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村主任小女儿陪我入伍,五年后我晋升军官与她订婚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4 17:39 1

摘要:那枚我亲手用一块上好的红木,打磨了整整三个月才做成的戒指,最终还是被林晓梅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推回到了我面前。

那枚我亲手用一块上好的红木,打磨了整整三个月才做成的戒指,最终还是被林晓梅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推回到了我面前。

订婚宴上沸反盈天的喧闹,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此刻,我们之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从1978年到1983年,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靠着近三百封信,一笔一划地构建着一个名为“未来”的梦。我以为,我提干了,成了军官,回来风风光光地娶她,就是这个梦最圆满的结局。

我以为我是在兑现承诺。

却没想过,这个我用汗水和思念浇灌出来的结局,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父亲想要的故事。

而这一切的裂痕,都得从我提干回家,那个热闹非凡的订婚宴说起。

第1章 车站的丁香,和一本崭新的日记

1978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晚,北方的风刮在脸上,还跟刀子似的。我们红旗大队的几十个新兵,胸戴大红花,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等着出发的卡车。

我叫陈建军,名字是我爸给起的,没什么文化,就盼着我能保家卫国,有点出息。我家成分不好,爷爷那辈是小地主,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那顶“帽子”就像个无形的紧箍咒,让我们家在村里总是挺不直腰杆。能去当兵,是我爸托了好几层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才争取来的机会,是我们全家唯一的指望。

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林晓梅。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站在她父亲,我们大队的主任林德贵身边。她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咋咋呼呼,总是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偶尔抬眼看我一下,目光一对上,又赶紧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躲开。

林德贵是个大嗓门,腰杆挺得笔直,在村里说一不二。他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洪亮得像打雷:“建军啊,好小子!到了部队,给咱们红旗大队争光!别怕苦,别怕累,就把部队当你家!”

我紧张得只会点头,一个劲儿地“哎,哎”。

“这是晓梅,”林德贵把我俩往前推了推,“你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以后到了部队,多给家里写信,也给晓梅写写,让她也学习学习部队的先进思想。”

这话在当时,已经算是带着点不寻常的意味了。周围的大人立刻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几个半大小子还在那儿起哄。我的脸瞬间就烧到了脖子根,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晓梅的脸也红透了,像村头熟了的苹果。她从背后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低着头递给我,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建军哥,这个……给你。”

我接过来,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本崭新的日记本,还有一支英雄牌的钢笔。在那个年代,这可是顶顶贵重的礼物了。

“这……这太贵重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让你拿着就拿着!”林德贵眼睛一瞪,“到了部队,多学习,多记笔记,别当个睁眼瞎!晓梅的一点心意,你还推三阻四的?”

我只好把东西紧紧攥在手里,那本子的硬壳硌得我手心生疼,却也暖得我心里发烫。

卡车来了,大家乱糟糟地往上爬。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到了那儿,要听领导的话,要跟战友搞好关系,别饿着,别冻着……”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也忍不住。

车子发动了,黄色的尘土被卷起,迷了所有人的眼。我扒着车厢的栏杆,努力在送行的人群里寻找那个纤细的身影。

她就站在老槐树下,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她没有像别人那样挥手,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我。我看见她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那个模糊的身影,和手里那本日记本的重量。

车子转过一个弯,村庄彻底看不见了。我打开日记本,扉页上,是她娟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前程似锦,勿忘初衷。”

旁边,还用心地画了一小枝丁香花。我们村后面的山坡上,一到春天就开满了这种花。

这八个字,和那枝丁香,成了我接下来五年军旅生涯里,最坚固的锚。每当我在训练场上累得快要散架,在深夜站岗时冻得瑟瑟发抖,在执行任务时感到恐惧,我都会拿出这本日记本,摸一摸那行字。

我知道,在遥远的家乡,有一个姑娘在等我。我不能让她失望,更不能让我自己,忘了出发时的那个初衷——我要出人头地,我要配得上她,我要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我们的通信,从我到新兵连的第一封报平安的信开始。起初,只是说说部队的生活,聊聊村里的新鲜事。慢慢地,信里的内容变得越来越私人。我跟她说我的班长有多严厉,我的射击成绩又拿了优秀;她跟我说村里分了地,她养的兔子下了崽,她又学了新的刺绣花样。

