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我做了鱼和青菜,鱼在锅里温着,青菜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
我给三个男人当备胎。
一号是我竹马。
他心里还念着白月光。
二号是小有名气的乐队主唱。
睡完后,他点了支烟:
「我们还是朋友嘛~」
三号是我顶头上司。
他冷冷警告我:
「不要抱有任何妄想。我只会和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直到我妈催我相亲。
竹马掏出了户口本。
主唱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总裁递来鸽子蛋钻戒。
不是。
当初不是说好了只是玩玩吗?
1
我妈打电话催我相亲。
我敷衍应付:「知道了知道了。」
「时间地点发我。」
挂断电话的时候谢寻从卫生间出来。
米色长袖毛衣挽到小臂,手里拿着刚给我洗的内衣内裤,穿过客厅。
站在阳台上晾衣服。
「谁的电话?」
「我妈的。」
男人将衣服移到太阳下,转头看我。
柔和的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琥珀色的瞳仁浅得像初秋的叶。
「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我做了鱼和青菜,鱼在锅里温着,青菜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
他将袖子拉下来,顺手揉乱我的发。
温和得近乎宠溺:
「不要点外卖。」
我胡乱应了声。
看着他拿着包出门了。
我知道。
他的白月光今天回国。
2
我和谢寻同居。
他把我当女儿养,内衣内裤都手洗。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但我不是他女朋友。
他一直在等叶云晓。
严格来说,我算备胎。
3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都怪少女漫害人。
瞎写什么平凡女主和默默守护的竹马男主。
我打眼一看。
这不就是我和谢寻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温润如玉,却只亲近我这个小青梅。
我长相普通,成绩普通,性格普通。
他却总是陪我一起上下学,给我辅导作业,甚至还送零食给我周围一圈人吃。
叮嘱他们:「要多包涵笑笑。」
给我想美了。
少女怀春。
我开始写日记,给他织围巾,送他巧克力。
直到毕业那晚。
谢寻捧着花,提着礼物来我们班上。
喧闹的包厢里。
白衣少年唱了首缠绵的小情歌。
又拿着话筒,诉说着少年心事。
青涩,纯情。
我几乎要落泪。
最后谢寻说:
「我想告诉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站起来大声喊:「我也——」
喜欢你。
「叶云晓。」
包厢内安静下来。
所有人看向我。
我涨红了脸:「要上厕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狼狈离场。
上完厕所回来。
门缝里。
漂亮的班花和我帅气的竹马站在台上。
众人起哄着:「亲一个!」
少年低下头,虔诚又克制地问她:「可以吗?云晓。」
少女红着脸点头。
我没再看下去。
4
后来我躲着谢寻走。
他堵我家门口。
我转头就要跑。
谢寻钳住我的手腕,力道很重:
「笑笑。」
他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我去你爹了个头的妹妹。
谁家哥哥教妹妹写作业脸都快贴上了啊?
