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文——《错招反派当夫君》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0 16:40 1

摘要:总书评数:1345 当前被收藏数:6302 营养液数:1317 文章积分:133,721,672

总书评数:1345 当前被收藏数:6302 营养液数:1317 文章积分:133,721,672

文案:

父亲宋鸿征战在外生死未卜,母亲李氏忽染重病撒手人寰。眼瞅偌大家业旁落,宋星糖翻出两年前父亲寄给母亲的家书。

宋星糖:“信上说——干脆让她招一门赘婿料理家财算了。”

乳母:“这是老爷宽慰夫人的玩笑话啊。”

“爹爹还说,对上暗号的就是我命定的夫君!”

乳母瞪大眼睛:??

宋星糖拎着裙摆,如蝴蝶一般飘进佛殿,跪在蒲团中,双手合十,虔诚许愿。一边许,一边念叨:

“天灵灵地灵灵,神仙祖宗快显灵。请赐我一个能对出下半句的夫君吧!”

“上句是只缘感君一回顾。”

“下句是使我思君朝与暮。” *

声音之大,在空荡的佛殿中反复回响。担心佛祖记错她的祈祷,反复诵读了三遍。

乳母:“……”这分明是老爷写给夫人的情诗吧!

高大的佛像后,浑身是血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他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处,不可置信。

还能这样?

不会真有男子自甘堕落、凭诗做婿吧?

**

沈昭予少时成名,三岁能颂,五岁成诗,十五岁封王,名动京城。他少时便身居高位,备受瞩目。其人如玉,却寡义薄情,不近女色,一心只有雄图大业。

一日落难于越州,此地富庶,鱼龙混杂,是藏身养伤的好地方。

属下建议:“敌在明我在暗,殿下当择一隐秘身份,最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身份做遮掩,以保万无一失。”

意想不到吗……

脑海里忽而涌现佛堂中那女子的面容,沈昭予脸色垮了下去。

【小剧场】

东方既白时,沈昭予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沈昭予合上宋家的账本,翻出下属刚递来的密信,顶着两个黑眼圈,想起正呼呼大睡的女子,怒从心头起。

险些猝死在人夫岗位上的沈昭予一身疲惫回到房中,爬到榻上,安详闭眼。

身侧女子忽然靠了过来。

她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睡梦中对着他的脖颈“啵啵”两声,低声叫他的名字:

“鱼鱼好辛苦……”

“最喜欢你……吃糖……”

边嘟囔边把自己往他嘴边送。

沈昭予:“……”

他叹了声,抬手将人搂紧。

罢了,不就是累点。凑合过吧,还能离啊。

五感迟钝乐天派笨蛋美人x在贤惠人夫和暴躁反派反复横跳的纯情王爷

宋星糖x沈昭予(赵鱼)

【排雷指南】

1.双c,1v1,先婚后爱,轻松搞笑,日常风

2.女主是笨蛋美人,刻苦努力也考不上学那种,不是天生笨,脑袋受过伤,所以她学不会自己管理家业,也没有心眼,单纯好骗,对女主要求高别看,毕竟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是企业家。骂作者和男主都可以,骂女主会删评【高亮】【注意】

3.男主自我要求极高,对自己的贞洁看得很重,对人苛刻,对自己更甚。

*注: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古相思曲·其二》

试读:

·

听下人说起来龙去脉,在听到“大小姐担心一块银锭不够,特意回房又翻出来几个送来”的时候,秦知期彻底沉默了。

沈昭予看到来人,俨然看到救星。

他站起身,指着桌子,头疼道:“秦管家,这些银子还是烦请你还给大小姐吧,我不能要。”

“另外你转告她,不要随意给陌生人银子花。”

这点道理她爹娘没教过吗?!

价值成千上万的财宝随意放在寺庙里,这也是她曾干出来的事,怎么,钱烫手,非得散出去不可?

秦知期却有些意外地挑眉。

小厮传来消息,赵鱼所言的经历中,除却灵州因路途遥远无法证实以外,皆为实情,赵鱼父亲家中的事都是真的,他也的确花光了所有积蓄来葬父。

他入宋府若是为钱,秦知期一点不奇怪,可他此刻又言辞拒绝了大小姐的馈赠……

要么是此人极有耐性又颇为会演,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要么此人便真是品性高洁之人,不轻易受人恩惠,占人便宜。

秦知期先去命人请大小姐过来,而后探究的目光落在沈昭予身上,“赵公子不为钱财,又为何入府?”

