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掉先生的副卡”岳父气笑了:咱家公司都仰仗人家,你哪来的底气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0 15:04 1

摘要:妻子乔婉在业内可是声名远扬的金牌谈判师,多年来在谈判场上纵横捭阖,从未有过败绩,每一次谈判都如同战场上的将军,势如破竹,为公司赢得了无数荣誉与利益。

妻子乔婉在业内可是声名远扬的金牌谈判师,多年来在谈判场上纵横捭阖,从未有过败绩,每一次谈判都如同战场上的将军,势如破竹,为公司赢得了无数荣誉与利益。

然而,就在给自家公司那个涉及上百亿资金的重大谈判项目上,她竟然缺席了。这一缺席,直接导致谈判以失败告终,对方公司更是毫不留情地将我们公司拉入了永久黑名单。这就好比一场精心筹备的盛大演出,在关键时刻主角却突然消失,整个演出瞬间陷入混乱,最终以惨淡收场。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怒火中烧,立刻去找妻子质问。可还没等我开口,就先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是一组妻子屏蔽我后发的九宫格截图。

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我瞬间愣住了,心里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照片里,她正满脸笑容地陪着那个所谓的小师弟划船游湖,尽情地游览着山水美景,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她还配文写道:「祝贺小师弟顺利毕业,也记录下完成我们的第10086次约定!」

我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她缺席那个关乎公司生死存亡的项目,就是为了去陪她的小师弟。这让我如何能接受?公司就像我的孩子,我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和精力,而她却如此轻易地因为私人感情而置公司于不顾。

助理在一旁紧张地问道:「顾总,投资方已经闹起来了,现在要立马启动项目的备用方案吗?」

我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呐喊:「不用,立马取消所有拯救措施,并发布声明自愿赔偿翻倍违约金。」

既然妻子对公司毫无责任感,把公司的利益当作儿戏,那公司因此倒闭清算,想必也是她咎由自取吧!我在心里暗暗想着,对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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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挽救的指令下发后,各部门如同精密机器上的零件,开始有条不紊地着手处理相关事宜。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妻子乔婉的名字。我心中暗自猜测,估计是她得知项目谈判失败的消息,前来解释了。哼,我倒要看看这次缺席,她又有什么新的借口!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滑动屏幕接听了电话。乔婉略带抱歉的语气通过听筒缓缓传出,那声音在我听来,却显得那么虚伪:「老公,对不起,我记错谈判时间了,我以为约的是明天。」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往公司赶了,这个项目我一定会挽救回来,定不会白辜负你这半年的心血!」

闻言,我顿感好笑,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今天早上我还特意提醒她,不要忘记下午的谈判,现在她竟拿这么蹩脚的借口来搪塞我。我冷冷地看着窗外,仿佛透过那玻璃看到了她虚伪的嘴脸,不禁冷声质问:「乔婉,你当真是因为记错时间才缺席的吗?还是你压根就不把我跟你说的话当回事!」

「在你小师弟面前,你还有什么是不能抛下的!区区一个项目而已,就算你缺席不来,我也会找其他人来补救,压根不用你操心,是不是!」

自打她小师弟出现后,她对公司的项目就越来越不上心,多次找借口推脱,让其他人来顶替。平日里她在一些小项目上胡来,我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想着夫妻之间没必要过于计较。可没想到她在公司生死存亡的大项目上也敢如此胡闹,竟直接缺席。看来她压根就没将这个公司放在心上,我在她心里,或许还比不上她那个小师弟的一根手指头。

「顾霆律,你吼什么吼!不就是一个项目吗?有我堂堂金牌谈判师坐镇,什么档次的项目没有,你至于为了一个小项目跟我发脾气吗!」乔婉不以为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这个项目对她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着她那满不在乎的语气,我不禁冷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小项目?她怕是忘了,这个项目可是她亲口跟投资方承诺,一旦失败就自愿赔偿双倍违约金。违约金一赔付,整个公司的资金链将彻底中断,公司直面破产风险。这就好比一座大厦,根基一旦被摧毁,整座大厦都将摇摇欲坠。

我冷声反驳:「好啊,你嫌这个项目小,那你最好拉一个大项目回来,否则就等着公司倒闭清算吧!」

我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乔婉一脚狠狠踹开,那巨大的声响仿佛是她的愤怒在咆哮。她上前二话不说,重重地甩了我一巴掌,那巴掌的力度之大,让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手机也被打落在地上,通话中断,仿佛我们的关系也在这瞬间被彻底切断。

「顾霆律,你敢威胁我!」乔婉怒目圆睁,像一头愤怒的母狮。

「你别忘了,我才是公司的实际控股人,你不过是个代理总裁而已!」她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说道。

「别说一个小小的项目,就算失败十个,我公司也倒闭不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仿佛公司就是她手中的玩物,可以随意摆弄。

我抹了抹嘴角的液体,那咸咸的味道让我更加清醒,当即冷笑出声:「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时,助理正好拿着财务部的确认赔偿文件找我签字。乔婉眼疾手快,一手抢过文件,三笔两下就落下自己的名字,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宣告她的权威。

