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0月28日伯纳乌第28分钟，维尼修斯接直塞，一步甩开霍安·加西亚，单刀推进。转播镜头切给弗里克，德国人双手插兜，嘴角绷紧。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战术板，而是夏训时技术总监德科递来的中卫名单：阿劳霍有伤，克里斯滕森刚退烧，孔德要兼顾右闸，伊尼戈·马丁内斯被

巴萨1-2输皇马，不是输在贝林厄姆的脚，而是输在弗里克的脑子——他亲手把中卫短板放在聚光灯下，让维尼修斯一路冲刺打卡。

10月28日伯纳乌第28分钟，维尼修斯接直塞，一步甩开霍安·加西亚，单刀推进。转播镜头切给弗里克，德国人双手插兜，嘴角绷紧。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战术板，而是夏训时技术总监德科递来的中卫名单：阿劳霍有伤，克里斯滕森刚退烧，孔德要兼顾右闸，伊尼戈·马丁内斯被标上“31岁+高工资”的红线。弗里克提笔在加西亚名字旁画圈，嘴里挤出一句“年轻人需要机会”。机会来了，代价是0比1。

加西亚的冲刺速度赛季均值是每90分钟28.3公里，维尼修斯是33.1公里。五公里差距在二十米内被放大成两米身位。皇马教练组赛前把巴萨中卫回追视频剪成三分钟的快进片，片名就叫“加西亚的转身”。贝林厄姆看完只说一句“给他直线”。皇马全场七次直塞，五次找加西亚身后，成功四次，转化率直接写进赛后PPT第一页。数据组在走廊里击掌，声音大得隔壁巴萨更衣室都能听见。

弗里克不是不知道。联赛第三轮对赫塔费，加西亚被马约拉尔用同样方式冲垮，赛后弗里克在新闻发布厅说“我们会内部解决”。内部解决的方式是继续首发，因为训练场另一侧阿劳霍的大腿后侧还在冰敷。弗里克想要一条能玩高位压迫的防线，却配了一个跑不回来的中卫。高位线平均站位距离中线14.8米，是巴萨近十年最靠前的一次。线往前一厘米，中卫就要多跑一米。加西亚的肺活量测试全队倒数第三，弗里克把这条数据从报告里删掉，他怕动摇自己坚持了一夏天的“位置足球”信仰。

信仰输给现实，现实写在记分牌。第70分钟他换上阿劳霍，乌拉圭人十分钟内两次回追把维尼修斯逼到边线，伯纳乌响起嘘声。阿劳霍的速度是32.9公里，和维尼修斯几乎持平，差距被抹平，皇马直塞立刻减半。弗里克看到了答案，却只在第83分钟用费尔明换下罗贝托，没有调整中卫组合。赛后他说“换人名额有限”，实际是他不想公开否定自己季前立下的“青春风暴”标签。标签一撕，媒体会把夏天所有签约重新翻出来算账。

账本已经递到德科桌上。10月29日《世界体育报》头版：俱乐部承认“中卫选择有误”。一句话让加西亚的市场估价一夜蒸发500万欧。德科在办公室里打开转会名单，约罗的名字排在第一行，里尔标价4000万，一次性付款，不接受分期。巴萨账上能动的现金只有950万，冬窗开启前还要补发两个月工资。德科把约罗的名字标灰，往下移到伊尼戈·马丁内斯，毕尔巴鄂方面说“可以租，但承担全额税后350万”。德科合上电脑，给青训主管打电话，问17岁的库巴西能不能踢国王杯。对方回一句“孩子还在长身体”，电话挂断。

弗里克想要的是“范戴克+阿劳霍”双保险，手里却只有“加西亚+克里斯滕森”组合券。理想与现实的缝隙里，他选择相信PPT上的跑动热力图，而不是球员本人肌肉纤维里的真实速度。高位逼抢的指令依旧，中卫身后留下大片草原，草原上的猎物是维尼修斯、是马竞的格列兹曼、是赫罗纳的多夫比克，名单可以写满A4纸。每写一行，弗里克的帅位就往下沉一格。

下一轮对皇家社会，阿劳霍已经能首发，但弗里克不敢立刻拿下加西亚，因为加西亚背后是俱乐部“拉玛西亚必须出场”的KPI。KPI绑定赞助费，赞助费绑定工资帽。弗里克在更衣室对加西亚说“你继续首发，但我只给你45分钟”。话传出去，媒体标题变成“弗里克半场换人预定”，球迷看台准备好嘘声。教练、球员、管理层，三方一起走进一条死胡同，路口标牌写着“财政公平”。

死胡同尽头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映出2019年的巴尔韦德。那年巴尔韦德把乌姆蒂蒂留在首发，换来安菲尔德的0比4。赛后巴帅说“我信任我的球员”，六天后他收到解雇信。弗里克在伯纳乌输球后同样说“我信任我的球员”，信还没寄到，但他知道邮差已经在路上。区别是巴尔韦德有梅西可以进球掩盖裂缝，弗里克手里只有16岁的亚马尔，孩子连投票权都还没拿到。

冬窗还有六十天打开，每一天都是倒计时。德科在找能租能赊的中卫，弗里克在训练场把回追练习加到热身前十分钟，加西亚跑完呕吐，镜头拉近，他摆摆手说“没事”。没事的背后是巴萨本赛季被直塞打穿次数全西甲第一，15轮丢21球，同期只比降级区多5球。数据不会呕吐，只会冷冰冰躺在报表里，等主席拉波尔塔签字。

签字笔悬在空中，拉波尔塔在看一份更吓人的预测：如果维持现有防线，赛季末预期丢球52球，将创2003年以来最差。那一年的主帅是范加尔，结局是下课。历史不会重复，但会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哒哒响。弗里克听得见，他晚上把阿劳霍和孔德叫到房间，关门聊了三十五分钟，聊的是“能不能把高位线往回挪五米”。阿劳霍点头，孔德摊手，说“得看中场给不给球权”。问题像击鼓传花，鼓点越来越快。

击鼓的人不是弗里克，是赛程。12月面对赫罗纳、马竞、瓦伦西亚，三场丢一球就可能掉出前四。掉出前四，欧冠席位危险，欧冠奖金蒸发，明年夏窗依旧没钱。循环像咬尾蛇，蛇头蛇尾都是钱。弗里克想跳出循环，只能把加西亚放到板凳，让阿劳霍+克里斯滕森先止血，再求冬窗租借。租借需要工资空间，空间需要卖掉德斯特或朗格莱，买家要巴萨承担一半工资。一半也是钱，钱从哪来，问题又回到拉波尔塔的签字笔。

笔还没落下，球迷已经提前用脚投票。官网会员退票申请24小时内新增1800份，客服电话被打爆。退票理由一栏写着同一句话：“不想看后卫被追着跑”。球迷看得懂速度差，也看得懂谁该负责。弗里克在训练基地外被记者围堵，他只说了一句“我们会修正”。修正两个字被加泰电台反复播放，配的背景音乐是2017年巴黎逆转那夜的嘘声。音乐一响，所有人头皮发麻。

中卫没人承重，高位线就是悬空钢丝，弗里克敢不敢把钢丝往回挪五米？如果答案还是“信任年轻球员”，下一次被晃倒的就不只是加西亚，还有他自己。

来源：云中驾清风的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