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递了块巧克力，她非要报答，让我们二选一：700万或700分。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高考前，我和闺蜜救了个有钱阿姨。
她让我们在700分和700万之间二选一。
闺蜜抢着选了700万，我顺口说了要700分。
她的钱秒到账，我的700分却得靠她儿子补课才能拿。
大家都笑我傻，觉得700分比不上700万值钱。
可我零花钱早就远超700万了。
……
距离高考一百天时，和闺蜜出门碰上低血糖的富婆。
我递了块巧克力，她非要报答，让我们二选一：700万或700分。
听起来像骗局，虽然心动巨款，但想着这种钱来得不踏实，搞不好是陷阱。
闺蜜飞快抢了700万，我随口说了句700分。
没想到真遇上心善的。
这位富婆可能有点单纯。
当场打电话让人给闺蜜打了700万。
闺蜜捧着手机激动地冲回家。
富婆嚼着我给的巧克力，一把拉住我的手。
“孩子，你怎么不选钱啊，现在这年头，700万可比700分实用多了。”
她心疼地摸了摸我洗得发白的校服。
看她真心实意地感慨，我没敢说其实我零花钱都远不止700万。
只是因为算命说，18岁前张扬财气会招灾，我才装得像个穷学生。
“阿姨，我对钱真的不在乎！”
我攥紧拳头，心虚但语气坚定。
“好孩子。”富婆摸了摸我刚才摔脏的头发。
“阿姨有个儿子，高考732分，最近保研了，正好有空，让他给你补补课，稳稳拿700分，行不行？”
听着挺靠谱。
我眼睛一亮，在她期待的目光里试探问：“长得帅吗？”
要是帅哥辅导，我学习动力直接拉满。
富婆犹豫道：“长相普通，但他讲课特别厉害，你试试看？”
听着像在打广告，但免费资源不拿白不拿。
我爸前几天刚说，高考几分就给我打几万。
我立马点头。
“好！”
送走富婆，我开心掏出手机，想跟闺蜜分享这事。
却被班级群的99+消息拦住。
她根本藏不住事，早把经过全说了。
我正要发消息提醒她别乱传，小心惹麻烦。
聊天记录却让我停了手。
她已经被全班各种吹捧，发了好几个大红包。
“真是天选之女！随便走走就捡到钱！”
“恭喜啊！发达了记得罩我！”
“还是你善良，不然人家干嘛白送钱！”
“运气也太好了，刚好有巧克力，刚好碰上人低血糖。”
“低调啦，柳青也不错，虽然没丽丽幸运，但她能拿700分！祖坟冒烟了吧！”
“啊？700分哪有700万香。”
“考700分，累死累活也不一定能赚到700万。”
“丽丽你当心点，虽然你们关系好，但柳青家境好像不太好，怕她眼红你，动歪心思。”
“700分该不会是改成绩吧？那可是犯法的。”
对话停在这，没人接话。
我那闺蜜既没说是我的巧克力救的人，也没替我说一句话。
愣了几秒，我还是发消息提醒她别乱说。
她没回。
2
第二天进教室，刚到门口就被班主任叫住，脸色很严肃。
“听说你和张丽丽昨天救了个人？”
我点点头。
“你还跟富婆要了高考七百分？”
差不多吧，我再次点头。
班主任眉头一皱，抬手就拍了下我肩膀。
“胡闹！柳青你成绩不差，干嘛走这种歪门邪道！一步走错，可能就毁了前途！”
我干笑两声，让她先别激动，等她情绪缓下来，我才把真相告诉她。
班主任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你不会干违法的事，你成绩一直稳定在六百七左右，以后多跟尖子生交流，争取冲上七百分，老师相信你。”
回到教室，班里安静得诡异，很多人假装在看书，眼神却不停往我这边瞟。
还是张丽丽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青青！你怎么才来啊？”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
我被班主任叫走时，她就坐在第一排，我不信全班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我学着她的语气，装傻道：“被老师叫去谈话了呀。”
“青青你别难过，不要七百分也没关系，改成绩确实犯法。”
“谁说我要改成绩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
张丽丽一愣。
“啊？你不想要七百分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平分七百万？人是我们俩一起救的，你要的话也说得过去，我可以让点。”
要不是看到她握紧的拳头和闪躲的眼神，我差点就信了她大度。
我扫了一圈周围竖着耳朵的同学，轻笑一声，爽快答应：
“好啊，平分就平分，毕竟富婆快摔倒时扑过去当垫子的是我，递巧克力的也是我。”
