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和李敏 11 贺怡姨妈——女中豪杰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1 07:31 3

摘要:1948年,贺子珍同娇娇,岸青,随着东北三省的解放,由 哈尔滨迁至沈阳。在沈阳,贺子珍与阔别十几年的妹妹贺怡重 逢 了 。

作者:王行娟

贺怡姨妈——女中豪杰

1948年,贺子珍同娇娇,岸青,随着东北三省的解放,由 哈尔滨迁至沈阳。在沈阳,贺子珍与阔别十几年的妹妹贺怡重 逢 了 。

贺怡是到东北来疗养的。

贺怡比贺子珍小两岁,她是同姐姐同年参加革命的。她们 在福音堂小学女部同班上学,贺怡是姐姐的影子。她崇拜、敬 仰姐姐的革命信念和革命行动,对贺子珍的任何革命行为,她 都是亦步亦趋,紧紧跟上。贺子珍在学校搞宣传,办壁报,贺 怡总是她最得力的助手。

大革命时期,贺子珍任永新县县党部的妇女部长,贺怡任副 部长。贺子珍下乡发动群众,到哪里都带着贺怡。

贺子珍还在学 校读书时,为了表示与封建传统观念决裂,在永新县第一个剪 去了她那又粗又黑的长辫子,遭到许多人的讥笑与议论。是贺 怡第一个响应姐姐的号召,剪掉自己的辫子,分担了姐姐的 压力。

姐姐贺子珍兼任了县党部青年部副部长职务后, 一时不 知道应带领青年人干些什么,曾掀起过打菩萨的活动。贺怡是 执行姐姐决议最坚决的一个人,她领导的那个小组,泥菩萨打得最多。

贺怡同贺子珍虽是同胞姐妹,性格却各异、长相也不一 样。

贺怡性格泼辣,豪爽,说话与办事都是快节奏的,走起路 来似一阵风,而贺子珍则是温柔、沉静,慢条斯理。

贺怡个子 矮小,皮肤比较黑,长个圆圆的脸。贺子珍则是身材修长,皮 肤白哲,有着东方人最喜爱的瓜子脸,加上她的五官端正,使 她的外表更胜妹妹一筹。

在大革命失败,永新县的反动地主武装突然偷袭永新,把 正在开会的一批共产党员,积极分子抓了起来,缴了工人和农 民赤卫队的武装,在全城开展大搜捕活动,地主武装还包围了 贺家,寻找贺怡和贺敏学。

这时贺怡正在家里,听到动静,赶 忙躲到邻居家的柴房里,敌人没有找到。第二天,她在亲戚的 帮助下,把脸涂黑,打扮成小长工,顶着一大捆柴火混出了城 门,逃到吉安县一个亲戚的家里。

她进了吉安的第四女子中学读书。那时吉安的局势还比较 平静,没有出现右派政变的事件。贺怡在学校里组织了秘密的 地下革命组织。几个月功夫就把吉安几个学校一批进步学生团 结起来,开展了很有声势的学生运动。

这些活动引起了当局的 注意,在学生的一次聚会中, 一批军警包围了学校,捉拿贺 怡。在进步师生的掩护下,贺怡又一次逃出虎口。朋友们把白 布绑在她的身上,把她从城墙上坠出城外。

这时贺怡的父母在永新看看形势不对,怕右派会找他们的 麻烦,带着小儿子贺敏仁逃了出来。他们有一个亲戚在吉安县 的清源山当和尚,三个人就投奔这个亲戚去了。

贺怡离开吉安 县城后,也来到了清源山。父母当了斋工,从此常年吃索,直 到去世。贺怡以出家作掩护,继续开展革命活动。始参加了东 固、吉安一带的游击活动,曾经从夹墙里揪出反动地主,活捉叛徒罗焕南,在这一带声名显赫,很受人民的尊敬。

这次姐妹重逢,两个人都万分激动,热泪盈眶。她们久久地拥抱在一起,泪眼对着泪眼,悲喜交集。

贺子珍发现,多年不见,贺怡变样了。她的声音虽然还那 么洪亮,说话的节奏还那么快,但她的身体十分虚弱。她的体 魄原来很健壮,如今变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原来黑里透红的面 孔,如今变得灰暗枯黄。贺怡告诉姐姐,她现在的体重只有八十多斤。

