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上午让我离职,下午老板来访时拉黑我电话,我冷笑:没时间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2 18:32 1

摘要:当我按下那个红色的挂断键,听着手机里郑董的忙音,我知道,我跟孙立伟之间,终于结束了。而这场结束,是我赢了。

当我按下那个红色的挂断键,听着手机里郑董的忙音,我知道,我跟孙立伟之间,终于结束了。而这场结束,是我赢了。

过去的五年,我像一头老黄牛,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了那个名为“蓝海”的项目上。我以为汗水能浇灌出信任,却没想到只养肥了别人的野心。

从今天上午孙立伟那杯加了太多糖的咖啡,到下午他惊慌失措下将我拉黑的号码,这短短几个小时,比过去五年都要漫长。

故事,还要从今天早上九点半,那间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的副总办公室说起。

第1章 一杯太甜的咖啡

“陈默啊,来,坐。”

孙立伟热情地有些反常,亲自给我沏了一杯茶,动作娴熟,脸上堆着我熟悉的、却又感到一丝陌生的笑容。他那间宽敞的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但我后背还是莫名地渗出了一层细汗。

“孙总,您找我。”我接过茶杯,指尖碰触到温热的陶瓷,心里那点不安稳的感觉稍微踏实了些。

“是啊,陈默,咱俩也算老搭档了。”他靠在昂贵的皮质老板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这是一个他感觉尽在掌握时才会摆出的姿势。“公司这几年的发展,尤其是‘蓝海’项目,你居功至伟,我和郑董都看在眼里。”

他提到了“蓝海”,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五年前,是我立下的军令状,带着一个不到十人的小团队,从一片无人看好的领域里硬生生开辟出了“蓝海”这个公司如今最大的利润增长点。这五年,我加过的班、熬过的夜,足以绕这栋写字楼好几圈。郑董,也就是公司最大的老板郑宏远,曾经在年会上拍着我的肩膀说:“陈默,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功臣。”

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都是孙总您领导有方,我就是个执行的。”我客气地回应,这是职场的基本功。

孙立伟笑了笑,笑容里有种让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惋惜,又像是解脱。“陈默,你技术出身,人也实诚,这是优点,但有时候……也容易吃亏。”

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公司最近的战略要调整,业务重心有变化,人事上……也需要做一些优化。”

“人事优化”,这四个字像四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我心里那层薄薄的期望。我端着茶杯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蓝海’项目已经进入了稳定运营期,后续更多的是市场和渠道的工作,你那边的技术研发任务基本完成了。”孙立伟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我的神经上。“公司考虑,你的技术背景和现在的岗位需求不太匹配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匹配?整个“蓝海”项目的底层架构都是我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所有的技术难关都是我带着团队没日没夜攻克的,现在项目熟了,就说我不匹配了?

“孙总,您的意思是……”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的意思是,公司希望你能主动一点,这样对大家都体面。”他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眼神却避开了我,“今天之内,你把离职报告交上来。放心,N+1的补偿,公司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总要帮你争取到最好的条件。”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仿佛不是在辞退一个核心功臣,而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办公用品。那句“我总要帮你争取”,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无比敬重、甚至当作半个老师的上司。他今天打着深蓝色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我记忆里那个为了一个技术难题,和我一起在机房吃泡面、满眼红血丝的孙立伟,判若两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从他升任副总之后?还是从“蓝海”项目初见成效,开始频繁出现在公司各种宣传材料上之后?

