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正在别墅整理父母遗物,突然收姐姐信息:注意你丈夫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3 04:13 1

摘要: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跪在地上,试图把父亲生前最喜欢的那套紫砂茶具用泡沫纸包起来。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跪在地上,试图把父亲生前最喜欢的那套紫砂茶具用泡沫纸包起来。

别墅里很安静,静得能听见尘埃在光柱里跳舞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樟脑丸、旧书页和淡淡霉味的气息,这是老房子的味道,也是记忆的味道。

我老公陈凯在我身后,正小心翼翼地把母亲的相册一本本放进纸箱。

他做事一向很细致,连用胶带封箱的动作都透着一种沉稳的、让人安心的利落。

“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我给你削个苹果。”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和得像四月的风。

我摇摇头,没回头,鼻腔里一阵酸涩。

苹果是他知道的、我唯一能在这时候吃下去的东西。

自从爸妈出事后,我的整个世界都像是被抽走了声音和色彩,只有陈凯,像一根定海神针,牢牢地撑着我,没让我倒下。

就在这时,手机又在口袋里执着地嗡嗡作响。

我以为是殡仪馆或者律师,有些烦躁地掏出来。

屏幕上跳出来的,是我姐林静的名字。

我划开屏幕,一条短信赫然躺在那里,短短六个字,像六根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

小心你老公。

我的手指瞬间冰凉,仿佛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屏幕上。

那套刚包了一半的茶具从我膝盖上滑落,“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摔得粉碎。

声音尖锐得刺耳。

陈凯立刻跑了过来,蹲下身,紧张地检查我的手:“怎么了?伤到没有?”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包裹住我冰冷的手指,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检查。

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眉毛微微皱着,眼睛里全是担忧和心疼,那张我看了七年的、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怎么可能?

我姐是不是疯了?

“没事,手滑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被砂纸磨过。

我迅速地把手机屏幕按熄,塞回口袋,动作快得像个小偷。

“爸最喜欢的一套……”我的眼泪掉了下来,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恐惧和茫然。

“没事,碎了就碎了,人平安最重要。”陈凯把我扶起来,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别怕,有我呢。”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带着我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和须后水的味道。

可是这一次,我却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我靠在他怀里,眼睛却死死盯着地上那堆紫色的碎片。

它们像我此刻的心一样,四分五裂。

我姐林静,跟我不是一个妈生的。

她比我大五岁,是我爸前妻的女儿。

我们关系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多坏,就是那种逢年过节会坐在一起吃饭,但平时基本不怎么联系的姐妹。

她性子冷,话少,看人总是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尤其看不上陈凯。

从我第一次带陈凯回家,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她说,这个男人太完美了,完美得像假的。

我当时只当她是嫉妒,嫉妒我找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陈凯家境普通,但人长得帅,能力又强,毕业没几年就自己开了公司,对我更是百依百顺,把我宠成了公主。

我爸妈也特别喜欢他,总说我是捡到宝了。

可现在,林静的短信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一些细节。

爸妈是出车祸走的,就在半个月前,在一条盘山公路上,连人带车冲下了悬崖。

警方定性是意外。

雨天路滑,刹车失灵。

我当时整个人都崩溃了,是陈凯处理了所有事。

他冷静得可怕,从报警、联系殡仪馆,到处理公司事务、安抚亲戚,一切都井井有条。

我当时只觉得他是我的依靠,现在想来,那种冷静,是不是有点……太不寻常了?

他和我爸妈的感情一直很好,我爸甚至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把公司很多核心业务都交给他打理。

面对这样的噩耗,他怎么能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我不敢想下去。

我从陈凯怀里挣脱出来,说:“我……我去下洗手间。”

我几乎是跑着冲进洗手间的,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给我姐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带着一丝警惕。

“姐,你什么意思?你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你现在在哪?”她问。

“在……在爸妈的别墅里,和陈凯一起,整理东西。”

“马上离开那里!”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自己一个人,立刻走!什么都别带!”

