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看着盛王:我命格很好,可以旺你,你要不要试一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9 15:59 1

摘要:我生来命格就极好,兄嫂为了那点子银钱,竟狠心将我卖给陆家做童养媳,美其名曰是为那药罐子似的陆少爷挡灾祈福。

我生来命格就极好,兄嫂为了那点子银钱,竟狠心将我卖给陆家做童养媳,美其名曰是为那药罐子似的陆少爷挡灾祈福。

在陆府的漫长岁月里,我陪着少爷走过了大半辈子。每日里,我事无巨细地照料着他,从饮食起居到心情冷暖,都关怀备至。在我的悉心呵护下,他竟真的再无病痛侵扰,身体日益康健。

然而,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对我却满是冷漠。他整日痴痴地对着那支凤蝶珠钗,口中喃喃自语:“娶不到毕生所爱,就算是长命百岁,又有何用?”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痛得无法呼吸。原来,在他心里,我从未占据过重要的位置。

原来如此,我竟这般傻,这么多年都未曾看清。我如梦初醒,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重生之后,我再次望见陆昭言义无反顾地奔向表小姐苏静漪的身影。那一刻,我的心微微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思索片刻,毅然决然地爬上了盛王府的墙头。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着墙内喊道:“我命格很好,可以旺你,你要不要试一下?”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既期待又害怕听到回应。

1.

“好呀。”
盛王祁墨白笑眯眯地盯着我,那眸底仿佛有星辰在闪烁,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和煦。

我没想到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一时间有些局促不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中满是忐忑:“可是……虽然我家道中落,但我不想做妾的。”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声音微微颤抖,生怕他会因此而拒绝我。

“谁让你做妾了?”
祁墨白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角,那笑容带着一丝神秘与自信。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洒金婚书,那婚书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庄重。他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动作流畅而又自然。

“不是妾,是正妻,是王妃。”
我一怔,眼眶微微发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这么多年来,我在陆府受尽冷眼与委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得到如此尊重与承诺。我接过笔,认认真真地在他的名字后,添上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笔画都饱含着我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心就这般平平稳稳地放回肚子里,仿佛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祁墨白婉拒我再爬墙出去,当着众多仆妇的面,大大方方地送我到王府正门。他的举止优雅而又得体,尽显王者风范。

“三日后,我会来娶你过门。”他的声音坚定而又温柔,如同誓言一般,让我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不过你的身契在陆昭言手里,他舍得放你走?”
我点点头,唇边的笑意却带着一丝苦涩。当然舍得了,即便前世他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不舍,今生也定是舍得的。毕竟,在他心里,我从未比得上苏静漪。

我本是官家女,父亲离世后,家道便一落千丈。兄嫂嗜赌成性,为了那点赌资,竟不顾亲情将我卖给陆家。听闻陆家有个小少爷,从小体弱多病,像个药罐子一般,算命的说他活不过十七岁。陆母心急如焚,四处寻觅命格好的女子为他挡灾。刚好我的八字很合适,兄嫂便毫不犹豫地将我卖给了陆家。从此,我成了陆昭言的童养媳,陪着他慢慢长大。

陆昭言娇贵异常,极难伺候。我每晚都要为他熬药,那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仿佛也弥漫着我那苦涩的命运。春日里,我为他做糕点,那精致的糕点承载着我对他的关怀与爱意;夏日里,我为他扇风,那丝丝凉风希望能为他驱散夏日的炎热;秋日里,我为他缝护膝,那一针一线都缝进了我的牵挂与担忧;冬日里,我为他暖被窝,希望能让他在寒冷的夜晚感受到一丝温暖。

在他生病时,我为他上山祈福,跪过三百多级台阶。每跪一步,我的心中都充满了虔诚与期盼,只希望他能早日康复。然而,我白白担着未来陆夫人的名号,却是府里最低贱的奴婢也瞧不上我。但凡有一点点没做到位,陆昭言必定重重叹气,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到底是落魄户家的小丫头,当真上不得台面,尽给我丢人现眼。”他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我难过极了,却又无处诉说。陆昭言并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表小姐苏静漪。前几日是陆昭言十七岁的生辰,熬过了这一劫,整个府里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苏静漪来陆府做客,竟使唤我给她端茶倒水。她在陆昭言面前总是那般娇俏可爱,而我却像个卑微的仆人。

