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女上司摘荔枝,夜晚撞见她沐浴,她娇羞:看够了没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0 22:18 2

摘要:当苏晴隔着那道老旧的木屏风,声音带着水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问出那句“看够了没?”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当苏晴隔着那道老旧的木屏风,声音带着水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问出那句“看够了没?”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知道,我与她之间,那道维持了整整三年的、泾渭分明的上下级界线,就在这个闷热的乡下夏夜,随着那一声极轻的问话,彻底崩塌了。

三年来,苏晴在我心中,是能力超群、一丝不苟的“苏总”,是引领我从职场菜鸟走向成熟的导师。我习惯了仰望她,习惯了我们之间那段恰到好处的职业距离。我像一个精密的钟表匠,小心翼翼地校准着我们关系的每一根发条,不敢有丝毫逾越。

可这一切,都在这个停了电的夜晚,在弥漫着荔枝甜香和沐浴露芬芳的空气里,被彻底打乱了。

而所有故事的起点,不过是那个周五下班前,她搁在办公桌上的一篮,熟得快要滴出蜜来的荔枝。

第1章 荔枝熟了

“陈宇,周末有安排吗?”

周五下午,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零星几个像我一样,还在为下周的报告做最后收尾的“奋斗者”。苏晴的声音从她那间玻璃隔断的办公室里传出来,不大,却清晰地落在我耳朵里。

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有些意外地抬起头。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到她已经换下了平日里那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棉麻衬衫,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婉。

“没……没什么特别的安排,苏总。”我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回答。

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心里有些打鼓。这三年来,除了工作,苏晴几乎从未在私下里找过我。她是那种公私分明到近乎严苛的人,工作上雷厉风行,生活上却对我这样的下属,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我走进她的办公室,一股淡淡的果香扑面而来。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堆满了刚刚采摘下来的荔枝,个个饱满圆润,表皮的红色鲜艳欲滴,还带着新鲜的绿叶。

“尝尝。”她拿起一颗递给我,“老家院子里的树结的,今年的雨水好,特别甜。”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剥开粗糙的果壳,晶莹剔透的果肉立刻弹了出来。放进嘴里,一股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味蕾上炸开,果然比市场上卖的任何荔枝都要清甜。

“很甜,谢谢苏总。”我由衷地赞叹道。

她笑了笑,那笑容像是被夕阳染过,格外温暖。“我爸妈年纪大了,照顾不了。院子里那棵老荔枝树,今年结得特别多,红了一大片,再不摘就该掉光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想问问你,周末愿不愿意……就当是帮我个忙,去我乡下老宅搭把手?管吃管住,荔枝管够。”

我愣住了。

去她乡下的老宅?这完全超出了我对我们之间关系的预设。这不仅仅是帮忙,更像是一种……私生活的邀请。

我下意识地想找个理由拒绝。我害怕这种界线的模糊,害怕打破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的职场平衡。可看着她那双带着些许期盼的眼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三年来,她在工作上提携我、指点我,从未对我提过任何工作之外的要求。这是第一次,而且听起来,她确实需要帮助。

“当然愿意,”几乎是在我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已经替我做了决定,“我的荣幸,苏总。”

她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别总‘苏总’‘苏总’的,听着生分。周末就叫我苏晴吧。”

“好的,苏……苏晴。”我有些别扭地改了口,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八点,我开车到你小区门口接你。”她利落地敲定了行程,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运筹帷幄的干练。

走出办公室,晚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一丝燥热。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电脑屏幕上还未完成的报告,心里却乱糟糟的。

我不知道自己答应下来,究竟是对是错。

我只知道,那个周末,我将要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一个属于苏晴的,与“苏总”这个身份无关的,私人的世界。而那满树的荔枝,就像一个甜蜜的诱饵,引诱着我,走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

