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崔秀琴原本就为弟弟的事麻将馆没去,一大早就过来,特地在这等着,听到这话立刻催促钱来娣答应。
一是只要她不再闹,崔秀琴弟弟的工作可恢复。
那崔秀琴原本就为弟弟的事麻将馆没去,一大早就过来,特地在这等着,听到这话立刻催促钱来娣答应。
第二个消息,庄家大女婿周保峰给王来宝和崔秀琴分别在他朋友厂里找了份活计。
给王来宝找的是门卫,工作简单,日常就做做来访登记,再给车子升杆放杆,活计轻松。
适合混日子。
给崔秀琴找的是厂里的物料保管,俗称库管。
给她管的也是些不重要的边角料,每天只要做好出入库登记就行,专为她定制的活少养老岗。
庄奶奶并非好心,而是深知崔秀琴这样无所事事,成天打牌迟早出大事。
这两年,崔秀琴跟牌友打伙计的消息像长了腿,传的满南郊都是,她泼辣又凶悍,也没人敢当她面说。
王来宝是个窝里横,只敢跟妈妈、姐姐们耍横,碰上老婆和两个舅子就是个孬怂。
头上那帽子的颜色都绿成青青大草原了,也没敢放个屁。
每日里又是给人做饭,又是端洗脚水伺候,崔秀琴一不高兴,他就哄人哄得跟三孙子似的。
关于出轨,崔秀琴也有正当理由:
“谁叫你王来宝赚不下钱又屁用不顶,老娘我年轻漂亮,钱不够花,不在外面找人,难道烂在家里吗?”
实际上崔秀琴也就中等姿色,胜在身材不错,五官勉强够看,坏在肤黑,黑到也就比黑人强那么一点点。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一黑一胖毁所有,她倒不胖,但黑,还有副公鸭嗓。
要不是她主动还真没多少男人喜欢这款,也就个王来宝给人洗坏了脑,像被下蛊了似的,怎么也离不开。
庄奶奶对这家人信不过,怕她们眼下答应好好的,没钱花了又来闹。
其次赌博的人甭管大小,要是放任,迟早有天搞出大事。
好在这厂子周保峰是二股东,虽不管事,但说得上话。
老板韩进和周保峰是兄弟,年轻那会两人混社会认识,拜了把子。
一起打过架,偷过东西,嫖过娼,也算过命交情。
结婚后周保峰退出江湖,为远离事非和搞事的妈,去定县弄了个锤,韩进继续在街头混。
他前妻也不是个正经人,拉着他见天的胡天海地的瞎闹。
一次大排档喝酒,前妻撞了人不道歉,还嚣张到扇人耳光。
对方哪能忍,立刻叫了人来,双方几句话没谈拢,混乱中也不知道谁先动了手,就那么打起来。
打红眼后,韩进一个没注意,用前妻给的水果刀把人捅成重伤,喜提银手镯一副,并奖励踩缝纫机几年。
爹妈为他四处奔走,卖房卖地,赔的倾家荡产,就为他少判几年。
他在里面快要崩溃,等来的不是前妻的安慰,而是一份离婚协议和前妻早与他人暗渡陈仓,背叛于他的事实。
这边离婚证才到手,那边前妻就扔下孩子跟那煤老板姘头跑南方去了。
不久后韩进爹气死,娘中风,以前那些朋友狐朋狗友如蒲公英的种子,早散的远远的。
唯独周保峰,得了消息后从定县赶回来,跑前跑后,为他奔走不说,在他爹脑梗倒下后,不仅安排葬礼,让老汉好生下葬,事后又把他儿子接回家里照顾,还让庄素芬时不时上门看看他中风腿脚不便的妈。
送吃送喝,洗洗刷刷。
这才让韩进出来后,
有妈可叫,有儿可拥。
儿子还懂事听话,最重要是心理健康,并未因爹入狱娘跑路,而自暴自弃成街溜子。
反而成绩好,人也阳光大方。
天知道周保峰两口子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爱,特别是庄素芬,大恩大德,韩进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
出来后,他没时间伤春悲秋和怨恨前妻,连短暂休息都不敢,一门心思想赚钱,周保峰听他说想创业的想法后,沉默了三分钟。
喝光杯中酒,拍拍了他的肩,让他等消息。
回家就和庄素芬商量。
几天后,夫妻二人不仅拿出全部积蓄借他,还给他四处凑钱。
老庄家除了庄卫国,其他人都出了一份力,庄奶奶手上钱不够,还找邻居借。
韩进也是个感恩的,虽说他发达后,庄奶奶刻意同他保持了距离,基本不在外人面前提起与他的这层特殊关系,也不允许子女们找他帮忙,但每到逢年过节,韩进就会买上厚礼去看庄奶奶。
这会子庄奶奶亲自给他打电话,周保峰也开了口,韩进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又是主动安排,又是打保票,并保证一定找人带(看)好那俩人。
