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公司拿下两千万订单,聚餐时却查无此人客户来电老板慌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9 11:35 1

摘要:王总的声音从他宽大的老板椅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ట్స్‌的急切。

“小林,张总那边的合同?”

王总的声音从他宽大的老板椅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ట్స్‌的急切。

我站直了身体,将手里那份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温热的合同递了过去。

“王总,签了。最终版,两千万。法务那边已经走完流程,定金也确认到账了。”

我的声音很平稳,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漫长的、压抑许久的努力终于落地的踏实感。

王总接过合同,快速翻阅着,脸上的线条一点点舒展开。

他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合同放在了桌子最显眼的位置,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行,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轻轻带上门,办公室厚重的隔音棉瞬间将我和那个世界隔开。

走廊里,空调的冷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整整半年。

为了这个项目,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张总是个出了名的老派商人,严谨、挑剔,对细节的要求近乎苛刻。

他不懂那些花里胡哨的PPT和天花乱坠的商业模型。

他只信数据,信逻辑,信你能不能把他提出的每一个技术问题都掰开了、揉碎了,讲得明明白白。

这半年,我整理的技术资料和市场分析报告,摞起来比我人都高。

陪着张总的团队一遍遍地跑现场,最热的时候,穿着不透气的工装在车间里一待就是一天,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有一次为了一个关键的技术参数,我和张总在电话里讨论到凌晨三点。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点点灯火,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在巨大机器里高速运转的螺丝钉,随时都可能因为过热而崩断。

但现在,一切都值了。

两千万的单子,是公司今年以来最大的一笔业务。

按照入职时谈好的提成比例,我算了一下,拿到手的奖金,足够支付我妈接下来一整年的治疗费用,甚至还能有不少结余。

我妈的病,就像一个悬在我头顶的定时器,时刻提醒着我不能停,不能错。

想到这里,我心里那块最重的石头,终于松动了。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周围的同事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有羡慕的,有探寻的。

我只是笑了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项目的收尾资料。

对我来说,庆功会、表彰信,那些都是虚的。

只有那笔能让我妈安心躺在病床上,不用再为钱发愁的奖金,才是最实在的。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公司的内部通讯软件“叮”的一声,弹出了行政部的通知。

“为热烈庆祝公司与宏远集团达成战略合作,成功签订两千万项目大单,公司决定于今晚在‘金海湾大酒店’举行庆功晚宴,犒劳项目组成员及相关功臣。请以下人员准时出席……”

我心里一动,点开了通知。

长长的名单从上到下,有王总,有各个部门的主管,有项目组里配合我做过一些辅助工作的同事。

我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

一遍,两遍。

我的名字,林然,不在上面。

我愣住了,以为是自己眼花,或者是行政部的小姑娘忙中出错,漏掉了。

我把名单放大,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在项目组那一栏里,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名字。

李瑞。

王总的亲外甥,三个月前才进公司,挂在项目组里,说是跟着我“学习学习”。

实际上,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踩着点来上班,然后对着电脑玩一整天游戏,偶尔帮我取个快递,复印几份文件。

关于这个项目的所有核心工作,他连边都没摸到过。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慢慢收紧。

我关掉通知,想了想,还是给行政部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吵,能听到她们正在为晚宴做最后准备的忙碌声音。

“喂,刘姐,我是销售部的林然。”

“哦,林然啊,什么事?我这儿正忙着呢。”

“刘姐,我看到晚宴的通知了,那个名单……是不是漏了谁?”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像是在确认一件普通的小事。

刘姐在那头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有些含糊的语气说:“哦,那个名单啊,是王总亲自定的。怎么了?”

“王总定的?”我重复了一遍,感觉喉咙有点干。

“对啊。王总说,你这半年太辛苦了,项目刚结束,让你好好休息一晚,就不用参加这些应酬了。年轻人,身体是本钱嘛。”

刘姐的话说得很客气,每一个字都透着“为你着想”的体贴。

可这些字组合在一起,却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他还说,小李这次在项目里也学到了很多,表现不错,让他代表你们项目组去就行了。”

“代表项目组……”我喃喃自语。

“对,就是这个意思。行了啊林然,我这儿催了,先挂了啊。”

电话被挂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我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的人陆续离开,嬉笑声、相约去哪儿吃饭的声音,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疏忽,也不是遗漏。

这是一次精准的、不动声色的剥离。

他们拿走了我的功劳,然后用一句“为你好”的客套话,把我打发了。

我该怎么办?