她昂首冲我不屑道:「顾霆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我这个金牌谈判师在外面给公司撑场面,你哪有机会坐上代理总裁的位置。」

「没有我,你就像街头流浪的野狗,除了等别人施舍外,什么都不是!」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说完,乔婉气愤地踩着细高跟转身离开,那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是她对我的嘲笑。她绝口不提挽救项目的事,仿佛这个项目与她无关。

在高跟鞋声消失前,我听到她笑着约祁渊晚上去游轮吃饭,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刺耳。

助理当即飞奔关上门,隔绝外面一切声音,仿佛要把我与那个虚伪的世界隔离开来。我没当回事,毕竟她跟祁渊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初乔婉打着回报母校的名号,成立助学会,没多久就认识了祁渊,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就经常借着学术交流腻在一块。自此她就经常出门,甚至夜不归宿。

我三令五申告诫她适可而止,她反口就指责我思想龌龊,不惜以离婚相威胁。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我一次次地忍让,就像一个软弱的绵羊,任由她欺负。

甚至还天真以为,她不过图个新鲜,等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没想到,我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却是她得寸进尺,她就像一个贪婪的恶魔,不断地吞噬着我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坚持的。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让财务部成立一个清算小组,直接进行资产和债务清算。」

吩咐完助理后,我起身去捡甩飞在地上的手机。熄灭的屏幕猛地弹出几条祁渊发来的微信。

点开后,全是炫耀乔婉为他斥资的战果,那一条条消息,就像一把把盐,撒在我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以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形容也不足不为过,仿佛他要把自己的得意和我的狼狈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结婚这些年,除了新婚那年勉强出去游玩过两天外,其他竟没同她再出去过。更不用说意义珍贵的纪念礼物,和所谓的约定了。那些曾经被她遗忘的承诺,此刻都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顾霆律,这下信了吧,在师姐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跟师姐离婚,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师姐!」

我冷眼瞥了一下,心中充满了不屑,反手截图转发给乔婉。祁渊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只敢在背后指指点点,就像一个躲在黑暗中的小人,不敢正面与我交锋。我早已习惯了他的这些小把戏,就像习惯了冬天的寒冷一样。

下一秒,碎屏的手机立马弹出乔婉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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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霆律,你除了冤枉阿渊外,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乔婉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以为拿两句合成的话就能离间我跟阿渊的同门情谊吗,你做梦,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祁渊的维护和对我的不信任。

不等我开口,乔婉直接挂断电话。看着再次中断的通话,我直接黑了脸,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再也无法抑制。

祁渊那样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小人,还用我去污蔑?为了跟同门争一个助学名额,不惜给他人造谣,还伪装受害者吃别人的人血馒头,他这样的人偏偏在乔婉心里是个千好万好的人。不管祁渊说了什么,她都一昧相信不是他的错,一定是旁人欺负他。他出于反抗才会说出偏激的话。

即使后来发现是祁渊开的头,她也不会责问,反倒是奖励他知道为自己鸣不平。而我不过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在她眼里就成了我仗势欺人,离间他们的感情。真是可笑,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仿佛我的真心都喂了狗。

「顾总,财务部已经清算完毕,这是全部项目的清单。」助理骤然响起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接过文件翻开。

看着后面结余的零,饶是有心理预期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在将百亿项目的赔偿款打过去后,公司账面上已经一分钱没有了。没有资金支撑,其他项目就运转不起来。项目不运转,赔付率只会越滚越大,到时候不用我主动申请破产,公司已经负债累累了。

更可况这公司还有我的一份,及时止损好过竹篮打水。我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公司只会陷入更深的泥潭,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好,跟我去姜氏递交解约合同。」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我直接前往姜氏集团。

没想到刚步入姜氏,迎面就撞上乔婉和祁渊两人。

乔婉看到我后,皱眉不已,冷声道:「你不在公司处理事务,来这里干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质疑,仿佛我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

祁渊以为我是追来找他算账的,立马往乔婉身后躲,那动作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眼眶微红:「师姐,我知道今天是我冒犯了顾总,但我已经向他道歉了,他怎么还追过来了。」

「他该不会要来打我吧,师姐,我害怕。」说着,祁渊当即眨巴出两滴泪水,那模样楚楚可怜,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乔婉瞬间眉头紧锁,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住一只苍蝇,她满脸愠怒地大声质问:“顾霆律,你究竟想干什么呀!”

“就算阿渊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那也不过是他一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你至于这般锱铢必较、揪着不放吗!”

听到她这话,我内心一阵苦涩与无奈交织,不禁暗暗攥紧了手心,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只要我和祁渊之间发生哪怕一点争执,她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在祁渊那边,毫不犹豫地指责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今天,我实在没那个闲工夫跟她去辩解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来谈解约的事情罢了。”

说完,我抬起脚,准备往里面走去。

然而,不料乔婉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她满脸震惊,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急切地问道:“什么解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中满是不屑,轻蔑地说道:“顾霆律,你该不会是根本赌不起,想背着我偷偷摸摸地搞垮公司吧?”

