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袒护晚晚一次”他落泪,律师无奈:照顾一辈子吧,你媳妇再嫁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2 09:51 1

摘要:当这句话传入耳中,男人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了对面正端坐着的女人身上。他微微上翘的丹凤眼之中,刹那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意外之色,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下个月十号我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到时候你来抢婚吧。”

当这句话传入耳中,男人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了对面正端坐着的女人身上。他微微上翘的丹凤眼之中,刹那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意外之色,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那只骨节清晰、修长有力的手,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了一下,发出的声响虽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语气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抢婚?你可得清楚,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重量。

面对他这充满质疑的话语,许清涟却是一脸从容不迫,神色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她的语气平淡而沉稳,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当然清楚,我是梁宥礼的未婚妻,而你是他势不两立的死对头。”她的眼神坚定而直接,没有丝毫的退缩。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来不来?”她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见她如此坦然自若,毫无畏惧之色,周瑾弋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和好奇。

他缓缓地靠回椅背上,整个人又恢复了初落座时那种散漫、慵懒的姿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来,不过有什么好处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听说周老太太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她老人家可是一直在催你结婚呢。你要是来抢婚,既能狠狠地打梁家的脸,让他们颜面尽失,又能给家里交差,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说起这话时,许清涟依然面无表情,语气随意得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是晴是雨一般轻松自然,仿佛这件事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看着她这副满不在乎、不以为意的态度,周瑾弋反而越发来了兴致,内心的好奇如同野草般疯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微微上扬。

他缓缓抬起右手,朝着她的方向伸了过去,手掌微微张开,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约定。

“成交。”他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两只手在空中浅浅地交握在一起,仿佛签订了一份无形的契约,从此便有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契约达成,许清涟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脚步坚定而决绝,似乎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周瑾弋举起那只刚刚与她交握过的手,在眼前仔细地端详了半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然后,他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她。

“圈子里的人都清楚,梁宥礼爱你爱到了骨子里,视你如生命一般珍贵。你要是敢在婚礼现场跟我逃婚,他会不会当场就崩溃发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许清涟没有回答他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她的脚步只是微微顿了片刻,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路过街心广场时,中央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采访视频。屏幕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着一身笔挺西装、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梁宥礼一出现,顿时就像一颗耀眼的明星,引得广场上所有的女生都不由自主地驻足观望,眼神中满是羡慕和崇拜。

许清涟也停下了匆匆的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细细聆听着耳畔传来的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主持人:“梁总,请问您为什么要如此急切地收购花微这个品牌呢?”

梁宥礼:“因为前些日子我刚跟我太太求完婚,需要一个专业的花艺团队来精心负责婚礼现场的布置,让她能有一个难忘的婚礼。”

主持人:“……”

主持人:“据说梁氏集团近日买下了几十个零食工厂,这和梁氏以后的战略发展有什么关系吗?”

梁宥礼:“没有,买下它们纯粹是因为这些都是我太太最喜欢吃的零食,我想让她随时都能吃到。”

主持人:“……”

一段不到十分钟的采访,无论主持人问什么,他句句都离不开结婚,句句都离不开他太太,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听得在场的人都不免心生感慨。梁氏集团总裁梁宥礼,在商界向来以雷厉风行、果断决绝著称的大人物,居然是个如此痴情的恋爱脑。

这时,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细密的雨丝如同牛毛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听了两分钟的许清涟,默默地转身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店里,仿佛想要躲避这纷繁复杂的世界。

刚一进门,电话就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接起电话,就听见了梁宥礼那温柔宠溺的声音,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清涟,听佣人说你出门了?现在外面在下雨,你在哪呢?我来接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她微微攥住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你今天不是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吗?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打车就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不想给他添麻烦。

电话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传来他那坚定而温柔的声音。

“不行,什么都没有你重要,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来。”他的声音不容置疑,仿佛在这个世界上,许清涟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许清涟没有再拒绝,她的内心其实也有一丝期待,期待着他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电话挂断后,她刚把地址发过去,屏幕上就出现了两条新消息提示。原来是前些日子她请的私家侦探,发来了最新的调查情况。

“梁总今天没去公司,去了医院,陪一个女人产检,现在刚从医院出来。”