“为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快要急疯了。

“我……”她似乎在犹豫,电话里传来她有些不稳的呼吸声,“我不能在电话里说。你听我的,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找个借口,马上走。”

“林静!”我叫着她的名字,“你是不是知道车祸的真相?是不是跟陈凯有关?”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我听见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我只是……看见了一些东西。总之,你现在看到的陈凯,不是真的他。你快走。”

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看见了一些东西。

不是真的他。

这两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该怎么办?

相信我姐,还是相信我同床共枕了七年的丈夫?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陈凯温柔的声音:“老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没事,就是有点累,想歇会儿。”

“那我给你倒杯热水,你开门。”

“不用了,我马上就出去。”

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拍打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

我对自己说。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让陈-凯看出任何破绽。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凯正端着一杯热水站在门口,看见我,他立刻把水杯递过来:“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低血糖了?快喝点热水。”

我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口地喝着水。

“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他说,“看你太累了,剩下的我们改天再来。”

我点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好。”

回去的路上,陈凯开车,我坐在副驾驶。

车里放着我最喜欢的轻音乐,他时不时会侧过头来看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是不是还想着那套茶具?爸的东西,摔了是可惜。但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找一套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他说话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如果是在半个小时前,我一定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现在,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在试探我吗?

试探我刚才的失态,到底是因为一套茶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我姐让我马上离开,但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

我要弄清楚真相。

爸妈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如果不是,那凶手……真的会是他吗?

回到家,我借口身体不舒服,早早地就回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陈凯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无限放大。

他洗澡的水声,他在书房打电话的模糊声音,他走过卧室门口时投下的影子……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床垫的另一侧陷了下去,陈凯上床了。

他像往常一样,从背后轻轻地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他的呼吸均匀地洒在我的耳后,温热的,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我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里心脏的跳动,沉稳,有力。

这是一颗怎样恶毒的心脏,才能在害死两条人命之后,还跳得如此安然?

不,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也许是我姐搞错了,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我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说想回别墅一个人静一静,把我爸妈的东西再仔细整理一遍。

陈凯没有怀疑,只是嘱咐我注意安全,别太累。

他甚至提出要送我过去,被我拒绝了。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说。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开着自己的车,再一次回到了那栋空旷的别墅。

这一次,没有了陈凯在身边,那种熟悉的、被记忆包裹的悲伤又重新笼罩了我。

但我没有时间悲伤。

我直奔我爸的书房。

我爸是个很严谨的人,很多重要的文件都锁在他的书桌抽屉里。

我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那个我以前从来不会去碰的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叠文件。

大部分都是公司的合同和报表,我看不懂。

我耐着性子,一份一份地翻找。

终于,在最底层,我找到了一个牛皮纸袋。

袋子没有封口,我倒出来,里面是几份文件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陈凯和我爸的合影,背景像是在某个项目的工地上,两个人都戴着安全帽,笑得很开心。

我拿起那几份文件。

第一份,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的草稿。

甲方是我爸,乙方是陈凯。

协议的内容是,我爸愿意将他名下持有的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陈凯。

但是,这份协议只有草稿,没有签名。

日期是他们出事的一个月前。

我心里一沉。

我爸对陈凯,真的是视如己出。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几乎是掏出了半个家底。

我继续往下看。

第二份文件,是一份保险单。

投保人是我爸,受益人是我妈。

但奇怪的是,还有一份附加意外险,受益人……是陈凯。

保额,五百万。

我的手开始抖了。

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份保险。

我爸为什么会给陈凯买这么高额的意外险?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份保险的生效日期,就在他们出车祸的前三天。

巧合?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巧合吗?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把文件塞回牛皮纸袋,像拿着一块烙铁。

我不敢相信,那个每天对我说“我爱你”的男人,会为了钱,做出这种事。

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拿出手机,想再给我姐打个电话,问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是陈凯!

他怎么会回来?

我慌忙把牛皮纸袋塞回抽屉,锁好,把钥匙放回原处。

我冲出书房,跑到楼梯口,正好看到陈凯走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看你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我给你炖了点汤送过来。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阳光,那么温暖。

但我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你……你怎么来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不放心你一个人。”他走上楼,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他的手掌很热,烫得我几乎想立刻甩开。

我强忍着不适,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就是看到爸妈的东西,心里难受。”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他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别想太多了。以后有我呢。”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他就是用这个怀抱,一边抱着我,一边计算着如何得到我父母的遗产和保险金吗?