她的信,是我在艰苦的军营里唯一的甜。每次收到信,我都会找个没人的角落,翻来覆覆地看上好几遍,连信封上邮戳的日期都觉得亲切。她的字,她的语气,隔着薄薄的信纸,能抚平我所有的疲惫和焦虑。

五年,近三百封信。那些信纸已经泛黄,被我摸得起了毛边,成了我军用挎包里最宝贵的财产。

这五年里,我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从一个农村娃,一路干到了班长,代理排长,最后因为在一次演习中的出色表现,被破格提拔,送进了军校速成班。

1983年夏天,我戴上了军官的肩章,成了一名真正的排长。

拿到任命书的那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晓梅写信。信的最后,我用微微颤抖的手,写下了那句我演练了无数遍的话:

“晓梅,等我回来,娶你好吗?”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她的回信。信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和一个重重的感叹号。

“我等你!”

第2章 一场热闹非凡的订婚宴

我请了探亲假,坐了两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家乡。

当我穿着崭新的军官制服,背着行李,出现在村口时,整个红旗大队都轰动了。村里好些年没出过军官了,我陈建军,成了独一份的荣耀。

乡亲们围着我,七嘴八舌地问着外面的事,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敬畏。我爸妈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我妈抱着我,眼泪流了半天,我爸则背着手,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嘴里不停地跟邻居们说:“这小子,还行,没给咱丢人。”

我看到了人群后面的林晓梅。

五年不见,她长高了,也更清秀了。头发编成了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她还是穿着那件朴素的碎花衬衫,但整个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亭亭玉立,眼神清亮。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她脸颊上的一抹红晕和嘴角边压抑不住的笑意。

林德贵主任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力道大得让我一个趔趄。“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行!走,回家!你婶子给你包了饺子,猪肉大葱馅的!”

我的订婚宴,就定在了三天后。

林家和陈家要结亲,这在村里是天大的事。林德贵主任更是把这事当成了整个大队的喜事来办,在村委会的大院里,摆了足足十几桌。

那天,院子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了,孩子们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大人们高声谈笑,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浓浓的酒味。

我和晓梅穿着特意去县城买的新衣服,站在一起,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晓梅有些害羞,总是低着头,但幸福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我则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把我亲手做的那枚红木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那是我用部队里找到的一块废弃的红木,花了无数个休息日,用砂纸一点点打磨出来的。虽然不值钱,但那光滑的触感和温润的色泽,凝聚了我全部的心意。

晓梅看着手上的戒指,眼睛里闪着光。

宴席进行到一半,林德贵主任喝得满脸通红,站了起来。他端着酒杯,清了清嗓子,整个院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乡亲们,朋友们!”他大声说道,“今天,是我家晓梅和建军订婚的好日子!我,林德贵,心里高兴啊!”

院子里响起一片叫好声和掌声。

“建军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林德贵的手指向我,眼神里满是赞许,“有志气,有本事!五年,从一个农村娃,干到了国家干部!这是咱们红旗大队的骄傲!”

我又一次成了全场的焦点,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着。

“但是!”林德贵话锋一转,声音也拔高了八度,“人不能忘本!建军是从咱们红旗大队走出去的,他的根,在这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变得格外深邃和炙热。

“现在国家政策好了,要搞活经济,要建设新农村!我们村,也得跟上时代的步伐!光靠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我们需要有文化、有见识、有能力的年轻人回来,带着大家干!”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听出了林主任话里的意思。

“建军啊,”他举起酒杯,对着我,“你现在是军官了,是人才!部队培养了你,但家乡更需要你!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等你们结了婚,你就想办法,调回咱们县里的武装部。到时候,你就是咱们村的主心骨!我这主任的位置,将来就是你的!你带着大家,把咱们红旗大队,建成一个红旗乡,红旗县!”