沈昭予抿着唇,犹豫未答,看似十分难为情。

秦知期摆手令人退下,“公子但说无妨。”

沈昭予瞥了眼四周,深吸口气,忍着别扭小声嘟囔:“自然是因爱慕大小姐。”

那些人不都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起码嘴上都这么说,那他也能说,只是说完以后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秦知期微勾唇角,“赵公子才来越州,何时见过大小姐?又如何爱慕上的?”

沈昭予沉默一瞬,“实不相瞒,大小姐说与我见过一面,我……我记得。”

沈昭予低下头,难以启齿道:“虽只是一刹那,但我……记在了心上,后来料理完父亲的丧事,辗转打听过,知道了那日的女子到底是谁。”

“所以,赵公子是钟情于我家大小姐?”

这个秦知期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他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非要让他亲口承认?

沈昭予隐隐处于暴怒边缘,偏又发作不得,只能咬紧牙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按着他的头往下点了点,“是,我钟情于她。”

秦知期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赵公子说话直爽,为人又正派,正是大小姐需要的人。”

话锋一转,秦知期又问道:“那方才在花厅外,赵公子又为何要走?”

沈昭予破罐子破摔后,编起情话来简直手到擒来。

他垂下眼睛,似颇为羞赧,又十分受伤,“不单我一人对大小姐情根深种,那些人也……我心里极不舒服。”

“他们那样的人都敢到大小姐跟前,我凭何不可?可我一面气恼,一面又忍不住失落,我什么都没有,只怕真到大小姐跟前,又叫她厌烦,那我还不如就远远看上一眼,也就知足了。”

沈昭予说这话时,表情时而狰狞愤愤,时而委屈神伤,生动丰富,更增添了可信度。

一眼钟情以后,用情至深,甚至听不得旁人也说爱慕大小姐这种话。

“因爱生痴,又生了怨,”秦知期了然,宽慰道,“大小姐一眼便相中了你,也算不辜负你的一腔情意。”

酸死了。

酸得沈昭予牙都要倒了。

什么狗屁情意,他只有个狗脾气。

沈昭予面不改色,抬袖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借着袖子的遮掩,心一横,幽幽念出一句酸诗,“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①

他眉间紧蹙,又喜又哀,惶惶不已,“既找到了我心上的姑娘,又怎能忍住不来见她?见到,便知足了,哪里还敢奢望别的……”

这世上还未有他做不成的事。

沈昭予给自己打了满分。

“都听到了吧,大小姐?”

秦知期低头笑了一下,转头冲门外招手。

沈昭予:?

袖子还未放下,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般,浑身紧绷,愣在原地。

脖子如生锈一般,迟钝僵硬地转向。

只见小姑娘扒着门框,打屋外露出头来。

白玉簪上缀着两颗琉璃珠,随着她歪头的动作泠泠作响。

难怪方才听到脚步声,却迟迟不见有人走过。

四目相对,沈昭予后撤一步,侧过身子,无助地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宋星糖弯着眼睛,拎起裙摆,小跑进来,“我听见了呀,他说见过我。”

沈昭予晃了晃身子,气血翻涌。

宋星糖盯着男人的侧脸,目光在他那只红透的耳朵上落了半晌。

忽然,她抬手去摸——

沈昭予本能地躲闪,结果因为心不在焉,还是慢了半步。

耳廓上抵来冰凉的触感,明明是冷的,却感觉一腔热血都涌了过去,紧接着半边身子酥麻,令他一阵目眩。

“哇,好烫。”

唰——

这下连脸都是红的了。

秦知期瞥见他拘谨羞赧得手都不知如何摆放,不由觉得好笑,“大小姐有何要问的?”

宋星糖忙点头,“有一个问题!”

才一个?

秦知期扬眉,“大小姐请问。”

宋星糖扭过头,笑眯眯地看向了“赵鱼”。

她笑而不语,伸手要去拉他的胳膊,怎料他十分抗拒,甚至背过了身去。无奈,她也只能跟着绕过去。

她一动,他就躲,两人“你追我赶”,最终还是让宋星糖逮到了正面。

沈昭予看着被人死死抓住的手臂,脸色难看,眉间紧蹙,全身都在诉说抗拒。

“我想问你——”

沈昭予心弦一颤,喉咙干得如被火烧一般。

“仅凭一面,你就能找到我家来。”宋星糖仰着头,眼里闪着崇拜的光,“你真是太厉害了!是怎么做到的呀?”

