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拆迁款全给小叔子,我俩被赶走,出门却中了五百万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30 15:00 1

摘要:我攥着那张薄薄的彩票,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手心的汗濡湿,变得柔软而脆弱,就像我此刻的心。

我攥着那张薄薄的彩票,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手心的汗濡湿,变得柔软而脆弱,就像我此刻的心。

我丈夫陈雷站在我身边,路灯将我们俩的影子拉得好长,仿佛是两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

我们身后,是那扇刚刚被我婆婆张翠华用力摔上的铁门,“哐当”一声,砸碎了我们过去五年所有的温情和幻想。

“一分钱都别想要!这拆迁款,连同那套安置房,全都是给你弟弟陈峰结婚用的!你们俩,有手有脚,自己出去挣!”

婆婆尖利刻薄的声音,此刻还像冰针一样扎在我的耳膜上。

我低头,看着脚边两个破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我和陈雷全部的家当。

我们被净身出户了。

就在我们被赶出家门的前一刻,我用兜里最后二十块钱,机选了十注彩票。

我当时想,这大概是我对命运做的,最后一次,也是最无力的一次反抗。

五年前,我嫁给陈雷的时候,我们家所在的这片城中村,还远没有“拆迁”这个金光闪闪的词笼罩。

那时候的陈雷,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在一家工厂做技术工,工资不高,但胜在安稳。

我看中的,就是他的这份安稳和踏实。

我们没有婚房,婚后就一直和公婆,还有未婚的小叔子陈峰挤在那个不足八十平米的老旧自建房里。

婆婆张翠华,从我进门的第一天起,就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

她总觉得我这个外地媳妇,是图他们家什么。

可他们家,除了这个破旧的房子,和几亩早已荒废的田地,还有什么呢?

为了能在这个家里立足,我几乎付出了全部。

我白天在超市做收银员,一站就是八个小时,晚上回家还要洗衣做饭,包揽所有家务。

每个月发的工资,除了留下几百块零用,其余的全部上交给婆婆,美其名曰“家庭生活费”。

陈雷也是如此。

我们夫妻俩,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两头牛,默默耕耘,却连一声好都得不到。

婆婆总是把“我儿子辛苦了”挂在嘴边,但那个“儿子”,特指小儿子陈峰。

陈峰比陈雷小三岁,从小被宠到大,眼高手低,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

他赚的钱,从不够自己花,每个月还要从婆婆那里拿钱去潇洒。

婆婆总说:“你哥有本事,你嫂子也能赚钱,他们多帮衬你一点是应该的。”

在这种“应该”里,陈峰的心安理得,我和陈雷的默默承受,构成了一种畸形的家庭平衡。

我不是没有怨言。

夜深人静时,我也会跟陈雷抱怨,说妈太偏心了。

陈雷总是叹着气,搂着我说:“万万,再忍忍。妈就那样,但心不坏。等以后咱们攒够钱,就搬出去买个小房子。”

“买房子”,这三个字,成了支撑我在这压抑的家里熬下去的唯一希望。

我们省吃俭用,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就是想早点攒够首付。

可我们攒钱的速度,远远跟不上陈峰花钱的速度。

他谈恋爱,要钱;他跟朋友出去喝酒,要钱;他换最新款的手机,还是要钱。

而这些钱,都从我们上交的“家庭生活费”里出。

我们成了这个家的“供血库”,源源不断地为小叔子陈峰的安逸生活输送养分。

直到半年前,一纸拆迁公告,贴在了村口的公告栏上。

我们家这片,要拆了。

按照政策,我们家那栋老破小,可以分到一百二十平的安置房,外加三百多万的现金补偿。

三百多万!

