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放狠话:月子仇放不下就解散,我冷笑:好,离婚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6 15:13 1

摘要:我回过神,舀了一勺蛋羹,吹了吹,小心地送到她嘴边,嘴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晚晚,这周末我妈过来,你把客房收拾一下。”

陈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隔着一碗汤的氤氲,听着有点不真切。

我正小口地给女儿安安喂着蒸蛋羹,闻言,手上动作停了一瞬。

安安不满地“啊”了一声,张着小嘴等我。

我回过神,舀了一勺蛋羹,吹了吹,小心地送到她嘴边,嘴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多住几天,公司最近有个项目要冲刺,我可能要经常加班,妈过来能帮你分担点。”他又补了一句。

我的背脊,在那一秒钟,悄无声息地僵硬了。

分担。

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针,扎进我耳朵里,然后顺着神经,一直刺到心脏。

安安已经快三岁了,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吃饭的时候小脚丫在宝宝椅下面一晃一晃的,像两只快乐的蝴蝶。我们的家,不大不小,一百二十平,装修是我一手操办的,米白色的墙,原木色的地板,阳光好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标准幸福家庭。陈阳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销售总监,收入可观,我曾是图书编辑,现在在家专心带孩子,打算等安安上幼儿园再重返职场。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稳,妥帖。

就像此刻,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室内是饭菜的温热香气,女儿的咿呀学语,丈夫的温和嘱咐。

可只有我知道,这平稳的湖面下,藏着一块化不开的冰。

那块冰,叫“月子”。

我没再接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喂安安吃饭。一勺蛋羹,一小口米饭,再喂一片软烂的胡萝卜。安安吃得很高兴,小嘴巴沾了一圈黄澄澄的蛋羹渍。

陈阳吃完饭,把碗一推,拿起手机开始刷短视频。短视频里传来一阵阵夸张的笑声,和我们这一桌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把安安喂完,给她擦干净小脸和小手,然后开始收拾碗筷。

水槽里,哗哗的水流声盖过了一切。我低着头,看着油污被冲走,泡沫在堆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个冬天,格外的冷。

我剖腹产,伤口疼得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啃噬,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婆婆从老家过来照顾我,她带来了家乡的规矩。

不能开窗,怕我吹风。

不能洗澡,怕我落下病根。

不能吃水果,说那是凉性的。

每天的饭菜,就是一碗又一碗,浮着厚厚油花的猪蹄汤,鲫鱼汤,鸡汤。

我跟她说,医生说要营养均衡,可以吃点蔬菜水果。

她把脸一沉,“我生了两个儿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个不比你身体好?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不听老人言。”

我堵奶,乳房胀得像两块坚硬的石头,一碰就疼得钻心。我让陈阳帮我请个通乳师。

婆婆听见了,一把将他拉到旁边,压低声音说:“请什么通乳师,乱花钱!让她自己揉揉,不行就让孩子多吸吸,忍忍就过去了。”

陈阳听了,就过来劝我:“要不……你再忍忍?妈也是过来人,有经验。”

那天晚上,我发烧了,乳腺炎。

我躺在床上,浑身发烫,又冷得发抖,意识都有些模糊。我喊陈阳,他戴着耳机在客厅打游戏,激烈的厮杀声透过门缝传进来。

我喊婆婆,她在隔壁房间,鼾声如雷。

安安在我身边,饿得哇哇大哭。

那一刻的无助和孤单,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后来,是我自己挣扎着爬起来,给朋友打了电话,朋友半夜开车送我去的医院急诊。

这些画面,像电影慢镜头,在我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

我关掉水龙头,厨房里恢复了安静。

我擦干手,走到客厅,陈阳还在看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神情专注。

“你妈要来住多久?”我问,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不一定,看项目情况吧。怎么了?”他头也没抬。

“没什么。”我说,“只是想起来,安安的疫苗快到时间了,我得记一下。”

我找了个借口,转身回了卧室。

我不想吵架。

这三年来,我们几乎没为那件事吵过。我只是把它藏了起来,藏在心里最深的角落,用一把叫“为了孩子”的锁,牢牢锁住。

我以为,只要我不去碰它,它就会一直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不会打扰我们现在的生活。

可我忘了,冰块是会散发寒气的。

那寒气,早就渗透了我们婚姻的每一个缝隙。

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很少拥抱。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很少有真正深入的交谈。我们是安安的父母,是法律上的夫妻,却越来越不像一对爱人。

我以为这是生活的常态,是激情褪去后的平淡。

直到陈阳说,他妈妈要来“分担”。

我才惊觉,那不是平淡,那是耗竭。

我的“稳定假象”,被他这一句话,轻易地戳破了。

周末很快就到了。

婆婆是周六上午到的,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一进门就抱着安安亲个不停。

“哎哟,我的乖孙女,想死奶奶了!”

