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土根|我的《回忆录》:学外语与工具书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19 06:46 2

摘要:1971年,我进入北京外国语学院求学(现为北京外国语大学)这是一所全国最好的外语院校。我入学时北外已有30个语种。而国内其它大学或外语院校,语种很少,没有几个语种。

1971年,我进入北京外国语学院求学(现为北京外国语大学)这是一所全国最好的外语院校。我入学时北外已有30个语种。而国内其它大学或外语院校,语种很少,没有几个语种。

1971年北外只招收了800名学员。当时北外将800名学生分编到六个系:英语系、俄语系、法语系、西语系、东欧语系和亚非语系。

但我却发现了一个“新大陆”。通用语种的英语系和俄语系里都是清一色学英语和俄语,人数颇多。但通用语种法语系却带着一个“非通用语种意大利语”。此外,通用语种西班牙语系也带着一个“非通用语种葡萄牙语”。东欧语系和亚非语系则是按照其所属国家地理位置名称而开设相关的语种。

后来我才明白法语系带意大利语和西语系带葡萄牙语是因为语言和语法比较相近。其次意大利语教员和葡萄牙语教员,此前都是学法语、英语、西语和德语的。

1971年我刚学意大利语时,我们还没有专门的外语工具书(即词典)。学好外语与工具书的关系非常密切,词典在语言学习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使用意汉双解字典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单词在不同语境中的具体含义和用法,避免单一汉语解释带来的误解。此外也是学习习惯的培养:养成遇到生词就查字典的习惯,可以有效积累词汇并加深对单词用法的理解。但要选择和使用适合自己的词典。利用词典中的例句、词性、发音和词源信息,全面掌握单词。学习单词时,可以查看其形容词、副词和名词形式,了解其在不同语境中的用法。词典它收录单词及其相关词汇,提供详细的定义、词性、例句和用法。

但在中文语境中,“字典”特指中文字典,而“词典”则泛指各种语言(尤其是外语)的词典。还要注意,在中文语境中,用于查找外语词汇的工具书被称为“词典”,而不是“字典”。这是因为“字典”通常用于查找汉字,而“词典”则用于查找外语词汇。

词典是收集词汇并按某种顺序排列,同时提供解释供人检查参考的工具书。

但当时我们由于没有意汉词典,在学习上想要了解单词的多种含义、例句、词组搭配、同义词和反义词,从而丰富词汇量并增强语感时确实束手无策。

我去向老师们请教,有的老师(过去是从法语改学意大利语的或过去是从英语改学意大利语的)他们会各自拿出自己的法语词典或英语词典来查询,帮我们解决问题。

仍依稀记得有一次,我遇到一个难题去请教老师。我说老师我的这个“难题”,您能否帮我在“字典”里查阅一下。老师用眼盯了我半天,没吭声。我一看老师这个神情,心里“直打鼓”。更是好生奇怪,怎么啦?我难道“犯忌”了?没想到老师一句话,把我噎回去了!

老师对我说:不能说是“字典”是词典。我当然不服气了!我马上对老师说,您的这本英语字典封面上的外文明明写着是:“DICTIONARY”这不就是说,是字典吗?

而我又马上联想到,意大利文的“字典”也是“DIZIONARIO”。老师不也是这么教过我们的吗?

老师这才慢慢地对我说:“字典”,通常是指用于查找汉字或其他语言的单个字符或符号,解释其意义、发音和用法。例如,汉语字典会解释每个汉字的笔画、部首、拼音和含义。汉语的《新华字典》就是典型的字典。

词典:主要用于查找外语单词,提供单词的定义、词性、例句和用法等。例如,英语词典还会包括单词的词源、同义词和反义词等信息。英语词典如《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就是典型的词典。

我听了后对老师说,外语的“字典和词典”在中文翻译时通常可以互换使用对吗?在中文中,我们称之为“词典”;而在英语和意语中,则称为“dictionary和dizionario”。这种称呼的差异主要是由于历史和文化背景的不同所致,是吗?

但严格来说,“字典”通常指中文的字典,而“词典”则用于指,英文等外语的词典。

老师听我讲后理解我是真的明白清楚了。但我还不忘加了一句话,“外语的表述不如我们中文丰富和详细明了。外语的词汇量还是过于贫乏。

老师又一次强调地对我说,字典和词典的主要区别在于它们的定义、用途和内容。我估计,当时老师也是“烦透”我了。

老师说,现在学意大利文的人员越来越多。北京有:广播学院、经贸学院,上海有上外,广州有广外。(随后上述院校也已全部升为大学了)我说那应该我们自己编辑“意汉词典”。老师回答我,谈何容易!要编辑词典需要整合一帮人整天不能做其他事,要关着门静心编辑。我说那不是“闭门造车”了。

我从老师的办公室刚离开时,我听到另一个老师说:“陶土根遇到问题确实是在开动脑子思索的”。我的老师说,这就是“工农兵学员的特色”。

我一听到老师议论我,很好奇,也想在门外“听听”他们是怎么说我的。但我转念一想,站在门外听里面的老师谈话,不仅不礼貌,也是“小人”作派。不可取。也丢人。我就三步并二步加速走掉了。

