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砰!”一声巨响,我一把拽开了那辆黑色奥迪A6的副驾车门。光天化日之下,车里的景象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那个平日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丈夫冯磊,正和一个年轻女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那女人惊恐地尖叫,下意识地想扯过什么东西遮挡自己,而冯磊的脸上,则是我从未见
“砰!”一声巨响,我一把拽开了那辆黑色奥迪A6的副驾车门。光天化日之下,车里的景象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那个平日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丈夫冯磊,正和一个年轻女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那女人惊恐地尖叫,下意识地想扯过什么东西遮挡自己,而冯磊的脸上,则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狰狞。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将手里的一件女士大衣扔了进去,不大不小,正好盖在那女人的头上。“穿上,别着凉了。等会儿警察来了,总得体面点。”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扎在车里那片混乱的空气中。而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冯磊送我的那条“假”丝巾说起。
我和冯磊结婚八年,有个六岁的女儿乐乐。我在一家公司做财务,工作稳定,性格也像我的职业一样,严谨,甚至有点较真。冯磊是销售经理,能说会道,这些年事业也算顺风顺-水,家里换了大房子,也换了这辆奥迪车。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标准的幸福家庭。
三个月前我生日,冯磊送了我一条爱马仕的丝巾,橙色的盒子,包装精美。我当时挺高兴的,可拿出来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我虽然不追求奢侈品,但工作关系,对这些东西的真伪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条丝巾的锁边和印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廉价感。我没当面戳穿他,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他:“这得花不少钱吧?下次别这么破费了。”
冯磊当时正低头看手机,头也不抬地说:“没事,一个大客户送的,顺手就给你了,喜欢就行。”
就是这句话,像一根小刺,扎进了我的心里。一个能送出这种级别礼物的大客户,他会送一条假货吗?如果不是客户送的,是他自己买的,那他为什么要花钱买个假货来糊弄我?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失眠了。我开始回想我们之间的种种,才惊觉,问题早就出现了。
他开始频繁地加班,说是业务多,应酬多。手机也换了密码,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接电话。以前他的工资卡都交给我,每个月只留点零花钱,可最近半年,他总以各种理由,比如请客户吃饭、给领导送礼,从我这里要钱,数额一次比一次大。我当时只觉得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没多想,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的职业病犯了。我没有去查他的手机,那种做法太蠢,容易打草惊蛇。我开始查我们家的账。我把近一年的银行流水、信用卡账单、各种支付记录全部导了出来,做成了一张详细的表格。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冯磊每个月都有好几笔固定的大额消费,收款方是一家高档女装店和一家珠宝行。更可疑的是,有一张他不常用的信用卡,每个月都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给一个叫“于梅”的账户转账五千块钱。我顺着这个名字查下去,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于梅,二十四岁,刚毕业两年,在一家小公司做前台。她的社交媒体上,晒满了各种名牌包包、衣服,还有那条和我生日礼物一模一样,但显然是真品的爱马仕丝巾。
照片的背景里,我甚至看到了我们家车里的内饰。原来,我生日那天收到的假货,只是他买给情人的真货之后,顺手淘来的一个廉价替代品。那一刻,我没有哭,只是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恶心,铺天盖地的恶心。
如果只是出轨,或许我还能为了孩子,和他吵一架,然后选择原谅或者离开。但接下来的发现,彻底让我断了所有念想。我发现我们家名下的一套小户型投资房,在两个月前被办理了二次抵押,贷出来五十万。而这笔钱,根本没有进入我们任何一个共同账户。
这套房子,是我婚前用我父母给的钱付的首付,婚后我们一起还贷。他竟然敢背着我,把这套房子拿去抵押!我立刻找了银行的朋友,几经周折才查到,那笔五十万的贷款,通过几个账户的辗转,最后大部分都进了一个证券账户,户主,依然是于梅。
他这是在掏空我们的家,把夫妻共同财产转移出去,喂饱那个年轻的姑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背叛了,这是犯罪!我把他当成家人,他却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掠夺的傻子。
我把所有的证据,转账记录、抵押合同、于梅的社交媒体截图,全都打印出来,整理得整整齐齐。我没有去找他对质,我知道,一旦摊牌,他只会花言巧语地狡辩,然后加快转移财产的速度。我要的不是他的道歉,我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给我学法律的表哥张伟打了个电话,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表哥听完后,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句:“静静,你想怎么做,哥都支持你。这种人,不能让他好过。”