这话一出，四周立刻响起小声议论。
“什么？原来是柳青先救的人？”
“不是吧，昨天张丽丽说人是她救的啊。”
张丽丽根本顾不上谎言被揭穿，满脑子都是我要分她七百万。
“我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你真这么不要脸！”
她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明明是你自己选了七百分，现在反悔，太难看了吧！”
“做人要守本分，别总盯着别人的东西！”
她提高声音问全班：“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全班昨天都抢了她的红包，少说也得了百来块。
心里怎么想的不清楚，但嘴上齐刷刷回应：“是！”
早操喊口号都没这么整齐。
“吵什么吵！整条走廊就你们班最闹！”
班主任回来了，眼神示意我回座位。
她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
“今早有人举报，说柳青想通过非法手段改高考分数，这事在年级传得沸沸扬扬。”
“我在这里向柳青同学道歉，没弄清情况就质疑你，是老师的失误。”
“这两天，我会和计算机老师一起查出背后造谣的人。”
“我正式说明，柳青同学只是接受了被救阿姨儿子的免费辅导，七百分，她会靠实力，光明正大地考到。”
张丽丽听到要追查谣言时，脸色瞬间变了。
3
下课后，张丽丽躲闪着目光把我叫到楼梯间。
「青青，刚才我说话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
我扬眉：「没事，突然有钱了，看谁都像想图你钱的，我能理解。」
张丽丽被我顶得一愣，勉强扯出个笑。
「你也知道，我要走艺考路线，花钱的地方多，我也是没办法。」
「那我昨天发消息，你怎么不回？」
「我……」她眼神飘忽，「昨晚睡早了，忘了回。」
「青青，」她抓住我的手，「班主任说要查举报你的人，你能不能让她别查了？」
「为什么？」
「咱们都是高三，真查出来对那人影响不好，可能就是一时冲动，你就别计较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事。」
「没事？要不是班主任先找我核实，换个性子急的老师，事情闹大了，我早就因为这种假消息没法安心考试了！」
我靠在墙上，盯着她闪躲的眼睛。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替谁求情？」
「难道，是你干的？」
张丽丽猛地一抖，慌忙摆手：「不不不，绝对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看她急得额头冒汗，我也懒得再绕弯子。
「我不会拦着班主任查，正好让大家看看造谣的代价。」
我转身要走，她一把死死拽住我。
「是我……是我误会了，才举报的，对不起。」
「青青，看在咱们三年朋友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行啊，」我语气轻松，「我不让查了。」
张丽丽刚松口气，下一秒就被我堵了回去。
「你自己去广播站，公开道歉。」
她瞪大眼，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至于吗？我就因为误会举报了你一下！」
「那你倒是说说，有误会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张丽丽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她彻底撕破脸吼道：「柳青你别装清高了！我确实看到你消息了，但我就是不想回！」
「说什么怕别人惦记我那700万，我看你才是最眼红的那个！班里还有比你更穷的人吗？你才最像别有用心的！」
「柳青，我真是瞎了眼才当你朋友！你活该孤身一人！」
我脚步微顿，依旧走得干脆利落。
她搞错了，真正一直孤单的，是她自己。
最近围着她转的人多了，她就忘了当初是怎么被排挤、被欺负的。
张丽丽长得漂亮，不然也不会想去走艺术这条路。
但也正因为太出众，被学校几个小团体嫉妒。
被人孤立，被年级里的刺头堵在厕所。
喜欢她的人不敢靠近，怕惹麻烦。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月，直到我比赛回来那天，上厕所时被那群人顺带锁了进去。
我砸开门，顺便教训了那几个人，结果就被张丽丽缠上了。
她说我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帮她的人，非要跟我做朋友。