消息下面,是一张高清的照片。照片上,梁宥礼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女人,缓缓推开了一扇门,门上清晰地写着妇产科三个字。

一旁的几个女生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嫁给梁宥礼有多幸福,仿佛嫁给他就能被宠上天,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许清涟一边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讨论,一边看着照片里的人,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满是讽刺的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和失望。

她和梁宥礼自幼相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别的男孩子还在调皮捣蛋、捉弄女孩的年纪,梁宥礼就已经做起了她的护花使者,不许任何异性接近她,仿佛她就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从两小无猜的纯真岁月走到少年春心萌动的青涩时光,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对她有求必应,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只为了能看到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她好奇要学单车,不小心摔下来蹭破了点皮,他心疼得不得了,仿佛受伤的是他自己。从那以后,他什么交通工具都不让她用,去哪儿都要亲自接送,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时刻守护在她的身边。

许清涟也以为,她会一直是他心中的那个唯一,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邀请,打破了她原本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她为了工作,推掉了和梁宥礼提前说好的约会,远赴国外演出。

一个星期后,她回到国内,却发现一切都变了。在她离开的那晚,梁宥礼本来是准备和她求婚的,他精心准备了盛大的求婚现场,想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惊喜。然而,盛大的求婚现场没有等来女主人,他心中伤怀,喝得烂醉如泥,在酒店走错了房间,和公司里一个员工春宵一夜。

两个月后,这个员工怀孕的消息意外传开,惊动了梁宥礼的奶奶。老人家以死相逼,要他保下这个孩子,还说许清涟沉迷于舞蹈事业,怕是不肯生,劝孙子给梁家留一点血脉。

梁宥礼孝顺,不想伤了奶奶的心,只好和这个员工签订协议。他用一笔巨款交换,要求苏晚萤生下这个孩子后就离开,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后来,许清涟回国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和她求了婚,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让一切回到从前。他以为只要这样一切就能回到从前,他以为自己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让许清涟发现任何端倪。

却不知道他最爱的许清涟已经知道了所有。她接受不了背叛,就像一朵纯洁的花朵无法接受污浊的侵蚀;她也接受不了瑕疵,在她心中,爱情应该是完美无瑕的。

所以,她决定彻底斩断这十几年的感情,并策划在一个月后的婚礼逃婚,彻底离开他,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第二章

“清涟,等了这么久饿不饿?我准备了零食和奶茶,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玻璃窗前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许清涟的思绪,她的目光从窗外的雨景中收了回来,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他身边,脚步有些沉重,仿佛带着一丝无奈。

梁宥礼伸出手牵住她,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风衣上不知何时蹭上的污渍,那污渍就像一道刺眼的伤疤,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的视线跟着她移动,看见她脱下了风衣,也跟着脱下外套想给她披上,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她的身体微微一侧,就像一只敏捷的小鹿。

他怔了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提步跟上去,又想接过那件风衣,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给我吧,你这么喜欢这件衣服,我拿回去让人清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

许清涟摇了摇头,直接把衣服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动作果断而决绝,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扔掉。语气淡淡的,仿佛在扔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丢了吧,我不喜欢沾了污渍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有洁癖。”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看着她冷淡的神色,梁宥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了,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突然被霜冻住。他知道,她说的不只是衣服,还有感情,那感情就像这件沾了污渍的衣服,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那一夜过后,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中,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他害怕许清涟会因此离开他,害怕她会提出分手,害怕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美好的时光。

于是他只能偷偷地瞒着,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是的,只要瞒着,等那个孩子生下来,他再把孩子扔给奶奶抱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不敢知道许清涟知道后的反应,他可以失去任何人,唯独许清涟。在他心中,许清涟就是他的全世界,失去了她,他就失去了一切。

他神色变化着,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许清涟却没有去看梁宥礼的脸色,只是静静地看向窗外,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回想起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后,想起这么多年的感情,想起爱她如命的梁宥礼,她不是没尝试过,藏住所有的痛苦,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她试图说服自己,也许这只是一场意外,也许一切还能回到从前。

