摘要:《依依向北风》里,暖暖因发病被寄养家庭抛弃后,俞乐山终于堵到了乔正君,可却发现乔正君根本做不了他自己的主。
文/陈词烂调
“那你们慢慢谈,不过,我要说清楚,不管最后谈出什么结果,最后这件事,我来拍板!”
《依依向北风》里,暖暖因发病被寄养家庭抛弃后,俞乐山终于堵到了乔正君,可却发现乔正君根本做不了他自己的主。
看到乔正君母亲刘弦知无论大事小情都要替他“拍板”的那种控制欲,俞乐山总算明白乔正君为何那么表里不一了。
而俞乐山不知道的是,刘弦知对乔正君的控制,还不仅仅表现在对暖暖的处置上。
无论是乔正君的工作还是感情,她这个当妈的不仅都要掺和一脚,还要跟他争最后的“拍板权”。
这也就解释了,乔正君明明喜欢曲芳菲,在盛雪竹对他表白时却不直接拒绝,都已经跟曲芳菲确定关系后,却又要她保守秘密。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种人生大事他说了根本不算,而是要回家找他妈拿主意,只有征求到他妈许可,他才能公开跟曲芳菲的关系。
只能说,有刘弦知这么一个爱“拍板”的娘,也就怪不得乔正君会被养废了!
乔正君幼年丧父,是由母亲刘弦知一手拉扯大的。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生活,个中艰辛可想而知,就说乔正君小的时候个头小这件事,刘弦知都不知费了多少心。
她怕儿子长不高,就省吃俭用给他订牛奶喝,结果她自己却因为营养不良在单位昏倒而被同事送回家。
而这,也成了刘弦知每次要控制乔正君时必提的一件事。
乔正君从小就被他妈灌输这种“妈妈对你劳苦功高”的观念,自然而然也就凡事都唯他妈是从了。
本以为,乔正君跟曲芳菲都发生肉体关系了,却要求她不要对外公开,真是出于他找的那个理由:
“现在是我事业上最关键的时候,最重要的,我要在县委领导面前留下一个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的良好形象,这样,我才能正式地调到县里去工作。等我到了县里,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也调回去,这样,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谈恋爱、结婚了。”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显然不是。
他只是还没有向母亲大人汇报,不能在这种人生大事上私作主张,可面对美色又把握不住自己,就只能用这个借口拖着曲芳菲了。
要知道,他先前对曲芳菲表白时,可还口口声声地说,他就算不当公社的干部,也要跟她在一起的。
再加上,时任县革委会主任的刘达生也提醒他,有人传言他所住的机关单身宿舍频繁又女同志造访。
这样一来,乔正君就更加要维护好他那个洁身自好的虚伪形象了。
这不,美人刚追到手,他就又想起他的前途了,又考虑起两人的未来了。
然而,随着形势变化,不仅刘达生被打倒了,还牵连到了乔正君这样的追随者,他跟曲芳菲那点子事儿就更不能公之于众了。
不然的话,本来就被视为跟刘达生一伙儿的煽动分子的乔正君,至少还要罪上加罪地再被安上一个土流氓的罪名,肯定要被重判。
正因为这样,曲芳菲被发现自己怀孕后,才死活不肯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
曲芳菲在用跳绳和绝食打掉孩子未果后,为了不拖累乔正君,才满心愧疚地采用了俞乐山出的那个假结婚的馊主意。
可也正是她这一念之差,才给几个人的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曲芳菲难产大出血,生下女儿后撒手西去,可苦了俞乐山这个接盘侠。
因为不能把乔正君和曲芳菲的丑事公之于众,他只能忍受盛雪竹的误解和鄙视,顶着一个不爱女儿的罪名。
俞乐山本以为,乔正君出狱后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可他在得知乔正君被提前释放的消息后,几次前往乔家讨要说法,却连乔正君的面都没能见到。
而代替乔正君出面解决问题的,正是他那个凡事都要替他“拍板”拿主意的妈——刘弦知。
其实,乔正君刚出狱还不知道曲芳菲的死讯时,就已经向他妈坦白了他在知青点谈了一个对象的事儿。
可是,他妈一听对方只是个下乡插队的知青,且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回城时,立马就变了脸色。
如果说,乔正君也没有回城的机会,他妈对曲芳菲可能会是另一个态度。
可眼下的实际情况是,刘达生不仅被平反了,还被调到了市总工会任副主席,同时又跟刘弦知是老同学的关系。
在刘弦知看来,有这两层关系在,请刘达生给她儿子在市里安排个工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只不过,出乎他们母子俩意料的是,就算刘达生出于亏欠的心理答应帮忙,最后也只是给乔正君找了个在粮油站当售货员的工作。
可就算这样,刘弦知还是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回城名额的曲芳菲,还是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了。
而当乔正君从电话里获知了曲芳菲的死讯后,刘弦知更是毫无人性地百般阻拦他去接女儿暖暖回家。
在满心都是功利的刘弦知眼里,一个来历不明的孙女,当然没有儿子的前途重要了。
所以,她先是用“侧面了解一下情况”这个缓兵之计,让乔正君安心留在市里上班,又用打听来的消息来打消他去带孩子回家的念头。
可刘弦知没想到的是,那些让她如释重负的所谓的证据,反而让乔正君更加确信暖暖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眼看这一计不成,刘弦知又生一计,开始用她含辛茹苦拉扯乔正君的那些事来拿捏他。
而她这屡试不爽的一招,也再次在乔正君身上见了效。
没有主见的乔正君,不仅听了她的话没有再联系知青点的那些人,就连俞乐山到单位找他,他都把人约到家里让他妈帮他出面交涉。
看似精明圆滑实则心思单纯的俞乐山,哪里会是刘弦知这种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败下阵来。
结果,他不仅没能说服刘弦知把暖暖接回乔家抚养,反而被刘弦知倒打一耙,打着帮他解决困难的幌子,替暖暖找个“好人家”寄养。
俞乐山自己抚养不了暖暖,又不想让这个孩子拖累了盛雪竹,就算极度不赞同刘弦知这个毫无人性的主意,也只能听之任之。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每个月给领养暖暖的那对儿夫妻寄点钱了。
就这样,刘弦知只用了一千块钱,就把这个孩子带来的所有问题都给解决了,从此以后,她儿子又可以轻装上阵工作、结婚了。
反观乔正君这个没有一点担当的懦夫,除了抱着曲芳菲的照片痛哭一场,什么都没做!