他们在池边喂鱼,吟诗作画,言笑晏晏。那画面如同画卷一般美好,怎么看怎么登对。而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像一个局外人。陆昭言前脚去更衣,苏静漪后脚便拽住了我的手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上辈子你就凭着那破八字抢走了昭言,害我远嫁他乡,怀胎六月被小妾害死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恨意。

“这一辈子你休想如愿,我让你看清楚他到底喜欢谁!”
我满头雾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拉扯着摔下池塘。初春的池水还泛着森森寒意,那冰冷的水瞬间将我包围,让我浑身颤抖。影影绰绰的,我看见陆昭言跳下来,义无反顾地冲着苏静漪游去。他的身影在水中显得那般坚定,而我却像个被遗弃的孤儿。

池水涌入胸腔,压得五脏六腑喘不过气。我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我看见我后来真的嫁给了陆昭言,陪他度过了大半辈子。他的身子在我的照料下愈发康健,骑马射箭,挥刀弄枪,样样不落,日后走上仕途,成为一名朝廷大员。

可他终生都没有爱上我,哪怕是生命的最后,都不想再搭理我一眼。我也老了,身体的不适愈发严重,但我依然强撑着身子,继续像奴婢一样伺候他。他却整日拿着一支凤蝶珠钗,喃喃道:“娶不到毕生所爱,就算是长命百岁,又有何用?”那是苏静漪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我认得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我的心,让我痛不欲生。

等家丁七手八脚地把我从池子里捞出来,我的脸色已然惨白了。苏静漪靠在陆昭言的怀里,哭哭啼啼:“满月方才恶狠狠地对我说,昭言哥哥是她的,让我不要痴心妄想,还将我推下去。”她鬓边的凤蝶展翅欲飞,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与悲哀。

“不过……满月在池子里泡得比我久,她没事吧?”
像前世那样,陆昭言背过身去,不愿再搭理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冷清清的一句:“没事,她扛得住。”他的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剑,再次刺痛了我的心。

1.

陆府在陆昭言的院子角落给我辟了个小屋子。那屋子狭小而又简陋,仿佛是我那悲惨命运的写照。既不用担心我过早勾搭陆昭言上床,伤了他的身子,又能让我时时刻刻照顾他。这看似合理的安排,却让我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夜色朦胧,我回到住处,开始收拾包袱。来陆府十载有余,东西倒也不多。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我在陆府的点点滴滴,有欢笑,也有泪水。可是有一对月牙银耳坠,是陆昭言曾经送给我的生辰礼,怎么都找不到了。那对耳坠是我心中唯一的温暖,如今却消失不见,让我的心更加失落。

烛光扑闪,仿佛在诉说着我内心的痛苦。
“这么晚你做什么去了,还敢回来?”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下意识挺直背脊,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屋内只点了一盏灯,那昏黄的灯光将陆昭言清俊的眉眼笼罩在阴影里,眸底压抑着隐隐的愠怒。他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冷风,让我不寒而栗。

我落水后发起高烧,病得下不来床。这期间,陆昭言从未来看望过我。他在陪苏静漪放风筝,欢声笑语隔着院子传来,悦耳动听。那只婀娜多姿的美人筝在窗户前飞来飞去,是我过年的时候做的。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他能和我一起放风筝,可是他都忘了。

“我病了,出去买点药。”
陆昭言定定地盯着我的侧脸,咳嗽两声,道:“苏静漪小时候落过水,留下了心理阴影,我陪她放了好几日的风筝,她才开心一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去和她道个歉。”他的话让我心中充满了委屈与愤怒,我转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不是你推的。”
陆昭言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当然知道了,东院里的管家娘子冤枉我砸碎了黑釉盏,西院的奶妈子陷害我弄坏了苏绣衣裳。他每次都知道不是我干的,但每次他都选择安抚他人,同我讲大道理。

“忍忍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他对我说道,那语气仿佛我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如果你要学会当王府主母,未来的陆夫人,那你便要学会忍耐。他的话让我心中充满了绝望,原来在他心里,我永远只是一个可以为了他的利益而忍耐的人。

“但苏静漪有些不依不饶,她是太傅的孙女,太子的表妹,陆府没必要得罪她。”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寒心。

