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国外公司的邀请后,在女友公司离职,最后她在机场却红了眼眶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9 06:33 1

摘要:我那女友,出身豪门,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我们携手走过了七个春秋,然而这七年里,她从未赠予我一件像样的礼物。

我那女友,出身豪门,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我们携手走过了七个春秋,然而这七年里,她从未赠予我一件像样的礼物。

我鼓足勇气,向她提出了求婚,她答应得倒是干脆,可随后就把我精心挑选的钻戒给退了。到了领取结婚证的那天,她竟说那九块九的工本费太贵,索性不领了。

没过多久,她就和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去领了证,还在全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我妹妹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身体虚弱不堪。这样的刺激,她哪里承受得住,当场就发病了。我“咚”地一声跪下,恳求她把我这些年上交的工资还给我,好给妹妹凑医疗费。

她却挽着青梅竹马的胳膊,装作与我素不相识,冷冷地说自己不是慈善家,还叫来保镖,像扔废物一样把我扔了出去。

除夕之夜,妹妹在爆竹的喧嚣声中停止了呼吸。我独自一人,为她处理后事。幸运的是,这时一家大公司向我发出了邀请,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我回到家拿护照,女友刚陪青梅竹马走完亲戚,心情格外好。她以为我在故作姿态,便难得地大方了一次,说:

“别装了,你妹妹又没什么大碍,大不了我补偿你一个婚礼,让她也风光风光。”

她哪里知道,妹妹断气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了。

我刚拿到护照,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抢走了它。

“找什么呢,这么专注,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是女友许智雅,刚从外面回来,鼻尖冻得红红的,像颗熟透的草莓。

她一看是护照,原本上扬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眉头紧锁:

“拿护照做什么,要出国啊?我跟你说,晓晨家里催得紧,我和他领证只是权宜之计,过段时间就离。”

我眼皮都没动一下,沉着脸一把夺回护照。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冰冷的手指。以前我总会体贴地问她冷不冷,给她准备暖宝宝,倒上热水。可今天,我却像变了个人,对她异常冷漠。

她踮起脚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逼着我和她对视。

“江闯,你吃醋也别太过分了吧?我和他领证只是应付家里,要是这事传到我妈耳朵里,咱俩都得倒霉。”

我没搭理她,沉着脸把护照紧紧攥在手里。

她的手在空中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以前我对她多么温柔啊,可现在,我心里只有妹妹离世的痛苦。

“拿护照做什么,闹着要出国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晓晨家里催得紧,我和他领证只是帮他应付一下家里,过段时间就悄悄离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我眼皮都没抬,沉着脸,一把把护照抽了回来,冷冷地说:“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冰冷的手指,以前我见到她回来,总会体贴地问她冷不冷,赶紧给她准备暖宝宝,再倒上一杯热水。

可今天,我却像变了个人,对她异常冷淡。

她踮起脚尖,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逼着我和她对视。

“江闯,你这醋劲也太大了吧?你也不想想,当时有多少上流社会的人在场呢,要是这事传到我妈耳朵里,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里一阵冷笑,掰开她的手,“别碰我。”

她身体晃了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江闯,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转身背对着她。脑海里全是妹妹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还有被她无情赶走时的绝望。

她见我不说话,急了,上前拉住我的胳膊,“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和晓晨真的没什么。”

我猛地甩开她,“许智雅,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她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江闯……”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冷地说:“许智雅,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江闯,你别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她突然大声喊道,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对,到此为止了。从妹妹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声音低沉,却无比坚定。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因为你妹妹?江闯,你太自私了,你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苦笑着,“我的感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了一切,可你呢?为周晓晨一掷千金,对我却吝啬至极。”

她别过头,咬着嘴唇,“那是因为晓晨是我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那我算什么?这七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我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神冷漠,“江闯,你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不就是看上了我家的钱吗?”

我被她的话刺痛,心像被刀割一样。“许智雅,到现在你还这么看我?算了,多说无益。”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她冲过来,挡住我的去路,“你不能走,江闯,你把话说清楚。”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许智雅,我对你的爱,已经在妹妹的离去中消失殆尽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她听了我的话,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我绕过她,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大年初七,我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同事们看到我,都捂着嘴偷笑。

“江闯居然还敢来公司?在许总订婚那天闹事,下跪要钱,真不要脸!”

“平时装得人模人样,仗着跟许总多年就嚣张,活该!”

我装作没听见,面无表情地走进人事办公室。

人事撇了撇嘴,冷着脸说:

“离职申请已经给你提交了,等许总批准,你就可以走了,没有补偿。”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太阳渐渐西沉,街上到处都是情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孤零零地走着,和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孤独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妹妹没了,工作丢了,爱人也离开了。

我慢慢地走在这条走了七年的路上,往事像潮水一样涌来。

高一那年,父母遭遇车祸离世,赔偿金被亲戚瓜分,我和妹妹相依为命。

后来妹妹在医院遇到了许智雅,把她当成了亲姐姐。从那以后,我和许智雅有了交集。

那时我还是个大学生,打几份工维持生计。是许智雅帮我照顾妹妹,给我发妹妹的消息。

每次妹妹病情恶化,她都会抱住崩溃的我安慰,说会一直陪着我。

那时的她,是真的爱我,每天都想和我黏在一起。

可后来,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她开始怀疑我贪图她家的钱,让我上交工资,由她来支配。

我申请五块钱买烟,她都疑神疑鬼。

直到周晓晨回国,她高兴得像个孩子,给他买豪车,豪掷千万在全城的大荧幕上写“周晓晨,欢迎回来!”