若非暖暖癫痫发作吓退了那对儿领养她的夫妻,乔正君干下的龌龊事儿或许就永远被掩埋了。
盛雪竹见到被丢在医院的暖暖,还以为是俞乐山背着她偷偷把孩子送人了,两人之间的误会也就更大了。
自从曲芳菲死后,俞乐山本就忍受着极大的委屈,又被盛雪竹如此误解,可不就急眼了吗?
于是,他怒气冲冲找上乔家,指名道姓要和乔正君好好谈谈。
而刘弦知一看俞乐山来者不善,当即就又要代乔正君出面搅局。
要知道,乔正君为了能拿到高考准考证,不惜委身刘天瑶那个花痴,才拿到了刘达生老战友批的条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弦知不允许再出什么岔子。
所以,就算乔正君从他那个王八壳子里露出了头,他妈还是要保留她对这件事最后的“拍板权”。
不过,这次连刘弦知都没想到,乔正君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他只用一通声泪俱下的叫苦卖惨加下跪求饶,就逼得前来问罪的俞乐山偃旗息鼓不说,甚至还答应继续为他保守秘密。
结果就是,盛雪竹为了照顾重病的暖暖错失了高考的机会,而乔正君这个小人却如愿以偿上了大学。
直到盛雪竹第二年参加高考前,因被肖树德恶意举报未婚生女而拿不到准考证,俞乐山才拿着曲芳菲的日记本再次找上了正上大学的乔正君,也算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谁承想,乔正君对此事不仅没有丝毫的愧意,反而怪罪俞乐山出尔反尔,既然当初答应帮他保守秘密,就不该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最后,俞乐山实在不忍心盛雪竹的人生就此被耽误,只能自投落网去给她签那张抚养协议,用四年刑期换来盛雪竹的大好人生。
经此一事,乔正君的真面目也彻底暴露。
然而,直到盛雪竹在曲芳菲墓前质问他,他都还不承认暖暖是他的女儿。
可当盛雪竹甩出曲芳菲那本铁证如山的日记,他却立马又改口,还把责任都推到了他妈和俞乐山头上。
最后,眼看实在无可狡辩,他又祭出了那百试不爽的一招,跪地哭求盛雪竹和王潇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至此为止,乔正君已经出师(养废)了,不用他妈帮他拍板就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最有利,更深知怎样利用对方的宽容和善良。
只能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像刘弦知和乔正君母子俩这样卑鄙的人,有了卑鄙这张无往而不利的通行证,在这世间简直畅行无阻。
而这种卑鄙的行为,他可不仅用在了俞乐山等人身上,最深受其害的还要数倒贴他没个够的刘天瑶。
其实,乔正君大学毕业后要是按照刘达生安排的路线稳扎稳打地走,对他将来在仕途上的发展绝对是大有好处的。
可那鼠目寸光的母子俩,却根本不理解刘达生这个准岳父的一番苦心,反而一直在动调回市里的心思。
以至于,就算有刘达生这个市长给他提供各种便利措施和政策,好高骛远的乔正君都没能把个五金厂开起来。
可人家接手他留下的这个烂摊子的人,却敢冒着风险把五金厂交给俞乐山承包改制,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亮眼的成绩。
庸者下,能者上,谁该被提拔,这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吗?
但乔正君不服呀,不甘心在公社的基层岗位上干满两年,自己又没本事,只能又打起了坏人好事的歪心思。
结果,他跟王潇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俞乐山借此机会大火一把,彻底帮五金厂打开了渠道。
或许,卑鄙永远会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可高尚绝不该成为高尚者的墓志铭。
尤其是,像俞乐山这种高尚了一辈子的人,更不能只换来死后的一块墓志铭!
来源:月半悦读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