“况且她与你身份悬殊,却还要这般陷害你,也是真的害怕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更重。你去给她赔声不是,也能打消她的疑虑。”
这样吗。陆府得罪不起苏静漪,便把我推出去给她出气。我心底酸涩得厉害,当真好笑极了。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在他眼里竟如此不值一提。

见我没有动作,陆昭言逐渐不耐烦。他的眉眼间酝酿着暴风雨,仿佛我稍有不从,就会将我吞噬。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劝了苏静漪很久,我劝她接纳你……”
陆昭言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妆台,落在我身后的包袱上,不由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仿佛不明白我为何要收拾包袱。

“你收拾包袱做什么?”
“没什么,给苏静漪腾位子。”
我干巴巴地回答,心中充满了决绝。噗呲一声,烛花爆了。那声音如同我内心的呐喊,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我们下意识看向对方的眼眸。

这一眼,我们都明白,这已经是第二世了。我们都经历了前世的痛苦与无奈,如今又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陆昭言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恼火地扼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让我感到一阵疼痛。

“你要走?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走的?不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敢离开?”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我是他的私有财产,不能随意离开。

“我进陆府是为你挡灾,如今你已满十七岁,我也没有继续住下去的必要,省得给你添麻烦!”我在陆昭言面前永远是卑微顺从的,从来不敢与他争辩什么,受了委屈也不敢在他跟前多嘴。这会子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一字一句,眼底尽是倔强。我不想再继续这毫无意义的付出,不想再做一个被人忽视的可怜人。

陆昭言的眉眼间酝酿着暴风雨,他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你再说一遍——”
“昭言哥哥,满月陪伴你多年,有点小姐脾气,你别逼她了。”
苏静漪也进了门,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嫌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

“日后我嫁进陆府,成了当家主母,定会好好调教满月姑娘,教会她应有的规矩。”
果然,陆昭言要娶苏静漪。这是自然了,前世苏静漪所托非人,陆昭言心痛不已。那么还有什么,会比娶了她,更让她幸福,更让自己安心了呢。况且她身份尊贵,而我出身落魄,当年还是两枚金元宝被卖进陆府的。怎么看她都比我更适合未来陆府主母这个位置。

“不必了,我祝苏小姐和少爷白头偕老,就不留在府里妨碍你们了。”我面无表情地夺过包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又决绝,仿佛要走出这痛苦的牢笼。

“你要走?”
苏静漪大呼小叫:
“梁满月,你是陆府的奴婢,家奴私逃是要上公堂的。”
“她不是奴婢!”

陆昭言被气得面色瞬间涨红如血,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那猛烈的咳嗽声吓得苏静漪瞬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惊惶。

“好啊……好啊,我真是万万没有料到,咱们都是已经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你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份令人胆寒的胆量。”陆昭言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胸膛如同风箱一般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股汹涌澎湃的血气在体内翻江倒海,直往上涌,那感觉就像是要冲破喉咙,呕出来一般。我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发怵,同时又隐隐觉得一阵快意,毕竟这么多年在陆府的委屈,似乎随着他的愤怒有了一丝宣泄的出口。

“你六岁的时候就来到了陆府,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陆府赏赐给你的?既然你现在铁了心要走,那你就把陆府给你的所有东西全部留下来,一样都不许带走!”陆昭言怒目圆睁,大声咆哮着,那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

外头那皎洁如水的月色,悠悠地照在门槛上,我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心里有些犹豫,又有些决绝。苏静漪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紧紧地望着我,仿佛在等着看我出丑。

她那白净如玉的耳垂上,两只月牙儿银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不停,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这对耳坠,是为数不多我想要从陆府带走的东西,它承载着我在陆府为数不多的温暖回忆。

我眨巴着水汪汪的眸子,心里五味杂陈,有对过去的留恋,有对未来的迷茫,更有对陆昭言的决绝。我缓缓地、一颗一颗地解开衣襟的扣子,动作有些迟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尽的眷恋。

陆府给我买的兔绒比甲,那柔软的质地,曾经温暖过我无数个寒冷的夜晚;陆昭言做袍子用完的边角料给我制的裙子,虽然样式简单,却有着独特的意义;我用陆母留下的料子做的长衫,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我的心血。