我没有愤怒地质问,也没有卑微地恳求。那一瞬间,巨大的失望淹没了我,反而让我变得异常冷静。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端着茶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我明白了。”我缓缓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报告,我会写的。”

孙立伟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变得“真诚”起来。“这就对了,陈默。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以后江湖再见,还是朋友。你放心,你的工作,我会亲自接手,保证‘蓝海’平稳过渡。”

这句话,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亲自接手。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解开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惑。郑董下周就要从国外考察回来,这次回来,最重要的议程之一就是宣布“蓝海”项目二期的负责人和股权激励计划。孙立伟这是要赶在郑董回来之前,把我这个最大的“障碍”清扫干净,然后以“救火队长”和“项目实际掌控者”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摘下这个熟透了的桃子。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个字,站起身,将那杯一口未动的茶轻轻放在了桌上。那茶水里,似乎也泡着一股子甜得发腻的虚伪味道。

“那我先出去准备了,孙总。”

“去吧,去吧。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他挥了挥手,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种运筹帷幄的姿态。

我转身,拉开办公室厚重的门。门外的光线涌进来,有些刺眼。我听见身后传来他轻轻哼起的小曲,那是我从未听过的调子,轻快,且得意。

第2章 无声的告别

回到自己的工位,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周围同事们敲击键盘的“哒哒”声,远处打印机工作的“嗡嗡”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传来的,模糊而不真切。我的工位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那盆我养了三年的绿萝,叶片上还挂着昨天下班前刚喷的水珠,绿得刺眼。

我坐下来,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发呆。那是“蓝海”项目核心算法的一部分,为了优化它,我曾经连续三天睡在公司的行军床上。每一行字符,都像是我的孩子,记录着那些奋斗过的日日夜夜。

而现在,我要亲手和它们告别了。

我没有立刻开始写那封屈辱的离职信,也没有像个失败者一样收拾东西。我只是打开了内部通讯软件,找到了技术部的几个核心骨干,我的那几个兵,把他们一个个叫到了一个僻静的会议室。

“默哥,什么事这么神秘?”带头的张远,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技术能力强,性格也直爽。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年轻而信任我的脸,心里五味杂陈。我不能告诉他们我要走了,这会动摇军心,尤其是在项目二期即将启动的关键时刻。孙立伟要的就是“平稳过渡”,我偏不能让他那么如意。但我也不能坑了这帮兄弟。

“有点私事,可能要请一段时间的假。”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了一个加密文档。

“这是‘蓝海’项目二期我做的一些技术预案和架构设想,里面还有一些底层数据的接口文档,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同步给你们。”我把文档的权限一个个开放给他们,“张远,你负责前端架构;李浩,你盯着后端稳定……这里面有几个坑,是我之前测试时发现的,孙总那边可能不太清楚细节,你们要特别注意。”

我花了半个多小时,把我脑子里所有关于项目未来的关键节点、潜在风险、技术壁垒,毫无保留地全部交待了下去。他们一开始还嘻嘻哈哈,但听着听着,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默哥,你这……不像是请假啊,倒像是……托孤。”张远皱着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我就是怕我休假期间,孙总那边有什么新想法,你们执行起来手忙脚乱。咱们做技术的,手里得有东西,心里才不慌,懂吗?”

我把话说得很含糊,但眼神里的东西,他们或许能读懂几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保护好我的成果,也保护好我的兵。孙立伟想要顺利接手?可以,但他必须面对一个已经完全掌握了核心技术的团队,而不是一群可以任由他拿捏的棋子。

交代完所有事情,我回到工位,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

我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东西不多,一个印着家人照片的马克杯,几本专业书,一盆绿萝,还有一个跟随我多年的旧鼠标垫。每收起一样,就好像从这五年的时光里剥离掉一小块。

周围的同事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有人投来探询的目光,但没人过来问。成年人的世界,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我把那封言辞平淡的离职信发到了孙立伟的邮箱,抄送了人事部。没有抱怨,没有质问,只是公式化地陈述了因“个人原因”申请离职。

然后,我删除了电脑上所有个人的浏览记录和文件,只留下了工作相关的内容。最后,我关掉了电脑,屏幕黑下去的那一刻,也映出了我面无表情的脸。

我抱着一个小小的纸箱,站了起来。

整个部门的人都看到了,空气仿佛凝固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了,交谈声也消失了。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惊讶,有不解,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对着大家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然后,我转身,走向电梯。