他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

我完全懵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回来。我的梦想,我的未来,都在那片火热的军营里。我想当一个将军,想在国防事业上有所作为。回县武装部?当村主任?这和我的人生规划,简直是南辕北辙。

院子里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乡亲们朴素的脸上洋溢着激动和期盼。在他们看来,林主任描绘的是一幅无比光明的蓝图,而我,就是实现这幅蓝图的关键。

我看着林德贵那张因为激动和酒精而涨红的脸,看着乡亲们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一脸娇羞和幸福,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她父亲这番话背后分量的晓梅。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答应,意味着放弃我整个军旅生涯的梦想;不答应,就是当着全村人的面,驳了未来岳父的面子,辜负了所有乡亲的期望。

那杯滚烫的白酒递到我面前,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这场热闹非凡的订婚宴,从那一刻起,在我心里,变了味。

第3章 一张精心绘制的蓝图

订婚宴的喧嚣过后,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那份沉甸甸的压力,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我的心头。

林德贵主任似乎把那天酒桌上的话当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开始兴致勃勃地拉着我,给我描绘他心中的“宏伟蓝图”。

那天下午,他把我叫到他家。晓梅的妈妈端上沏好的热茶,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自家最得意的女婿。晓梅则坐在旁边,低着头纳鞋底,耳朵却悄悄地竖着。

“建军啊,来,坐。”林德贵指着炕边的位置,自己则盘腿坐下,从炕桌下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我摆摆手,说在部队不让抽。

他也不介意,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缭绕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建军,那天在酒桌上,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进去了吧?”他开门见山。

我心里一紧,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听见了,林叔。”

“那就好。”他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掐灭了烟头,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大本子,在我面前摊开。

那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和简单的线条,画着一张图。是咱们红旗大队的地图。

“你看,”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点戳戳,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这是咱们村西头那片荒地,土质好,只要把水渠修过去,就能变成上好的水浇地,到时候全种上经济作物,比种棒子麦子强多了!”

“还有这,南边的山坡,我已经联系了县林业局的专家,说适合种果树。咱们搞个果园,成立一个罐头加工厂,销路都不用愁!”

“还有养殖场,砖窑厂……我都想好了!但是,光我一个人想没用,缺人,缺懂技术、有门路的人才!”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建军,你就是这个人!你在部队,是大单位,见识广,认识的人多。你调回来,到县武装部,那就是县领导!你说话有分量!到时候,不管是跑项目,拉资金,还是找销路,不都比我这个土老帽强百倍?”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我回来带领大家致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听着他的计划,心里却越来越凉。我承认,他的想法很好,对村子也是一片赤诚。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放弃自己前途的基础上的。

“林叔,”我艰难地开口,试图寻找一个委婉的措辞,“部队……部队有纪律,我这个岗位,不是想调就能调的。而且,我在野战部队,是搞军事训练的,对经济建设这些,我……我也不懂啊。”

“不懂可以学嘛!”林德贵大手一挥,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你这么聪明,在部队都能当上官,这点事能难住你?至于调动的事,你放心,我也有老战友在地区里,到时候咱们一起想办法,上下都使使劲,肯定能成!”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规划里,根本听不进我的解释。

我感到一阵无力。这已经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他已经为我,为晓梅,为我们未来的家,规划好了一条他认为最正确、最光明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我个人的意愿,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下意识地看向晓梅,希望她能帮我说句话。

晓梅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抬起头,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父亲。

“爸,”她小声说,“建军哥在部队也挺好的,提干也不容易……”

“你懂什么!”林德great呵斥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在部队好?好什么好?一年到头见不着面,万一有个什么任务,十天半个月没消息,你跟着担惊受怕!回来多好?守在家里,工作又体面,一家人天天在一起,这才是过日子!”

晓梅被她父亲一训,立刻就蔫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我明白了,晓梅虽然心里向着我,但在她父亲强大的意志面前,她的声音是微弱的。在这个家里,林德贵就是绝对的权威。

那天我是怎么离开林家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外面阳光明媚,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我意识到,我和林叔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想的是宗族、是家乡、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安稳日子。而我想的,是理想、是事业、是远方那片更广阔的天地。

我们的目标,从根本上就是冲突的。

而晓梅,我最爱的人,就站在这道鸿沟的中间,左右为难。

第4章 第一次温和的抵抗

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白天,我陪着父母下地干活,应付着乡亲们各种热情又充满期盼的问候。每个人见到我,都会笑着说:“建军可出息了,以后咱们村就靠你了!”

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晚上,我躺在自家的土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一遍遍地回想我这五年的军旅生涯,那些摸爬滚打的日子,那些和战友们同生共死的瞬间,那些为了一个目标拼尽全力的激情。难道这一切,都要为了一个“安稳的未来”而画上句号吗?