一件件全部被我脱下来,狠狠地扔到地上,那声音仿佛是我对过去的告别。苏静漪在一旁欣赏着我的狼狈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不忘煽风点火:“包袱里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地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盒金疮药,那是陆昭言的。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当时陆昭言明明知道自己病了,却还要执拗地去和同窗赛马,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陆母得知后,气得暴跳如雷,罚他跪在院子里跪满两个时辰。可他只跪了一刻钟便受不住了,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我看着心疼不已,便替他跪完了剩下的时间。

等到别人把我扶到床上时,我双腿早已麻木,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还以为自己从此残废了,顿时泪眼汪汪,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陆昭言嫌弃地白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傻子,哪里这么容易就残废了。”然后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扣出一点,轻轻地涂在我的膝盖上。

他的掌心真温暖啊,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肿痛的膝盖在他的轻轻揉捏下,好似也没那么痛了。他一边涂药一边嘴里还不闲着:“真蠢,以后生的孩子要是和你一样没脑子,我陆家的祖坟真是要长满野草了。”

想到这些,我心中一阵苦涩,不过现在好了,陆昭言可以彻底放心了。我不会嫁给他,也不会和他有孩子了。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他,问道:“可以了吗?我能离开陆府了吧?”

陆昭言狠狠地一怔,仿佛被我的动作和话语刺激到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苏静漪见状,赶忙扯了扯他的袖口,轻声说道:“昭言哥哥,她腕子上还有个没拿掉呢。”

这一只缠枝金镯子,是陆母临终前送给我的。我还清晰地记得,当时陆母虚虚地握住我的手腕,将金镯子缓缓地拨到我的腕间,那动作轻柔而庄重。她虚弱地说道:“昭言身子骨弱,但脾气古怪,旁人很难忍受,若是你实在受不了,也求你忍到他十七岁后再离开吧。”

陆母平日里对我颇为照顾,她那温柔的眼神和关切的话语,总是能让我想起自己已经离世的母亲。念着这份恩情,这只金镯子我想要带走。

“好。”陆昭言眼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是我娘送给未来儿媳的,你不配,拿下来给苏静漪。”

我愣了一瞬,心里一阵刺痛,但还是强忍着痛,用力将镯子强行脱下来,然后狠狠地扔到桌子上,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随着这个动作发泄出来。“还有什么,我一并留给你。”我平静地望着陆昭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紧紧地抿着唇,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脚踢开我扔到地上的衣裳,那动作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大声吼道:“把你带来的穷酸东西全部带走,别脏了我陆府的地。”

我低低地嗯了一声,心里满是悲凉,然后抱起包袱,跌跌撞撞地往外头跑去。身后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平地惊雷般可怕,震得我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月色清凉如水,洒在我身上,可我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内衫,冷得牙齿都在不停地颤抖。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不觉间,面上早已沾满了泪水,那泪水冰冷而苦涩。

脑子里满是陆昭言那双凉薄的眼眸,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我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他真心不要我了,这一点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当然,我也不想要他了,这么多年在陆府的委屈和痛苦,早已让我对他死心。

一颗心早已血肉模糊,疼痛难忍,我再也忍不住,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等眼睛都哭疼了,突然,一件鹤氅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那温暖的感觉瞬间驱散了寒意,周身仿佛瞬间从寒冷的冬天进入了温暖的春天。

我慌忙擦掉眼泪,抬起头,望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祁墨白微笑着看着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和煦。他轻轻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温柔地说道:“上车吧。”

祁墨白刚从太子的家宴上回来,原本他打算将我带到王府,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还未嫁人之前就住在你家不好,你带我去客栈吧。”我轻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

他同意了,然后带着我来到客栈,给我开了一间房。见我还有些发起低烧,脸色微微泛红,他便赶忙叫郎中给我开了几贴药,然后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地喂给我吃。

“苦吗?我小时候喝不下药,姐姐会给我吃山楂球,只可惜我才长大,她就离世了。”我皱着眉头,苦着脸说道,那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药确实苦,但我在陆府吃的苦头太多太多了,这点苦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祁墨白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心疼,然后还是将一颗山楂球塞进我的嘴里。瞬间,唇齿间立刻就甜了起来,那甜蜜的味道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母亲早逝,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我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忍不住一颗颗砸到祁墨白的手背上。我咬住唇,伏在他的臂弯里轻轻啜泣,声音颤抖着说道:“盛王殿下,你不要这样……”