可她做不到。她接受不了白璧微瑕,就像一个完美主义者无法接受一件艺术品上有任何的瑕疵。她的内心就像一面镜子,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完整。

所以,在苦苦挣扎两个月后,她决定放过自己,不再让自己沉浸在这痛苦的深渊中。

许清涟知道,如果直接提出取消婚约,梁宥礼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毕竟从前为了舞蹈事业,她曾经提出过一次分手。

那次,梁宥礼死缠烂打跟在她身边,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堵了一个月求她复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恳求,仿佛失去了她,他的生命就没有了意义。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次陷入那无休止的纠缠中。所以,她才会策划这场抢婚,想要用一种决绝的方式来结束这段感情。

若说这个圈子里能有谁把她从梁宥礼的手里抢走,那只有一个人,他的死对头——周瑾弋。她知道周瑾弋和梁宥礼之间的恩怨,也相信周瑾弋有能力做到这件事。

所以,她在今日找上了他,带着一丝期待和决绝。好在,他也答应了,这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一路上,梁宥礼依旧如往常那般,找着不同的话题,想要逗她开心。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就像一首动听的乐曲,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可许清涟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她的心情就像这阴沉的天气,压抑而沉重。她靠着窗,缓缓地睡了过去,仿佛想要在梦中逃离这现实的一切。

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一旁的阿姨给她送来了姜茶。那姜茶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仿佛想要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许小姐,这是梁总刚刚熬好的姜汤,说怕您受寒,要您醒来就喝。他现在在花园里挑选鲜花,要我请他上来吗?”阿姨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带着一丝关切。

许清涟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窗边,一垂眼就看见他正捧着一把玫瑰在插瓶,神态专注极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在对待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

半个小时后,梁宥礼拿着刚插好的花上楼,递到她眼前,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问她喜不喜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浅浅嗯了一声,他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那笑容就像阳光一样灿烂,照亮了整个房间。

夜里,许清涟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和痛苦的瞬间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十一点整,门外传来两声清脆的叩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梁宥礼抱着柔软的枕头,慢悠悠地走进房间,脸上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神情,非说自己失眠得厉害,非要和她一起睡。

许清涟心里微微一动,却没有拒绝,她轻轻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了半个床位,任由梁宥礼伸出有力的手臂揽上她的肩膀。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可此刻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半个小时后,身侧传来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梁宥礼已然进入了梦乡。许清涟却毫无睡意,她微微侧过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熟练地解开密码,点进微信,开始寻找苏晚萤的名字。找到后,她直接滑到最上面,眼神专注地看了起来。

从三月到四月,苏晚萤每天都会准时给他汇报孩子的情况,那些话语里透着拘谨和卑微,仿佛一个小心翼翼的祈求者。而梁宥礼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一条消息也没回过。许清涟看着这些消息,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个苏晚萤和梁宥礼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四月十七号,右侧终于出现了一条绿色的消息,那是梁宥礼发出去的。“别发了,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的降生,除了我!”许清涟看到这句话,心里微微一震,她仿佛能看到梁宥礼发这条消息时愤怒又无奈的神情。苏晚萤只回了一句对不起,此后一个多月,两个人没有再聊过。

可等到了五月中旬,苏晚萤又开始准点汇报了。许清涟继续往下滑,绿色的消息从0慢慢增加,字数也变得多了起来,语气也不再那么冷硬。“下班时看到你瘦了不少,多吃点,孩子也需要营养。”“听说公司里有人说闲话欺负你?你是笨蛋吗?天天被人欺负,有事直接来找我。”“过两天要刮台风,在家好好呆着不要出门,我让秘书送点物资过去。”许清涟看着这些消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没记错,五月一整月,她都在国外排练最新的舞剧。

私家侦探说过,那段时间梁老太太就把苏晚萤接回了梁家,想要拉近两个人的感情。难道自那之后,梁宥礼就开始变得在意苏晚萤了吗?许清涟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手指继续往下滑,最后定格在今天。“产检几点?地址发给我。”“梁总,您今天不是要陪许小姐吗?”“不用你管,地址。”梁宥礼的语气算不上太好,可许清涟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不在意,是绝对不会主动的。这一次,是他用在公司开会做借口,推掉了和她的约会,然后陪苏晚萤去产检。她不再是梁宥礼心里万事为先的那个“先”了,想到这里,许清涟的心里一阵刺痛,她自嘲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