冲进王总的办公室,把合同摔在他脸上,质问他为什么?

然后呢?

被安上一个“不懂规矩”、“顶撞上司”的帽子,灰溜溜地被开除?

我不能。

我需要这份工作,更需要那笔奖金。

我妈还在医院里等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闷得发疼。

我告诉自己,忍。

名声、荣誉,这些都是虚的。只要奖金能按时足额发下来,就够了。

我关上电脑,拿起背包,像往常一样走出办公大楼。

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一辆辆挂着彩带的豪车从金海湾大酒店的门口驶入,衣着光鲜的人们在门口谈笑风生。

我知道,我的庆功宴正在那里举行。

而我,这个项目最大的功臣,却像个局外人,只能站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看着。

我转身走进旁边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

回到我那间十几平米的出租屋,拧开水龙头,热水注入面桶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坐在小小的折叠桌前,一口一口地吃着面。

泡面的味道,和我这半年里无数个加班的深夜吃的,一模一样。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

是公司大群里发出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金海湾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一条红色的横幅挂在正中央:“热烈庆祝公司与宏远集团项目圆满成功”。

王总站在C位,满面红光。

他的左手边,站着西装革履的李瑞。

李瑞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笑得有些腼腆,又有些得意。

照片下面,是同事们刷屏的恭喜和点赞。

“恭喜王总!恭喜李哥!年少有为!”

“李哥太牛了!刚来就拿下这么大的单子,前途无量啊!”

“这才是咱们公司的未来之星!”

我看着那些文字,感觉眼睛有些发涩。

那个被他们称为“李哥”的年轻人,在三天前,还因为不知道怎么用公司的打印机而向我求助。

我把手机屏幕扣在桌上,不想再看。

胃里一阵翻涌,刚刚吃下去的泡面,仿佛都变成了苦水。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墙壁很薄,我能听到隔壁夫妻在为孩子的功课吵架,能听到楼上的人在拖动椅子的声音。

这些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嘈杂,在这一刻,却让我感觉自己愈发孤单。

我开始一遍遍地回想这半年的点点滴滴。

那些熬过的夜,那些改了无数遍的方案,那些在烈日下流过的汗。

我以为,这些付出,总会被看见。

我以为,只要我把事情做到极致,就一定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原来,是我太天真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你的努力更重要。

比如,你是谁的外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

昨天参加了晚宴的同事,看到我时,眼神都有些闪躲。

有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想过来跟我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又都咽了回去。

李瑞的工位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果篮,据说是昨晚酒店赠送的。

他看到我,主动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太自然的笑。

“然哥,早啊。昨晚你没去,太可惜了,金海湾的菜真不错。”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说:“是吗?那挺好。”

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平静地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我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

奖金还没发,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可能让我前功尽弃。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关于李瑞的“神话”愈演愈烈。

传言里,他成了那个凭借自己“过人的商业天赋”和“深厚的家庭背景”,轻松搞定张总的关键人物。

而我,林然,则渐渐变成了一个面目模糊的“辅助人员”。

甚至有人在茶水间里窃窃私语,说我只是运气好,被分到了李瑞的项目组,跟着沾了光。

我听到了,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每天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整理项目资料,写结案报告。

我把所有和张总团队的邮件往来、会议纪要、技术沟通记录,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备份了三份。

一份在公司电脑,一份在我的私人硬盘,一份上传到了云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或许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这些东西,是我在这场战役里,留下的唯一的痕迹。

一周后,发薪日到了。

我一早就守在电脑前,反复刷新着我的银行账户。

上午十点,工资到账的短信来了。

我点开,看着上面的数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是我的基本工资,和一笔少得可怜的绩效奖金。

至于那笔我赖以生存的项目提成,一分钱都没有。

我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们不仅要抢走我的功劳,还要吞掉我的钱。

我站起身,走向王总的办公室。

这一次,我不能再忍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王总的声音。

他似乎在打电话,语气很轻松。

“哎,老同学,你放心。这次的项目,主要是我那个外甥在跟。年轻人,有冲劲,思路也活。张总那边,也是看在我外甥的面子上,才松了口。”