吃午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

陈凯把汤盛好,一勺一勺地喂我。

“乖,多吃点,你都瘦了。”

我机械地张开嘴,喝下他喂过来的汤。

那汤明明很鲜美,我却尝出了一股血腥味。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问:“陈凯,爸……是不是跟你提过股份的事?”

他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自然,把勺子递到我嘴边:“嗯,提过。爸说,想把公司慢慢交给我,让我帮你分担。”

“那你怎么想的?”我盯着他的眼睛。

“我当然是拒绝了。”他笑了笑,笑容坦然,“我说,公司是叔叔阿姨一辈子的心血,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要。而且,有你姐在,也轮不到我。”

他说得那么真诚,那么理所当然。

如果我没有看到那份草稿,我一定会信。

可现在,我只觉得他虚伪得令人作呕。

他连我姐都算计进去了。

我爸妈如果真的出事,公司最大的继承人是我和我姐。

而他,作为我的丈夫,自然能分到一杯羹。

如果再加上那五百万的保险……

我不敢再想下去。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没什么,就是……今天整理东西,看到了一些公司的文件,随便问问。”我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情绪。

他“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下午,我们继续整理东西。

我刻意避开他,一个人去了我妈的卧室。

我妈是个很感性的人,喜欢写日记。

她的日记本都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我找到她最后一年的日记本,翻开。

前面的内容,大多是些日常琐事,字里行间都透着幸福和满足。

直到……出事前的两个月。

我妈的日记,开始频繁地提到陈凯。

“今天陈凯又陪老林去应酬了,喝得烂醉回来,看着真让人心疼。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

“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老林急得焦头烂额,多亏了陈凯,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把事情摆平。我跟老林说,咱们真是捡到宝了。”

但渐渐地,字里行间的味道,开始变了。

“老林最近总是一个人发呆,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我猜,还是为了公司的事。陈凯最近……好像也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今天下午,我无意中听到老林在书房打电话,语气很不好。好像是在跟陈凯说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他就把电话挂了,脸色很难看。”

“我问老林是不是跟陈凯吵架了,他说没有,是公司业务上的分歧。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陈凯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最后一篇日记,是在他们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写的。

“今天跟陈凯摊牌了。老林把那份保险单拿了出来,问他到底想干什么。陈凯的反应很奇怪,他没有解释,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我们笑。那笑容……看得我心里发毛。老林很生气,说要收回给他的所有权限,让他离开公司。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我的血,一瞬间凉透了。

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

他们不是死于意外,他们是……被灭口了!

日记本从我手里滑落,我浑身抖得像筛糠。

我终于明白,我姐那句“不是真的他”是什么意思了。

那个温柔体贴、对我百依百顺的陈凯,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张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魔鬼。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可我手里只有一份没有签名的协议草稿,一份保险单,和我妈的日记。

这些东西,能作为证据吗?

陈凯心思那么缜密,他肯定早就把一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我不能轻举妄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日记本藏进我的包里。

我走出卧室,陈凯正在客厅里打包我爸的那些古董字画。

他看到我,笑着说:“这些东西最值钱,也最难弄,我来处理就好。”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软布擦拭着一个青花瓷瓶,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情人。

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这些,很快就都是他的了。

我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爸妈出事那天,你在哪儿?”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察觉。

“我那天在公司开会啊,怎么了?”他抬起头看我,眼神清澈坦然。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那天早上你出门很早。”

“嗯,有个很重要的会,跟了很久的一个项目。”他解释道,“开完会我就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你没接。后来……后来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他说得天衣无缝。

是啊,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但我知道,他在撒谎。

我姐一定看见了什么。

我必须再见我姐一面。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陈凯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是不是在别墅里待了一天,又想起叔叔阿姨了?”他从背后抱住我,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嗯”了一声,身体却不自觉地僵硬。

“别怕。”他把下巴抵在我的颈窝,轻轻地蹭了蹭,“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连同叔叔阿姨那份一起。”