她继续点开苏晚萤的朋友圈,三个月的展示范围,二十几条朋友圈,近百张照片,记录了这个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最新的几条,慢慢出现了梁宥礼的照片。开车时专注的表情,看产检报告时皱起的眉头,挑选婴儿衣服时纠结的神色。许清涟看着看着,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若说之前那一晚他是阴差阳错,是不得已,可最近这段时间他对苏晚萤的关心呢?也是不得已吗?她心里一阵酸涩,把手机放回原位。下一瞬,还在睡梦中的梁宥礼下意识将她揽入怀中。可曾经万分依赖的怀抱如今只变得让人难以忍受,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他,眼神里满是落寞。

梁宥礼。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我就可以彻底离开你。

第三章

第二天用完早餐后,梁宥礼迟迟没有起身,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般。许清涟随意问了一句,他就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把她拉进了怀里,在她的颈窝处蹭了又蹭,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清涟,我不想去上班,只想天天黏着你。正好你这几天休息,陪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这样我随时都能见到你,才有工作的动力。”

一旁的女佣听见这几句肉麻的情话,直接捂住了脸,心里暗暗嘀咕着,自家少爷果然是个恋爱脑,整天就知道围着许小姐转。许清涟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漠然地点了点头,“好啊。”她心里想着,正好她也想见见那位苏晚萤,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到了公司,梁宥礼牵着她,没有乘坐专用电梯去总裁办公室,而是刷了员工卡,按了十七楼。他自顾自说着,“上午企划部有个合作要谈,先去那看看。”许清涟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她虽然没在企业上过班,但也清楚,如果真的是重要的合作,那一定是在顶层的会议室召开。想起昨夜在苏晚萤的朋友圈里,看到过她带着企划部胸牌的自拍,许清涟瞬间明白了,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刚出电梯,两个人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骂声。“我要的是冰美式!你怎么办事的?连一杯咖啡都买不对?人长得跟个土包子一样,脑子还这么蠢,你们公司怎么会招这种员工?就不能换个机灵的好看的来接待吗?”那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听见合作商的不满,梁宥礼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等一进门看见是苏晚萤低着头在挨骂,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冷意,仿佛冬日里的寒风,直接松开了牵着许清涟的手,快步走上前。“赵总,想必这次你来是为了谈合作,而不是来羞辱我们公司员工的,如果你是这种人品,想必梁赵两家此生再无合作机会。”

冷冰冰的几句话说得赵总面红耳赤的,他不敢相信梁宥礼会为了一个普通员工直接对合作对象发难,他下不来台,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办公室哗然一片,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大家都在猜测这个苏晚萤和梁宥礼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清涟站在原地,耳边听着底下人的议论,眼睛却一直锁定在梁宥礼身上。她看着他为了苏晚萤挺身而出,心里五味杂陈,仿佛打翻了调味瓶。他仿佛没有看见那些目光,冷着脸带着苏晚萤回到工位上,眼睛一扫,看见桌上的便利贴,脸色又冷了下来。“十点准备会议室,十四点复印文件?我记得企划部是有助理的!这些杂事你们全都推到苏晚萤身上?查查这些便利贴都是谁写的,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全部开除!”

一番话下来,大半员工脸色都白了,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苏晚萤感激不尽,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深沉爱意,那眼神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再一侧身,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许清涟时,她直接僵住了,脸上的情绪如同烟云一般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尴尬。

看着她的变化,许清涟垂眸转过身,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她的心里有些难过,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梁宥礼找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在集团天台找到她。看到她神色不对劲,他意识到有可能是方才为了苏晚萤出头的事,他连忙抱住她解释,“清涟,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不了公司员工受欺负……”

许清涟露出讽刺的一笑,突然有种强烈想拆穿他的冲动,她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对苏晚萤如此特别。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轻声道:“我没误会,我只是想上来散散心,你为公司员工出头,应该的。”她的声音很平静,可心里却像波涛汹涌的大海。