那天,她第一次夜不归宿。我带警察找到她时,她醉醺醺地拉着周晓晨撒娇。

“五岁那年,你把红盖头盖在我头上,说要娶我,为什么不算数了?”

我心凉透了,等她酒醒,和她大吵了一架。

她却说我想太多,要不是周晓晨,我没机会和她有交集。

直到周晓晨发想结婚的朋友圈,许智雅结束了冷战,问我愿不愿意娶她。

我还欣喜若狂,向她下跪求婚。

这段荒唐的感情,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很远。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嫂子!真心话大冒险可不能耍赖啊,我们周哥还等着呢!”

不远处的KTV门口,许智雅被一群人簇拥着。她紧闭双眼,扯着嗓子大喊:“我,许智雅,只爱周晓晨!”

喊第一遍时,声音还有些羞涩;喊第二遍,渐渐有了底气;到第三遍,那声音坚定有力,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这动静,吸引了整条街的路人,大家纷纷停下脚步观看。

喊完,她羞得脸颊通红,一头扎进周晓晨的怀里。周晓晨很自然地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住。

众人见状,更是起哄:“气氛都到这儿了,你俩亲一个!”

许智雅瞬间愣住,眼神有些慌乱。周晓晨赶忙出来打圆场:“别闹了,你们嫂子脸皮薄 ——”

话还没说完,许智雅却突然伸手拽住周晓晨的领带,仰起头,吻了上去。只是轻轻一碰,便分开了。

她没有闭眼,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晓晨,那眼神,像是要把他融化,满是幸福与满足,仿佛一个吻,就是整个世界。

下一秒,她怕周晓晨误会,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强装镇定道:“我,刚才没站稳。”

不等周晓晨回应,她又急匆匆地说:“很晚了,我得回家吃饭,我妈该催我了。”

爱,有时候就是这般,想靠近,却又退缩了。她这些小心翼翼的举动,早已说明了一切。

我和她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寒风吹过,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也扎碎了我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许智雅低着头匆匆赶路,一头撞在我身上。她抬起头,看到是我,瞳孔瞬间一缩。

“抱歉...... 我......”她支支吾吾地说。

我打断她:“没关系。”

说完,我转身就走,掏出手机叫车。

身后,众人带着疑惑的议论声飘了过来:

“这人瞧着好面善,智雅,这不就是你们订婚那会,跪地求你给点钱的那个流浪汉嘛!”

“他该不会刚才趁乱偷你钱了吧,你赶紧查看查看!”

许智雅并未出言反驳,只是静静地站着,以沉默的方式,默认了这些对我无端的污蔑。

回到家中,我掏出手机,准备支付打车的费用。这时,购票软件弹出一条消息:“您所购买的从海市前往休斯顿的海外航班补票成功,航班将于明日下午三点准时起飞,请您提前做好行程规划。”

我将截图发给了与我对接的国外大厂 HR。还未等我开口说话,HR便兴奋不已地说道:“江,我日盼夜盼,就盼着你明天能过来呢!”

我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些,随即拎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迈步就往门外走去。这屋里的空气,每多待一秒,都让我感到窒息。

刚走到门口,“砰”的一声巨响,我与许智雅撞了个正着。她眉头瞬间皱起,反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如同一只暴怒的母狮,冲着我大声吼道:“江闯,你这是要去哪儿?”

周晓晨跟在她身后,假惺惺地劝说道:“江闯啊,你可别误会了,智雅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护我的名声,不过就是演了一场戏罢了,你可千万别因为我跟她闹别扭,还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啊……”

我实在懒得听他这些废话,冷冷地回应道:“许智雅,咱俩就此分手吧。”

许智雅刚要张嘴骂我心胸狭隘,听到“分手”这两个字,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愣了一秒后,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尖叫着说道:“分手?就因为我和晓晨逢场作戏了一下,你就要跟我分手?江闯,你还想不想举办婚礼了?”

在她心里,大概始终认为我对她死心塌地,妄图用婚礼来将我留住。

以前,她只要一闹,我肯定会心软,苦苦哀求她与我一辈子相伴。可如今,我只是嘲讽地一笑,说道:“许智雅,咱俩早就没什么关系了,还办什么婚礼?”

“没关系?”许智雅气得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一个月前你向我求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信誓旦旦地承诺会永远守护着我,还特意给我买了钻戒!”

