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最大(72)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7 17:13 1

摘要:“我们带了一千块钱,找到本地武装部后,委托他们给咱们县的官兵发慰问品。”

“你们给咱们县的士兵带了什么慰问品?我咋没看见啊?”

“我们带了一千块钱,找到本地武装部后,委托他们给咱们县的官兵发慰问品。”

“那我也给长上一千吧,聊表心意。”

“那可不是小数目,金兰,你家里那么多姊妹,用钱的地方多,你就不要捐赠了。”

“我看咱们还是返回云城人武部,让他们给安排吧。”金兰给出主意。

“金兰说的是,不过,咱们已经到这里了,就索性找最近的吧。”

他们再往前走,便到了军事管控区。

“干什么的!给我退回去!”一个年轻的小个子士兵,荷枪实弹地从丛林里走出来,用枪指着轿车。

金兰吓得心突突直跳,尽管知道是自己人,但看到真枪还是头一次。

冯部长却是不怕,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小同志,我们是从遥远的沂蒙山区来的,我们是涑县人武部的,想来慰问我们县的参战将士,您看我们要联系谁啊?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也不知先联系谁。”

“你们联系前线指挥部吧,据我估计,你们是上不了前线的,只能把慰问品放在那里,让他们发放。”

“那要上哪里去联系?”

“从这里往里走不多远就到了,这里是前线总指挥分部。总部的位置不方便透露,是不接待人的。你们先在这里等着,需要我们去给汇报,你们现在拿出能证明身份的介绍信来。”

冯部长把给开的介绍信拿出来,“这个可以吗?”

小兵大略看一遍介绍信,“可以。”便拿着介绍信往里走了。

“冯部长,我咋感觉很这么阴森可怕呢?”

“别怕,这是咱们离战场近的原因。这里每天杀戮那么多人,人离血腥越近,就越能感觉到死亡气息,心理就会越觉得压抑。”

金兰喃喃,“是啊,我有些打怵。我妹妹在哪里呢?我看看她就走。”

“别急,和前线指挥部联系上后,咱们就知道了。”冯部长安慰金兰。

不一会儿,那个小兵来了,对他们敬了个礼,“报告冯部长,由我们指挥部的王参谋来接待您,您请进!”

他们把车子停在路边上,司机没有下车。

冯部长和金兰被小兵带着,走了大约二里山路的样子,这才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地方,看到一个用迷彩篷布罩着的大棚子。棚子里面接电话的声音和传指令的声音,听起来很忙乱却又有条不紊。

王参谋正在和电话兵沟通着什么。

小兵跑过去喊:“报告王参谋,后方涑县来人了!”

王参谋立刻抬起头往这边看,犀利的眼神像X光一样在众人脸上扫过。

待看清来人后,他立刻改变了神情,和煦的如阳光一样迎了过来。

冯部长也近前几步伸出手来,和他交握。

“王参谋,这位是赵金兰同志,是魏家俊军医和赵银兰军医的家属。我们这次就是来送她爱人归队的,顺便也来慰问一下我们县的官兵。我们需要怎么做呢?”

“冯部长,首先我代表所有官兵感谢您!但是,他们现在分散在各个正在作战,不好集合。您有名单吗?我可以把您带来的东西让他们的班长给分发下去。”“我有他们的名单,您看看。”

冯部长把一个日记本递过去,上面是在各个部队的人员名单。

“我可以撕下来吗?”

“可以。”

“你们带来的是什么?我先看看怎么分配。”

“路途太远,车子又小,再说也不知道你们平时慰问时都发什么。我们带来一千块钱现金,你们看发什么好,就麻烦给您给帮忙采买点吧!感谢感谢!”

“冯部长,是两千!我这里还有一千!”金兰说着去随身背的黄色军用书包里去掏钱,王参谋连忙制止。

“赵金兰同志是吧?我们不收民间慰问,您的钱我们就不收了。”

金兰眼珠一转,“谁说是民间的?我们也是有政府组织的,我是涑县涑源村大队副书记,我代表我们村来慰问我们县的前线官兵!而且,我对象和二妹都在军中服役,我理应支援咱们部队!”

王参谋见盛情难却,只好全部收下。

至于是给他们发慰问品还是钱,那要等以后商量好了再说。

山那边忽然传来炮声,轰隆隆作响,像打雷,油箱鞭炮在耳边炸裂,震得地动山摇,耳膜发涨,胆战心惊。

冯部长听了很是兴奋,表示,“要是现在我也上战场,该有多好啊!”