贺子珍虽然从嫂子李立英处知道毛泽覃牺牲,小毛下落不 明,贺怡经历了千辛万苦的大概情况,但再听贺怡详细道来, 仍觉惊心动魄,感叹不已。

原来在红军主力西撤以后,国民党派了樊崧甫、李延年两 个纵队的兵力,从东、北两路向中央苏区包围过来,企图把红 军压缩在狭小的地带,聚而歼之。

执行左倾路线的项英,无视 敌我悬殊的事实,提出了“保卫苏区”、 “恢复苏区”、 “创 建新的师、新的军团”的错误口号,并同敌人硬打硬拼,使部 队的力量遭到很大损失,中央根据地都丢了。队伍在突围中有 重大伤亡,毛泽覃就是在一次战斗中英勇牺牲的。

怀着孕的贺恰,强忍着悲痛,来到江西省于都县白禾区, 在一个共产党员的亲戚的掩护下,住进了一个小庙里,靠母亲 帮人家洗衣服、干粗活维持一家生活,掩护贺怡继续开展地下 工作。贺怡帮助那里的党组织恢复了党的活动,还开了一家酒 店,作为与上级接头的联络站。

贺怡对姐姐说:

“小毛找不到了,我也感到很难过。开始泽覃把小毛放在 他奶妈的家里,后来他看到形势越来越险恶,怕奶妈的目标 太大,容易被敌人发觉,就赶快把他转移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小毛的去处告诉我,就牺牲了。我觉得 很对不起你,没有把你的托付办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想 办法把小毛找到,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贺子珍双泪长流,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

她哽咽地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这是谁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小毛以后 再想办法找吧。”

接着贺恰告诉姐姐她身体变得这样虚弱的原因。

她从国民党的报纸上得知国共合作,项英和陈毅代表赣南 游击队同国民党谈判的消息,马上从于都来到赣州市共产党代 表的住地中华大旅社,同项英接上头。她在赣州只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随项英到油山革命根据地了。她走得那么急,都 顾不上回去同父母和孩子告别一声。

以后,她往来于南昌、吉安、广州等地进行抗日救亡活 动,担任粤赣根据地的民运部长。

假抗日、真反共的国民党盯上了这位女共产党员。

有一 次,她刚到广州, 一队国民党宪兵包围了她的住所。贺恰正带 着一份党的文件,文件写在一张草纸上。要将文件烧毁和转移 都来不及了,她赶忙把草纸放进嘴里,咀嚼着要把它吃进肚子 里。

这时国民党的宪兵破门而入了。他们一看就知道贺怡在干 什么,二话不说就撬她的嘴,逼她张开口,把文件吐出来。贺 怡不从,使劲地把最后的一点文件吃了进去。宪兵气坏了,扒 下贺怡的鞋,使劲地打她的嘴。贺怡的门牙被打落了,血从嘴 里流出来,衣襟一片鲜红。可是敌人什么也没有得到。

气疯了的敌人把她投进了监狱,严刑拷打,灌辣椒水,几乎把一切刑具都用遍了。贺怡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但她坚贞不 屈。她准备死了,吞下了一只金戒指。这时,我们的党营救贺 怡成功,周恩来同国民党的高级将领顾祝同达戒协议,用国民党的一个俘虏把贺怡换回来。贺怡经香港辗转到了延安,组织 上决定马上给她进行取金戒指的手术。

贺怡告诉姐姐,手术在延安和平医院进行。医院规定,做 手术必须有病人家属签字。而贺怡在延安没有亲人。

毛泽东知 道了,说: "为了贺怡同志能够多工作几年,这个字由我来签 吧。”

从贺怡胃里取出的金戒指,布满了麻坑,这是被胃酸腐蚀 的缘故。她的胃出现大面积的溃疡,不得不将2/3的胃切除掉。

贺怡还说,毛泽东为了让贺怡在手术前养好身体,特地把 自己的马夫派去照料她。马夫为贺怡养了几只鸡,有一次抓鸡 时不小心竟摔成重伤。手术以后,毛泽东经常到医院去探视 她。

听到这里,贺子珍的眼泪不住地往外涌。

贺怡在出院以后,即要求分配工作,她在西北和东北都工 作过一个时期。党中央高度评价贺怡的工作,她被推选为出席 1945年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候补代表。