“林然?哦,他就是个执行的,做点基础工作。你知道的,大项目嘛,总得有人跑腿。”

“奖金?肯定得有侧重啊。主要功劳是小李的,大头自然要给他。林然嘛,辛苦费,总归是会给一点的。”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半年的心血,只配得上“跑腿”和“一点辛苦费”。

我没有敲门,默默地退了回来。

回到工位,我给医院的护士长打了个电话,询问我妈最近的情况。

护士长说,情况还算稳定,但是下个季度的治疗方案已经出来了,费用比之前预估的还要高一些,让我尽快准备。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冰冷的银行余额,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包裹了我。

我像一个被逼到悬崖边的人,身后是万丈深渊。

我不能退。

我打开了那个我整理了无数遍的文件夹。

里面是我这半年所有的心血。

我看着那些文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慢慢成形。

我不再是被动地等待宣判。

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整件事。

我为什么会输?

因为我把希望寄托在了别人的“公平”上。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别人就一定会认可我。

但现在我明白了,认可,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我的价值,不应该由王总来定义,也不应该由公司的任何人来定义。

我的价值,体现在我为这个项目创造的成果里,体现在我为客户解决的问题里。

谁最清楚我的价值?

是张总。

那个和我一起熬夜,一起在车间里流汗,一起为了一个数据反复争论的老人。

我的思路,从“我该如何向公司讨回公道”,转变成了“我该如何证明我的价值”。

这是一个根本性的转变。

我不再纠结于那些被抢走的荣誉和不公的待遇。

我开始思考,我真正拥有的,是什么。

我拥有对这个项目的绝对了解,拥有张总对我专业能力的信任。

这才是我的底牌。

我没有立刻去找张总。

那太刻意,也太鲁莽。

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真相自然而然浮出水面的机会。

我开始着手准备两件事。

第一,我更新了我的简历。

我把这半年的项目经历,详尽地写了上去。每一个我攻克的技术难点,每一个我优化的流程,每一个我为客户节省的成本,都用最精确的数据标注出来。

这不是一份为了找工作的简历,这是一份为我自己这半年付出的“功劳簿”。

第二,我开始研究宏远集团的后续项目规划。

张总在之前的沟通中,曾经无意中提到过,这个两千万的单子,只是他们公司新战略的第一步。

后续,还有一个更大、更复杂的二期项目。

我利用手头所有的公开信息,结合我对张总行事风格的了解,做了一份关于二期项目的初步构想方案。

这份方案,比我之前做的任何一份都要用心。

因为它不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为了证明我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司里关于李瑞的赞美声渐渐平息,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王总没有再找过我,仿佛我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瑞见到我,依旧会客气地叫一声“然哥”,但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我依旧每天平静地上班,下班。

只是,我的心里,已经不再有任何波澜。

我在等。

等那个属于我的时机。

这个时机,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东西,准备下班。

我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你好。”

“请问是林然,林先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苍老,但很洪亮,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场。

我很熟悉这个声音。

是张总。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张总?您好,我是林然。”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哦,小林啊,总算找到你了。”张总的语气听起来松了口气,“我问你们王总要你的电话,他给了我一个,结果打过去是个空号。我只好托人想办法才查到你这个号码。”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王总给了他一个空号?

“小林,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的金海湾酒店。你们王总请我吃饭,说是庆功宴。”

张总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我在这里看了一圈,没看到你啊。你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吗?怎么没来?”

我握着手机,走到窗边。

楼下,金海湾酒店的霓虹灯已经亮起。

我仿佛能看到那个包厢里,王总正殷勤地向张总敬酒,而李瑞,则像个吉祥物一样,坐在旁边。

“张总,我……我今天家里有点事,所以没过去。”我找了个借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张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是吗?可你们王总介绍说,这个项目主要是他外甥,一个叫李瑞的年轻人负责的。他还说,你只是给他打下手的。”

“我跟这个小李聊了几句,问了几个关于二期项目的技术衔接问题。”

张总的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说实话,小林,这个年轻人,连咱们一期项目里最基本的几个技术节点都说不清楚。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能主导这个项目的人。”

“所以,我想给你打个电话,亲自问问你。”

“小林,你跟我说实话,这个项目,到底是谁做的?”