我不甘心。

我决定必须和晓梅好好谈一次。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未来要共度一生的人。这件事,我必须得到她的理解和支持。

我找了个机会,约晓梅到村后的山坡上。那里开满了紫色的丁香花,是我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

五月的风很温柔,吹在脸上暖洋洋的。晓梅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站在丁香花丛里,人比花还娇艳。

“晓梅,”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我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的手很凉,看得出她也很紧张。

“建军哥,你说吧。”她低着头,声音很轻。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真诚:“晓梅,关于……你爸让我调回来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晓梅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只是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我爸……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为难,“他说,你在外面太辛苦了,也危险。回来工作,离家近,我们能天天在一起,安安稳稳的,没什么不好。”

“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急切地打断她,“晓梅,你懂吗?我的事业在部队,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如果我回到县城,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我……我会废掉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但我认为最好的生活,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我的领域里做出成绩,让你成为一个军官的妻子,让你骄傲。而不是回到这个小地方,守着一亩三分地,过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

晓梅的眼圈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

“可是……建军哥,我害怕。”她哽咽着说,“你在那么远的地方,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我给你写的信,总是报喜不报忧,家里的事,我自己的委屈,我都不敢说,怕你分心。我只想……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我们能像村里其他人一样,守在一起过日子。我不想当什么军官的妻子,我只想当你的妻子。”

她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我这才意识到,我所谓的“梦想”,我所谓的“为她好”,在她看来,或许只意味着无尽的等待和担惊受怕。我们隔着千山万水,看到的风景是完全不同的。我看到的是建功立业的万丈豪情,而她看到的,是孤灯下的漫长思念。

我的心软了下来。我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对不起,晓梅,是我……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我柔声说,“但是,你相信我,我们不会一直两地分居的。等我再干几年,稳定下来,就可以申请家属随军。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大城市里安家,你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比咱们这个小山村要精彩得多。”

我试图给她描绘另一幅未来的蓝图,一幅属于我们的,而不是她父亲的蓝图。

晓梅在我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建军哥,我……我不知道。我没出过远门,我怕我适应不了大城市的生活。而且,我爸那个人,他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怕……我怕他不会同意。”

“我会去跟他谈的。”我坚定地说,“晓梅,这件事,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晓梅看着我坚定的眼神,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次谈话,算是我第一次温和的抵抗。我以为,只要晓梅能理解我,我们就能一起说服她的父亲。

但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低估了林德贵主任的固执,也高估了爱情在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面前的力量。

几天后,当我鼓足勇气,找到林德贵,正式而委婉地表达了我想继续留在部队发展的想法时,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终于来临了。

第5章 一场无法避免的摊牌

我选择了一个傍晚,提着两瓶县城里买的好酒,走进了林家。

林德贵主任正在院子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到我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晓梅的妈妈热情地把我让进屋,晓梅则给我倒了杯水,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晚饭很简单,几个家常菜,一碟花生米。林德贵打开了我带来的酒,给我和自己都满上。

“建军啊,来,陪叔喝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看着林德贵微醺的脸,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我放下筷子,鼓起全身的勇气,开口说道:“林叔,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说吧,自家爷们,还商量啥。”林德贵夹了一筷子花生米,显得心情很好。

“是关于我工作调动的事。”我斟酌着词句,“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和晓梅好,也是为了村子好。但是……我在部队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我们团长很器重我,未来几年是发展的关键时期。所以,调动的事,我想……能不能先放一放?”

我话说得很委婉,用了“先放一放”,而不是直接拒绝。

林德贵的笑容,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慢慢地凝固在了脸上。他夹着花生米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回来了?”他的声音很平,但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不是不想回,”我赶紧解释,“是现在还不能回。部队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总得为国家多做点贡献。等将来……将来有机会……”

“将来是什么时候?”他打断我,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晓梅和她妈妈都吓得一抖。

“建军,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林德贵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人这辈子,图个啥?不就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吗?你在外面风光,是,你是军官,说出去好听!可一年到头不着家,那算个什么家?晓梅嫁给你,就得一个人守活寡,这我能同意吗?”

“叔,以后可以随军的……”

“随军?说得轻巧!”他冷笑一声,“随军到天南海北的哪个山沟沟里?晓梅是我们手心里的宝,从小没吃过苦,能跟着你去受那份罪?再说了,你爹妈呢?他们年纪也大了,你就不想在跟前尽孝?”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我的软肋上。孝道,家庭,责任,这些都是我无法辩驳的。

“我把你当亲儿子看,才为你铺好了路!”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步,“你回来,在县武装部,那是铁饭碗!离家近,工作体面,不出三年,我这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到时候,你在村里说一不二,要人有人,要威望有威望!这难道不比你在外面给别人当牛做马强?”

