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6年业绩销冠年终奖没我份,递辞职单时,老板_涨300工资你留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5 07:05 1

摘要:“建军,这样,我每个月给你涨三百块,你把辞职信收回去。”钱总捻灭了烟头,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亲戚。

“建军,这样,我每个月给你涨三百块,你把辞职信收回去。”钱总捻灭了烟头,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亲戚。

三百块。

从我第一次举着“年度销售冠军”的奖杯,在年会上意气风发地感谢公司和老板的栽培,到今天我站在这间熟悉的办公室里,像个陌生人一样递上这封信,整整六年过去了。

两千一百九十个日夜。我以为我是在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最后才发现,我只是一块被用顺手了,却随时可以丢掉的垫脚石。那些深夜里修改的方案,那些酒桌上挡下的酒,那些为了一个订单在客户楼下蹲守的几个小时,在老板钱卫国的眼里,原来就值三百块。

思绪拉回到六年前的那个下午,我还记得钱总,不,那时候我还叫他“钱哥”,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出的那句让我记了许多年的话。

第1章 老黄牛与画出来的大饼

六年前,我刚进“宏发商贸”这家公司满一年。公司规模不大,做的是建材贸易,老板钱卫国三十多岁,精力旺盛,总喜欢把“我们都是兄弟”挂在嘴边。

那一年,我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硬生生从几家大公司的嘴里抢下了一个关键项目——城西那个新楼盘的卫浴总包。合同签下来的那天,整个公司都轰动了。晚上庆功宴,钱卫国喝得满脸通红,搂着我的肩膀,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建军,你就是咱们公司的福将!放心,公司亏待不了你这样的功臣,年底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同事们都在起哄,我也激动得不行,端着酒杯,一口气干了三杯,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那是我第一次拿到年度销冠。年会上,钱卫国果然给了我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着一万块钱。对于当时月薪只有三千多的我来说,这笔钱无疑是巨款。他还在台上特意表扬我:“张建军同志,是我们所有员工学习的榜样!有能力,肯吃苦,最重要的是,对公司忠诚!我向大家保证,只要你像建军一样为公司拼,公司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那天晚上,我把那一万块钱小心翼翼地放在妻子林慧面前,她数了好几遍,眼睛里亮晶晶的。我们规划着给家里添个新沙发,再给刚上幼儿园的儿子报个好点的兴趣班。

“建军,你老板人不错,跟着他好好干。”林慧的话,我记在了心里。

从那天起,我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家,把钱卫国当成了值得追随的兄长。他画的饼,我信了。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在这座城市扎下根,给妻儿一个更好的生活。

于是,我成了公司里最拼的那个人。

别人早上九点上班,我八点就到公司,把当天的客户资料整理好,把要拜访的路线规划好。别人下午五点半下班,我经常是谈完最后一个客户,回到公司写完报告,抬头一看,窗外已经满是星光。

公司的老款桑塔纳,只有销冠才有资格长期使用,那辆车就成了我六年的专属坐骑。我熟悉它就像熟悉自己的左右手,哪个车门关起来声音不对,哪个轮胎的气压可能有点低,我一清二楚。六年里,这辆车的里程数从五万公里,硬生生被我跑到了三十万。

我的业绩也像这里程数一样,一路飙升。从第一年的销冠开始,这个头衔就再也没旁落过。公司的业务范围在我的努力下,从市区扩展到了周边的县市,年销售额从几百万做到了三千多万,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我一个人跑下来的。

我成了业内的“拼命三郎”张建军,也成了公司里人人都服气的“张哥”。新来的业务员,钱卫国都让他们跟着我学习。我也不藏私,把自己的客户维护心得、谈判技巧,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我总觉得,大家好,公司才能好,公司好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日子自然也不会差。

钱卫国对我,也总是表现得格外亲近。他会时不时地在开会时点名表扬我,说我是公司的“定海神针”。私下里,他会递给我一支烟,聊聊家常,问问我儿子学习怎么样,妻子工作顺不顺心。

“建军啊,再坚持两年,等公司规模再上一个台阶,给你配辆新车,再给你提个销售总监。到时候,你也是公司的元老了。”他不止一次这样对我说,眼神真诚,语气恳切。

我信了,每一次都信了。

可有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从第三年开始。那一年,公司又是一个大丰收,我的业绩再次遥遥领先。可到了年底,我拿到的年终奖,和前一年一样,还是一万块。而那一年新来的,老板的远房外甥小马,业绩不到我的三分之一,却也拿了八千。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小马是新人,又是亲戚,老板鼓励一下也正常。我一个老员工,公司的顶梁柱,得有格局。