身后,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孙立伟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我。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嘴角那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以为他赢了。他以为把“陈默”这两个字从这栋大楼里抹去,“蓝海”的功劳簿上,就能只剩下他孙立伟的名字。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所有的目光。在光滑的金属门壁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抱着纸箱的中年男人,眼神里没有颓丧,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这场戏,上半场,是孙立伟赢了。

但下半场,才刚刚开始。

第3章 妻子的“红烧肉”

车子堵在回家的晚高峰里,广播里正放着一首伤感的流行情歌。我关掉音响,车厢里只剩下沉闷的引擎声和窗外嘈杂的车流声。

我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上午和孙立伟的对话,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像电影慢镜头一样清晰。愤怒吗?当然。不甘吗?肯定。但更多的是一种彻骨的寒心。我一直以为,只要踏踏实实做事,总会被看见,总会有回报。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原来,你辛辛苦苦种的树,别人只需要等到果子熟了,走过来,把你连根拔起,然后告诉所有人,这棵树是他栽的。

手机响了,是妻子林晓静打来的。

“老公,下班了吗?今天妈过来了,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晓静的声音带着笑意,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我冰冷的车厢。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该怎么告诉她,那个她引以为傲、作为家庭顶梁柱的丈夫,就在几个小时前,失业了?

“在……在路上了,有点堵车。”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

“不着急,慢慢开,注意安全。”她叮嘱道,“对了,你上次说郑董下周就回来了,‘蓝海’二期的事,是不是也快有消息了?到时候你肯定又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在我的心口慢慢地割。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我即将迎来事业的高光时刻,包括我自己。

“嗯,快了。”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迅速转移了话题,“妈什么时候到的?你没让她干活吧?”

“哪能啊,我就让她帮我摘了摘菜。她老人家高兴着呢,说好久没给你做饭了。”

挂了电话,我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洪流抛下的一叶孤舟,茫然四顾,找不到方向。

我不能把这副丧气的样子带回家。晓静和岳母都在等我,她们等的是一个能为她们遮风挡雨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垂头丧气的失败者。

我用力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狠狠地摁在车载烟灰缸里,然后发动了汽车。

回到家,一开门,饭菜的香气就扑面而来。岳母正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我,脸上笑开了花。

“陈默回来啦!快去洗手,就等你了!”

“妈。”我笑着叫了一声,换了鞋,把那个装着我全部“家当”的纸箱,悄悄放在了门后的储物柜里。

晓静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我的公文包,帮我脱下外套,眼神里带着一丝探询:“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路上不堵了?”

“还好,今天运气不错。”我撒了个谎,脸不红心不跳。

饭桌上,气氛温馨而融洽。岳母一个劲儿地给我夹红烧肉,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样。“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肯定是工作太累了。”

我大口地吃着,那熟悉的味道,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是我从小吃到大的味道。可今天,这美味的红烧肉咽下去,却感觉喉咙里堵得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对了,陈默,”岳母突然想起什么,“你们那个‘蓝海’项目,我听晓静说,特别成功,电视上都提到了。你现在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吧?是不是要升职了?”

晓静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感觉每一粒米都重若千斤。我该怎么回答?告诉她们,那个所谓的“元老”,今天像垃圾一样被清理出了公司?

我抬起头,迎上她们关切的目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力量。我不能垮。为了她们,我也不能垮。

“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别听晓静瞎说。”我笑了笑,夹起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公司的事,顺其自然就好。来,妈,您也吃。”

我给岳母夹了一筷子菜,巧妙地把话题岔开了。

那一顿饭,我吃得比平时多,脸上一直挂着笑,和岳母聊着家常,和晓静说着单位的趣事,仿佛今天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日。

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次笑容背后,都藏着多大的心酸和苦楚。

晚上,岳母睡下后,我和晓静躺在床上。她像往常一样靠在我的臂弯里,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老公,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忽然轻声问道。

我的心一紧。我们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十几年了,我一个眼神,她就能读懂我的情绪。

我沉默了片刻,知道瞒不过她。我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里有她洗发水的清香。

“晓静,我……今天离职了。”

我能感觉到,她在我怀里僵了一下。

没有预想中的惊呼和质问,她只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把脸在我胸口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来:“是孙立伟,对不对?”