也是从她嘴里，我才听说，在我外出比赛的那段时间，她过得有多难。
我心软了，答应和她做朋友。
我从小练跆拳道，会防身。
有人欺负她，我直接打跑，打不过的也能带着她迅速脱身。
加上我在老师面前口碑不错，针对她的人慢慢就少了。
那时候她特别敏感，怕我朋友太多顾不上她，又会被欺负。
为了让她安心，我把原来关系好的朋友都处成了普通同学。
我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现在却被她这样怀疑，再冷静的人也会寒心。
4
整个上午，张丽丽都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课间铃一响，她周围立马围了一圈人，边安慰边压低声音说话，还不时朝我这边偷瞄。
我低头刷着数学卷子，想起当初就是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动了心。
现在冷静旁观，只能说，不愧是学表演的，装无辜真的拿捏得死死的。
以后苦情女主剧没她我绝对不追！
中午我照常去校门口拿家里送的饭。
保姆规规矩矩地扮演着我姑姑的角色。
骑着一辆旧电动车，饭盒用塑料袋拎着，递给我时还叮嘱慢点吃。
我刚接过手，身后就传来一阵喧闹。
张丽丽被一群人簇拥着走来，每人手里都拿着刚领的炸鸡汉堡。
她朝我走近，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手里的塑料袋。
“柳青，别吃你那寒酸盒饭了，看你馋得不行，我请你吃个汉堡，咱们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行不行？”
寒酸？我低头看了眼铁饭盒。
因为闹翻得太突然，里面其实还装着她那份。
虽然我一直对外装穷，但对她从没吝啬过。
小到零食补给，大到私人定制的衣服，我都悄悄安排。
每天中午，我都会多带一份饭给她。
连她的减肥餐，也是我专门请营养师搭配的。
今天给她准备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泰式柠檬虾滑，用的是澳洲龙虾仁。
“不用了，谢谢。我的饭再普通，也是家人用心做的。”
张丽丽被我当众拒绝，脸色瞬间沉下来。
她抱起胳膊冷笑一声，故意提高音量：“实话告诉你吧，柳青，之前跟你一起吃饭，只是看你一个人拎个破铁盒怪可怜的。”
“你不会真以为我稀罕你那点饭吧？一看就是便宜货，一点油水都没有。要不是怕你自卑，我早去食堂了。”
她倒是忘了从前的事。
忘了有次被人堵楼道，躲在教室啃冷面包的狼狈。
也忘了我第一次给她带饭时，她一边吃一边夸多香多精致。
那时候怎么不嫌铁盒丢人？
后来她干脆习惯了我每天多带一份。
确定走艺考路线后，还主动让我改成低脂高蛋白餐。
有次家里换厨师，忘了做她的那份，她直接在教室摔了筷子。
“说真的，你蹭了我三年午饭，连一顿都没付过钱吧？你也知道我家境不好，这么占便宜合适吗？”
她不讲情义，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不是真在乎这点钱，我只是讨厌她翻脸不认人的嘴脸。
“你疯了吧！那不是你自愿带的吗？现在反过来问我拿钱？你穷得活不下去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我那七百万的主意！我告诉你，一分都不会给你！你主动做的事，凭什么回头算账！”
我耸耸肩，冷笑一声：“逗你玩的。”
“花出去的钱，就当破财消灾了。”
懒得看她气得跳脚，我转身回教室，生怕饭菜凉了。
说实话，和相处三年的朋友彻底撕破脸，怎么可能不难受。
我只能把情绪全压进胃里，一口气把两份饭全都吃光。
5
下午大课间，张丽丽狠狠瞪了我一眼，才慢吞吞走向广播站向我道歉。
她的理由是，怕我走偏，才用举报的方式“救”我。
全班听完广播，居然集体鼓掌，夸她善良正直，背地里说我小题大做。
一份炸鸡就能换来口碑，只能说，学校真是个小江湖。
感觉这波校园冷暴力直接砸我头上。
真绝了，我气得刷了两套数学卷泄愤。
富婆儿子中午就加了我微信，一通过立马甩来一堆试卷文件，让我打印做完，先测个底。
下午放学，刚到校门口，就看见一个帅哥靠在墙边往里张望。
目光对上时，他还冲我挥了挥手。
「柳青！」
「你认识我？」
他举起手机，屏幕亮着我的朋友圈照片。
「我是给你补习的，杨柏易。」
我上下打量他，不对啊，富婆不是说她儿子普普通通吗？
这脸、这腿、这腰，哪点普通了！
「我不信。」
杨柏易叹口气，低头操作手机，我手机立马震动两下。
“732分”发来消息：人就在你面前，杨柏易，我妈安排的补习。
「现在信了吗？」
哇哦，帅哥亲自上门辅导，
我眼睛瞬间亮了：「那咱们今天就开始？去哪你说！」