“林叔,在部队不是给别人当牛做马,那是我的事业,是我的理想!”我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理想?理想能当饭吃吗?”林德贵指着我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个榆木疙瘩!我这是在害你吗?我这是把我们林家和我这辈子的心血,都交给你!你倒好,不领情,还跟我谈什么狗屁理想!”

“爸!您少说两句!”晓梅终于忍不住了,拉着她父亲的胳膊,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林德贵一把甩开她的手,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陈建军,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要是想娶我林德贵的女儿,就老老实实给我办调动,回来!你要是还想着你那个天高皇帝远的部队,那这门亲事,就趁早拉倒!”

“拉倒就拉倒!”

这句话,像一根点燃的火柴,瞬间引爆了我心中积压已久的所有委屈、不甘和愤怒。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把所有的理智都烧得一干二净。

“林叔,当兵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的未来要走什么样的路,也应该由我自己决定!晓梅嫁的是我陈建军,不是一个能帮您实现村子发展蓝图的工具!”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德贵的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晓梅的妈妈吓得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干啥呀,这是干啥呀……”

而晓梅,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失望和深深的受伤。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我知道,我最不该说的那句话,彻底伤了她的心,也彻底摧毁了我们之间所有的退路。

第6章 那枚被推回的戒指

那场不欢而散的晚饭后,我和林家的关系彻底僵了。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随之而起。有人说我陈建军当了官就翻脸不认人,忘了本;有人说我看不上林晓梅了,想在城里找个更有本事的;还有人说林德贵主任想拿女儿拴住我,结果鸡飞蛋打。

各种版本的流言,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和我家人的心上。我父母更是愁得整宿睡不着,我妈背地里抹了好几次眼泪,我爸则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旱烟,见了我就是一声长叹。

我试图去找晓梅解释,但她总是避而不见。我托人带话给她,也没有任何回音。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坚硬而冰冷。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一股无处发泄的委屈。我觉得自己没错。追求自己的理想,有什么错?不想被别人安排人生,有什么错?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晓梅那晚受伤的眼神,又会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让我的心一阵阵地抽痛。我明白,我的那句“工具”,深深地刺伤了她。在她看来,我否定了她父亲对我们未来的所有善意,也否定了我们之间感情的纯粹性。

我的探亲假就快结束了。如果带着这样的僵局回到部队,我和晓梅之间,可能就真的完了。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做出了最后的努力。我没有去她家,而是等在了她每晚都会去打水的井边。

晚风清凉,月光如水。晓梅提着木桶,慢慢地走来。看到我,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惊讶,也有躲闪。

“晓梅。”我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

她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地放下水桶,开始摇动辘轳。井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们……能谈谈吗?”我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她打满了水,提上桶,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没什么好谈的了。”她的声音冷得像井水。

“对不起。”我看着她的侧脸,真诚地道歉,“那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的未来,被别人安排。”

晓梅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放下水桶,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我。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又黑又亮,也蓄满了泪水。

“那你希望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她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质问,“是你一个人在部队里建功立业,而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你一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的信?是你穿着军装,风风光光,而我连你是胖了还是瘦了都不知道?”

“建军哥,你说的那些大道理,你的理想,你的事业,我一个农村姑娘,我不懂。”她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只知道,我爹说得对,那不是过日子。我想要的,就是平平淡淡的日子。你在我身边,我也在你身边,这就够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控诉我的自私。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心意相通的,却从未真正站在她的角度,去体会她这五年来的孤独和恐惧。

“晓梅,跟我走吧。”我拉住她的手,做着最后的恳求,“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很好……”

她轻轻地,但却无比坚定地,挣脱了我的手。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心碎的动作。

她缓缓地,从手指上褪下了那枚我亲手为她打磨的红木戒指。

那枚戒指,承载了我们五年来的所有通信和誓言,承载了我对未来的全部憧憬。

她将戒指放在手心,然后轻轻地放在了井边的石台上,推到了我的面前。

“建军哥,这个……还给你。”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巨石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你想要的是星辰大海,而我,只想守着家里的这一亩三分地。”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枚小小的红木戒指,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它仿佛在嘲笑我,嘲笑我的天真,我的自负,我的所谓理想。