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不甘、压抑,都涌上了心头。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情绪失控的时候。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说:

“张总,这个项目从头到尾,每一份技术方案,每一次现场勘查,每一次数据对接,都是我亲手完成的。”

“您之前提出的那17个技术疑点,和3个备选方案,所有的资料,都在我这里。”

“至于李瑞,他是王总的外甥,三个月前进的项目组。他的主要工作,是帮我复印文件。”

我说得很慢,很清晰。

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抱怨诉苦。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就在我准备“喂”一声的时候,张总开口了。

他的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好,我知道了。”

“小林,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公司。”

“在公司等我。我马上上来。”

挂了电话,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坐了下来。

我的手心在出汗,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我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我打开电脑,点开了那个我准备了很久的文件夹。

里面,是我所有的底牌。

大约十分钟后,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张总。

他身后,跟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王总,和一脸不知所措的李瑞。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张总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了我的工位前。

他的目光扫过我的电脑屏幕,那里正显示着一份详细的技术参数对比表。

“小林,我刚才在电话里问李瑞的,就是这个‘动态压力补偿’的问题。你现在,给我讲讲。”

张总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办公室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起身,看着张总,也看着他身后的王总和李瑞。

我没有丝毫的紧张。

因为,我进入了我最熟悉的领域。

“张总,关于动态压力补偿,我们当时讨论过三种方案。A方案成本最低,但稳定性在极端环境下有5%的波动风险;B方案最稳定,但成本会超出预算12%;我们最终选择的C方案,是在A方案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独立的传感器阵列,通过算法进行实时微调。成本只增加了3%,但稳定性达到了B方案的98%。”

“这是我们当时连续测试了72小时的数据报告。”

我一边说,一边点开相应的文件,图表、数据、曲线,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

“关于二期项目的衔接,我个人认为,如果继续沿用C方案的思路,我们可以在能源模块上,引入‘混合储能’的概念,这样可以将整体能耗再降低8%左右。这是我做的一个初步模型……”

我越说越流畅,完全沉浸在了技术的细节里。

这半年来的所有思考和积累,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有利的武器。

我讲了足足二十分钟。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只有我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时,我看到张总的眼睛里,闪着一种欣赏的光芒。

他点了点头,说:“很好。比我想的还要周全。”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王总。

“王总,我想,我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个项目,到底是谁做的了。”

“一个连‘动态压力补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你告诉我,他是项目的主导者?”

“一个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项目上的人,你却把他晾在一边,连庆功宴都不让他参加?”

张总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王总的心上。

“王总,我们宏远集团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是专业。我们愿意为专业买单,但我们不愿意为关系买单。”

“这个项目,我们认的是林然。如果后续的合作,负责人不是他,那么,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了。”

说完,张-总不再看王总,而是转向我。

“小林,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聊聊二期项目的事。”

他向我递出了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任何事,直接找我。”

我伸出双手,接过了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名片。

“谢谢您,张总。”

张总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整个过程,李瑞一直低着头,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总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几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懊悔,还有一丝不易察ట్స్‌的恐惧。

我知道,他怕的不是我,而是怕失去宏远集团这个大客户。

张总走后,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王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林啊,你看这事……都是误会,一场误会。”

“我……我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张总会……会这么看重你。”

“那个奖金的事,你放心,财务那边肯定是搞错了。我马上让他们重新核算,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只是把我桌上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轻轻地推到了他的面前。

“王总,我想,这里可能不太适合我。”

王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慌了。

他知道,如果我走了,张总那边的合作,就彻底黄了。

“别,小林,你别冲动!”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职位、薪水,都好商量!”

“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向你道歉!”

他几乎是在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跟我说话。

周围的同事,都用一种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

“王总,这不是要求的问题。”

“我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由别人来施舍。如果我的努力和专业,在这里得不到最基本的尊重,那么,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水杯,几本书,一个放着我和我妈合影的相框。

整个过程,王总就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别走”、“再谈谈”。

我没有再理会他。

当我抱着我的纸箱,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没有赢,也没有输。

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尊严。

第二天,我没有去王总的公司,也没有去张总那里。

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我去医院看了我妈。

她看起来精神不错,拉着我的手,问我工作顺不顺心,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笑着告诉她,一切都好。