说着,她便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起来,似乎想要把戒指找出来,狠狠地甩我一巴掌。

我神色平静地说道:“别找了。那枚戒指你早就拿去典当行,卖了一万两千块,转手就给周晓晨买了根领带。”

这七年里,我辛辛苦苦打工,省吃俭用给她买的礼物,差不多都被她卖掉了。她还理直气壮,说那些礼物太过寒酸,又说她人都已经是我的了,让我别这么斤斤计较。

以前觉得她精明伶俐,甚是可爱,如今却只觉得恶心不已。她根本就没有把我的爱放在心上。

许智雅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在家里四处扫视,嘴里嘟囔着:“没戒指,还有你给我买的…… 我给你买的……”

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回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她发现,这个家里,没有一样东西能够证明我们是情侣关系。

周晓晨在一旁幸灾乐祸,还不停地煽风点火:“好了江闯,别闹了,你吃穿用的东西可都是智雅给你的,你就大度一点,智雅现在正忙着接手公司呢,你别给她添乱了!”

他这话一出口,许智雅仿佛找到了依靠,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说道:“晓晨说得没错,江闯,你别这么目光短浅,等我继承了公司,给你买什么不行?你现在把行李放下,不然,可别怪我把你的生活费给断了!”

我松开紧握着行李箱的手,转身搬出一箱子欠条,面无表情地说道:“许智雅,这七年里,你每月只给我200元的生活费,额外的花销还让我写了500张欠条,总共两万块。安安的手术费、治疗费,加起来三十万。”

“我的工资卡一直都在你那里,七年的工资也有百万了,现在,把剩下的六十八万还给我。”

许智雅一听,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抬手将箱子掀翻,欠条如同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一地。

“江闯,我跟你在一起整整七年,在你心里,难道我还比不上这几十万块钱?你想空手套白狼啊?”

她语气里的嫌弃与鄙夷,如同针一般,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许智雅,这些钱,都是我拼命挣来的血汗钱。”

没想到,我这话刚一出口,她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抱怨的话语如同机关枪一般,疯狂地扫射出来:

“钱钱钱,江闯,你脑子里整天就只想着钱,你就不能像晓晨一样,不贪图名利?他可从来都没有跟我要过任何东西!”

“我妈说得没错,跟你这种穷人谈恋爱,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咱俩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你那点所谓的劳动所得?要不是我,你早就喝西北风去了,这钱都是我给你的工资!”

我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挡开她伸过来的手,淡淡地说道:“许智雅,你这大小姐与平民玩的游戏,还没玩够啊?”

“不过,我已经玩够了,不想再陪你继续玩下去了。”

我弯腰捡起银行卡,站起身来,拎起行李箱。然后,重重地从那些欠条上踩了过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回忆之上,心中五味杂陈。

许智雅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神,如同丢了魂魄一般。见我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她突然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了我:“江闯,你别生气,吵架的时候我口不择言……”

我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将这一切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来到酒店前台,我掏出工资卡准备支付房费。工作人员看了看卡,客气地说道余额不足。

我有些尴尬,向人家道了歉,然后拿出国外大厂给我的两万车马费,结了账。

把行李扔到房间后,我赶紧给银行打电话查询流水。这一查,我愣住了,卡里的钱早就已经没了。

再看支付记录,全是情侣餐厅、情侣套间、男装专卖店的消费。许智雅从来没有和我有过这些消费,也从来没给我买过一件衣服,这钱花给了谁,一目了然。

这时,公司人事给我发来消息:“江闯,你要是着急的话,明早自己去找许总签字。”

我回复了一个“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倒头就睡。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路过人事部的时候,我看到了许智雅那熟悉的背影。

人事正忙着给周晓晨办理入职手续,嘴像抹了蜜一样甜:“周总,许总对你可真好!你们俩真是太般配了!”

周晓晨胸脯挺得高高的,得意洋洋,胸前的副总胸牌闪闪发光。

“智雅直接把我空降成了副总,大家会不会说我走后门啊,我记得江闯跟智雅在一起七年,也才不过是个小组长而已呢。”

许智雅满不在乎,伸手帮周晓晨整理袖口,如同一个温柔的妻子:“你是我老公,谁敢多嘴?还是你不愿意依靠我的关系?”

他俩站在一起,恩恩爱爱的模样,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我的眼睛。

既然碰到了许智雅,我也懒得再跑一趟,顺手把辞职信递给她:“许总,麻烦您签个字。”

许智雅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慢吞吞地接过辞职信,扫了两眼后,露出失望又嘲讽的笑容:“闹离职,装什么有骨气?你别忘了,你妹妹有心脏病,后续的手术疗养费还得花不少钱呢,就你那点存款,没几天就得喝西北风!”

周晓晨在一旁跟着瞎起哄,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差把“看好戏”三个字写在脸上了。他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啊江闯,你可别为了一时的冲动,把你妹妹的命给耽误了。”

旁边有个不明就里的人事,也跟着补了一句:

“可…… 许总,江闯的妹妹已经去世了,前段时间他还跟我请了假呢。”

许智雅一听这话,身子猛地一僵,就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雷狠狠劈中。她瞪大了眼睛,捏着辞职信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她看着我平静的脸,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说话也没了底气:

“你…… 为啥不告诉我?”

看着她闪躲的眼神,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那时,许智雅一脸温柔地坐在安安的病床前,轻声给安安念着睡前故事。

又想起安安临终前,流着泪紧紧拉着我的手,哽咽着说道:

“哥,对不起,当初我不该撮合你和许姐姐在一起,她是个骗子……”

那股锥心的痛,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涌上我的心头。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生硬地说道:

“许总,这是我的私事,难道还得向您汇报不成?”