对于贺怡坚强的革命意志和高度的革命热忱,贺子珍边听 边赞叹,不断说:我真是太惭愧了。你是个女中豪杰。

贺怡又谈到她们的母亲在延安去世前受到毛泽东周到照顾 的详细情形。

她说,母亲去世后,毛泽东把她安葬了,并立了 碑。胡宗南占领延安后,把母亲的坟挖了。收复延安后,毛泽 东自己拿出十块银元,请老乡重新将她掩理了,又立了一块碑。

贺子珍听到这里,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萌生写信的念头

以后几天贺子珍心潮澎湃,夜不安寝。她感念毛泽东对她 及对她一家人所给予的恩惠,这些恩惠,铭心刻骨,终生难忘。

她感念毛泽东代她照顾了她的妹妹贺怡。贺怡能够活着走 出国民党的监狱,是党营救的结果。贺怡手术的前后,更得到 毛泽东细致的照料。为了妹妹,她要感谢他。

她感念毛泽东对她母亲所做的一切。这一切本应是作儿女 的本分,现在,毛泽东代替她去做了。

她听到父母相继去世的 消息后,曾经同嫂子李立英和妹妹贺怡慨叹过:她们的父母亲 为了跟随他们闹革命,倾家荡产,颠沛流离,风餐露宿,饥寒 交迫。

他们把所有子女都交给了革命,除了贺敏学,贺子珍, 贺怡以外,他们的小女儿贺先圆在1927年永新暴动送情报时,被敌人杀害;他们的小儿子贺敏仁在长征时,误遭自己人杀害。

他们自己在革命队伍中,做最平凡最琐碎的事情,默默无闻, 无怨无悔。在他们身后,可能没有人会记得起他们,但他们得 到过毛泽东的关怀;特别是她们的母亲,是在毛泽东的料理下 离开人世的,他们死而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为此,贺子珍 感谢毛泽东。

她自己,对毛泽东的崇敬之心,更加强烈了。她能够离开 那可怕的疯人院,回到祖国,重新走进革命的队伍,见到阔别 多年的亲人,不也是毛泽东的给予吗?

贺子珍是个知恩必报的人。她给予别人的,从来慷慨大 度,不求回报;但对别人的滴水之恩,总想涌泉以报。她知 道,毛泽东对她们一家的给予,即使粉身碎骨,也是无以回报 的。

此时,她萌生起一个念头:不能报答毛泽东于万一,但向 毛泽东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总是应该的,必不可少的。她想 给毛泽东写一封信。

贺子珍回国一年多,一直坚持她的既定方针,这就是,毛 泽东已另有所娶,她同毛泽东原来的夫妻关系已经终结。过去 的,永远过去了。今后的生活是各走各的路。

因此,她回国后,除了因哥哥贺敏学的治病问题,给毛泽东打过一个电报 外,从来没有想过要同毛泽东建立联系。

但是,如今,她要给 毛泽东写信的愿望却越来越强烈,真是日思夜想,欲罢不能。

贺子珍把这个心事向贺怡透露,征求她的意见。

向来快人 快语的贺怡马上表示: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这是好事嘛,应该 这样做。这一席话,坚定了贺子珍的决心。

贺子珍又考虑,怎样做更妥当些。

她把娇娇叫来,对她说: “你已经回国一年多了,还没有 给爸爸写过信,你应该给爸爸写封信才是。”

已经12岁的娇娇比过去懂事多了。她对爸爸有了一点认 识。回国以后,她虽然从未见到过爸爸,但在生活中,几乎无 时无刻不感到爸爸的存在。报纸上,广播里,课本中,处处有 毛泽东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又是同革命、同胜利、同权威联 系在一起的。娇娇象所有的中国人一样,对这个名字怀有崇敬 与仰慕。

现在,妈妈让她给爸爸写信,她欣然同意了。可是,她不 会写中文,就用俄文写了一封信。她还不习惯称一个陌生人为 爸爸,她像所有的中国人一样,称毛泽东为毛主席。

她的信是 这样写的:

毛主席:

大家都说您是生我的爸爸,我是您的亲女儿。但 是,我在苏联未见过您,也不清楚这回事。到底您是 不是我的亲爸爸,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请赶快来 信告诉我。

娇娇

贺子珍也摊开了信纸,写了一封信。

她第一次像普通人一样,称呼毛泽东为主席。

她在信中写道:主席,我已经回到中 国来了。身体不大好,还在休养,并参加一些工作。我离开中 国九年,对国内现在的情况不大了解,我要通过工作来了解情 况。

她接着写道:我在苏德战争期间,生活很苦,什么都要自 己做,劈柴、烧饭、洗衣服、带孩子,种地,织袜子,什么都 要干,比长征还要苦。不过,这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要好好工 作。我正在学习做工会工作。