我愣住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坚定:“从去年开始,每次你提到他,都说他变了。他把你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开会的时候,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压你。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我以为那些职场上的委屈和压力,都被我消化在了回家的路上。却没想到,她什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凭什么这么对你?‘蓝海’是你一手做起来的!”晓静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愤怒和委屈,是为我。

“没事了。”我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也像在安抚我自己,“离开也好,那种地方,不值得。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把头埋得更深了,“我信你。你这么有本事,到哪儿都能发光。钱的事你别担心,我还有些积蓄,房贷车贷,我们能撑过去。”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不安,仿佛都在她这几句简单的话语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又被温柔地抚平。

我紧紧地抱着她,感觉自己不是被抛弃的孤舟,而是回到了最温暖的港湾。

“睡吧。”我说,“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是的,新的一天。我倒要看看,没有了我,孙立伟的“蓝海”,还能不能像他想象中那样,风平浪静。

第4章 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斑。没有了刺耳的闹钟,没有了催命般的工作电话,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大概是我五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晓静已经去上班了,岳母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我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喝着热腾腾的小米粥,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是立刻开始投简历找工作,还是趁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未来的方向?“蓝海”项目耗尽了我太多的心力,也让我看清了在大公司做一颗螺丝钉的风险。或许,自己做点什么,才是更稳妥的出路。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孙立伟。

“陈默,离职手续人事会跟你对接,希望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做一些对大家都不好的事情。祝前程似锦。”

字里行间,充满了警告和施舍的意味。我冷笑一声,删掉了短信。他这是怕我去找郑董,或者在团队里煽动情绪。他太高估我的“破坏欲”,也太低估我的骄傲了。

我还没沦落到需要用那种不体面的方式去为自己讨公道。

吃完早饭,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技术文档和项目心得。我想把“蓝海”的经验彻底复盘一遍,这对我来说,是一笔比任何补偿金都宝贵的财富。

时间在敲击键盘和翻阅资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

下午三点左右,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了进来。我以为是猎头,随手接了。

“您好,是陈默,陈总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语气非常客气。

“我是陈默,您是?”

“陈总您好,我是郑董的秘书,我姓王。郑董今天下午的航班提前到了,他现在已经到公司了,想请您过来一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当面谈。”

郑董?郑宏远?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下周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孙立伟的动作真快,已经把我的“离职”包装成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汇报给郑董了。郑董现在找我,是想按流程做一下离职谈话,还是听了孙立伟的一面之词,对我有什么误解?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可能不太方便过去。”我冷静地回答。

既然已经离开了,我就没必要再回去看任何人的脸色,包括郑董。

电话那头的王秘书显然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啊?陈总,郑董他……特意强调了,说务必请您过来一趟,关于‘蓝海’项目二期的核心问题,必须要您在场。”

“‘蓝海’项目我已经交接清楚了,孙总会负责。我相信他能处理好。”我语气平淡,不卑不亢。

“可是……”

“就这样吧,谢谢你。”我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椅子上,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郑董提前回来,点名要找我谈二期核心问题,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孙立伟根本还没来得及在他面前把我“黑”掉,甚至,郑董可能都还不知道我已经“被离职”了。

孙立伟的如意算盘,怕是要出乱子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陈默!是我,郑宏远!”电话那头传来郑董熟悉而洪亮的声音,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地焦急,“我刚下飞机,听他们说‘蓝海’二期的技术方案有点问题,孙立伟也说不清楚,你怎么回事,电话怎么这么难打?”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

孙立伟说不清楚?那太正常了。我昨天交接给团队的那些预案,里面埋着好几个只有我才能解释清楚的技术“关隘”,他一个半吊子的技术管理者,能看懂才怪。

“郑董,我现在已经不在公司了。”我平静地陈述事实。

“什么?!”郑宏远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不在公司了是什么意思?你出差了?”

