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黑龙江对岸那片土地，很多中国人觉得熟悉，因为它紧挨着我们的边境，可谁能想到，这里居然是个犹太自治州，已经存在了快一个世纪。该面积三万六千平方公里，首府叫比罗比詹，跟以色列并称世界上仅有的两个官方犹太领土。
说起黑龙江对岸那片土地，很多中国人觉得熟悉，因为它紧挨着我们的边境，可谁能想到，这里居然是个犹太自治州，已经存在了快一个世纪。该面积三万六千平方公里，首府叫比罗比詹，跟以色列并称世界上仅有的两个官方犹太领土。
俄罗斯把它划为远东联邦管区的一个自治州，人口现在也就十五万左右，犹太人只剩八百多，占比不到百分之一。
历史上，这块地本是我们的领土，后来通过条约划给了俄国，现在成了中俄友好合作的邻居。
这片土地的来历，得从十九世纪中叶说起。那时，沙皇俄国通过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从清政府手里拿走了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的大片地域，包括现在的犹太自治州在内，总面积超过六十万平方公里。
俄国人为了开发远东，派哥萨克移民过来，建立定居点，还修了西伯利亚大铁路。铁路从一八九一年动工，到一九零五年基本通车，沿线冒出不少小镇，比如一九一二年建起来的季洪卡亚站，后来改名比罗比詹。
苏联成立后，境内犹太人数量多，高峰时超过五百万，占全球犹太人的三分之二。这些犹太人主要住在西部地区，苏联政府想给他们划块地，让他们从流动状态转为定居农业居民。一九二六年，苏联开会讨论犹太劳动者土地规划，决定把远东作为安置点。
一九二八年三月，苏联通过决议，在黑龙江沿岸设犹太民族行政区。为什么选这里？一方面解决犹太人定居问题，另一方面开发远东边境，充实人口，防范外部影响。
两年后，一九三零年，俄罗斯联邦批准组建比罗比詹民族区。
选址过程其实有争议。美国犹太组织建议把自治区放乌克兰南部或克里米亚北部，还答应提供资金援助。苏联高层讨论过这个方案，但克里米亚已有自治共和国，主要居民是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鞑靼人，他们反对犹太人进来。加上鞑靼人从保加利亚等地返回故土，土地不够用，宗教差异也容易起冲突，东正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混在一起不合适。
最终，远东成了首选，尽管气候苦寒，土地不肥沃，离犹太人传统聚居区远。
一九三四年五月，这个区升格为犹太自治州，一九三七年定比罗比詹为行政中心，一九三八年并入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苏联投入大量资金建定居点，宣传吸引犹太人迁来。第一年一九二八年，就有六成以上犹太人离开，回西部或去别处。五年里迁来两万一千五百人，走了一万一千五百人。
相比苏联境内两百万犹太人，这点规模太小。犹太人更愿意去克里米亚，那里土壤好，气候宜人，近东欧。但苏联坚持远东计划，三十年代末，犹太人口达到四万，高峰时四万六千到五万，占州人口百分之二十五。
自治州建起来后，苏联继续推动犹太人迁徙。二战后，一九四五年到一九四八年，犹太人口一度接近五万。但很快开始下降，一九五九年普查，只剩一万四千二百六十九人，占州人口百分之八点八。一九七零年，一万一千四百五十二人，占比百分之六点六。
一九八九年苏联最后一次普查，全苏犹太人一百四十五万九千，俄罗斯联邦内五十五万一千，自治州犹太人八千八百八十七，占州人口百分之四点一。
为什么犹太人留不住？远东环境恶劣，夏季洪水多，冬季零下四十度，农业难搞。犹太人传统上从事商业、金融，不适应集体农场劳作。加上离传统聚居区远，文化上不融洽。苏联后期，赫鲁晓夫一九五六年承认比罗比詹建设不成功，只剩些意第绪语标记。
一九五八年，他正式表示方案失败。当时中苏关系一度紧张，远东更孤立，犹太人视之为流放地。以色列一九四八年建国后，许多犹太人选择去那里，而不是远东。
苏联解体后，一九九一年，自治州成为俄罗斯联邦主体，犹太人外流加速。一九九四年，俄罗斯犹太人降到三十九万四千。自治州一九八九年总人口二十万零九千，犹太人占比百分之四点二。
二零零二年，总人口十九万一千，犹太人二千三百二十七，占比百分之一点二。二零零四年，总人口十八万九千八百，犹太人占比百分之四。二零一零年普查，一七万六千五百五十八人，犹太人一千六百二十八，占比百分之一。城市人口占比百分之六十七点六，乡村百分之三十二点四。
二零一二年官方调查，州人口中百分之二十二点六信俄罗斯东正教，百分之九无宗教，犹太教只占百分之零点六。二零一八年，人口估算十六万二千零一十四，较二零一零年减百分之八点二。
二零二零年，犹太人八百三十七，占比百分之零点六，俄罗斯人百分之八十八点八，乌克兰人百分之零点九。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四点九人。二零二一年，总人口十五万零四百五十三，下降超过百分之四十，主要因一九八九到一九九六年移民潮。
犹太人口最高峰在三十年代末，四万人，对比全苏两百万犹太人，占比小。莫斯科、圣彼得堡犹太人十万以上，自治州二零零七年才八千，现在剩八百。
苏联七十年代放宽移居国外限制，六十年代移出一万多，七八十年代二十四万。解体后，犹太人自由迁到以色列、欧洲或德国。少量从以色列返回远东，但整体外流趋势没变。
现在，自治州总人口约十四万四千，犹太人不足一千，俄罗斯人占绝大多数。行政上辖一个市五个县，十个镇十八个乡。官方语言俄语，用海参崴时间。气候夏季暖湿，冬季干冷。经济靠林业、农业，近年跟中国合作增多。二零二一年，通江-下莱宁斯科耶铁路桥开通，年货运三百万吨，客运一百五十万，促进中俄贸易。
犹太文化保留有限，三所学校教意第绪语，有意第绪广播站和报纸。人口继续下降，二零二四年出生一千一百二十，死亡两千一百九十三，生育率一点三五，预期寿命六十六点一二岁。老龄化严重，劳动力缺口大。
来源：平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