听着乔婉那带着质问、充满怀疑的语气,我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公司已经垮了,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去做什么。”

刚把话说完,乔婉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猛地抬手,狠狠地甩了我两耳光。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

“还在这里狡辩,若不是你在背后暗中使那些小手段,你无缘无故来姜氏解什么约!”

“你知不知道,跟姜氏的合作价值高达上亿啊,光是那些求着跟姜氏合作的人,排队都能排到法国去,你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擅自做主要解约?!”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不过是缺席了一个项目的谈判而已,你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方法来报复我!”

“顾霆律,要是公司因为你的任性而失去和姜氏的合作,你这个代理总裁的位置也别想再坐了!”

说着,乔婉向祁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抢过助理手里的解约文件。

祁渊心领神会,迅速上前,一把夺过文件,随后乔婉毫不犹豫地将文件撕得粉碎,那些纸屑如同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扬在我跟前。

看着四处飘散的纸屑,我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报复的手段?哼,公司在她缺席谈判的那一刻,倒闭清算的结局就已经如同板上钉钉一般注定了,哪里还用得着我费尽心思去报复她?

我不屑地冷笑一声,祁渊看到我这副模样,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阴翳,那阴翳如同乌云一般,遮住了他原本就虚伪的眼神。他得意洋洋地开口说道:“师姐,我看这不过是他为了吸引你注意而使出的手段罢了。”

“得知你带我来姜氏是为了替我未来的工作铺路,他当即就拿着合约要解约,怕早就嫉妒你对我这般好,所以想趁机针对我罢了!”

乔婉闻言,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当即开口说道:“顾霆律,我怎么不知道你心机竟然这么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可即便阿渊替你求情,我也不会心软,要是你再拿公司的项目开玩笑,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说完,她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离开。

与我擦肩而过时,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我红肿的脸颊。她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那诧异仅仅持续了一秒,随即她便回过头来,冷冷地说道:“这两巴掌就当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还有,今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针对阿渊,就别怪我在人前不给你留任何情面!”

说着,她冷冷地看了下站在我身旁的助理,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僵,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我的耳边还传来她轻声安慰祁渊的话,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阿渊,受欺负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我一定会给你撑腰的。”

“师姐,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冲动的。” 祁渊话还没说完,乔婉立马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你想缓和我跟顾霆律的关系,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看着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我缓缓松开攥紧的手心,那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助理迟疑了片刻,犹豫了一下,张嘴问道:“顾总,我们还解约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既然乔婉不想解约,那所有后果就由她一个人一力承担吧。

3

“我们回公司。”

我看了眼地上那满地的碎屑,然后抬脚往外走去。

助理连忙加快脚步,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自打从姜氏回来后,我就一心扑在处理公司破产清算的事情上,忙得不可开交。

期间,乔婉照例带着祁渊四处游山玩水,美其名曰给师弟一个难忘的毕业旅行。除此之外,她还带着他出入各种高档酒会,给他砸各种人脉资源,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捧到祁渊面前。

没过几天,祁渊这个新晋的谈判小生瞬间在圈内爆火起来,就像一颗璀璨的新星,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不少公司纷纷找他合作,大小项目如同雪花一般纷纷向他飞来,让他应接不暇。

而我也顺利完成了公司百分之八十的清算任务,就等着递交上去的注销文件审批下来,仿佛在黑暗中等待着一丝曙光。

交代完助理负责处理员工离职的消息后,我独自驱车前往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早在我接手代理总裁的位置时,乔婉听从她好闺蜜的“高见”,让我签署了离婚协议作为保障。只要我敢有私心,就直接让我净身出户,一分钱也别想带走。

可如今,公司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堆如山般的债务,别提转钱了,能收回本钱就算不错了,这巨大的落差让我心中五味杂陈。

刚到民政局门口,手机骤然响起,原来是乔婉的来电。

我边往里走,边按下接听键。

“顾霆律!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你以为拿一条民政局离婚的预约短信我就会服软,主动帮你谈下跟秦家的合作,好让你笼络人心,稳稳地坐稳总裁的职位么,你做梦!”

她倒是提醒了我,跟秦家确实有个合作约在明天。原本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项目已经着手动工了,只是还没签订合约。

但现在公司破产了,跟秦家的合作不仅泡汤了,还得倒贴赔偿款,整整八百万,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我不禁冷笑一声,耳边继续听她说话。

“除非——”乔婉故意拖长尾音,那语气仿佛在故意戏弄我,随后嗤笑着说完后面的话。

“你从公司三叩九拜跪到我面前求我,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帮你,但你想靠离婚威胁我,我告诉你,要离就赶紧离!”

