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那句话开始说起,时间是1937年12月到1938年3月的几个月,南京城里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像潮水一样没完没了。人家原本住大屋、穿绸缎,结果一夜之间家当被翻个底朝天,很多人被侮辱、被打死、被杀害。城里到处是尸体,有的烧了,有的扔到江里,更多的被抛在路边没人
尸体被扔进长江,江水染成暗色。
从那句话开始说起,时间是1937年12月到1938年3月的几个月,南京城里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像潮水一样没完没了。人家原本住大屋、穿绸缎,结果一夜之间家当被翻个底朝天,很多人被侮辱、被打死、被杀害。城里到处是尸体,有的烧了,有的扔到江里,更多的被抛在路边没人认领。记忆被压得很深,没人敢提,没人敢碰那些脏衣服、血迹、碎瓷碗。
这些事有人写下来了。日本老兵曾根一夫在他的回忆录《私記南京虐殺》里把眼见的场景一条条记清楚。他写道,日军进城后的最初几晚,先是把投降的中国士兵算计掉,一夜之间能弄死好几万人。尸体太多,连找地方烧都烧不过来,就顺手往长江里一扔;接着,把矛头转向平民,尤其瞄准那些看起来“值钱”的人家——住大屋、穿绸缎的太太们成了重点对象。
从这些记述往外推,可以看出不只是零星暴行。士兵们闯进民宅,先把能带走的东西搜光:金银首饰、布匹、银元统统拿走。东西拿完并不代表放人走,很多妇女就算跪着把家当交出来,还是被轮流侮辱,有的当场被弄死,尸体随手丢掉;有的被带到兵营继续折磨,最后也没活着出来。曾根在书里举了好几例子:绸缎店老板的太太被抢光东西后遭到侵犯并死亡;还有一对试图逃往国际安全区的富商夫妻,被截住,丈夫被绑着眼看妻子被蹂躏,最后两人被刺刀捅死,尸体扔进江里。这类事情从十二月一直发生到来年三月,像有个看不见的日程表在按部就班地执行。
那时候的军队环境、占领后的混乱和法纪的缺失,给这种暴行提供了肥沃的土壤。防守崩溃,指挥链断了或被扭曲,军纪形同虚设,穿着军装的人就开始用暴力来“索取”权力。抢劫有时候看起来像是要钱,但钱并不是真正的目的,羞辱和摧残人的尊严才是背后的动机之一。很多人以为交了钱就能保命,事实证明这是个可悲的错觉:付出再多也换不回完整的身体和生命。
书里还写到尸体的处置——火烧不完就往江里扔、把人堆在街角不管、对战俘的残忍方式。曾根刚开始写时还说自己下不了手,不愿对平民动手,但在长官的命令、同僚的嘲弄和所谓“比狠”的氛围里,他一步步被推进。不是说他是例外,很多人都在相似的压力下改变态度。抢劫、虐待甚至杀人慢慢变成一种被鼓励的“任务”,个人的良知被压得越来越薄。
把视角拉远一点看,这些个人记录并不是孤证。国际新闻、红十字会的报告、幸存者的口述都提到过尸体、抢劫和性暴力。不同来源的细节有重合,也有差异,但都指向同一个结论:那段时间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暴行。后来的研究把受害人数估到几十万到三十多万不等,这个数字和具体情形在学术和政治层面一直是争议点。
在日本国内,对这些记录的态度并不统一。像曾根这样把亲历写下的人,成了研究者的重要素材;但也有人对这些证言持怀疑甚至否认态度,有时把这些证词说成夸大或捏造,政治与舆论里存在淡化和替代叙事的声音。这就使得证据的公开、传播和接受多了层层阻力。档案里那本手稿被研究者翻查、引用,同时也被质疑,争论没有停。
读曾根的手稿,会看到很多令人揪心的细节:那些在家里以为金钱能换命的太太们、想往安全区跑却被抓住的夫妻、被草草扔在街角连体面都不给的尸体。每一条记述都像是拉起一段断裂的线,把被撕碎的生活片段拼在一起。曾根的文字没有华丽的反思,更多像是一个人把看到的事一件件列出来,写得平实甚至冷漠,但正因为这样,读者能感到那份不得不面对的沉重。
曾根的心理变化在书中也有表现:他从不忍心到慢慢麻木,人能在极端环境里一步步改变,变成另一个人。这样的描述不是为他找借口,而是记录一种人性的转折。研究者把这些个人证言和外部档案对照,试图把那段时间的全貌拼出来。但无论拼得多完整,留下的仍是碎片化的伤痕——被抢走的首饰、被毁的房间、被投进江里的尸体,这些细节在不同资料里反复出现。
档案馆的柜子里还放着那本发黄的手稿,研究者翻来覆去地看。有人把它当证据使用,有人对它提出质疑。在不同的叙述里,受害者的记忆和加害方的解释相互碰撞,公共话语里一直难以达成一致。那段时间的画面仍然存在于文字和证言中,争论也还在进行。
来源:历史的赠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