我和陈雷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激动得一夜没睡。

我们以为,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我们甚至已经开始规划未来:拿一部分钱,付个首付,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小两居。剩下的钱,可以开个小店,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那段时间,是嫁过来五年,我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婆婆张翠华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开始主动帮我分担家务,吃饭时不停地给我夹菜,甚至破天荒地给我买了一条新裙子。

她拉着我的手,笑得满脸褶子:“万万啊,以前是妈对你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咱们家,可就指望你了。”

我当时竟然天真地信了。

我以为,是金钱的力量,让她看到了我的价值,让她终于愿意接纳我这个儿媳。

陈雷也很高兴,他说:“你看,我就说妈心不坏吧。”

我们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好日子的幻想里,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短暂的温情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为我们量身定做的陷阱。

拆迁款到账的那天,婆婆张罗了一大桌子菜,说是要开个家庭会议。

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公公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陈峰也难得地没有出去鬼混,坐在桌边,一脸喜气。

酒过三巡,婆婆清了清嗓子,终于进入了正题。

“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是想商量一下,这笔拆迁款怎么分。”

我和陈雷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和期待。

我心里盘算着,就算婆婆再偏心,这笔钱,我们夫妻俩至少能分到三分之一吧?一百万,足够我们在市区偏一点的地方付个首付了。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婆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我和你爸商量过了。陈峰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他女朋友那边要求,必须有房有车。”

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我们决定,这套一百二十平的安置房,写陈峰的名字。那三百二十万现金,也全部给陈峰。一百二十万用来买辆好车,剩下的两百万,就当是给他的彩礼和创业基金。”

婆一字一句,说得云淡风轻。

仿佛她不是在分配一笔巨款,而是在分几个烂苹果。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全给陈峰?

房子,钱,全都是陈峰的?

那我和陈雷呢?

我下意识地看向陈雷,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他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妈……那……那我和万万呢?”

婆婆放下酒杯,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有手有脚吗?你媳妇不也能赚钱吗?你们自己不会挣啊?”

“你是当哥的,理应帮衬着弟弟。你弟弟把婚结了,我们老陈家的香火才能延续下去。这是大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就因为他是哥哥,所以他就活该被牺牲?就因为我们会赚钱,所以我们就活该一无所有?

小叔子陈峰在一旁帮腔,他端着酒杯,笑嘻嘻地说:“哥,嫂子,你们不会这么小气吧?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等我以后发达了,肯定不会忘了你们的。”

他这话说得轻巧,可谁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还谈什么以后?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妈,这不公平。”

我看着婆婆,一字一顿地说:“这房子,是您和爸盖的没错。但这几年,我和陈雷的工资,几乎全都交给了家里。家里的翻修,添置家电,哪一样没有我们的钱?”

“我们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拆迁了,我们连一分钱都分不到,这说不过去吧?”

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看似平静的湖面。

婆婆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她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问我吗?”

“我告诉你,这家,我说了算!我说怎么分,就怎么分!”

“你一个外姓人,嫁到我们陈家,就该守我们陈家的规矩!还想分钱?你做什么梦呢!”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外姓人。

原来,无论我做得再多,再好,在她眼里,我始终都只是一个“外姓人”。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万万!”

陈雷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万万嫁给我五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都看不到吗?她不是外人,她是我老婆!”

这是陈雷第一次,为了我,公开顶撞婆婆。

我心里涌起一丝暖意,但很快,就被婆婆接下来的话浇得透心凉。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

婆婆指着陈雷的鼻子,破口大骂:“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你为了一个外人,来吼我?”

“她付出了什么?她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五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陈家是要绝后在她手上了吗?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分钱!”

“轰——”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孩子。

这是我心里最深的一道伤疤。

我们结婚后,一直想要个孩子,但备孕多年,始终没有结果。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我身体的问题,比较难怀上。

这件事,我只告诉过陈雷。

我没想到,这会成为婆婆攻击我最恶毒的武器。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太,觉得无比陌生。

这就是我孝顺了五年的婆婆?

这就是陈雷口中“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

我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颤抖。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嫁给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家庭。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可以随意牺牲,随意辱骂,连生育能力都要被拿出来当众羞辱的笑话。

陈雷也被婆婆的话惊呆了,他看着我,满眼的心疼和愧疚。

“妈!你太过分了!”他怒吼道。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我说的是事实!”婆婆不依不饶,“要么,你们俩就接受我的安排。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滚!现在就滚!”

她像是疯了一样,冲过来,开始推搡我们。

“这个家不欢迎你们!滚出去自己过去!”

