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总是忙于自己的工作,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偶尔回家,也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拒绝与我们母女见面,更不愿多说一句。
从小,我的父亲对我总是显得非常冷淡,而母亲却始终给予我深切的关怀。
他总是忙于自己的工作,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偶尔回家,也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拒绝与我们母女见面,更不愿多说一句。
童年时,我总会忍不住向母亲询问:“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母亲总是微微一笑,回答我:“爸爸工作得太辛苦了,外面有宴请,早就吃过了。”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在他们新婚初期,父亲就已经指示保姆以后的饭菜都单独送到他的书房。
三岁那年,难得有一天父亲早早回到家,我拉着他的衣角,恳求他周末带我去游乐园。
他没有将我抱起,也没有回应我的请求,反而有些不悦地转过身,对保姆说道:“刘姨,抱一下孩子。”
那时,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他却不屑一顾,反而对保姆的态度看起来更加亲密。
“念念,过来,妈妈带你去。”
我望着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最终哭着扑入母亲的怀抱,心中满是郁结。
“周弘磊,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仇恨念念。”
“她是你的女儿。”
听到这番话,父亲的身体微微一抖,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他并未退让,反倒愤怒地盯着母亲,像是在看一个死敌。
“我没有这个不明不白的女儿,她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的存在,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恶。”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始终是沉默寡言,虽显冷淡,却从未如此狠绝。
如今见他愤怒得青筋暴起的脸庞,我不禁又害怕地哭了起来。
他站在客厅中,恰如一头即将爆发的公牛,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母亲对此置之不理,走到他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含泪上了楼。
刘姨走过来,叫了一声“周先生”,便迅速将我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抱走。
“乖乖的,别哭哦,阿姨教你折千纸鹤好吗?”
刘姨是这座新居的首位保姆,她性格简单朴素,话语不多。
每当遇到这种场景时,她总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等待,从不试图干预或调解。
那时我年幼,只认为这只是父母之间的小摩擦,心中暗自想,是不是因为我不乖,他们才会争吵。
“阿姨,如果我更加乖巧,爸爸妈妈就不会争吵了吗?”
刘姨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我,而是抱起我,准备带我去看看院子里的合欢树开花了没有。我将头靠在她的肩头,却未察觉她眼中涌动的泪水。
那么,父亲为何对母亲如此冷漠呢?
“为什么父亲总是说我不应降生于这个世界,甚至不曾给予我一个拥抱呢?”
周弘磊是周氏珠宝集团的现任掌舵人,自幼便背负着家族的期望与荣耀。
由于爷爷只有他这个独子,将所有的期待寄托于他身上,并按精英的标准对他进行培养。
甚至在选择妻子这个关键时刻,爷爷也强势插手,为他作出了决定。
母亲与父亲从小便是青梅竹马,因外公正是爷爷的生意伙伴,两人童年时常常相遇。
母亲比父亲大上两岁,常常以姐姐的身份出现。
每当爷爷训斥父亲,她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他辩护。
父亲则乖巧地藏在她身后,偷偷用斜眼看着爷爷。
每当此时,爷爷总会愤怒地对父亲说道:“你真没出息,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自那以后,在爷爷心中,母亲便成了理想的儿媳。她和外公私下商定了这门婚事,却并未告知两位年轻人。
不久后,外公生意不景气,这个诺言便无人再提,但爷爷执意要实现他选定的儿媳。
在周弘磊22岁毕业典礼的那天,爷爷趁机对两人下了药,强行逼迫成婚。
周弘磊醒来后激烈地反抗,坚称自己在学校已有爱人,绝不能与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结为连理。
他不断强调,自小便将母亲视作姐姐,根本无爱情之感。
最终,他还是屈服于爷爷的威严,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将所有怨恨转移到新婚妻子身上。
我问母亲,为何不将实情告知父亲?
“告诉他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要让他永远沉浸在对父亲的愤怒中吗?”