梁宥礼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她下了楼。吃午饭时,梁宥礼一边挑着鱼肉里的刺,一边听着助理的汇报。“梁总,晚上的慈善拍卖会,您要去吗?”“去,让主办方送三张邀请函过来。”“三张?”助理看了看许清涟,有些不确定这个数目,发出了疑问。

梁宥礼也跟着转过身,捕捉到了她眼里的平静,再次跟她解释道:“今天苏晚萤被骂是土包子,我看她都要哭了,想着只是一个晚宴,就想带她去见见世面散散心。清涟,今天下午我要开会,你要是闲着没事,带她出去逛逛吧,就当打发时间了。”

无缘无故的好心,拙劣的谎言,躲闪的眼神,无一不在印证着,梁宥礼心口不一,言不由衷。许清涟静静地看着他,还是没有戳穿,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她的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选择了沉默。

于是一整个下午,苏晚萤都跟在她身边,先去买了几条晚礼服,又去挑了一套珠宝,然后去理发店换了个新发型。一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全程没有任何交流。苏晚萤就像芭比娃娃一样,从始至终唯唯诺诺的任由许清涟装扮着,一句意见也没提过。

梁宥礼开完会赶过来时,苏晚萤刚化完妆站起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脚步却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了许清涟身边,牵起她的手。“今天挑的裙子好漂亮,首饰也很衬你的肤色,清涟,你这么好看,我都不想把你带出去,害怕你被别人抢走怎么办。”

许清涟沉默不语,没有接话。她侧过身,看见苏晚萤又一脸自卑地低下了头,提着裙子的手顿了顿。下一秒,耳边响起来梁宥礼略显低沉的声音。“苏晚萤,你今天,也不错。”苏晚萤眸里瞬间蹦发出喜悦,磕磕巴巴道:“真……真的吗,谢谢梁总。”她大概是真的很喜欢梁宥礼,因为这一句夸奖,接下来的宴会,她全程都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

直到拍卖环节。

为了这场盛大且备受瞩目的拍卖宴,许清涟可谓是精心筹备,特意从自己珍藏的珠宝中挑选出了三对璀璨夺目的珍珠耳环,作为捐赠品拿了出来。这三对珍珠耳环,每一对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品质上乘,总价值高达三百万。

在拍卖会上,现场气氛热烈非凡,叫价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最终,这三对珍珠耳环都被梁宥礼以一千万的总价果断回拍了过来。那掷地有声的叫价声,仿佛在宣告着他对这份物品的势在必得。

此刻,会场内喧嚣声不断,苏晚萤听着那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的叫价声,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她脑海里思绪万千,各种念头不断闪过,紧张得浑身都不自在。犹豫再三,她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拉了拉许清涟的手,声音里满是迟疑与不安:“许小姐,拍卖会上捐赠的东西都是这般昂贵吗?我之前完全不知情……”

看着苏晚萤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模样,许清涟正打算开口解释,恰在此时,台上的拍卖师刚好展示出了新的拍品。

“第三十二号拍品,乃是苏晚萤女士捐赠的手工许愿星,起拍价仅仅人民币一元。在正式拍卖之前,让我们先请苏晚萤女士起身致意。”

第四章

就像之前所有的拍卖品展示环节一样,苏晚萤只能强撑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缓缓站了起来。

刹那间,四面八方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当众人看见她满脸羞愧、局促不安的神色时,原本的好奇瞬间变成了哄堂大笑,那笑声如浪潮般在会场内回荡。

“一元?这开什么玩笑啊,这种破破烂烂的东西,她也敢堂而皇之地捐出来?”

“来这儿的可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非富即贵的人物,像这种灰姑娘似的角色,是怎么混进来的,能不能赶紧把人赶出去!”

苏晚萤被这些尖锐刺耳的讽刺话语刺激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仿佛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羞愧得直接埋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时之间,整个会场的气氛被彻底点燃,所有人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纷纷嘲笑起这件拍品来。

梁宥礼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毫不犹豫地让助理举起牌子。

“十七号,梁宥礼先生出价一千万!”