安安有点认生,挣扎着要我抱。

婆婆有些不高兴,瞥了我一眼,说:“孩子还是跟妈亲,我这个奶奶,白疼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接过安安抱在怀里。

陈阳打着圆场:“妈,你刚来,安安还不熟悉。快坐下歇歇。”

婆婆被请到沙发上坐下,目光开始巡视整个屋子。

“晚晚啊,你这地拖得不干净啊,你看这墙角,还有灰尘。”

“安安的玩具怎么到处都是?女孩子的家,要整整齐齐的才好。”

“厨房垃圾桶该倒了,放久了招虫子。”

她像个检阅部队的将军,一项一项地指出我的“不足”。

我嗯嗯啊啊地应着,转身去给她倒水。

陈阳坐在旁边,像是没听见,低头给安安剥橘子。

午饭是我做的,四菜一汤。婆婆每道菜都尝了一口,然后筷子一放。

“太淡了,一点味儿都没有。孩子跟着你吃这个,能有营养吗?”

“这个鱼,火候过了,老了。”

“排骨汤怎么能放玉米呢,我们老家都是放萝卜的,那才下火。”

我默默地吃饭,给安安夹她爱吃的西兰花。

陈阳终于开了口,却是对着我:“妈说得对,你做菜是该多放点盐,不然我吃着也没劲。”

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下午,陈阳说公司有事,出门了。

家里只剩下我,婆婆,还有安安。

安安午睡醒了,我陪她在爬爬垫上玩积木。

婆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开始进入正题。

“晚晚啊,你看安安都快三岁了,是不是该考虑给她添个弟弟了?”

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才是她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我搭积木的手没停,淡淡地说:“妈,这事不急。”

“怎么不急?陈阳都三十五了,再等就晚了。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得有个伴儿。最好是个男孩,凑个‘好’字,多完美。”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像是在规划一件商品的最优配置。

“养一个孩子已经很累了,我暂时没有精力再要一个。”我实话实说。

“有什么累的?我这次来,就是来帮你的。你只管生,生下来我给你带,保证给你带得白白胖胖的。”她拍着胸脯保证。

我看着她,想起了我月子里发烧的那个夜晚。

想起了她说的“忍忍就过去了”。

我搭好的积木高塔,被安安一伸手,哗啦一下,推倒了。

积木散了一地。

我的心,也跟着散了。

“妈,”我抬起头,看着她,“我不想再生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婆婆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给我们陈家传宗接代了?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你在家享福,让你生个孩子你都不愿意?”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朝我飞来。

“我没有享福,带孩子也很辛苦。”我试图辩解。

“辛苦什么?不就是在家做做饭,看看孩子?哪个女人不这样?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安安被吓到了,瘪着嘴要哭。

我赶紧抱起安安,想带她回房间。

“你别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婆婆站起来,拦在我面前。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就因为你坐月子那点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记着?心眼怎么那么小?”

她终于说出来了。

那件我们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却从不提及的事。

被她这么轻易地,赤裸裸地,带着指责的语气,说了出来。

我抱着安安,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气的女人,忽然觉得很可笑。

是啊,在她看来,那只是“一点事”。

是我的“心眼小”。

晚上,陈阳回来了。

婆婆一见他,眼泪就下来了。

她添油加醋地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我怎么顶撞她,怎么不尊重她,怎么明确表示不生二胎。

“儿子啊,妈是为了你好啊!她这是不想我们陈家有后啊!”她捶着胸口,哭天抢地。

陈阳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把我拉进卧室,关上门。

“你怎么回事?妈大老远过来,你就不能让着她点?”他压着火气问我。

“我怎么了?我只是说了我的想法,我不想现在要二胎,这有错吗?”我反问。

“你没错,那你也不能当面顶撞她啊!她是我妈,是长辈!”