「去你家？」
「啊？不行不行。男女有别，不合适。」
去我家不就暴露经济状况了？我信这个，怕惹麻烦。
「要不……去学校旁边地摊？别嫌弃啊，我就是个穷学生，花不了太多。」
杨柏易又叹了口气，顺手拎起我的书包：「走吧，我请你去咖啡馆，以后都我付钱。」
我欢快地跟上：「帅哥真豪气，我会记住的！你现在花的每一分，等我十八岁后一定加倍还你！」
高考完一周我就成年了，不能白拿人家好处，到时候恢复身份必须清算。
「你考上700分就是最好的回报。」
「柳青！」
张丽丽又被一群人围着走出来。
我回头看了眼，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点滑稽。
「这位是……学长？」
我点点头，看她又要搞什么名堂。
「学长好，」张丽丽夸张地朝杨柏易鞠了个躬，「我也是救了您妈妈的人。」
杨柏易愣住：「啊，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请什么，」我扯了下杨柏易，「你妈已经给了她七百万，你不知道？」
杨柏易当场瞪大眼。
我算是明白了，这男生就是个不问世事的小白兔，跟他妈一样，只会撒钱。
「柳青！」张丽丽突然急了。
「我都道歉了，你还拦着我交朋友？」
「哈？」
「别装了，你跟富婆儿子走得这么近，不就是想攀关系？」
「我看你是考700分是假，想嫁进豪门才是真吧！」
「同学们，柳青比我会算计多了，怪不得看不上七百万，原来是早有打算！」
6
她身边的人也赶紧跟着点头，生怕反应慢了，柳青就不请他们吃饭了。
「这都什么情况，」我转头认真看向杨柏易，「你别当真啊，虽然你确实挺帅的，但那只是你上课的加分项，我对你就只是学生对老师的正常欣赏。」
杨柏易眯着眼打量我。
我又赶紧摆手：「我也不是图你家条件，真的，你家再有钱对我也没吸引力，我真不在乎……真的。」
我只在乎我自己账户里的钱。
杨柏易眨了眨眼，忽然低声说：「所以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难怪我妈总说我长相普通。」
行吧，原来是个从小被打击长大的孩子。
「不，你挺有魅力的。」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跟我在一起？就算我家里条件好也不行？」
啊？话题怎么跳到这了？
我瞥了眼张丽丽瞬间拉长的脸，这误会可大了。
「等等！谁说我不考虑了，不对，你也没说要跟我在一起啊？我干嘛要答应你？你这么急着谈恋爱？」
杨柏易的脸突然有点发红：「我觉得你不错，要是能考到700分就更完美了。」
「当然考不到我也不会觉得你笨……」
「停，我还没成年呢学长，现在聊这个太早了。」
我拽着杨柏易就想走，再不走真说不清了。
刚迈出一步，张丽丽就在后面喊起来。
「你们根本不可能有结果！颜值不搭！家境也不配！注定走不远！」
「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我尴尬地看了杨柏易一眼，为自己曾有这么离谱的闺蜜感到丢脸。
结果杨柏易误会了。
他突然伸手捂住我的耳朵：「别听，都是乱讲的。」
张丽丽当场炸了。
「你们干什么！柳青你凭什么独占学长！」
她身后一群人也跟着起哄，让我把帅哥让出来。
唉，真累。
她当自己在拍偶像剧？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这单纯帅哥的手。
直接走到张丽丽面前，忍无可忍地揪住她衣领：「别整天脑补狗血剧情，这不是你的偶像剧片场，别一看到男女互动就自动脑补结婚生子。」
「还有，」我扫了一眼她身后那些明明在偷笑却假装关心她的人，「最后提醒你一句。」
「用钱换来的友情都是假的，别到最后被人骗得一无所有。」
杨柏易也走过来，一脸正经地说：「同学，我之前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乱说话。」
「被别人听到了，会影响我正常交朋友。」
看着张丽丽瞬间涨红的脸，她身后的人也开始憋笑偷笑。
我赶紧拉起杨柏易就走。
毕竟一起同学三年，再怎么样，也不忍心看她尴尬到想钻地缝。
杨柏易的辅导确实有用。
才一晚，我感觉脑子开窍了，解题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
但这人性格有点分裂。
早上在校门口还脸红结巴说什么在一起的事，到了咖啡馆立刻变脸，一本正经开始讲课。
一直补到咖啡馆关门，才放我回家。
我打着哈欠走进教室，熟悉的打量目光又齐刷刷扫了过来。
7
刚坐下，前桌就不停回头打量我。
「怎么，脖子扭了？」
「柳青，你……你真被包养了？」
「噗！」
我一口豆浆全喷在了前桌衣服上。
「你有病吧！」
