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和卫清河相看两厌,一辈子互相提防,气急了满屋瓷器都遭殃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9 06:14 1

摘要:卫清河夸我,「武姑娘,你刚才独自坐在窗边饮酒,也依然身姿挺拔,倒酒的时候姿态优雅,酒水不洒,可知教养良好。」

反而是我用习惯了他的味道。

我摇摇头,想了想,卫清河现在来找我,想必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卫清河夸我,「武姑娘,你刚才独自坐在窗边饮酒,也依然身姿挺拔,倒酒的时候姿态优雅,酒水不洒,可知教养良好。」

我一时语塞。

其实这些都是被卫清河熏陶出来的,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我就是看也看会了。

我扭过头,「我是边疆长大的粗人,跟你们这种风雅的贵人不一样。」

他凑过来,「我最爱边地风光。」

我又把头扭向另外一边,「我不喜欢写字读书,只爱骑马养牛。」

他又凑过来,「——那我给你修一个大马厩,一个大跑马场,好不好?」

我把头回正,「怎么,好让你英雄救美么?」

他执着地看着我的眼睛,声音隐隐带笑,「——杳娘,你在吃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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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窘,「胡说什么!」

他认真地解释,「那个时候其实我是想要从她手上将甜食扔开,马儿贪吃,指不定会咬人呢。」

我咬了咬嘴唇,实在没方向再扭头了。

他甚至得寸进尺地凑到了我身边,「武姑娘,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心生欢喜。」

我打断他,冷笑,「那当然,我要当你嫂嫂了。」

卫清河目瞪口呆,「什、什么!」

我扶住椅子慢慢起身,傲慢道,「小叔子见嫂子,自然要为兄长开心。」

卫清河急急道,「我两位兄长年纪都很大了——」

我奇道,「不是只比你大三五岁?」

他正色,「男子三岁便是一个坎,嫁人还是要嫁年岁小的好。」

我实在听不下去他胡言乱语,转头就走。

卫清河还在身后嚷嚷,「真的!杳娘,你再好好想想!」

什么当他嫂子都是我瞎说的。

但是看他跳脚,我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上辈子我们结婚早,彼此还未真正认识便被匆匆绑成一对。

这辈子我不着急了,可去哪儿都能碰上卫清河。

去大沛寺看桃花的时候,卫清河坚持要给我折桃枝,结果差点崴了脚。

在运河坐船垂钓的时候,卫清河要给我钓鲫鱼,却差点摔下河。

他是个敏锐多谋的君王,可人也都有自己的缺点。

卫清河不擅武,也不够矫健。

我一边替龇牙咧嘴的他揉手臂,一边埋怨,「何苦呢,又不缺这条鱼。」

他拽着我的衣袖,「阿杳,我兄长可不会钓鱼。」

我无奈,「好好好。」

他凑过来,几乎与我额头相触。

碧水悠悠,春日暖阳烘得我浑身发烫,「杳娘,你不要嫁其他人。」

我垂下眼睛,「你是因为我爹的军权才想娶我的么?」

卫清河一愣。

我轻声道,「谁娶了我,谁就有了我武家的支持,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

卫清河皱眉,「谁说的。」

我冷笑,「别说你不知道。」

他执拗地抓着我的袖子,「未必如此,况且我又不愿做太子。」

我深吸一口气,「就是如此。」

他轻柔地拂去我额间的微汗,调笑道,「阿杳还能知道以后的事么?」

我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卫清河,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白月瑶,知道就算你现在娶了我,可五十年后,你会因为没有亲口告诉她你心悦她而遗憾。」

卫清河愣住了。

我没理他,一口气说下去,「我更知道,你和我的结局并不好。现在,你还要从头再经历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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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算结局不好?」卫清河静静地看着我。

「夫妻不和睦,膝下无子女,末了终相忘。」我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卫清河笑了出来,「错啦。」