周晓晨一听,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刚要张嘴斥责我不懂规矩。

可下一秒,许智雅却突然一把拽住我,拉着我就往人事部外面走去。

她警惕地东张西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人后,才轻轻地把辞职信塞回我手里。接着,她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小心翼翼地抚平我西服上的褶皱,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哀求:

“江闯,你别冲动,等我下班,咱俩好好聊聊,行不行?”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周晓晨大力推开。他扯着嗓子喊道:

“智雅,刚才岳母打电话说有事找你,你接一下。”

许智雅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转身就走,那狼狈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抬脚离开。周晓晨却突然伸出脚,拦住了我的去路:

“江闯,麻烦你快点把办公室腾出来,我要搬进去。”

我心里清楚,副总办公室和组长办公室根本不在同一处,他就是故意找茬,想挤兑我。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都要走了,确实有些东西得收拾一下。

我刚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办公室的门就被“咚咚”地敲响了。

我打开门,只见拍卖行的员工捧着一个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礼盒,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说道:

“您就是许智雅的爱人吧?这是您女朋友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给您拍的手表,麻烦您试戴一下!”

我瞬间呆立当场,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完全不知所措。这究竟是什么状况?难道是作为分手的补偿?

四周的人并未听清员工的话语,仅仅瞧见礼盒上的标识,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议论起来:

“这可是百达翡丽啊,最便宜的款式都得二十万起步!怪不得江闯要辞职,原来是傍上大金主了!”

我尚未有机会开口,拍卖行的员工便已取出手表,并示意我将手递过去。

就在表带即将扣合的刹那,周晓晨不知从何处突然现身,一脸轻蔑地望着我,大声叫嚷道:

“江闯,我清楚你家境贫寒,但没想到你竟敢打着我的旗号偷我的手表。我才是智雅的心上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拍卖行的员工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鞠躬致歉。

周晓晨故作姿态地挥了挥手,假惺惺地说道:

“罢了,江闯可能从未见过如此贵重之物,一时眼红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公司,可容不得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

我心中明白,许智雅绝不可能对我如此慷慨。

周围的人一看这阵仗,纷纷跟着起哄,催促周晓晨戴上手表:

“周总,许总对您可真是宠爱有加,简直就是宠夫狂人啊!”

“那个江闯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竟然还有脸冒充您!依我看,根本不用给他面子,直接赶出去算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便欲抱起纸箱离去。

就在这时,许智雅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江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看许智雅到来,立刻围了上去,为周晓晨打抱不平:

“许总!江闯手脚不干净,都偷到周总面前了,您看这手表,起码得上百万,要不报警把他抓了吧?”

“是啊,这江闯根本就不配在我们公司待下去。”

周晓晨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故意炫耀般地抬起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温柔地说道:

“别听他胡说,智雅,你送我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许智雅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低着头,等待着许智雅的责骂,骂我虚荣,骂我拜金势利。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突然冲着周晓晨厉声吼道:

“摘下来!”

“摘下来”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表情瞬间凝固。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瞪得溜圆,在我、许智雅和周晓晨三人之间来回打量。

他们心中肯定在疑惑,这许智雅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怎么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的丈夫把手表摘下来?这不是明摆着打周晓晨的脸吗?

就连我,也忍不住多看了许智雅两眼。

我发现她神情严肃,不像是装出来的,心中也不禁犯起了嘀咕,她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

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周晓晨,此刻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样,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偷偷地、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但在许智雅那凌厉的目光注视下,他也只能抬起戴着名表的手,另一只手在表扣上哆哆嗦嗦地摩挲着,十分不情愿。

见他磨磨蹭蹭,半天不肯摘表,许智雅急了,提高了嗓门,又重复了一遍:

“把表,摘下来还给江闯。”

就这一个“还”字,把大伙惊得目瞪口呆。众人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难道他们之前都被周晓晨误导了,误会了我?

这下,周晓晨不敢再磨蹭,赶紧把表摘下来,“嗖”地一下扔进礼盒里。他还忙着给自己找借口,脸上挂着假笑,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

“小公主,这表是刚才拍卖行员工送来的,我可没抢他的。”

要是搁在以前,许智雅一听“小公主”这三个字,肯定会柔情似水,周晓晨说什么她都信。

可这会儿,许智雅却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手表递给我,脸上带着愧疚之色,小声说道:

“江闯,这表真是我特意为你拍的,对不住啊,让别人先戴了一会儿。”

她感觉到周围人那如针般的目光,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

她攥紧拳头,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老员工了,这就算是我给你的年终礼物吧。”

我心里自嘲地苦笑,到现在了,在许智雅心里,还是别人的眼光最重要啊。

我什么也没说,弯腰抱起已经收拾好的纸箱,淡淡地说道:

“许总,不用了,虽说这些年我跟着你干活,可咱俩没啥私交,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消受不起。”

许智雅一看我抱起纸箱,脸色瞬间大变。她慌慌张张地伸手拽住我的胳膊,都有点失态了:

“江闯!你的辞职信我还没批呢,你凭啥走?!”