我将手机调成公放,工作人员正好能清晰地听到乔婉的后半句话。

不等我开口,她已经挂断了电话,那“嘟嘟”的声音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奈。

而工作人员也顺势将确认离婚的协议递给我,那纸张仿佛带着一种解脱的意味。

没一会儿,热乎的离婚证就已经递到了我手边。

我对着离婚证拍了张照片,就准备给乔婉发去。

“如你所愿。”

只是照片还没加载出去,就看到屏幕上显眼的红色感叹号。

才恍然想起昨天乔婉就因为祁渊的事将我拉黑了,这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我冷笑一声,删除聊天框上的文字,仔细将证件收好,仿佛在收藏一段已经结束的过去。

与此同时,手机“叮”的一声,助理发来消息:“顾总,文件已审批。”

注销文件审批下来,公司破产清算算是板上定钉了,这仿佛是给这段艰难的历程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反手回复助理:“拿上审批文件的回执,还有办公桌上的赔偿方案过来,我在秦家等你。”

我记得今天是秦家给孙子办满月酒的日子。

反正都要去秦家一趟,顺便把合约解了,也算是给这段复杂的商业纠葛画上一个句号。

当我心急火燎地赶到秦家那座气派非凡的宅邸时,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乔婉和祁渊这对“搭档”。

只见祁渊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动作轻柔地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乔婉下车,那姿态,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这画面,还真是“温馨”得刺眼。

我隐匿在角落,耳畔传来祁渊略带好奇的声音:“师姐,秦家在Y市是不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势力啊?”那语气里,满是对秦家地位的探寻。

乔婉微微勾起那艳丽的红唇,眼神中透着一丝傲然,耐心地解释道:“那是自然,秦家可是底蕴深厚的老牌豪门,在咱们这个圈子里,那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撼动的。别看今天来的人不算多,但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踏入这个门槛的。但凡被邀请过来的人,身份那都是非富即贵,个个都是有着不凡背景的人物。”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继续说道:“待会你可要紧紧跟在我身边,我会创造机会让你跟秦家人结识一番。若是能跟秦家搭上关系,你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就算是真正站稳脚跟了,以后在圈子里也能有一席之地。”

我冷冷地注视着两人,他们那亲密贴头交谈的模样,在我眼中就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我心中暗自想着:这两人,还真是会演戏,以为这样就能达成他们的目的吗?

正当我打算转身走开,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纠缠时,祁渊那敏锐的目光却突然发现了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急切地对乔婉说道:“师姐,顾霆律又跟过来了,他该不会是想在秦家人面前给我难堪吧?这人总是阴魂不散,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乔婉闻言,那精致的妆容下,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踩着那双细高跟,迈着优雅却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步伐朝我走来。

她往我身后随意地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嗤笑道:“顾霆律,这次倒是学聪明了啊,没带你那碍眼的助理来。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收回先前的话。明天跟秦家的谈判,我绝对不会帮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还有,我警告你,待会在秦家人面前可别乱说话,否则我直接撤销你代理总裁的职位,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抬不起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我下意识地一抬头,就看到助理拿着文件,脚步匆匆地朝我走来。

我冷冷地看着乔婉,眼神中满是轻蔑,说道:“公司都破产了,还谈什么合作。你们还在这里做着不切实际的梦,真是可笑。”

乔婉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她扬起手,想要一巴掌甩过来。我眼疾手快,在她动手之前,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有时间还是多算算自己名下的财产,够不够赔秦家的违约金吧!别到时候赔得倾家荡产,还在这耀武扬威。”

随后,我手腕一甩,将给秦家的赔偿方案狠狠地丢在她跟前。

乔婉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合同上的赔偿款,那整整八百万的数字,让她瞬间愣住了。这八百万,恰好就是她前天送给祁渊的那套江景房的价值。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瞪着我,怒吼道:“顾霆律,我说过,你再胡闹,我就撤销你的总裁职位!别以为你是我丈夫,我就会对你特殊对待!在利益面前,谁都没有特权!”

我依旧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冷笑着将公司注销的回执文件甩在她眼前,说道:“乔婉,公司都注销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充掌权人呢。你以为你还能掌控一切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乔婉顿时傻眼了,她慌乱地捡起文件,一目十行地看起来。当她瞪大双眼,盯着后面“确认注销”那几个刺眼的字眼时,她那原本信誓旦旦的神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祁渊见状,心中一紧,他一把抢过文件,用力地撕碎,嘴里还喊着:“师姐,你别相信他,他肯定是骗你的!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说破产就破产,他肯定是在吓唬你,想看你被他骗得脸红耳赤的模样。师姐,别中全套了,别被他轻易地糊弄过去!”

乔婉瞬间稳住心神,她冷冷地看着地上那一片碎纸屑,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怀疑,她大声吼道:“顾霆律,你敢骗我!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担任公司的代理总裁职位,降职为项目部高管。我要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

随后,她气冲冲地打开手机,想要往公司大群里发公告,却发现所有公司的工作群全都已经解散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恶狠狠地命令我助理:“给你半小时,你马上回公司将顾霆律被开除的事宣告整个公司,否则你也不用在公司待着了!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允许,谁敢不听我的命令!”