刹那间,全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又集中到了中心区域。这一次,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看向梁宥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他人见他出如此高价,一时间都停止了嘲笑,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猜测着这盒星星是不是有什么他们没看出来的特别之处,纷纷试探着举牌。

梁宥礼也毫不示弱,一路紧追不舍地加价,最后竟然以三亿的天价拍了下来。这一价格一出,全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盒星星三个亿?梁总这是疯了吗?”

“就算再特别,也不值三个亿啊?这简直太离谱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苏晚萤不知为何情绪突然失控,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她直接转身,红着眼眶跑离了会场。

梁宥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

“清涟,你先看看,要是有喜欢的就拍下,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许清涟回答,便急匆匆地追了出去,那脚步急切而又慌乱。

沉默了一瞬,许清涟看着四周投来的那些充满窥探意味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缓缓站起身来。

走廊里十分安静,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还是能清楚听见苏晚萤哽咽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与痛苦。

“梁总,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越关心我,我就越害怕失去,因为我知道最后我要把你还给许小姐,只要想到这一天,我就痛苦得无法呼吸,可我不能争,你本就不属于我。”

听着她这些饱含深情与无奈的话语,梁宥礼眉头狠狠一皱,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一般。

“梁总,我们就结束在这里,好……”

眼看着眼前人还在继续说着要离开他的话,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那如滔天巨浪般的愤意,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攥进怀里,随后便吻了上去,那吻带着急切与不舍。

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如同冰冷的蛇一般,直直涌上许清涟的心头。她定定地看着沉浸在拥吻里的两个人,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仿佛被寒风吹拂的树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梁宥礼终于松开了苏晚萤。

他抬起手,气息急促得如同拉风箱一般,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苏晚萤,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到你那一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被人欺负,不然我忍不住就想保护你!”

“只剩下最后几个月,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再也不见面。”

梁宥礼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用力,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知是在安慰苏晚萤,还是在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这个决定。

许清涟想笑,可整张脸却僵住了,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做不出任何表情。她抬起手,缓缓抚上脸颊,指尖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原来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悄然滑落。

明明她已经做好了放弃的打算,做好了与过去告别的准备。可为什么,在看见这一幕时,心还是会如此疼痛,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

她一点一点将眼泪擦拭干净,动作轻柔而又决绝,而后转身离开,那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许清涟,我只允许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再为梁宥礼流泪。从此以后,你要学会坚强,学会放下。

回去的路上,许清涟坐到了后座。梁宥礼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助理送苏晚萤回家了,她今天哭得很伤心,所以我才多安慰了她一会儿,清涟,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许清涟不想再听他说话,她觉得此刻的自己需要安静,于是闭上了眼睛,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外。

“没有生气,我累了。”

梁宥礼知趣地闭上了嘴,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一晚上,两个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仿佛中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墙。

第二天一早,梁宥礼照旧送她去舞团。结果刚走到门口,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拿着刀直直冲着她跑过来,满脸都是恨意,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许清涟,你为什么连我的谢幕演出都不肯放过!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女主角色,你又要抢走!”

眼看着那锐利的刀剑刺来,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他想都没想,直接挡在了她身前,仿佛一座坚实的堡垒,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了危险。

“清涟!”

收到消息赶来的保安迅速制服了持刀者,可梁宥礼却倒在了许清涟怀中。那一刻,一股锥心的痛从胸口散开,他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要抽干了,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目之所及,最后看见的只有许清涟那双惊慌而又难以置信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喉间挤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喊疼,而是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安慰:

“乖,别怕。”

救护车很快赶了过来,那尖锐的鸣笛声仿佛是生命的呼唤,直接把人送到了急救室。

手术室的灯在两个小时后熄灭,医生走出来见到已经麻木的许清涟,语气里满是感慨。

“手术成功,梁总没事,不过再偏几毫米就刺到心脏,那就再也救不活了。许小姐,梁总毫不犹豫的为你挡刀,真是对你爱到骨子里了啊。”

许清涟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下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她说不来话,低下头,看着衣服上的血渍出神,那血渍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刺痛着她的眼睛。

十分钟,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那清脆的铃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她接起来,耳畔传来周瑾弋有些焦急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新闻上通报说你遇刺了,受伤了吗?”