他说得那么深情。

我却只觉得像一条毒蛇,冰冷的信子正舔舐着我的皮肤。

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好恨。

恨他的残忍,恨他的虚伪,更恨我自己的愚蠢。

我竟然爱了这样一个魔鬼七年,还把他当成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说想出去见个朋友散散心。

陈凯没有阻止,只是说:“去吧,别想太多。早点回来。”

我开车直接去了我姐家。

她给我开门的时候,眼圈是黑的,人也憔悴了很多。

“你终于肯来找我了。”她把我拉进屋,关上门。

“姐,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

她给我倒了杯水,手还在微微发抖。

“爸妈出事那天,我……我正好开车从那条盘山公路经过。”她低着头,声音很轻,“我看到陈凯的车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确定?”

“我确定。”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辆车我认识,是他刚买的那辆黑色的路虎。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我看到了车牌号。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他怎么会一个人开车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然后呢?你看到他做什么了?”

“我没看到。”她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不对劲,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去那儿干嘛。但是他没接。等我晚上回到家,就……就接到了你的电话,说爸妈出事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他?”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止。”她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这是我找私家侦探查到的东西。”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些资料。

照片上,是陈凯和一个陌生女人。

两人举止亲密,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资料显示,这个女人叫张倩,是陈凯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

最关键的是,她是一家汽车修理厂的老板。

而那家修理厂,就在爸妈出车祸的盘山公路附近。

“爸妈的车,出事前一周,刚在他们常去的那家4S店做过保养,所有的记录我都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林静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是,出事后,警方的鉴定报告却说是刹车失灵。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个大胆的、可怕的猜测在我心里成形。

陈凯,利用这个女人,在爸妈的车上动了手脚。

他制造了一场完美的、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意外”。

“这个畜生!”我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地陷进肉里。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男人不简单。”林静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就是不信。”

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眼泪汹-涌而出。

是啊,我为什么不信?

因为我被他伪装出来的爱蒙蔽了双眼。

因为我愚蠢地以为,我拥有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

“现在怎么办?”我擦干眼泪,看着我姐,“我们报警。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警察。”

“没用的。”林静摇了摇头,“这些都只是间接证据,根本定不了他的罪。那个女人,肯定早就被他收买了,什么都不会承认。我们现在打草惊蛇,只会让他有所防备,甚至……对我们不利。”

我明白她的意思。

陈凯连我爸妈都敢害,更何况是我们。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林静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们要找到直接证据。能让他无法翻身的铁证。”

“去哪儿找?”

“他肯定有东西藏着。”林静说,“比如,他和那个女人的联系记录,或者……做手脚的证据。这些东西,他不敢放在家里,也不敢放在公司。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他那个所谓的‘工作室’。”

陈凯在郊区租了一个仓库,说是用来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和他的模型收藏。

他很少去那里,也从来不让我去。

他说里面灰尘大,怕我过敏。

现在想来,那里,一定藏着他的秘密。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我问,“我没有钥匙。”

“我有办法。”林静说,“你只要想办法,把他引开,至少……拖住他一天的时间。”

我看着我姐,心里五味杂陈。

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唯一能帮我、唯一肯为我冒险的,竟然是她。

“姐……”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别说废话了。”她打断我,“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保护你,就是保护我自己。”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我开始计划如何拖住陈凯。

我不能表现得太刻意,否则以他的多疑,一定会起疑心。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晚上,陈凯回来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了晚餐。

吃饭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过两天是我妈的生日,虽然人不在了,但……我想去趟普陀山,给她点一盏长明灯,也算是尽点孝心。”

普陀山离我们这儿很远,开车来回至少要两天。

陈凯听了,果然没有怀疑,只是心疼地看着我:“你想去,我陪你。”

“不用了。”我摇摇头,“我想一个人去。就当是……跟妈妈单独说说话。”

我的眼圈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陈凯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钱带够了吗?我再给你转点。”

“够了。”

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出发去普陀山的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假装已经睡着。

陈凯洗完澡出来,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我,只是躺在我身边,安静地看着天花板。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

他在想什么?

是在盘算着等我回来之后,如何名正言顺地接管我父母的一切吗?

还是在后悔,没有早点连我一起除掉?