第2章 老宅旧时光

周六一早,苏晴准时出现在我小区门口。她开着一辆白色的SUV,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脸上没化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个邻家的学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在公司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车程大概两个多小时。一路上,我们聊得并不多。起初还有些尴尬,后来她打开了音乐,舒缓的旋律在车厢里流淌,气氛才渐渐松弛下来。她偶尔会指着窗外的某个地方,告诉我那是她小时候春游去过的水库,或是她上中学时每天都要经过的田埂。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我发现自己对她,其实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她毕业于名校,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总监的位置,工作能力强得让人望尘莫及。却不知道,她也有这样平凡而柔软的过去。

车子驶下高速,拐进一条蜿蜒的乡间小路。路两旁是成片的水稻田,绿油油的,风一吹,便漾起层层叠叠的波浪。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混合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苏晴的老宅,坐落在一个小村庄的尽头,是一栋青砖黛瓦的两层小楼,带着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开着细碎的紫色小花。院子中央,一棵巨大的荔枝树亭亭如盖,繁茂的枝叶几乎遮蔽了半个院子,沉甸甸的果实一簇簇地挂在枝头,像一串串红色的玛瑙,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到了,就是这里。”苏晴熄了火,语气里带着一丝近乡情怯的怀念,“我爸亲手种的这棵树,比我年纪都大。”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夹杂着淡淡霉味和阳光味道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都是些老式的木质家具,桌椅板凳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好多年没怎么回来过了,有点乱,你别介意。”苏晴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阳光立刻涌了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我放下背包,环顾四周。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其中一张全家福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依偎在一对年轻夫妇身边,笑得天真烂漫。我猜,那应该就是小时候的苏晴。

“我先收拾一下,你随便看看。”她说着,便开始忙碌起来,扫地、擦桌子,动作麻利,丝毫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监架子。

我有些手足无措,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最后,我选择走到院子里,仰头看着那棵硕果累累的荔枝树。

“想吃就自己摘,别客气。”苏晴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踮起脚,摘下一颗离我最近的。那荔枝刚离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温热的太阳的温度。剥开来,果肉比昨天在办公室吃的更加饱满多汁,甜得恰到好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果木清香。

这棵树,见证了她的童年,她的成长。这一刻,我仿佛能看到,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树下奔跑、欢笑,眼巴巴地盼着荔枝成熟的模样。

苏晴,或者说,“苏总”,在我心中那个被工作、能力、职位等标签层层包裹起来的形象,第一次,有了一丝裂缝。从那裂缝里,我窥见了一个更真实、更鲜活的她。

那天下午,我们就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

我负责爬上那把长长的竹梯,用带着钩子的长杆去够高处的荔枝,苏晴则在树下,张开一张大大的旧床单,接住我勾下来的果实。

夏日的午后,阳光炙热,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我的汗水很快就湿透了T恤,顺着额头流下来,蜇得眼睛生疼。苏晴也一样,她的脸颊被晒得通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但她却毫不在意,眼里闪烁着一种久违的、纯粹的快乐。

我们一边摘,一边闲聊。聊她小时候爬树掏鸟窝被蜜蜂蜇了屁股的糗事,聊我大学时为了省钱在宿舍用电饭锅煮火锅被宿管阿姨抓包的经历。那些在办公室里绝不可能触及的话题,在这一刻,却显得无比自然。

“小心点!”我脚下的梯子晃了一下,苏晴在下面紧张地喊道。

我稳住身形,低头看她,她正仰着头,一脸担忧地望着我。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那一瞬间,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没事。”我冲她笑了笑,心里却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原来,脱下那身职业铠甲,她也会紧张,会担心,会像个普通女孩一样,为了几串荔枝而欢呼雀跃。

我们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摘下来的荔枝堆成了好几座小山。傍晚时分,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我们并排坐在院子的石阶上,吃着自己亲手摘下的战利品,谁也没有说话。

微风拂过,带着荔枝树叶的沙沙声和田野里传来的蛙鸣。那一刻,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我看着身边这个只穿着简单T恤,嘴角还沾着一点荔枝汁的苏晴,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之近。