“没有,梁宥礼挡在我身前。”

手机里沉默了十几秒,突然传来一声自嘲的轻笑,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

“他这么爱你么?怎么,是不是被感动了?要不要取消我们的合作?”

连周瑾弋本人也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莫名的紧张,仿佛害怕失去什么。

许清涟没有立即回答他。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像一团乱麻,闪过很多画面。

少年时梁宥礼为了她和几个混混打群架,那激烈的场面仿佛就在眼前,他为了保护她,被取消了清华保送资格,那是一个多么珍贵的机会啊。

毕业后她为了跳舞东奔西跑,四处寻找机会,他也跟着她走遍了全球,无论风雨,始终陪伴在她身边。

只要她一句话,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他永远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梁宥礼爱她,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确定。

但他在爱她的同时,也会爱上别的女人,这一点让她无法接受。

而许清涟想要的,却是唯一,是那种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爱。

她不会为了他的爱放弃自己的坚持,就像她不会为了他的求婚放弃自己的事业一样,事业是她的梦想,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原则性的问题,她不会原谅,永不原谅!这是她的底线,不容触碰。

这冗长的寂静让周瑾弋错以为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正要放下手机,耳畔传来了许清涟决绝的声音。

“不用取消,继续。”

第五章

梁家人赶过来后,许清涟就离开医院去了警察局。她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自己一个交代。

等做完笔录,已经是下午四点。她拦了一辆车,刚坐上去,梁宥礼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许小姐,梁总已经醒过来了,我已经联系人去处理上午那个人了,但梁总还是不放心,非要去舞团彻查整件事,说是怕您再遇到危险。可医生说他伤得重,要躺着静养,不然伤口裂开很危险,您能亲自过去一趟劝劝他吗?”

许清涟应了下来,和司机报了医院的地址。

刚走到病房门口,一阵熟悉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与无奈。

“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安心休息不行吗?那个坏人已经被抓住了,余下的事情等伤好了以后再处理好不好?”

是苏晚萤的声音。

“我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不用你操心。”

梁宥礼的语气算不上太好,带着一丝不耐烦,但他这么说了,也就相当于答应了她。

没有人比许清涟更了解他这口是心非的脾性,他表面上总是装作不在乎,其实内心却很柔软。

两个人说着说着,气氛慢慢好起来。许清涟听了两句,直接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苏晚萤端着一碗粥喂给他的场景。

他低着头乖乖喝着,两个人的样子像极了老夫老妻,温馨而又和谐,就连听见动静回头的动作都分外默契,仿佛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许清涟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句话还没说,两个人先慌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解释。

“她正好来医院检查……”

“许小姐,你别误会,梁总前段时间帮了我,我很感激他,听说他受伤了就想过来看看,梁总说饿了,我怕扯到伤口才喂他的。”

原来也没有那么默契。许清涟思忖着,一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看见她的沉默,口供不一致露了馅的两个人慌得更厉害,苏晚萤更是像怕影响到两人,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往外走。

“既然许小姐来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门关上的轻响与窗外突然落下的滂沱大雨不谋而合。

梁宥礼下意识地就想追出去,但他看了一眼许清涟,还是止住了脚步。

“是她今天来产检的路上听说我受了伤才过来的,清涟,你别多心。”

事实摆在眼前,许清涟无需多心。

她没再说什么,走到病床边坐下,拿起了一旁的病历。

梁宥礼还在说个不停,话题已然转到了上午的事。

“那个人冲上来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骤停了,清涟,还好你没事。”

“这些天你先在家好好休息,舞团那边的事我会处理的。”

许清涟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眼里看着病历,余光却扫到他每说一句,眼神就会看向窗外一次。

她侧过身跟着望过去。

好大的雨。

难怪他会这么担心。

又说了几句,梁宥礼直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要他叫一辆车过来,让许清涟早点回去休息。

许清涟没有推脱,起身下了楼上了车。

司机问地址,她摇了摇头,递了一沓钱过去,要他再等等。

三分钟后,梁宥礼捂着伤口走出了医院,坐上了助理的车。

许清涟这才让司机跟上去。

前面那辆车开得极慢,似是在沿街搜索着什么人。

拖拖拉拉走了三四百米,车停了下来。

梁宥礼撑着一把伞走下去,一把拉住了正在屋檐下躲雨,浑身都湿透了的苏晚萤。

“上车!”

