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将军府嫡女,没人知道,其实我是刺客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1 08:15 1

摘要:冷月伏在王府飞檐之上,一身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她屏息凝神,目光如刀,紧紧锁定着下方庭院中那个挺拔的身影。

冷月,暗夜蔷薇首席刺客,奉命刺杀声名狼藉的三皇子萧景珩。

一着失手,反被一纸婚约绑入王府,成了他名正言顺的棋子。

人人都道她是疯子女煞星,唯有他看穿她冰冷面具下的灼热灵魂。

宫宴暗算,狩猎惊变,她与他针锋相对,却又在生死关头舍身相护。

01

夜色如墨,寒月如钩。

冷月伏在王府飞檐之上,一身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她屏息凝神,目光如刀,紧紧锁定着下方庭院中那个挺拔的身影。

大周王朝三皇子,萧景珩。

“暗夜蔷薇接令,三皇子萧景珩,密谋造反,证据确凿。杀无赦。”

三个时辰前,组织首领墨渊将一枚鎏金令牌放在她面前,声音冷得像冰。作为大周王朝最神秘的刺客组织“暗夜蔷薇”的首席刺客,冷月从未失手。五岁被墨渊收养,十五年来,她手上沾染的鲜血足以染红整条护城河。

可这一次,目标不同。

萧景珩,那个传说中荒淫无度、纨绔不化的三皇子,此刻正站在庭院中抚琴。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清贵雅致。

冷月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匕首“血薇”。这是她最忠诚的伙伴,十五年来,饮血无数。

就是现在!

她身形如鬼魅般飘然而下,血薇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直取萧景珩咽喉。

“叮——”

金属相击的声音刺破夜空。

冷月瞳孔骤缩。她的匕首,被一柄玉箫挡住了。

怎么可能?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无声无息,就算是顶尖高手也难以察觉。这个传说中的纨绔皇子,怎么可能挡住她的致命一击?

“暗夜蔷薇,果然名不虚传。”萧景珩唇角微扬,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是,为何要杀我?”

冷月不答,手腕翻转,血薇如毒蛇般再次袭向对方要害。两人在庭院中缠斗起来,刀光剑影,杀气四溢。

越打冷月越是心惊。萧景珩的武功远在她预料之上,那柄看似脆弱的玉箫在他手中,竟如精钢般坚硬,每一次交锋都震得她虎口发麻。

这不是她所知道的萧景珩。

“砰——”

一掌击中她的肩头,冷月踉跄后退,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你不是我的对手。”萧景珩收箫而立,月光下的身影挺拔如松,“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冷月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从袖中摸出三枚银针,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这是她最后的杀招。

银针破空而去,直取萧景珩双目和咽喉。

萧景珩挥箫格挡,就在这一刹那,冷月掷出一枚烟幕弹。浓烟瞬间弥漫整个庭院,待烟雾散去,她已不见踪影。

萧景珩站在原地,把玩着手中一枚银针,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冷月...我们终于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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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在夜色中疾行。血从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夜行衣。这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失手,也是第一次负伤如此之重。

萧景珩的实力远超她的想象,更可怕的是,他似乎早有准备。

回到暗夜蔷薇的秘密基地,墨渊正在等她。

“你受伤了。”墨渊的声音依然冰冷,但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任务失败。”冷月单膝跪地,“请首领责罚。”

墨渊沉默片刻,伸手扶起她:“无妨,我本就不指望你能一击得手。”

冷月猛地抬头:“首领早就知道萧景珩武功高强?”