第四年,公司引进了新的产品线,市场很难打开。是我,带头跑了三个月,一家家工地去磕,一个个设计师去磨,硬是把新产品的销路给打开了。那一年我瘦了十斤,但业绩比去年还涨了百分之二十。

年底,年终奖,依然是一万。小马的业绩平平,但年终奖也涨到了一万。

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那天晚上,我跟林慧提了一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建军,你有没有想过,你老板是不是觉得你这头老黄牛,不用多喂草,自己也会使劲跑?”

妻子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里。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钱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最近公司开销大,可能周转不开。他说了,等公司好了,亏待不了我。

第五年,我依旧是销冠。年终奖,雷打不动的一万。而小马,因为谈成了一个他姑父(也就是钱卫国老婆的哥哥)介绍的单子,拿了两万的年终奖,还被评为“年度进步最快员工”。

年会上,我坐在台下,看着小马意气风发地上去领奖,听着钱卫国对他的赞不绝口,心里五味杂陈。轮到我领“年度销冠”奖时,奖杯还是那个奖杯,奖金还是那个信封,但我的心,却冷了半截。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喝多了。回到家,我抱着马桶吐了半天,林慧在旁边给我拍着背。我红着眼睛问她:“小慧,我是不是特别傻?”

林慧没说话,只是递给我一杯温水,等我漱了口,扶我到沙发上坐下。她给我盖上毯子,轻声说:“建军,你不是傻,你是太重情义了。但情义不能当饭吃。儿子明年就要上初中了,学费、补习班,哪样不要钱?我们家这个小两居,也该换个大点的了。你不能总指望着别人良心发现。”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翻来覆去地想,想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承诺,那些“兄弟”,那些画出来的大饼,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或许,我真的该为自己和这个家,多想一想了。

第2章 最后一根稻草

第六年,也就是今年,我憋着一股劲。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新人倾囊相授。不是我变自私了,而是我发现,我教出来的徒弟,转头就能在老板面前说是自己的功劳,而钱卫国也乐于见到这种“百花齐放”的局面,从不会去深究功劳到底属于谁。

我把更多精力放在了维护核心客户上。这些客户都是我一个个磕下来的,他们信我张建军这个人,而不是宏发商贸这个牌子。我开始有意识地,将工作和私人关系做一些微妙的区分。

这一年,市场环境并不好,很多同行都在叫苦。但我的业绩,依旧坚挺,甚至稳中有升。到十月份,我已经提前完成了全年的销售指标,并且超出了百分之三十。

整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完成了任务。

钱卫国在月度会议上,不得不再次点名表扬我,但他脸上的笑容,我却觉得有些勉强。他说:“建军还是我们的王牌啊!大家要向建军学习,不要被市场困难吓倒!这个月,公司整体业绩不理想,但我们不能灰心。建军,你这个月辛苦了,这个月的绩效奖金,我让财务给你多发五百。”

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我坐在那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五百块。我为公司多创造了几百万的利润,换来的,就是这五百块的“皇恩浩荡”。

从那天起,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已经濒临断裂。我开始默默地留意一些招聘信息,也开始更新我那份多年未动的简历。我没有声张,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我在犹豫,也在挣扎。毕竟,这里是我奋斗了七年的地方,有我全部的青春和汗水。离开,就像是跟过去的自己做一次彻底的告别,我舍不得。

我还在等,等最后一次机会。我在等年底的年终奖。我想,今年公司整体情况不好,全靠我一个人撑着,总该有所表示了吧?如果钱卫国能兑现一次承诺,哪怕只是比往年多一些,让我看到一丝希望,或许我还能说服自己再留一年。

这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压了下来。

临近春节,公司开始统计年终奖发放名单。按照惯例,名单会提前在公告栏公示三天。

那天下午,我刚从一个客户那里回来,路过公告栏,看到财务部的小姑娘正在往上贴那张红色的A4纸。同事们都围了过去,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哇,马哥今年又是两万啊!”