我赶紧抽纸递过去，连声道歉。
「不会吧！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真的吧！」
前桌一边擦一边大声嚷嚷。
周围人一听，立马炸了锅，纷纷凑热闹。
「听说你死皮赖脸求你救的阿姨儿子包养你，柳青你也太没底线了吧！」
「就是啊柳青，穷也不能这么没骨气！救人一命就拿这个当筹码？」
「我听说人家本来和张丽丽挺配的，结果你横插一脚，硬生生拆散了人家。」
疯了，这谣言从哪冒出来的？
我彻底火了，抓起刚喝一口的温豆浆，直接泼向吵得最凶的那片人。
尖叫声四起，教室瞬间安静。
巧了，闹得最欢的那堆人里就有张丽丽。
我这一泼，她半边身子全湿了。
我冷冷开口：「嚼够了没？」
「是作业全写完了，还是考试题都背熟了？」
懒得跟这群乌合之众废话。
我拨通杨柏易电话，直接开外放。
都说被造谣不用自证，要对方拿证据。
但眼下时间紧迫，自证最快。
「青青？逃课了？正好，我刚给你整了三套卷子，马上发你。」
「杨柏易。」
「嗯？」
「他们说你包养我。」
「包……啥？你未成年啊！这犯法的！」
听这语气，他该不会真信了吧？
「你说啥？」
「谁说的！我马上报警！这叫诽谤！搞不好要留案底的！」
电话那头，杨柏易噼里啪啦背起法条，这边造谣的同学脸一个比一个绿。
挂掉电话，我双手叉腰。
「都听到了？轻则留案底，重则坐牢，以杨柏易家的律师团队，打赢官司的概率多大？」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突然，角落有人小声嘀咕：「是张丽丽说的，跟我们没关系。」
有人带头，后面声音就多了。
「对！是张丽丽！你找她！」
「我们就是听她说的，她才是源头！」
「她还说你心机重，想考高分是假，攀高枝才是真！」
「她还讲，你嫉妒她有七百万，想让富婆儿子吹枕边风，把钱收回去。」
转眼间，所有矛头都指向张丽丽。
我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本想给她留脸面，她却背后捅我刀子。
我静静看着她，她脸色发白，眼神乱飘，想找人帮腔，却发现刚才巴结她的人都在揭她短。
她气得发抖，却只敢恶狠狠瞪着四周。
上课老师进来才压住这阵混乱。
一整天，张丽丽都没敢离开座位。
她在群里发了好几个红包，没人敢点。
她又变回了高一刚来时的样子。
被孤立，被无视。
8
放学时，因为杨柏易让我把最近的练习册全带走，我收拾东西拖到了最后。
等背上沉甸甸的书包抬头看，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张丽丽了。
我没理她，直接往外走。
“柳青！”
我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转身。
“你要道歉就算了，只希望你以后别再靠近我。”
“我没错！”
张丽丽立刻打断，站起来朝我走近几步。
“我有什么错？我的推测不也挺合理吗？只是时间算错了而已。”
“你……”
“你什么你？柳青，你现在是不是特得意？我又被所有人排挤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这三年和你当朋友，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怎么甩开我？”
我静静看着她，才几天没见，她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嫉妒、暴躁、敏感又偏执。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少装了，你就是喜欢立好人设，用虚伪的好心来掩盖自己。”
“无所谓了，柳青，这次不是你们孤立我，是我主动跟你们所有人划清界限！”
“这破学校，”张丽丽扫了一圈教室，“谁爱留谁留。”
“我已经花了大价钱搭上业内最牛的经纪人，马上就要全国爆红！700分算什么？有钱才是王道！”
“等我火了，你们谁都得后悔！我要把你们怎么排挤我的事全抖出来！逼你们一个个给我低头认错！”
张丽丽激动地笑出声。
我皱眉看着她：“张丽丽，你清醒点吗？”
“我怎么不清醒？别总觉得自己多厉害，其实你除了分数啥也不是！”
“你还做着700分的美梦，我才劝你认清现实，不然以后在我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算了，各走各路吧，张丽丽吃点亏也好，至少能长点教训。
反正她还有不少钱垫底。
直到高考前，张丽丽再也没回过学校。
班里关于她的传言，从“造谣精”慢慢变成了“中大奖的富婆”。
最后一科考完，走出考场的我如释重负，三年的紧绷终于松了下来。
刚走两步，就被杨柏易拽去咖啡馆对答案估分。