“我昨天办了离职。”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死寂。我甚至能想象到郑董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

“离职?谁让你离职的?我批准了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怒火,“胡闹!你现在在哪儿?马上给我回公司来,立刻!”

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权威。若是放在以前,我可能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赶回公司。

但现在,我不是他的员工了。

“抱歉,郑董。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没有义务再回去了。”我淡淡地说道。

“陈默!”郑宏远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你是不是对公司有什么意见?有什么问题,你当面跟我谈!‘蓝海’是你一手做起来的,现在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跟我撂挑子?你给我回来,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条件?现在才想起来谈条件?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冷笑。

“郑董,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不是我撂挑子,是公司……或者说,是孙总,不再需要我了。”我把话点到为止。

我相信以郑宏远的精明,他能听懂我的意思。

“孙立伟?”郑宏远的声音沉了下去,“你等着,我先问问他。”

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该我做的,该我说的,都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孙立伟怎么跟郑董“解释”了。

我仿佛已经能看到他此刻在郑董办公室里,汗流浃背、手足无措的狼狈模样了。

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5章 拉黑的号码

书房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沉稳的心跳声。

我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前的奇异平静。我知道,风暴的中心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了孙立伟的办公室。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电显示是“孙总”。

我看着那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没有接,也没有挂断,就让它那么响着,像一曲为他奏响的绝望序曲。

铃声固执地响了将近一分钟,终于停了。

可没过几秒,它又一次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

我依旧没有理会。

我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孙立伟有多么焦灼。郑董的质问一定像一记记重锤,砸得他方寸大乱。他现在疯狂地给我打电话,无非是想在郑董面前演一出“兄弟情深、极力挽留”的戏码,或者,是想对我进行最后的威胁或利诱,让我回去帮他圆谎。

可惜,我没兴趣再配合他演戏了。

电话第三次响起,我有些不耐烦了,随手按了静音,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桌面上。世界清静了。

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电脑上,继续整理我的文档。这些东西,才是我未来安身立命的根本。至于孙立伟和那家公司,于我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手机的震动再次传来。我以为还是孙立伟,拿起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和之前郑董打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郑宏远。

我犹豫了。接,还是不接?

理智告诉我,这件事已经与我无关,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但情感上,我又很想知道,郑宏远会说些什么。毕竟,他是我曾经尊敬过的老板,“公司不会亏待功臣”的承诺,也出自他之口。

最终,我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陈默!”郑宏远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急切,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是公司处理得不对,是孙立伟自作主张,我已经狠狠地批评他了!你现在能不能回来一趟?我们当面谈,所有的误会,我们一次性说清楚!”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这让我有些意外。

“郑董,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辞职报告我已经交了,公司也批准了。我们已经没有雇佣关系了。”我坚持自己的立场。

“什么批准了?我没批!公司章程规定,总监级别的离职,必须我亲自签字才生效!孙立伟他没这个权力!”郑宏远的声音里满是火气,“陈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回来,我给你一个交代。‘蓝海’二期的总负责人,还是你!股权激励,我给你提到最高档!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好说!”

他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如果是在昨天上午,听到这番话,我一定会激动得无以复加。

但现在,我的心,已经冷了。

信任一旦破碎,就很难再复原。一面是虚情假意的挽留,一面是唾手可得的利益,我该如何选择?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手机突然“嘀”的一声,屏幕上跳出一条来电提醒。

是孙立伟。

他还在打,真是锲而不舍。

“陈默,你在听吗?”郑宏远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在。”我回过神来,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来电提醒,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郑董,不好意思,我现在手头有点急事要处理,可能真的没时间。”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但态度却很坚决。

“什么事比‘蓝海’还重要?陈默,你……”

