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早产时丈夫调走医生逼我撤诉,回家看到离婚证和弃养权书却疯了。上文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早产时丈夫调走医生逼我撤诉,回家看到离婚证和弃养权书却疯了。上文
第一章
早产时丈夫调走全部医生,逼我撤诉后,
他终于让情人从监狱放出来了,可回家看到我留下的离婚证和放弃抚养权书,他却瘫坐在地
那一年,心底最浓烈的恨意好似一场铺天盖地的寒霜,瞬间将流转的时光冻结成一片死寂的冰原。
傅靳川眼神冰冷如霜,亲手将怀胎八月的她推进了那座阴森冰冷的监牢。
监牢的铁门在苏念初身后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声响,缓缓且沉重地合拢。
那回荡在空旷走廊里的回声,尖锐得如同冰锥,直直刺入她的骨髓,仿佛是命运那无情的手,冷酷地敲响了她的终章。
昏暗的审讯室里,灯光昏黄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她在这里遭受着非人的酷刑,一双双冷酷的手,硬生生地将她十根手指甲一根根拔除。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指尖汩汩滴落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瞬间晕开成一朵朵暗红的花,带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
钻心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让她几近昏厥。但她硬是凭借着内心深处那股倔强的力量,强撑着意识,不肯倒下,仿佛一旦倒下,就再也无法站起。
长时间的折磨和失血,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早产。她被紧急抬上救护车,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了深夜那如墨般寂静的夜空。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得像冰:
“不签。”
“除非她撤销对许言心的所有指控。”
我躺在病床上,身下的血汇成了刺目的小溪,却咬着牙,死活不肯松口。
一旁的医生都看不下去了:
“傅总,您快做决定吧!再拖下去,别说孩子,大人的命都悬了!”
他终于起身,走到我床前,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把笔递到我眼前:
“乖,点个头,服个软。”
“我保证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
我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许言心造谣害死了我爸爸,她凭什么不用付出代价!”
“啪”的一声,那支笔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可她救过我的命!你这么做是想毁了她!”
我凄然一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爸算什么?”
“她只是给了你一颗药,可我爸,是拖着胃癌晚期的身体,在手术台上站了整整12个小时,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哽咽得几乎窒息。
傅靳川的眉头似乎动了一下,但语气依旧强硬得不容反驳:
“你爸已经死了,是非黑白还不是随你怎么说。”
“不就是一封举报信吗?他心理素质差,自己要去自杀,这也能怪到言心头上?”
是啊,至于吗。
就因为我爸没能给许言心安排到特需病房,她就恶意举报我爸医德败坏,乱搞男女关系。
我爸清白了一辈子,哪受得了这种污蔑,用一封十米长的血书自证清白后,从医院17楼的天台,一跃而下。
我痛苦地闭上眼,仍抱着一丝幻想,不信他会对亲生骨肉也这么狠心:“如果我就是不撤回呢?”
傅靳川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
“婉清,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言心的人生,绝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我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嗡”的一声,彻底断了。
腹部的剧痛一阵阵袭来,温热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很快就染红了他脚下的地板。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好累。
“我撤回……马上安排手术!” 我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疲惫。
拇指粗的针头扎进我的脊柱,我痛得咬碎了牙。
混乱中,我听到医生惊慌地喊:
“麻药不够了!麻醉师呢?快去叫麻醉师!”
护士小声地回答:
“傅总把麻醉师都叫去给许小姐了,说她牙疼,让他们挨个试试哪种麻药效果最好……”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意识模糊间,这一年的种种,像电影快放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
嫁给傅靳川的时候,我就知道,许言心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当年许言心任性骄纵,追星上头,傅靳川就为她拦停了明星的私人飞机,只为要一张签名照。
她同时交往好几个男友,要求开放式关系,傅靳川也忍着绿光答应。
后来她玩腻了,打掉了傅靳川的孩子,跟他提分手,他当场心脏病复发,情绪崩溃。
许言心不过是随手丢给他一颗药,他就感恩戴德到了今天。
而我,苏婉清,不过是他众多追求者里,长得最像许言心的一个罢了。
婚后,我们不是没有过甜蜜的日子。
但许言心一回国,他就开始频繁地对我走神。
记错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拿错我的过敏药,甚至买错过我内衣的尺码……
桩桩件件,看似无心之失,却都和许言心有关。
我哭过,闹过,也提过离婚。
他却只是淡淡一句:“别闹了,她对我有恩。”
直到我爸被逼自杀,我恨透了许言心,发誓要让她身败名裂。
傅靳川一反常态,没有出面维护。
我天真地以为他终于站在了我这边,却没想到,就在我递交材料的当天,他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
用我们八个月大的孩子,逼我撤诉。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我的肚皮,没有足够麻药的剖腹产,那种痛,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撕裂。
我疼得心脏骤缩,猛地从昏沉中惊醒。
“忍着点。” 医生说。
我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硬是一声没吭,冷汗却早已湿透了全身。
疼晕,又被疼醒,反反复复。
直到孩子被取出来,命是保住了,却因为长时间缺氧,造成了永久性的心脏损伤。
出院那天,我也恢复了自由。
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在我面前,傅靳川摇下车窗,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我:
“婉清,还要跟我闹吗?”
