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天前，TVB还在重播《使徒行者》里他嚼着口香糖、眯眼笑的样子；三天后，灵堂照片一出，观众才反应过来——那张笑脸背后，胰腺已经烂成蜂窝，三个月里他谁也没告诉，连女儿都是最后一周才见到化验单。

“欢喜哥”真的走了，走得比电视剧还突然。

三天前，TVB还在重播《使徒行者》里他嚼着口香糖、眯眼笑的样子；三天后，灵堂照片一出，观众才反应过来——那张笑脸背后，胰腺已经烂成蜂窝，三个月里他谁也没告诉，连女儿都是最后一周才见到化验单。

不是狗血剧情，是胰腺癌晚期最凶的那一档，医生私下用“闪电”形容扩散速度。

可即便止痛药加到最大剂量，他仍把探班的朋友轰出去：“别哭丧着脸，观众会以为我演苦情。

”这句原话是黄子华在悼词里抖出来的，说到一半他直接崩了，全场第一次听见这位“栋笃笑皇帝”哭到破音。

圈里人这才发现，老许的“乐观”是职业习惯，也是保护家人的外壳。

女儿许惠菁在灵堂门口跟记者鞠躬，第一句话不是“谢谢大家”，而是“对不起，我爸把大家骗惨了”。

她手里抱着一摞笔记本，封面磨得发白，里面密密麻麻是老爸55年跑龙套、做配角、当“金牌绿叶”的账本：今天盒饭省下一半，明天给残疾儿童寄过去；1987年存了第一笔十万，偷偷塞进儿童癌症基金；2003年非典，剧组停工，他把积蓄换成口罩，匿名送到老人院。

福利机构的人赶来灵堂，十名受助学生如今三个成了配音员，现场念了一段《射雕》台词当告别，声音一出来，全场齐刷刷抬头，仿佛老许又站在旁边“哎，这句情绪不对，再来”。

TVB高层连夜决定取消当晚的综艺，直接插播他1983年的《射雕》“朱聪”片段，收视率飙到39点，观众边骂边哭：原来我们从小看到大的“路人甲”，才是港剧最稳的那块基石。

更现实的后事也摆上桌。

新加坡的“菁宴”门口排起长队，招牌“欢喜哥炒饭”限量供应，锅铲一响，女儿就把后厨摄像头关掉——那是老爸的独门手势，她不想被拍成流量素材。

古天乐以演艺人协会会长身份跑政府，申请荣誉勋章，理由只有一句：“香港可以没有主角，不能没有绿叶。

”港大医学院顺势公布数据：艺人胰腺癌发病率比普通人群高37%，熬夜、夜宵、情绪高压，条条命中。

报告一出，不少幕后老伙计默默预约体检，有人把微信头像换成老许的笑脸，备注改成“准时收工”。

传记片版权被新加坡公司拿下，郑则仕收到邀约，回了一句：“我怕演不出他那么轻松的苦。

”一句话，把“配角”二字的分量压得人心里发沉。

灵堂最后开放那天，佘诗曼一个人留到清场，把未公开的《使徒行者》花絮放在遗像前，视频里老许正教她怎么叼着烟打手势又不被呛到，边教边笑场。

画面定格，烟灰没掉，人先走了。

她后来在微博写：“阿爸教我演戏，也教我把烟掐了，说命比戏长。

”

观众这才明白，港剧最打动人的从来不是主角开挂，而是那些一闪而过的笑脸，背后藏着整套人间烟火。

老许用一辈子跑龙套，最后把死亡也演成低调谢幕，留给大家的余味，是下次熬夜刷剧时，会突然按下暂停，看看角落里那个胖胖的身影，然后老老实实关灯睡觉——绿叶走了，可他把光留给了屏幕外的人。

来源：竹影扫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