沈昭予:?

他说了那么多,她就只想问这?难不成他所演绎的深情,假到连个小姑娘都骗不过去?

沈昭予蓦地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但他不服输,不能容忍自己失败,于是更加卖力。

一个谎需要无数的谎去圆,好在沈昭予早已习惯周旋于各方的试探,这一晚总算有惊无险地应付了过去。

“……如此,我便知晓了大小姐的身份,开始谋划要如何见你一面。”

“我本想着,反正自己无处可去,多留几日总能找到机会与你偶遇,谁知,老天都在帮我。”

宋星糖听着听着,上眼皮耷拉了下来,而后两片眼皮恩爱非常,难舍难分般黏在了一起。

沈昭予声音一顿,唇边带笑,视线专注,看着小姑娘捂着唇打了个哈欠,眼睛里积满泪花,他放缓了声:“大小姐去休息吧,我们……”

他压抑着唇角的弧度,可笑意还是从那双凤眸中溢了出来,嗓音轻得不能再轻,目光柔情似水,“我们来日方长。”

他眼里满是爱慕、关切,任谁一看都知,他定是爱惨了她。

然而宋星糖困得睁不开眼,是个瞎的。

她揉揉眼睛,胡乱点点头,“嗯嗯,那我走了,明日见。”

说着起身,不小心被桌腿拌了一脚,沈昭予脸色微变,下意识去扶,可又顾虑着男女之别,不知该不该伸手。

好在婢女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沈昭予舒展双眉,松了口气。

宋星糖晃晃悠悠向外游荡。

沈昭予坐在原处,目带痴恋,专注凝望着少女的背影。

待她行至院中,身影渐小,他终于按捺不住,情不自禁追了出去。

一路跟到了月洞门外,手扶着石墙,久久凝望。

直到再看不到人,他才缓缓垂落手臂。低着头,沉默半晌,才转身往回走。

“大小姐很喜欢你。”

沈昭予脚步一顿,茫然抬头。

那位秦管家站在廊下,不知看了他多久。

沈昭予愣了下,“是吗?”

他犹豫道:“可是大小姐似乎不喜欢听我说话。”

秦知期笑了笑,宽慰道:“她只是没什么耐性,不得久坐而已。”

话音落,他便见男子一直绷着的肩背松懈了下去。

男子低着头,站在光所不及的地方,秦知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猜,他一定在笑。

秦知期走出游廊,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恭喜赵公子得偿所愿。”

沈昭予有一瞬恍惚。

他仰头望向夜空,缓缓呼出一口郁气。

“只愿她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

沈昭予不太开心。

他沐浴过后,坐在床沿边上,任由湿发在前襟洇湿一片。

每晚睡前,都是他自省的时间。

“我怎能说出那些话?”

他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矫揉造作,令人作呕。”

“是啊殿下,属下也想知道您怎么说出那些话的?”

江行无声无息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跪在男人脚边,歪着头看他。

“您莫不是背着属下们,偷偷与哪家姑娘……”

沈昭予:“……”

江行挠挠头,“不怪属下乱猜,您既没有经验,如何能张口就来,难不成是天赋异禀?”

实在聒噪,沈昭予将榻上一沓信件随手甩到江行的脸上。

江行展信阅读,恍然大悟,“原来有武功秘籍。”

沈昭予额角狂跳:“……滚!”

一夜无梦,至第二日清晨。

等宋星糖坐到妆奁前,才反应过来,前夜与赵鱼说了一晚上的话。

意识到这点,霎那间,心口宛如被泼了一碗热腾腾的蜜汁一般甜。

素白玉指轻捻起一绺乌发,手执木梳,低下头小心地梳着。

秦知许手里捧着个木匣走近,从里头挑了几支珠花发钗,放在手里对比。

“姑娘,您看这支如——”秦知许话音戛然而止,盯着少女的侧颜,一时间看呆。

宋星糖嘴里哼着曲,随意一瞥,“好看,阿许你帮我簪上吧!”

半晌没等来秦知许动作,她抬眸,只见人怔愣着,魂儿都不知飞哪里去了,疑惑道:“你怎么?见鬼啦?”