助理压根没理会乔婉那无理的要求,公事公办地回答:“乔总,公司确实倒闭清算了,顾总没有说谎。事实就摆在眼前,您还是接受现实吧。”

可乔婉依旧不信,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怀疑。

祁渊眼见乔婉气炸不已,立马凑上去安慰道:“师姐,他们两就是一伙的,不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顾霆律唱这么大的戏,就是想独占整个公司,你越生气他越得意。难道师姐要眼睁睁如他所愿,中了他计,将公司双手送给他?咱们可不能让他得逞!”

乔婉闻言,沉下心仔细想了想,觉得祁渊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立马对祁渊的话深信不疑。

她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轻蔑和愤怒,说道:“就凭他也想霸占整个公司,也不想想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况且,他可是签过合约的,若是有二心,他立马净身出户,不别说霸占,他连一分钱都拿不走!我倒要看看,他没了钱,还能怎么嚣张!”

祁渊听到这话,眼神当即闪过一丝明亮,那光芒稍纵即逝,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乔婉冷声道:“顾霆律,这个季度的分红我还没看到,你是私吞了么?我告诉你,立刻收回你的花花心肠,若是晚上十二点前我还没看到这个季度的分红,我们就离婚!你别以为你能逃过我的眼睛,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我冷笑一声,说道:“不用等十二点,你的季度分红已经抵债扣除在债务里面了,你等不到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当初你一心只想着和别人勾结,根本不顾公司的死活,现在就别在这里叫嚣了。”

“还有,不用你威胁我,我们已经离婚了。”说着,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离婚证,在她眼前晃了晃。

乔婉再次震惊,她的眼底满是诧异,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不相信我会自愿离婚,毕竟我为公司付出了那么多,更可况离婚后我可是一分钱都得不到。在她看来,这与我平时的行事风格毫不相符,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怎么会做。她心中暗自琢磨着: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难道真的有什么后手?

祁渊张了张嘴,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说道:“看来顾总不仅戏唱得好,道具也准备得这么齐全。师姐,你觉得他这种斤斤计较的人会主动离婚?当初我不过是借穿了一下他的衣服,他立马将一整柜的衣服全都扔了,像他这种故作清高自傲的人,怎么会主动同意离婚!这离婚证肯定是假的,师姐,你可别被他骗了。”

“师姐,一个假证而已,网上9.9就能包邮一百个,有什么可稀奇的。他就是想用这种小手段来迷惑你,你可千万别上当。”

乔婉想到先前收到的民政局离婚的预约短信,原本慌张的心瞬间镇静下来。她拍了拍祁渊的手,仿佛在给自己打气,然后转头冷脸对着我,说道:

“我不会再相信你嘴里的半个字,你被撤职的事我回头亲自发布声明。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顾霆律是个什么样的人,别想再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话落,秦家长子突然出现,那气场,仿佛自带光芒。

乔婉当即换上一副笑脸,笑着迎上去,那模样,和之前对我时的冷脸判若两人。

「秦师兄,咱们可是有很长一段日子没碰面啦,恭喜你又喜得麟儿呀!」

秦家的那位长子,嘴角微微动了动,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眼底却半分笑意都没有,甚至压根就没搭乔婉的话茬儿。

只见乔婉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拉着祁渊,开始介绍起来:「这是我的同门小师弟,祁渊哦。」

“别瞧他模样透着几分稚嫩,可在能力方面,那可一点都不比我逊色呢。我坚信啊,只要再让他历练个几年,说不定就要把我给比下去了。”乔婉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里还透着几分对祁渊的赞赏。

乔婉紧紧跟在秦家长子身旁,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直到她瞧见秦家长子在我跟前站定了。

那一刻,她嘴巴张着,却像是突然卡了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而秦家长子呢,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那动作带着几分亲昵。

“臭小子,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也是刚到这儿,还没来得及进去呢。”

乔婉看着我二人这熟稔的模样,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在了原地。

最后,她满脸震惊地吐出了两个字:“你们——”

乔婉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向来都是自负得很。哪怕跟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只要被她发现有那么一丁点儿共同的爱好,她就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逮着机会就跟对方攀上关系。

她就是凭借着这一股子机灵劲儿,很快就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得了个“金牌谈判师”的名号。

可实际上呢,她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本事,而是那张能说会道、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嘴。

她喊秦家长子师兄,其实压根就不是真正的同门师兄,不过是她认识的一个朋友跟秦家长子是校友,她就硬生生地跟着这么喊罢了。

而我呢,跟秦家长子才是正儿八经、师出同门的师兄弟关系。

我看着师兄眼底闪过的一丝狐疑,还有他对祁渊那若有若无的探视目光,心里不禁有些无奈。

他显然并不知晓乔婉是我妻子这件事。

我无奈地开口想要解释:“乔婉是我——”

话还没说完呢,乔婉就抢先一步回答道:“妻子。”“前妻。”

这两个字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我跟她已经离婚了,现在我们确实是前任关系。”我赶紧解释道,心里想着可别因为这事儿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解释完,乔婉忍不住皱起眉头,反驳道:“顾霆律,你闹够了没有!”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和不甘。