“这样吧,郑董,”我打断了他,“您让孙总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我能接到他的电话,我就考虑回去一趟。”

说完,我没等郑宏远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是一个小小的测试,也是我最后的恶作剧。

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的事。我点开通讯录,找到“孙总”那个号码,按下了“呼叫”。

电话里传来的,不是熟悉的彩铃,而是一阵冰冷的忙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一次,两次,三次。

全都是忙音。

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就在刚才那通电话的间隙,惊慌失措的孙立伟,为了防止我接到郑董的电话后“乱说话”,已经手忙脚乱地把我的手机号码,拉进了他的黑名单。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郑董会用自己的私人手机打给我,更想不到,我会反过来,让郑董去命令他给我打电话。

他亲手斩断了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城市亮起了万家灯火,像一片璀璨的星海。

我举起手机,对着那个黑掉的屏幕,无声地笑了。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而我,连最后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了。

手机再次疯狂地响起,还是郑宏远的号码。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通电话接起来,就是最后的摊牌。

而这一次,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

我慢悠悠地划开接听键,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电话那头,是郑宏远压抑着怒火的、沉重的呼吸声。

第6章 “没时间”

“陈默,你什么意思?”郑宏远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仿佛在短短一个小时内苍老了好几岁。

“郑董,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让孙立伟给你打电话,他说打了,你一直不接!你是不是存心不想回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

“哦?是吗?”我轻笑了一声,“他是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我顿了顿,慢悠悠地补充道:“不信的话,您可以让他现在再打一个试试。我手机就放在旁边,保证第一时间接听。”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能想象到,郑宏远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身旁的孙立伟,而后者,恐怕已经面如死灰。

这个谎言,太容易被戳穿了。只需要再拨一次号码,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过了许久,郑宏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再也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质问,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失望。

“我明白了。”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但这四个字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他明白了孙立伟在撒谎,明白了这整件事就是一场卑劣的夺权闹剧,也明白了我的心,是真的回不来了。

“陈默,”他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是公司对不起你。孙立伟,我会处理,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先回来,我们把‘蓝海’二期的事情定了,好不好?这个项目,离了你,真的不行。”

他开始打感情牌,也开始讲现实。

“蓝海”离了我,真的不行吗?短期内,或许是的。但长期来看,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心里很清楚,他现在急着让我回去,一方面是需要我的技术能力,另一方面,也是需要用我的回归,来稳定整个技术团队的人心。

“郑董,我很感谢您对我的看重。”我斟酌着词句,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家人。这五年,我亏欠他们太多了。”

这不是借口,而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经历了这件事,我才意识到,事业上的成功,远没有家庭的温暖和内心的安宁来得重要。

“至于‘蓝海’项目,”我继续说道,“您放心。所有的技术文档和后续预案,我都留下了,也跟团队的核心成员做了详细的交接。他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能力绝对没问题。我相信,没有我,项目也能平稳地进行下去。”

我把我能做的,都做到了仁至义尽。我没有拿项目来要挟公司,也没有煽动团队。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成年人最体面的方式,安静地离开。

电话那头,郑宏远久久没有说话。

他或许没想到,在我被如此不公地对待之后,还能这样冷静、理智地安排好一切。他可能更没想到,他开出的那些优厚条件,竟然对我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陈默,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挽留的希望。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上车水马龙。城市依旧喧嚣,生活依旧在继续。离开了一个地方,总会有新的地方可以去。

“不了,郑董。”我淡淡地说。

然后,我说了那句在心里憋了一整天的话。

“我现在,没时间。”

没时间再回到那个让我寒心的地方,没时间再陪一群工于心计的人演戏,也没时间再用我的心血,去浇灌别人的功劳簿。

我的时间,很宝贵。我要把它留给我的家人,留给我真正热爱的事业,留给我值得去奔赴的未来。

说完这三个字,我没有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一下,“老公,晚上想吃什么?”