金兰却听得心惊肉跳。

要是二妹也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那得多害怕啊。

钱交给了王参谋,金兰便问,“请问王参谋,我二妹在战地医院工作,在哪个方位?我想去看看她。”

王参谋有些为难,“我们这里有三个战地医院,不知道妹在哪个医院里?所属部队番号是啥。”

金兰便从书包里拿出银兰曾给她写的信封给王参谋看。

“这个战地医院离这里不远。在你们停车的地方向左拐,看到一条大路后往右拐,一直往里开,开到尽头后,就差不多到了。具体方位我也不是太清楚。”

“多谢王参谋了,您要是上沂蒙山区去,一定记得上我们涑县来啊!”冯部长又捉住王参谋的手一阵紧握。

“一定会的!每年我们都去沂蒙地区带新兵,咱们会再次见面的!”

辞别王参谋,他们走回到车那边。耳边一直响着枪炮声,二里路的路程,金兰很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炮弹会落下来。

冯部长的脸上则是带着亢奋,眼睛时不时瞟着炮弹落下的方位,“金兰,等咱们所有事情完成了,一定要更近距离地感受一下炮火纷飞的场景。回到后方后,咱们也有吹牛皮的谈资了。”

“还是别了吧,您可能是知法犯法啊!”

对于那个年代出来的军人对于战争的狂热,金兰是不能理解的。

“你这孩子,你不知道,我也曾是参加过边防作战的,对这些都懂的。我们不是军人,又不擅自作战,哪里是知法犯法啊?顶多是误入前途迷途知返。”

他们的车子退出来,朝东找到大路,再往南开,开到尽头处时,果然有一溜低矮的房屋露出来。所有的房屋上面都搭着迷彩篷布。大门上写着:第401战地医院

金兰拿出信纸看看,“对,就是这里,401!银兰就在这里!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停下车,走向战地医院。

金兰的心怦怦直跳,生怕在这里见不到银兰,而她已经奔赴到了战场上,前途未卜。

医院大门口照例有军人站岗。见到他们来了,行了一个军礼,“老乡,这里是军事重地,请绕道!”

冯部长也还一个军礼,“同志,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是想找一个人的,她来这里一年了,家里人很是惦念,我们只见一下就走,请您给通报一下好吗?”

“你们要找谁?”

金兰接话,“我们找在脑外科工作的赵银兰同志。”

“哦,原来是赵银兰的家属啊,你们稍等!”

这个战士火速往里打电话,不一会儿,银兰跑步来了。

“大姐!冯部长!你们怎么来啦?我好想你们啊!”

金兰也迎上前去,姊妹俩抱在一起。

“银兰,我可想死你了家里人都很想你啊。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

金兰挣脱银兰的怀抱,在她身前身后翻看。

“大姐,放心,我最近没上前线接伤员,一直在这里给伤员动手术呢!自从家俊哥走了后,我就成了动手术的主刀医生。”

“唉,我现在都被你们受伤吓怕了。你没事就好,我可以跟爹娘说‘你很好’了。”

“大姐,冯部长,你们还没吃饭吧?走,上我们食堂吃饭去!我也不能出去请你们吃饭了,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我们还是不了吧?”冯部长道,“其实,我们是来送魏家俊同志去疗养院上班的,顺道过来慰问你一下的。我这里有一百块钱,你拿着买些东西。”

“不行!”金兰立刻反驳,“冯部长,你们慰问的钱已经交给指挥部了,这钱是您自己的,我们不能要。”

“其实,你们在我眼里,和我的孩子差不多大,你们就权当是一个长辈见到晚辈后,给的见面礼吧。”

见推辞不过,金兰便替银兰收下。

银兰是用不到钱的,上什么都发。

银兰把他们领到最后面的那一排房子前,“这里就是我们医院的厨房了,条件虽然简陋,但饭菜还是蛮丰盛的。你们先上里面坐一下,我去安排一下饭菜。”

金兰和冯部长和司机走进去,便看到很多包扎着绷带的轻伤军人在那里吃饭。

金兰找个空座,“冯部长,咱们坐这里。”

不一会儿,银兰来了,上窗口给他们拿了餐盘来。

“冯部长,大姐,你们都来自己挑菜,看看想吃什么,就挖什么菜。主食有馒头和米饭。”

三个人一人一个餐盘,每人两样菜一份米饭。

吃着饭,银兰介绍了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大姐,冯部长,你们放心,我不会给家乡丢脸的。也许过些日子,我还会去前线接伤员的。我们现在在等北京的外科专家来。只要他们来替换我们了,我们就能上前线了。”

金兰看着银兰凝重的脸色,忽然就预感到了她这句话的分量,但也不好发表意见。

就算她现在想要阻止她去,也是没那个权利的。

除非——退役。

可是,不到退役的时候,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退役的。

只好道:“银兰,就像家俊说的那样,此生,你只为了家人而活。其余的时间,你已经对得起国家了。”

“哎呀,大姐,我知道了。”

“赵主任!有急危伤员!快来抢救!”门口一个护士气喘吁吁喊。

“好,我这就到!”银兰站起来就往外跑,“大姐,麻烦你招待一下冯部长!你们要等我啊!还和你们还没聊够呢!”