“可以啊,今年行情这么差,还能有这个数。”

“看看我的……唉,三千,聊胜于无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拨开人群,挤到前面。

那张红纸黑字的名单上,从上到下,我仔細地看了三遍。

行政部、财务部、业务部的每个人,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个数字,或多或少,总归是有的。

马军的名字,赫然排在业务部的第一个,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20000”。

而我的名字,张建军,那个连续六年为公司拿下销冠的张建军,那个今年唯一完成业绩指标的张建军——根本就不在那张名单上。

没有。

我的名字,不在上面。

那一瞬间,我感觉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同事们的议论,打印机的嗡嗡声,窗外的车流声,全都听不见了。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剧烈跳动声,血液冲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仿佛想用目光把它烧出一个洞来。

怎么会没有我?

是弄错了吗?

一个刚来的实习生都有两千块的阳光普照奖,我,销冠,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围的同事们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同情和躲闪。刚才还热闹的办公室,一下子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坐在椅子上,枯坐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六年的种种画面。

我想起为了签下北郊那个大单,我在大雪天里等了客户三个小时,手脚都冻得没了知觉。

我想起为了帮公司追一笔烂账,我陪着难缠的客户喝到胃出血,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

我想起钱卫国在我儿子满月时,提着一篮水果来家里,抱着我儿子,亲切地说:“建军,以后这孩子就是我干儿子!”

我想起他一次次拍着我的胸脯,说:“兄弟,放心,公司不会亏待你!”

一幕一幕,曾经让我感动和充满干劲的画面,此刻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

原来,所有的“兄弟”,所有的“承诺”,都只是谎言。

原来,在他眼里,我这头老黄牛,真的连一把草都不配吃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不给草,我也会因为惯性,继续埋头拉磨。

可他算错了。

牛,也是会累的。牛,也是有脾气的。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文件柜前,从最底层拿出了那个我用了六年的公文包。包的皮面已经磨得发亮,边角也有些开裂,就像我这些年被消耗殆LING魂。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空白的A4纸和一支笔,回到座位上。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我,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我没有写太多煽情的话,也没有历数我的功劳和委屈。我只是按照最标准的格式,写下了“辞职申请”四个大字。

落款,签上我的名字:张建军。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感觉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大石头,忽然就搬开了。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轻松。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却又重若千斤的纸,站起身,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扇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门。

第3章 三百块的羞辱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钱卫国和马军的笑声。

“……姑父,您就放心吧,城南那个王总,我早就跟他约好了,过两天请他去洗个脚、按个摩,保证把他拿下!”是马军那略带谄媚的声音。

“嗯,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上道了。不像有的人,就知道埋头傻干,不懂得搞关系。这年头,业绩是其次,人情世故才是最重要的。”钱卫国的语气里满是赞许。

我站在门口,握着辞职信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埋头傻干”,这四个字,像四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原来我六年的拼搏,在他眼里,不过是“傻干”。

我不再犹豫,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谁啊?进来。”钱卫国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

我推门进去。马军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随即站起身,含糊地叫了声:“张哥。”

钱卫国坐在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看到我手里的信,眉头微微一挑,但没说话,只是朝马军挥了挥手:“小马,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张哥聊点事。”

马军如蒙大赦,低着头从我身边快步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钱卫国两个人。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率先开口:“建军啊,找我有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上前,将那封辞职信,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钱卫国的目光落在“辞职申请”四个字上,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脸上的那份从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ăpadă的是一种混杂着惊讶、不解和一丝恼怒的复杂表情。

他拿起那封信,飞快地扫了一遍,然后猛地把它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张建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跟我玩这套?因为年终奖的事?”

我看着他,平静地回答:“钱总,我想了很久,觉得不太适合继续在公司干下去了。”

“不适合?”钱卫国冷笑一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吐向我这边,“你跟我干了七年,六年销冠,现在跟我说不适合?你是在威胁我吗?觉得公司离了你就不转了?”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么想。公司离了谁都一样转。我只是……累了。”

“累了?”钱卫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谁不累?我当老板的就不累吗?你以为我每天陪客户喝酒、跑关系,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公司,为了你们大家能有口饭吃!”