最后,她写道:我很感谢您对我 的妹妹和母亲的照顾,代我尽了姐姐和女儿的责任,我将终生 铭记在心。

贺子珍把娇娇的信和自己的信,装在一个信封里,写上地 址,发出去了。

不让姨妈道歉

贺怡到沈阳后,一直同娇娇生活在一起。那时,贺子珍天 天上班,住在另一个招待所。贺怡照顾娇娇的生活,每天教娇 娇学习中文。闲来无事,她给娇娇讲自己的过去,她的经历充 满了传奇的色彩,娇娇听来惊心动魄,比书上的故事还要好听。

娇娇觉得,她的这位姨妈与妈妈不同,完全没有妈妈那种 柔弱的神态。她与娇娇所见过的革命队伍里的阿姨们也不同。 她的身体十分羸弱, 一阵大风都能把她吹倒。她的胃大部分切 除以后,每天只能吃流质,而且每次只能吃一点,一天要吃很 多餐。

可是,她的性格与她的外表截然不同。她嗓门大,脾气 急,长期残酷的战争养成了她粗犷的性格。娇娇觉得她语言很 不卫生,张口就骂人,枪毙人是她的口头禅。

有一次,她让一 个义子喝牛奶,这个小子不爱喝,贺怡就吼了起来: “你要不喝,老子枪毙你!”

娇娇感到好笑,还有为不喝牛奶挨枪毙的 事。

娇娇对这位姨妈打心眼里佩服和尊敬。

她曾经评价她这 位姨妈:她就像一颗革命的种子,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 生长、开花、结果。娇娇曾不上一次听到爸爸在背后夸奖她, 说她“坚强”, “是个好同志”。娇娇很愿意同这个姨妈待在 一 起 。

贺怡呢,也很爱娇娇。当然,她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去爱。

她对娇娇的态度也是很厉害的,在嘴巴上不知枪毙了娇娇多少 次。但她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从来不碰娇娇一个小指手。娇娇明白,这个姨妈只是嘴巴厉害,她的心却是很细很柔的。

贺怡姨妈把娇娇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很周到,比妈妈还周到,让娇娇集中精力去读书。

这时,娇娇重新留的头发可以梳 辫子了,她不让娇娇自己梳,每天都要亲自给娇娇梳头。她的梳子在娇娇的头发上轻轻地滑动,柔柔的,舒服极了。

有一次,贺怡又给娇娇梳头。

娇娇对着镜子对姨妈说:“姨妈,您看我前额的头发是不是太少了?”

“这是你小时候给江青打的。”

贺怡对江青占了姐姐的位 置不满意,信口开河,以发泄自己的情绪。其实,娇娇在延安 时,贺恰并不在那里,不可能知道江青对娇娇的态度。

“我不信,要是打了落了疤,那里的头发就长不出来了。” 娇娇提出反驳。

“不信拉倒。”说罢,贺怡把这事丢开了。

可是,女孩子的心细,娇娇把这个疑问记在心里了。

以后她同二哥岸青来到毛泽东的身旁,在父女俩的一次闲 谈中,她忽然想起这件事,就问爸爸, “我没有得罪江青,她为什么要打我?”

“谁给你说的?”

“贺怡姨妈。”

她说的不对,江青不可能对你那么坏。”毛泽东说得很 肯定,他也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了。

不几天贺怡来到香山,同毛泽东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娇 娇没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吃过午饭以后,毛泽东对娇娇说:

“你的姨妈要同你和你二哥一起谈谈,她要向你赔礼道歉。” 说罢,毛泽东走了。

娇娇一听,就明白爸爸说的是什么了。她感到很对不起姨 妈,不该把姨妈的话告诉爸爸,让姨妈挨批评。

贺怡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一个亭子里,她正要开口说话,娇 娇突然飞步走出亭子,跑出很远很远。她不让姨妈向她道歉, 也不要听姨妈的道歉。她站在远处,望着姨妈,姨妈招手,唤 她回来,她不肯回来。她看到,姨妈同二哥谈了好半天,也不 知说些什么。贺怡看到娇娇不会回来了,就走了。

娇娇没有想到,她同姨妈的这次会见,竟是最后一次会 见。姨妈为了找回她的哥哥小毛,急匆匆,想赶在走马上任吉 安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之前,把事情办完,连夜赶路,不料在赣 州泰河桥边,汽车失事,牺牲了。为此,娇娇伤心难过了好多 天。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好姨妈。

来源:大肥肥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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