你这样温柔,会让我这种没吃过甜的人,经受不住的。我害怕自己会沉溺在这份温柔里,无法自拔。可祁墨白不在意,他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动作轻柔而舒缓,让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你放心,等你嫁给我,往后的日子里都是甜头。”他温柔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坚定和承诺。

我躺在祁墨白的臂弯里慢慢睡着了,那温暖的怀抱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第二日醒来,他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碗热腾腾的猪肝粥。那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心中涌过一阵暖流,趁热把粥喝完了,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晌午过后,祁墨白叫家仆送来了嫁衣和凤冠。一看上头的刺绣和缀着的明珠,便知道价值不菲,那精美的刺绣栩栩如生,明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比我前世嫁给陆昭言时穿的昂贵多了。

可盖头是要新娘亲手绣的。我捧着绣棚,回忆着祁墨白温柔的笑容,心里满是甜蜜和幸福。我绣的图案也带了一点他的影子,仿佛这样就能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门吱呀响了一声,我欣喜地站起身,心里期待着是祁墨白来了。“盛……”盛王二字还未出口,我唇边的笑意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陆昭言。他脸色阴沉地走进屋内,眼神里满是不悦和愤怒。“你还算聪明,知道找个地方住着,没让自己冻死在外头。”他冷冷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坐回到凳子上,并不想搭理他,心里对他充满了厌恶和反感。陆昭言盯着我瞧了一会,无奈地勾起唇角,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苏静漪前世死得凄惨,我不忍心看她沦落至此,才决定娶她。”他缓缓地说道,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愧疚。他话锋一转,“可我也没说我不会娶你。”

我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心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什么意思?”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淡。

“苏静漪同意了,她为妻,你为妾,三日后一起嫁给我。”陆昭言得意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之前是我把话说得太重了,其实我也对你很在意,毕竟你前世把陆府料理得不错。”他继续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优越感。

“苏静漪大小姐脾气,很多事情忍不了,但是你能忍,府内诸事繁杂,还需要你忙活。”陆昭言不愧是陆府的宝贝疙瘩,娘胎里出来的天之骄子,他竟然以为经历了前世,我还会顺从他,甘心当他不受待见的老妈子,眼睁睁看着他爱别的女人爱了一辈子。

他真是太自信了,自信到以为我还那么喜欢他,喜欢得卑微到尘埃里。“少爷。”我扯了一下唇角,眼神里满是决绝。

“我不做妾的。”我坚定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你来我家的确是童养媳的身份,但给我陆府做妾也算不错了。”陆昭言不屑地说道,仿佛这是对我多大的恩赐。

我以为陆昭言耳朵聋了,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做妾,不会做你的妾,也不会做任何人的妾。”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满是坚定和不容置疑。

陆昭言的脸色难看极了,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你不做妾?凭你的身份,你不给我做妾,只能配个小厮嫁了。你不会以为凭你的命格,什么挡灾除煞,就能拿捏我,让我把苏静漪的正妻之位让给你吧?”

陆昭言越说越激动,怒气冲冲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我赶忙躲过去,刚刚绣好的盖头就这么落到他的掌心。

“这对大雁绣得不错。”陆昭言看了看我,怒气消了大半,唇角勾起个颇有趣味的弧度,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我连忙把盖头抢回来,咬牙道:“我不是嫁给你。”

“你何必嘴硬呢,你是我娘买回来的,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陆昭言张开掌心,一对月牙儿银耳坠落到桌上,那动作仿佛是在施舍。

“我送给你的礼物,从不许旁人沾染,是苏静漪自己偷拿了去,你该带走的。”他又摸了摸盖头,想象着日后亲手掀起它的样子,带着满足的笑意离去。

在陆昭言离开的那一刻,我拿起找了很久的耳坠,毫不犹豫地从窗外扔出去,仿佛要把所有与他的回忆都扔掉,从此开启新的生活。

5.