他开始打起了他最擅长的感情牌。

“建军,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数吗?你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是我手把手地教你。你儿子满月,我是不是第一个去你家看的?你忘了?做人要讲良心,不能有点不顺心就撂挑子不干!”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一片冰凉。

是,我承认,刚来的时候他确实指点过我。可后来,我为公司创造的价值,难道还不足以回报那点知遇之恩吗?至于去家里看孩子,那份情我记着,可情分是情分,规矩是规矩。一家公司,如果只讲情分,不讲规矩,那迟早要出问题。

见我沉默不语,钱卫国可能觉得我的态度有所软化,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六年前那样。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今年的年终奖,确实没给你发。”他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但你也要理解公司的难处。今年大环境不好,公司整体没赚到什么钱,账上资金很紧张。小马那个单子,回款快,解了公司的燃眉之急,所以才多奖励了他一点。至于其他人,那都是三五千的安慰奖,给你这个销冠发这点钱,不是侮辱你吗?所以我就想,干脆不发,等年后公司缓过来了,我单独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可能真的就信了。

但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钱总,我就问一个问题。如果我今天不交这封辞职信,年后这个‘大红包’,我还能等到吗?”

钱卫国被我问得一愣,眼神瞬间有些闪烁。他没想到,一向老实听话的张建军,今天会变得如此直接和锐利。

他避开我的目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烦躁地又吸了一口烟。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烟雾缭绕中,我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换。他在权衡,在计算。计算我的离开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计算用多大的成本才能把我留下来。

终于,他似乎做出了决定。他将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捻灭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出了那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

“建军,这样,我每个月给你涨三百块,你把辞职信收回去。”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仿佛这三百块,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你看,你现在工资是八千,加上这三百,就是八千三。在咱们这个城市,业务员能拿到这个数,已经很不错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回去好好干,公司亏待不了你。”

我听着这话,忽然就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觉得无比荒谬和可笑的笑。

我笑我这六年的执着,笑我这六年的信任,笑我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老板,耗尽了自己全部的热情和心血。

六年的销冠,六年的拼命,无数个加班的夜晚,无数次酒桌上的赔笑,无数份堆积如山的合同……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眼中,就值三百块。

这三百块,不是激励,不是安抚。

是羞辱。

它像一个清脆的耳光,彻底打醒了我最后的一丝幻想。

我停止了笑声,看着钱卫国,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和顺从,只剩下彻骨的平静。

“钱总,”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我的价值,应该不止三百块。”

“辞职信我已经递了,明天我会办好交接。祝公司,前程似锦。”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铁青的脸色,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一声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脆响。

第4章 撕破脸的摊牌

我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整个业务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惊讶,也有一些幸灾乐祸。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才还觉得无比沉重和压抑的办公室,此刻在我眼中,却变得异常清晰和陌生。我看着自己桌上那盆养了三年的绿萝,叶子有些发黄;看着墙上那面印着“销冠团队”的锦旗,上面的红色已经开始褪色;看着我那把坐了六年,扶手都已磨损的办公椅……

原来,我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久到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久到忘记了自己还有离开的权利。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几个私人的水杯、笔记本,剩下的全都是公司的客户资料、合同文件。我将那些属于公司的东西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桌子上,准备第二天交给接手的人。

马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低声说:“张哥,你……你真要走啊?为这点事,不至于吧?钱总那人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我抬眼看了看他,这个老板的外甥,曾经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张哥”叫得比谁都亲热,让我教他怎么跟客户打交道。

我淡淡地说:“不至于?或许吧。可能在你看来,两万块的年终奖是应得的,而我,连名字都不配出现在名单上,也是正常的。”

马军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张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单子……那不是……情况特殊嘛……”

“是很特殊。”我打断他,“特殊到可以无视规则,无视别人的努力。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去跟钱总解释吧。”

我的话让他彻底没了声。他悻悻地站了一会儿,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没过多久,钱卫国阴沉着脸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我的辞职信,径直走到我面前,把信“啪”地一声摔在我桌上。

“张建军!”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把这东西收回去,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这是想在众人面前给我一个下马威,逼我低头。他笃定我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撕破脸,笃定我只是在闹脾气,只要给个台阶,我就会乖乖地顺着下来。

可惜,他今天又算错了。

我缓缓站起身,身高上比他高出半个头,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

“钱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辞职。”

“你!”钱卫国气得手指着我,嘴唇都在哆嗦,“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公司的销冠?我告诉你,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能把你捧起来,就能踩下去!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这赤裸裸的威胁,终于让他撕下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

我笑了,摇了摇头:“钱总,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我能成为销冠,靠的不是你的吹捧,而是我一步一个脚印跑出来的业绩,是客户对我的信任。至于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你可以试试看。”

“好!好!好!”钱卫国连说三个“好”字,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张建军,你有种!你给我记着!你想走是吧?可以!公司的规定你清楚,辞职要提前一个月申请。这一个月,你老老实实给我把所有工作交接清楚!少一份文件,客户那边出一点纰漏,我拿你是问!”