没分寸感的死中央空调。
可惜我从小处事圆滑。
(其实是死要面子)
我皮笑肉不笑:「哈哈,没事。你真是个好哥哥。」
「小妹谢谢你。」
谢寻看着我。
他长得好,生了双无辜的狗狗眼,瞳仁又浅。
可怜巴巴地:
「那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别躲我……」
我说:「好。」
转头报了个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大学。
拜拜了您嘞。
5
我和谢寻单方面失散了四年。
聊天消息他秒回,我轮回。
他说放假了来找我。
我和舍友立马订票出去旅游。
直到我工作的第一年。
他说他被调来了这边的公司。
工作第一年。
我独居。
没能变成游刃有余的大人。
应付不完的工作,乱糟糟的人际关系,把我压得喘不来气。
打开门看见谢寻时,我已经熬了两个夜。
家里东西乱糟糟地散着,外卖盒子还在垃圾桶里没扔。
他穿得人模狗样,提了一大袋子新鲜水果,目光落在我眼下黑青。
只是弯着眼睛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
「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有点暴躁:
「你来做什么?」
他四两拨千斤地绕开我进了屋内。
摸摸我的脑袋,兀自进了厨房洗水果。
我跟在他身后骂骂咧咧:「我没让你进来。」
就被他塞了碗草莓:「坐着吃。」
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开始收拾。
厨房没洗的碗,浴室里散落的头发,柜子里东倒西歪的卫生巾……
四小时后我坐在窗明几净的客厅里。
阳光照在我身上。
暖洋洋的。
茶几上是他给我煮的阳春面。
我抬眼看他。
谢寻还在拖地。
我买的轻松熊围裙挂在他腰间,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腰。
他额角沁出几滴汗珠。
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我眯了眼睛看他:
「你什么意思?」
他侧头看我,笑吟吟地:
「笑笑,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你。」
我说:
「我怕被你女朋友打成筛子。你别害我了行不。」
他愣了下,眸光黯了些:
「我和云晓分手很久了。她大学去了国外。」
我低头。
默不作声地吃面。
6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给卫霁当备胎了。
但是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量变引起质变。
给一个人当备胎是备胎。
给两个人当备胎。
他们又何尝不是我的备胎呢。
7
和谢寻「和好」后我们租了个大房子。
卧室都是分开的。
现在他白月光回来了。
这地方我也不能继续住了。
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大,干脆重新租个。
我回卧室简单收拾了下。
想着出门去找卫霁。
让他帮我物色物色新房子。
他是本地人。
8
我站在卫霁家门口,输入密码。
门锁开了。
进去时卫霁刚好从浴室出来。
浴巾围得松松垮垮。
热气把他冷白的脸熏得一片粉。
水珠从发丝滴下,顺着人鱼线滑进浴巾。
他弯着桃花眼,面不改色地去开了冰箱门,拿了罐冰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我盯着他紧窄的腰线:
「……你不怕是坏人?」
他笑了声,嗓音被冰过似的,有些哑:「只有你有我家密码。」
「哦。」
我干巴巴应了声。
想起此行目的:「我来……」
「来得正好。」
他从身后环住我。
沐浴露清浅的香气将我包裹。
他身体发烫。
连带着滴落在我颈间的水滴似乎也灼热。
「刚洗完。」
他含住我的耳垂,黏黏糊糊地。
「特别……」
他重重咬字。
「特别干净。」
9
我从半梦半醒里回神时天都黑了。
身上只有一件他给我披上的衬衫。
昏暗光线下,大腿上的吻痕有些灼眼。
我就知道。
每次来找卫霁。
不管什么事都会变成床上的事。
下床时腿还有些软。
我下意识到阳台上去找他。
他叼着烟,侧脸在暮色里显得有些孤寂。
这人就是这样。
色相顶级。
骗得女孩子团团转。
哪怕知道他是个什么贱人,但在看见这张脸的第一秒里。
还是会忍不住想去心疼他。
也不知道在心疼个啥劲。