公公在一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只是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陈峰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我抹掉眼泪,站直了身体,看着婆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好,我们走。”

我说完,拉着陈雷,转身就往房间走。

“走之前,有些账,我们得算清楚。”

我的冷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婆婆大概以为我会哭闹,会撒泼,会求饶。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地接受“滚出去”这个结果。

我回到房间,从床底拖出那个积满灰尘的铁皮盒子。

里面,是我这五年来,所有的“证据”。

我把一沓沓银行流水单,转账记录,还有当年给家里翻修房子时买材料的发票,全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整整齐齐地摆在饭桌上。

“妈,你说我是外姓人,没资格分钱。那好,我们今天不谈感情,只算账。”

我拿起一张银行流水单,指给他们看。

“这是我每个月的工资流水。五年来,我一共赚了三十一万两千块。除了每个月留下五百块零用,一共三十万,全部通过手机银行,转到了你的账户上,备注是‘家庭生活费’。”

“这是陈雷的工资卡流水。他每个月工资五千,留下八百,剩下的四千二,也全部转给了你。五年下来,是二十五万两千块。”

“我们夫妻俩,这五年,一共给了你五十五万两千块。”

我顿了顿,拿起另一沓发票。

“三年前,家里翻修屋顶,换门窗,花了三万八。这笔钱,是我找我娘家借的,借条还在这里。”

“两年前,你生病住院,手术费加住院费,一共五万六。这笔钱,是我们俩刷信用卡垫付的,账单每个月都在还。”

“去年,陈峰开车撞了人,赔了对方两万块。这钱,也是我们出的。”

我每说一笔,婆婆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陈峰和公公,也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共是六十六万六千块。”

我看着婆婆,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这还不算我们平时买菜买米,给你和爸买衣服,过年过节给的红包。”

“你说我们吃家里的,住家里的。可我们付出的,难道还不够吗?”

“现在,拆迁款一共三百二十万。我不要多,就要我们应得的。这六十六万六,你必须还给我们。另外,这房子是婚后财产的增值部分,按照法律,陈雷作为儿子,有权继承一部分,我作为他的妻子,也享有共同财产的权利。”

“我们也不要多,给我们六十万,加上之前我们付出的六十六万六,一共一百二十六万六千。给我们这笔钱,我们立刻搬走,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的话,掷地有声。

整个屋子,死一般的寂静。

婆婆大概从没想过,平时那个逆来顺受,任她打骂的儿媳妇,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条理清晰。

她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冷笑一声。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通知你。”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

“你可以不给。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我不仅会起诉你,要求分割财产,我还会把这些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又是怎么辱骂我不能生育的,全都告诉法官,告诉村里的街坊邻居。”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老脸,到时候往哪儿搁!”

“你!”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疯了!你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她大概是被我鱼死网破的架势吓到了。

她最在乎的,除了小儿子,就是她那点可怜的面子。

如果我真的把事情闹大,她在村里也就没法做人了。

一直沉默的公公,终于开口了。

他叹了口气,对婆婆说:“翠华,要不……就给他们点吧。闹大了,不好看。”

陈峰也急了,他可不想因为这场官司,影响他拿钱结婚。

“妈,不就是一百多万嘛,给了他们算了。省得他们在这儿碍眼。”

婆婆看着这父子俩,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她知道,这场博弈,她输了。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咬牙切齿地说道:“钱,我给你们!但是,从今天起,我没有陈雷这个儿子!你们俩,永远别想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拿着你们的钱,给我滚!”

她冲进房间,拿出银行卡,当场就给我和陈雷的账户上,各转了六十三万三千。

转完账,她把我们的行李从房间里扔了出来,像扔垃圾一样。

“滚!都给我滚!”

我和陈雷,就这样被赶出了家门。

站在深夜冰冷的街头,我没有哭,反而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一个背负了五年枷锁的人,终于挣脱了束缚。

陈雷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和我一样,全是冷汗。

“万万,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愧疚。

“是我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怪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我们谁都没有错。

错的是那个自私、贪婪、冷漠的家庭。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暂时住了下来。

躺在旅馆那张又小又硬的床上,我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串长长的数字,心里五味杂陈。

一百二十六万。

这是我们用五年的青春和血汗,换来的“分手费”。

代价,是彻底失去了一个“家”。

可那个地方,真的能算是家吗?