这种近,无关职位,无关利益,只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卸下所有防备后的靠近。

我有些贪恋这种感觉,甚至希望这个周末,可以再长一些。

第3章 停电的夏夜

晚饭是苏晴亲手做的。

乡下的厨房还是那种老式的土灶,她却用得得心应手。几样简单的家常菜,一盘清炒的南瓜藤,一碗自家腌的酸豆角炒肉末,还有一锅新米熬的粥。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柴火的味道,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温暖。

吃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没有开灯,就在院子里点了两根蜡烛。烛光摇曳,映着她的脸,忽明忽暗,她的眼神比平日里更加柔和。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她喝了一口粥,轻声感慨道,“在城里,每天都像上了发条,停不下来。只有回到这里,才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在那个竞争激烈、人人都戴着面具的职场里,她身居高位,所承受的压力,一定比我这样的普通员工要大得多。

“有时候觉得挺没意思的,”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倾诉,“拼死拼活,争来争去,好像得到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还不如守着这个小院,种种菜,养养花。”

“苏总……苏晴,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笨拙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公司里很多人都把你当偶像。”

她闻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烛光在她眼中跳动了一下。她自嘲地笑了笑:“偶像?不过是个被业绩推着走的陀螺罢了。陈宇,你呢?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做个项目助理吧。”

这是她第一次,以一种近乎朋友的口吻,和我探讨我的职业规划。

我愣了一下,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想先踏踏实实地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多积累经验。如果有可能,将来也想试试自己带团队,做一些真正有价值的项目。”

她点了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有想法,挺好。你很踏实,也聪明,就是有时候……太拘谨了。在职场上,有时候要敢于表现自己。”

这番话,她完全可以在办公室里,用一种上级指导下级的口吻对我说。但是在此刻,就着烛光和晚风,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更像是一位学姐对学弟的真诚建议。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正聊着,头顶那盏昏黄的白炽灯,连同屋子里所有的灯光,突然“啪”的一声,全部熄灭了。

“停电了?”我有些意外。

“村里常有的事,估计是线路老化了。”苏晴显得很平静,似乎早已习惯,“没事,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

没有了灯光,周围的世界瞬间被浓重的黑暗包裹。只有我们面前的两点烛光,固执地亮着,将我们两个人的身影,投射在背后的墙壁上,拉得长长的,纠缠在一起。

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蛙声和虫鸣,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和身边苏晴的,轻微的呼吸声。

“天热,出了一身汗,我想去冲个凉。”她站起身,打破了沉默,“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找换洗的毛巾和衣服。”

“哦,好。”我有些不自然地应道。

她摸黑进了屋,不一会儿,拿着一支手电筒和一些洗漱用品走了出来。乡下的浴室很简单,就在院子的一角,用砖头和石棉瓦搭成的一个小隔间。

“浴室里没有灯,你待会儿洗的时候小心点。”她把手电筒递给我,“我爸以前的旧T恤和短裤,在楼上左手边第一个房间的衣柜里,我给你拿出来了,你别嫌弃。我先去洗了。”

说着,她就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进了那个简陋的浴室。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院子里,心里有些乱。烛光已经燃尽,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挣扎。

我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夏夜里,被无限放大,像一根羽毛,一下一下,轻轻地搔刮着我的耳膜,也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努力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画面,强迫自己去看天上的星星。乡下的夜空,没有了城市灯光的污染,显得格外清澈,星星又多又亮,像撒了一把碎钻在黑色的天鹅绒上。

大概十几分钟后,水声停了。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第44章 屏风后的身影

借着朦胧的星光,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苏晴身上似乎只裹了一条浴巾,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来,在寂静的院子里,能听到清晰的“滴答”声。

我的心猛地一跳,赶紧移开了视线,脸上烧得厉害。

“陈宇,手电筒还有电吗?我这边看不清。”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刚出浴后的慵懒和鼻音。