“长辈就可以不讲道理吗?长辈就可以决定我的肚子吗?”

“林晚!”他提高了音量,“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妈那是关心我们!她想抱孙子有什么错?”

“她想抱孙子没错,但我有权利决定生不生!”

“你就是还记着月子里的事,对不对?”他终于也把那件事摆到了台面上。

我看着他,不说话。

我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然后停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地说:

“都过去三年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那点月-子-仇,就那么重要吗?”

“日子要往前看!你天天记着那点破事,我们这个家还怎么过下去?”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砸在我心上。

原来,在他心里,我所经历的一切,只是“那点破事”。

我的彻夜难眠,我的伤口疼痛,我的堵奶发烧,我的无助眼泪,在他看来,都只是不值一提的“破事”。

他呼出一口气,像是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跟你说清楚,林晚。我妈年纪大了,我不可能为了你跟她翻脸。你要是实在放不下那点月子仇,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这个家,干脆就解散算了!”

他说出“解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决绝,眼神冰冷。

房间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缓慢而沉重地跳动声。

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胸腔。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结婚四年的男人。

我忽然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或者说,我认识的他,和我经历过生产之痛后认识的他,是两个人。

我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就是很平静地,笑了一下。

“好。”

我说。

“离婚。”

陈阳愣住了。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一样,最后选择妥协。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你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清。

“我说,离婚。”我重复了一遍,看着他的眼睛,“既然你觉得,我的痛苦是‘那点破事’,我的坚持是‘揪着不放’,那这个家,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解散就解散吧。”

说完,我转身,拉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婆婆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和安安都看着我。

安安的眼神里是茫然和害怕。

婆婆的眼神里,是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那一晚,我和陈阳分房睡了。

我带着安安睡主卧,他睡在了客房。

躺在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块,有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以为说出“离婚”两个字,会是撕心裂肺的。

但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我感到的,竟然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像一个长期忍受病痛折磨的人,终于下定决心要切除那个病灶。

过程会很痛,但长痛不如短痛。

第二天,陈阳和婆婆都像是没事人一样。

婆婆依旧在饭桌上挑剔我的厨艺。

陈阳依旧是吃完饭就看手机。

仿佛昨天晚上的那场摊牌,只是一场梦。

他们大概觉得,我说的只是气话。女人嘛,哄一哄,晾一晾,也就过去了。

我也没有再提。

我开始默默地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书,我的衣服,我以前做编辑时留下来的手稿。

还有安安的。她的小衣服,小鞋子,小玩具。

我收拾得很慢,很仔细。每拿起一件东西,都能想起一段过往。

那本我最喜欢的小说,是恋爱时陈阳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帮我要到的作者签名版。

那条米色的连衣裙,是我们去拍婚纱照时,我一眼就看中的。

那个小小的拨浪鼓,是安安出生后,他买的第一个玩具。

曾经,这些都是幸福的证据。

现在,它们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

我把它们一件一件,放进箱子里,封存起来。

我开始上网查租房信息,咨询律师关于离婚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权的问题。

我不再是被动地承受痛苦和纠结。

我开始主动地,为我和安安的未来,做打算。

我不再问“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开始问自己:“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该如何面对?”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被尊重。

我想要我的感受被看见,我的痛苦被理解。

我想要的,不是一个把我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当作理所当然,把我的伤痛当作无病呻吟的伴侣。

我想要一个,能和我并肩站在一起,共同抵御风雨的战友。

而不是一个,在风雨来临时,把我推出去,还指责我为什么不站得直一点的人。

我翻出了我坐月子时,偷偷写的一个日记本。

那个本子,我藏在衣柜最底下,连陈阳都不知道。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打开它。

本子的纸页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很多地方都被泪水浸透过,变得模糊不清。

“11月12日,晴。伤口还是好疼,像被撕开一样。婆婆又炖了猪蹄汤,我闻到就想吐。我跟她说想吃点青菜,她说没出月子不能吃。陈阳晚上回来,问我今天怎么样,我说疼。他哦了一声,说,女人生孩子都这样,忍忍就过去了。然后他就去打游戏了。我看着窗外,天黑得好早。”