我像只惊弓之鸟,应激性地拼命摇头。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乖,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没有以后了。
我坐进车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用颤抖的手指,发出了一条短信:
【我自愿申请成为无国界医生,此生永不回国。】
我要去完成父亲的遗愿,也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半个月后,我就要带着我的女儿悠悠,永远地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傅靳川。
第二章
回到那栋熟悉的别墅,空气里却只剩下冰冷。
我刚把悠悠哄睡,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傅靳川提着药箱走进来,不由分说地握住我的手腕:
“你的手,我看看。”
我的视线落在女儿安静的睡脸上,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侧脸。
“还在犟什么?服个软就那么难吗?”他强行扯过我的手。
纱布被一层层拆开,露出下面一片血肉模糊。
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哑了:
“谁干的?我明明只让他们吓唬吓唬你,是谁敢真的动手!”
看着他小心翼翼捧着我双手的样子,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不是名牌包包,而是一副温暖的手套。
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他把我紧紧裹进他的风衣,用他滚烫的胸膛温暖我冰凉的手指,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说:“婉清,你的手是全世界最美的手,因为它能救死扶伤。”
想到这里,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我们明明也曾那样深爱过,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样互相怨恨的地步。
我猛地抽回手,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傅总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没有你的默许,谁敢动我一根头发?”
傅靳川还想说些什么,客厅里突然传来了悠悠撕心裂肺的哭声。
“悠悠?”
我这才惊觉,保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客厅,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
一个女人抱着悠悠,而许言心,正拿着一管针剂,把里面的药水往悠悠嘴里灌!
“你干什么!”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推开那个女人,一把抢过孩子,这才看清倒在地上的竟然是许言心。
我的瞳孔瞬间缩紧,几乎是在嘶吼:“你给我女儿喂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报警!”
我刚掏出手机,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拍落在地,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是我让言心搬进来的。” 傅靳川高大的身影护在许言心面前,眼神里满是戒备,“言心不计前嫌,愿意给悠悠试药,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忍心把她推倒?”
“试药?悠悠才出生三天!你怎么能让她当许言心的小白鼠?”
“这药根本不是医院开的,出了事谁负责?”
我气得浑身发抖:“许言心,你害死我爸还不够,现在连我的女儿都不放过吗?”
“够了!”
傅靳川的眼里燃起熊熊怒火:“是我把言心带回来的,也是我同意让她给悠悠试药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他刚才那短暂的温情,不过是为了麻痹我,好让他们抱走我的孩子。
可为什么?悠悠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我刚查出怀孕时,他为我满世界空运新鲜水果,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
他陪我上课,亲自体验分娩阵痛仪,然后抱着我说,这辈子只要悠悠一个孩子就够了,他再也不让我受这种苦。
我产检指标异常,他急得跪在医院走廊祈祷,甚至偷偷写好了遗书。
这才几个月,那个爱我如命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水雾一层层漫上我的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傅靳川似乎被我的眼泪刺痛,泛起一丝心软,他伸出手,想要为我拭去泪水:“婉清……”
“靳川,我手好痛啊。”
地上的许言心突然娇滴滴地开了口,她摊开手掌,上面只是蹭破了点皮,她却疼得眼泪汪汪。
只一瞬间,傅靳川眼底的温柔就消失殆尽,重新蒙上了一层阴鸷:
“苏婉清,伤害言心的事,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他打横抱起许言心,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赶紧让悠悠把嘴里的药渣吐出来,小家伙的脸已经哭得发紫,我喂了些奶粉,她才慢慢平静下来,在我怀里睡着了。
悠悠,我的宝贝,再忍一忍,妈妈一定带你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半夜,我起身给悠悠冲奶粉,却惊恐地发现,悠悠的小脸肿胀,呼吸急促,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
我瞬间慌了神,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抱着孩子就往外跑。
“悠悠怎么了?”
傅靳川正好从许言心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浴袍,脖子上还留着暧昧的红痕。
“快!送医院!” 我吼道。
第三章
抢救室那盏刺眼的红灯,像一只噬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瞬间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悠悠还太小,不能手术,我带了保护心脏的药来。”
许言心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她把一瓶药递给护士。
“都是你的药害的!” 我猩红着眼睛,发疯似的冲过去,一把打掉护士手里的药瓶,“许言心,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是想玩弄人命,我这条命给你!你要傅太太的位置,我也还给你!”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半边脸瞬间麻木,火辣辣地疼。
“你胡说八道什么?” 傅靳川危险地眯起眼睛,“言心的药是来救悠悠的。她要是真想要傅太太的位置,当初哪还轮得到你。”
我勾了勾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啊,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身。
是我太天真,错把萤火当月光。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一脸凝重:
“孩子是突发急性过敏,幸好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就没命了。”
“过敏?” 我捡起地上的一颗药丸,“是这个药过敏吗?”