“有,有电!”我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攥着她给我的手电筒,连忙按亮了开关,光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束。

我本想把光束照向地面,可手一抖,那道光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光柱中,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身上那条白色的浴巾,因为沾了水,变得有些透明,紧紧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水珠顺着她光洁的锁骨滑落,没入浴巾的边缘,消失不见。她的脸颊因为热水的蒸汽,泛着一层动人的红晕,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光线刺痛的迷茫和惊慌。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那一刻,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手电筒挪开。可我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那短短的两三秒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似乎也反应了过来,惊呼一声,迅速地转身,躲到了堂屋门口那道老旧的木制屏风后面。

我这才如梦初醒,触电般地关掉了手电筒,整个院子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完了。

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我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僵硬地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冷汗。院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屏风后她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该怎么办?道歉?解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她会信吗?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听起来都像是苍白的狡辩。

我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超越上下级的信任和轻松,在这一刻,被我亲手打得粉碎。明天,不,或许从下一秒开始,我们又要退回到那条冰冷的、安全的界线之后。甚至,比以前更远。

我懊恼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就在我手足无措,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了她低低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带着水汽,和一丝不易察察觉的颤抖。

“看够了没?”

这句问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死寂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它不像质问,没有愤怒,也没有责备。反而,带着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有羞涩,有窘迫,甚至还有一丝,自嘲般的无奈。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那道屏风,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不再是平日里苏总的审视,也不是刚才被光照射时的惊慌,而是一种……属于一个女人,最本能的,带着脆弱和试探的注视。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对不起,苏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完这句话,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在这种时候,还叫她“苏总”,无疑是在我们之间,又重新竖起了一道高墙。

屏风后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先进屋吧,外面蚊子多。”她的声音恢复了一丝平静,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里面的疲惫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几乎是逃也似的,摸黑冲进了屋子,找到了她为我准备好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那个夏夜,我彻底失眠了。

窗外,蛙声和虫鸣依旧,荔枝树的影子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可我的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和她那句轻轻的问话。

“看够了没?”

我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时,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知道,从那一刻起,苏晴在我心中,再也不仅仅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总”了。

第5章 尴尬的清晨

第二天,我是被院子里公鸡的打鸣声吵醒的。

天刚蒙蒙亮,窗外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雾。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足足有五分钟,昨晚发生的一切,又清晰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该怎么面对她?

一想到要走出这个房门,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是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郑重其事地再道一次歉?前者显得我轻浮,后者又似乎是在刻意提醒她昨晚的尴尬。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起了床。逃避不是办法,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房间里。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客厅里静悄悄的。我走到院子里,看到苏晴正背对着我,站在水井边,用那种老式的压水井压水洗漱。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梳理得很整齐,扎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侧影,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平静得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

我清了清嗓子,硬着生生地开口:“早……苏晴。”

她压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眼神有些闪躲,没有直视我。

“早。”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转了回去,继续压水。

气氛,比我想象中还要尴尬。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谁也不愿,或者说,谁也不敢去主动戳破它。

我走到她旁边,默默地接过她手里的压水杆,“我来吧。”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谢谢,只是退到了一旁,用毛巾擦脸。

整个洗漱的过程,我们俩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压水杆“嘎吱嘎吱”的声音,和水流冲击石板的声音,在清晨的院子里回响,显得格外突兀。

吃早饭的时候,这种尴尬的沉默达到了顶点。

早饭是简单的白粥配咸菜。我们面对面地坐着,都低着头,机械地把粥送进嘴里,谁也不看谁。一碗粥,我喝了快二十分钟,味同嚼蜡。

我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说什么呢?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这不等于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沉默逼疯的时候,苏晴突然放下了碗筷。