“11月18日,阴。堵奶了,疼得想死。安安吸不出来,饿得直哭。我哭,她也哭。婆婆在旁边说,哭什么哭,当妈的要坚强。我让陈阳帮我,他笨手笨脚的,碰一下我就疼得叫出来。他就不耐烦了,说我太娇气。我看着他烦躁的脸,忽然觉得好陌生。”

“11月25日,雪。发烧了。我抱着安安,感觉自己像个火炉。我喊他们,没人理我。后来我朋友来看我,才发现不对劲,赶紧送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乳腺炎,再晚点就严重了。躺在病床上打点滴,陈阳和婆婆才赶来。婆婆还在抱怨,说我就是不听话,非要喝水,看,喝出毛病了吧。陈阳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我的心,比外面的雪还冷。”

一页一页地翻下去,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细节,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

那不是“一点破事”。

那是一个女人,在成为母亲的最初阶段,最脆弱,最需要关爱和支持的时候,所经历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煎熬。

那是一个,被至亲之人,忽视,冷漠,甚至指责的,绝望的冬天。

我合上日记本,抱在怀里。

我终于明白,我放不下的,不是仇恨。

我放不下的,是那个在深夜里独自哭泣,无人问津的自己。

我必须要为那个自己,讨一个公道。

这个公道,不是要他们道歉,不是要他们忏悔。

因为我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明白。

这个公道,就是离开。

就是带着我的女儿,去过一种,不再需要看人脸色,不再需要自我消耗的生活。

一个星期后,我找好了房子。

一个离我之前上班的出版社不远的小区,两室一厅,虽然小,但很温馨。

我也联系好了律师。

我把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陈阳面前。

那天晚上,婆婆不在,她去跳广场舞了。安安在房间里睡着了。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阳看着那份协议书,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你来真的?”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是。”我看着他,“我想得很清楚。”

“就因为那点月子里的事?林晚,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他还是不理解。

我没有跟他争辩。

我只是平静地,把那个日记本,推到了他面前。

“你看看吧。”我说,“这是我当时写的。也许看完,你就能明白,那到底是不是‘一点小事’。”

他拿起本子,狐疑地翻开。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他翻动纸页的沙沙声。

他的表情,从不耐烦,到疑惑,到凝重,最后,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看完那个薄薄的本子。

当他合上本子,抬起头看我的时候,我看到他眼圈红了。

“对不起。”

他说。

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酸涩,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但我没有哭。

我只是摇了摇头。

“太晚了,陈阳。”

“晚晚,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我妈有经验,我以为……”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工作太忙了,压力也大,我忽略了你,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不离婚,我们好好过。”

他伸出手,想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陈阳,你现在说这些,是因为你看到了我的记录,你看到了我的痛苦。可是,如果我没有这个本子呢?如果我没有把这些写下来呢?你是不是就永远觉得,是我小题大做,是我无理取闹?”

他愣住了,说不出话。

“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我身体上的疼痛,也不是你妈对我的苛责。是你的态度。是你明明在我身边,却像个旁观者。是你把我的求助,当作是娇气。是你把我的眼泪,当作是麻烦。”

“当我在发烧的夜里,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打游戏。”

“当我被你妈指责的时候,你选择和她站在一起。”

“当我提出离婚,你第一反应不是挽回,而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陈阳,信任和爱,就像一个账户。你一次又一次地透支,现在,它已经空了。”

我的话说完了。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意。

“我……我把妈送走。以后我们自己带孩子,我多花时间陪你和安安。我把工资卡都交给你。晚晚,求你了,别走。”他开始哀求。

我看着他,心里很平静。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心的。

在看到那个日记本之后,他或许真的后悔了。

可是,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弥补。

就像一面摔碎的镜子,就算你把它拼起来,裂痕也永远都在。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我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

他不是不爱我,他只是,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

他的思维方式,是解决问题。他觉得,事情过去了,就该翻篇。他觉得,物质上的补偿,可以抵消情感上的伤害。

他不懂,女人的心,不是用逻辑和物质就能填满的。

我们需要的是理解,是共情,是哪怕全世界都觉得你小题大做,他也会坚定地站在你身边,告诉你“我懂你的委屈”。

而这一点,他给不了我。

“陈阳,”我站起身,“协议你看一下吧。房、车,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安安。存款我们平分。如果你同意,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靠在门板上,身体缓缓滑落。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为我逝去的爱情,为我们回不去的曾经。