“不,梁总,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苏晚萤的拒绝让梁宥礼很生气,他抿了抿嘴,语气里带着愠怒。

“你怀着我的孩子,再拒绝,我就当街吻你。”

雨声淅淅沥沥,两个人激动争执的声音清楚传进了许清涟的耳中。

她看见梁宥礼揽着苏晚萤的肩膀,拥着她回到了车上。

那把伞倾斜着,一大半都打在苏晚萤的头上。

而他胸前裹着纱布的伤口,被雨浇了个彻底,隐隐透出一些红。

雨丝隔窗打进来,落在许清涟的脸上,像极了泪滴。

她合上了窗,过了许久才出声。

“走吧。”

第六章

将养了一个多月,梁宥礼康复出院。

病一好,他就开始筹备婚礼相关的事宜。

从婚纱到戒指,从珠宝首饰到捧花,样样都要过目细问,挑出最满意的再送到家里,让许清涟挑喜欢的。

一连看了四五天,她都兴致缺缺的,提不起精神。

梁宥礼还以为是不合她心意,连忙让助理去换新的过来。

一批又一批,看得许清涟也厌烦了,忍不住出声叫停。

“要不然取消婚礼吧。”

梁宥礼的脸色瞬间变了,紧紧扣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慌张。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吗?清涟,你打我骂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说取消婚礼这种话,你知道的,娶到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

许清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刚成年,他就开始明里暗里打听她的喜好,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等他满22岁到法定结婚年龄那天,他甚至直接迫不及待拉着她去了民政局要领证。

最后虽然因为证件不齐没办成,但之后他时不时就要念叨两句。

这两年里许清涟一心扑在事业上,虽然口头答应了他,但结婚的事情还是因为排练舞剧一拖再拖。

这一拖,就拖出个孩子,拖到眼里只有彼此的两个人,也因为外人生出了嫌隙。

再想起这些往事,许清涟眼里闪过一丝怅然。

她垂下眼,语气平淡。

“你知道,跳舞是我毕生的梦想,我是不可能放弃的。我每个月都要出差、要封闭排练,根本抽不出时间陪你。”

梁宥礼执拗地摇着头,语气里带着祈求。

“我可以等你,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只要你嫁给我,再等多久我都愿意。”

看着他眼里的固执和惶恐,许清涟知道他根本听不进去,不想再多费口舌,微微笑了笑。

“别激动,开个玩笑。”

梁宥礼直接把人抱在怀里,语气闷闷的。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会死的。”

许清涟合上眼,脸上无波无澜。

梁宥礼,

当时知道所有真相,我也差点死了。

如今,你和我都死一次,才算公平吧。

也许是许清涟提出取消婚礼这件事让他彻底慌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梁宥礼班也不上了,天天跟着她几乎寸步不离。

直到结婚前一天的单身派对上,两人纷纷前往。

圈子里关系好一点的朋友都来了,气氛热烈至极。

许清涟正好是生理期第一天,身上冒着冷汗,小腹痛得厉害。

梁宥礼见她不舒服,眼里满是心疼,牵着她就要回家休息。

一干兄弟们哪里肯放人?直接把两个人围住。

“宥礼,结婚前最后一次聚聚还没喝上呢,怎么就要走?兄弟们特意来陪你,你这可太扫兴了啊!”

任凭梁宥礼怎么解释,都拗不过这几个酒鬼。

许清涟也有些无奈,只好退让一步,说着没事回到了沙发上。

梁宥礼连忙给助理打电话,要他拿些厚衣服和暖宝宝,再带些红糖姜茶送过来。

半个小时后,却是苏晚萤推开了包厢门。

看见她,许清涟还没说什么,梁宥礼先皱起了眉。

“怎么是你?”

苏晚萤语气很是怯弱,“杨助理有点事,差我送过来。”

他本想让她放下东西就走,几个兄弟却非要拉着他玩游戏。

他担心许清涟一个人不舒服,只好让苏晚萤留下,帮忙看顾着。

来源:明明如月一点号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