我死死地盯着许言心,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医生推开药丸,摇了摇头:“从症状看,更像是……奶粉过敏。”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那罐奶粉是我亲自挑选的特殊配方奶粉……怎么会过敏?
许言心立刻委屈地开口:“靳川,幸好医生还了我们许氏药业一个清白,不然我家的祖传基业,就要毁在苏小姐一张嘴上了……”
我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许言心的手腕:
“当时客厅里只有你和悠悠!一定是你动了奶粉!”
“你还没闹够吗?” 傅靳川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失望和厌恶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悠悠是你拼了命生下来的,为了诬陷言心,你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种毒手!”
“我没有!傅靳川,你去查监控!你去验奶粉!”
“到此为止。”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他皱着眉,叫来两个保镖,下了命令:
“送太太回房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也不许她见任何人。”
话音刚落,我就被保镖捂着嘴拖走,像犯人一样被锁进了卧室。
任凭我如何哭喊求救,门外都一片死寂。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我的悠悠,只能拿出刚办好的护照,一遍遍摩挲着上面悠悠肉嘟嘟的小脸照片。
照片里的她,仿佛在对我笑……
我的手指因用力而攥得发白。
为了悠悠,我必须出去!
下一秒,我退后几步,用尽全身力气,把头狠狠撞向那扇冰冷的门。
“傅靳川,我求你放我出去……求你让我见见孩子……”
“砰!”
又是一下。
额头流下的血糊住了我的眼睛。
一下,两下……
直到第八下,我再也撑不住,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在我失去意识前,那扇紧闭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疯了一样向我冲来:
“婉清!”
第四章
再次睁眼,我已经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医生正在和傅靳川说着什么,他顿了顿,对医生说:“把婉清的病历发一份到我邮箱。”
见我醒了,他紧绷的眉眼松懈了几分。
他端起一碗小米粥,小心地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我倔强地把头偏向一边。
“悠悠没事,刚喝完奶,睡着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也有些湿润:
“婉清,我们……我们能不能别再吵了,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承认,言心刚回来那阵子,我是在婚姻里走了神。但刚才,看着你满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助。”
傅靳川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把头埋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的眼泪浸湿了我的皮肤: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话音刚落,一沓文件被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海岛、房产、商铺、公司股份……只要你签字,就都是你的了。”
我只扫了一眼,心里满是嘲讽。
他还是不懂我。
当初我爸死活不同意我嫁给他,说我们家世差太远,我以后肯定要受委屈。
傅靳川带着千万聘礼,在我家门前跪了一整夜,我爸才终于松口。
可那千万聘礼,我爸一分没要,还逼我签了婚前协议。
出嫁那天,我爸拉着我的手,嘱咐我:
“女儿啊,只要不图傅家一分钱,在感情里,你和他就是平等的。以后要是受了委"屈,随时回家,爸养你一辈子。”
可现在,我不仅没了爱情,连家……也没了。
我回过神,面无表情地将文件推了回去:
“你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要。”
傅靳川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只听了几句。
刚才还温柔深情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再抬眼时,他眸底已是滔天怒火。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
“苏婉清,我警告过你,只给你一次伤害言心的机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他咬着牙,“不就是造谣了你父亲吗?他要是心里没鬼,自己跳什么楼!”
“你……”
后面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这就是我当初不顾一切要嫁的男人。
一个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一个最擅长在我最痛的伤口上撒盐的男人。
“苏婉清,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傅靳川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在说,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就信。
他的手机被摔在我面前,屏幕上,新闻正在滚动播放。
无数记者堵在许氏药业的门口,抗议的横幅拉了好几层。
许言心被保镖护在中间,一袭白裙上被泼满了黄色的不明液体,狼狈不堪。
【无良药企,竟拿新生婴儿当试药小白鼠!】
【蛇蝎心肠!许家千金逼死医学界泰斗!】
……
“说话!” 傅靳川怒吼着,眼眶通红。
多么可笑的信任啊,他但凡愿意花一分钟去查证,就不会这样来逼问我。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缓缓地,清晰地说道:
“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干的吧。”
“砰”的一声,床头的玻璃水杯被他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傅靳靳川脸上愤怒的表情,在看到玻璃碎渣旁边的两本护照时,倏然僵住了。
他蹲下身,缓缓地,捡起了那两本护照。
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他哽咽了一下,嗓音沙哑,“苏婉清,你想带悠悠去哪?”
第五章
“带悠悠出国治病。” 我心头一紧,赶紧补充,“你别忘了,我不只是悠悠的母亲,我也是一名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病情!”
“医生……” 傅靳川轻蔑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抬起手。
“嘶啦”一声,两本护照,连同我和悠悠的希望,被他撕得粉碎。
“我倒要提醒提醒你,当初,你是怎么进的监狱。”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是你!是你安排了‘假’病人,故意在紧急情况下逼我动手术,然后再让那个病人反咬我一口!”
傅靳川将碎纸屑扬向空中,冷酷地说:
“你毁了言心的事业,你还有什么资格,再拿起手术刀?”
下一秒,他对着门外怒吼一声:
“管家!太太的手脏了,带她去花园里好好‘洗一洗’!我不说停,就不准停!”