我是他带的第一届也是唯一一个学生。
“你考得好不好，关系到我的口碑。”这是他的理由。
“要是考砸了，就复读一年。”这是他无情的要求。
好在脑子没掉线，杨柏易教得也到位。
估分713。
杨柏易还嫌不够高，被我花重金送的手表哄住了。
一周后，我生日如期到来。
我头一回邀请杨柏易和富婆阿姨来我家。
结果富婆一脸震惊，杨柏易却淡定得像早知道一样。
“易哥，你倒是装个惊讶啊！”
“也不枉我为了活命演这么久。”
杨柏易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记得估分那天你送我的表吗？”
“嗯，很贵。”
“意大利G家定制款，我常买他们家，家里收藏了一整柜。”
……
“所以我早就震惊过了。”
“所以后来这一周，你一直在看我演穷酸戏？还煞有介事给我发大红包说要接济我，你什么癖好？”
“等等，既然你知道我在装穷，那我不是白露财了？还好没出事真是运气。”
我拍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杨柏易翻了个白眼：“考七百多还能这么迷信，真服了，唯物主义你白学了。”
……
我瞪着他：“杨柏易。”
“嗯？被我帅到了？”
“难怪你品味这么奇怪，原来跟你审美跟我爸一个路子，那块表，就是我爸推荐我买的。”
杨柏易一愣，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表，戴也不是，摘也不是。
9
出分那天晚上，我们两家人都守在电脑前。
页面刷新，总分723！比预估多了十分。
分数刚跳出来，我爸笑得合不拢嘴。
立马拨通公司电话，让行政把公司大楼外的LED屏换成我的高考成绩。
为了配合我爸的高调操作，杨柏易陪我蹲在路边最好的烧烤摊，边吃串边等消息上线。
没想到半路杀出一辆加长林肯，直接堵在我们面前。
我正举着手机准备录视频，张丽丽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一堆班里熟人。
“哟，这不是考了723分的学霸吗？”
“分数这么高，怎么还在这吃路边摊？要不要我请你去五星级酒店庆祝？”
我看她妆挺厚，但遮不住眼下的乌青，整个人瘦得像根竹竿。
我没理她的阴阳怪气，认真问：“你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对？去医院看过吗？”
“你骂谁有病呢？”
她身边的小妹立刻跳出来：“柳青，大家同学几年，说话别这么冲。”
“就是，人家好心请你吃饭，你摆什么脸色？”
我转头问那两人：“你们真看不出她状态不对？”
她们偷偷瞄了眼张丽丽，明显也察觉到了，但还是嘴硬：“人家在为进娱乐圈做准备，你懂什么。”
“就是，土帽别乱发表意见。”
我叹了口气，又对张丽丽说：“我是真心建议，赶紧去医院检查，别拿健康开玩笑。”
她眼神闪躲：“关你什么事！你……”
杨柏易轻轻碰了下我肩膀，我立刻抬头。
只见公司大楼的LED屏终于亮了，我赶紧对准镜头开始录。
张丽丽他们也被吸引了，看清屏幕内容后，冷笑一声。
“不就是个灯光秀吗？至于这么激动？”
大屏上缓缓滚动出字幕：
“热烈祝贺我司董事长千金柳青高考斩获723分佳绩。”
“柳青？重名吧？”
“分数也一样？这么巧？”
“她家不是一直挺拮据的吗？”
接着跳出一张照片，正是我那张特别不上镜的校牌照。
瞬间没人说话了，所有人都愣住看着我。
我录完视频直接甩进家庭群，顺带吐槽我爸怎么挑了张最丑的。
抬头就看见张丽丽死死盯着我，脸色发白。
“柳青，耍我是吧？装穷有意思吗？”
我挠头：“真没故意装，算命的说我十八岁前太显富会招灾。”
“到现在还装！恶心不恶心！”
“现在又拿高分，又有有钱爹，还有男朋友宠着，爽了吧？”
……其实我还中了732万彩票，有妈有房，男朋友也没的事。
她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剩下几个人站在原地想说话又不敢。
张丽丽拉开林肯车门冲这边喊：“还不上车？谁请吃饭？要我一个个请吗？”
那几人尴尬笑了笑，说了句恭喜，赶紧钻进车里。
10
开学报到那天，又听说了张丽丽的事。
她请同学吃饭时被人举报吸毒，当晚就被警察带走做检测，结果呈阳性，直接被拘留了。
还听说她找的经纪人为了钱设局，带她去赌博，把她剩下的积蓄全骗光了。
更传出来，举报她的就是当天饭局里的某个人。
我听了直叹气，其实张丽丽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安稳过一辈子。
如果她踏踏实实走演艺路线，凭她的实力，迟早会火遍全国。
可惜，巨额财富带来的虚荣让她迷失了方向，一步步滑向深渊。
从老师那儿领完志愿填报资料后，两个女生拦住了我。