出嫁的那日,鸿雁高飞,万里无云,是个黄道吉日。

还未到吉时,街上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我穿上绣着百蝶穿花的嫁衣,戴上金灿灿的凤冠,忍不住下楼看了一眼。

整整齐齐的迎亲队伍前,陆昭言一身浓艳的婚服,面若冠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

「你怎么穿得这么红。」

他不大高兴。

「我是来纳妾,不是来娶妻的。」

差点忘了。

我嫁给祁墨白和陆昭言迎娶苏静漪是在同一日。

「陆少爷,我和你说过,我要嫁的人不是你。」

陆昭言的眸底闪过一丝懊恼:

「梁满月,上辈子你很乖巧很懂事的,为何这辈子总要与我作对。

「难道就因为当日你和苏静漪同时落水,我救了她,没有救你吗?」

「那倒不是。」

我仰起脸庞,笑眯眯地望着他。

「因为……少爷你呀,克我。」

陆昭言瞬间恼羞成怒,抓紧我的手腕往他的怀里一带。

薄薄的嘴唇几乎要压到我的唇角。

「我克你?梁满月你好大的胆子,你当初就是给我挡灾的,你还敢说我克你?!」

我唬了一跳,使劲推拒着他的胸膛,却被他越抱越紧了。

可旁人还真以为我是陆府要娶的新娘,都在笑意盈盈地看热闹。

眼见我要被陆昭言抱下楼,客栈里突然来了一队人马。

同样红艳艳的一袭婚服,祁墨白穿着却远比病弱的陆昭言有气场。

仪容端正,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陆少爷,虽然我近日诸事繁忙,但娶王妃这事还用不着你代劳吧。」

祁墨白危险地眯起眸子,用眼神示意他放开我。

陆昭言不肯松手。

「盛王?你要娶的王妃是梁满月,这怎么可能?」

祁墨白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将我从他的怀抱里夺回来。

「为何不能?我娶什么样的女人也需要陆少爷过问?」

见祁墨白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陆昭言愣了愣,声线带着几分颤抖。

「梁满月的身契还在我的手里,她是我的人,没有身契又怎么能嫁给你?」

「身契?」

我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望着他轻轻地笑了。

「是这个吗?」

陆昭言的心猛地一跳,彻底傻眼了。

他早就不记得了吧。

几年前,苏静漪来陆府找我的茬,把我的脸蛋刮伤了。

陆昭言偏心眼,一见小表妹掉金豆豆,便什么都不愿怪她了。

还是陆母出面,告诉苏静漪我才是未来的陆夫人,让她以后没事不要来找陆昭言。

苏静漪哭着跑掉了。

陆昭言和陆母大吵一架,找出卖身契扔到我的面前。

他望着我阴阳怪气地笑:

「我真心羡慕你啊,就凭着个破命格,在我家白吃白喝,还妄想野鸡飞上枝头变陆夫人。」

「你信不信我找个爱打老婆的脏汉把你卖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格能不能保证你不被打死。」

我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他真的把我卖给什么恶心男人,便把这张身契藏起来。

现在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咔嚓几声。

这一张积压着我前世今生委屈的薄薄纸片,在我的指间化为碎片。

迎着陆昭言近乎窒息的眼神,飘散在风中。

「陆少爷,我祝你得偿所爱,也祝你长命百岁。」

我冲着他莞尔一笑。

以后见面,我和你再无瓜葛,不会再叫你少爷了。

那一刻,陆昭言眼底的绝望支离破碎。

他的嘴唇微微发抖,面色煞白,就像是每一次大病的前兆。

「等等……满月,等一下,你不要……」

但碍于平日里的倨傲,并未做出过激的举动,只是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盛王前世是什么下场,但愿你不要后悔。」

陆昭言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像是能将我的脸烧穿两个洞。

似乎只要我开口,他就会把我从祁墨白怀里抢回来。

可是他会吗?

他连苏静漪都舍不得为我对抗,连管家娘子和奶妈子都不肯为我出头。

他可能为我和盛王相争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由祁墨白将我打横抱起,送入花轿。

陆昭言脚步趔趄,追着我下了楼,伸出手急切地还想再抓住我。

祁墨白挡住了他,语气充满警告:

「陆少爷,我们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家,难道你还想抢我的王妃不成?别让彼此太难堪了。」

陆昭言全当自己又耳聋了,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梁满月,你可不要后悔!」

锣鼓声响起。

我放下轿帘,和陆昭言彻底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当然,我绝不会后悔。

6.