由于吃过亏,好不容易得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特别是庄家人和周保峰在他落魄时给的帮扶,这份恩情和善意促使韩进奋力前进,发誓不成功便成仁。
在他没日没夜的操劳下厂子从一个扩到三个,后面娶的老婆也是求了庄奶奶做媒,因为前妻,他对女人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和不信任,但他又需要个女人帮他照顾母亲孩子,打理家事。
手里有了钱后,主动找上来的女人他更不敢接触,怕人为钱算计他,也怕将来会再被女人坑个更大的。
于是找到庄奶奶,让她帮忙物色个人品好、心地善良、老实的好女人,如果对方能帮他把老娘孩子照顾好,他也不介意提携对方娘家。
这是韩进对庄奶奶的信任,当然,也是因庄奶奶在这方面值得他信任。
且说,最初凑的那些钱除了庄家人的,周文斌个人的韩进没还回去,算成股份让周文斌做二股东,十年过去回报滚了几十倍。
庄家的钱,在厂子做起来后,韩进本打算也算成股份,每年给分红,韩进算过一笔账,按这种算法,顶多三年,庄家本金就还清,后面全是赚的,对庄家人更有利,当然,也需要他一直让利。
庄奶奶却摇头拒绝,强烈要求他宽裕后就把钱还了,并说他们当初拿钱是出于情分,并不求回报。
厂子是他一手一脚做起来,他们没出力没道理分钱,利息庄奶奶都不让子女要。
正是这份大气,让韩进感念也敬佩,打那后,庄家大小事只要开口,他都绝无二话,做不到也会想办法,从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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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此时,钱来娣家,等人走后,崔秀琴好个闹。
本以为王来宝去上班就成,结果自己还被拉下水,最可气的是大姥姥说了,如果她不去上班,第一条就不成立。
不仅如此,她大哥的工作也别想要。崔秀琴别的不怕,就怕娘家人找她麻烦。
她气呼呼,跑回娘家哭诉,本想大家能帮她想想法,让她不用去上班。嫂子和弟妹一听,俩人白眼都快翻上天,全都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特别听说是达通机械后。
达通机械在长垣目前算不上多出名的企业,但在南郊这一片儿,小到8岁小孩,上到80老太都知。
无他,只因它现在不仅是南郊这片最大的厂,且待遇高,福利好,工资准时,也是唯一一个给职工买保险的厂子。
更何况达通给崔秀琴的又是轻松养老岗,要没关系,这样的好事哪轮得到她。
崔姥姥也骂她不知好歹: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害了你兄弟不说,还惹得别人来家砸玻璃,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妈,你还是以前那个疼我的妈吗?你现在也重男轻女了。”
“我要不疼你,会舍了脸皮求人,又让你哥哥弟弟还有我自家都少了面积,给你弄房子,我要不出这大力气,你那点钱买了房装修费都没,说起装修,当初我也压着你哥哥弟弟给你凑了点。
你嫂子和弟妹都在,她们当初说我偏心的话你也听过。”
“妈,我那是.....”
“妈,我....,”
崔秀琴嫂子和弟妹想解释,被崔姥姥打断:
“你俩不用解释,我就是偏心了,我认,你们怨我怪我,我也认,我就这一个闺女,你们得了房子,总要帮衬她一点。
也是我打小怕她吃苦,给她养成这个性子,你们心里怎么想我,我都理解。”
“什么叫偏心我。”听到老娘说这话,崔秀琴不干了:“拆了三套房,哥哥弟弟都有,就我没有,这叫偏心吗?”
“怎么,我和你爸不用住了?把我们的给你就不偏心了呗?”
“我是觉得不公平。”
“什么叫不公平?”崔姥姥气笑了:“当初我让你别迁户口,你非要迁,说来宝家那片会拆迁,结果呢,他下了岗,你就怂恿他做生意,你说你一旁帮着还好,你不帮忙还成天骂他,又出馊主意,店里赚点钱你就拿去打牌。
这能成事?