管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先生,外面冰天雪地的,太太她还在坐月子……”
“拖出去!”
话音刚落,两个保镖就冲进来,粗鲁地把我从床上拽了下去,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花园的雪地里。
管家把我的手,死死按进那个结着薄冰的水盆里。
刺骨的冰凉,瞬间覆上我那双刚结痂的手指,那种痛,像是无数根针,顺着指尖钻进了骨髓里。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满嘴的血腥味,眼睁睁看着满盆的冰水,被我的血染成猩红色。
“太太,您就跟先生服个软吧。先生心里是有您的,您这又是何苦呢?” 管家劝道。
我一言不发,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地把我的手按进冰水里。
手指冻僵,结上冰碴,再被扯出来刮掉,再按进去结冰。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双手彻底失去了知觉,整个身体也冻僵了,无力地歪倒在管家身上。
私人医生检查过后,向傅靳川汇报:
“先生,太太的这双手,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
傅靳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从管家手里接过我,一步步将我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然后他脱掉外套,躺在我身后,用他滚烫的身体,试图温暖我冰冷的躯体。
他的吻,带着一丝灼热,一点点落在我的后背,我的脖颈。
“别碰我。”
我的声音里淬了毒,“我嫌你脏。”
傅靳川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他不懂,他已经一再退让,给了她无数次机会,她到底还在闹什么。
他捏开我的嘴,强行喂下了一颗药。
然后他起身,套上衣服,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像一个冷酷的猎人,等待着药效发作。
没一会儿,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我身体内部升起,我难耐地在床上翻滚,喘息着:
“傅靳川,你卑鄙!”
他勾唇一笑,用脚尖碾灭了烟头:“婉清,我等着你来求我。”
他甚至开始了倒计时:“60, 59, 58……”
巨大的屈辱感将我淹没,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了羞耻的呻吟。
“3, 2……”
“婉清!”
在我意识彻底沉沦前,我摸到头上的发簪,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扎向自己的脖子。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傅靳川惊慌失措地抱住我,用手死死捂住我的脖子,惊恐地大喊着叫救护车。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惨笑:
“傅靳川,我们这样……多没意思啊。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成全我,行吗?”
“你说。” 他的声音里满是隐忍。
“和我离婚,悠悠归我。”
傅靳川的手僵住了。
他明明已经这么护着她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走!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慌乱和心痛瞬间褪去,他松开了我,缓缓起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冽的眼神睥睨着我。
半晌,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
“想跟我抢悠悠?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医护人员蜂拥而入。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醒来时,床头放着一张法院的传票。
傅靳川,他竟然要和我争夺悠悠的抚养权。
我一把拔掉手上的针管,不顾一切地冲向法庭。
第六章
法庭上,傅靳川慵懒地靠在椅子里,全程都由他的律师代为发言。
旁听席上坐满了记者,无数的镜头和闪光灯,像一张天罗地网,将我牢牢困在其中。
律师扶了扶金丝眼镜,声音冰冷无情:
“苏婉清女士有犯罪前科,人生存在重大污点,我们认为,她不具备抚养孩子的资格。”
“是他陷害我的!他为了许言心陷害我!” 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傅靳靳川这才懒懒地抬起眼皮,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随口补充了一句:
“我和言心清清白白。婉清,你可以污蔑我,但你要是再敢污蔑言心,我会告你诽谤。”
他的律师接着说:
“更重要的是,出于对孩子人身安全的考虑,我们坚决反对由苏婉清女士抚养孩子。因为,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
“你胡说!” 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一份文件被甩在我面前,“这是你的精神病确诊病例。”
我如遭雷击。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病历纸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
原来,那天我撞门晕倒后,他安排医生给我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那是他的示好和关心。
却没想到,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在为今天算计我,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旁听席上,记者们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真不要脸啊,自己有案底还有精神病,怎么好意思跟傅总抢孩子。”
“没想到傅总这么深情,老婆都这样了还养着,真是可惜了许家大小姐……”
后面的话,我渐渐听不清了。
毫无悬念,悠悠的抚养权,被判给了傅靳川。
庭审结束后,他走到我身边,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是真的要抢走悠悠。婉清,只要你乖乖听话,不闹离婚,不想着离开我,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会在一起。”
“我和悠悠,在家等你回来。”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掉进蜘蛛网里的飞蛾,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
我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决堤。
就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一团纸条突然砸在了我身上。
我胡乱抹了把眼泪,颤抖着展开。
【你和悠悠的签证和机票都已备好。一周后,跟我一起去刚果。】
那被浇灭的希望,又奇迹般地死灰复燃。
我将纸条死死攥在手心。
再坚持一周,只要再坚持一周,我就能带着悠悠,永远离开这个地狱。
我重新找回了信念,挺直脊背,走出了法庭。
可我没想到,在经过一片泳池时,许言心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在我身后响起:
“苏婉清,你真以为,凭一个孩子就能拴住靳川吗?”