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们在附近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虽然小,但很干净,阳光很好。

我们买来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一点点地,把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填满了生活的气息。

搬进新家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们俩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开了一瓶红酒。

“万万,我们以后,就在这里,重新开始。”陈雷举起酒杯,眼眶泛红。

我笑着和他碰杯,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好,重新开始。”

没有了婆婆的指桑骂槐,没有了小叔子的理所当然,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我们开始规划这笔钱的用途。

我们决定,先拿出一部分钱,去看医生,好好调理身体。

剩下的钱,我们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

我喜欢做些小糕点,陈雷的手艺也很好,我们想开一家早餐店。

虽然辛苦,但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自己的。

生活,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希望。

就在我们为新生活奔忙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客服。

“您好,请问是林万女士吗?这里是市彩票中心,恭喜您,您于三天前购买的彩票,中了我们本期的一等奖,奖金五百万!”

我以为是诈骗电话,想都没想就挂了。

可对方又打了过来,并且准确地说出了我的身份证号码和彩票的序列号。

我将信将疑地从钱包里,翻出了那张被我遗忘在角落的彩票。

那张,在我被赶出家门那天,用最后二十块钱买的彩票。

我打开手机,核对了一下开奖号码。

一个,两个,三个……

当最后一个号码也完全对上的时候,我的呼吸,停滞了。

我……真的中了五百万?

我把手机递给陈雷,让他再帮我核对一遍。

陈雷拿着手机和彩票,反反复复,核对了十几遍。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万……万万……好像……好像是真的……”

我们俩,像两个傻子一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五百万。

这是一个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它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关上了一扇门。

却又在你不经意间,为你打开了一扇窗。

而且,是一扇镶着金边的窗。

去市彩票中心兑奖的过程,顺利得像是在做梦。

扣除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我们实际到手,整整四百万。

当银行卡里收到那笔巨款的短信提示时,我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我们,真的成了百万富翁。

我和陈雷坐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像两个劫后余生的孩子。

“陈雷,我们有钱了。”

“嗯,我们有钱了。”

“我们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嗯,再也不用了。”

这笔钱,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财富。

更是底气,是尊严,是我们可以对抗这个世界不公的武器。

我们没有声张。

我们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只是,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不再为柴米油盐发愁,不再为未来的生计焦虑。

我们用这笔钱,在市中心一个很好的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三居室。

不大,一百平米,但装修得很温馨。

我们还买了一辆车。

我们把之前想开早餐店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我们租下了一个不错的门面,开始装修,采购设备。

一切,都在朝着我们梦想中的方向发展。

就在我们的新店准备开业的时候,我婆婆,找上门来了。

那天,我正在店里擦桌子,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是张翠华。

她比几个月前,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头发也白了许多。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了我从未见过的,讨好的笑容。

“万万啊……”

她搓着手,显得有些局促。

我没理她,继续擦我的桌子。

她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万万,你看,你和陈雷都搬出来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妈……妈都快想死你们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

想我们?

是想我们手里的钱吧。

我放下抹布,冷冷地看着她。

“有事吗?没事请你出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的冷漠,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万万,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呢?妈知道,以前是妈不对,妈给你道歉。”

她说着,竟然真的要给我鞠躬。

我侧身躲开了。

“别。我受不起。”

我不想跟她多费口舌。

这几个月,我过得很平静,很幸福。我不想让这个女人,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她见我不吃这套,也就不再演戏了。

她叹了口气,开始卖惨。

“万万啊,你弟弟他……他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动声色。

“他那个女朋友,卷着他那两百万彩礼钱,跟人跑了。”

“他买的那辆新车,因为飙车,也撞报废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那套安置房,也被他拿去抵押贷款,现在银行要来收房子了。”

婆婆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们家,现在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你爸急得都病倒了。”

“万万,妈求求你了,你和陈雷,就帮帮你弟弟吧。他可是陈雷的亲弟弟啊!”

我听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这就是她不惜牺牲大儿子的幸福,也要保全的小儿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扶不起的阿斗。

“他那是咎由自取。”我冷冷地说。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婆婆没想到我会这么绝情,她愣住了。

“万万,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可是你小叔子!”

“我没有小叔子。”我打断她的话,“从你们把我们赶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

婆婆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陈雷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手里还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蛋挞。

他看到张翠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比我还冷。

张翠华看到陈雷,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扑过去,就想去抓陈雷的胳膊。

“儿啊!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啊!你得救救我们家啊!”