他这是想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来折腾我,刁难我。

“没问题。”我点头,“我会按照规定,办好所有交接手续。”

“还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你那辆桑塔纳,从现在开始,上交公司。你没资格再用了。交接期间,要用车自己想办法。”

那辆陪我跑了三十万公里的老伙计,他也要收回去。

也好。

“可以。”我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放在桌上,“车就在楼下停着。”

钱卫国的拳头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我的平静让他所有的威胁和刁难都显得那么无力。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对其他人吼道:“都看什么看!不用干活了是不是!”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假装忙碌,但耳朵肯定都竖着。

我没有再理会这一切。我将最后一点私人物品装进一个纸箱,抱着箱子,走出了这个我待了七年的地方。

当我走到公司楼下,回头望向那栋亮着灯的写字楼时,心里没有一丝留恋。

掏出手机,我给林慧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我辞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林慧温柔而坚定的声音:“辞了好。我早就想让你辞了。回来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好。”

挂了电话,我抱着纸箱,站在冬日傍晚的冷风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白气。

天,要变了。而我,自由了。

第5章 新的橄榄枝

回到家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和伪装都卸了下来。

儿子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看到我回来,欢呼着扑上来:“爸爸!”

我放下纸箱,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厨房里,林慧系着围裙,探出头来,对我笑着说:“先去洗手,马上就开饭了。”

饭桌上,香气四溢的红烧肉,清炒的西兰花,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都是我爱吃的。

我把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林慧说了一遍,包括钱卫国那句“涨三百块”。

林慧听完,气得把筷子一拍:“三百块?他怎么说得出口!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建军,你做得对!这种老板,不值得你再为他卖命!”

儿子在一旁似懂非懂地问:“爸爸,三百块很多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不多。但它让爸爸看清了一些事情。”

林慧给我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说:“别想那么多了,天无绝人之路。你这么有能力,还怕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咱们休息一段时间,正好陪陪我和孩子。这些年,你太累了。”

看着妻子和儿子,我心里暖洋洋的。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还有我最爱的家。为了他们,我更要争口气。

第二天,我没有开车,而是挤着公交车去了公司。

走进办公室,气氛依旧尴尬。钱卫国没来,听说是去见一个重要客户了。他不在,我反而落得清静。

我找到业务部主管,一个跟了我三年的老部下,叫刘明。我把手头所有客户的资料、跟进记录、合同副本,一项一项地跟他交接。

刘明看着那一摞厚厚的文件,脸上满是惋惜和不舍:“张哥,你真要走啊?你走了,我们业务部可怎么办?”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不是还有你们吗?好好干。但是记住,别学我,别当只会埋头拉车的牛。该是自己的利益,要去争。”

刘明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交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因为我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哪些客户是重点维护对象,哪些客户有潜在需求,哪些客户的款项需要催收,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下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走到楼梯间,接起电话:“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张建军张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客气的男声。

“是我,您是?”

“哦,张先生您好,我是‘德盛建材’的招聘经理,我姓王。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招聘大客户经理,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了您,知道您是业内顶尖的销售人才,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考虑新的工作机会?”

德盛建材?

我心里一动。这可是我们这个城市建材行业的龙头企业,规模和实力比宏发商贸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我以前跟他们公司的人打过交道,对方无论是专业素养还是公司制度,都非常正规。

我压抑住心里的惊喜,沉稳地回答:“哦?是吗?我确实最近有换工作的打算。”

“那太好了!”王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不知道张先生您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我们想邀请您来公司面谈一下,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也很想跟您聊一聊。”

“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还没开始正式投简历,机会就自己找上门来了。看来,我这六年的口碑,并没有白费。在这个圈子里,谁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钱卫国以为他能一手遮天,能让我混不下去。他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在宏发商贸办理交接,一边准备着去德盛建材的面试。

钱卫国偶尔会出现在公司,每次看到我,都像看到仇人一样,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他大概以为我正在为找不到工作而发愁,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懒得理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面试那天,我特意穿上了我最好的一套西装,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林慧还帮我把皮鞋擦得锃亮。

德盛建材的公司在一座甲级写字楼里,装修气派,员工们个个精神饱满,和我原来那个暮气沉沉的公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试我的是王经理和他们的销售总监,一个姓李的女士,看起来非常干练。