我回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笑得像个胜利者:“我想要的很简单……傅靳川,还有你的孩子。”
“你做梦!” 我嘶吼道。
许言心勾起唇角,笑得越发得意:
“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三件礼物。这第一件,你可要接好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伸手勾了我一下,紧接着,在傅靳川从拐角出现的瞬间,她身体一歪,直愣愣地朝着身后的游泳池倒了下去。
“言心!”
第七章
傅靳川想都没想就跳进了水里,把“奄奄一息”的许言心救了上来,立即对她进行人工呼吸。
许言心“咳”出一口水,便抱着傅靳川崩溃大哭:
“我好不容易为悠悠找到了国内最顶尖的治疗机构,想跟她商量把悠悠送过去,可她……她非要带悠悠走,说我多管闲事……我跟她解释悠悠的病不能再等了,她……她就把我推进了水里……”
傅靳川的喉结上下滚动,双眼赤红地瞪着我:
“苏婉清,到了现在,你还想着带悠悠走?”
不等我开口,许言心突然呼吸急促,脸色涨得通红。
“病人出现急性肺炎症状,快!上呼吸机!”
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将许言心送上救护车,傅靳川在上车前,突然回头,冷冷地对我下令:
“把太太也一起带去医院。她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经过一番“抢救”,许言心被送进了顶级的VIP病房。
她所有的手术费、病房费,以及使用的昂贵进口药,傅靳川都逼着我来支付。
“苏小姐,这是50万的押金,麻烦您现在支付一下。”
“我没有钱……”
傅靳川咬了咬后槽牙,漫不经心地说:
“我记得你父亲生前留下的那套老房子,是市中心的学区房吧,卖掉的话,怎么也值个一百来万。”
“你混蛋!” 我嘶吼着,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那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傅靳川,你不许动那套房子!”
那里不仅有我和父亲所有的成长记忆,我们婚后第一次回门,傅靳川就是在那里,和我有了悠悠。
他曾说过,他喜欢那里的人间烟火气,等我们老了,就把那栋楼买下来,住在那里安度晚年。
傅靳川冷漠地瞥了我一眼。
保镖立刻上前,死死扣住我的手,强迫我在房屋转让协议上按下了手印。
“看来是我过去太宠你了,让你心气高到连我的钱都看不上。苏婉清,现在知道后悔了吗?”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认识你,后悔嫁给你,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当初一定不会让我爸给你做手术,就该让你病死在手术台上!傅靳川,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他心头的郁气翻涌,浑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无比冷厉: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住院那会儿,你照顾得比护工还细心一百倍。既然你这么会伺候人,那从今天起,你就去伺候言心吧。”
下一秒,苏婉清被逼着,给昏迷的许言心,更换沾满屎尿的床单。
她剖宫产的刀口撕裂的疼痛,喉中涌上一股腥甜,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但凡傅靳川多看她一眼,就能发现她的裤腿,早被脓包血块浸湿。
“太太还没出月子,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呀。”
管家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婉清。
傅靳川眉头松动。
只一秒,又沉下脸:
“又想玩苦肉计?我认为悠悠可以试试脱敏治疗,比如换成普通奶粉……”
“我来!”苏婉清死死咬住下唇,“别碰悠悠,我来伺候许言心。”
接下来的一周,苏婉清如在人间炼狱。
她被迫清理许言心的排泄物、伺候她擦身体,喂药。
无论许言心怎么刁难她,她也强撑着身体不适,按照她的要求做。
许言心再一次因为水温过热,将盛满热水的杯子砸在她身上,她手臂烫得通红。
“还不快清理玻璃碴!”
许言心的佣人指使着。
苏婉清颤抖着手指,一片片捡起玻璃碎片。
佣人在许言心耳边说了什么,她拿起一片碎片,在手腕处狠狠划了一刀。
“苏小姐,你干什么!”佣人捂着许言心的手腕惊呼时,傅靳川推开大门进来。
“我们小姐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不愿意伺候,也不能摔了杯子伤害她啊。”
苏婉清瞪大了双眼:“我没有碰你……”
“啊!我们小姐贫血,快,叫医生!”
傅靳川脸色阴沉得可怕,抱着许言心往抢救室方向跑去。
抢救室里,医生准备输血,许言心紧攥着傅靳川衣脚:
“我知道苏小姐对我有误会,虽然我后悔和你分手,但我真的没有想拆散你们,我只是心疼悠悠这个孩子,我真的喜欢悠悠……从小到大,我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傅靳川眼眸沉了沉:“我知道。”
下一秒,他拦下医生,叫保镖押着苏婉清到抽血台:
“给我抽她的血。言心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医生发现苏婉清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犹豫了一瞬:
“可她的情况,看起来气血不足,怕是……”
“抽!”
苏婉清连争论的力气也没有,眼底渐渐浮起一片血色。
一根针管只抽了一半血,医生顿住:
“血流变少,不能再抽了。”
傅靳川喉结滚了滚:“继续!”