我给她削了个苹果,告诉她,我换了份新工作,待遇更好,以后再也不用为她的医药费发愁了。

我妈看着我,欣慰地笑了。

她说:“然然,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做得开心,活得堂堂正正,妈就放心了。”

“堂堂正正”。

这四个字,让我鼻子一酸。

下午,我接到了王总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再次请求我回去。

他承诺,给我升职做项目总监,薪水翻倍,并且,那笔两千万项目的奖金,一分不少,立刻打到我的卡上。

他说,李瑞已经被他调离了项目部,并且当着全公司的面做了检讨。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

然后,我告诉他:“王总,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的转账信息。

是那笔我应得的奖金。

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我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我的心里,很平静。

这笔钱,对我来说,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它不再仅仅是救命钱,更像是一枚勋章,印证了我为自己尊严所做的抗争。

第三天,我按照约定,去了宏远集团。

张总的办公室,比王总的要大得多,但装修却很简朴。

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

他亲自给我泡了茶。

我们没有谈薪水,没有谈职位。

我们聊了一个上午的技术,从一期项目的复盘,到二期项目的构想。

我们聊得很投机。

最后,张总看着我,说:“小林,我欣赏你的,不只是你的技术,更是你的骨气。”

“这个社会很复杂,坚持做正确的事,不容易。但你要记住,真正的能力,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

“我这里,没有那么多办公室里的弯弯绕绕。我只有一个要求:用你的专业,做出最好的产品。”

“你愿意来吗?”

我站起身,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愿意。”

我没有立刻入职宏远。

张总给了我一个月的长假。

他说:“你绷得太紧了,回去好好陪陪家人,调整一下状态。二期项目,是一场硬仗,我需要一个最好的你。”

我用那笔奖金,给我妈换了最好的单人病房,请了最专业的护工。

然后,我带着她,回了一趟我们阔别已久的老家。

那是一个江南的小镇,有小桥,有流水,有青石板铺成的路。

我们租了一条乌篷船,在河上慢慢地漂着。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妈靠在我的肩膀上,脸上是久违的轻松笑容。

她说:“然然,妈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那一刻,我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心里一片澄澈。

我明白了,我拼尽全力去争取的,不仅仅是钱,也不仅仅是尊严。

而是像此刻这样,能让我在乎的人,过上安稳、有品质的生活的权利。

是一个男人,为一个家,撑起一片天的责任。

一个月后,我正式加入了宏-远集团,担任二期项目的技术总负责人。

我的团队里,都是张总亲自为我挑选的技术骨干。

我们没有复杂的层级关系,没有推诿扯皮的办公室政治。

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把项目做好。

工作依旧很忙,很累。

但我不再感到孤独和无助。

因为我知道,我的每一次付出,都会被看见,被尊重。

我的每一份努力,都在为创造实实在在的价值而服务。

偶尔,我会从前同事那里,听到一些关于老东家的消息。

据说,在我离开后,王总又尝试找了几个人来接手宏远的项目,但都无法让张总满意。

最终,宏远的二期项目,他们连投标的资格都没拿到。

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王总的日子,很不好过。

至于李瑞,听说早就辞职了。

对于这些,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段经历,就像我人生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我被它绊倒过,摔得很疼。

但我也因此看清了脚下的路,学会了如何更稳、更坚定地走下去。

现在的我,依旧是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为了一个数据而反复演算的林然。

但我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埋头苦干,把希望寄托于别人善意的林然。

我学会了,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去创造价值。

我学会了,用实力,为自己赢得话语权。

我学会了,堂堂正正地站着,去争取我应得的一切。

那天,我完成了二期项目的一个重要节点,提前回了家。

路过一家花店,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买了一束向日葵。

回到家,我把花插在瓶子里,摆在窗台上。

金色的花盘,朝着夕阳的方向,开得灿烂而热烈。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在视频那头,气色红润,笑着问我:“然然,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把镜头对准那束向-日葵,笑着说:“妈,给你看,我买的花,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我妈在视频里笑得合不拢嘴,“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是啊。

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靠自己的双手,挣得一份干净的收入。

用自己的能力,赢得一份坦荡的尊重。

然后,守护好自己所爱的人,看他们健康,快乐。

这,或许就是奋斗的全部意义。

来源:足智多谋冰淇淋yh6B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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