我抬眼看向乔婉,眼神里满是冷意,冷声道:“如果你非不信,那你可以去民政局查验,反正我离婚证已经给你了。”我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我不理会乔婉那一脸的诧异,将早就准备好的项目赔偿方案递给了师兄,说道:“要不是看在同门的情谊上,你也不会将这么好的项目交给我,只是公司倒闭了,这个项目只好作废了。”

“师兄,这是我给出的赔偿方案。”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些。

秦师兄将文件交给了身后的助理,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说着,他还冷冷地瞥了一下乔婉二人,那眼神里满是厌恶。

继续说道:“我在国外给你安排了新的职位,你要不要过去,对了,一直喊着要追你的小师妹也在。”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不禁回想起当初,我就是为了躲那个小师妹,才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现如今,我已经没了那份向往的心,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了国内的生活,对这片土地有了很深的情感,哪里还舍得离开呢。

“什么师妹!”

“顾霆律!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师妹!”乔婉那尖细的质问声,就像一根针一样,刺进我的耳朵,让我耳鸣阵阵。

连一向稳重,仿佛一台精密机器般的师兄,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不满。

“乔婉,你还没演够么?要不要我托关系送你去演艺圈,好让你大放光芒。”师兄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嘲讽。

乔婉当即就语塞了,紧紧咬着嘴唇,那模样看起来既委屈又愤怒。

祁渊更是像个透明人一样,一直躲在身后,不发一语,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我再重申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不再是合法夫妻的关系,你没资格质问我的隐私。”我眼神坚定地看着乔婉,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完,乔婉脸上当即就血色全无,就像一朵枯萎的花一样。

跟师兄浅浅聊了几句后,我借口说要离开。

“师弟,你别急着拒绝我,我回头把资料发给你,看过后你再拒绝我也不迟。”师兄诚恳地说道。

听到师兄这话,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点头先应下了,心里想着等看过资料再说吧。

没想到刚离开秦家没多久,乔婉就驱车追了上来。

“顾总,乔总追上来了。”助理看着后视镜,提醒道。

我揉了揉眉心,刚压下去的暴躁情绪再次涌了上来,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舌头顶了顶上颚,我冷声道:“加速,甩开他们。”

车子当即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飞奔而去,好在这个时间段高速上没什么车,道路十分畅通。

过了五分钟,我依旧成功甩掉了乔婉。

可助理却说:“乔总紧跟不舍,甩不开,怎么办?”

闻言,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说道:“找个地方靠边停。”

不料车子刚停下,耳边就传来一身刺耳的刹车声,那声音就像一把刀一样,划破了宁静。

下一秒,车门被人猛然拉开。

“顾霆律,你解释清楚,公司怎么会无缘无故破产!!”乔婉红着眼,拽着我领带,大声质问道,那模样就像一只发怒的母老虎。

我被迫仰头跟她对视,嗤笑一声,说道:“你不是不愿相信公司破产么,你现在又追着来质问我,乔婉,你欠不欠啊。”我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呢。

趁着乔婉愣神的瞬间,我立马抽回她手中的领带,就像摆脱了一个麻烦一样。

下车俯视着她,说道:“我记得我一早就跟你说公司已经破产了,是你自己不信,造成如今这后果也是你活该。”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和无奈。

乔婉攥紧拳头,眼眶里滑落泪水,却还倔强地反驳道:

“我以为是你吓唬来的,我怎么知道会是真的,毕竟你又不是没吓过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听这话,我收紧指腹,心里想着:经常吓唬她的人是祁渊,从来不是我,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分不清呢。

“乔婉,你凭着良心说,我什么时候吓唬过你,更可况公司破产这么大的事情,吓唬你,我有什么好处!”我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道。

“你自己记错了人,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我担不起!”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

乔婉当即将一份债务清单怼在我面前,说道:“就算我记错,那公司破产怎么会产生这么多的债务,你敢说你没在里面做手脚!”她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原来她是看到这份债务才相信公司破产了,真是可笑。我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没触及她的利益她可以袖手旁观,甚至加以鄙夷。

这倒是打破我一向对乔婉的刻板印象。时过境迁,人也会有所改变,只是没料到,她的变化这么大。

我缓缓从衣兜里摸索出烟盒,手指轻轻捏出一根香烟,凑到嘴边,用打火机点燃。那跳跃的火苗在昏暗中闪烁,仿佛是我此刻复杂心情的映照。我深吸一口,烟草的辛辣在口中散开,思绪也随之飘远。

“乔婉,我出于好意提醒你,当初你为了和祁渊一同去游湖,竟然缺席了那个价值上百亿的重要项目。你知道吗,那笔巨额违约金,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足以让咱们的公司直接陷入破产的绝境!”我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怒。

“公司资金链一旦断裂,就如同一条干涸的河流,底下的项目根本无法正常运转。这样带来的严重后果,我想不用我过多强调,你也应该能想象得到吧。”我紧紧盯着乔婉,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悔悟。