“念念,你不应该责怪爸爸。”母亲一如既往地温和,对每个人都给予关怀,却从不指望他人回报。
在我四岁时,爷爷去世后,父亲开始放纵自己。
他四处寻求帮助,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的初恋白月光。
得知对方刚好离婚,并独自带着儿子后,他心情瞬间变得异常“开朗”。
他多次辗转,最终将这对“命运多舛”的母子接到身边,安置在一间公寓,并将白月光安排进了他的公司工作。
这一切都掩藏得十分隐秘,直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发到了妈妈的手机上,妈妈才明白这个对她毫无情感的丈夫,竟然在与他人暗通款曲。
妈妈并没有急切地哭哭啼啼,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周弘磊的归来,直接在门口封住了他的去路。
“周弘磊,无论你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情绪,你必须明白,你肩负着家庭和孩子的责任,作为公司的总裁,竟然在外偷偷抚养一对母子,这样的行为实在让集团的形象大打折扣。”
起初,这仅仅是出于善意的劝告,但在父亲看来,似乎像是在众人面前揭露了他的丑陋秘密,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复杂不已。
“这确实有些不妥,我们分开吧,我希望她能够有个名分。”
“我们之间早已无情可言,不如就此了结,你觉得呢?” 他用平静的声音宣布了最无情的抉择。
尽管后来亲戚们极力劝阻,外公也坚决支持他女儿,但他却始终坚定自己的想法。
最终,父母还是选择了分开。
一年后,妈妈因精神崩溃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栋宽敞的别墅,立刻被新的女主人接管。
周弘磊急切地想把那对母子接进家中,急于让那个女人成为光鲜的周太太。
节日的欢愉让那位女士忙得不可开交,而家中的刘姨也更加马不停蹄。
因为在她们搬进之前,父亲就特别叮嘱她:“快把以前的旧家具处理掉,换成新的。”
这时,我才明白,要想抹去一个人过去的痕迹,其实只需短短几天的时间。
当我再次站在大门外,打量这个我自小生活的地方时,竟然显得如此陌生,仿佛第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它,冰冷而奢华。
刘姨悄悄递给我一本日记本,说是从妈妈的房间书桌里找到的。
当她把它递给我时,小声唠叨着:“念念,要是跟着外婆,会多幸福,何必在这里受苦呢。”
是啊,为什么不选择跟随外婆呢?
在妈妈葬礼后,外婆坚持要带我走,她说即使生活没有周家那么富裕,也不会让我受苦。
但是父亲却坚决阻挡了他,他似乎特别善于表现出冷酷和果断。
在妈妈活着的时候,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儿,是个几乎不存在的影子,他连碰我一下的兴趣都没有。
而如今外婆和外公想要带我走,他却又摆出慈爱的样子。
“念念是周家的孩子,我周弘磊的女儿。”
争执不断,最终双方都没有分出胜负,甚至宣称要找最强的律师,誓言斗个不可开交。
外婆转过身,看到我站在一旁,立刻眼中燃起了希望,蹲下来对我说:“念念,他们周家害了你妈妈,要不外婆现在带你走,好不好?”
我睁大眼睛,看向外婆,又瞥了瞥父亲,突然想起妈妈曾说过的话,她让我不要恨爸爸。所以最后,我走到了父亲的身旁。
那一刻,外公外婆离去的身影笼罩着我的心头,仿佛刚刚经历了一次情感的打击。搬家的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他,爸爸的初恋。
她在发现我的那一瞬,立刻冲过来,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赞美我既聪慧又漂亮,并递给我一个小男孩,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周平,从今往后我们要认作兄妹。
啊,看来连名字都改了,父亲的办事能力真是令人称赞。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我毫无好感,甚至感到些许反感,因为她的做作深深地让我想起了妈妈的真诚。
家里的女主人一变,爸爸回家的频率明显增多,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偶尔,他还会捧着花束,带着小礼物回家。
闲暇时,他们三人常常出去游玩。周平曾悄悄地向我炫耀,爸爸带他去过迪士尼乐园。爸爸依旧如往常一般,不会拥抱我,也总是对我避而不见,告诉我有什么事就去找刘姨。
刘姨对我十分关心,但她所能给予的不过是偷偷塞给我一些零食罢了。
六岁那年,那个女人提议爸爸把我送到一所寄宿学校,声称那里的教育质量很好,管理严格,很多明星和富豪的孩子都在就读。
显而易见,她这是想将我排除在外,让我不能再留在这个家。她虽有些道理,这所学校的确管理很严。
除非家长提前预约来接,否则任何学生都不能随意外出。可惜在这里根本没人来接我。爸爸从来没有来过,倒是给我配了部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他的一个号码。