“略有猜测。”墨渊转身,负手而立,“皇帝今日下旨,将你赐婚给萧景珩。”

“什么?”冷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以镇国将军千金林若雪的身份。”墨渊淡淡道,“既然暗杀不成,那就光明正大地进入三王府。找机会,从内部瓦解他。”

冷月攥紧了拳头。林若雪,那是她伪装的身份,就连镇国将军本人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女儿早已病逝,取而代之的是大周最顶尖的刺客。

“属下...遵命。”

退出密室,冷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褪去染血的夜行衣,肩头的淤青触目惊心。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十五年的刺客生涯,她早已习惯了疼痛。

推开窗,月光倾泻而入。冷月望着天边那轮残月,眼前忽然浮现出五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任务失败。

“快走!不要回头!”秦远将她推开,自己却迎上了那道致命的剑光。

鲜血飞溅,染红了她的视野。

等她回过神来,只看到秦远倒下的身影,和那个持剑而立的黑衣人。

她永远记得那双眼睛,冷冽如冰,却又深不见底。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三皇子萧景珩。他杀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她发誓要让他血债血偿。

五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秦叔,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冷月轻声低语,眼中闪过一丝水光,转瞬即逝。

次日清晨,圣旨抵达镇国将军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林震天之女林若雪,温婉贤淑,德才兼备,特赐婚于三皇子萧景珩为妃,择吉日完婚。钦此——”

冷月,不,现在是林若雪,恭敬地接过圣旨,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娇羞与惶恐。

传旨太监走后,林震天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雪儿,三皇子他...名声不佳,你若是不愿,为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

冷月心中一暖。这五年来,林震天待她如亲生女儿,这份温情是她黑暗生命中少有的光亮。

“父亲多虑了,女儿愿意。”她柔声道,“能为父亲分忧,是女儿的福分。”

林震天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愧疚。

当夜,冷月再次秘密会见墨渊。

“这是‘断魂散’,无色无味,服用后三日之内必死无疑,且查不出死因。”墨渊递给她一个小瓷瓶,“找机会下在萧景珩的饮食中。”

冷月接过瓷瓶,指尖冰凉。

“记住,你是暗夜蔷薇,不要被个人感情左右。”墨渊深深地看着她,“秦远的仇,该报了。”

听到那个名字,冷月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

“属下明白。”

三日后,是三皇子府送聘礼的日子。萧景珩亲自前来,这是自那夜交手后,冷月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他。

他穿着一袭紫色蟒袍,腰束玉带,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孽。那双眼睛,与那夜一般无二,只是此刻含着笑意,却依然深不见底。

“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冷月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脸上飞起红霞:“殿下说笑了,臣女与殿下应是初次见面。”

萧景珩低笑,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那夜的银针,很是凌厉。”

冷月心中一震,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羞涩:“臣女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不知便不知吧。”萧景珩放开她的手,朗声道,“来日方长,林小姐总会明白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月攥紧了袖中的瓷瓶。

三日后,皇后于宫中设百花宴,名义上是赏花,实则是为几位适龄的皇子公主相看,同时也是让即将成婚的冷月与萧景珩在正式场合下“初次”见面。

镇国将军府马车抵达宫门时,已是华灯初上。冷月,或者说林若雪,身着鹅黄色云锦宫装,裙摆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头戴一套赤金点翠头面,步摇轻晃,环佩叮咚。她扶着丫鬟的手下车,仪态万千,眉目低垂,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将军千金应有的端庄与一丝即将面见未来夫婿的羞涩。

只有她自己知道,宽大衣袖下,她的指尖正轻轻扣着三枚淬毒的银针,而小腿处,绑着她片刻不离身的血薇。

宴会设在御花园的琉璃阁,丝竹管弦之声悠扬,觥筹交错间,暗流涌动。冷月的位置被特意安排在靠近皇室成员的地方,斜对面,便是今日的另一位主角——三皇子萧景珩。

他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玉冠束发,姿容清隽,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与身旁殷勤搭话的官员应酬时,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笑意,倒真符合那“纨绔”的名声。

然而,当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冷月时,那慵懒之下,却仿佛藏着锐利的探究,让她脊背不自觉的绷紧。

皇后坐在上首,妆容精致,凤仪万千。她笑着招手让冷月上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对左右夸赞:“林将军真是好福气,养出这般标致又可人的女儿。瞧瞧这通身的气派,与景珩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她又转向萧景珩:“景珩,日后成了家,可要收收心,好好待若雪。”