乔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微微张嘴,喃喃自语道:“项目没了资金的支持,就如同马没了腿,根本无法前行。更何况我们公司本就是以资金来驱动项目运转的,资金链一断,怪不得会直接面临倒闭破产的危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待在车里的祁渊突然走了下来。他脚步匆匆,正好扶住了快要倒地的乔婉。

他满脸担忧,急切地问道:“师姐!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顾霆律欺负你了!”说着,他双眼怒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愤怒地指责道:“顾霆律,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从头到脚都配不上师姐!要不是师姐先遇到你,你压根就没有机会和师姐结婚!现在你不仅不知道珍惜,还敢欺负师姐,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他正想挥起拳头朝我冲过来,却被乔婉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乔婉黑着脸,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失望,她质问祁渊:“你约我游湖那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祁渊闻言,顿时愣住了,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

乔婉见他不说话,咬了咬牙,威胁道:“你要是不说出实情,我今晚就送你出国,让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祁渊一想到在国外被欺辱的那些日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立马开口求饶:“师姐!我错了,我不该乱调你的闹钟,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而已!”

“我知道那天你要和顾霆律出席谈判,我不想你们在一起,我就把你手机的日期往后调了一天。我想着反正顾霆律见你不来,他肯定会请别的谈判师来救场……”

祁渊越说声音越小,看到乔婉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声音也跟着低弱下去,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师姐,我知道错了。”他低着头,不敢看乔婉的眼睛。

听到这话,我不禁眉间一挑,心中暗自思忖,她那天的话竟然没说谎,确实是记错时间了。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已经发生的事实又怎能轻易挽回!

乔婉当即抬手,“啪”的一声,祁渊的左脸就浮现出五根鲜红的手指印。

她愤怒地吼道:“蠢货!你竟为了胡乱吃醋就私自乱动我的手机,你知不知道,公司因为你而破产了!”

“我一早就告诉你,我不会跟顾霆律离婚,我跟你不会有任何可能,我对你不过是师姐对师弟的同门情谊而已!如今看来,你压根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还以帮我试探顾霆律为借口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祁渊,你好大的胆子!”

祁渊被她一顿狂吼,眼眶顿时泛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流。

“师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我再也不敢了!”他声音哽咽,带着哭腔说道。

乔婉冷着脸,语气坚定地说道:“没有以后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联系我,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被我发现,我直接遣送你出国!”

说完,她没理会祁渊的求饶,转身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愧疚,轻声说道:“阿律,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原谅我好吗?”

“因公司破产所造成的损失,我一力承担,不会让你出一分钱,我只要你原谅我,并跟我复婚!”

听着乔婉还一副痴人说梦的神情,我不禁觉得可笑至极。我在心里暗自冷笑,她当我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狗,还是等人施舍的可怜虫。凭什么她三言两语就要我原谅,而对我造成的伤害却绝口不提。

我缓缓摁灭手中燃尽的烟蒂,呼出最后一口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仿佛是我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苦闷。

“乔婉,我顾霆律不是你的所有物,就算我穷困潦倒,吃不上饭,我也不是你召之即来的野狗!”我目光坚定,语气强硬地说道。

“想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跟你过装聋作哑的日子,不可能!”

都说男人是世间最无情的生物,却没人提一嘴女人的善变。她们的善变,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让人猝不及防。

我在乔婉身上,根本找不到她对我转变态度的理由。我因她一句话,主动承担管理公司的责任,让她能够轻松自由地生活。

但她并不感到我在付出,而是将这一切归咎于我的责任。

“顾霆律,你又在装什么病,管理公司本来就是男人的本职工作,更何况你还是我丈夫,帮我分担不过是你的本分,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她那天一脸冷漠地说道。

“赶紧把退烧药吃了,然后去公司,一堆项目等着你签字,你别想着偷懒!”

那天我高烧40度,整个人昏昏沉沉,却被乔婉强行推去公司。她眼里没有半分心疼,有的只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仿佛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或许一开始,在这场婚姻里开始认真的是我,最先沦陷的也是我。

乔婉被烟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随后她强忍着怒意,淡然道:“阿律,你为什么不同意,难道就因为祁渊?”

“可我已经在你面前表态,我以后绝不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也不会存在任何可能,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我看着她眼角被风干的泪痕,以前我最见不得它流泪。

并非是我嫌麻烦事多,而是打心底里担忧她跟我在一起时,无法收获真正的快乐。那种快乐,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满足与安宁,我害怕自己给不了她。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就算她在我面前哭得昏天黑地、几近晕厥,我也绝不会对她投去哪怕一丝怜悯的目光。我眼神冷漠,缓缓挪开视线,声音冰冷得好似寒冬里的霜:“原因很简单,我不再爱你了。”

“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再相信你,乔婉,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悔悟。

乔婉的脸色瞬间变得动容,那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泪水而有些花乱。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疯狂地摇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阿律,你怎么可能会不爱我,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在故意骗我对不对!你肯定是为了让我离开,才编出这样的谎话!”她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不甘,仿佛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话刚落,她包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乔婉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颤抖着双手接听了电话。