「不和睦,可终究相伴一生,无子女,那女子便省了操心劳累,终相忘,那便不必受相思之苦了。」

才不是呢。

我们曾经是可能有一个孩子的。

发现的时候我征战在外,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做了选择。

卫清河一定知道,因为每一次我打仗回宫,他都会召军医仔细问询。

但我从未听过他提起。

直到后来,大臣提出皇后无所出,后宫该进新人的时候,他才发了大火。

我听见他恼怒的声音,「朕与皇后平四海,养民生,天下百姓都是皇后的后代!」

那日他退朝后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脾气,路过的狗都要被他踢两脚。

近侍和侍女们都劝我去安慰皇帝,可我没去。

他可以怨我,可我绝不会后悔。

我是皇后,是军队的统领,我要做的是安稳天下,庇佑黎民,平定疆土。

这两者的责任都比做一个母亲更重要。

我和卫清河从来没有谈过这件事,不过现在,我终于有机会问卫清河,「若你此生登大统却无子嗣,你作何感想?」

「若你的皇后明明有机会诞下子嗣,却选择了自身的荣耀,你又该如何?」

「如果你的大臣将这件事视作你的污点,你是否会大发雷霆?」

我没有问出口的话原来有这么多,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甚至眼中有泪水涌出。

卫清河没有迟疑。

「若这个人大发雷霆,那一定是在责怪自己。」

「在他的妻子需要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所有的痛楚都是他的妻子承担。」

「他一定在想,世上为何会有我这样无用的男人。」

他轻柔地替我拭去眼泪,「如果能够从来一次,他只想那个时候在她身边陪着。」

我扯起他的衣袖擤鼻子,声音闷闷的,「可是你不是喜欢白月瑶么。」

他忍耐地蹙眉,「谁说的这话。」

我声音低低的,「你书房里还有一副她的画像。」

他努力思索,「她的画像?」

半晌才恍然,「是了!」

他眉眼含笑,「差点忘了,还挂在我书房墙上呢。」

我心里酸酸软软,日光照得水面波光粼粼,刺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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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河说第二日他就要去找白月瑶,请我一同去。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事情可以有第三人在场吗?

诉衷情这种事情,应该只有两个人的戏份。

但他真的就这样大喇喇地牵着我走进白府。

底下的人看见我两,十分慌张,赶紧将我们迎了进去。

又火速进去通传。

没过多久,颤颤巍巍的白家老太君亲自出来接待我们,老夫人年轻时候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如今虽白发苍苍,姿态仍旧十分典雅。

我很尴尬,卫清河却伸手握住我,「杳娘,我想让你看看这幅画。」

我不想看。

之前我有无数次机会,也从未打开过卷轴。

人家的东西,我也不好看。

但是卫清河已然展开了。

画纸陈旧发黄,上头绘着几位嬉笑小童,有八岁的大皇子,五岁的二皇子,两岁的卫清河,以及三岁的白月瑶。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还回这幅月瑶妹妹的画像。」他清清朗朗地对着白老太君说道。

「从前年少,两小无猜,但如今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敢污了月瑶妹妹的清名。只愿妹妹同我一般,得一人心,永不相离。」

他说得风光霁月,坦坦荡荡,只是声音压不住的笑意和调皮。

白老太君也轻笑。

只有我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仿佛在烧。

「是,月瑶已有钟情的郎君。陛下治下清明,皇后庇佑百姓,她得以见此盛世,定会一生幸福。」

她满是皱纹的手接过那卷画,眼中依稀有泪光。

卫清河好像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浑身都放松了,「告辞。」

他牵着我,轻松释然地在京城繁华的道路上闲逛。

如今京城人口增长,城区往外拓了好几次,往来密集,白日里街道叫卖喧嚣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但卫清河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杳娘,我说我一见你就心生欢喜,是真真的。」

「你强悍又勇猛,聪明又好强,天底下夸人的词儿用在你身上都说不完你的好。」

「阿杳,我自从看见你,便只想跟你提亲,想告诉你我欢喜你。」

「初见时我就觉得有人似乎在催促我,该告诉你我心悦你。」

京城游人如织,车水马龙,他们在我们身边来来去去,卫清河眼里却好似只有一个我。

我不语。

他紧张地补充,「你看,我父皇只娶了母后,我也决不会有三宫六院,我只娶你。」

我还是没说话,他有点着急,「杳娘,你说话。」

春光太好,我第一次见他是否也在这条路上?

我抬手摸摸他急出汗的额头,柔声道,「卫清河,你忘啦,我们早就成亲啦。」

我们成亲已有五十余载了。

只是卫清河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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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一个聪颖清明的人,却突然有一天开始,不再记得自己的年纪,失去了某个年岁之后的记忆。

我们站在川流不息地马路上,引起了行人的瞩目。

禁军首领陈杞向我行礼,「将军,人越来越多了,这就回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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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河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以为他在逗我玩。

「阿杳?」

我低头看武泽的折子,只嗯了一声。

卫清河走到我身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领兵去了南疆吗?」

我的眼睛没离开纸页,只随口道,「你胡说什么,我已十年没领兵了,南疆那是十二年前的事啦。」

我嗔怪道,「我都六十多了。」

他笑,「又胡说,你看起来不过四十许。」

我只当他拿我玩笑。

他仍旧坚持,「你的腿,我想到一个好法子,既然是南疆的瘴气,当地自然有法子祛除,我去南疆请人来替你看诊,可好?」

我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

我的腿确实是率兵平定南边的时候受的伤,瘴气入骨,我连站都站不住。

从此我便不再骑马了。

可那是十二年前的事。

这句话卫清河说过,也派人去找了,大夫们试了许多法子,最终只能保我平日里行走无虞,骑马是再也不能了。

卫清河还要再寻医问药,我劝他作罢。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我只惋惜宫内的跑马场再没人用了。

他渐渐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但此时的卫清河看起来十分着急,「如今站都站不起来,以后可怎么办?」

