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屏幕里17岁的他赖在床上,妈妈扯被子叫他起床,他当场就炸了,对着妈妈大吼。
2024年长沙的一间办公室里,王境泽盯着屏幕上脸一下子沉了。
屏幕里17岁的他赖在床上,妈妈扯被子叫他起床,他当场就炸了,对着妈妈大吼。
现在有人问他看这段啥感受,他半天不说话,空气都跟着僵住。
旁边坐着的王永祥赶紧打圆场,说“过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心情挺复杂的”。
这俩人正是2014年《变形计》第八季的主角,十年后一个成了老板,一个成了员工,凑一块儿像场没演完的人生实验。
王境泽能当老板,说穿了离不开“真香”俩字。
2018年那阵,他节目里“饿死不吃”转头就扒炒饭的片段突然翻红,成了全网玩梗的素材。
这标签带来的好处真不少,广告、代言主动找上门,他自己说“啥也不干,光版权费一年就能拿百万”,连斗鱼都曾用1500万签他做游戏主播。
可甜头背后也有糟心事,有回在上海拍游戏广告,工作人员忘了他名字,直接喊“那个真香”。
他后来提起这事还气,“我难道没名字吗?”
本来想靠这标签一直走下去,后来发现总被人盯着过去不放,连看个旧片段都要被追问,换谁都得烦。
王永祥跟他不一样,十年过去还是老样子,说话慢半拍,问啥都得琢磨半天。
2024年初,他姑姑给王境泽打电话,想让对方多照顾照顾他。
王境泽挺痛快,让他来长沙的MCN公司上班,还说“我吃啥你吃啥,我住啥你住啥”。
6月王永祥坐飞机来,俩人先在杭州碰头,再一起回长沙,白天是老板员工,晚上住一块儿,倒有点像节目里的日子重演。
俩人的差别,其实从十年前就定了。
王境泽打小在长春被宠大,家里六个姨一个舅,就他一个男丁,犯了错也没人怪。
去农村“变形”前,全家还专门摆了送行宴,长辈们一沓沓百元大钞往他手里塞。
王永祥呢?云南永胜县的农村娃,爹早没了,妈也走了,跟弟弟靠爷爷奶奶拉扯大。
奶奶上山挖芭蕉菜换钱,他小时候为了让弟弟先上学,自己留家干农活,后来连去城里“变形”的机会,也让给了弟弟。
如此看来,俩人起点差这么多,十年后职场上的差距也不意外。
在公司里,王永祥学个Excel都要花好久,一次只能干一件事,多了就出错。
有回出差跟领导住一间房,他紧张得一整晚没睡。
王境泽觉得他“玻璃心”,想帮他“击碎自尊心”,可这不是他不努力,是没经历过那些。
王永祥连坐地铁都觉得“像黑匣子”,王境泽却能在禁烟区抽烟,还独占带钢铁侠塑像的大办公室,俩人面对的世界根本不一样。
这十年,王境泽也不是一直顺。
2019年他在长春开了家传媒公司,签约了近20个达人做直播。
本来想靠自己的名气把公司做大,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控制欲强,编导拍好的脚本他总忍不住改,可自己又没实操经验,瞎指挥反而添乱。
加上疫情一来,公司支出远大于收入,2021年只能关门。
他后来总结“靠运气赚的钱,最后靠能力败出去了”。
更糟的是,同年他爹做进出口生意赔了200多万,家里一下陷入危机。
他爹后来跟他算账,一笔一笔算房贷、保险、妹妹的学费,其实就是想让他帮忙。
他没犹豫,直接说“这钱我来还”。
从那以后,家里大事小事都要问他意见,他才算真正扛起责任。
王永祥的十年更不容易,靠节目组的捐款、爱心人士的帮忙,还有姑姑的支持,他才读完高中。
2020年高考考了396分,就差4分上本科,最后去丽江师范学院读专科,学声乐表演。
大学时资助他的阿姨生意出了问题,他只能借贷款交学费,寒暑假端盘子、进工厂打工。
毕业后换了好几份工作,代课老师、外卖员、驻唱歌手,都没干长久。
并非他不踏实,是每份工作都有绕不开的难。
2025年1月底,王永祥跟王境泽提了辞职。
春节后他没回长沙,跟两个发小轮流开车,从云南去了上海,打算开滴滴。
有人问他想不想跟王境泽互换人生,他说得挺坚定,“泽哥是泽哥,我是我”。
王境泽这边也有了新方向,去年跟湖南安化的“网红县长”聊完,他决定做助农直播,带着团队跑遍湖南、广西的乡村。
他说现在不只想赚钱,想让“真香”有点别的价值,也想让大家记住“王境泽”,不是只知道“真香”。
《变形计》当初想让城乡少年互换人生,搞一场“变形”实验,可十年过去才发现,真正的人生哪能靠30天就改变?
王境泽想摆脱标签,王永祥想自己做主,俩人都在走自己的路。
毫无疑问,这比节目里的剧本真实多了,人生没有标准答案,能选自己想走的路,就算没“变形”,也是好人生。
来源:游史渊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