我们商量了一个下午,最终定下了计划。我要的不仅仅是离婚,我要让他净身出户,要让他身败名裂。而第一步,就是拿到他出轨的铁证,让他百口莫辩。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冯磊的行踪。我在他的车上悄悄放了一个小小的定位器。果不其然,他每周至少有三天,会在中午休息时间,把车开到城郊一个很偏僻的公园停车场。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选了一个周三,天气晴朗,阳光好得刺眼。我跟公司请了半天假,把女儿送到了我妈家。然后,我给表哥打了电话。我们俩开着表哥的车,远远地停在了那个停车场的入口。
下午一点半,冯磊的奥迪A6准时出现了。他轻车熟路地开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停下。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是于梅,和照片上一样年轻漂亮。
车身开始有规律地晃动起来。我坐在车里,手脚冰凉,心脏却跳得像打鼓。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静静,稳住。记住我们说好的。”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们又等了十几分钟,等到车里的动静彻底平息。我推开车门,表哥也拿着手机,调好了录像模式,跟在我身后。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我把大衣扔进去后,冯磊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对着我咆哮:“陈静!你疯了!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冯磊,你用着我婚前买房的钱,开着夫妻共同财产买的车,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女人干这种龌龊事,你问我为什么发疯?”
“你……你跟踪我?”他的脸色由红转白。
那个叫于梅的女人也终于穿好了衣服,她躲在冯磊身后,探出头来,怯生生地说:“姐姐,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只是在聊天。”
“聊天?”我看着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穿着衣服聊不方便吗?非得脱了衣服聊?于小姐,你用着他从我们家偷出去的钱买名牌,住高档公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里面有我女儿的奶粉钱,有我熬夜加班挣来的辛苦钱?”
于梅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冯磊见状,彻底撕破了脸皮,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陈静,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什么偷钱!家里的钱我不能用吗?你别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对谁都没好处!”
“难看?”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现在知道难看了?你把我们婚后买的投资房拿去二次抵押,贷出来的五十万,一分没进家里的账,全给你这位红颜知己炒股了,这事儿你忘了吗?需要我把银行合同和转账流水拿出来,给你复习一下吗?”
这句话一出,冯磊彻底懵了,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在他眼里只知道柴米油盐的家庭主妇,会把他做的这些事查得一清二楚。
旁边的于梅也傻眼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冯磊,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怀疑。很显然,冯磊跟她说的,肯定不是这个版本。
我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对一直录像的表哥说:“哥,证据够了吗?”
表哥点点头,收起手机:“够了,非常清楚。”
我最后看了一眼车里失魂落魄的两个人,平静地说:“冯磊,我们法院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净身出户,滚出我的生活。哦,对了,你婚内出轨、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我会给你公司纪委也寄一份。你不是最在乎你那个销售经理的位置吗?我倒要看看,一个道德败坏、涉嫌职务侵占的人,还能不能坐得稳。”
说完,我再也不看他一眼,和表哥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冯磊气急败坏的吼声和于梅的哭声,但我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后来的事情,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离婚官司打得异常顺利,在视频和大量财务证据面前,冯磊毫无还手之力。法院最终判决,他属于过错方,婚内财产分割严重倾向于我,那套投资房和家里的存款大部分都判给了我,女儿的抚养权也毫无悬念地归我。冯磊几乎是净身出户。
那份证据,我也确实寄给了他们公司。冯磊很快就被公司以“严重损害公司形象”为由开除了。没了工作,没了钱,也没了家,听说那个于梅也很快就离开了他。他不止一次打电话、发信息求我,说他知道错了,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一次都没有回复。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掉在地上的屎,你把它捡起来,只会脏了你的手。我能做的,就是绕开它,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现在的我,带着女儿,生活得很平静。工作依然忙碌,但心里却很踏实。我用拿回来的钱,给女儿报了她喜欢的舞蹈班,也给自己报了一个瑜伽课。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去公园,去图书馆,日子简单而充实。
很多人都说我太狠了,不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我总觉得,善良是应该的,但善良需要带点锋芒。当你的忍让和付出,换不来尊重和珍惜,甚至被当成可以肆意践踏的愚蠢时,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拿起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利益。这世上,能为你兜底的,永远只有你自己。你们说,我做的对吗?
来源:鹿车共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