我看着晓梅决绝的背影,提着水桶,一步一步地消失在村子的小路上,没有回头。

我的心,也随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地沉入了无底的深渊。我伸出手,想去拿起那枚戒指,手指却抖得不听使唤。

原来,我以为的凯旋归来,衣锦还乡,到头来,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败局。

第7章 一封迟来的信

我最终还是带着那枚冰冷的红木戒指,离开了家。

回到部队,我像变了个人。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训练中,白天在训练场上把自己练到筋疲力尽,晚上就抱着军事理论书籍啃到深夜。我试图用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高度集中,来麻痹那颗破碎的心。

战友们都说我疯了,说我这是不要命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逃避。我不敢让自己有片刻的空闲,因为一旦停下来,晓梅的身影,她决绝的眼神,还有那枚被推回来的戒指,就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和家里断了联系,也不再给晓梅写信。我们之间,仿佛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去冬来。部队接到了紧急任务,我们要去参加一场大规模的实兵对抗演习。我作为排长,带领全排战士,投入到了紧张的备战中。

演习的地点在西北戈壁,条件异常艰苦。风沙、严寒、缺水,每一项都在考验着我们的意志。在那片苍茫的天地间,个人的情爱纠葛显得那么渺小。我似乎渐渐找回了当初那个一心只想在部队建功立业的陈建军。

演习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我们排在一次穿插任务中,表现出色,成功捣毁了蓝军的指挥部,为整个战役的胜利立下了大功。

演习结束,部队回撤。我因为表现突出,荣立了个人三等功。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房,整理内务时,通讯员送来了一堆信件。他说这些都是演习期间寄过来的,一直压着没发。

我随手翻了翻,大部分都是家信。突然,一个熟悉的信封映入我的眼帘。信封的右下角,画着一枝小小的丁香花。

是晓梅的信。

我的心猛地一跳,呼吸都停滞了。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几次都撕不开信封。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拆开信。

信纸上,是她娟秀的字迹,但好几处都有被泪水浸湿后又风干的褶皱。

“建军哥:

展信安。

不知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又在哪里。你走后,再也没有你的消息,我很担心。

那天晚上,我说的话很重,我知道也伤了你的心。对不起。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

你走后,我爹他……病倒了。不是很重的病,就是急火攻心,加上多年的老毛病犯了。躺在炕上,整天唉声叹气,人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那天他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他不是非要把你绑在村里,也不是真的就图你当官能给村里带来什么好处。他说,他就是怕。

他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有个跟你一样,想去闯天下的战友。后来,那个战友在战场上牺牲了,连一捧骨灰都没能送回来。他说,他一看到你那股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劲儿,就想起他那个战友。他怕我,会跟他一样,等一辈子,最后只等来一个噩耗。

他说,他只是个当爹的,他就是自私,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能安安稳稳地守在身边,过最踏实的日子。

建军哥,听到这些话,我才明白,我们都错了。你觉得我爹是想把你当工具,而我爹,他只是怕失去你,怕我失去你。我们之间,缺的不是感情,而是沟通。

那天,我把你的那本日记拿了出来。就是你走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本。你把它留在了家里。我翻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你的训练笔记,你的心得,还有……你对我的思念。

在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你用铅笔写的一行小字:‘我要成为她的骄傲,带她去看更大的世界。’

看到那句话,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建军哥,我明白了。是我太懦弱,是我太自私。我只想着自己害怕离开家,害怕未知的世界,却忘了你的梦想,也需要人来支持。你说得对,夫妻,就应该站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我爹已经想通了。他说,儿女大了,总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能再拦着了。

建军哥,如果你还愿意,如果你心里还有我……那枚戒指,请你替我好好收着。

等你的回信。

晓梅”

信不长,我却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滚烫的石子,投进我冰封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原来,林叔那看似霸道和不近人情的安排背后,隐藏着的是一个父亲最深沉的恐惧和爱。

原来,晓梅那看似决绝的退缩背后,是对我最深的牵挂和不舍。

而我,那个自以为是的陈建军,却只看到了自己的理想被阻碍,只看到了自己的自尊被挑战,却从未真正去探寻他们行为背后,那份沉甸甸的亲情。

我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那枚红木戒指。它已经被我的体温捂得温热。我紧紧地把它攥在手心,仿佛攥住了我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