他告诉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扰他。深夜时分,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心中的感受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像是个多余的小玩意儿。
我的同学们,都极为富有,学校出于保护他们的身份,通常不会公示家长的姓名,而他们的生活用品也都是班主任代为分发的。
我的室友们常常收到各式各样的礼品和零食,而我从未心生向往,也从不主动向他们索要。可有一次,我竟意外地收到了许多礼物和零食。
起初我以为是爸爸特意为我准备的,内心无比欢喜,赶紧给爸爸发了消息,可回复却是冷冷的三个字:“我没买。”
后来,班主任告诉我:“这些礼物是你外公外婆送来的。”
显然,他们没打算把我接回去,毕竟我在众人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爸爸,让他们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在校园里,我付出全部努力学习,成绩也相当优异,老师们对我十分器重,因此我顺利地当上了语文课代表。
“念念,这次你的作文真是出彩,下次你将有机会代表学校参加省级比赛。”
“念念,放假期间谁来接你啊?记得告诉你爸爸妈妈,我们将举办夏令营。”
在学校的事务中,老师们向来直接与我沟通,毕竟爸爸在家长群里从不发声,仿佛他在这个圈子里是个无形人。
元旦假期,我报了一个演出的节目,还担任了领舞,那种激动简直难以用言语表达,所以我想给爸爸发信息,请他来观看我的表演。
“爸爸,元旦我将作为学校的领舞者,你能来看看我吗?”
“爸爸,我在作文比赛中得了一等奖。” 我多么渴望爸爸能亲临现场,哪怕只是一句夸奖也好,但我从未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爸爸从未踏进我所在的学校,也很少回复我的信息。
假期时,总是刘姨开车来接我,她总是叮嘱我:“念念,要好好学习,努力考上好学校给你爸爸一个惊喜。”
“念念,最近在学校过得怎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
刘姨从未提及家里的琐事,但对我的关心却始终如一。
有一次端午的假期,刘姨来看我,正好带我回家,没想到遇到了班主任。
“您好,请问您是念念的家长吗?”
我刚想纠正,却被刘姨抢先回答:“对,我是念念的姑姑。”
她对我嘱咐道:“不能让别人觉得没人来看你,这样在学校容易遭到欺负。”
在这个世界上,刘姨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一直努力学习,在小升初的时候考了第一名,顺利进入了市里的顶尖初中。
但是,所有这些成就,爸爸却从未在意过。
因为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
毕业时,爸爸没有亲自来接我,却罕见地问我有什么愿望。
“爸爸,我想跟您一起去见见妈妈。”
发完这条消息,我满心期待地等待了很久,最终只收到短短的五个字:“你自己去吧。”
刘姨把我带回家的时候,我发现这地方的改变简直是翻天覆地。
曾经那宽敞的别墅,如今显得格外拥堵。
以前妈妈很少外出,家里仅需一辆代步车。
而如今,这女人却买了两辆豪华车,声称是为了社交,同时也给丈夫提升面子。
她顺利当上周太太之后,辞去了公司工作,把心思全放在享受奢华生活上,喝咖啡、逛街,与其他太太们聚会、打牌等等。
她常常强调要维护好太太们的社交,以此安抚老公,她的每一句理由听来都是那么动人,丝毫找不到破绽。
爸爸对她溺爱得无以复加,任何她的要求,爸爸都会欣然接受。
在她面前,爸爸仿佛成了一只忠诚的狗。
曾几何时,妈妈的风格一直是简约而不追求名牌,她常说那些都是浮华,外出只需一两件应付即可。
而如今,家中的每个角落,全被限量版的包包、衣服和精美的首饰所占据。
曾经整洁的厨房,如今已被各种高档电器填满。
此刻,刘姨手中拿着说明书,头发乱糟糟的,正努力学习如何操作这些新设备。
“念念,这个字该怎么读啊?你能帮阿姨看一下这个步骤是否正确吗?”我看到刘姨狼狈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惜。
因为那个女人曾在爸爸耳边提到,刘姨年纪大了,是时候考虑换人了。
在这样的压力下,刘姨迅速掌握了新设备的使用方法,更是考取了营养师的资格证。
偶尔,夜晚的酒会结束得比较晚,她不想自己开车回去,就让刘姨来接她。
其实,她心中对刘姨始终不满。
然而,爸爸却并没有同意更换刘姨,他觉得刘姨在家庭中待了多年,舍不得让她走。
接着,他还充当起了和事佬,给那个女人零花钱,并承诺假期一起出国旅行。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牢记心头。
我发现,除了我和妈妈以外,爸爸对其他人都极为友好,也很有礼貌。
周平现在五岁,简直是个小调皮。
他常常拿着玩具枪,悄悄地从刘姨身后袭来,偶尔还趁机用绳子紧紧勒住家里的宠物狗的脖子。
每当爸爸想要对他施以惩罚时,那女人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他说:“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教导一下就行,怎么能打呢?”