结果就是两套房子被你们败光,拆迁倒是拆了,你们没那个命。
你哥哥弟弟分到房因为他们户口在。”
“那我当初要迁回来你又不同意。”
“是我不同意吗?你以为别人开发商都是傻子,人家通知一下就禁止回迁了。”
“我不管,你就是重男轻女。”
“再给我胡搅蛮缠就滚。”
崔姥姥来了气。
“妈,我错了还不行吗,”崔秀琴见崔姥姥是真生了气,忙软下身段,放低姿态道:“我不是怪你,我是心里不得劲,怎么别人老公都有出息,我嫁的偏是个窝囊废。”
“窝囊废也是你自己的选的,何况也不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有个王来宝肯要你就珍惜,别把王来宝再作没了,我可不会再管你。”
“妈,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只配个王来宝。”
崔秀琴说着,抹起了泪。
“不是你只配王来宝。”崔姥姥叹气:“也怪我,想着就你一个闺女,多疼点,打小什么都依你,有什么吃的用的都是你先。
家里活你不喜欢干也没让你干,倒是你哥哥弟弟打小跟着我洗衣做饭,以前我们家还种地的时候,地里活也都是他俩跟着干。你成天就是玩,那会总觉着就一个姑娘,你爱玩就玩吧。
现在我是真后悔。”
“我也没做什么坏事。”
“你是没做坏事,就是好吃懒做,脑子还拎不清。”崔姥姥现在不是一般的后悔,当初女儿到了相对象的年纪,相一个不成一个,别人家里到这片儿一打听,一听说她女儿是个这,稍好点的人家都不愿意。
还是崔秀琴自己谈了个王来宝,冲王姥姥在外的名声,崔姥姥是不愿意这门亲事的,但眼看女儿不小了,自己又愿意,只得同意: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你,让你成今天这样子,别的也不说了,妈就希望你好好过日子,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没有不好好过日子。”
“那就去上班,庄家是厚道人家,给你俩找这份工作也是为你们好,你婆婆是个不着调的,就听庄家人的安排吧。”
“妈…”
“别废话。”崔妈打断不省心的女儿:“这个班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还有啊,你那大姑子、小姑子都不是东西,自私又自利,长了脑子你就离远点,别跟着你那黑心婆婆和两个歪姑子欺负你二姑子。
你那二姑子是个没脑子的,但老庄家的人可不好惹,你可别被人当枪使,别拎不清。”
崔姥姥唠唠叨叨说一堆,崔秀琴还是不情愿。
最后崔姥爷一锤定音:
“不上班就断绝关系,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家里没关系。”
说罢敲了敲烟杆,拍拍起身走了。
有律师在场作证,又白纸黑字签下的协议,钱来娣原是不想同意,没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再闹下去子女全怪她。
王亚男要真想不开死了,就老庄家现在这架势,她也没好果子吃。
事情总算解决。
大姥姥也不知道钱来娣这回能消停多久,她尽力了,年纪又摆在这,再有下次她是想管也管不了,但愿老庄家能尽快出个压得住场子的人。
让这母女俩再不能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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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庄明蕙放纵歌唱这一晚,特别是她弹着吉他,白天安静唱陈绮贞,晚上又摇头晃脑,又蹦又跳唱飞儿乐队以及信乐团的歌被人拍了视频放到网上,由于反差太大,声线特别,仅一夜,在网络就有1000多万点赞,3000多万播放量,转发众多。
可谓,一夜爆火。
第二天叫醒她的不是窗外的鸟,而是手机的鸣唱。
她没看号码,迷迷糊糊接起。
黄多多的声音自电话那头差点穿透她耳膜。
“宝几,你出啥事了?马甲咋掉了?”
“什么马甲?”
“你酒吧驻唱歌手的身份呀,你不是毕业后就不唱了吗?这是受啥刺激了。”
“分手了。”
“啊!!!”
跟着,电话挂断,庄明蕙放下手机倒头继续睡。
昨晚和那群人玩到凌晨,又唱又跳,又喝又闹,她现在头还疼着。
刚倒下,电话又响起,同学a开口也是她火了。
“明蕙,那个淋酒姐是你吧,你变化好大,差点没认出来,我就说是你,他们还说不是。”
“什么淋酒姐?”