陈雷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我们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人了。”

他把蛋挞放在桌子上,走到我身边,把我护在身后。

“当初,是你亲口说的,没有我这个儿子。也是你,亲手把我们赶出来的。”

“现在家里出事了,就想起我们了?”

“你当我们是什么?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陈雷的话,字字诛心。

张翠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大概从没想过,她那个一向懦弱听话的大儿子,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陈雷!我可是你亲妈!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她开始撒泼。

“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陈雷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动摇。

“你们当初是怎么对万万的,怎么对我们的,老天爷都看着呢。”

“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请你离开吧。”

他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要往里走。

张翠华彻底急了。

她突然冲上来,抱住陈雷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

“我不管!你们今天必须拿钱出来!不然我就死在你们店里!”

“你们开店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说一声!你们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了?”

“你们有钱了,就忘了本了!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她这一闹,门口很快就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皱起了眉头。

我最不想看到的场面,还是发生了。

“你先放开我。”陈雷试图挣脱,但张翠华抱得死死的,像一块狗皮膏药。

“我不放!你们不给钱,我死都不放!”

她一边哭嚎,一边对着围观的人哭诉。

“大家快来看啊!这对没良心的夫妻!自己发了财,就不认爹妈了啊!”

“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他现在有钱了,连亲弟弟都不管了啊!天理何在啊!”

她的演技,堪比影后。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

“这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妈呢?”

“是啊,再怎么说,也是亲妈啊。”

“太不孝了。”

我看着张翠华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心里一阵反胃。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这里是XX路XX号,有人在我的店里闹事,影响我正常营业,还对我进行诽谤和人身攻击,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我开了免提,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张翠华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直接报警。

在她看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应该会因为害怕丢脸,而选择妥协。

可惜,她算错了。

我早就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了。

我的脸面,早在被她当众羞辱不能生育的时候,就被撕得粉碎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你……你敢报警?”

“我为什么不敢?”我冷笑,“你再不松手,我就告你敲诈勒索。”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架势,也都不说话了。

他们大概也看出来了,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很快,警察就来了。

了解了情况后,警察对张翠华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阿姨,家庭纠纷,应该好好商量。你这样跑到人家店里来闹,是违法的。”

“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只能依法对你进行拘留了。”

张翠华被警察吓到了。

她终于松开了抱着陈雷大腿的手,悻悻地站了起来。

警察又转头问我们:“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要我们进行调解吗?”

陈雷摇了摇头。

“不用了,警察同志。我们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

警察点了点头,又警告了张翠华几句,才收队离开。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店里,恢复了平静。

张翠华站在店门口,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她大概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那个百依百顺的大儿子,会变得如此“不孝”。

为什么她那个逆来顺受的儿媳妇,会变得如此“恶毒”。

她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能开得起这么大的店。

她走的时候,丢下一句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没有丝毫的快意,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以她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安宁过。

张翠华就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她会趁我们不注意,在店门口泼脏水。

她会到处跟街坊邻居造谣,说我们是不孝子,说我们发了横财,六亲不认。

她甚至找到了我们新买的房子,每天坐在我们家楼下,逢人就哭诉我们的“罪行”。

一时间,我们成了整个小区的“名人”。

邻居们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陈雷是个老实人,最在乎脸面。

被她这么一闹,整个人都憔悴了。

“万万,要不……我们还是给她点钱吧。”一天晚上,他疲惫地对我说。

“给她几十万,让她别再来闹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

我知道,他不是心软,他是被逼得快要崩溃了。

我摇了摇头。

“陈雷,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被赶出来的吗?”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个无底洞。”

“我们今天给了她二十万,明天她就会要五十万,后天她就会要一百万。她的贪婪,是永远满足不了的。”

“而且,一旦我们给了钱,就等于承认了我们‘理亏’。那我们就真的成了别人口中‘发了财就忘了本’的白眼狼了。”

“我们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

我握住他的手,坚定地看着他。

“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我们凭自己的运气和努力过上好日子,不偷不抢,谁也无权指责。”

“至于别人的眼光,随他们去吧。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我的话,让陈雷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万万,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我们决定,不再理会张翠华的任何骚扰。