那一刻,苏婉清以为她会绝望,没想到她竟然感受不到心痛。
一管血抽出,苏婉清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第八章
苏婉清做了个梦。
梦见傅靳川逆着光跪下来求婚,阳光洒在他深情的眼眸里,她心漏了一拍。
正准备答应时,身后响起父亲的呼唤:
“婉清,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父亲在阳光处等她,那里四季如春,不像海城的冬天阴湿的寒风渗入骨髓。
她顿了顿:“抱歉,我不能嫁给你。”
随后她转身离开,不顾身后傅靳川的挽留。
手触碰到父亲时,耳边传来婴儿的阵阵啼哭。
悠悠!
苏婉清猛地坐起,大口喘息着,拔掉针管,顺着婴儿的声音寻过去。
隔壁许言心的病房,她一手轻拍着怀里的悠悠,一手给她喂着奶瓶。
傅靳川双手插兜,嘴角含笑她们。
“真奇了怪了,刚才怎么都不肯喝奶的宝宝,在许小姐怀里就成了天使宝宝。”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小姐是宝宝的妈妈呢。”
两名护士当着他们的面,吹捧着许言心。
“别胡说,悠悠有妈妈的。”许言心嗔怪着。
“她们倒也没说错。”
“婉清对你误会颇深,总是想带着悠悠走。她毕竟坐过牢,也没人脉,对悠悠的病没帮助。”傅靳川将户口簿递给许言心,“我把悠悠的户口,迁到了你的名下。以后,你是她唯一的母亲,她的病,交给你了。”
门外的苏婉清瞳孔震地。
她手死死扣住门框,才不至于倒下来。
“可是苏小姐……”
傅靳川打断:“不碍事。等你出院,我会举办媒体说明会,公开你是悠悠母亲的身份,这样你治疗她的病,更理所应当。届时,即使婉清知道了,她见悠悠病情好转,也会松口的。”
苏婉清紧咬着下唇,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倏然间,许言心抬眸,对着她的方向,伸出两根手指。
用唇语说着:“送你的第二个礼物,你喜欢吗?”
苏婉清不知怎么回到的病房。
等她冷静下来,才出悲伤中抽离。
这些都不重要,还有四天时间,国际医学组织已经安排好一切,她也有了带悠悠走的方案。
现在的她,静等着许言心送她的第三份礼物。
她和许言心同一时间出院。
在家养病的两天,傅靳川对她呵护备至,甚至亲自给她炖鸡汤补身子,她从未拒绝。
傅靳川试探着提出,让许言心带悠悠治病,她也颔首默认。
苏婉清反常的态度,让他有一瞬心慌,但他来不及多想,就被许言心叫走。
第三天,媒体发布会如期在家里举办。
傅靳川特意安排保镖看守苏婉清,担心她得知真相时做出过激的事情。
发布会上,傅靳川宣布许言心是悠悠的法定监护人。
所有手续齐全,悠悠将接受许氏药业的治疗方案。
宣布一出,媒体一反常态地拍手称赞。
傅靳川瞥向苏婉清,看见她的表情无比平静,他松了口气。
许言心抱着悠悠上台:“非常荣幸……”
“许氏千金打着不婚不育的称号,玩弄多名男性,逼迫傅靳川接受她开放性关系的要求。傅靳川分手后,她又插足傅靳川婚礼,习惯性小三。”
“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不婚不育的真相,是你习惯性流产,再也生不出来?”
……
宴会大厅的屏幕,滚动着播放许言心和历任男友的亲昵照片,以及她的流产病历。
“关掉!”
傅靳川眼睛因愤怒充血,红酒杯砸向屏幕!
“今天发布会的内容公布前,必须由我审核。保镖,清场!”
许言心捂着心脏,痛哭到哽咽,嘴里念叨着“不是我,我没有”。
人群散去,保镖俯在傅靳川说了什么。
傅靳川像被激怒的狮子,掐住苏婉清的脖子,手指收紧:
“说,你把悠悠带到哪去了?”
第九章
苏婉清早已安排人,趁乱将悠悠带走。
“苏婉清,你别怪我……”
他终究没忍心下手,松开手指后,他将苏婉清被下药时的媚照,一键发送网上。
瞬间点击量上千万,网友猥琐下流的弹屏充斥全网。
“你还不说吗?苏婉清,你别逼我杀了你。”
苏婉清仍旧面无表情。
像在等待死亡的宣判。
许言心听见悠悠消失,失心疯似的,揪住苏婉清的衣服领。
“悠悠离不开我的药,求求你,告诉她在哪?”
下一秒,她扯下苏婉清的发簪,直冲心脏位置: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悠悠?”
几乎是瞬间,傅靳川夺去了发簪,许言心因悲伤过度昏死过去。
他抱着许言心往医院方向走去,临走时下了命令:
“既然苏婉清屡教不改,把她捆起来,再次送进监狱调教!”
话音刚落,她被保镖押上车,往派出所方向驶去。
车行驶到半路停下,苏婉清被捆在车里。
保镖一行人下了车,将一桶汽油泼在她脚下。
“你们干什么!”
“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许小姐说,她还欠你最后一个礼物——送您上路。”
话音刚落,车厢被关上。
车厢前方燃起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到她脚下,身上……
苏婉清想呼叫,一张口被呛到不能呼吸。
渐渐地,她停止挣扎,身上灼热的痛感袭来,她好累,好痛,好想睡觉。
她从未这样期盼着死亡。
她这一生最大的劫难,就是遇见傅靳川,如果死亡是解脱,她愿意……
倏然间,车厢大门被砸开。
“苏医生,忍一忍,我带你走!”