萧景珩放下酒杯,起身行礼,笑容温润:“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定当谨记。”他看向冷月,目光清澈,语气诚恳,“能得林小姐为妃,是景珩之幸。”

冷月微微屈膝,声音柔婉:“殿下谬赞,臣女不敢当。”心中却冷笑连连,这戏做得倒是十足。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又赏赐了些珠宝首饰,便让冷月回座。

宴会继续,冷月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小口啜饮着杯中果酒,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注意到太子萧景宸看向萧景珩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忌惮;注意到二皇子萧景瑞与宰相赵崇明交换的隐晦眼神;还注意到席间有几个看似普通的宫女太监,步履沉稳,气息绵长,显然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不知是哪一方布下的眼线。

这看似歌舞升平的皇宫,实则是龙潭虎穴。

中途更衣离席,冷月故意绕了一段路,想借机熟悉一下宫中路径。行至一处僻静回廊,却冷不防与一人迎面相遇。

正是萧景珩。

他屏退了左右,廊下只剩他们二人。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在他身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林小姐好雅兴。”他唇角微勾,缓步靠近。

冷月后退半步,保持距离,垂眸道:“殿下恕罪,臣女只是随意走走。”

“是么?”萧景珩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那日将军府一别,本王对小姐的风采念念不忘。只是不知……”他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玩味,“小姐那日所用的香,甚是特别,不知是何配方?”

冷月心中警铃大作!他是在暗示那夜她身上沾染的,用于隐匿行踪的特制迷香!

她强自镇定,抬起眼,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茫然与无辜:“殿下在说什么?臣女愚钝,听不明白。臣女平日只用些寻常的花露。”

萧景珩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深邃如夜,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后退一步:“许是本王记错了。夜凉露重,林小姐还是早些回席为好。”

他侧身让开道路,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她。

冷月微微颔首,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从他身边走过。直到走出很远,她仍能感觉到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背上,如芒在背。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这场婚约,注定步步惊心。

宫宴结束,已是亥时。冷月婉拒了林震天派更多护卫的好意,只带着两名丫鬟和四名护卫,乘坐马车回府。

马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碌碌声响。冷月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宫宴上的种种,尤其是萧景珩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突然,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马车猛地一顿,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护卫的厉喝声和兵刃相交的脆响!

冷月倏地睁开眼,眸中寒光乍现。她掀开车帘一角,只见十余名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正与她的护卫缠斗在一起。对方出手狠辣,招式刁钻,不过几个照面,已有两名护卫倒地。

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林若雪”这个身份?

不容她细想,一名黑衣人已然突破护卫的防线,手中长刀直刺车厢!

冷月指尖银光一闪,一枚银针激射而出,精准地没入那黑衣人手腕。黑衣人惨叫一声,长刀脱手。但紧接着,又有两名黑衣人扑了上来。

她不能暴露武功,至少在明面上,“林若雪”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冷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正欲冒险动用血薇,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咻!咻!”

两支羽箭如同流星般射来,精准地贯穿了那两名黑衣人的肩膀,力道之大,直接将他们带飞出去,钉在了街旁的墙壁上。

其余黑衣人大惊,循声望去。

只见长街尽头,一人一骑踏月而来。马上之人身着玄色劲装,手持长弓,身姿挺拔,正是三皇子萧景珩!

他身后跟着数名亲卫,动作迅捷如风,瞬间加入战局。

萧景珩并未下马,他端坐马背,目光扫过战场,最后落在马车内的冷月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关切:“林小姐受惊了。”

冷月压下心中的惊疑,脸上适时地露出劫后余生的惶恐,声音微颤:“多……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有萧景珩的亲卫加入,战局瞬间逆转。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撤退,却被亲卫死死缠住,最终全部被制服。

萧景珩这才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隔着帘子道:“京城治安何时如此不堪,竟让宵小之辈当街行凶。林小姐无恙否?”