“哎,你的饭还没吃呢!”金兰喊。

“救人要紧!”

银兰说着,急匆匆离去。

金兰等人吃完饭,去最前面那排房子去看的时候,就看见医生护士们来来回回的在走,在往里抬伤病员,很显然是一场大型急救任务。

“冯部长,咱们先上院子里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下,等我妹妹出来后,我想和她说几句知心话再走可以吗?”

“可以。我也正好和银兰交流一下,我很喜欢你这个做事爽快的妹妹!”

三个人走到医院的院子里去,便看到很多伤病员在锻炼身体。尽管前面炮声隆隆,他们依然坚定地在做着各自的事情。争取恢复好身体,再踏入战场。

金兰忽然就很感动。就是这么一群并不比自己大的小弟弟们在保卫着祖国,才能让他们在大后方得以安乐生活。

现在的金兰心胸是开阔的,她觉得,就算是以后遇到了再恶心的人,再恶心的事,她也许会原谅他们的。

初春的南方已经花木葱茏,一株盛开的桃花树下,有几个长条石凳,他们便在那里坐了下来。

司机找一个长条石凳躺下来休息。

这一路上,大半的路程都是这个年轻的司机开过来的,许是累了,他在轻轻打着呼噜。

许是都累了,冯部长和金兰说不了几句话,便都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他们疾走这三天,穿越了大半个中国,就是为了早日见到自己的亲人。

如今亲人安然无恙,金兰便心无旁骛地安然睡去。

赵银兰做完三台手术后,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了。她扶着快要断了的腰往外走,也不知道大姐有没有找到睡觉的地方。

清冷的上玄月照着军区医院大院,银兰看见,在一株绚丽的桃花树下,她的家人们都在那里睡着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千里奔波来见她。

而她……

银兰忽然就很想哭。

他们已经很疲惫了,银兰舍不得打扰他们的梦境。但是,石桌石凳上太凉了,她怕他们坐时间长了得病。

银兰只好轻轻吆喝,“大姐,冯部长,俺来了。”

金兰从梦中醒来,看到银兰,张口就埋怨,“你个死妮子,你咋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手术啊?饿了吗?累不累?我们车上有带的吃的,我去给你拿!吃了好抓紧休息!”

大姐第一句话并不是埋怨她的怠慢,而是担心她吃了没有,饿没饿着,累不累。

银兰强压抑着满胸在冲撞的感情,声音压抑而沉闷。

“大姐,”银兰拉住金兰,“我们食堂有备的加餐,你们饿吗?一起去吃吧。”“我们不饿,和你说几句话就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吗?要是有就给我提出来,我好给你去办。”

“大姐,我们可是在,就算是有需要,部队也给办了。”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记住哈,你已经为做完贡献了,你剩下的时间,就是珍爱生命,为了家人而活!”

“我知道了大姐。冯部长和那位大哥,走,上食堂再吃点儿。”

“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看你挺累的。要是哪天回到家乡,我请客,咱们再畅谈!金兰,我们走吧。”

其实冯部长很想找找领导,想上前线走一圈的,但现在看看,要是他手无寸铁的去了,一定会被当成炮灰的。

那就不去添乱了。

不添乱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前线,回家。

……

魏家俊来到光荣疗养院,刚在医疗室里坐了没一会儿,便有一名护士陪着一个战士来了。

这个战士受伤的部位是大脑。

魏家俊看了他拿来的X光片,发现那里有一个小弹片留存在颅骨里。

因为距离脑神经太近,不敢动手术。手术中要是稍有不慎,会毁了神经,人就会变成一个脑瘫的。

到时候人会生活不能自理,更麻烦。

要是不做手术的话,就是他现在这个症状。

他自诉每到日头歪西的时候,大脑里就像轰炸机一样在轰鸣,头疼欲裂。

疼到最厉害的时候,他用脑袋去撞墙。

这样的折磨,让这个一米八几的钢铁汉子几近崩溃。

有好几次他犯病的时候,实行了自杀,所幸都被护士发现,给救了回来。

魏家俊给他平脉的时候,还能看到他手腕上的割痕。

魏家俊是知道伤痛对于一个战士的危害的,但对于这样高难度的手术,他没把握能做。

即使能做,像他缺了一只右手,也不能做。

“你现在是要树立起坚强的信心,让你的内心强大起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在强大的信心面前那点儿伤痛就算不得什么了。”

“魏医生,我看你也是残疾,要不,我给你当勤务兵吧。跟着你学习一些自我护理知识,你的生活也能顺畅一些。”

“那感情好啊!可你现在是病人啊!”