还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我倚在门边:
「怎么不抽了?」
卫霁回头看我。
桃花眼弯弯,钩子似的。
「在戒。叼嘴里过过瘾。」
我有些诧异:「这么突然?」
我认识卫霁六年多了。
他烟瘾不算大,但从没想戒过。
每次也只是避着我抽。
「嗯。」
他把烟拿下来,依旧笑着。
「有人不让我抽。」
我从里面品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某种浪子回头的先兆。
很识趣地没有再开口。
他把烟扔进垃圾桶,转身进屋,后颈上还留着我半个牙印:
「一会儿她来拿东西。你不要出来。」
「认真的?」
我问。
他说:
「这一次,大概是真的。」
10
卫霁是乐队主唱。
小有名气。
皮相很顶,出手阔绰,看人时深情似上辈子许诺过下辈子的情债。
我大二时被朋友拉出去喝酒。
高中被谢寻伤透了心,大学时都没敢恋爱。
直到遇见卫霁。
大概就是刚出新手村就遇见顶级魅魔。
我们老实人哪里见过这个。
不仅调起情来一套一套的,送礼物也是,认识一周就送了我一条金手链。
不到一个月我就被调成狗了。
上赶着每天晚上去找他,给他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
以他准女友自居。
沾沾自喜。
全然没觉得他朋友看我的眼神多奇怪。
直到我被卫霁骗上床。
那天他喝多了酒。
朋友拿他手机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
话筒里是对方暧昧不明的笑声:
「嫂子,卫哥喝多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闹了个红脸,磕磕巴巴说自己马上来。
卫霁见面就抱着我。
脸埋在我颈窝里拱啊拱。
细软的发丝勾得人心也痒痒。
潮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激起一片战栗。
他的声音低低的。
尾音缱绻。
一遍遍喊我:「老婆……老婆……」
我被哄得迷迷糊糊。
找不到北,甚至心里连我们以后家里养猫还是养狗都考虑好了。
到他家后。
我去给他泡蜂蜜水。
却被人掐着腰,带倒在沙发上。
一个吻落下。
舌头被勾缠着。
氧气被掠夺。
我丢盔弃甲,神志不清。
只记得那晚他水光滟滟的眼。
咬着草莓味的包装撕开。
问我:「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
11
无尽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醒来的时候天快亮了。
阳台上有个人影。
指间火光明灭。
我下意识拿起手机想看几点了。
凌晨。
手机上的消息还在源源不断地弹出来。
都来自不同的人。
——宝宝,你今天没来酒吧吗?
——能见一面吗?
——开个价。
——阿霁,你理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清醒过来。
划开。
手机没有密码。
微信上的红点还在继续冒出来。
甚至还有转账消息。
我手有些抖。
阳台的门被推开。
卫霁光着上身进来,腰腹上的红痕残留着情事的余韵。
仍旧笑得散漫:
「醒了?」
我举着手机,看着他。
他说:「你随便点一个朋友圈。」
我点进聊天记录。
对方发来好几条消息,卫霁都没回。
从头像点进朋友圈。
照片上的人艳光四射。
明艳的大美人。
他从我手里拿走手机,很坦诚:
「那天和朋友打了个赌。」
「你是彩头。」
我有些想哭。
又想笑。
我该谢谢他吗?
从这些漂亮的美女里选中了不起眼的我。
他掐灭了烟,懒散道:
「你也喜欢,不是吗?」
「声音很好听——」
啪。
我扇了他一巴掌。
不能哭。
但是眼泪一直在往下掉。
我撑着起身。
卫霁别过头,脸上红了一块。
他顶了顶腮:「下手真狠。」
我穿上衣服,扶着墙往外走。
卫霁拿了车钥匙:「送你?」
我没理他。
自顾自往外走。
他也没再开口。
12
我后来有点后悔。
那天我应该摸黑拿床头台灯砸他两下的。
怎么就只扇了一巴掌。
受两次情伤,被渣男伤得很深。
封心锁爱后我一心学习。
大三保研压力很大。
无处宣泄。
焦虑得我每天掉头发。
又一次做不出来题目。
我接到了卫霁给我打的电话。
喝得烂醉。
张口就乱叫人:
「佳佳……我好想你。」
我一股无名火起。
决定打车过去扇人。
一到地方我就把门拍得哐哐响。
卫霁扶着墙来开门,倚在墙边。
垂着眼看我。
像夜林里幽幽的鬼火。
妖异又诡谲。
我被唬住了。
下一秒。
他又笑起来,欠欠的:
「你来啦~」
贱人。
我把他推沙发上,骑在他身上扇他。
卫霁的脸被打到偏到一边。
我出了口恶气。
他捂着脸看我,眸里氤氲着水色。
可怜兮兮地:
「下手还是这么狠,崔笑。」
我冷笑。
「你这贱货。」
卫霁勾着唇笑,无所谓似的。
忽然按住我后颈。
横冲直撞。
胡搅蛮缠。
我咬他舌头。
他哼了一声,喘息着不肯放。
我又扇他脸。
他挨了下,来捉我的手。
后来打着打着,衣服没了。
这次是巧克力味。
暴躁让我无师自通折磨人的技巧。
卫霁哭喘着,桃花眼都哭红了。
哀哀地求我:
「笑笑……好笑笑……」
我的压力都宣泄尽了。
13
醒来他又是那副死样。
坐在床边抽烟。
回头冲我笑:
「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我气顺了。
看他没那么不顺眼。
平心静气:「滚。」
起身穿衣服。
他问我:「送你?」
我说:「好。」
14
我们心照不宣地开始了这段令人不齿的关系。
我对卫霁的唯二要求就是:
措施做全。
半个月体检一次。
多亏卫霁。
我对帅哥全面祛魅。
少女心也死绝了。
我们什么都玩。
卫霁没下限。
他长得好,活儿好,会说情话。
主要是,免费。
哭起来很漂亮。
下了床又是另一副面孔。
吊儿郎当的,界限划得很清。
我总以为他这种人会玩一辈子。
竟然会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15
客厅里隐隐传来说话声。
我回过神。
大概是卫霁说的那个女孩来了。
卫霁的声音很轻,带着笑,似乎在讲笑话。
还有女孩的笑声。
娇娇俏俏的。
我开了条缝。
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侧脸。
纤细,干净。
黑长直,白裙子。
像沾了露水的栀子。
怪不得卫霁说戒就戒。
我烦二手烟。
他也只是避着我去阳台抽。
我坐床上刷了一小时手机。
临走了他们俩在玄关又腻歪了二十多分钟。
门关后我从卧室里出来。
卫霁脸上还带着笑。
温柔得与平常判若两人。
这下租房也问不出口了。
正好一起断干净。
我说:「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卫霁愣了下,笑容消失。
抬眼定定地看我一会儿,又恢复成往常那种漫不经心的笑:
「这招不适合你。」
他以为我吃醋了。
欲擒故纵。
我早就不看少女漫了。
也不信追妻火葬场。
我心平气和:
「我也是认真的。」
他看了我半晌,饶过我去倒水。
吊儿郎当地:
「本来也不是什么非见面不可的关系。」
我点点头:
「那我走了。」
他没说话。
我换好鞋,往外走。
关门的那瞬间。
似乎听见了咔的一声。
像是打火机的声音。
15
我到家很晚。
把谢寻留下的菜热了吃掉。
又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剧。
夜深了。
他没回来。
我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要不要问问他。
转念一想。
人家破镜重圆,可能正干柴烈火。
显得我太不识趣。
谢寻也是这么多年为叶云晓守身如玉。
我们俩同居后,孤男寡女,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
最后关头。
谢寻都躲开了。
好几次我都看见他二弟起立了。
他却推开我起身:「我去一趟卫生间。」
说他渣吧,他有滥情的资本,却还是个处。
说他专一吧,这种没界限的暖男谁谈谁倒霉。
我在房子里巡视一圈,初步构思好了搬家计划。
立马开始行动收拾东西。
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
渐渐地就顺手了。
我封好一个纸箱,伸了个懒腰。
走向卫生间洗澡。
折衣服都是谢寻教我的。
他对家务活很精通。
让他教我时,他看着我笑,戳了戳我的额头:
「交给我就好了,笑笑。」
我只是笑笑,说:
「我想学。」
他拗不过我,教了。
认真一如高中时教我做题。
还交给你就好了。
男人都靠不住。
哪天白月光一回来,丢下我都跑没影了。
享受一下得了。
真被养废可不行。
16
早上我起床时。
谢寻不在家。
锅里也没他做的早餐。
我换好衣服下楼去包子店买。
走时看见玄关他换了双鞋。
昨天半夜里回来过了。
看了眼微信消息。
谢寻:
——笑笑,我出差几天。
——照顾好自己,楼下小炒店和早餐店比较干净。
——其他外卖不知道卫不卫生,不要点。
我回了个:
——ok
边走边刷朋友圈。
发现叶云晓昨晚发了条:
【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他解决问题的能力。】
配图是机场航班。
底下她自己又评论了一条:
【——一点小事[微笑]手续卡住了一直没办成,没想到他会立马跟公司请假,带我回老家办手续。】
我咬了口包子。
点了个赞。
17
苦大仇深上班。
高高兴兴摸鱼。
茶水间里。
同事叽叽喳喳讲着八卦。
「看到今天进方总办公室那个美女了没?腿比我命都长。」
「你没看她脖子上那条项链?价格里的 0 我只在成都见过那么多。」
我进来。
立马有人递上一杯咖啡:「笑姐,我刚泡好的~」
也是混到了职场老油条的位置了。
我接过,笑着道了声谢。
对方殷切地凑过来:「笑姐,你今天看见来找方总那个美女没?」
「好像是信远科技老总的女儿,白富美,我多看了两眼。」
「她跟方总那个性张力啊,绝了。啧啧。」
我心不在焉,随口敷衍:「那肯定很般配了。」
「崔笑。」身后有人冷冷道。
议论声一下安静下来。
我回头,看见方祈站在那里,冷着一张脸。
男人身高腿长,定制的西装穿出一股老钱感。
喜怒不形于色。
我有一瞬间的心虚。
他淡淡移开目光:
「半小时后市场部开会。」
我应了声。
看着他转身离开。
残余的冷气也让人不敢说话。
18
方祈。
我的上司。
高岭之花,不近人情。
严苛到没人能从他办公室笑着离开。
但公司待遇实在太好。
同事都说方总有种反差萌。
看着不近人情,背地里还是为下属考虑的。
我有点怵他。
总觉得像我初中班主任。
板着一张脸把我喷到狗血淋头。
却又会在我肚子咕咕叫时给我一个小蛋糕。
19
和他搞上是在工作第二年。
我保研面试时被刷了。
老老实实找了工作。
第一年压力很大。
第二年油滑如火锅里的宽粉。
职位节节高升。
谢寻把我养得很好。
卫霁把我喂得很饱。
日子过得很滋润。
我挺满足。
人只有知足才会快乐。
和方祈完全是个意外。
本该陪他出差的人家里出了事,走不开,我临时上岗。
完全牛马打工人工作状态。
拍领导马屁,拍甲方马屁。
端茶倒水。
伏低做小。
那晚酒宴甲方喝高了。
要跟方总结为异姓兄弟。
两个人干了一杯又一杯。
我扶方祈回房间的时候他路都走不稳。
死沉。
给我累出一身汗。
我刚下单完解酒药。
回头一看他不知咋躺浴缸里去了。
「方总!」
我急冲冲要把他扶出来。
撞见他在解扣子。
很笨拙地。
慢慢悠悠,半天才解开一颗。
像稚气的孩童。
我吓傻了。
过去想给他扣上。
我扣一粒他解一粒。
最后他烦了,一把扯开。
扣子崩地上去了。
我眼睛都看直了。
方祈抬眼看我,眸光潋滟:「热。」
把衣服脱了,扔地上。
我捡回来,要给他盖上:「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方总你先穿上。」
他又扔得更远。
我去捡。
转身他裤子都脱了。
我:d(ŐдŐ๑)
好、好大……
不对……
浴缸好大。
要是不管他,我怕明天头条是某公司总裁溺死在酒店浴缸。
我过去,试图扶他出来:
「您先出来,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一会儿醒酒汤来了……在这里会着凉的……唔!」
方祈按住我后颈,亲上来。
嘴唇碰着嘴唇。
似乎只是单纯为了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酒气熏得我头晕。
方祈伸手开水。
水流温热。
我伸手又关了。
方祈烦我,咬了下我嘴巴。
把我牢牢困在怀里。
我痛呼了声。
被他钻了空子。
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好久才分开。
方祈的嘴巴肿了,唇瓣上附着一层水色。
他抬起眼看我。
凌厉的丹凤眼此时水光一片。
我沉默了片刻。
好女孩的做法是推开他。
但我不是好女孩。
我低头。
又亲了上去。
19
我睡到上午。
像是跟人打了一场自由搏击。
醒来时。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
我按了按额头。
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手机。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方祈穿着浴衣出来,腰带把腰缚得很窄。
可惜这衣服就是个大 V 领。
还能窥见那片惊人风景的一角。
「醒了?」
他神色淡淡。
看不出喜怒。
我老实如鹌鹑:
来源:小果酱剧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