“臣女无恙。”冷月低声回应,心中却波澜起伏。他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萧景珩检查了一下被制伏的黑衣人,扯下其中一人的面巾,那人却立刻咬碎了口中的毒囊,顷刻间气绝身亡。其他黑衣人也纷纷效仿,转眼间便全部服毒自尽。

“死士。”萧景珩蹙眉,语气凝重。他转身看向冷月,“看来,是有人不想看到本王与林小姐顺利成婚。”

他这话意有所指。冷月心中一动,难道他怀疑是其他皇子或朝中势力所为?

“殿下……”她刚想说什么,目光却猛地定在萧景珩腰间。那里悬挂着一枚玉佩,而在玉佩旁,还系着一个不起眼的玄铁指环。指环的样式古朴,上面刻着一种独特的云纹。

这种云纹……她绝不会认错!五年前那个雨夜,杀死秦远的那个黑衣人,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周围,刻着的就是一模一样的云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冲破伪装。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萧景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又抬眼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林小姐?”

冷月迅速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声音低柔:“没什么……只是,有些后怕。”

“本王护送小姐回府。”萧景珩不容置疑地说道,随即吩咐亲卫清理现场。

回程的路上,冷月坐在马车内,浑身冰冷。那个指环,几乎证实了萧景珩就是杀害秦远的凶手。可今夜,他又恰好出现,“救”了她。

巧合?还是另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她摸向袖中的瓷瓶,断魂散冰冷的触感传来。

萧景珩,无论你意欲何为,你我之间,早已注定是不死不休。

回到将军府,冷月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眼底却翻涌着无法平息的波澜。

萧景珩腰间的指环,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五年前那个雨夜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无比清晰——黑衣人凌厉的剑法,秦远推开她时决绝的眼神,以及那柄剑上,与今夜指环一模一样的独特云纹。

恨意如毒焰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然而,墨渊的命令言犹在耳。“找出他的弱点,掌控他的势力……个人恩怨,不得影响大局。” 组织的规矩她懂,任何可能暴露身份、影响任务的个人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刺杀皇子,尤其是以王妃身份下手,一旦败露,必将引来灭顶之灾,不仅是她,整个暗夜蔷薇乃至镇国将军府都可能被牵连。

她需要机会,一个能完美嫁祸,不留后患的机会。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梳妆盒的暗格,里面除了断魂散,还有几样组织特制的,能制造意外假象的秘药。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布谷鸟叫——这是暗夜蔷薇的联络信号。

冷月神色一凛,迅速推开后窗,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单膝跪地,递上一枚小小的竹管。

“首领密信。”

冷月接过,挥挥手,黑影便如来时一般悄然消失。

就着昏黄的烛火,她展开密信。墨渊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冷峻:

“皇帝病重,卧床不起,消息已被封锁。诸皇子动作频频,京中暗流汹涌。宰相赵崇明与二皇子往来密切,太子亦频繁调动东宫卫率。你的任务需加快,务必在皇帝驾崩前,掌控三王府动态,查明萧景珩真实势力。必要时,可制造混乱,引蛇出洞。”

信纸在烛焰上化为灰烬。

皇帝病重!这可是惊天动地的消息。一旦公布,恐怕立刻就是一场腥风血雨。萧景珩在这个敏感时刻遇袭,是否也与此有关?那些死士,究竟是冲着她“林若雪”而来,还是冲着萧景珩?或者,是有人想一石二鸟,破坏这桩联姻?