“陈宇。”她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猛地抬起头,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她没有看我,目光落在桌上那碟青翠的咸菜上,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当没发生过吧。”她终于说完了后半句,然后抬起眼,第一次正视我,“回到公司,我还是苏总,你还是我的下属。我们都……专业一点。”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锐利,也没有了昨晚的柔和,只剩下一种刻意的、公式化的平静。我知道,她在试图重新建立那道被打破的界线。

这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把一切都归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我的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失落。

“好。”我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个“好”字一出口,我们之间那点好不容易才滋生出来的、超越工作的温情和亲近,就彻底被画上了句号。

剩下的时间,我们开始默默地收拾荔枝,装箱,搬上车。整个过程,我们配合得依然默契,却再也没有了昨天下午那种轻松的说笑。我们像两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高效,精准,却毫无感情。

回城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来时还要沉闷。她没有开音乐,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紧绷着,像一座精致的冰雕。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心里五味杂陈。

我以为,这个周末会是我们关系的一个新起点,一个可以让我们从单纯的上下级,向朋友,或者更近一点的关系发展的契机。

却没想到,它竟成了一个尴尬的终点。

车子在我小区门口停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荔枝,你搬两箱下去。”她看着前方,没有转头。

“不用了,苏总,这本来就是我该帮的。”我下意识地又用回了那个熟悉的称呼。

她似乎被“苏总”这个称呼刺了一下,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了。

“拿着。”她的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就当是……这两天的劳务费。”

“劳务费”三个字,像三根针,扎在我心上。

她终究,还是选择用这种最职业、最冷漠的方式,来划清我们之间的界线。

我没有再争辩,沉默地打开后备箱,搬了两箱荔枝下来。

“苏总,路上开车小心。”我站在车边,对她说道。

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看我一眼,然后发动车子,白色的SUV很快就汇入了车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提着那两箱沉甸甸的荔枝,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荔枝的甜香,还萦绕在鼻尖。

可我的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挥之不去的苦涩。

第6章 回不去的距离

周一,当我再次踏进办公室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变了。

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同事们在茶水间聊着周末的八卦,打印机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文件的味道。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下意识地朝苏晴的办公室看了一眼。百叶窗拉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一整个上午,她都没有出来过,也没有在工作群里发任何消息,仿佛把自己隔绝了起来。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工作效率低得可怕。一份简单的报告,我反复修改了好几次,却总觉得词不达意。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地闪现出那个夏夜的画面,和她那句“就当没发生过吧”。

午饭时间,我没什么胃口,一个人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三明治,坐在公司的露天休息区,心不在焉地啃着。

“哟,陈宇,一个人在这儿思考人生呢?”部门的另一个同事,王浩,端着一杯咖啡坐到了我对面。他是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平时跟我关系还算不错。

“没,就是有点没胃口。”我勉强笑了笑。

王浩挤了挤眼睛,压低声音说:“哎,你听说了吗?今天苏总一来,就把人事部的经理叫进去,谈了快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人事经理的脸都白了。大家都在猜,是不是公司要有大的人事变动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而且,”王浩凑得更近了,“你没发现吗?今天苏总的气场,比平时冷了十倍!跟个移动冰山似的,谁跟她汇报工作,都是三句话被打发出来。有人说,她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握着三明治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我知道,她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她的反常,十有八九,是因为我。

那个周末,那个意外,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她。她所谓的“专业一点”,不过是在用更厚的冰冷,来武装自己,来掩饰那份尴尬和不自在。而这种冰冷,却辐射到了整个部门,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低气压。

我的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愧疚。

下午,我硬着头皮,拿着一份需要她签字的文件,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

“进。”里面传来她清冷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看到她正坐在办公桌后,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眉头微蹙。她又恢复了那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像一个无懈可击的女战士。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和那个在乡下院子里,穿着T恤牛仔裤,为了一串荔枝而欢笑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苏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个字。”我把文件放到她桌上,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专业。

她没有立刻接,甚至没有抬头看我,目光依然停留在屏幕上。

办公室里,只有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气氛压抑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能感觉到,她在故意晾着我。

