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杨瀚森4分3篮板1盖帽，开拓者98-101输给爵士，这数据背后藏着一条比输球更刺眼的线：他只剩两场球证明自己不是下一个曾凡博。

杨瀚森4分3篮板1盖帽，开拓者98-101输给爵士，这数据背后藏着一条比输球更刺眼的线：他只剩两场球证明自己不是下一个曾凡博。

第四节2分13秒，开拓者的板凳末端站起一个穿18号的大个子，镜头扫过，他先拍了拍胸口，像给自己打气，然后才踏进球场。

那一刻比分牌是92-94，爵士领先，比赛还剩不到两分钟，教练组把最后一个暂停留给他，不是让他得分，是让他把名字写进技术统计。

杨瀚森知道，这一回合打不好，下一场就可能连大名单都进不去。

他上场第一次触球就被对手顶出底线，裁判没吹，他回头跑防，补了艾顿的漏位，一巴掌把爵士新秀科迪的抛盖飞，球砸板弹出，开拓者反击，西蒙斯快攻三分不进，杨瀚森抢下前场板，再起造成犯规，两罚一中，记分牌跳成93-96。

时间走完，他数据停在4分3篮板1盖帽，正负值-1，全队最低，却也是唯一一个在场净负不到5分的替补内线。

教练比卢普斯赛后说：“我们给了年轻人机会，他们得自己抓住。”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机会只剩最后一滴，抓不住就蒸发。

开拓者今年带了21名球员来赌城，常规赛只能留15+2，艾顿、罗威、摩西·布朗占掉三个中锋位，第四中锋的卷子只剩一道题：你能不能在十分钟里让对手少进两个球。

杨瀚森这场答卷写了一半：护框那一下够狠，可挡拆被爵士后卫过掉两次，一次赔犯规，一次送空接，录像组把这两回合剪出来，标注红色，放在他更衣室座位。

NBA的裁员通知往往就藏在红色标记里。

管理层给他开的工资是5万美元保障，如果10月20日前不被裁，合同自动转成50万，差的那45万就是他和曾凡博的分水岭。

去年曾凡博在步行者拿到的是一模一样数字，最后一场季前赛打完，球队告诉他“去发展联盟等电话”，电话再也没响。

杨瀚森不想走这条路，所以他提前一小时到球馆，热身完加练了二十次底角三分，8中6，训练师点头，可比赛里教练还是让他蹲禁区，因为开拓者要试的是他的护框，不是投篮。

现代NBA内线可以没篮，但不能没护框，护框数据直接换算成合同金额，他盖的那一个帽，价值可能超过一万美金，盖不到就可能被扣掉一万，工资条上的数字就是这么冷冰冰。

对手爵士也在算账。

他们今年摆明了练新人，首发直接让二年级凯斯勒坐板凳，给新秀科迪让位，科迪19分钟交出14分7篮板，正负值+12，全场最高。

爵士要的是明年选秀抽签位，但也不想养闲人，科迪打得好，爵士就省下一个首轮，直接把中产拆开用，这就是小球市的生存方式。

杨瀚森和科迪同位置，同年龄段，一个拿4分，一个拿14分，数据板像镜子，照得清清楚楚。

开拓者管理层看完镜子，回头就问经纪人：“他能不能再快点？”经纪人只能转达：再快，就得把横移速度从025秒压到021秒，004秒决定能不能留在NBA，听起来像笑话，却是体测表上的真数字。

比卢普斯在第三节末曾把他换上去对位凯斯勒，两个回合：第一回合凯斯勒背打，杨瀚森下盘顶得住，裁判哨响，凯斯勒走步；第二回合凯斯勒挡拆外弹，杨瀚森没扑出去，凯斯勒空位中投命中。

教练组在平板划了两道，一道绿一道红，红的那道后面写着“close out late”，翻译过来就是“扑不出去就出去”。

NBA的教练不会骂你，只会在战术板上把名字圈住，圈越多，名字越小，直到消失。

比赛结束回酒店大巴，杨瀚森坐在倒数第三排，前面是艾顿和罗威，两人大声讨论晚上去哪吃牛排，他插不上话，只能低头刷手机。

屏幕上是CBA青岛队球迷群，有人发：“小杨不行就回来，咱不缺饭吃。”他点了个表情，没回。

他知道真回来，饭碗还是那只碗，可筷子就不是同一双了。

CBA顶薪600万人民币，税后300万出头，NBA底薪58万美金，扣完税还有35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差着七倍，这七倍就是他和父母商量好的“再坚持一年”的理由。

父母远在山东，晚上七点守着CCTV-5，看到儿子上场就拍电视屏幕，盖个帽能高兴半天，他们不懂正负值，只懂孩子穿着NBA球衣就是光宗耀祖，可他们不知道，那件球衣随时可能被收走。

下一场对国王，时间定在48小时后，开拓者已经放出风：轮换缩短到9人，内线只带4个。

艾顿、罗威、摩西·布朗占掉三个，第四个位置要杨瀚森和一名落选菜鸟二选一。

训练课开放15分钟，媒体拍到他一个人在底线练横向滑步，滑了整整12组，每组从一侧底角到另一侧底角，计时器停在3秒，他喘得蹲在地上，助教伸出一根手指：“再快0.3。”他没说话，爬起来继续滑。

滑步的声音像砂纸磨地，刺耳，却也是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国王内线有小萨博尼斯，挡拆外弹三分命中率38%，杨瀚森如果还扑不出去，数字就会变成50%，教练组不会给第三次机会。

那时他拿到的就不是4分3篮板，而是4小时收拾行李时间，机票目的地写着“盐湖城发展联盟”，那里工资只有每月7000美元，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

数字冷冰冰，却能把人逼出冷汗。

球迷只看见他盖了一个帽，却不知道那一个帽后面藏着多少滑步、多少0.04秒、多少万美元。

杨瀚森不是来打球的，是来抢一个座位的，座位数固定，抢不到就被踢下列车。

列车不会等人，NBA每天发车，下一站可能是回家，也可能是再留十天。

十天之后，如果数据还是4分3篮板，开拓者就会按下裁人按钮，按钮一响，CCTV-5的转播列表里就不会再出现他的名字。

4分3篮板1盖帽，你觉得够让他留下吗？

来源：沉着奶茶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