然而,有一次爸爸惩罚我时,她竟在旁鼓动:“女孩子如果不专心学习,欺骗他人,就应该严厉教训。”那次事件发生在周平将我在作文竞赛中赢得的奖状偷走,并撕得稀烂的时候。
我怒火中烧,去和他理论,情急之下把他推倒在地。
他随即泪流满面,哭声吸引了那个女人的注意。
我试图解释,可她却毫无耳闻,眼神紧盯着周平,似乎害怕我会伤害她心爱的孩子。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时,父亲便对我动手。
那一刹那,心里的恨意开始滋生,同时我对周平的较劲也暗自加强。
在初中时期,我依旧在寄宿学校度过,而周平则被送往国外,进入了贵族学校。
“女孩不需要读太多书,之后还是要嫁人的。”
“平平是未来集团的继承人,得从小培养,以挑起未来的重担。”
她经常在父亲耳边低语,似乎迷惑了他,使他完全听从她的安排。
对此,我无动于衷,也没有能力去反抗。
我对父亲的怨恨愈加深重,这也促使我在学习上更加努力。
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取得优异成绩,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
我十分认真地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各科老师都对我充满期待。
我甚至偷偷参加了钢琴和舞蹈课,获得了相关的资格证书。
四季更替,在这个被忽视的角落里,有个女孩默默散发着自己的光辉。
“念念,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母亲。”班主任在通知我时,我心中充满震惊,因为我的母亲早已去世。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门口,却见到的竟是那个女人。
“念念,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念念,我给你带来了水果和零食,都是你喜欢的。”
她突然的好意让我感到意外,但我无法理解她的初衷。
“如果没什么事,直接说,我还有课呢。”
我很少给她好脸色,因为她从未真正对待过我,我们心知肚明。
“这孩子,你在说什么?妈妈只是来看你啊。”
“闭嘴,你根本不是我的母亲,也不配来称呼我妈。”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朝教室走去。
到达教室后,我悄悄站在窗边向下望去,看到她依旧站在那儿,似乎在打电话。
对于她的突然关心,我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我并没有指望与她有任何关联。
没想到,从那之后,她的关心反而愈发频繁。
我在学校常常收到包裹,每一个寄件人都是念念的母亲。
对于这些快递,我从未动手拆开,统统选择寄回去。
然而,她似乎对此乐此不疲,依旧持续着她的努力。
“爸爸,麻烦您告诉那个女人,不要再寄东西给我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
我给爸爸发了一条信息,原以为这条消息会被忽视,没想到三分钟后竟收到了他的回复:“念念,阿姨对你非常关心,你就坦然接受吧,她毕竟是你的生母,怎么会对你有恶意呢?等假期周平回来的时候,我们全家四口去旅行,怎么样?”
这简短的答复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刺入了我的心底。
原来,在父亲的心里,他不仅把别人的孩子当作亲生,他甚至会轻易地将女儿送给别的家庭。
他满心期待周平的归来,却从未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成长过程中,连一次去游乐园的机会都未曾拥有。
我默默流下泪水,将手机丢在了一旁,没有再给他回复。
内心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并没有好心。不久后,我从刘姨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从小到大,送来生活用品的,一直是刘姨。
有一次,在享用了刘姨精心准备的便当之后,我好奇地问:“阿姨,那个女人最近为什么频繁联系我,态度变得如此温和?”
刘姨神秘地说道:“上次她请了律师来立遗嘱,但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成功。”
我听到这些,心中瞬间闪过一丝猜测。
难道这份遗嘱与我相关?
