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人会忘记1951年深秋的那个清晨,一列列车缓缓驶进天津站。车厢里气氛忽然变冷,原本笑声和闲聊的青年代表团沉默下来。刘青山还穿着奥地利刚刚买回的深色呢子大衣,握着行李把手站在车厢角落,他没想到自己人生里最高光的那一幕竟就这样戛然而止?两个穿便衣的人,表情冷峻,
没人会忘记1951年深秋的那个清晨,一列列车缓缓驶进天津站。车厢里气氛忽然变冷,原本笑声和闲聊的青年代表团沉默下来。刘青山还穿着奥地利刚刚买回的深色呢子大衣,握着行李把手站在车厢角落,他没想到自己人生里最高光的那一幕竟就这样戛然而止?两个穿便衣的人,表情冷峻,直接把他请下车。铁轨外面的人声喧哗,风里有点儿咸,刘青山固执地和团长郭沫若拉扯着,嘴里还冒出半句:“我不能走,和大家一起去北京。”话没说完,对方毫无动容,“你必须下车。这是组织的决定。”弄得他手心一阵冰凉,脑袋竟然短暂地晕乎了一下。
此刻的刘青山其实特别清楚:自己过去几年做过的那些事,没几个能见得了人。他表面还算镇定,背后汗都浸透了衣服。谁没点小算盘呢?可他这个算盘打得太响。要说他成长也不容易,河北安国县南章村,土里巴拉生出来就是个黑皮肤、粗眉大汉。他家世代雇农,小时候在地主家当过长工。挨打、饿肚子这件事,刘青山一点儿都不陌生。每次他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都藏着火苗,“总有一天得出人头地”,谁不想呢!
没多久,他15岁就靠一个老长工加入了共产党,跟着搞农民暴动。那一年,18个人都被抓进了牢,刘青山轮到要砍头。一群人斩杀,那场面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官刀落下要轮自己时,监斩官却稀里糊涂放了他一马。命保住了,他有种迷迷糊糊踩到狗屎的快感,这也算本事?从那以后,刘青山一路做革命工作,参加抗战,后来当过大城县委组织部长、地委书记,抗日队伍越做越大,日伪军甚至悬赏他,“1500块大洋买刘青山的人头”,这得有多狠!可身边人说:刘青山不是简单狠,他还有钻劲。
解放后,刘青山才33岁就升到天津地委书记,管理着11个县镇,足足400万人。地位高了,野心也跟着飙升。他上台后,变得贪图享受,“天下是老子的,享受点为什么不行?”嘴上总这么嚷嚷。他爱吃韭菜饺子,又厌恶韭菜的辣。炊事员一头雾水,瞎折腾了半天,才琢磨出把韭菜和白菜馅一块包进去,再煮熟后把韭菜根抽出来。就为了那么一口味,折腾得大家团团转。老百姓呢,这时候水饺都吃不起,哪有刘青山这么挑三拣四的?他离老百姓的距离越来越远,甚至有点儿小得意。
有次,老战友路过天津,专程来看看刘青山。见他穿着高档西装、脚蹬油亮皮鞋,站在马场道的洋楼门口,老战友心里那叫一个隔阂。这到底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刘青山吗?周围人也这样想。有钱了用起来就没了限度,刘青山因为“养病”,仗着组织地位,搬进高档小洋楼,车也要高级;原有的吉普不够气派,直接花公款从香港买两辆美国轿车。那个年月,通街都是破布鞋,抄条腿就是出门,现在刘青山一车一楼,那气势,谁敢说不是他打下的天下?
不止这些小节,他还伙同张子善共同侵吞救灾粮、干部救济粮共171亿元。当时大米顶多一毛钱一斤,折成新币等于171万;这些钱能养250万人一个月。再折成布,能给50万人装备新衣。现在听着不多,那个时候,“巨款”是吓死人的。救灾的钱都能在刘青山身上变成舞厅、洋酒、洋楼、洋车。下属有人警觉,有人怕他势大。有人干脆被同化,和他一路货色。大家嘴里不说,心里门清。
刘青山脾气爆,如同他的名头。他对下属发火时,多数人都挨骂,有人忍不了直接走人。会上听说有人反映他腐化,他大步离席回天津,严查谁可能举报,片刻间就把几个人骂哭。至于后果,他根本不在乎:“老子干革命这么多年,该享福。”有谁能顶得住他这一套?社会风气就是这样被破坏了。
动作快时,他敛财如狼似虎,灾民苦苦挣扎没米吃。他高踞洋楼,十几位民工却因吃了发霉粮食相继病死,那场面想都不敢细思,有些事说出来其实挺沮丧。下属李克才死心了,多次向上级举报才被重视。正巧全国增产节约运动开始,毛主席的号召让刘青山的腐败显得刺眼,调查组一来就揭了老底。案底一堆堆翻出来,谁敢再替他说话?
1951年12月,刘青山刚风光回来,就被专人带进河北公安厅临时看守所。审讯一开始,他装得毫不在意。吃喝不误,脸上一点忧色都无。大家也看不透他的心思。“革命功臣”,这四个字能压住所有人?其实没那么简单。调查深入后,他越来越烦燥,话也少了,睡觉都睡不安稳,有时还自言自语。那些曾经胆大的,遇到真事也会怕。刘青山终于明白,自己的结局恐怕早已经注定。
1952年2月9日,检察长当面传达了死刑决定。刘青山只说了两句,唯一关心的是,自己的孩子能不能上学。人到死前,念的还是儿女。省委直接答道,“孩子是国家的。”早就考虑好了,枪决也不会打脑袋,会用公款安葬,不把家属当反革命亲属,孩子由国家抚养。周总理还亲自打了电报,这些细节也未断。
听到这些安排,刘青山又哭又笑,“死比活值钱。”有些人到临终才看明白这局,什么享受、什么权势,最后就变成了一声叹息。第二天,刘青山和张子善被执行了死刑。百姓们当场拍手称快,几声枪响在那个寒冷早晨传得很远,可能只有刘青山的妻儿和兄弟偷偷落泪。其他人都觉得,该做的终于做了,官场安稳至少二十年。
刘青山死后,妻子范勇带着三个孩子,组织每个月给每人十五元,能买一百五十斤小米。在那个年代,算不上少。范勇没多久改嫁了,刘青山的弟弟刘恒山帮忙抚养孩子。一家人慢慢和过去的记忆割裂,刘铁骑后来进了中国石油天然气管道局,铁甲去了内蒙古二连输油公司,小儿子铁兵没能当上兵,调回河北工作。儿时阴影挥之不去,几个人一直背着父亲的名声。直到后来,组织还在负担生活费。有人说这算仁厚也罢,有人觉得这不过是政策。
刘青山这个人,说到底,也并非天生坏人。早年革命、后来失足,有人理解他的野心,也有人厌恶他的贪腐。反正历史没那么容易给人分个黑白。他一生跌宕起伏,好与坏都在其中,哪个是定数?有时事情就是这样,转个弯就走到尽头。不杀不足以平愤,可他也曾救过人,他到底算什么角色?没有人有完美的答案。
后面孩子们长大了,工作、生活全凭自己的本事撑起来。刘青山当年犯下的错,换来后人一辈子的矛盾记忆。这点说不好,是不是最公道的解决。假如他当年收手了,今天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可事实只能留在那一声枪响里,剩下的只有碎片化的记忆,和那些不再完整的人生。
就这样,故事讲到这儿已经没太多悬念了。刘青山的荣辱,大时代的风云,人们心里自有答案。
来源:鲸鱼故事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