苏婉清迷迷糊糊中,被人抱起,耳边响起的“轰隆隆”直升机起飞的声音。
随后,医护人员给她清理伤口,衣料从皮肤上剥离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悠悠,我的孩子呢?”
她不顾痛感,挣扎着起身,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起。
她轻轻将悠悠抱进怀里,欣慰的眼泪流出。
“如果傅靳川发现我不见了,他……”
“他不会发现,”顾清淮细细给她清理着伤口,“我们已经安排了一个和你身形相似的模型,等他发现,只有那一抔骨灰。”
“就算他知道那不是你,短时间也找不到你的位置。”
“第一站,刚果。”
苏婉清浑身疲惫松懈下来。
她望着越来越小的海城,彻底松了口气。
再见,傅靳川,我们再也不见。
第十章
苏婉清的直升机落地刚果时,“啪”的一声,傅靳川的手机猛地摔在抢救室走廊上。
他的心莫名地一紧,脑海闪过苏婉清冷漠的表情。
他捡起手机,无意识拨动她的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
忙音传来,他扯了扯嘴角,他是怎么了,她的手机早已被他收走,就怕她突然离开。
挂断电话,他又给保镖打过去:
“太太送到警局去了?”
那头沉默半晌,才支支吾吾:“已经送进去了,警察正在盘问。”
傅靳川挂断电话,在走廊回来踱步,总是莫名地烦躁。
苏婉清和许言心不一样。
明明她知道,只要她服软,求求他,他不至于送她到警局,毕竟是他妻子,他也从未想过和她离婚。
但这一次,她的反应极其反常,冷漠地好像早已知道一切。
她会不会……
不会,苏婉清这样爱他的人,怎么舍得真的离开他。
那年傅靳川因情所伤住院,想趁机当他女朋友的女人,多如牛毛。
只有苏婉清几乎24小时寸步不离。
他没好脾气骂她:“苏婉清,你一个女生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你没有工作的?”
苏婉清眨巴着大眼睛,指着白大褂上‘实习医生’胸牌:
“照顾你,就是我的工作呀。”
后来她赶走了护工,凡事亲力亲为,给他做饭炖汤,擦拭身体,也不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守在他身边。
他手术醒来的第一眼,晨曦扫在她熟睡的脸庞上,那一瞬间,他心动了一瞬。
“苏婉清……你长得有几分相似言心,我们在一起吧。”
苏婉清愣怔了一瞬,又扯了扯嘴角:“好呀。”
傅靳川骗了她。
她和许言心没有半分相似,他只是不愿放下许言心,潜意识硬生生将她和心上的人绑在一起。
起初,他只想等新鲜劲过了,就和苏婉清分手。
可没想到,求婚的人竟然是他,甚至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在她家门口跪了整整一夜。
下跪的人是他,她却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她是怎么和苏父沟通的,只知道清晨她顶着两个肿成桃子的眼,出现在他面前:
“傅靳川,我爸爸同意啦。以后你一定要对我好,千万不要负了我。”
婚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思绪拉回,傅靳川心里泛起一丝浓情蜜意。
算了,既然她不服软,那他就给她台阶下,她说得对,他们不要彼此折磨了。
他拨通律师电话:“你去给苏婉清当辩护律师,拘留几日就行,别关进监狱,别让她受委屈。”
“可如果许小姐不依不饶……”
“谁给你付工资?”傅靳川心生烦躁,忍不住提醒律师。
律师:“傅先生,我懂了。”
“照我说的去办,”傅靳川心烦地揉揉眉心,“言心那边……我去搞定。”
抢救室门亮了,手术很成功,许言心被推出来后,紧紧握着他的手心。
傅靳川没有回握她,脱口而出:
“言心,我们谈谈。”
第十一章
VIP病房里,许言心心情大好:“靳川,你想清楚了?”
几个小时前在救护车里时,她捂着汩汩冒血的胸口,挂着眼泪说她后悔了。
“其实当年我和你提分手,是迫不得已。我以为我能忘记你,但在国外得知你结了婚,我心好痛,原来我怎么也放不下你。”
她掀起袖口,手腕处有几处刀痕:“为了回国,我割了三次手腕,父亲才同意我回国。”
傅靳川轻轻抚上她的刀痕,垂下眼眸:
“好好治病,别多想。”
“我怕我死了……”许言心眼泪喷涌而出,“如果这次我能出抢救室出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
傅靳川顿了顿:“我考虑一下。”
现在,许言心来讨这个答复了。
回国之前,许氏药业因资金链断裂,集团岌岌可危,她身边那些公子哥避之不及,只剩下国内的傅靳川有资本救许氏。
她以为勾勾手指,傅靳川就会像狗一样回到她身边。
没想到,他不仅娶了别人,似乎动了真情。
许言心怎么可能接受,她自己不要的,也不能拱手让人。
她谋划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今天。
“言心……”傅靳川松开她的手,“抱歉,我有苏婉清了。我爱她,从未想过和她离婚。以前我以为,她只是你的替身,但后来看见她哭,我忍不住心痛,她要逃离,我恨不得将她捆在身边……”
“可那一晚,你吻了我!”