“你不是说的要为人民服务吗?我要先为你服务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阻挡的住今天的犯病。”

魏家俊看看病例卡,便道:“韩卫东!”

“到!”韩卫东立正站好,“魏医生,您有什么吩咐?”

“现在,你推着我上厕所!”

“是!”

魏家俊上到厕所,韩卫东要亲自来伺候他。

“不用,你只看着我的动作就好。”

魏家俊上一次厕所,本来已经是很简单的事情了,但在这位被病痛折磨的战士面前,他还是表现的很艰难。

尽管是一个翘腚脱裤子的过程,他都做出了满身大汗。

韩卫东看得心疼,“其实,魏医生,我可以帮你的,我不嫌臭。”“不用啊。每个人都得自立自强。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要珍而重之。”

魏家俊又让韩卫东推着他走向锻炼场上去。有认识魏家俊的老伤员都过来打招呼,“魏大夫,你了不起啊,作为一个伤病员,你再回来却是医生了,简直是涅槃重生啊!”

“多谢各位夸奖。你们还有心里不痛快的地方吗?我可以给你们解答一下呀。”

有个老战士过来,幽幽道:“看到了你,我心里的疙瘩就已经解开了。”

“哦?说说看?”

“因为,我老婆跟我离婚了,离婚的理由是感情不和。其实,她就是嫌弃我残疾了。但是,我还有一双儿女啊,这就足够了。”

魏家俊:“……”

这是影射他不能结婚,没有孩子吗?

魏家俊很想揍他两拳。可是,对于伤痛在身的战友,他下不了手,更不能用语言去呛他。

对于一个心理医生来说,拯救别人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拯救自己。

身后的韩卫东似乎也听出了言语里的不逊,便轻拍魏家俊肩膀,“魏大夫,咱们回诊疗室吧,现在应该有病人在等您了。”

魏家俊很中意他的善解人意,“好,咱们回去吧!各位战友,要有想和谈心的,尽管可以找我啊。我不能像教导员那样开拓你们的思想,但我当个垃圾桶还是可以的。你们心里的苦水,尽管向我倒!”

“你去忙吧,魏大夫没事时过来聊天锻炼哈!”那个老兵道。

韩卫东推着魏家俊出来后,语气有些急,低低道:“魏大夫,我的头疼要开始了!”

“那就上我办公室!你自己走,我可以自己走的!”

魏家俊说着,用手发起轮椅轮子,火速向诊疗室走去。

韩卫东也是紧走几步,不让自己发病时的惨样儿让外人看。

魏家俊走到办公室里去,找到针灸包,火速给韩卫东的头上、手上的合谷处下了银针,又按了叫铃,立刻来了一位护士。

“魏大夫,您有什么要求?我来给您帮忙。”

“不用帮我,你只要看着小韩犯病时,不要自残就好。我没有那个力气阻止他。”魏家俊说这句话时也是很无力的。

“好,实在不行我就去找男医生!”

魏家俊又嘱咐韩卫东,“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抓紧给我说,实在不行就用药物控制!”

“谢谢魏医生,我觉得……还好……”

魏家俊看出韩卫东在隐忍。

推己及人,魏家俊知道,他的大脑里,正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在说,死了吧,一了百了。另一个在说,像魏大夫那样的人都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呢?

韩卫东的脸上冒出了汗珠,他的手扎煞着想捶头,但将要接触到银针的那一刻,被护士控制住了。

魏家俊赶紧把银针捻了捻,又让针震动了一下,增加针的力度。

疼到严重时,韩卫东实在受不了了,嘴里大吼,“魏大夫,快把针去掉!”

魏家俊赶紧把针都拔下来。

韩卫东双手终于能抱着自己的头了,他使劲捶打。

“护士,快,给他打止疼针!”

“不用了,我觉得轻多了,我还想要个清醒的头脑,我还要上战场报仇!”韩卫东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谢谢你魏医生,这是我犯病以来,痛苦最短的一次,也算是很舒服了。”

来源: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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