她们没有问我太多基础的问题,而是直接就我过去的项目经验和客户资源,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我将自己这六年的心得体会,毫无保留地分享出来,对于如何开拓新市场,维护大客户关系,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李总监听得频频点头,眼神里流露出欣赏的光芒。

面试的最后,李总监合上我的简历,笑着对我说:“张先生,恕我直言,以您的能力和资历,在我们公司,完全可以胜任销售主管的职位,而不是仅仅一个大客户经理。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一个更好的平台。至于薪资待遇,底薪一万五,提成另算,五险一金按照最高标准缴纳,年底根据团队业绩,享受13个月的年终奖金。您看怎么样?”

我愣住了。

销售主管?底薪一万五?

这比我在宏发商贸的待遇,翻了将近一倍!而且还有正规的、写在合同里的年终奖制度!

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李总监,感谢公司的认可。这个职位和待遇,我非常满意。”

“好!”李总监站起身,向我伸出手,“那么,张建军先生,欢迎您加入德盛建材!”

我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谢谢!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司的期望!”

走出德盛建材的大楼,站在阳光下,我感觉自己仿佛重生了一般。

我立刻给林慧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在电话那头激动得都快哭了:“太好了!建军!我就知道你行的!今晚我们出去吃大餐庆祝!”

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离开一个错的人,才能和对的相逢。工作,也是如此。

我张建军的价值,从来都不止三百块。

第6章 釜底抽薪的连锁反应

在宏发商贸的最后一个星期,过得波澜不惊。

钱卫国似乎也认命了,不再找我的麻烦。或许在他看来,我这样一个“不懂感恩”的员工,早点滚蛋对公司来说是好事。他已经把我的核心客户资料交给了马军,大概是想让他那个“懂人情世故”的外甥来接手我打下的江山。

我对此不置可否。有些客户,靠的不是资料,而是人心。

离职手续办完的那天,我把工位收拾得干干净净,和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事道了别。刘明送我到电梯口,塞给我一包烟,低声说:“张哥,保重。以后常联系。”

我点点头:“你也保重。”

走出宏发商贸的大门,我没有回头。一段七年的时光,就此画上了句号。

休息了一个周末,周一,我正式到德盛建材报到。

新公司,新环境,新同事。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和充满干劲。李总监没有给我设置太多的条条框框,而是给了我极大的自主权。她对我说:“建军,你放手去干,需要任何支持,公司都会全力配合。”

这种被信任和被尊重的感觉,是我在宏发商贸从未体验过的。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梳理我过去的客户名单。我没有立刻去联系他们,因为我清楚,商业合作有基本的契约精神。在他们与宏发的合同到期前,我不会主动去挖墙脚。

但是,我低估了客户对我的信任,也高估了马军的能力。

我入职德盛的第二周,就接到了一个老客户的电话。是城西那个楼盘的采购经理,姓周。

“喂,张哥!你小子跑哪去了?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他们说你离职了!怎么回事啊?”周经理的声音很急切。

我笑着说:“周哥,我跳槽了,现在在德盛建材。”

“德盛?那可是大公司啊!好事!”周经理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抱怨,“我说呢,最近来跟我们对接的那个小马,业务一问三不知,就知道请客吃饭送礼,方案做得乱七八糟。张哥,不是我说,你们老板怎么想的,把你这么个财神爷给放走了?”

我只是笑了笑:“一言难尽。周哥,你们跟宏发的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

“可不是嘛!下个月就到期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本来还想找你续签,现在你走了,我还真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我心里一动,机会来了。

“周哥,既然这样,你看我们德盛有没有机会?我们的产品线更全,质量也是业内顶尖的。最重要的是,服务您的人,还是我张建军。”

“哈哈哈哈!”周经理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行!你下周带上你们公司的资料和报价来一趟,我们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我兴奋地一挥拳。

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陆续接到了好几个核心老客户的电话。他们几乎都是在跟马军对接后,感到极度不适应和不满意,辗转打听到我的新去处,主动找上门来的。

他们信任的,是我张建军这个人。信任我专业的服务,信任我靠谱的人品。这种信任,是钱卫国用多少顿饭、多少次按摩都换不来的。

一个月后,我当初在宏发商贸负责的大客户,有超过一半,在原有合同到期后,都转而与德盛建材签订了新的合作协议。

我一个人,几乎带走了宏发商贸三分之一的年销售额。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业内传开了。