仔细一看，是之前在地摊上跟在张丽丽身后的那两个。
“柳青，还认识我们不？”
“当然认得。”
她们可没少骂我土、没见过世面。
两人嘿嘿笑着：“我们帮你把张丽丽举报了，够意思吧！”
居然是她们干的，我上下打量了一眼。
俩人眼神发亮地盯着我，尤其在我刚买的限量款手表上停留了很久。
明显又把我当成了下一个提款目标。
“我和你们之间有啥情分？”
“你和张丽丽有矛盾，我们替你解决了她，仇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还不算仗义？”
“我和她怎么样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插手。”
“不过你们也算帮警方破了案，我替社会谢谢你们。”
“另外，别以为谁都像张丽丽那么好骗，随便哄两句就掏钱。”
“我虽然没见识，但有钱也抠门，只愿意为真朋友花。”
我冷笑一声：“你们不配。”
这两人平时也是被捧惯了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被我怼，脸上挂不住，啐了一口，灰溜溜走了。
接到警局通知时我还挺意外，没想到张丽丽进戒毒所前最后想见的人是我。
还以为她是吃了苦头终于想通了。
可到了现场，我才明白毒品有多毁人，哪怕走到绝境，人还是不肯清醒。
隔着玻璃，张丽丽素面朝天，脸色惨白。
黑眼圈深陷，嘴唇干裂，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模样。
“你……后悔了吗？要是真心想改，好好在里面调整，出来我帮你重新开始，毕竟我们也算认识一场……”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
“什么？”
“你一直都是这样，穷的时候装可怜拉拢我，有钱了就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
“我宁愿你当初没救过我，没帮我赶走那些欺负我的人，那样我们根本不会有交集，我也不会拿到那700万！”
她情绪激动，拼命往前凑，眼睛里全是疯狂。
“为什么你穷的时候朋友一堆，富了还有杨柏易陪着！”
“为什么好运全落在你头上，而不是我！”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突然大吼：“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考700分的不是我！”
“为什么你要假清高停顿两秒，让我抢先把700万说出口！凭什么你拿走所有！”
旁边的警员赶紧进来给她打了镇定剂，对我抱歉地笑了笑。
“她被骗光财产，又染上毒瘾，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今天的见面只能到这里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听说她父母因为这事大吵一架，离婚后谁都不愿管她。
张丽丽现在属于无人监护的状态。
离开前，我在她的饭卡里充了足够的钱。
算是我对她最后的一点善意。
走出戒毒所大门，我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
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样。
如果当初我们没相遇，她会不会在被欺负中学会反抗，变得坚强。
如果她拿到700万后，我能多管管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被人骗。
如果我发现她不对劲时早点提醒，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考上理想的艺校。
可世上没有如果。
我能护她一时，却没法一直看着她。
杨柏易的车停在路边，他冲我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家路上，见我一直沉默。
他主动开口，又一次跟我争论起选校的事。
我想报他隔壁的学校，他非让我进他的学校。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他的学校，只是……
“等你来我这儿，我就能盯着你学习了！保证让你一路读到博士，走上人生巅峰！”
最后，我还是去了杨柏易的学校。
因为在他各种理由都说不通之后，干脆用了美人计。
来源：一遍真命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