这是一种无声的惩罚,也是一种明确的表态。她在用这种方式,重新宣示我们之间的权力关系,提醒我,谁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过了足足有两分钟,她才仿佛刚看到我一样,抬起头,眼神淡漠地扫了我一眼,然后拿起了那份文件。

她的目光在文件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签名和她的人一样,笔锋锐利,力透纸背。

“好了。”她把文件推了过来,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我拿起文件,说了声“谢谢苏总”,转身就想逃离这个低气压中心。

“等等。”她突然又开口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心里一阵紧张。

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缓缓地说道:“陈宇,下个月,市场部有个外派迪拜的项目,为期半年。我觉得你各方面能力都挺合适的,有没有兴趣?”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外派迪拜,半年。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去海外开拓视野,履历上也能添上光鲜的一笔。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由她亲口提出来,我却品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她是想……把我支开吗?

只要我离开了,我们就不必在同一个空间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必再时时刻刻被那个尴尬的周末所困扰。对她,对我,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我看着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试图从她眼中读出些什么。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像一潭古井,不起丝毫波澜。

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比我想象中,还要遥远。

原来,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近过。那个周末的亲近,不过是一场美丽的错觉,像烟花一样,绚烂之后,只剩下一地冰冷的灰烬。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第77章 荔枝的隐喻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我需要考虑一下。”

苏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可以。周五下班前给我答复。”

说完,她便低下头,重新将注意力投向了她的电脑屏幕,不再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个关于我职业生涯的重要提议,不过是随口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默默地退出了她的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外派迪拜”这件事,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

从理性的角度分析,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于一个在职场上渴望晋升的年轻人来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可我心里,却有一万个不情愿。

我不想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舍不得的,是这座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是这份已经驾轻就熟的工作,还是……那个用冰冷外壳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的苏晴。

我开始失眠,一闭上眼,就是她提议我去迪拜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我一遍遍地回想那个周末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那份亲近并非我的错觉。

我想起她在乡间小路上给我讲她童年的故事,想起她吃到亲手摘下的荔枝时像孩子一样满足的笑脸,想起她在烛光下对我敞开心扉,聊起工作和人生的迷茫。

还有,那个停电的夏夜,她那句带着颤音的问话,“看够了没?”。

那句话里,真的只有窘迫和尴尬吗?还是说,也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一个女人的,最隐秘的慌乱和期待?

我越想,心里就越乱。

周四下午,我提前完成了手头的工作,鬼使神差地,我又去了一趟超市。我走到水果区,看着那些包装精美、价格不菲的荔枝,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天在苏晴老家院子里吃到的那种味道。

我买了一袋,回到家,剥开一个放进嘴里。果肉是甜的,甜得有些发腻,却没有了那股独特的、带着阳光和泥土气息的清香。

我突然明白了。

那些荔枝,对我而言,早已不仅仅是一种水果。它是一个隐喻,象征着那个短暂却真实的周末,象征着那个卸下所有防备、展露出柔软一面的苏晴。

而她现在,亲手将我,连同那些关于荔枝的记忆,一起打包,准备发往一个遥远的地方。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陈宇,游戏结束了,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上去。

一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委屈的情绪,在我胸中翻涌。

凭什么?

凭什么由她一个人来决定我们关系的走向?凭什么她可以如此轻易地抹去那个周末的一切,然后用一个“绝佳的机会”来打发我?

我承认,那个意外是我造成的,我理应感到愧疚。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这样居高临下地,单方面地,为我们的关系宣判死刑。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想去迪拜。

我也不想再这样不清不楚地被她影响,被她左右。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那个答案,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走向决裂。

周五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我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再次敲响了苏晴办公室的门。

那是一份辞职报告。

“进。”

我推门进去,她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看到我,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uc察觉的惊讶。

“苏总,关于去迪拜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我走到她面前,将那份辞职报告,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错愕。

我深吸了一口气,迎着她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迪拜,我不去。这个公司,我也不想待了。”

“你……”她似乎被我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脸颊涨得通红,“陈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在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苏总,我知道,你让我去迪拜,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我们彼此都好。眼不见为净,对吗?”