也为那个,终于有勇气,走出牢笼的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里。

婆婆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再对我挑三拣四,甚至开始主动帮我做家务。

但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陈阳没有再跟我提离婚协议的事,但他变了。

他开始准时下班,不再有应酬。

他会主动陪安安玩,给安安讲故事。

他会给我买我喜欢吃的甜品,会在我做饭的时候,从背后抱住我。

他在用行动,试图挽回。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不会了。

因为我心里那块最重要的地方,已经冷掉了。

他的这些示好,就像是往一块冰上浇热水。热水会让冰融化一些,但冰的核心,依然是冰冷的。

而且,我总会忍不住想,如果我没有拿出那个日记本,他会这样吗?

答案是,不会。

他的改变,不是发自内心的醒悟,而是基于一种“解决问题”的策略。

他发现,冷处理和威胁对我没用,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

这让我觉得,更加悲哀。

周末,我约了我的朋友,也是当初半夜送我去医院的那个闺蜜,叫周静。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周静听完,沉默了很久。

她握着我的手,说:“晚晚,我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只是……有点害怕。”我低声说,“我怕我一个人,带不好安安。我怕她会因为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受到影响。”

这是我最大的顾虑。

周静看着我,眼神很坚定。

“晚晚,你听我说。对孩子来说,一个充满争吵、冷漠、怨气的‘完整’的家,比一个虽然不完整,但充满爱和安宁的家,要可怕得多。”

“你希望安安以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她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希望她自信,勇敢,独立,懂得爱自己。”

“那你现在,就要做给她看。”周静说,“你要让她看到,她的妈妈,在面对不公和伤害时,是如何勇敢地选择离开,如何努力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比任何说教,都更有用。”

“一个压抑、委屈、不快乐的妈妈,是养不出一个阳光快乐的孩子的。”

她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心里最后一点阴霾。

是啊。

我不能为了给安安一个所谓“完整”的家,而牺牲掉我自己。

因为,我才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只有我快乐了,我的女儿,才可能快乐。

我为了安安,忍了三年。

现在,我也要为了安安,选择不再忍耐。

我回到家,陈阳和婆婆都在客厅。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爸,妈。”我开口。

这是我第一次,在心里,把他们当作需要平等对话的成年人,而不是需要顺从的长辈。

“我想,我们需要开一个家庭会议。”

陈阳和婆婆都愣住了。

我把安安的房门关好,然后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关于离婚的事情,我想我已经决定了。”我平静地说。

婆婆立刻就炸了。

“林晚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陈阳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要拆散这个家?你让我的乖孙女以后怎么办?”

“妈!”陈阳喝止了她。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晚晚,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摇了摇头。

“陈阳,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你把妈送走,或者你多做点家务就能解决的。问题在于,我们对‘家’的理解,不一样。”

“我想要的家,是两个人互相理解,互相扶持。当我脆弱的时候,我需要的是你的支持,而不是你的道理。当我痛苦的时候,我需要的是你的拥抱,而不是你的指责。”

“而在你看来,家,可能更多的是责任,是分工,是‘日子要往前看’。你觉得我记着月子里的事,是过不去。但在我这里,那不是一件事,那是一种态度。它让我看清楚了,在你心里,我的感受,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不想每天都在猜测你的想法,不想每天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我累了。”

我说得很慢,很平静。

这些话,在我心里,已经盘桓了太久太久。

婆婆还想说什么,被陈阳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然后,他拿起茶几上的那份离婚协议,和一支笔。

“安安的抚养权,我不会跟你争。”他哑着嗓子说,“但是,我要求每周至少有两天的时间可以看她。她所有的教育、医疗费用,我来承担。”

他在协议上,加上了这几条。

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陈阳。

我曾经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签名。

现在看着,只觉得刺眼。

他把协议推给我。

我拿起笔,在旁边,签下了我的名字。

林晚。

尘埃落定。

那一刻,我没有解脱的快感,也没有胜利的喜悦。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空茫的平静。

我们,真的结束了。

办手续那天,天气很好。

我们一路无话。

从民政局出来,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陈阳看着我,说:“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

