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社交平台,本地论坛,甚至一些新闻客户端的热点推送,都开始出现我的名字,配以耸人听闻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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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王琴,灰溜溜地走向电梯。
第二天清晨,手机就开始被各种陌生号码和恶意短信轰炸。
社交平台,本地论坛,甚至一些新闻客户端的热点推送,都开始出现我的名字,配以耸人听闻的标题:
“豪门孽债!长子陈默为夺家产,设计陷害亲弟入狱!”
“人面兽心!起底陈默的真实面目,逼父弑弟!”
“老兵护短?秦某某疑似以权干预司法,包庇强奸未遂真凶!”
父亲和王琴这次下了血本,雇佣的水军规模庞大,攻势凶猛。
他们编造了大量细节,说我如何处心积虑排挤弟弟,如何在公司拉帮结派,如何利用关系向父亲施压。
甚至暗示秦爷爷为我撑腰,存在不可告人的权钱交易。
拼接的聊天记录,模糊的“内部消息”,看似义愤填膺的“知情人”爆料……
真真假假的信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场席卷网络的暴风雨。
我的社交账号评论区彻底沦陷,充斥着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
就连秦爷爷的过往事迹也被翻出来恶意解读,一些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攻击他“晚节不保”。
看着那些污言秽语,我握紧了拳头。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以及连累秦爷爷的愧疚。
我立刻拨通了秦爷爷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带着一丝冷意。
“我看到了,一些跳梁小丑而已。”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几句闲言碎语,还动不了我这把老骨头。”
“倒是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说想开直播,一次性说清楚,还大众以真相。
秦爷爷赞许不已:“好!不忍让,不退缩。”
“正面回应,有ḺẔ理有据,比任何公关都有效!”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用,证据我都留着。”
“只是需要您帮我确保直播能顺利进行,不被干扰。”
“这个你放心,去吧孩子,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挂了电话,我迅速准备起来。
下午三点,我选择了抖音平台,直接用实名认证的账号开启了直播。
标题很简单:《关于陈家的一切,真相与证据》
直播刚开始,涌入的观众几乎全是来骂我的。
弹幕滚得快到看不清。
我内心波澜不惊,调整好摄像头,直接切入主题。
“大家好,我是陈默,针对目前网络上关于我的诸多不实传言,现在进行回应。”
“所有陈述,我都将提供相应证据。”
我没有哭诉,没有煽情,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
我首先展示了大学毕业证,和那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的照片。
“这是我大学毕业第二天,我父亲陈建国先生给我的‘启动资金’。”
“他将我赶出家门,理由是防止我啃老。”
接着,我亮出了大学四年的兼职收入和消费记录,还有助学贷款合同。
“这就是我父亲和王琴口中‘养尊处优’的大学生活。”
“而与此同时,陈锐先生,我的弟弟,他在做什么?”
我展示了搜集到的陈锐国外留学期间,在朋友圈和家族群里晒出的豪车,名表,各种奢侈品的照片截图。
“我想请问,在同一个家庭,为何对待两个儿子的标准如此不同?”
“一边要求我二十二岁必须独立,另一边却供养小儿子在国外挥霍无度?”
“这就是王琴女士一直宣扬的‘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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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的风向开始有了细微变化,出现了质疑的声音。
然后,我直面核心指控。
我播放了警方调取的中秋节包间监控录像。
“这就是所谓的陷害。”
“真相是陈锐出资十万,雇佣他人诬告我强奸。”
“人证物证确凿,目前两人已被警方依法拘留。”
“这不是家庭纠纷,这是严重的刑事犯罪!”
此时弹幕已经彻底反转,同情和支持我的声音成为主流,对王琴和陈锐的骂声开始刷屏。
看着在线人数突破百万,我知道时机到了。
深吸一口气,放出了最后的绝杀。
“王琴女士,你在网上雇水军颠倒黑白。”
“说我争夺家产,心术不正。”
“那么,我想请你看一段视频,也请所有网友评判一下。”
“究竟是谁,早就在算计陈家的家产?”
我点开了手机里一段加密保存已久的视频。
那是大二暑假的一个傍晚。
我因兼职晚归,无意中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外,撞见王琴与一个陌生男人举止亲昵地拥抱。
我当时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录了一段。
视频里,王琴的声音清晰可辨。
“……你放心,小锐肯定是你的种,我当时算准了日子才跟的陈建国……”
“那个老家伙很好糊弄,以后这陈家的家业,都是我们小锐的……”
视频不长,但信息量爆炸。
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瞬间的空白,全网都惊呆了。
几秒后,海啸般的评论彻底淹没了屏幕。
“卧槽!惊天大瓜!!!”
“原来小儿子不是亲生的?!王琴这女人太毒了!”
“所以她是带着别人的种嫁入豪门,还谋划夺家产??”
“陈建国实惨,帮别人养了二十年儿子!”
“之前骂过陈默的麻烦出来道歉!”
“这女人太可怕了!细思极恐!”
直播还在继续,但我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王琴处心积虑营造的一切,在她自己最丑陋的秘密面前,土崩瓦解。
全网口诛笔伐的风暴,从我身上彻底转向了她。
一个月后,法院庄严肃穆的台阶上,阳光有些刺眼。
陈锐因诬告陷害罪,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
法槌落定的声音,为他这场自作自受的闹剧画上了句号。
王琴在宣判瞬间的尖利哭嚎,似乎还残留在我耳畔,但她很快被法警带离。
连同她那彻底破碎的豪门梦和不堪的秘密,一起消失在法庭侧门。
我随着人流走下台阶,心情异常平静。
“小默!”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
是父亲。
他仿佛老了二十岁,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已是花白杂乱。
眼袋深重,皱纹深刻,腰背也不再挺直。
昂贵的西装穿在他身上,都显得空荡落寞,再没了从前指点江山的派头。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交织着悔恨和疲惫。
“小默……”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是爸糊涂,是爸对不起你……”
“我被猪油蒙了心,听信那个女人的鬼话。”
“现在报应来了,陈锐进去了,王琴也离开了……我什么都没有,就剩你了……”
“小默,你……你能原谅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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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一夜白头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可怜。
“我们回家,好不好?以后爸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们父子俩好好过日子……”
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给予我生命,也曾给予我无尽痛苦和绝望的男人。
前世冰冷的雨滴和今生他甩在我脸上的钞票,画面重叠。
心中没有波澜,没有恨,也没有怜悯。
等他终于说完,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时。
我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
“爸,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他愣了一下,眼神茫然。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了他当初在别墅里,对我掷地有声的教诲:
“你说二十二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能再想着靠家里。”
“该独立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父亲的脸色由白转灰,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点希冀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巨大的难堪和绝望。
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仿佛一尊瞬间风化的石像,与周围流动的人群格格不入。
我没再看他,转身,走向台阶下那辆静静等候的黑色迈巴赫。
车门被助理打开,我弯腰坐了进去。
车内,秦卫书爷爷正悠闲地品着一杯热茶。
看到我进来,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全然不见法庭上的威严。
“小默,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那个曾经让我挣扎求存,最终累死的城市,此刻在眼中已换了模样。
心中想到的,是那个炊烟袅袅的小院。
“秦爷爷。”
我转过头,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
“我想我爷爷了,想回去看看他。”
秦爷爷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声若洪钟,充满了欣慰。
“好!好小子!想得好!”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正好,我也好久没去找老陈头喝酒了!他那坛自酿的米酒,可是馋了我好久!”
“走!咱们现在就出发,回村!找你爷爷喝酒去!”
迈巴赫平稳地加速,一路向前。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知道。
属于我全新的人生,现在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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