她被我说中了心事,眼神闪躲了一下,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可是我不想这样。”我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个周末,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不认为,那是一件需要用‘流放’和‘逃离’来解决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盯着她的眼睛,问出了那个在我心里盘旋了无数遍的问题,“那天晚上,在屏风后面,当你问我‘看够了没’的时候,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所有情绪的闸门。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第8章 真正的答案

苏晴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那么静静地流着泪,紧紧地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那副隐忍而脆弱的样子,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彻底慌了神。我预想过她可能会愤怒,可能会冷笑,可能会用更刻薄的话来回击我,却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哭。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我手忙脚乱地想找纸巾,却发现自己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你出去。”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

“我让你出去!”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写满了羞愤和难堪,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无疑是撕开了她用“专业”和“冷静”伪装起来的伤口,让她最狼狈的一面,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我这个“始作俑者”面前。

我没有再坚持,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地为她关上了门。

我没有离开公司,而是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静静地等待着。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整个楼层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许,她会直接批准我的辞职报告,从此我们一拍两散,再无瓜葛。又或许,她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明天我们依然是上司和下属。

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

有些话,如果不说出口,会憋在心里,发酵成一辈子的遗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从黄昏变成了深蓝,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她办公室门开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到她走了出来。她已经补过了妆,脸上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只是眼睛还有些微红。她换下了职业套装,穿上了那件我见过的米白色棉麻衬衫。

她走到我的工位前,将我的那份辞职报告,撕成了两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走吧。”她看着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我请你吃饭。”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当是……给我赔罪。”她补充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带着自嘲的弧度。

那顿饭,我们是在一家很安静的私房菜馆吃的。

整个过程,我们都没有再提工作,没有提辞职,也没有提那个尴尬的周末。我们聊了很多,聊电影,聊音乐,聊旅行,聊各自的成长经历。

我才知道,她原来也喜欢看那些无厘头的喜剧电影,会在KTV里声嘶力竭地唱摇滚,会在失意的时候,一个人跑到海边去看日出。

她也才知道,我那个看起来木讷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喜欢徒步和摄影的灵魂,最大的梦想是走遍中国的名山大川。

我们像两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好奇地探索着彼此的世界,然后惊喜地发现,原来我们有那么多的共同点。

那道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冰冷的上下级界线,在这一次次的分享和倾听中,悄然融化了。

饭后,她开车送我回家。

车子停在我小区楼下,和那个周末的清晨,是同一个位置。

我们都没有立刻下车,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那天晚上……”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她没有看我,目光平视着前方,声音很轻,“我问你那句话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继续说道,“我害怕,害怕你会因此看轻我,害怕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很奇怪。所以,我只能把自己伪装起来,用冷漠和距离来保护自己。让你去迪拜,确实是我的私心。我以为,只要我们离得够远,时间够长,一切就都能回到原点。”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陈宇。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也太懦弱了。”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明媚而温暖。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了吗?”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问出了和下午同样的问题。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星光,和那抹再也掩饰不住的、属于一个女人的娇羞。

我终于明白了。

那天晚上,她那句“看够了没”,或许并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那句话里,有惊慌,有羞涩,有不知所措,但更多的,可能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最本能的试探。

她在试探我的反应,也在试探我们之间,除了工作之外,是否还存在着另一种可能。

而我今天下午的“冒犯”,恰恰给了她一个,她最想看到的答案。

我没有说话,只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已足够。

“那……荔枝,还甜吗?”良久,她轻声问。

“甜。”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的荔枝。”

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个停电的夏夜,和那满树熟透了的,甜得刚刚好的荔枝。

来源:昔日暖阳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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