无数疑问盘旋在心头。冷月意识到,她已不仅仅是一个复仇的刺客,更是一枚被投入汹涌朝局中的棋子。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必须尽快潜入三王府,查明真相。

机会很快到来。三日后,皇家于西郊围场举行春狩,几乎所有皇子勋贵都会参加。萧景珩作为主角之一,自然也不例外。

春狩前夜,正是王府守卫相对松懈之时。

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越过了三王府高大的院墙。冷月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她对王府的布局早已通过图纸烂熟于心,避开几队巡逻的护卫,身形几个起落,便潜到了主院书房的位置。

书房是重地,门外有两名带刀侍卫值守,暗处还潜藏着几道不弱的气息。

冷月屏住呼吸,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拔开塞子,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烟随风飘向书房方向。这是暗夜蔷薇特制的“梦陀罗”,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陷入昏睡而不自知。

片刻后,门外的侍卫眼神开始涣散,虽然依旧站着,但警惕性已降至最低。暗处的几道气息也变得绵长平稳。

时机已到!冷月如一片落叶般飘到书房窗下,指尖寒光一闪,窗栓被轻易划开。她推开一条缝隙,闪身而入,随即轻轻合上。

书房内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陈设典雅,书架上典籍林立,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些瓷器古玩,看上去与普通贵族书房无异。

但冷月知道,这平静之下必然藏着秘密。

她不敢大意,仔细检查着可能存在的机关。指尖拂过书案,摸索着抽屉的夹层;目光扫过书架,寻找着不协调的书籍;耳朵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在摸索到书架第三排一个看似普通的青瓷花瓶时,她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妙的松动。她小心翼翼地左右旋转,当转到某个角度时,旁边书架的一部分竟然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不大,里面只放着几封书信和一本薄薄的册子。

冷月心中一紧,迅速取出,借着微弱的月光翻阅。

信件的内容让她触目惊心!其中几封,竟是边关守将与萧景珩的密信,内容涉及军备调配、边境布防,言辞间对萧景珩极为恭敬,远超臣子对皇子的本分。另一封,则来自江湖上一个极其隐秘的帮派“听雨楼”,承诺为萧景珩提供情报与人力支持。

而那本册子,更像是一本名册,记录着朝中许多官员的名字,后面标注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日期,似乎是他们与萧景珩往来的记录,或是掌握的某些把柄。

萧景珩,他果然在暗中经营着庞大的势力!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纨绔皇子!

就在冷月准备继续翻看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远处传来的一丝极轻微的衣袂破风声,正迅速朝书房靠近!

有人来了!而且武功极高!

她心中一凛,立刻将书信册子原样放回,关闭暗格,将花瓶复位。刚做完这一切,书房门已被推开!

月光将来人的身影拉得修长,正是萧景珩!他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微凉。

冷月在他推门的瞬间,已如鬼魅般藏身于厚重的帷幕之后,屏住了呼吸。

萧景珩走进书房,并未立刻点灯。他似乎在黑暗中静静站了片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房间。冷月甚至能感觉到他那如有实质的视线从她藏身的帷幕上扫过。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已扣住了血薇。若被发现,唯有拼死一搏。

然而,萧景珩最终只是走到书案前,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他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翻看起来,仿佛真的只是回来取东西。

但冷月知道,他是在检查书房是否有人动过。这个男人,警惕性太高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萧景珩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冷月藏在帷幕后,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到最缓。

忽然,萧景珩合上书,淡淡开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冷月浑身一僵,血液几乎凝固。被他发现了!

就在她准备暴起发难的瞬间,却听到萧景珩轻笑一声,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继续说道:“阁下夜探本王书房,所为何事?若是求财,只怕找错了地方;若是寻仇……何不现身一见?”

他的话音在书房内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冷月瞬间明白过来,他并没有确切发现她,而是在试探!或许是他感觉到了某种违和,或许是暗格机关有她未曾察觉的警示装置。

她稳住心神,继续潜伏,如同最耐心的猎手。

萧景珩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眉头微蹙。他走到书架前,目光在那青瓷花瓶上停留了一瞬,手指轻轻拂过,确认无误后,才吹熄了油灯,转身离开了书房。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冷月才缓缓从帷幕后走出,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暴露了。

不敢再多做停留,她循着原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三王府。

回到将军府,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冷月毫无睡意,今夜所见所闻,信息量太大。萧景珩暗中经营的势力,远超她的想象。那些边关将领的密信,那个听雨楼,还有那本官员名册……他究竟想做什么?夺嫡吗?

