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人的故事,听起来像是传奇,其实只是在烟火上海的胡同里默默发生。有时候我会想,这种热爱一个学科、甚至钻出点痴劲的人,到底图什么呢?咱们老百姓,大多数人对历史总觉得枯燥:满脑子帝王将相,年月一堆堆,好像和生活搭不上什么边儿。但民国那个年代,有个姑娘叫陈小美,她
有些人的故事,听起来像是传奇,其实只是在烟火上海的胡同里默默发生。有时候我会想,这种热爱一个学科、甚至钻出点痴劲的人,到底图什么呢?咱们老百姓,大多数人对历史总觉得枯燥:满脑子帝王将相,年月一堆堆,好像和生活搭不上什么边儿。但民国那个年代,有个姑娘叫陈小美,她偏偏就把这事当了命,非要把中国那长长的朝代顺序,给找明白了。
说起来,陈小美也不是那种“横空出世”的神童,她小时候家里其实挺普通的,家里有本破字典,鸡毛信后面的民国年历,日子过得紧巴巴。可她有个毛病,坐下来翻书,能一下午不说话。老母亲在灶台炒菜,她蹲一边还能琢磨“秦灭六国”到底是哪六国。后来,她偷偷攒几分钱,跑到上海福州路的小书摊闲逛,碰到满架子的书,书名都花,要不是有个小伙计在旁边喊“小姐,要看哪一类?”她几乎就走不出来。但奇怪的是,书多不等于好,她硬是找不到能把所有朝代的顺序说清楚的书,横一笔竖一笔全晕头转向。这份执拗让她心里闷了一口气,怎么大家都写历史,没一个肯把头尾理顺了呢?
直到那天下午,天还滴着丝雨。陈小美拎着没买成书的湿雨伞,路过一家古玩铺,小铺子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她鬼使神差地走进去,想避雨,不想眼角瞄见一叠尘封的杂物——中间夹着一册旧笔记本,封皮泛黄,还掉了半个角。说来也怪,小美用手指翻开,纸页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有的地方还用铅笔标了圈,旁边还写了“商周交替,史实存疑”等小批注。哪像现在买的那些光鲜大部头,就像家传老布,拆开才知道缝了多少补丁。
那本笔记本里头,真不是随手抄的东西。除了朝代顺序像琉璃珠子串起来,她还发现了不少边角材料——比如西汉和东汉之间的断代,不光记年份,竟然还提到当时百姓对王莽改制的私下议论。据说,作者可能是早年在沪江大学教书的小先生,笔迹还有点洋气的草书味道。最让陈小美服气的是,里面夹着几页报纸剪报,上面贴着民国名士关于“元明清三朝对民间习俗的影响”的讨论。她手一抖,差点把雨伞掉在地上。
买下笔记本的那刻,她是真有点孩子气的满足,像捡到一枚别人丢失的玉佩。回家后,她泡了大碗龙井,把自己关在台灯下,认认真真把每一页都抄写一遍。她不光看朝代,还想知道“这份笔记当年能写出来,背后那个人是不是也像她一样,一边过生活,一边琢磨这些自个儿不算什么的大事”。
慢慢地,陈小美就想,捧着这宝贝不如让更多人受益,毕竟自己小时候为这事发过愁。可民国上海那会儿,登报写文章可不是今天随手发条朋友圈。她去南京路一个报社求见编辑,小心翼翼讲自己想把中国所有朝代顺序和里头有意思的事写出来,编辑半信半疑,抄了第一篇稿子回家。没想到,头一周就有读者专门写信来点赞,说“终于有上海人把历代朝代串明白了”,还有一年级小学生全家都围着饭桌读稿。
其实大家都说陈小美才华横溢,其实,她的文章也没用多少高深词汇。她会说“唐朝那会儿,人家过年要贴桃符,和今天挂春联一样热闹”,“宋朝学者读书,书院里常给学生下胡饼,讲课前先暖胃”。她写汉朝时,总会插一句“张骞当年西出,街坊包里肯定还藏着前朝铜钱”,说到元明清,甚至会把自己小时候吃的腊八粥联想进去,说“老祖宗也一样讨个春节吉利”。这样的细节,谁读了不乐?
渐渐地,陈小美在上海滩红了。那时候,旧书铺老板逢人就夸:“你瞧瞧人家小美,原本是小姑娘,现在老教授都来找她聊天。”有一阵子,甚至连邻居家孩子背历史,都先问“有没有陈小美的新文章?”她也没那么排场,每次有人请教,总是坐在自家院里,端杯热茶,听对方琐碎地讲自己哪朝哪年不明白,耐着性子讲“唐朝的政事和今天也没差太远,官员忙升迁,老百姓关心口粮价”。那种接地气的历史解读,听的人忘了自己是在学课本,觉得是讲自己家的故事。
不过,人嘛,总有瓶颈。成了“上海最懂历史的人”,陈小美其实有点自知之明。她不会拿自己的名字当金字招牌,也没什么学究架子。她常念叨:“历史这东西,越懂越糊涂。书里有头有尾,可人心,乱的时候才是真。”为了不断补缺,她常给江南几位老教授写信,请教新出的文献,还跟隔壁去过北京大学的邻居打听“最新出了哪本关于商周青铜器新发现书”,到后来,每逢上海书展,她会带着笔记本,走到展台前,和小年轻争论“隋朝短命,到底因为什么”。人一到那年纪,还是觉得问不到底。
逐渐,陈小美开始琢磨,自己的一腔热情有没有真的带动什么风气。有一年,她在法租界的小学校做临时讲座,意外发现来的并不光是孩子。连裁缝铺里做活儿的阿姨、开车的师傅也来了,没事就打听“先有隋还是先有唐?”这场小讲座还登上了新闻,报上写:“半个上海都爱上了学历史。”
时间久了,人都变了模样,小美也不再是当年穿旗袍的小姑娘。白发渐多,可她写起东西来还魂飞魄散。有人说,瞧这老太太,咱们国家这么长的历史,她还天天搬一袋袋材料回家,有啥用呢?但陈小美只是乐呵呵地说:“我是怕,等我不在了,还有人能一条线拉下来。”
有意思的是,后来有人在四川做老师的年轻人,听说了上海的这段故事,跑去北京大学史学系,把“朝代顺序故事”变成课堂讲法。这个年轻人,就是后来的历史学者周建军。他在一次公开课上动情讲过:“如果没有陈小美当年挖那笔记本,我现在也只会抄背书,不会把历史讲成有人情、有烟火、有悲欢的故事。”
所以有时候我也想,陈小美捡到的不光是一册笔记本,更像找到了一条让普通人愿意了解自己家往事的线索。历史这东西,写得再深刻,终归不是给学者看的。到最后,谁能一句话讲清朝代顺序、顺手掏出几个亲历的细节,让人不觉又笑又叹——这才是最让人觉得日子有味的高手吧?
你说,历史那么长,咱这样平常人,是不是也能凑个热闹,从吃饭聊起宋元明清?估摸着,陈小美当年那种认真劲,要是一点不剩,现在咱们也不会天天说“朝代顺序终于有人理明白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比她讲得更好,也未必是个定数——反正,只要有人愿意瞪大眼睛去找、去传,说不定下个陈小美就在新开的网吧里默默编辑历史公众号呢。
来源:策略rF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