“乔总,听说贵司已经倒闭清算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跟我姜家知会一声!我姜家当初可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才选择跟你合作,没想到你竟然背刺我。我告诉你,这个项目除了按照合同进行违约赔偿之外,你们还需额外赔偿百分之三十的损失费!”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还有,我限你一天内将赔偿款打到姜家的账户上,否则就等着上法庭,吃官司吧!”不等乔婉开口解释,对方就怒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9

乔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得不轻。我对此却无动于衷,转身准备离开。公司破产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乔婉对姜家和秦家的赔偿问题,这已经与我无关。毕竟,这姜家的合作是她自己选择的,如今结出的恶果,也理应由她自己承担。我心中暗自想着,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不料,乔婉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让我有些吃痛。她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执着,大声喊道:“顾霆律,说出你的条件,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跟我复婚?”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但我还是强忍着甩开她的冲动,默默地在心里说道:“除非世界末日,否则我绝不可能跟你复婚。”随后,我直接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离开。

乔婉见状,疯狂地拍打着车窗,那“砰砰砰”的声音仿佛敲在我的心上,但我却丝毫没有心软。我冷冷地对司机说道:“开车!”

下一秒,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瞬间驶离,将乔婉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乔婉。直到有一天,我偶然从秦师兄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秦师兄说,乔婉被姜家狠狠敲诈了一笔,还被对方告上了法庭。在经过一系列的法律程序后,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罚没,最终被迫流落街头。

“小师弟,你当真不考虑出国吗?若是你当真怕师妹缠着你,我可以帮你保密,让你在国外过上安稳的日子。”秦师兄的声音骤然响起,将我渐渐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想到求学那几年,被小师妹缠得毫无自由时间,每天都被她逼着学习,我的心里就不禁打起了哆嗦。我连忙摆手拒绝道:“不去不去,师兄你饶了我吧,师妹就是我的克星,跟她在一起,我简直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况且,我在国内就挺好的,有熟悉的环境和朋友,何必舍近求远去国外折腾呢。”我耐心地向师兄解释着,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想法。师兄听了我的话后,终于松了口。

听到他放弃劝我出国的话后,我当即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那你来陪我吃个饭总可以吧,地址我发你,顺便给你介绍个人。”师兄笑着说道。

“好,我现在就过去。”我爽快地答应道。

不料,刚到目的地下车,我就意外撞见乔婉穿着环卫保洁的衣服,正被人辱骂。而那个辱骂她的人,竟然还是我的老熟人——祁渊。

只见祁渊衣着华丽,时不时地摆弄着手腕上的名表,仿佛生怕周围的人看不出他身上的贵重物品。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成熟女士,她妆容精致,气质优雅,似乎毫不在意祁渊此刻的粗鄙和不雅。

“姐姐,这样你满意吗?”祁渊小心翼翼地朝身旁的女士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讨好。

对方看了眼手上的美甲,当即冷笑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勉强吧。”

“下次若还让我碰到你跟这不三不四的人说话,小心我不要你,毕竟上赶着给我使唤的人不缺你一个!”女士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刺进祁渊的心里。

祁渊脸色骤变,这可是他新找的大腿,要是失去了这个靠山,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于是,他二话不说,当即甩了乔婉好几巴掌,直接打得她双脸发红发肿。

乔婉咬牙切齿地咒骂道:“祁渊,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早该找人撞死你!亏我还在你身上砸了这么多资源,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说着,乔婉从怀里掏出刀子,直接往祁渊身上捅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众警察突然赶到,迅速将现场封锁起来。没一会儿,120急救车也呼啸而至。

现场一片混乱,人们的惊呼声、警笛声交织在一起。我冷冷地挪开视线,抬脚往餐厅里走去,全当看了一场热闹。

推开包厢门,就看到师兄站在窗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小师弟,刚才的好戏你看到了吗?”师兄笑着问道。

我愣了一下,心中不禁怀疑难道是师兄安排的?见我不语,他当即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我,我也只是偶然碰见。”

“对了,我让你来是介绍个人给你,保证让你忙得飞起,无暇分身其他。反正你也离婚了,投入新的工作中也能消减伤心。”师兄热情地说道。

“你可不要辜负我这一番好意啊,否则我真的要哭死。”师兄半开玩笑地说道。

闻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平日里师兄对我根本不会这样说话,怕不是有诈,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情。我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就在这时,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小师兄,好久不见啊,这些年还好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看清来人,我的心立马“咯噔”一下。竟然是师妹,那个我求学生涯的恶魔。她就像个凌晨三点就叫人起床学习的恶棍天使,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劲,但总在我身上使。害我求学那几年,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次想起那段日子,我都觉得苦不堪言。

我强忍着心中的阴影,咬牙道:“师妹好。”

正准备离开,却被师妹拦下:“师兄,又想走?我已经将你拉入了项目,你今天敢走,我就敢告你!”

在震惊中,我被二人强行打包拖上飞机。追求自由什么的,看来只能下辈子再实现了,我在心中无奈地叹息着。

来源:梦溪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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