我笑了,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马上就去接你下班。”

窗外的夕阳,正缓缓落下,给整座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新的一天,真的开始了。

第7章 余波

后来的事情,我是从张远那里听说的。

那天下午,郑董的办公室里爆发了公司成立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据说,整个楼层都能听到郑董的咆哮声。

孙立伟被当场撤销了所有职务,第二天就灰溜溜地办了离职手续。他精心策划的一切,最终只给自己换来了一个身败名裂的结局。

郑董亲自接管了“蓝海”项目,并且任命张远为技术团队的临时负责人。公司内部也进行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人事整顿,几个和孙立伟走得近、平时喜欢搬弄是非的管理层,都被调离了核心岗位。

郑董又通过猎头联系过我两次,一次是邀请我回去担任公司的CTO,另一次,是提出以技术顾问的形式跟我合作。

我都拒绝了。

不是赌气,而是真的想明白了。一个公司的文化和土壤,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孙立伟这样的人能爬到高位,说明公司在机制上本身就存在问题。我不想再把自己置于那种复杂的环境里。

我和晓静进行了一次长谈,她非常支持我的决定。我们拿出家里大部分的积蓄,又找朋友凑了些,注册了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科技公司。

创业的路,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没有了大公司的平台和资源,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拉投资,招员工,跑客户……我忙得像个陀螺,比在原来公司时还要累。

但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自由。

我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成果被窃取。我为自己工作,为我的团队工作,为那些信任我们的客户工作。我们做的每一个项目,写的每一行代码,都充满了价值感和成就感。

半年后,我的小公司接到了第一个大项目,客户是一家非常有潜力的初创企业。在签约仪式上,我见到了对方的创始人。

让我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是郑宏远。

他离开了他一手创办的公司,选择了二次创业。

签约后,他单独请我喝茶。我们坐在一个雅致的茶室里,相对无言地喝了好几杯茶。

“那天,你挂了我的电话之后,我想了很久。”他终于开口,神情里带着几分感慨,“我在想,我究竟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企业?为什么一个像你这样有能力、有担当的人,会被逼到宁愿净身出户,也不愿意再回头。”

“后来我想明白了。公司做大了,我离一线越来越远,每天看的都是报表和PPT,听的都是下面人的汇报。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其实,我早就成了一个聋子和瞎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孙立伟那样的人,其实每个大公司都有。他们擅长包装,擅长揣摩上意,他们能把三分的成绩说成十分。而像你这样的人,只会埋头做事,不善言辞。当一个公司,让说漂亮话的人比做实在事的人升得更快时,这个公司就离出问题不远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所以,我出来了。”他看着我,眼神真诚,“我想重新做一个干净点的、纯粹点的公司。一个能让真正做事的人,得到应有尊重和回报的公司。陈默,我知道现在再说这些有点晚,但那句‘对不起’,我还是要跟你说。”

我端起茶杯,敬了他一下:“都过去了,郑董。其实,我还要谢谢孙立伟,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勇气跳出那个舒适区。”

我们相视一笑,前尘往事,都在这一笑和一杯茶里,烟消云散。

生活没有绝对的赢家和输家。孙立伟失去了他苦心钻营的一切,郑宏远放弃了功成名就的地位,而我,也走上了一条充满未知的艰难道路。

但我们都为此获得了成长。

我懂得了,真正的安全感,不是来自于一个稳定的职位或一个强大的平台,而是来自于你自身不可替代的价值,和你面对一切推倒重来的勇气。

那天晚上回家,晓静正在灯下看书。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谢谢你。”我轻声说。

“谢我什么?”她笑着回头。

“谢谢你,在我最糟糕的时候,依然相信我。”

她转过身,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因为我知道,我的丈夫,是一个值得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的好人。就算世界偶尔对他不公,他也总能靠自己的力量,赢回属于他的一切。”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那是我在创业路上,披荆斩棘、永不言弃的最大动力。

窗外,月色如水。

我知道,属于我的那片“蓝海”,才刚刚开始。

来源:优雅梦想一点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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