陆昭言没有再追过来,他钉在原地目送我的花轿远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被喜婆催促着离开。

在一众宾客的见证下,我和祁墨白顺顺利利地拜堂成亲。

进入洞房后,祁墨白端来一碗饺子让我吃。

可我不饿啊。

满屋的丫鬟仆妇,还有祁墨白的母亲太夫人,都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我只好吃了一口,又吐出来:

「是生的。」

太夫人乐得直拍手:

「生就好,生就好!」

祁墨白的双眸盛满笑意,亮晶晶的。

我倏忽间红了脸。

原来是个习俗呀,真是的。

我前世和陆昭言成婚,他说看我的脸都看腻了,不耐烦地拒绝了所有习俗。

压根不知道进洞房还有这一道坎。

紧接着还有坐帐、撒帐、共饮合欢酒、结发合髻、同心结。

五花八门,看得我眼花缭乱,虽然不用自己动手,但看也看累了。

祁墨白也累了,冲着大夫人眨眨眼眸。

她心领神会,带着丫鬟仆妇离开。

整个屋子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我和祁墨白。

「王爷,我也不知道陆昭言今天怎么来了……」

我满怀歉意地说。

祁墨白替我摘下沉重的凤冠,拔掉发簪,梳开我的长发。

望着我的小嘴巴巴,忽然勾起唇角,用力地亲了一下我的唇瓣。

「今晚是我们的大日子,不用提扫兴的人。」

这下,我的双颊红得能滴血。

祁墨白不只是表面上的温柔,他在床上也很照顾我的感受。

见我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或者流下几滴眼泪,他会立刻停手,声音软软地哄着我。

但我实在受不了了,面对如此俊美的一张面孔,还有浑身硬邦邦的肌肉,居然不能尽兴。

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缠住他的腰,要了个够,再沉沉地睡过去。

案台上的一对龙凤花烛快要烧光了,我忍着疼爬起来,借了火苗再点燃。

烛光在祁墨白的眉心荡漾开来,直叫人怦然心动。

我忍不住抬起手,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眼前竟然是漫天的雪花,金戈铁马,血流漂杵。

他浑身是血,背着我走过尸山血海,在我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说:

「满月,你千万别睡……」

心口传来阵阵钝痛。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强行把眼泪逼回去。

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被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7.

第二日我早早起了床,让祁墨白多睡一会。

先去小厨房做了早饭,又给太夫人敬茶。

起初我还担心太夫人介意我的出身和家世。

可她什么都没说,还不用我站规矩,眼里说不出的满意。

给我塞了个水头足的翡翠镯子。

「只是要快快为我生个宝贝孙儿才好。」

我羞得耳尖都红了。

祁墨白吃着我给他做的豆腐皮包子,笑吟吟地说:

「昨个才洞房,母亲想当奶奶也未免太着急了。」

这翡翠镯子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宛如一段春水环绕腕间。

我妥帖地收起来了。

盛王府虽然远比陆府富足,但府里人情世故简单,仆妇丫鬟远比陆府好说话。

太夫人发话,由我这位新妇执掌中馈,其他人莫不遵从,对我一万分的敬重。

我平日里便是在府里打理家事,陪着太夫人念佛抄经。

偶尔也有流言传到我的耳朵里。

说是陆昭言去接亲来迟了,误了吉时,苏大小姐发了好一通脾气,要陆昭言下跪请罪。

陆昭言性子清高又脾气倔强,说是只跪天地和亡母,死活不肯弯下膝盖。

二人还未拜堂便恶语相向,宾客们瞧见了只觉得这段婚事不能长久。

还说陆昭言新婚第二日便病倒了,苏静漪觉得晦气极了,头也不回地回了娘家。

陆府为了给他熬药手忙脚乱,他的病却怎么都不见好。

我想了想,写了张纸条,要找哪位郎中来看病,要用什么罐子煎药,要用文火煎几个时辰。

全部清清楚楚,让家丁塞进糕点匣子里送去陆府。

陆母定是不愿看见儿子这般孱弱的模样。

就当是报恩吧。

祁墨白怕我闷得慌,经常带我去上京各处游玩。

我六岁起来到上京进了陆府,但陆昭言嫌弃我多事,出去玩从不叫我。

这上京的大好风光,等到祁墨白牵着我的手,带我一一领略。

我才知晓这世间竟有如此之多的美好。

「王爷,你整日陪我闲逛,若是被御史瞧见了,怕是会参你一本玩物丧志。」

祁墨白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教我如何从荷塘里钓出锦鲤,唇边衔着淡淡的笑意:

「怎么算玩物丧志呢,应该说是沉迷美色。」

来源:说梦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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