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孩子躺在白色床单上，瘦得像一张旧报纸，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护士说，送来时高烧四十度，两条腿已经肿得发紫，可养父母只在门口丢下一句“没钱治”，转身就走。那一刻，盛雪竹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刚领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她没哭出声，只是把通知书折

一月一寄的10块钱，没有换来坏人的良知。看到医院里被抛弃的暖暖，俞乐山才知道自己完全低估了人性。

那孩子躺在白色床单上，瘦得像一张旧报纸，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护士说，送来时高烧四十度，两条腿已经肿得发紫，可养父母只在门口丢下一句“没钱治”，转身就走。那一刻，盛雪竹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刚领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她没哭出声，只是把通知书折成四折，塞进兜里，像折断了前半生。

养父母每月收着俞乐山寄来的十块，嘴里说着“一定好好待孩子”，背地里却拿去买酒买烟。孩子咳嗽，他们嫌吵，塞一把退烧药就算完事。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残疾。盛雪竹赶到医院时，孩子已经站不起来，却还冲她咧嘴笑，含糊地喊了一声“妈”。这一声，比刀子还锋利，直接把她的心劈成两半。

她想起曲芳菲。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姑娘，被乔正君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怀孕后，乔家翻脸不认人，乔正君甚至跪在曲家门口，求她“别毁我前程”。曲芳菲难产那天，雪竹守在产房外，听见她最后一句是“别让暖暖回乔家”。孩子保住了，大人没保住。俞乐山名义上成了监护人，却远在外地，只能按月寄钱。

雪竹抱着暖暖出院那天，天上下着小雨。她没打伞，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像给过去洗了个澡。她把暖暖带回出租屋，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口锅，墙上贴着曲芳菲的照片。孩子夜里疼得直哼哼，她就抱着他坐到天亮，哼小时候妈妈唱过的摇篮曲。

有人劝她：“你刚考上大学，前程要紧。”她摇头：“前程可以再来，孩子的命只有一条。”她白天去菜市场帮人搬菜，晚上去夜市洗碗，一天睡四小时，攒下的钱全给暖暖看病。医生说得直：“再晚来几天，腿就保不住了。”她听完，蹲在医院走廊里哭得像丢了魂。

乔正君后来出现过一次，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沓钱，说是“补偿”。雪竹把钱摔在他脸上：“你欠芳菲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乔母在旁边嘀咕：“一个丫头片子，至于吗？”雪竹冷笑：“丫头片子也是人命，你们乔家连狗都不如。”

更狠的是白玉飞。当年大字报贴满盛家门口，逼得盛母投河。如今她又想登堂入室，给盛父盛百灵洗脑：“你们家没个女人不行。”盛百灵年纪小，被哄得团团转。只有雪竹挡在门口：“我妈死在你手里，你休想踏进半步。”白玉飞不死心，四处散播“雪竹不孝顺”的谣言。雪竹不解释，只是每天给妹妹梳头时说一句：“记住，咱妈是好人。”

法律上，养父母的行为已经踩线。雪竹去派出所报案，民警听完，立刻联系妇联和民政局。孩子被撤销监护权，暂时由福利机构托管。雪竹每天下班去看他，带一块糖、一个玩具，孩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她申请了正式收养，资料交上去那天，她在走廊里坐了很久，像完成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有人问她：“你不恨吗？”她说：“恨过，但恨没用。我得让暖暖知道，世上还有好人。”她没读过法律书，却懂得一个道理：孩子不是商品，不是谁家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物件。

对比乔家和养父母，雪竹像一根倔强的竹竿，风越大，腰越直。她没要过一分钱捐款，只靠双手。夜市老板看她辛苦，每天多给她十块，她记在账本上，月底一分不少还回去。她说：“靠别人可怜活不长，得自己长骨头。”

现在暖暖能扶着墙慢慢走，第一句话是“谢谢妈妈”。雪竹听着，眼泪又掉下来，这次是甜的。她没想过当英雄，只是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

故事讲到这里，您要是心里堵得慌，不妨想想：如果哪天您在街上看见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会不会伸手？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当圣人？

盛雪竹用七年时间证明：善良不是口号，是每天早起三小时、晚睡三小时的坚持。她没让仇恨生根，也没让冷漠发芽。

最后一句话留给您：孩子的命，从来不该用十块钱来衡量。

来源：丛林里寻果的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