我点点头:“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我们像两个老朋友一样,平静地告别。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我只知道,这是我当下,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事。

我搬家的那天,陈阳没有来。

周静和她男朋友过来帮忙。

东西不多,一辆小货车就装完了。

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这里有我们曾经的欢声笑语,也有我深夜里的无声哭泣。

现在,我都要把它们留在这里了。

再见,陈阳。

再见,我曾经深爱过的,那段时光。

新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辛苦,但也比我想象中要自由。

我把安安送到了家附近的一个托儿所,然后回到了我之前的出版社。

主编很欢迎我回来,虽然职位是从助理编辑做起,工资也比以前低,但我很满足。

每天,我早上六点起床,给安安做早饭,送她去托儿所,然后挤地铁去上班。

晚上六点下班,接回安安,做饭,陪她玩,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

等她睡着了,我还要看稿子,学习新的业务知识。

常常忙到深夜。

很累,真的很累。

有时候,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和动摇。

但是,每当看到安安的笑脸,听到她奶声奶气地喊我“妈妈”,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我的心,是安宁的。

我不再需要去揣摩另一个人的心思,不再需要因为一句话而辗转反侧。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我和我的女儿。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心。

陈阳每周会来看安安两次。

他会带她去游乐场,给她买很多玩具和漂亮的衣服。

安安很喜欢他。

每次他来,安安都会很高兴。他走的时候,安安也会舍不得。

但我从来没有在安安面前,说过他一句不好。

他是她的爸爸,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了,但我们依然是安安的父母。

我们努力地,用一种新的方式,去爱我们的孩子。

有一次,陈阳送安安回来,看到我正在灯下改稿子,旁边放着一碗已经凉了的泡面。

他沉默了一下,说:“辛苦了。”

我说:“还好,习惯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

“这里面有点钱,你拿着。别对自己太苛刻了。”

我没有接。

“陈阳,谢谢你。但我现在能养活自己和安安。我们过得很好。”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晚晚,你好像变了。”

我笑了笑:“是吗?可能是吧。”

我确实变了。

我变得更坚强,更独立,也更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那段婚姻,像一场高烧。

烧得我筋疲力尽,但也让我,脱胎换骨。

两年后,我因为工作表现出色,升职了。

工资涨了不少,生活也宽裕了一些。

我用自己的积蓄,在那个小区,付了首付,买下了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小房子。

拿到房产证的那天,我带着安安去吃了一顿大餐。

安安已经五岁了,是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她拿着叉子,很认真地对我说:“妈妈,祝贺你。”

我看着她,眼眶一热。

“谢谢你,宝贝。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了。”

“妈妈,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再也不搬家了吗?”

“嗯,不搬了。”

“那爸爸会来吗?”

“会啊,爸爸随时都可以来看你。”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开心地吃起了蛋糕。

我看着她满足的小脸,心里充满了平静和感恩。

我终于明白,那个所谓的“月子仇”,我其实早就放下了。

我没有再去怨恨谁。

因为怨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消耗我自己。

我只是,记住了那段经历给我的教训。

它让我明白,女人的独立和底气,有多么重要。

它让我明白,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别人身上。

它让我明白,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我没有再婚。

我享受现在的生活,工作,孩子,朋友,一切都很好。

至于爱情,我依然相信,但不再强求。

如果能遇到一个,真正懂我,尊重我,能和我灵魂共鸣的人,我会勇敢地去爱。

如果没有,我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

那天,我带着安安在楼下公园散步。

遇到了陈阳,他来给安安送新买的乐高。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很文静。

他有些不自然地介绍:“这是我……朋友,小雅。”

那个叫小雅的女孩,礼貌地对我笑了笑。

我点点头,也回以微笑。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安安开心地接过乐高,对陈阳说:“谢谢爸爸。”

然后,她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们回家拼乐高吧。”

“好。”

我牵着安安的手,转身离开。

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听到身后,那个女孩轻声问陈阳:“她就是……你前妻?”

陈阳“嗯”了一声。

“她看起来……很温柔,也很有力量。”

我没有回头,只是牵着女儿的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我们自己的家。

我知道,我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害怕。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最好的,也是最可靠的,同路人。

那就是,我自己。

来源:顶级生活家Rjn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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