晚上,我们晚自习时,老师来我们教室时见到我,说我下午刚离开办公室,其他老师还说我遇事动脑的。我说自己当时刚走到门口听见了。老师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句:IL MURO HA ORECCHIE. (隔墙有耳)我听懂了,我对老师说,我没有站在门外“偷听”。老师笑了,说,他是知道的。他从办公室的窗户是一直可以看到我回教室的。

老师离开后,班里的另一位浙江老乡,因听到我与老师的对话,问我,陶,你下午去老师办公室“套近乎”了?我说遇到了问题,去向老师请教。本想让老师的原版意文字典帮我查询下,没想到让老师“刮南瓜”了(南方方言,挨批评了)。

我又重复老师对我说过的,向我同学又讲了一遍。老师告诉我,应该称词典而不是字典。我的南方同学说,老师发给我们的教学讲义上明明写着:字典和词典是一个单词。并说昨天他在教室里也与老师说起意大利原文字典,但老师没有纠正他。我说老师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在教室里老师“不较真”。但在办公室有众多老师总是要纠正为宜。

但后来老师还是向我“透露”了一个让我开心的消息。说北京的国际书店打探到香港一个传教士,编了一本“意华词典”。

老师告诉我,北京国际书店有关人员他们应该会尽快拿到这本意华词典”。然后再送到北外让有关老师们审核这本词典的作用和用途。

后来这本词典北外拿到后,感觉外交词汇量太少,政治词汇量则更少。基本都是宗教方面的词汇。此外还有一些生活词汇。老师们的意见还是可以借鉴使用的。

但由于情况“特殊”。我们不能大规模去订这本宗教词典。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因为我们还没与梵蒂冈,有“正常的联系和接触”。

后来国际书店采取“拍照”并复制了小部分《意华词典》。但数量不多,仅在内部供应。我们可以凭学生证去购买。我迫不急待地去了北京王府井的国际书店内部营业厅购买了这本《意华词典》。那已经是1972年以后的事情了。

但我们在没有外文工具书的情况下已摸索了几年的学习。好在我们的老师,水平都很高,他们总能解决我们所遇到的一切问题。当然老师们手里都有意大利正式出版的原文“意大利词典和百科全书”。

后来我们虽然有了这本《意华词典》,但并不是我们心仪的词典,但总比没有好。

尽管我们手里没有理想的《意汉词典》但我们在北外的学习环境和氛围都很好,我们一个班级只有15个学员,中国教员却有5个,还不算外教。我们有问题,老师就是活词典。我们的老师尽心尽职一直陪伴了我们整整4年的大学学习。

我们毕业时,国内还没有一本,我们自己专家编写的《意汉词典》。但我们离开北外时总是念念不忘要求老师编写和出版《意汉词典》。

1975年10月我在外交部工作时,欣闻我们北外的几位意大利语老师开始编写《意汉词典》了。

虽然当时仍没有我所盼望的我们自己编辑的意汉词典。但外交部有我的老前辈,我有不懂的问题仍然可以向他们请教。此外,机关里的工作条件又比北外强,我们办公室里除了有意大利的原文词典,还有英语和意大利语的双用词典。这给我们笔头翻译时带来了不少的便利。后来我去了意大利工作,每天“摸滚”在外交的第一线,外语水平也是不知不觉在进步。

我把这些情况与哥哥交流沟通时,哥哥说,有这么好的环境、条件就是“傻子”也能学好,成才了。

我对哥哥说,要看“傻”的程度了,如果“从头傻到脚”也不会有出息的。除非是“假傻、装傻”。

1978年我去中国驻意大利大使馆工作时,自己手里仍没有我们老师自己编辑而成的心仪《意汉词典》。但到了罗马大使馆办公室里有不少意大利语的原文词典可供办公室同事合用。

后来我听说,罗马“跳蚤”市场的地摊里有旧的意大利语词典,让我心里一阵“狂跳”。勾起我欲去“捞货”的念头。但那个年代,罗马“跳蚤”市场,大使馆领导并不鼓励我们去。但也没有明确说不能去。估计是怕“丢脸”。也担忧外交人员乱逛“跳蚤”市场,国内会有“非议”。

我那时给大使当礼宾秘书。有一次我试探性地对大使说,自己钱不多,但学意大利语,很想自己持有《意大利词典》。去意大利书店买,价格太贵,囊中羞涩。听说罗马的“跳蚤”市场里有旧的词典,自己想去探个究竟?大使没有说,可以去,也没有说不能去。我就黙认了大使同意我去了。后来我去了后,运气真的好,还淘到了一本旧的词典。

我在中国驻意大利大使馆工作6年后离任回国前欣闻我们的老师经过7年的不懈努力,于1982年7月将《意汉词典》全部脱稿了。

1985年北京商务印书馆正式开始对外发行《意汉词典》。我们的老师,仍没有忘记我这个已离开北外10年的学生,老师还亲自上门为我送了《意汉词典》。

感恩老师情,难忘老师恩!

来源:嘉兴往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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