我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过了很久,我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拿起桌上的台灯,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勺。

但我不能。

我还没有拿到证据。

我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死去。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假装要去普陀山。

陈凯把我送到楼下,替我打开车门。

“路上开车慢点,到了给我报个平安。”他叮嘱道。

我点点头,坐进车里。

在他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我不敢多想,发动车子,迅速离开了小区。

我没有去普陀山,而是绕了个圈,开到了和我姐约好的地方。

她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没怀疑吧?”她问。

“应该没有。”我把车钥匙递给她,“这是陈凯工作室的地址。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她拍了拍我的手,“你找个地方待着,等我消息。记住,在拿到证据之前,千万不要跟他撕破脸。”

我点点头。

看着我姐开着我的车离开,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我找了一家偏僻的酒店住下,然后就是漫长的、煎熬的等待。

我不敢开手机,怕陈凯给我打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各种可能。

我姐会不会被发现?

陈凯会不会突然回去?

如果找不到证据,我们该怎么办?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从猫眼里一看,是我姐。

我赶紧打开门,她闪身进来,脸色苍白,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兴奋。

“找到了。”她把一个U盘拍在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你没被发现吧?”

“没有。”她喘了口气,“我找了专业的开锁师傅,进去之后,发现他那个工作室里,根本不是什么模型,而是一个……监控室。”

“监控室?”我愣住了。

“对。”林静的脸色很难看,“他在我们家,在爸妈的别墅,甚至……在你的车里,都装了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炸开了一样。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也就是说,我这几天的所有行为,所有的话,他……都知道了?

那他为什么不拆穿我?

“他在看戏。”林静一字一句地说,“他在看我们像小丑一样,自以为是地寻找证据。他甚至……可能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瘫坐在地上,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猎人,没想到,我从始至终,都是他眼里的猎物。

“那……U盘里是什么?”我颤抖着问。

“是他和一个人的通话录音,还有一些视频。”林静说,“那个人,应该就是帮他改装刹车的人。录音里,他们提到了交易的细节,还有……如何制造意外。”

“那个人是谁?是张倩吗?”

“不是。”林静摇了摇头,“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很陌生。但是,视频里有他的脸。”

“还有呢?”

“还有……他跟张倩的视频。”林-静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不堪入目。而且,他还录下了他……他跟你……”

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这个魔鬼!

他不仅要我的钱,还要我的命,甚至,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这些东西,足够让他坐牢了。”林静说,“我们现在就报警。”

“不。”我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报警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尝尝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我拿起那个U-盘,紧紧地攥在手心。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一个疯狂的,玉石俱焚的计划。

我给我姐交代了我的计划。

她听完,沉默了很久,说:“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太危险了。”

“我确定。”我看着她,眼神坚定,“这是我欠我爸妈的。也是……我欠我自己的。”

她没再劝我。

第二天,我“风尘仆仆”地从普陀山回来了。

我给陈凯带了当地的特产,还给他求了一道平安符。

“我看你最近总是很累,特地去庙里给你求的,大师说开了光,很灵的。”我把平安符挂在他的车里,笑得一脸温柔。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了?不喜欢吗?”我问。

“没有,很喜欢。”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辛苦你了。”

我知道,他一定是通过监控,看到了我去见我姐。

他现在一定在猜测,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想干什么。

他没有拆穿我,是在等我出招。

而我,也正等着他放松警惕。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周后,是陈凯公司的周年庆典。

他邀请了很多商界名流和媒体记者,场面搞得很大。

他说,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知道,他要宣布的,一定是接管我父亲公司的决定。

他要向所有人证明,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而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庆典那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的礼服,化了精致的妆。

陈凯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你今天真美。”他牵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我微笑着,任由他牵着我,走进那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聚光灯下,他意气风发,像一个真正的王者。

他挽着我,跟每一个来宾寒暄,介绍说:“这是我的太太。”

那些人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他们羡慕我有一个如此英俊、能干、又爱我的丈夫。

他们不知道,这个完美的丈夫,是一个杀人凶手,是一个魔鬼。

庆典进行到一半,陈凯走上了主席台。

他拿起话筒,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周年庆典。”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

“今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深情。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我的岳父岳母因为意外去世了。他们留下的公司,现在由我的太太,林薇继承。”

他向我伸出手:“亲爱的,你上来。”

我提着裙摆,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镁光灯闪烁,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走到他身边,他把我揽进怀里,对着话筒说:“但是,我太太身体不好,而且对公司业务也不熟悉。所以,从今天起,我将正式接管岳父的公司,替他,也替我太太,守护好这份家业。”

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吗?”