周晓晨见状,轻轻握住许智雅的另一只手,小声提醒她道:

“智雅,我知道你爱才心切,可江闯铁了心要走,咱也不好硬留啊,大伙都看着呢,你先冷静冷静。”

许智雅拽着我的手松了松,眼里满是挣扎之色。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跟我商量道:

“江闯,不是都说好了吗?等下班的时候,咱俩再好好聊聊。”

我眉头紧皱,看着她这副样子,实在搞不懂她到底啥意思。

我还没自恋到以为她对我旧情难忘,舍不得我走。

大概率,她是想两边都占着,享齐人之福。

可我早就清醒了,不想再当她的备胎。

于是,我把纸箱放下,又一次掏出辞职信:

“许总,周总说得对,麻烦你赶紧签个字吧,我确实不太适合待在这儿了。”

周晓晨在一旁继续起哄道:

“是啊,智雅,你就听江闯的吧,强扭的瓜不甜,别折腾了。”

哪知道,许智雅一听这话,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瞬间火冒三丈。她眼里冒着怒火,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辞职信,“嘶啦”一声,撕得粉碎。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江闯,好,你得逞了,我承认,你是我男朋友,求你留下,行不?”

这话一出,大伙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一直就是个品行不端、死皮赖脸缠着许智雅的人。

我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许总,你可别开玩笑了。跟你领证的是周总,跟你订婚的也是周总,你这会儿这么说,让周总脸往哪儿搁啊?”

周晓晨的脸色黑得像炭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不知道为啥,我心里竟莫名地感到一阵痛快。

以前,我总是眼巴巴地看着周晓晨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心里憋屈得像吞了只苍蝇一样。

现在,终于轮到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许智雅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突然干笑了一声:

“江闯,你离了我能去哪儿啊?你都三十多了,还有哪家企业能要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扭头看了看办公室的钟表,这一闹,不知不觉都十一点了。

再这么争下去,我赶飞机可就来不及了。

于是,我下了最后通牒:

“许总,我本来想着好聚好散,可你要是非不让我走,那我只能找律师跟你劳动仲裁了。”

许智雅一听,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说:“你怎么敢?”

她怎么也没想到,我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威严又冰冷的声音:

“谁要劳动仲裁?”

许智雅听到声响,浑身猛地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条件反射般恭恭敬敬喊了声:

“妈,您怎么来了?”

许智雅和许母眉眼有七分相似,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许母保养得极好,身着一套精致职业套装,乍一看也就四十出头。但眼角和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细纹,还是悄悄泄露了她的真实年纪。

听到许智雅的称呼,许母眉头拧成了疙瘩,满脸不悦之色。

“在公司该怎么叫我,还用我提醒你?”

许智雅抿紧嘴唇,瞬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乖乖改口道:

“许董。”

周晓晨嘴角上扬,热情得过分,伸手挽住许母胳膊,笑着问道:

“妈,您怎么来公司啦?”

许母脸色缓和了些,笑着回应道:

“刚才打电话,我就听出智雅状态不对,还以为你当副总出了啥岔子,过来看看。”

周晓晨立马顺着话讨好道:

“妈!就知道您最疼我啦!”

我心里清楚,周晓晨这是故意和许母套近乎,向我宣示他是许智雅老公、公司男主人的地位。

周围人都围着许母恭维起来。

“许董事长果然雷厉风行啊,我们望尘莫及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弯腰抱起纸箱,准备离开。

“小伙子,等一下。”

许母突然出声,她气场强大,目光冰冷地盯着我。

“你离职没提前一个月说,就算走劳动仲裁,你也占不到便宜。”

我苦笑着打断她道:

“许董,您误会了,我就想赶紧离职,什么都不要。”

许母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许智雅。许智雅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一副心虚模样。

许母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故作开明地说道:

“早说嘛,智雅刚接手公司,做事难免毛糙。我做主,你现在可以走了。”

许智雅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老大,伸手紧紧揪住许母衣角,哀求道:

“妈,您别让他走……”

许母的面容瞬间阴沉如霜,高声喝道:

“事情就这么敲定,众人皆散,各忙各事!”

她微微一顿,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唤住了我。

“年轻后生,你近前来一下,耽搁不了你片刻时光。”

反正离职之事已成既定事实,我也不愿违抗,遂跟着步入会议室。许智雅与周晓晨亦尾随而入。

许智雅的面庞上掠过一抹欣然之色,刚欲启齿:

“妈,您是不是……”

话未说完,“砰” 的一声,许母一脚踢向她的腿弯之处。许智雅“噗通”一声,径直跪倒在地。

这一脚声响清脆,许智雅双手紧捂膝盖,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然她不敢反抗,连一声闷哼都不敢发出。

许母立于一旁,双目圆睁似铜铃,厉声斥责道:

“许智雅,你莫非失心疯了?往昔哭着哀求于我,以自杀相逼,让我令晓晨回国与你成婚。如今心愿得偿,却又与他人暧昧不清,你这是脚踏双舟!”

她伸手猛推许智雅一把,继续怒吼道:

“还不快向晓晨致歉,保证日后不再重蹈覆辙!”