秦知许猛地回神,心有余悸,感慨道:“姑娘,虽然我们日日见,也少见你笑得这样开怀,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开怀?”宋星糖不解地眨了下眼,见秦知许指了指镜子,她看过去。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

镜子映出她泛红的脸颊,连耳垂都染上一抹粉,瞧着竟比那海棠珠花的颜色还要娇艳动人。

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是烫的。

她突然想起昨日似乎摸过同样的触感——赵鱼的耳朵也是这样,不过他的好像要更硬些。

不知怎么,耳廓上的火越烧越旺了。

她茫然地摸向嘴角,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在高兴什么。

“也许,是昨夜睡得好吧。”

许多行为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旁人就更无从得知了。

秦知许早习以为常,没再执着,她捂嘴笑着,调侃道:“我看姑娘还是少笑一笑吧,美得人都走不动路了!”

宋星糖赧然地捂住脸,带着恼意“哎呀”了一声,赌气似得转了回去。

秦知许在心里默数,果然没过三十个数,她又听到了悦耳的哼曲声。

秦知许无奈笑笑,她们家大小姐就是孩子脾性,什么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把烦恼忘光了。

“姑娘那时说的很俊的人,就是赵公子吗?”

提起赵鱼,宋星糖又情不自禁地弯起唇,“是他呀,真没想到,还能有再见面的一天。”

“姑娘那日同他说话了?”

“没有。”

秦知许好奇:“那是如何认出,他就是他的?”

“嗯?”

宋星糖没听懂,发出了一声含着鼻音的疑问。

“姑娘可还记得那张秀才长什么样吗?”

宋星糖想了想,脑子里白茫茫一片,摇头。

“见了张秀才两面不止,都难记住他的模样,怎么在马车上遥遥一望,就能认定赵公子就是你那日所见的俊俏郎君呢?”

这个问题实在把宋星糖给难住。

一直到梳妆完毕,她都没思索出什么名堂。

最后只能如实地道:“我也不知为何,就觉得是他。”

秦知许点点头,理所当然道:“那便又是直觉了。”

别人的感觉或许还会骗人,但宋星糖的不会。她虽懵懂无知,较常人迟钝,但直觉一向很准。

因这直觉二字,沈昭予却是一夜没有睡好。

前半夜在羞恼,他如何能说出那些让人不齿的放浪之语。

后半夜则不解,为何一个两个都能透过假面认出来他。

老和尚许是真有些能耐在身上,至于那小姑娘……联想起寺庙发生过的事,沈昭予只能归结为“直觉”二字。

可这天底下真有人的直觉这般敏锐吗?

沈昭予慢慢蹙起了眉。

“赵公子。”

“……”

“赵公子?”

沈昭予还不习惯自己的新名字,顿了片刻,才抬头。

只见秦管家站在他面前,视线落在他手里那张契约上,笑问:“赵公子可是对条约不满?”

语气很客气,却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

沈昭予的脸色当下便沉下去,一时间竟令秦知期心底生了两分惧意。。

沈昭予知道自己被“选中”后,这位秦管家便马不停蹄地为各项事宜都做了安排。

旁的暂且不提,除却大婚的一应事宜外,最重要的,便是“防备”二字。

“赵鱼”从开始便注定是宋家大小姐守住家财的一颗棋子,那秦知期作为管家,就要好好规束这颗棋子,以免家贼未除又节外生枝。

道理他都懂,但他的身份摆在这,从前几乎不需要看人脸色,反观如今他竟要伏低做小,仰人鼻息,叫人实难适应。

然而他堂堂怀王又怎能因顾“尊严”而输掉?

纵有万般委屈,沈昭予也心甘情愿地忍了。

秦知期一个晃神,面前人又恢复如常,仿佛方才被威慑的感觉只是一时错觉。

沈昭予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地阅读。

白纸黑字,上写着几条约定,是专属于他一人的“七出之罪”——

不侍妻去,纵人伤妻去,失财去,奸/淫去,疑妒去,有恶疾去,窃盗去。

其中淫罪包括出入勾栏瓦舍之地,纵使只是喝酒玩乐,也算犯了此条。

宋氏赘婿更无纳妾的资格,需要事事以大小姐为先,全心全意,洁身自好。

而失财罪,则是说交到他手上的产业若有损失,他也当为此负责。

犯此七条,净身出户。

“此外,若赵公子触犯了律法,宋氏亦不会包庇。”

沈昭予微勾唇角,闻言抬眸,眼神轻蔑,“秦管家防备心之盛,却不知又有几分本事能盯得住我?不知是哪位大夫妙手回春,连眼瞎的毛病都治得——哦,我忘了,秦管家是睁眼瞎,闭上眼睛,两指掐算,万事皆知。”

秦知期也笑了,“赵公子在大小姐面前那般良善温和,怎到我这,如此咄咄逼人,尖酸刻薄?”