庄明蕙听的一头雾水,人还没彻底清醒,头发炸着,脑袋也晕晕乎乎着疼。“就是网上唱死了都要爱,往头上淋酒那个。”
庄明蕙抚额,无奈的抓抓头发,拧开床头柜上放着的矿泉水喝了口,人也清醒了些,再有人打来问,她就统一答:
“你看错了,我五音不全。”
关于昨晚的事,玩的太疯一些细节她都忘了,也不想记住。
没成想刚挂上又接了两个同学的电话,说的是同一件事。
她打开V信,从未有过的99+红的显目。
往下一扒拉,一堆认识不认识的都在问,沉寂许久的同学群再次热闹起来。
她很烦和人打交道。
正想关机再睡会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拿起一看,
黄多多。
庄明蕙无奈接起,要说长这么大在她心里唯一能称的上朋友的也就黄多多了。
黄多多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驻唱秘密还帮她打掩护的人。
那是大一,刚到这座城市,因为学费事件,她心里堵着一口气,想证明给王亚男看,不靠家里,不要他们的钱,她也能读完这五年大学,并活的很好。
办好入学后,她第一件急迫的事情就是找各种兼职,同时,离家千里,迟来的青春期,让她叛逆的想做一些以前想做因王亚男反对而没能做的事,特别是是一些王亚男极其讨厌的事。
找的第一份兼职是学校附近一家便利店的周末小时工,又经同学介绍,找了两份晚上的家教兼职,除了要攒学费生活费,还有还大姑和二叔的钱,最重要的是卡里无余额她没安全感。
攒到第一笔钱时,她拿出一点余钱走进一家纹身店,在小腿处纹了一朵极小的玫瑰花,下面是五个同样小的英文字母:「JYZMH」
第一个学期结束,暑假她接了更多的家教,还接了便利店晚班的兼职,只因钱更多。
新学期开始,只留下两个家教和便利店周末的兼职,其他的都退了。
又让堂哥帮忙把家里的吉他寄来,那天周五,没有兼职,放学后她背着吉他到了广外附近的天桥,弄了个垫子,往地上一坐,边弹边唱,不巧,被来这边见高中同学的黄多多撞见。
黄多多拉着同学挤入人群最前面,兴奋的手都快拍肿。
庄明蕙并非街边卖唱,她曾经读过一本书,书名叫「流浪歌手的情人」
内容全忘了,只记得流浪歌手四个字。
那时起,她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秘密,长大后,要体验一下流浪歌手的生活。
长大后,她知道她的个性做不了流浪歌手。
但还是想站在街头,为自己勇敢的歌唱一次。
结果第一次勇敢,就被黄多多撞见,待她唱完后,黄多多拉着她转圈:
“天呐,你唱歌好好听呀,我太幸运了,竟然有这么有才华的室友,对了,”黄多多问她:“你唱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参加歌唱比赛。”
又说:“就你这水平和天赋,搞个前十妥妥的。”
“现实点,我这种没钱没背景的就不去凑数了。”
庄明蕙是个很认得清现实,也很务实的人,她从不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每一步都走的脚踏实地。
黄多多想起她上个学期都在兼职,暑假别人回家,她仍留守继续打工,猜她缺钱,就问她愿不愿意去酒吧驻唱。
她答应过奶奶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更不能学坏,谈恋爱也得认认真,不得三心二意,也不得出卖自己换钱。
于是摇了摇头:“我不去夜场。”
“不是夜场。”黄多多解释:“我一个老乡在兴盛路一清吧做调酒,我去他那玩过,老板人很好,女的,你唱这么好,工资肯定比你做家教高,去不?”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吧?”
“绝对不是。”黄多多举手发誓。
周六晚上,她就这么被拉去了jay音乐馆。
从名字就看出老板是个杰伦迷。
果然,一进去里面全是杰伦的画报,台上一个长刘海遮半张脸的男生正模仿周杰伦吐字不清的唱着你比从前快乐。
老板娘莉莉是个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28岁女生。
长相温温柔柔,说话温温柔柔,身上更是香气扑鼻,待庄明蕙坐开,莉莉开口问她的第一句就是:
“你喜欢哪个歌手?”
“没有特别喜欢的。”
“那你会唱杰伦的歌吗?”
“你们这里只能唱杰伦的歌吗?”
“也不是,有时客人也会点别的,如果唱的好,有客人点歌,我们这一首50,店里和你对五五分。”
“我擅长唱陈绮贞,雷光夏,蔡健雅,蔡依林她们的歌,不会的也能学,不过男歌手的我不太行。”
“这个没关系,没有硬性规定,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试试。”
“我晚上不太方便出来,还在上学。”
“周末两天吧,我这里给你提供住的地方。”
莉莉性格的爽利和她的长相完全不符。
两人就这样定下,那是庄明蕙第一份驻唱工作,黄多多是唯一知情人。
由于她怕被人知道后会惹麻烦,就连后面谈恋爱一直到分手李甲都不知道她会唱歌,寝室其他人就更不知道。
后来莉莉店铺转让出国嫁人,接手的老板把它改成了音乐餐吧,庄明蕙由于唱得好被留了下来,不固定,她有时间就去。
莉莉离开前还给她介绍了其他几家清吧和音乐餐吧的老板。
大二到大四她断断续续的唱,特别是和李甲恋爱后,要分出很多时间约会。
一直到李甲毕业,她缺钱的厉害,李甲租房住后她也搬出了寝室,一晚串两三家店都有,对李甲的说法就是在餐厅和便利店兼职。
给的地址也是附近的餐厅和便利店,李甲去接她的话会把时间往后说半小时,这样刚好够她换完衣服等在那。
因着她的谨慎和缝上的嘴,8年,李甲都没发现她这个身份,也不知道她曾在杂志上发表过诗歌和散文。
当然后面为生活奔波这二者都只得放下。
要不是这次分手她不会彻底爆发。
电话接起她还没开口,那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庄明蕙吓一跳:
“你在哪?怎么能放鞭炮?”
来源:光芒万丈一点号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