她来闹,我们就报警。

她在背后造谣,我们就把当初的银行流水和转账记录打印出来,贴在店门口。

我们甚至请了律师,给她发了一封律师函,警告她,如果再对我们进行诽谤和骚扰,我们将通过法律途径,追究她的责任。

我们的强硬态度,终于起到了作用。

张翠华消停了一段时间。

我们的生活,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早餐店的生意,越来越好。

因为用料扎实,味道好,我们很快就积累了一批回头客。

每天虽然忙碌,但很充实。

看着账户上不断增长的数字,我们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们还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医院,找了专家,重新做了检查。

医生说,我的身体问题不大,只要好好调理,放松心情,怀孕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这个消息,让我们欣喜若狂。

生活,似乎真的在一点点变好。

我甚至天真地以为,我们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个噩梦般的家庭。

直到那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们店里。

是小叔子,陈峰。

他比我婆婆口中描述的,还要落魄。

头发油腻,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又脏又旧。

他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们面前。

“哥,嫂子,我错了!”

他抱着陈雷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是我对不起你们。”

“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们救救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声泪俱下,看起来,倒真有几分真心悔过的样子。

陈雷心软了。

他想去扶他。

我拉住了陈雷。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峰,眼神冰冷。

“你又想干什么?”

陈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妈她……她生病了。”

“癌症。晚期。”

“医生说,需要一大笔钱做化疗。可是我们家,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哥,嫂子,我求求你们,看在我妈快不行的份上,你们就借点钱给我们吧。”

“只要能救我妈,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

他说着,开始用力地磕头。

一下,一下,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又是这一套。

卖惨,道德绑架。

如果我没猜错,这又是他们母子俩,联手演的一出好戏。

“医院的诊断证明呢?”我冷冷地问。

陈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他支支吾吾地说:“在……在我爸那儿。”

“哪个医院?哪个医生?”我继续追问。

“就……就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电话。

我找了个朋友在那家医院当护士。

我让她帮忙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张翠华”的病人,因为癌症住院。

电话开了免提。

很快,我朋友就给了我回复。

“万万,我查了。我们医院最近的住院记录里,根本没有叫张翠华的癌症病人。”

电话里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店。

陈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像一只被戳穿了谎言的过街老鼠,跪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挂掉电话,冷笑着看着他。

“怎么?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

陈雷也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一脚踹开陈峰,怒吼道:“你给我滚!”

“为了钱,你连妈得了癌症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陈峰被踹倒在地,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从地上爬起来,擦掉脸上的眼泪,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是!我是骗你们的!那又怎么样!”

他指着我们,理直气壮地吼道:“要不是你们把钱都拿走了,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我妈会被气病吗?(虽然不是癌症,但她最近身体确实不好)”

“都是你们害的!”

“你们中了五百万!五百万啊!为什么就不能分我们一点?”

“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们的钱,就应该是我们家的!”

他的话,让我和陈雷都愣住了。

我们中奖的事,除了我们俩,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初去兑奖的时候,彩票中心要求我们接受一个简单的采访,可以戴着面具。

新闻播出的时候,虽然我们的脸被打了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处理。

但是,我们当时穿的衣服,还有我手上戴的那个手镯……

那是陈雷送给我的结婚纪念礼物,我一直戴着。

张翠华和陈峰,肯定是看到了那条新闻,从这些细节里,认出了我们!

我只觉得一阵后怕。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已经盯上我们了。

他们不是来求助的,他们是来抢劫的!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百万,我就把你们中奖的事情捅出去!”

陈峰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到时候,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会来找你们借钱!我看你们怎么办!”

“我还会告诉所有人,你们这对狗男女,中了五百万,却连自己生病的亲妈都不管!我看你们的店,还怎么开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见过无耻的,但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陈雷更是气得双眼通红,他冲上去,就想揍陈峰。

我死死地拉住了他。

“别动手!跟他这种动手,不值得!”

我看着陈峰,一字一顿地说:“你想要钱,是吗?”

陈峰以为我妥协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对!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好。”我点了点头,“我给你。”

陈雷和陈峰都愣住了。

“万万,你……”陈雷不解地看着我。

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我走到收银台,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张“欠条”。

“钱,我可以借给你。但不是白给。”

我把欠条递给陈峰。

“这是一百万的借条。写明了还款日期和利息。你签字,按手印。我马上给你转账。”

“另外,你还要再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你和你的家人,永远不再来骚扰我们。否则,我们有权立刻收回这笔欠款,并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陈峰看着那张欠条,犹豫了。

他想要钱,但他不想背上一百万的债务。

“你什么意思?我们是一家人,你还要我还钱?”

