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是最后一响,吴石感受着胸口的冲击,鲜血从衬衣的第四颗纽扣附近渗出,滴落在他脚边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条上。
1950年6月10号的台北马场町,黄昏时分,枪声划破了潮湿的空气。
这是最后一响,吴石感受着胸口的冲击,鲜血从衬衣的第四颗纽扣附近渗出,滴落在他脚边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条上。
那张纸条,后来被染成了暗红色,上面就写了十四个字,“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
这字迹,和他三天前在军法处写的口供一模一样。
在台北马场町的刑场上,吴石倒下的那一刻,台湾的白色恐怖正处于最疯狂的阶段。
这位国民党陆军中将、国防部参谋次长,真实身份是中共地下党潜伏的“密使一号”,为解放台湾送出的情报,曾让解放军摸清了国民党军队在台布防。
可谁能想到,他的暴露,竟和一个叫谷正文的特务头子脱不了干系。
谷正文这人,在国民党特务系统里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早年在山西搞特务活动时,就因手段毒辣被称为“山西王”阎锡山的爪牙。
1949年跟着国民党败逃台湾后,他盯上了保密局(军统前身)的权位,而吴石案,成了他往上爬的垫脚石。
事情得从1949年10月说起。
当时吴石刚到台湾,就把国民党军队的《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等核心情报,通过地下党渠道送到了大陆。
可他没想到,手下的女特工朱谌之(化名“陈太太”)在香港接头时出了岔子,被国民党特务顺藤摸瓜,把情报网给捅了个大窟窿。
谷正文接到线报后,那叫一个兴奋。
他知道这是个立大功的机会,于是亲自带队,连夜突袭吴石的官邸。
搜查时,他在吴石书房的夹层里,翻出了满满一箱子密件——有解放军的嘉奖令,有地下党联络暗号,甚至还有吴石亲笔写的“潜伏日记”。
审讯室里,谷正文摆出了一副“猫捉老鼠”的嘴脸。
他让人把刑具摆在吴石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吴将军,识相的就把同党都招了,不然这‘花生米’(指子弹)可不长眼。”
吴石只是冷笑一声,提笔写下了“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的绝命诗,把谷正文气得脸都绿了。
可这桩案子,让谷正文在国民党内部彻底“支棱”起来了。
蒋介石觉得他“剿共得力”,直接把他提拔为保密局侦防组组长,后来又一路升到军情局副局长。
他靠着整人、搞情报,在台湾政坛混得风生水起,还自诩“谍战专家”,到处吹嘘自己破获了“中共在台最大间谍网”。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谷正文的“成功”是踩着烈士的鲜血上去的。
吴石牺牲时,年仅56岁,他的家人也被国民党特务迫害,妻子被关进监狱,子女被迫在外流浪。
而那张染血的绝命诗纸条,后来被保存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成了革命先烈坚贞不屈的铁证。
更讽刺的是,谷正文晚年的下场堪称“现世报”。
他在台湾搞特务活动时树敌太多,退休后被人举报贪污,家产被抄得一干二净。
最后只能住在破旧的公寓里,靠着给人写回忆录糊口,临死前还在念叨“当年要是对吴石再狠点就好了”,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的结局。
回望这段历史,吴石的“丹心”和谷正文的“钻营”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一个为了民族大义慷慨赴死,一个为了个人私利残害忠良,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谁被后人永远铭记,早已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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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会飞的猪猪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