傅靳川喉结滚了滚:“把你接到家里的那天,我就后悔了。但没想到婉清竟然没有吃醋,我心里莫名拱了一肚子火。我赌气般进你的房间,和你接了吻……言心,对不起。”
许言心的眼泪‘唰’地砸在他手背上:
“后来,是你当着我们的面,亲口说的‘她若是真想要傅太太的身份,怎么会轮到你’……她只是我的替身,如今我回来了,悠悠也给了我,后来为了救我,你还……”
“没错。”傅靳川站了起来,和她拉开距离,“我的确做了伤害她的事。可不管是给她请医生确诊精神病,还是给她下药,甚至毁了她的双手……都不是因为你,只是我害怕她离开我。”
苏婉清性格固执,他们双方都不肯服软。
她从监狱回来,又经历剖宫产,他怕她想不开,便请医生做心理疏导。
用媚药,也是幻想她能对他主动一点。
后来她竟然想带着孩子逃,他急了,只能公开她患抑郁症的事实,毁了她继续做医生的梦想。
他知道把她圈禁在身边不对,可他傅靳川在海城只手遮天,她是他的太太,只要她在他身边,她能一生享尽荣华富贵……
傅靳川拿出一纸合同,推在许言心面前:
“之前我答应你,还你那一粒药的人情。这5000万,是我代替婉清对你的补偿。拿了钱,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许言心拔掉手背的滞留针,赤脚扑进他怀里:
“是你说,会爱我一辈子,你这算背叛!我不同意,你爱的人明明是我,无论我多任性,你都宠着我,惯着我,还为我自杀……”
傅靳川顶了顶后槽牙:“抱歉。”
他掰开她的手指,“嘭”地关上了门,急不可耐去警局看看苏婉清。
刚出医院大门,律师电话打来:
“傅先生,我在警局,但一直没看见太太的身影,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傅靳川心慌了一瞬:
“什么?婉清……不见了?”
第十二章
傅靳川加快脚步,给方才报行踪的保镖打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听。
“艹”他骂了一句,亲自开车直奔警局方向。
在路上,他心上爬满了恐惧,只肯信任自己的助理,慌乱打电话:
“快,给我查苏婉清到底去了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从警局消失?”
一道闪电在他脑子里划开,他补充道:
“车!查苏婉清坐的那辆车在哪!”
挂断电话后,不好的预感越演越烈,他脑子快要炸了。
广播里响起新闻:
“城郊墓地附近,发现一辆被火烧焦的保姆车,经警方发现,车上有一女子尸体。女子和车辆身份还在确认中,请广大群众提供有效线索……”
保姆车,女人……
傅靳川瞬间猩红了眼眶。
他猛地急踩刹车,脑袋狠狠磕在方向盘上,额头渗出鲜血。
与此同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律师:
“翻遍警局四周的监控,太太……她并未出现在警局,也没有那辆车的下落。”
“继续查。”
“城郊有一辆失火的保姆车,会不会……”
“不会。”傅靳川声音发颤,眼泪不自觉流下来,“不可能是婉清。”
他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他不承认,那人就不会是苏婉清。
顿了顿,他哑着嗓子补充道:
“帮我调查我身边那几个保镖,最近和什么人见过面,要快。”
直觉告诉他,有人在他身边动了手脚。
挂断电话,他猛打方向盘,直奔城郊发生火灾的城郊。
等他靠近烧成碳的保姆车时,他推开人群,发现助理正在和警察交谈着什么。
见他出现,助理凝神屏气:
“接走太太的车,就是这辆……”
傅靳川没有任何感觉,眼泪却止不住涌出。
“里面的女人,也可能是太太……”
一拳砸在助理脸上,他应声倒地,傅靳川骑在助理身上,拳头落在他身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婉清,她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烧成碳,她怎么可能舍得悠悠……”
傅靳川被人迅速拉开:
“如果你们不能提供确切证据,我不信这个女人是我太太。”
助理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傅先生,刚得到重要信息,您身边的那个叫赵刚的保镖,也就是押送太太的那人,他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但根据银行流水,他最近账户上多了100万进账,打款人……”
助理看向他,不敢说话。
“说!”傅靳川眼神里布满血丝。
“打款人是许小姐的亲信。说来也巧,这人犯了事要逃出国,他一口供出了许小姐……”
许言心。
傅靳川的手指嵌入掌心,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警察带着文件走过来:
“经过法医鉴定,里面的女子99%可能性是苏婉清,也就是您的太太…”
“傅先生,请您在身份确认书上签字。”
傅靳川眼神死死盯着保姆车,迟迟不肯在身份确认书上签字。
直到烧焦的尸体被抬出,经过他身边时。
他的眼神落在尸体那无名指上的戒指。
傅靳川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故事(下)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
来源:霁月清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