沈昭予轻嗤一声,“我钟情她,又非你。怎么,你也想要那样的待遇?”

秦知期一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正说着话呢,好端端的,眼皮怎么抽搐不已?难怪宁愿做个睁眼瞎,也不愿将目光落在大小姐身上,想来确有顽疾缠身。”

秦知期:“……”

说不过他,干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签不签?!”

见他如此,沈昭予一腔子燥气都散了。

果然,看别人不爽快,他就爽快了。

他心情极好,挽袖落笔,字迹依旧洒脱不羁,肆意无矩,签上自己的大名——赵鱼。

那字个人风格浓厚,实在赏心悦目,秦知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赵某既入得门来,签下这份契约,便再不会叫她受委屈。我可不似你这般无能,留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独自面对一切。”

秦知期蓦地抬头,诧异道:“你……”

“宋家的事,只消稍稍打听便知。听说她祖母还背着她,给定了另一门婚事?呵,什么杂碎都敢跑来沾染,任由她这么被人欺负,你们宋家的忠仆都死光了?”

沈昭予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道:“我赵鱼并不贪图你宋家的一文钱,顶了这个名头,自然会万事都为她谋划,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利用宋家遮掩身份,伺机而动。同样的,他该尽己所能,去做这个身份该做之事,帮她解决麻烦。

这是公平的交易,并不掺杂半分男女之情,等往后他恢复身份,她高枕无忧,他们和离以后,他也会负责到底,往后她有任何需要帮忙之处,他都会伸出援手。

力求万事尽善尽美,有始有终,不然他夜里会睡不着的。

“秦管家,我们有言在先,赵某的脾气实不算好,亦不会因是赘婿,便自觉低人一等,对人处处忍让。往后若有人犯到我头上,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给。”

竟还是个有脾气的,秦知期意外道:“若是大小姐呢?你也一样?”

沈昭予别过头去,语气低了些:“她自然不同……我哪舍得。”

毕竟他可是“爱妻”的赵鱼。

秦知期眼珠一转,嘲讽道:“没想到赵公子还有两副面孔。”

“错了,赵某有数不清的面孔,我不仅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我还今日一套明日又一套,”沈昭予一点亏不吃,“秦管家还是快去将眼睛治一治吧,治好了就能看见了。”

秦知期:“……”

真想毒哑了他。

正事办完,沈昭予预备离开,才刚走到门口,迎面一人直直撞进怀里。

沈昭予下意识要去摸剑,在闻到人身上熟悉的甜香味,生生顿住,犹豫片刻,改为虚揽在对方腰际。

他垂眸看去,怀里人正巧仰头。

少女眼瞳剔透闪亮,如璀璨的明珠,清凌凌地倒映着他的身影,“鱼鱼!”

“……”

沈昭予错开目光,将人扶稳,欲后退,怎料人又缠抱上来,抓住就不撒手了。

宋星糖眼睛亮晶晶,兴奋道:“咱们今日就拜堂成亲吧!”

沈昭予:??

宋星糖眼巴巴地看向秦知期,小声问:“秦大哥,行吗?”

秦知期看热闹似得抱着肩膀,认真思量起来,“晨迎昏行,那是于普遍而言。咱们招赘,自然可免除迎亲这一步……”

沈昭予听着话音不对,心中生出个不好的预感。

秦知期看了看天色,将那张“七出休夫”的契约叠好,妥善地塞进怀里,笑道:“还来得及,未免夜长梦多,就今晚吧。”

眼见秦知期往外走,沈昭予惊愕不安,伸手挽留,“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没碰到秦知期一闪而过的衣摆,却被宋星糖抓住了手。

沈昭予一僵,复又低头。

少女杏眸盛满了亮晶晶的星光,珍重地捧着他的手,握在掌心,她嘴角弯弯翘起,轻声道:“我很期待,你呢?”

沈昭予耳根微热,匆忙抽回手,捂紧衣领。

现在再跑,还来得及吗?

来源:AAA冰冰推书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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