我赶紧安抚他,信口胡诌,「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我遇到一位高人,替我诊治好了。」

他这才安静些。

第二日,他已不记得这段对话了。

我便只当他发梦。

卫清河第二次发病的时候,是半夜。

他全身痛到极致般颤抖,嘴里只喊着我的名字,「杳娘、阿杳——」

时而又咬牙切齿,「武杳,等你回来,看我不——」

他睁开眼睛,惶惶然地看着我,「杳娘?你怎么回来啦?孩子、不,你身体如何?」

我失去孩子是我三十六岁那一年的事。

可我如今早已乌发带霜了啊。

但在卫清河眼里,他自认为是几岁,便会把我看成对应着那个岁数的女子。

他抱着我,大恸,「对不住,是我的错,杳娘,我一定是漏吃了避子丸。」

「我知你不愿意要孩子,却还总缠着你索要——」

我心头大震。

一是震惊卫清河又发了病,二是惊讶他背着我偷偷吃药。

三是,我有些惊恐内心最阴暗的角落被卫清河窥见。

我不想生下有武家和卫家共同血统的孩子。

那就意味着我武家的兵权将会名正言顺地被收走,意味着武家再也不会是能与皇室平起平坐的势力,我的心血,我阿爹和先祖的心血,都将汇入卫家的天下。

阿姐生了三个孩子,二女一子,都交由我从小悉心培养,他们才是我们武家的希望。

只有她们接过武家军的统领之位,才能保我武家源远流长。

原来卫清河知道我的提防和心机。

他还抱着我忏悔,「对不住,杳娘,对不住。」

他病了。

可他只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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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告诉我,卫清河用脑过度,多年的殚精竭虑消耗脑力,如今便会逐渐忘记一些事情。

但那些遗憾的,印象深刻的,却会被留下,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演。

白月瑶进宫看我,她白发苍苍,卫清河疑惑地看着她,「你是谁?」

他认不出白月瑶。

我给月瑶使了个眼色,「这是——白家老太君。」

白月瑶陪着我演戏。

她的孙女儿与她五官相似,我请她假扮年轻时的白月瑶。

在我与卫清河成婚一年后,白月瑶遇到了喜欢的人。

他是那一年的新科探花,入赘白家,官至侍郎。

白月瑶常来宫里探望我,帮我的忙。

「娘娘,陛下他还好吗?」

我点点头,「有我在,不必忧心。」

白月瑶感慨,「有娘娘在,我们从未有过担心。」

新继位的皇帝跑过来,喘着气,「小婶娘,小叔公如何了?」

卫行策是卫清河二哥第三子的孩子,从小在宫廷里教养长大,脑子继承了卫清河,性格却有些像我。

卫清河便退位了,说想过清闲日子。

如今武泽也能独当一面了,她是老大,手底下的弟妹也很敬服她。

我一生征战四方,战功赫赫,年少时偶有胡闹,却也都当是过眼云烟,如今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卫清河。

太医告诉我,他会忘得越来越多,自认为的年岁会越来越早,恢复清醒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少。

没关系,我陪他。

第三次犯病。

第四次犯病……

我和他的错过在一次次交叠,我们一生的错漏在被他一点点填补。

原来我想替他弥补的遗憾,是他在时间的缝隙里藏起来的真心。

我总说我不在乎他之前对白月瑶如何,因为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卫清河从不插手军中的事务,给了我极大的自由。

论迹不论心,可卫清河用过去的记忆告诉我,就是论心,他也绝不逊色。

他给我一份坦荡的爱。

原来他的心上人一开始便是我,原来他的遗憾的是我没有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心。

原来那句「后来——罢了」的意思是,我与他都走过这么多年,后来也都心意相通,又何必执着一开始的误会呢。

罢了。

我牵着卫清河的手回宫,听他说阿珠的曾曾孙女如今是一匹小黑马,顽皮得很。

听他抱怨我从前不会调香料,用八角和孜然把自己熏成烤串儿的味道,惹得他鼻子疼。

于是后来他便不许我调香,我如今的衣服熏的都是他亲自做的香方。

等他说困了,我便替他盖上软被,哄他入眠。

折腾一日,我也困倦不堪,梳洗后便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半夜,我听见卫清河轻轻跟我说,「今日又辛苦你了。」

我在困倦中微笑,「返老还童,旁人求都求不来。」

卫清河也轻笑。

武皇后,他的妻子,史书上辉煌记录下的战神武杳,他们初相识那日他的扇子坠落,惊得她抬头。

其实他那时不是不小心,而是看她看入了迷。

她眸如星子,肤如蜜糖,矫健而好奇,像一只误入京城的小羚羊。

他的心在三月的春风里一荡,手便不由自主地松了。

「我是武杳,你叫我阿杳。」

「我是,卫清河。」

我牵着他的手,与他一同走进春光中。

来源:葡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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