不久后,那位女士再次出现,这次她在一个周末开车带着周平,副驾驶坐着。
“姐姐,我回国了,特意和妈妈来看你,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不得不承认,周平虽是个纨绔子弟,但长相不错,有着一种随性帅气的感觉。
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本来我打算拒绝的,然而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我心里明白,一定是爸爸发来的信息。
“念念,你弟弟回来了,今天正好是周末,你们一起去逛街吧。”此刻,我的怒火简直要喷涌而出,如果力气足够,我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捏得粉碎。
但在内心即将失控的瞬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决定看看这对母子到底想搞什么阴谋。
我默默坐在后座,周平和那位女士时不时回头看我,试图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念念啊,这个暑假我们全家四口准备去国外游玩,机票已经预定好了。”
“姐姐,到了国外我可是你们的活地图,所有地方都很熟悉。”
我冷淡地保持沉默,只用“嗯”和“好”来回应他们所有试图拉近关系的甜言蜜语。
周平所说的“玩”,实际上就是不停地逛街,从名牌店到名牌店,逛了个遍。不久之后,我的手上已经堆满了衣物和鞋子。
今天,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他们说什么好听的话,或者送什么礼物,我都会全部接受。
毕竟,当他们的糖衣炮弹攻势结束后,真正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水面。
令我佩服的是,那位女士能够如此从容不迫,竟然逛了一上午花费了几十万,却始终没有提起她真正寻找我的目的。
午餐休息期间,她挑选了一家咖啡馆,我们三人各怀心事地坐了下来。
周平摆弄着手中的咖啡杯,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念念,最近在学校的情况怎样?”
“听说你又在市里的作文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
那位女士终于开口,但说完后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便忙着啜了一口咖啡。
“直截了当讲,你们如此纠缠我,究竟想干什么?”
与他们在一起,我感到无比恶心,真是一刻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但我的好奇心依然驱使着我,想知道是什么动力让他们如此执着不放。
“念念,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妥呢,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我和你的爸爸,哦不,是和平平,真心希望能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没错,姐姐,小时候我确实做错了,我向你诚恳道歉。”
看着面前这两位无休止唠叨的人,我已经忍无可忍。
“如果不谈事情,那我就要离开了。”
“念念,我只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有关遗产分配的事宜。”
她口中的遗产,原来是指周氏珠宝集团的继承权。
听完她的叙述后,我才明白了其中的真相。
原来由于爷爷临终前的愧疚,将全部股权留给了妈妈,而妈妈在清醒时所立的遗嘱则将所有股权留给我。
因此,我竟然成了周氏集团的最大股东。
只不过,爸爸对此并不知情,因为这份遗嘱一直被严格保密,爷爷曾告诫律师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直到上次这个女人叫律师回家,想让爸爸立遗嘱时,律师无奈之下才透露了这个秘密。
“那么,你们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我还是想亲耳听到他们无耻的计划。
“念念,你是个女孩,将来总要成家的。”
“即使嫁妆再丰富,周氏集团也不会改姓,你说呢?”
她说这话时,周平就像个害羞的小媳妇,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默默低头喝咖啡。
“周平,本来就不姓周,根本没有周家的血脉。”
“那给他的辞令算不算外人之语呢?”我一说完,瞬间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手微微颤动,面容也暗淡了许多,不过她很快便掩盖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她的确没有预料到,一个初中生会如此直率地表达这种观点。
“念念,不能这样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平平已经改姓为周,他是周弘磊——你父亲的亲生儿子,你唯一的弟弟啊。”我心里暗想,这或许就是她促使周平更改姓氏的原因。
我仰起头,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无理的女人,心中滋生出一种无以言表的厌恶。她反过来注视着我,似乎想在气势上压倒我,然而周平却像只缩头的乌龟,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
“你们就别做梦了,除非我去世,否则别指望我会妥协。”我抓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眼前那些礼物,对我而言毫无意义,连碰都没有碰。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在愤怒之下脱口而出的这番话,竟成了我命运的转折点。
回到学校后,爸爸的信息很快就发了过来。
“念念,今天玩得如何?”我有些诧异,我的父亲向来不曾主动关心我是否感到舒适,如今却首次询问我玩得是否愉快。
稍瞬间我便明白,想必是那个女人把我和她之间的对话结果转告给了他,想借助他的力量来说服我。我这父亲,果然是个冷漠的随从。
我心中压抑的愤怒与即将涌出的泪水,让我几乎用力敲打着键盘,打出了这辈子最直接的一句话。“爸,我和周平,究竟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来源:一遍真命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