而他那敏锐的洞察力,也让她心惊。这个男人,比她预想的还要难对付。

次日,春狩如期举行。西郊围场旌旗招展,人马喧嚣。皇子们皆身着骑射服,英姿勃发。萧景珩也在其中,他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笑容慵懒,与昨夜书房中那个警惕敏锐的判若两人。

冷月作为未来的三皇子妃,也坐在观猎台上。她穿着便于行动的骑射服,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追随着萧景珩的身影。

狩猎开始,号角长鸣,众人策马扬鞭,冲入山林。

冷月也骑上一匹温顺的母马,带着两名护卫,在不远处的外围缓辔而行。她需要观察,观察萧景珩,也观察其他可能出现的势力。

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和众人的惊呼!只见一头体型异常硕大、双眼赤红的黑熊,不知从何处冲出,发狂般冲向狩猎的队伍!它的目标,赫然是冲在最前面的萧景珩!

事发突然,护卫们一时反应不及。萧景珩弯弓搭箭,连射三箭,却都被黑熊厚实的皮毛和狂暴的状态弹开!

眼看黑熊已扑到近前,腥风扑面!萧景珩拔剑欲挡,但那黑熊力量极大,一掌拍来,竟将他连人带剑震下马背!

“殿下!”众人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疾驰而至!是冷月!她不知何时已策马冲了过来,在马蹄扬起的尘土中,她看似惊慌失措地拉紧了缰绳,身下的母马受惊,前蹄扬起,恰好挡在了萧景珩与黑熊之间!

这个角度,这个时机,看似巧合,实则是她精确计算的结果。既不能暴露武功,又要制造合理的“救援”机会。

黑熊的注意力被突然出现的冷月和马匹吸引,咆哮着转向她。

“林小姐小心!”萧景珩从地上一跃而起,脸色骤变。

就在黑熊巨掌即将拍中冷月坐骑的瞬间,萧景珩猛地扑上前,将冷月从马背上拽下,护在怀中,就地一滚!同时,他手中长剑如毒蛇般刺出,精准地没入了黑熊因咆哮而张开的血盆大口!

“噗嗤!”剑尖从黑熊后颈透出。

黑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冷月被萧景珩紧紧护在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他的一只手臂为了保护她,被地上的碎石划破,鲜血浸湿了衣袖。

“你……”冷月抬头,对上他惊魂未定却异常明亮的眼眸,一时间竟忘了反应。他刚才……是真的在拼命保护她?

“没事了。”萧景珩松开她,声音有些沙哑,他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确认她无恙后,脸色才沉了下来,看向那头毙命的黑熊,眼神冰冷,“这畜生,出现得蹊跷。”

护卫们此时才围拢过来,纷纷请罪。

太子、二皇子等人也闻讯赶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冷月站在一旁,看着萧景珩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看着他与太子等人周旋,心中五味杂陈。他救了她,又一次。可那指环的印记,和书房里的秘密,却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

这场狩猎,这头突如其来的疯熊,恐怕也并非意外。这京城,这皇家,到底还藏着多少凶险?

而她和萧景珩,在这漩涡之中,又将走向何方?

狩猎场的风波以“意外”定论,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那头发狂的黑熊出现得太过蹊跷。皇帝虽病重,仍下旨严查,只是这查,最终能查到何处,无人得知。

萧景珩手臂受伤,需要在王府静养。按礼制,作为未婚妻的“林若雪”应当前去探望。

冷月提着准备好的补品,踏入三王府。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进入此地,心情却与那夜潜行时截然不同。府中下人恭敬引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致清雅,看不出半分暗藏汹涌的迹象。

