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世百家言】罪证,731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19 15:30 1

摘要:9月28日,和妻子在哈尔滨出差,有机会参观“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遗址”和“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因在网上有预约,吃过早餐,我们就换乘地铁直接来到哈尔滨市平房区新疆大街47号参观。

罪证,731

9月28日,和妻子在哈尔滨出差,有机会参观“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遗址”和“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因在网上有预约,吃过早餐,我们就换乘地铁直接来到哈尔滨市平房区新疆大街47号参观。

从地铁口出来往东步行不远,街对面一块横卧在地上的标牌十分引人注目,上书“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遗址”,这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穿过街道,看见标牌旁边还有两处被铁链围着,用玻璃罩护起来的“南门柱基址”。走进院门,左边“卫兵所和岗楼”已改造成文创驿站,门板上贴着“水饮、雪糕区”牌子。迎面是本部大楼,正对南门,砖混结构,为人字形屋顶的两层楼。

在路标指引下,我们走进本部大楼,上到二楼,自东而西依次为731部队长办公室、卫生间、副官室;一楼为侍卫官室、总务部、灵安室、宪兵室。我们逐间房子观看,并仔细观看牌子上的介绍。这里曾是731部队指挥中心,那些罪恶的计划和决策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下到一楼,一层西侧为诊疗部,二层西侧为陈列馆。楼内走廊向北延伸,与四方楼连接;地下暖气管道也与四方楼相通。楼内地上、地下均有更衣室。楼东西两侧均连接着平房。东侧为配电室和器材供应部办公室;西侧为日本人食堂,后改为兵器库。紧靠西侧的平房是卫生间。

看完本部大楼,经过楼内向北延伸的走廊,来到四方楼遗址。四方楼亦称“口形楼”,其主体原为四周合围封闭式长方形平顶砖混结构的三层楼,楼内一层为细菌工厂,二层、三层为细菌研究场所,周边还有焚尸炉与解剖室、陈列室、监狱、实验农场、细菌工厂等80多座建筑。这里是石井部队细菌研究、生产、实验的中心。四周筑有2米多高的土墙,土墙上架设有铁刺电网。墙外还有护城壕。日本警备队昼夜设岗,戒备森严。1945年8月,日本投降前夕,企图毁灭罪证,将这些建筑炸毁,我们看到的大部分是房屋屋基和砖石瓦砾,还有少数残墙断壁。

看完731本部遗址后,绕到南门东侧,参观“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此时已是上午10时,排队参观的人虽很多,但仍井然有序,没有喧闹和拥挤。一位戴着红领巾的学生正凝视着前面长者手里的黄色小菊花。

走进陈列馆,迎面是一块巨幅展示牌,上面用中文、英文、日文、韩文、俄文等多国文字书写着:“反人类暴行”五个大字,它昭示了陈列馆的主题。

近代以来,日本积极推行军国主义路线。1927年6月,日本政府召开东方会议制定《对华政策纲要》。会后,日本首相田中义一根据会议精神起草了一份奏折呈送天皇(即“田中奏折”)。东方会议和“田中奏折”,确立了先独占中国东北、内蒙古进而侵占全中国的扩张政策。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关东军武装占领中国东北。

陈列馆内光线很暗,置身其中,仿佛走进人类那段黑暗的历史。早在20世纪20年代,日军就设想研发生物武器用于对外侵略战争。法西斯分子石井四郎是鼓吹细菌战争和研制细菌武器的核心人物之一。他认为,对于缺乏充足资源的日本来说,要想在战争中取胜,就必须寻求新式武器,特别是细菌武器。他于1928年被陆军省派赴德国专门从事细菌武器的研究,1930年回国后被任命为陆军军医学校教官,不遗余力地鼓吹细菌战的重要性,得到了军部的支持,并获得由日本天皇掌控的秘密财政预算。1932年4月,石井四郎受命在东京陆军军医学校内组建细菌研究室,对外称“防疫研究室”,从此开始了他罪恶的细菌武器研究和细菌战作战准备活动。

1933年8月,石井四郎奉命在哈尔滨东南70公里的五常县背荫河建立了细菌战研究机构及关押实验对象的收容所。开始了罪恶的“人体实验”,即对活人进行解剖及冻伤、毒气、电击、鼠疫菌和霍乱菌的感染等实验。1936年8月,正式成立为从事细菌战准备的“加茂部队”,又称石井部队,石井四郎被任命为部队长;1938年6月,“加茂部队”迁驻哈尔滨西南的平房地区;1940年7月,“加茂部队”被正式命名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1941年6月,为了强化保密措施,这支部队对外称“满洲第731部队”(简称731部队)。731部队中设有4个专门进行细菌研究与实验的机构,即基础研究部、实施研究部、防疫给水部、细菌制造部,而在本部之外有林口支队(162支队)、孙吴支队(673支队)、海拉尔支队(543支队)和牡丹江支队(643支队)共4个支队,大连市内的“满铁卫生研究所”也受该部队管辖。另外,设在长春的以军马防疫为名的“满洲第100部队”也属于细菌部队的一部分。这些部队之间有密切的联系,构成了关东军中细菌战研究与实战的完整体系。

日军细菌部队最令人发指的暴行是使用活人进行各种实验,当时被称为“活体实验”。

我们来到“人体实验”展厅,大量的图片和实物证据,让我们心灵受到强烈冲击。一旁的妻子下意识地向我靠拢,轻声说:“太震撼了!太恐怖了!”