“我们不是一家人。”我冷冷地说,“从你们把我们赶出去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要么,签字拿钱,然后滚出我们的世界。”

“要么,一分钱都没有,你现在就滚。”

“你自己选。”

我的态度,异常坚决。

陈峰看着我,又看了看陈雷。

他知道,今天不签字,是不可能拿到钱了。

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拿起笔,在欠条和保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给他转了一百万。

收到钱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小人得志的笑容。

他把欠条和保证书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林万,你别得意。你以为这张破纸能约束我?做梦!”

“这钱,我是不会还的!”

他说完,转身就想走。

“站住。”我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不耐烦地看着我。

“又干嘛?”

我笑了。

笑得他心里发毛。

我指了指店里的一个角落。

那里,一个红色的指示灯,正在一闪一闪。

“看到那个了吗?监控摄像头,带录音功能。”

“从你进门,跪下,说你妈得了癌症,到你威胁我们,再到你签字画押,拿走一百万,最后说你不会还钱的全过程,都被清清楚楚地录下来了。”

“你说,我把这段视频,连同你签字画押的欠条,一起交给警察。警察会相信谁?”

“敲诈勒索罪,一百万,数额巨大。你猜猜,你得在里面待几年?”

陈峰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摄像头,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你……你算计我!”陈峰指着我,声音都在颤抖。

“彼此彼此。”我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他,“是你先算计我们的。”

“对付你这种人,就得用你这种人的方法。”

陈峰彻底慌了。

他知道,我手里握着他的把柄。

这个把柄,足以把他送进监狱。

他“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

他开始疯狂地扇自己的耳光。

“求求你,把视频删了吧!我把钱还给你!我现在就还给你!”

他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就要把那一百万转回来。

“晚了。”

我淡淡地说。

“钱,我既然已经给你了,就不会再要回来。”

陈峰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

“你……”

“这一百万,就当我买断了我和陈雷,跟你们陈家,最后的一点情分。”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从今以后,陈雷,再也不是你们的儿子,不是你的哥哥。”

“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与我们无关。”

“拿着这笔钱,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如果你们再敢来骚扰我们,或者把我们中奖的事情说出去,那么,这段视频,就会立刻出现在警察局。”

“我说到,做到。”

我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陈峰的心上。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以为他抓住了我们的软肋,可以肆无忌惮地敲诈我们。

却没想到,最后,却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最终,还是拿着那一百万,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知道,他不敢再来闹了。

因为他的把柄,被我死死地攥在手里。

送走陈峰后,店里又恢复了平静。

陈雷走过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万万,谢谢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也……对不起。”

我知道他为什么道歉。

他是在为他有那样的家人,而感到羞愧。

我转过身,摸了摸他的脸。

“傻瓜,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从今天起,我们和那个家,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失去了一百万,但我们换来了后半生的安宁。

我觉得,值。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我朋友发来的一条微信。

她说,她在医院,看到了张翠华。

不是癌症。

是中风。

半身不遂,躺在病床上,话都说不清楚了。

据说,是陈峰拿着那一百万,去澳门赌博,输得精光,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张翠华知道了,一气之下,就中风了。

现在,陈峰不知所踪,只有老实巴交的公公,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她。

医药费,都快交不上了。

朋友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看着那条微信,沉默了很久。

然后,我回了她两个字。

“不去。”

然后,我把手机关机,放进包里。

我走到店门口,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和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陈雷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几个熟客,正坐在店里,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愉快地聊着天。

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空气中,阳光和食物混合的香气。

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我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陈雷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紧张地拍着我的背。

“万万,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突然想起,我的例假,已经推迟了快半个月了。

一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

我抓住陈雷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陈雷,你……你去帮我买个验孕棒,好吗?”

故事,到这里,似乎应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生活,从来都不是小说。

我知道,我们的未来,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

但是,我已经不再害怕。

因为,我身边,有爱我的丈夫。

我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

我们手里,有足以对抗风雨的资本。

至于那个早已腐烂的“家”,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我回头,看着窗外。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来源:直爽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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