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转沉浮、誉毁参半的张申府】伟人陨落天柱折亿万神州泪倾盆

摘要：对于从“五四”时代就一起并肩战斗，最了解她、最关心她的周恩来同志，刘清扬一直无比爱戴和崇敬，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这位体弱多病的八旬老人猛然惊呆了，一阵昏厥，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瘫倒在床上，欲哭无泪，半天才发出一丝微弱的哀叹，喃喃地叨念道：“恩来同志啊，我的老友

【飘转沉浮、誉毁参半的张申府】

伟人陨落天柱折亿万神州泪倾盆

就在刘清扬苦苦期盼春回大地，万象更新的时候，1976年1月8日，一个噩耗象晴天霹雳一样打在她心头：周恩来总理与世长辞了！

人的好总理周恩来

对于从“五四”时代就一起并肩战斗，最了解她、最关心她的周恩来同志，刘清扬一直无比爱戴和崇敬，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这位体弱多病的八旬老人猛然惊呆了，一阵昏厥，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瘫倒在床上，欲哭无泪，半天才发出一丝微弱的哀叹，喃喃地叨念道：“恩来同志啊，我的老友，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现在国家怎么能没有你啊！”她在床上辗转难安，桩桩往事浮现在眼前，难以入眠，就这样似睡非睡地捱到了次日天明。在这举国哀悼的时刻，她多么希望能最后再看一眼自己敬爱的老战友啊！但是她当下的身份，哪有资格参加总理的悼念活动。她以惊人的毅力拖着病弱的身体爬下楼梯，迈过三四条坎坷不平的土路，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刘清扬用颤抖的手拨动话机，联系到在中央编译局工作的女婿王家华，用沙哑的哭声说：“如果你有机会参加总理的遗体告别仪式，一定代表我向总理告别，替我多看总理一眼，向他表示我最最沉痛的哀悼。”说到这里，老人已泣不成声。她回到家里，倒到床上，可是她躺不住，休息了一会儿，又撑着爬起身来，趴到桌子上，淌着眼泪写下一首哀悼兼颂扬老友的诗：

刘清扬

悼战友翔宇同志

闪电霹雳震寰宇，山崩海啸世人悲。

中国英才将星陨，翔宇同志竟逝世。

亿万志士失良友，全世友好深悲痛。

化悲忍泪继奋斗，后来有人无须忧。

品德兼优不自傲，杰出主政是舵手。

胸怀壮志无私念，不依权势抬庸流。

雅量宽仁不言教，为党为国育群英。

卫党卫国拥领袖，千难万险不低头。

崇高修养永含笑，铁腕外交获胜利。

团结国际众友好，举世称颂好领导。

青年革命是先锋，智慧超人战敌寇。

战略策略屈一指，战无不胜灭帝妖。

智勇双全人无比，心怀磊落光明志。

爱国爱民爱世人，社会革命开路人。

出生入死六十年，写尽毕生光荣史。

伟大精神流千古，无愧举世颂伟人。
刘清扬哀颂亲密战友于1976年1月10日

张申府

与刘清扬一样，听闻噩耗的张申府也如雷轰顶，瞬间呆立在原地，悲痛之情如汹涌的波涛，瞬间将他淹灭。强烈的情绪波动引发了心脏病发作，家人急忙将他送往医院救治。在住院期间，张申府心心念念着要去参加总理的吊唁活动，他让女儿张燕妮代他向有关部门申请，然而，在“四人帮”当道的艰难时期，他的这一申请没能得到批准。无奈之下，张申府只能在病房中，对着总理的遗像默默哀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往昔与总理相处的情景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特别是1973 年 7 月 12 日，好友章士钊先生的追悼会在八宝山举行，年过七旬的他冒着盛夏酷暑去送老友最后一程，没想到周恩来总理也亲临现场，表达对逝者的沉痛悼念，这是时隔十七年后他才再次见到周总理，如今都已经苍老了很多。现场人员众多，气氛肃穆，张申府无声无息地坐在靠右侧第三排，神情平淡，周围的人大多不认识，没有人同他说话。他知道周总理很忙，不敢期望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周恩来却在人群中看见了张申府，这个场合他不便走过来攀谈，只是向张申府点头致以问候。片刻之后，周总理把中央统战部部长罗青长叫到身边，看着张申府的方向耳语了几句。罗部长走过来，俯下身子凑到张申府耳边说：“总理委托我来招呼你，他特别关心你的身体状况和生活情况，还叮嘱你年纪大了，一定要注意休息，保养好身体。”张申府心头一股暖流过，连连用力点头。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总理依然不忘关心自己，这种情谊愈发珍贵而深厚，让他久久难以忘怀。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如今已是天人永隔了，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惋惜！哀思之下，张申府提笔为周总理写了一副挽联：

为人类为革命奋斗一生无名心无私情当今完人

此后的日子里，张申府时常陷入对总理的深切缅怀之中，连续在日记中为周恩来的逝世悲痛惋惜。那些曾经与总理交谈的场景、总理关切的话语和温暖的笑容，都成为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支撑着他走过最后的岁月。

周总理的逝世，对刘清扬的打击非常大，很长时间沉浸在哀痛和忧愤中久久不能自拔，长期遭受摧残的身体更加衰弱，病痛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使她垮了下来，再难复原。1977年7月19日，刘清扬在病痛中含冤去世，终年84岁。遗憾的是，她虽然看到了“四人帮”的垮台，却没有等来自己的不白之冤得到昭雪，以致抱憾终身。

张申府得到刘清扬离世的消息，他的心一阵阵绞痛，离婚这么多年，虽然他和她没有再见过面，没说过一次话，但彼此都在心底惦念着对方，尤其十年动乱期间，他知道刘清扬受到了很多磨难，很为他抱屈难过，但自己同样深处困境，是人家专政的对象，在周总理的保护和关怀下才勉强得以自保，对自己曾经的爱人和战友的苦难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为她默默祷告祈福，希望她能早日脱离牢狱之灾。好容易等来了十月春雷，党中央一举粉碎了祸国殃民的“四人帮”，国家开始拨乱反正，走上正轨，正可望安度晚年，享受幸福生活的时候，不想她却撒手人寰，怎不令人扼腕惋惜，痛彻心扉！

因为刘清扬的政治问题还没有解决，她的丧事办得非常简单。当灵车驶过天安门广场时，她的女儿禁不住泪流满面，感慨万端。从“五四”起就在这天安门城楼前，为了反抗列强的欺辱，争取祖国的独立富强，母亲发表过多少次激动人心的讲演，而今她却凄凉地离开了这个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两年以后，1979年8月3日，党中央为刘清扬平反昭雪，恢复名誉，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仪式。邓小平、宋庆龄、邓颖超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送来花圈。张申府来到前妻灵前，鞠躬哀悼。并呈上自己撰写的挽联，表达自己对刘清扬的眷恋和内心的伤痛：

生离死别千秋遗憾志同道合万世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