731部队主要理论是把带有鼠疫菌的老鼠和跳蚤作为细菌武器进行细菌战。被俘的中国及其他国家的抗日志士和无辜平民,一旦被秘密“输送”至日军细菌战部队,就成了只有号码而没有名称的“马路大”(日语意即“剥了皮的原木”,也称“马鲁大”)。为了研究细菌传染的途径、检验和改进细菌武器的效力,同时为寻求增强毒菌株传染性、毒性与杀伤的方法,检验疫苗效果,培养新的毒菌,在细菌部队中对“马路大”注射毒菌进行观察;为了观察测定细菌武器包括化学武器的杀伤效能,731部队常常把“马路大”绑缚在野外的靶场上,让他们承受飞机、大炮投下或发射的细菌弹、化学弹的攻击,甚至向其直接释放携有病菌的跳蚤或毒气等。为了研究杀人方法,731部队的人体实验更是名目繁多,手段极其残忍。例如利用活人进行子弹穿透力的实验,检验人体承受毒物毒气的能力,调查人体承受烟熏、火烧、电击的极限,检查用吊绞等方式杀人的方法等。731部队还利用活人,进行各种医学和生理学方面的实验,这些实验包括人体对真空和不同气压的忍耐力、人对饥饿与缺水的承受力、烫伤、冻伤、人体器官移植,甚至还有梅毒的传染与治疗、新药和毒剂的剂量及用法的实验、外科手术练习等等。

被作为实验品的“马路大”承受了难以描述的灾难,在被进行了一二次活体实验后,多数人都奄奄一息了,侥幸活下来的“马路大”又面临被“活体解剖”的结局。

在复原“解剖室”“野外试验场”等现场的大展厅,正在播放田村良雄受审时的供述:“早上被我浇上消毒水的中国人,不管是死了还是没死,都预定今天解剖。中国人的脸涨紫着,沾满了血,血从担架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我给他)注射了两支樟脑液(强心针),用脚镣、手铐固定的中国人猛然睁开眼睛,好像要弄清这次行凶的情况似的转过头来。但是,身体不自由了,眼里充满气愤的泪水,凝视着顶棚……中国人留下一句满怀仇恨的话:‘鬼子!’迅速地变了脸色,咽了气。”

原731部队生产部部长、后来兼任总务部部长的川岛清在战后受审时供述:“每年有五六百犯人被送到731部队里去,被关押在监狱内的两座房屋里……1940年到1945年间,在这个杀人工厂中,因染致病菌而被消灭的,至少有3000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第三课长吉房虎雄回忆:“在731部队长达13年的活动时间里,至少有5000人被以活人做实验的手段杀害。”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一声愤怒的吼声将我拉回到现实!

没有人感觉这声音有什么异样和不适,我甚至没有转身去看看,这是谁喊的。气氛肃穆、凝重。只听见沉沉的叹息声,那是悲愤从心中走出来的脚步声。

在一间比较大的展室,“马路大”档案资料挂了满屋,像白幡一样。在这里,我看到了那朵黄色的小菊花。

日军在扩充731部队的同时,还分别在其他侵华日军中设立同样名为“防疫给水”的细菌战部队。这些部队包括设在北平的“北之甲”第1855部队,设在南京的“荣”字第1644部队,设在广州的“波”字第8604部队。太平洋战争期间,日军南方军还在新加坡设立了“冈”字第9420部队。另外,在日军的各个师团中,也有以“防疫给水”名义建立的部队,同样承担着相同的细菌作战任务。各师团的“防疫给水部”与石井四郎直接指挥的731部队等专业的细菌战部队共同构成了日军细菌战的庞大体系。在细菌制造和细菌战的技术方面,这些部队都接受石井四郎的指导。它们一方面配合日军各侵华部队的军事进攻,另一方面还参与731细菌部队的细菌作战。

日军的细菌作战一般是由关东军731部队为主体,由分布在华北、华中、华南的日军细菌战部队予以配合。作战所使用的细菌主要由731部队细菌战部队制造,包括霍乱、伤寒、鼠疫、炭疽、痢疾、白喉等菌种。这些细菌种都是在人体实验的基础上培养而成的,具有传染性强、传播迅速、杀伤力大的特点。