我心中一阵苦涩,自嘲之意涌上心头,原来这七年时光,我不过是她消遣时光的玩伴罢了。

周晓晨虚情假意地伸手欲扶许智雅,口中还劝慰道:

“妈,无妨,皆怪我归国过迟,日后智雅定会收心敛性。”

许智雅嘴唇颤抖不已,言语杂乱无章:

“并非…… 并非如此,妈,江闯陪伴我七年,我……”

她自己亦不知所言何物,或许连她自身亦不明了,为何今日如此执着。明明与心心念念之人相聚,却仍不知满足。

此刻,我的心平静如古井之水,毫无波澜。我深知,许母此举,并非单纯管教女儿。

果不其然,下一瞬,许母掏出支票簿,“唰唰” 写下一串数字,递至我面前。她昂首挺胸,傲慢之态尽显无遗。

“莫要再装模作样,拿着这钱,远离我女儿,永不复返!”

许智雅愣住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支票。我默默数着上面的零,一千万!整整一千万呐!倘若安安重病之际能有此笔钱财,该是何等美好。然如今,一切皆已迟矣。

我伸手轻轻接过支票,许智雅的眼神逐渐黯淡无光,仿佛精气神皆被抽离。我未发一言,将支票撕成两半,置于桌上,淡淡言道:

“许董事长,无需如此,我已购得前往国外的机票,今日便走,永不归来。”

许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很快便恢复平静,微微点头。她拿起手机操作数下,我的手机“叮铃铃” 响起,传来离职的系统提示之音。

步出会议室,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而来。许母拉着许智雅,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解释道:

“智雅近日与晓晨闹了些别扭,倘若说了些怪异之言,众人莫要外传,皆是误会一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我趁机下楼,取上行李,打车直奔机场。

抵达机场时,距离登机尚有十分钟。我长舒一口气,还好未耽搁太久。

然刚消停片刻,许智雅的电话便如连珠炮般接连打来。我挂断一个,她又打来一个,可见其焦急万分。我不耐烦地将她拉入黑名单。

未曾料到,短信又如雪花般纷纷涌来。

“你在何处?”

“身处哪个机场?”

“乘坐哪个航班?”

“我即刻便来寻你,你莫要动弹,等我前来!”

望着这些短信,我心中一阵烦躁,手指轻动,回复道:

“许智雅,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

发完短信,我再次将其拉黑。

过了一会儿,广播开始播报登机提示。候机之人众多,我拖着行李箱在队伍后方排队。

临近闸机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之声。我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扑入我怀中。

许智雅紧紧抱住我的腰肢,气喘吁吁,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脸蛋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苹果。她抬头望着我,笑容格外灿烂。

“江闯,我们私奔吧!”

她一路奔来,身上透着丝丝寒气。往昔,我瞧她这张脸庞,怎看怎喜爱。然如今,她在我怀中,我却心生厌恶之感。

我眉头紧皱,伸手推开她,压低声音言道:

“许智雅,你清醒一些,你已有夫君,有事业在身,莫要再胡闹了。”

许智雅此时被肾上腺素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如树袋熊般又死死抱住我:

“我不管!江闯,我不要周晓晨,不要公司,不要家产,我们私奔,去一个我妈找不到的地方!”

周围之人以为我们乃即将分隔异国的情侣,纷纷打趣道:

“兄弟,你女朋友如此舍不得你,干脆带走算了!”

“是啊,事业固然重要,然爱情亦不可丢弃,如今这般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可不多了!”

许智雅听闻,脸庞愈发红润,声音也变得温柔婉转:

“江闯,你离去之时我惊恐万分,以为此生再也无法见到你了……”

倘若往昔,我定会被其感动。然如今,我冷静异常。

“你莫非不惧你妈?她神通广大,寻到你该如何是好?”

许智雅如被激怒的小兽,扯着嗓子吼道:

“莫要提她!她就是个疯子,自己寻了个凤凰男,还成日给我洗脑,言无人真心爱我,只爱我的钱财,才致使我把你弄丢了!”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啪” 地一声拍在我手上,眼巴巴地望着我:

“给你,我早欲给你了。江闯,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可好?”

我深知,许智雅的疯狂乃是她妈妈长期压迫后的爆发。这么多年,我未能让她彻底走出阴影,对我敞开心扉。

我轻轻摇头,长叹一声,将黑卡塞回她兜里,掏出手机欲拨打报警电话。

此时,机场突然涌入一群人。许母走在最前方,周晓晨紧随其后,十几个黑衣保镖如恶狼般,双目紧紧盯着许智雅。

起初,许智雅还如八爪鱼般抱着我不肯松手。然许母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许智雅便如触电般,浑身一颤,乖乖地走了过去。

许母冲我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冷若冰霜:

“江闯,智雅被我宠坏了,你莫要往心里去,希望你出国游玩愉快。”

我明白,她是在警告我,让我永不复返。

望着低着头,被周晓晨牵着的许智雅,我突然觉得她可怜至极。她的反抗在她妈妈面前,犹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罢了,许智雅,就此作别,后会无期。

我猛地转身,脚步匆匆地穿过闸机,大步迈向那架即将载我飞往国外的飞机。

我的行李箱静静伫立一旁,里面安安静静地放置着安安的骨灰。

我缓缓扭头,望向这座居住三十余载的城市,轻轻挥了挥手,算是无声的告别。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行李箱,恍惚之间,仿佛听到安安在我耳边轻声低语:

“哥哥身处何方,何处便是我的家。”

飞机平稳降落,公司的HR热情似火,早早便在机场等候。他还贴心地为我寻得一处绝佳的墓地,用以安葬安安。

公司的女总裁更是豪爽大方,一开口便抛出年薪百万的优厚条件。

这位女总裁与许智雅截然不同,她一步一个脚印,凭借自身真才实学坐上这个位置,在业内声名远扬。

她望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江,三年前在宴会上见到你,我便笃定,你迟早会加入我的团队。”

我冲她微微点头,未多言语,一头扎进工作之中,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再次见到许智雅,已是半年之后。

她身着一身笔挺的职业套装,嘴唇红得似燃烧的火焰,正与女总裁艾达有说有笑地从会议室走出。

许智雅瞧见我,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笑容:

“哟,江总这表情,颇为惊讶啊?我此次前来,乃是冲着五千万的大订单签合同而来。”

艾达笑着示意我招待许智雅。

我眉头瞬间紧蹙,没好气地问道:“你究竟来此何事?”

许智雅不恼不怒,依旧笑着,反手将一纸合同推至我面前。

我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随口说道:“此事不归我管。”

许智雅笑得更欢了,如邀功般将笔硬塞到我手里:“你好好瞧瞧。”

我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瞧,整个人瞬间僵住,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合同上,“公司转让书” 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我“噌” 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

许智雅望着我,那笑容让我心中直发毛。

她张开双臂,猛地抱住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不知,这半年为了扳倒我妈,我忍着恶心与周晓晨假扮夫妻,日子过得憋屈极了!江闯,如今我把公司给你,你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我盯着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疯了!

我反手一把将合同撕得粉碎,咬着牙,冲她吼道:

“许智雅!你我早已毫无关系,莫要来搅乱我的生活!”

因这事儿,下班回家之时,我整个人失魂落魄,神思恍惚。

突然,一阵尖锐的鸣笛声在耳边骤然响起。

紧接着,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扑通” 一声,我被推倒在地。

那一刻,我的世界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 作响,什么都听不清。

好一会儿,我才缓缓回过神来,感官逐渐恢复。

我眨巴着眼睛,这才发现旁边出了车祸。

血泊之中躺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四周。

尽管她的眉眼被血糊住,我还是一眼认出,是许智雅。

耳鸣声越来越大,震得我脑袋生疼。我踉踉跄跄地走到她跟前,手哆哆嗦嗦地探向她的鼻息。

还好,尚有微弱的气息。幸运的是,所处街区与医院距离颇近,没耗费太多时间,救护车便风驰电掣般抵达,“呜哇呜哇”的鸣笛声格外刺耳。

警察也迅速赶到了现场,在做完相关笔录后,向我传达道:

“那司机是酒后驾车,车子径直冲上了人行道,是这位姑娘奋力将你推开,自己却被撞得飞了出去。”

抵达医院后,只见许智雅嘴唇毫无血色,白得如同一张薄纸,脑袋上紧紧裹着厚厚的纱布。

医生告知,她运气还算不错,仅仅是轻微脑震荡,因过度劳累,好好休养一阵子便能恢复。

做人得讲究情义,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向公司请假,留下来悉心照料她,等待她苏醒过来。

说实话,她救了我这一命,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被深深打动。

然而,我内心却泛起了疑惑,当初她为了周晓晨,可谓是不顾一切,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如今怎么又突然来找我了呢?

正当我满心疑惑地思索着,她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她就像一个在溺水边缘抓住救命稻草的人,猛地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且慌张地说道:

“江闯,我已经和周晓晨办理离婚手续了,新闻方面还没来得及公布。你可别再躲着我了。”

许智雅情绪过于亢奋,话刚说完,便双手抱着脑袋,疼得直哼哼,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双眼也紧紧闭着。

但她的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我,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不见。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便反问她道:

“许智雅,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儿戏吗?”

说完,我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看着她那慌乱的眼神,耐心解释道:

“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这才如释重负,眼巴巴地望着我,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伤后渴望安慰的小狗。

我哪里是真的去找医生,走出病房后,我直接拨通了周晓晨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周晓晨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吼声:

“江闯,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吧?别以为智雅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就能成为许氏的乘龙快婿,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番话听起来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谁稀罕当什么乘龙快婿啊!

我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说道:

“许智雅出车祸了,你过来把她接走。”

说完,我才转身去找医生。

医生表示许智雅恢复得还算不错,再调养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许智雅一听,嘴巴立刻撇了起来,满脸都是不高兴的神情:

“我病好了,你就不管我了吗?现在你对我好了,我反而不想出院了,还不如被车撞得瘫痪在床呢。”

我听着她这番荒唐至极的话,只觉得无比荒谬。

她都已然三十岁了,怎么还如此幼稚呢?

我剥了一个橘子,递到她面前:

“别在这儿胡言乱语了,你要是瘫痪了,你妈妈能轻易放过我吗?”

