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三征东吴:一场耗尽曹魏锐气的徒劳之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8 10:27 1

摘要:公元222年深秋,宛城的秋风裹挟着寒意,吹透了魏军的甲胄。魏文帝曹丕立于城楼之上,目光越过南方的旷野,望向长江流域的方向——那里,是他父亲曹操终其一生未能踏破的吴地,也是他急于证明自己、超越父辈的战场。这一年,夷陵之战刚落幕,孙权拒送质子的消息传来,曹丕以“藩

公元222年深秋,宛城的秋风裹挟着寒意,吹透了魏军的甲胄。魏文帝曹丕立于城楼之上,目光越过南方的旷野,望向长江流域的方向——那里,是他父亲曹操终其一生未能踏破的吴地,也是他急于证明自己、超越父辈的战场。这一年,夷陵之战刚落幕,孙权拒送质子的消息传来,曹丕以“藩属叛离”为名,拉开了曹魏伐吴的大幕。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这场持续三年、三战皆墨的征伐,不仅没能撼动东吴根基,反而让三国分立的格局彻底稳固,更在《三国志》的字里行间,留下了一段“父未竟、子亦败”的遗憾史。

一、战前暗涌:曹丕的“帝王执念”与孙权的“隐忍算计”

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曹丕逼迫汉献帝禅位,建立曹魏政权。彼时的东吴,刚在赤壁之战后站稳脚跟,又与蜀汉因荆州归属剑拔弩张。孙权深知腹背受敌的危险,主动派使者向曹丕称臣,甚至接受了“吴王”的封号——这份臣服,在陈寿《三国志·吴主传》中被记载为“权外托事魏,而诚心不款”,一语道破其中的虚伪。

曹丕并非不知孙权的算计,却急于将这份“藩属关系”坐实。在他看来,父亲曹操一生征战,虽统一北方,却在赤壁败给孙刘联军,在濡须口被孙权阻挡,始终未能平定江南。如今自己登基为帝,若能迫使孙权真正臣服,甚至吞并东吴,便是超越曹操的最大功绩。而“质子”,正是检验孙权诚意的最佳标尺。

黄初三年(公元222年),曹丕多次遣使赴吴,要求孙权将长子孙登送入洛阳为质。《三国志·文帝纪》中清晰记载了曹丕的态度:“权遣使奉献,复辞不受,帝怒,欲伐之。”孙权的应对则充满隐忍与拖延,他一面上表谢罪,称“臣孙权谨再拜言,伏惟陛下仁圣,回垂哀省”,一面暗中加固长江防线,调兵遣将。当曹丕最后通牒“旦至夕退,夕至旦退,质子不至,必举兵伐汝”传来时,孙权终于撕破伪装,下令沿长江布防——这场因“质子之争”引发的战争,已然无法避免。

此时的曹魏,看似占据绝对优势:北方经过曹操多年经营,人口众多,兵力雄厚;而东吴虽在夷陵之战中击败蜀汉,却也元气大伤,且需分兵防备蜀汉反扑。曹丕信心满满,甚至亲自前往宛城督战,他坚信,这场战争将是自己帝王生涯的“高光时刻”。

曹丕伐吴

二、首征东吴:三路大军的溃败,《三国志》中的“功亏一篑”

黄初三年九月,曹丕任命曹休、曹真、曹仁分别率领三路大军,从洞浦口、江陵、濡须口三个方向同时进攻东吴,企图以“三路齐发”之势,一举突破长江防线。

东路战场上,曹休、张辽率领的魏军起初进展顺利。《三国志·曹休传》记载:“休督张辽等及诸州郡二十余军,击孙权大将吕范等于洞浦,破之。”当时恰逢大风,吴军战船被吹得东倒西歪,魏军趁机猛攻,斩杀数千吴兵,吕范率领的吴军陷入混乱。然而就在魏军即将扩大战果时,孙韶、徐盛率领的东吴援军及时赶到,依托水军优势展开反击。张辽虽为曹魏“五子良将”之一,此时却已年老多病,《三国志·张辽传》中提到“辽与诸将破权将吕范,辽病笃,遂薨于江都”——一代名将的落幕,也为东路军的攻势画上了句号,魏军最终未能突破洞浦口。

中路战场的江陵之战,堪称整场战役的焦点。曹真、夏侯尚、张郃率领的魏军,很快击败了城外的孙盛守军,将江陵城团团围住。守城的东吴将领朱然,此时面临着绝境:《三国志·朱然传》记载“时然城中兵多肿病,堪战者裁五千人”,而魏军“起土山,凿地道,立楼橹临城,弓矢雨注”,攻势猛烈。更糟糕的是,城中部分将领见大势已去,暗中与魏军联络,准备投降。

就在这危急时刻,朱然展现出了惊人的镇定与魄力。他先是察觉了将领的反叛计划,“尽诛其者,身自巡城,激厉将士”,稳定了军心;随后坚守城池,利用江陵城坚固的防御工事,一次次击退魏军的进攻。《三国志》中用“然晏如也,方厉吏士,伺间隙攻破两屯”来形容他的从容——这场攻防战,一打就是六个月。魏军久攻不下,粮草渐尽,又遭遇瘟疫,曹真不得不下令撤军。中路军的溃败,让曹丕的伐吴计划遭受重创。

西路的濡须口之战,则成了曹魏的“耻辱之战”。曹仁率领数万大军,本想凭借兵力优势碾压吴将朱桓。他先是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假装要进攻濡须口,实则派大军袭击吴军家属所在的羡溪,企图引诱朱桓分兵。朱桓识破了曹仁的计谋,却故意“偃旗息鼓,示弱于敌”,让曹仁误以为濡须口兵力空虚。