1940年7月,731部队远征队对浙江宁波、金华等地区进行细菌战,将携带的70公斤伤寒菌、50公斤霍乱菌和5公斤带有鼠疫的跳蚤,通过投撒器从飞机上散布到河流、湖泊等水源地和居民区中;10月4日,日军飞机将那些细菌混在麦粒、粟子等粮食里面,从空中撒在衢县境内,28天以后,这里就发生了鼠疫。10月22日,石井四郎又亲自指挥实施对宁波地区的细菌战,从空中投下掺有鼠疫菌的麦子、棉花等物,约一个星期后,当地开始流行鼠疫病。11月26日和27日,日军飞机又用同样的方式撒播鼠疫菌,结果造成金华及附近东阳、义乌、兰溪等县发生鼠疫。1941年夏,731部队一支100余人的细菌战部队前往湖南常德地区配合日军作战,其中有20名细菌专家,携带了50多公斤的鼠疫细菌。这支细菌战部队在常德城一带从空中撒布染有鼠疫菌的跳蚤,引起该地区鼠疫流行。11月4日,日军飞机又在常德市区投下带有鼠疫杆菌的棉絮、破布、谷麦等物,8天后开始有鼠疫患者出现并死亡,接着鼠疫在市区蔓延,进而流行到市郊的桃源、丰县等地。侵华日军细菌战所涉及的区域,遍布中国的东北、华北、华中、华南和西南广大地区,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灾难,严重危害了自然生态和人类生存环境。

1945年,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连续战败,使日军大本营感觉到形势不妙。参谋本部企图利用731部队进行细菌战,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同年3月,石井四郎被召回东京,破格参加了陆军本部的参谋会议,研究以攻击性强、死亡率高的鼠疫菌为主进行细菌战的问题。会后,石井四郎再度担任731部队长,指挥进行细菌战。

随着战场形势不断变化,特别是中国抗日战争在各条战线上均取得决定性胜利,以及8月8日苏联红军对日宣战,日军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8月10日,731部队接到关东军总司令部“可以视情况随机应变”的命令。随后,石井四郎在平房镇召开部署撤退的会议,提出了“保守731的秘密”“毁灭证据”“撤退到通化”等意见。会后,石井四郎把一部分特别重要的资料带回日本,剩下的工作就是毁灭证据。他们销毁了大部分有关细菌研究和实验的资料,动用工兵炸毁了平房镇的全部建筑物,用毒气杀害了关押在特别监狱里的人,并杀害了部分劳工以及作实验的各种动物。销毁罪证之后,731部队开始溃逃。截至8月15日,共逃走2500多人。石井四郎乘坐由他女婿增田美保驾驶的飞机逃回了日本。

日本在侵华期间违背国际公法和人道主义,研制使用细菌武器,对广大的中国军民以及部分苏联人、蒙古人、朝鲜人进行了毫无人道的人体实验。1931年至1945年,日军先后对中国的20个省区发动大规模的细菌战达36次之多,使用了当时研究的几乎各种细菌,惨死在日军细菌战和研制细菌武器过程中的中国人达几十万之多。

1946年1月19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宣告成立,准备对日本战犯进行审判。负责处理日本战犯的机关还有国际检察局。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和国际检察局由美国所控制,石井四郎向美国要求,把731部队的情报资料数据全部提供给美国,作为交换条件,免除其全体人员的战犯罪。从1946年5月到1948年11月,东京审判持续了2年多,在美国的庇护下,日本细菌战犯全部逃脱了审判。

东京审判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731部队罪行的追责存在局限,而随后的伯力审判和沈阳审判,有针对性地补充了日军研制细菌武器、进行人体实验和实施细菌战反人类罪行的法律认定,以司法文书和实证材料的形式,将731部队罪行固化为可追溯、可验证的历史记录。

从731罪证陈列馆西门走出来,我们又回到了731部队遗址。可能是我们把参观顺序弄反了,731部队遗址原本应该是罪证陈列馆的一部分。

离开“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通过参观,让我们更深切地感受到了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苦难和伤痛,更全面、深入地了解到日本侵略者的无耻和暴虐。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只有牢记历史经验和教训,才能唤起善良的人们对和平的向往和坚守,才能自立自强走向未来。

附:参考文献

1.《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1921-1949)上册,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著,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发行,2009年9月第1版,2011年1月第2版;

2.《中国抗日战争史》,《中国抗日战争史》编写组,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2011年9月第1版。

3.《侵华日军731部队史料揭秘》,金成民编著,中国和平出版社出版发行,2025年8月第1版。

编 审:张璟煕

总 编 审:黄习文

投稿邮箱:yxxishui@163.com

来源:秀美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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