我看着他,也笑了。

“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我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了那个U-盘。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插-进了主席台后面的投影仪电脑上。

陈凯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想上来抢,但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的大屏幕上,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正对着镜头,详细地讲述着,他是如何在一个雨夜,潜入我父母的车库,破坏了刹车的油管。

他还说,是陈凯,给了他一百万。

会场里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凯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去关掉投影,但几个保安已经冲了上来,把他按住了。

那是我姐提前安排好的人。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画面切换,是陈凯和张倩在酒店房间里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然后,是我和他……

我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但我能听到周围的抽气声,和那些鄙夷、震惊的议论声。

“天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恶心了,连自己老婆都……”

“为了钱,连岳父岳母都害,简直是畜生!”

陈凯被保安死死地按在地上,他抬起头,用一种淬了毒的、怨恨的目光看着我。

“林薇!”他嘶吼着,“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我冷冷地说,“你会在监狱里,为你做过的一切,忏悔一辈子。”

警察很快就来了。

陈凯被戴上手铐,带走了。

他被带走的时候,还在疯狂地咒骂我。

整个宴会厅,乱成一团。

记者们像疯了一样,举着相机对着我狂拍。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那些罪证。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赢了。

但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

我亲手,把我七年的爱情,七年的青春,送进了坟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会场的。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我姐的车里。

她递给我一瓶水,说:“都结束了。”

我接过水,却没有喝。

“姐,”我看着她,突然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沉默了。

“你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才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对不对?”

她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像爱,更像……看一件猎物,一件他势在必得的收藏品。”

我没有再说话。

是啊,收藏品。

在他眼里,我可能只是他完美人生履历上,一个漂亮的、能带来巨大利益的装饰品。

案子审了很久。

因为证据确凿,陈凯和那个帮他做手脚的男人,都被判了死刑。

张倩作为从犯,也判了十年。

宣判那天,我去了法庭。

我看到陈凯,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看到我,眼神里没有了恨,只有一片死寂。

我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

七年的夫妻,最终,以这样一种方式,画上了句号。

我卖掉了我和陈凯的婚房,也卖掉了我父母的公司。

我只留下了那栋郊区的别墅。

我一个人,搬了进去。

我花了很多时间,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我把所有属于陈凯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然后,我把我父母的遗物,一件一件地,重新摆放好。

那套被我失手打碎的紫砂茶具,我把碎片一点一点地捡起来,用胶水,笨拙地,重新粘合在一起。

它再也不能用来喝茶了,身上布满了丑陋的裂痕。

就像我的人生。

破碎过,但终究,还是拼凑了起来。

我常常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那套茶具,一坐就是一下午。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把房间照得暖洋洋的。

空气中,不再有尘埃和霉味,只有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有时候,我姐会来看我。

她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然后陪我聊聊天。

我们聊小时候的事,聊我爸,聊她妈,聊我妈。

我们之间的隔阂,好像在经历过这场劫难之后,都消失了。

我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相依为命的姐妹。

有一天,她问我:“你还相信爱情吗?”

我想了很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值得我们去相信的。”

比如,亲情。

比如,正义。

比如,在黑暗之后,总会到来的,黎明。

我的人生,被陈凯偷走了七年。

但没关系,我还有很多个七年。

我要带着我父母的爱,和我自己的力量,好好地,活下去。

活得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也更勇敢。

那天,我整理完最后一个箱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了整个客厅。

我看到光柱里,有微小的尘埃在飞舞。

和那天,一模一样。

但我的心,却不再恐慌。

我拿起手机,看到我姐发来的消息: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我笑了笑,回复她:

“什么都好。”

然后,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推开了那扇紧闭了很久的窗。

一阵带着青草气息的晚风,吹了进来。

我知道,新的人生,已经开始了。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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