电视剧中的曹仁

《三国志·朱桓传》详细记载了这场战役的转折:“仁果遣其子泰攻濡须城,分遣将军常雕督诸葛虔、王双等,乘油船别袭中洲。桓部兵将攻取油船,或别击雕等,桓等身自拒泰,烧营而退,遂枭雕,生虏双,送武昌。”朱桓率领吴军,利用熟悉的水战环境,先是击败了进攻中洲的常雕、王双,斩杀常雕,俘虏王双;随后回师反击曹泰,烧毁魏军大营。这场战役,魏军损失惨重,曹仁羞愧难当,“发病薨”——一代宗室名将,竟因一场惨败郁郁而终。

首征东吴的三路大军,两路溃败,一路无功而返。曹丕站在宛城的城楼上,望着撤回的残兵,心中充满了不甘。他或许不会想到,这只是他伐吴失败的开始。

三、二征与三征:长江天堑难越,《三国志》中的“天命难违”

黄初五年(公元224年),曹丕并未吸取第一次伐吴的教训,而是耗费巨资打造水军,准备再次南下。这一次,他亲自率领大军,抵达广陵(今江苏扬州),隔着长江遥望东吴的防线。

此时的东吴,早已做好了准备。孙权派徐盛在长江南岸“植木衣苇,为疑城假楼,自石头至于江乘,联绵相接,数百里中,旌旗楼橹,望之若山”——这看似简单的“疑兵之计”,却让曹丕心生畏惧。《三国志·文帝纪》中记载了曹丕当时的感叹:“彼有人焉,未可图也。”他望着宽阔的长江,看着南岸密密麻麻的“城池”,终于意识到,父亲未能突破的天堑,自己同样难以逾越。此时的魏军,虽然兵力雄厚,却缺乏水战经验,水军战船在长江中难以施展。曹丕犹豫再三,最终下令撤军——这场声势浩大的二征,以“望江兴叹”告终。

孙权水军

黄初六年(公元225年),曹丕第三次伐吴。这一次,他集结了十几万大军,旌旗连绵数百里,企图以“泰山压顶”之势,突破长江防线。然而天公不作美,这一年深秋,天气异常寒冷,长江提前结冰——《三国志·文帝纪》中写道:“冬十月,行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戎卒十余万,旌旗数百里。是岁大寒,水道冰,舟不得入江,乃引还。”

更让曹丕难堪的是,东吴将领孙韶趁机派敢死队夜袭魏军大营。《三国志·孙韶传》记载:“韶为边将数十年,善养士卒,得其死力。常以警疆埸、远斥候为务,先知动静而为之备,故鲜有负败。”敢死队不仅烧毁了魏军的部分营帐,还夺走了曹丕的“副车羽盖”——这相当于在曹丕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仓皇之下,曹丕下令全线撤军,第三次伐吴再次以失败收场。

三年三征,曹丕耗尽了曹魏的国力与锐气,却连长江的南岸都未能踏上。回到洛阳后,曹丕一病不起,次年便去世了。陈寿在《三国志·文帝纪》的评语中,对他的伐吴之举给出了客观的评价:“文帝天资文藻,下笔成章,博闻强识,才艺兼该;若加之旷大之度,励以公平之诚,迈志存道,克广德心,则古之贤主,何远之有哉!”这番话,看似夸赞,实则暗含惋惜——若曹丕能放下“超越父辈”的执念,不执着于伐吴,或许曹魏的命运会有所不同。

四、战后格局:吴蜀复盟与三国分立,《三国志》中的“历史定数”

曹丕伐吴的失败,不仅让曹魏元气大伤,更彻底改变了三国的战略格局。孙权在击退魏军后,终于摆脱了对曹魏的“臣服”姿态,开始主动与蜀汉修复关系。

公元223年,蜀汉先主刘备去世,诸葛亮辅佐刘禅即位。诸葛亮深知“联吴抗曹”的重要性,派邓芝出使东吴。《三国志·邓芝传》记载了邓芝与孙权的对话:“芝对曰:‘吴、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诸葛亮亦一时之杰也。蜀有重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孙权被邓芝的言辞打动,决定与蜀汉复盟,双方“聘使往来,重结盟好”。

吴蜀复盟后,三国形成了“曹魏强,吴蜀弱”但“吴蜀联合抗曹”的平衡局面。曹魏虽然仍是实力最强的一方,却因吴蜀联盟的存在,无法集中力量消灭其中任何一国。这种格局,一直持续到西晋建立,成为了三国历史的“定数”。

回望曹丕伐吴的三年,从“质子之争”到“三战皆败”,从“望江兴叹”到“夜袭受辱”,这场战争不仅是曹丕个人的遗憾,更是曹魏由盛转衰的转折点。陈寿在《三国志》中,通过对曹丕、孙权、朱然、朱桓等人物的记载,对战役细节的还原,不仅为我们呈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更揭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历史的走向,从不以个人的执念为转移。曹操未能踏破的长江天堑,曹丕同样无法逾越;而孙权的隐忍、朱然的坚守、诸葛亮的远见,最终共同铸就了三国分立的格局。

千载之后,当我们翻开《三国志》,读到“帝怒,欲伐之”“舟不得入江,乃引还”这些文字时,仍能感受到曹丕当年的不甘与无奈。这场耗尽锐气的徒劳之战,早已超越了胜负本身,成为了三国历史中一段令人唏嘘的注脚。

来源:新农人学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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