窗外,西北的落日,正将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金色。

我冲到书桌前,铺开信纸,拿起了那支晓梅送我的英雄钢笔。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但我知道,这一次,流下的是喜悦和释然的泪水。

我在信的开头,郑重地写下了三个字:

“等着我。”

第8章 勿忘初衷,方得始终

第二年春天,我利用一次去军区开会的机会,特意请了几天假,再次回到了家乡。

这一次回来,没有了上次的张扬和喧闹,我的心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和温暖。

我直接去了林家。

林德贵主任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我,他手里的斧子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他的背似乎比上次更驼了,头发也白了不少。

“林叔。”我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回来了。”他放下斧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声音有些沙哑。

晓梅从屋里闻声跑了出来。看到我,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我们隔着一个小院,静静地对望着,仿佛要把这分别的几个月里所有的思念,都看进对方的眼睛里。

那天晚上,还是在林家,还是一桌家常菜。

我主动给林叔倒满了酒,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站了起来。

“林叔,”我看着他,诚恳地说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太年轻,太冲动,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说完,我把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林德贵主任的眼圈红了。他沉默了很久,端起酒杯,也一口喝干,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怪你,不怪你……”他摆着手,“怪我,是我这个当爹的,太自私,总想把孩子绑在自己身边。建军啊,你有你的前程,叔不拦着你了。只要你……只要你对晓梅好,比什么都强。”

那一刻,我们两个男人之间所有的隔阂与误解,都在这杯酒里,烟消云散。

我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红木戒指,走到了晓梅面前。

“晓梅,”我单膝跪下,在那个年代,这是一个非常罕见和隆重的举动。晓梅的脸瞬间红透了,又惊又喜地看着我。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仰头望着她,眼神无比坚定,“我可能给不了你天天守在一起的安稳日子,未来可能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是,我向你保证,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会努力成为你的骄傲,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晓梅,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晓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着头,然后伸出了她的手。

我把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重新,也是真正地,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我们的婚礼,办得简单而温馨。

婚后,晓梅跟着我,踏上了去部队的火车。我看得出她对外面世界的紧张和新奇,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就像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我跟她讲部队里的趣事,讲未来我们要在城市里安的家,讲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看到她眼里的不安,正在一点点地被憧憬和希望所取代。

火车开动时,林德贵主任和我的父母都来送我们。林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去,偷偷地抹了抹眼睛。

我知道,那是一个父亲最深沉的祝福和不舍。

后来的日子,正如我所预料的,充满了挑战。晓梅努力地适应着军营的生活,学着说普通话,学着和来自五湖四海的军嫂们打交道。而我,也更加努力地工作,用我的成绩,来回报她的信任和付出。

我们有过争吵,有过迷茫,但我们都记住了那次惨痛的教训:多一些沟通,多一些理解,多一些站在对方角度的体谅。

几年后,我被调到了机关工作,我们在城市里分了房子,安了家。晓梅也找到了工作,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我们常常会带着孩子回老家,村子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下,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林德贵主任退休了,但村里人提起他,依然充满了敬意。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着他的外孙,给他讲我当年当兵提干的故事。

有一个宁静的午后,我和晓梅坐在阳台上,看着儿子在院子里玩耍。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岁月静好。

晓梅的手上,依然戴着那枚红木戒指。经过岁月的打磨,它变得更加温润光亮。

“建军,”她突然轻声问我,“你后悔过吗?为了我,留在了部队,吃了那么多苦。”

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不后悔。”我说,“我只后悔,当初差点因为自己的固执和自负,弄丢了你。”

我拿出那本已经很旧的日记本,翻到扉页,指着那行娟秀的字迹。

“前程似锦,勿忘初衷。”

我轻声念道:“我的初衷,就是为了能配得上你,给你幸福。无论是在部队建功立业,还是回到家乡安稳度日,形式不同,但这个初衷,从未变过。是你,让我明白了,一个人的理想,如果不能和挚爱的人分享,那将毫无意义。真正的幸福,不是实现某一个单一的目标,而是在追求目标的路上,始终有人愿意牵着你的手,与你同行。”

晓梅靠在我的肩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我明白了,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行军,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抵达的目的地。但比目的地更重要的,是旅途中的风景,和那个愿意陪你翻山越岭的人。家人的理解与包容,爱人之间的沟通与扶持,这才是我们人生行囊里,最宝贵的财富。

来源:坑神客HjF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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