萧景珩在书房旁的小暖阁见她。他穿着宽松的常服,受伤的手臂用绷带吊着,脸色有些苍白,正靠在软榻上看书。见到冷月,他放下书卷,唇角勾起惯有的慵懒笑意:“劳烦林小姐亲自前来。”

“殿下为救臣女受伤,臣女心中难安,特来探望。”冷月将补品交给一旁的侍女,依礼坐在下首的绣墩上,姿态温婉。

侍女奉茶后便退下,暖阁内只剩他们二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凝滞。

“那日……多谢殿下舍身相救。”冷月垂眸,轻声道谢。

“分内之事。”萧景珩看着她,目光深邃,“倒是林小姐,那般危急时刻,为何不顾自身安危冲过来?”

冷月早已准备好说辞,抬头露出些许后怕与倔强:“当时情急,未曾多想。只是……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遇险。”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况且,殿下若出事,臣女……又当如何自处?”

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行为,又暗示了两人如今捆绑在一起的命运。

萧景珩凝视着她,半晌,忽然道:“林小姐可知,那黑熊是被人喂了刺激凶性的药物,才会突然发狂,目标明确地冲向本王。”

冷月心中一震,面上适时露出惊愕:“什么?竟有人如此大胆!可知是何人所为?”

“还在查。”萧景珩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冷意,“这京城里,想让本王死的人,不在少数。或许,也与前几日袭击林小姐马车的是同一拨人。”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冷月:“林小姐嫁入王府,恐怕日后此类风波不会少,你可害怕?”

冷月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努力挤出几分坚定:“臣女既已奉旨与殿下订婚,自当与殿下共同进退。”

萧景珩似乎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闲聊起其他。但冷月能感觉到,他看似随意的言语间,总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探望结束,冷月起身告辞。萧景珩并未挽留,只是在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开口:“林小姐。”

冷月回头。

“五年前,西山猎场附近,你可曾去过?”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冷月耳边炸响!

五年前!西山猎场!那正是秦远被杀的地点附近!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怀疑了什么?还是……单纯的试探?

冷月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脏和几乎脱口而出的质问,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微微蹙眉思索片刻,摇头道:“五年前……臣女体弱,多在府中将养,似乎并未去过西山。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萧景珩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才缓缓道:“无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旧事,随口一问。林小姐慢走。”

离开三王府,坐进马车,冷月才允许自己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她靠在车壁上,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痕。

萧景珩突然提及五年前,绝非偶然!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是因为她夜探书房留下了蛛丝马迹?还是因为她在狩猎场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怀疑?

不能再被动等待了!她必须主动出击,查明秦远之死的全部真相,以及萧景珩背后隐藏的一切!

回到将军府,冷月立刻动用了暗夜蔷薇的情报网,重点调查两件事:一是五年前西山猎场秦远被杀案的细节,尤其是萧景珩当日的行踪;二是那个与萧景珩有书信往来的“听雨楼”。

数日后,两份密报先后送达。

关于秦远之死的调查,结果却让她如坠冰窟。密报显示,五年前那个雨夜,萧景珩确实出现在西山猎场附近,但根据多方情报交叉验证,他当时是在追踪另一伙身份不明的人,而那伙人,才是最初与秦远交手,并最终导致秦远重伤的元凶!萧景珩赶到时,秦远已奄奄一息,而那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萧景珩本人或其手下)与秦远之间,似乎有过短暂的交谈,随后秦远才……这部分的细节,因当时在场者几乎死绝,已难以完全还原。

冷月握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难道……难道她恨了五年,竟可能恨错了人?至少,萧景珩可能并非直接的、唯一的凶手?那剑上的云纹又作何解释?

而关于“听雨楼”的调查,则更让她心惊。这个组织并非普通的江湖帮派,而是一个极其隐秘的情报组织,据说其创始人与前朝皇室有些关联,行事亦正亦邪,消息网络遍布天下,但其楼主身份成谜。近些年,听雨楼似乎与朝廷多位官员都有暗中往来。

来源:冬瓜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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