她看着递到眼前的橘子,眼神中满是失望,赌气似的把橘子扔到了桌上。

我沉默不语,拿起公文包,冷冷地说道:

“今晚周晓晨会来接你,我要去上班了。”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许智雅气急败坏的喊声,她骂我没良心。

周晓晨办事倒是十分干脆利落,晚上我到医院进行交接班。

我刚走进病房,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朝我挥来一拳,眼眶通红,活像一头失去理智、发狂的野兽:

“江闯,你只要一靠近智雅,就准没好事,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一样缠着她!”

我看了看紧张地挡在我身前的许智雅,又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周晓晨,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行吧,你们在这儿演偶像剧呢,我配合你们。但这种破镜重圆的戏码,我可没兴趣当什么备胎。

我抬腿一脚踹在周晓晨的肚子上,随后把许智雅的病历本“啪”的一声砸在他身上,冷冷地说道:

“周晓晨,管好你自己的老婆。”

我原本以为,周晓晨把许智雅带走后,她对我的那份热情会逐渐冷却,不再来纠缠我。

没想到,她就像一块怎么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天天守在我公司楼下,周晓晨还时不时地给她买一杯热咖啡,让她暖暖手。

他俩往那儿一站,简直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今天的情况更是夸张,公司楼下停着一辆加长林肯,格外引人注目,十分扎眼。

原来是许智雅她妈来了。

许智雅就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活不肯离开,周围围了一圈人,都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女总裁艾达看到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让我赶紧下去处理一下,别影响了公司的形象。

我沉默着,默默地下了楼,走到许智雅跟前。

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刮着。许智雅一甩手把她妈推开,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指,眼巴巴地看着我,兴奋地问道:

“江闯,你原谅我了吗?”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许董事长来了,你跟她回去吧。”

许智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垮得就像一块破旧的抹布。

许智雅她妈眼神幽深莫测,语气平淡却暗藏威胁:

“许智雅,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会被扳倒?你要是不要公司了,就留在这儿,我会找人接手一切。”

周晓晨着急了,扯着许智雅的袖子,苦苦央求道:

“智雅,该回去了,江闯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许智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梗着脖子跟她妈较劲:

“你不给我,我不要家产了,我只想和江闯在一起!江闯不像我爸,他不会嫌弃我有钱还是没钱!”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许智雅她妈的痛处。

当年,她妈看走了眼,找了一个凤凰男,那男人不仅出轨,还丧心病狂地给母女俩下药,差点闹出人命。

我头一回见到许智雅她妈这般模样。她向来都是沉稳优雅的,此刻却满脸狰狞,冷哼一声,那声音好似冰碴子落地,带着刺骨的寒意。

“行,你别后悔。晓晨,跟我走,别管她了。”

周晓晨脚步顿了顿,脸上写满了犹豫,但最终还是跟上了许智雅她妈。

我看着被孤零零地撂在原地的许智雅,只觉得脑袋都快炸开了,头疼得仿佛有无数根针在不停地扎。

许智雅她妈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回去之后,直接把许智雅所有的银行卡都冻结了。她的动作干脆果断,就像一刀斩断了许智雅与优渥生活的最后一丝联系。

许智雅没了经济来源,只能变卖身上那些曾经视为珍宝的奢侈品。她一件件地拿起那些东西,眼神里满是不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放手。

她英文水平不佳,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去干刷盘子之类的粗活。她在餐厅里,双手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水里,动作机械而又麻木。

看着她手上的冻疮越来越多,手指肿得就像胡萝卜一样,都快弯不下去了,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我一次次地劝她:“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你趁早回国吧。”

她却像完全没听懂我的话似的,脸上依旧挂着甜蜜的笑容,美滋滋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没事儿,我不觉得辛苦,我要跟我妈抗争到底!她就我这一个孩子,迟早得服软,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国,我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给你,好不好?”

我听着她这番话,又想笑又觉得无奈,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姑娘脑袋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呀。

以前,我愿意像哄小孩一样包容她的任性。她只要一撒娇,我就会心软,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可现在,我算是彻底看透了,她就是个巨婴,又自私又可怕。她只想着自己的感受,根本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从那以后,我不再管她的事情,一心扑在工作上。

因为我工作表现太过突出,艾达直接提拔我当副总,年薪高达五百万。公司里的人都纷纷跑来给我道喜,我一一笑着回应他们。

晋升那天,许智雅又在楼下等我。她手里拿着一条领带,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跟前,还特意强调道:“江闯,祝你升职快乐,这是我花了一个月工资给你买的,你戴上试试吧?”

我伸手轻轻接过领带。许智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星星,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我看了看领带,转身拉住一个路过的同事,问他:“这领带五十块钱卖给你,你要不要?”

同事看了看领带,乐了:“这牌子可不便宜,你真卖我?”

我点了点头。同事掏钱,我交货,整个过程干脆又利落。

许智雅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能......”

我轻笑一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许智雅,这七年,你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觉得,咱俩还能有未来吗?”

许智雅眼里噙着泪水,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隔天,我就从她工作的餐厅听到了她回国的消息。

不久之后,国内爆出了她离婚的新闻。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传出过任何绯闻,成了行业内人人都想巴结讨好的女总裁。

而我和她的人生,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

来源: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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