我是在一次行业聚会上,从一个同行口中,听到了宏发商贸的近况。

“建军,你可真行啊!这一招釜底抽薪,够老钱喝一壶的了!”那个同行拍着我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听说他现在焦头烂额,几个大项目都黄了,资金链都快断了。他那个外甥,根本顶不上去,把几个老客户都得罪光了。”

我端着酒杯,心里没有太多的快意,反而有一丝感慨。

我从未想过要报复谁。我只是选择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做出了我认为正确的决定。客户选择跟我走,那是市场的选择,是人心的选择。

钱卫国今天的困境,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他自己。是他亲手推开了为他打江山的人,是他对价值的漠视和对情义的践踏,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是刘明,我以前的那个部下。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见到我,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张哥,我……我也从宏发辞职了。”

“怎么回事?”我有些惊讶。

“唉,别提了。”他叹了口气,“你走了以后,公司业绩一落千丈,钱总天天在办公室里发脾气,逮着谁骂谁。上个星期,就因为一点小事,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辞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刘明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张哥,我听说你现在在德盛当主管了……你看,你们那……还缺人吗?”

我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想了想,笑了。

“缺。正缺一个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副手。”

刘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第7章 价值不止三百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在德盛建材已经工作了快一年。

这一年里,我如鱼得水。

在公司的支持下,我迅速组建起了一支精干的销售团队。刘明成了我的得力干将,我们师徒二人联手,不仅将我带来的老客户服务得妥妥帖帖,还开拓了好几个新的大项目。

到年底核算业绩时,我们团队的销售额,占了整个公司新增业务的百分之四十,成了公司名副其实的王牌团队。

年底的公司年会,在一个五星级酒店举行。

当李总监在台上念到“年度优秀管理者”的名字是“张建军”时,我手下的队员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走上那个曾经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领奖台。聚光灯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李总监亲手将一个沉甸甸的水晶奖杯和一张十万元的奖金支票交到我手里。

她握着我的手,笑着说:“建军,这是你应得的。感谢你为公司做出的贡献,公司也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员工。”

台下掌声雷动。

我拿着话筒,看着台下一张张真诚的笑脸,看着坐在第一排的李总监和公司高层们赞许的目光,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我想起了六年前,我第一次拿到销冠时的场景。那时的激动和感恩,是真诚的。

我也想起了六年后,我站在钱卫国办公室里,听到那句“涨三百块”时的心寒。那时的失望和决绝,也是刻骨铭心的。

原来,一个人的价值,在不同的地方,真的有天壤之别。

我的价值,从来都不止三百块。

年会结束后,公司安排了车送我们回家。路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带着一丝酒气和浓浓的疲惫。

“喂……是,是建军吗?”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钱卫国的声音。

“钱总?”

“别……别叫我钱总了,”他苦笑了一下,“宏发商贸上个月已经申请破产清算了……我现在,什么总也不是了。”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建军啊……我今天……喝了点酒……就想给你打个电话……我……我对不起你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当初,是真瞎了眼……把你这么个人才给……给气走了……我后悔啊……”

“三百块……呵呵,三百块……我现在才明白,我当时有多混蛋,多可笑……”

“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

电话那头,他已经泣不成声。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只剩下一片平静的释然。

“钱总,”我缓缓开口,“都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

“是啊……都过去了……”他喃喃自语,“建军,祝贺你,听说你现在干得很好……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到哪都饿不着……是我……是我自己把一副好牌打烂了……”

挂了电话,车窗外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

我靠在座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恨钱卫国。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他为他的短视和格局付出了代价。而我,也为我曾经的软弱和愚忠上了宝贵的一课。

这一课教会我,情义很重要,但不能成为被绑架的枷锁。一个真正值得追随的领导,一家真正有前途的公司,看重的绝不仅仅是你的汗水,更会尊重你的价值。

他们会用公平的制度,用真金白银,用广阔的平台来告诉你:你的每一份努力,都值得被看见,被善待。

我拿出那个十万元的奖金信封,摩挲着上面烫金的字。我想,回家后,林慧看到它,一定会笑得很开心。

我们可以开始看房子了,换一个带书房的大三居。我还要给儿子报他最喜欢的机器人编程课,再给林慧买她看中很久的那条项链。

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因为我的价值,远不止三百块。

来源:幽默冰淇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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