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伊丽莎白,对于世人而言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因为这是英国女王皇室的称号。
伊丽莎白,对于世人而言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因为这是英国女王皇室的称号。
现阶段我们熟知的是伊丽莎白二世,目前在位时间最长的英国女王。
而鲜为人知的是伊丽莎白二世的母亲—伊丽莎白·安吉拉·玛格丽特·鲍斯-莱昂,这位百岁老人。
沿袭丈夫和女儿的称号,被尊称为伊丽莎白王太后,有着超乎想象的魅力一生。
2002年3月,温莎城堡。
玛格丽特公主的葬礼刚结束,101岁的伊丽莎白王太后坐在窗边的橡木椅上。
窗外细雨打湿了草坪。
她穿着宝蓝色丝绒连衣裙,领口别着乔治六世送的蓝宝石胸针,左手无名指的婚戒磨出了细痕。
桌上摊着两张照片:一张是1940年白金汉宫被炸后她站在废墟里微笑的黑白照。
另一张是戴安娜抱着哈里的彩色照,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左脸那道早年在战俘营留下的浅疤在阴雨天泛着淡红——
这个曾让希特勒都忌惮的女人,此刻眼里只剩化不开的疲惫。
战火淬炼的格拉米斯少女
1900年的苏格兰,格拉米斯城堡的石墙上爬满常春藤,伊丽莎白·鲍斯·莱昂就出生在这儿。
家里孩子多,她排老九,上头八个哥哥姐姐,从小被奶妈抱着在城堡的回廊里晃。
看壁炉里的火舌舔着橡木柴,听管家报“夫人,下午茶的司康烤好了”。
那会儿她头发卷得像羊羔毛,穿白色蕾丝裙,跟着家庭教师学法语诗歌。
连走路都怕踩疼地毯上的花纹,是典型的贵族小姑娘。
1914年夏天,枪声从海峡对岸传来,大哥费格斯穿着军装在门廊跟她拥抱。
说“等打完仗带你去巴黎看铁塔”,三个月后,陆军部的电报裹着黑边送到城堡。
说他在伊普尔战役里没了,连尸首都没找着。三哥迈克尔跟着部队去了达达尼尔海峡。
再没回来,报纸上只登了“失踪”两个字。那年冬天,德军潜艇封锁了北海,城堡成了临时医院。
她给伤兵换药时被当成间谍抓了,关在法国乡下的战俘营,地窖里潮湿得能长出蘑菇。
每天只有一块黑面包,有天跟看守抢土豆,被枪托砸中左脸,血糊了半张脸,她咬着牙没哭。
1918年11月,停战的钟声敲遍欧洲,她从战俘营出来时,穿着捡来的灰布裙子。
头发剪得像男孩,左脸那道疤结了层浅褐色的痂。
管家在码头看见她,手抖着说“九小姐瘦得脱了相”,她却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牙龈——
那个曾经连茶杯都怕摔碎的小姑娘,眼里已经长出了石头似的硬。
1923年春天,马里伯爵常带她去苏格兰高地骑马。
她笑起来连风都跟着软,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玛丽王后却把她叫到白金汉宫,说“约克公爵需要个稳重的妻子”,她捏着丝帕没说话——
约克公爵阿尔伯特,那个见人就脸红、
说话结巴的王子,她在王室宴会上见过,连祝酒词都说不利索。
婚期定在4月,她穿着象牙白婚纱,裙摆拖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红毯上,像没睡醒似的。
婚后住在乡下别墅,每天给阿尔伯特读报纸,帮他练演讲稿——
他结巴得厉害,一句“各位先生”要练二十遍,她就握着他的手说“慢慢来”。
后来生了伊丽莎白和玛格丽特,小女儿学说话时,他蹲在地上跟着重复,结巴竟好了些。
1936年12月,爱德华八世为辛普森夫人退位的消息传来,管家冲进厨房说“国王要见您”。
阿尔伯特躲在书房发抖,手里攥着退位诏书,她推开门拿走诏书。
把王冠往他头上按:“你是国王了,乔治六世。”
那天晚上,她帮他系领带,发现他手心全是汗,却听见他对着镜子说:“我能行。”
废墟上绽放的希望之花
1939年9月,德国飞机的轰鸣撕破了伦敦的天空,白金汉宫的玻璃窗震得嗡嗡响。
她把防空洞的钥匙扔在桌上,对首相说“孩子们在哪,我就在哪”,那天晚上。
她和乔治六世坐在王宫的台阶上,听着远处的爆炸声喝下午茶。
1940年9月13日,五枚炸弹落在王宫花园,管家抱着银器往地下室跑。
她却站在台阶上数浓烟里的弹坑,说“这下我们和东区的百姓一样了”。
第二天就去了被炸的东区,裙摆沾着泥,在废墟里握妇人的手。
听孩子哭,临走时说“现在我可以诚实地看你们了”。
希特勒在柏林电台里骂她“欧洲最危险的女人”。
说这个穿红裙子的王后比丘吉尔的演讲更能煽动人心。
1945年5月8日,VE日那天,她在白金汉宫阳台上收到个小女孩递来的红玫瑰。
花茎上还带着露水,后来这朵花压在她的日记本里。
2002年灵柩经过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时,花瓣已经枯成了褐色。
1952年2月,乔治六世在桑德灵厄姆庄园咳着血没了气,肺癌掏空了他的肺。
王太后攥着丈夫的怀表在教堂坐了整夜,第二天照常出席内阁会议。
大臣们看她眼窝陷得像两口枯井,她却挺直脊背说“国家不能没有君主”。
伊丽莎白二世继位那天,她站在加冕椅旁,帮女儿理了理沉重的天鹅绒披风。
菲利普亲王想让孩子随他姓蒙巴顿,她连夜找玛丽王太后。
把温莎家族的族谱拍在白金汉宫的长桌上,说“这姓是乔治用命守住的。
动不得”,硬是把改姓的事压了下去。
后来报纸上登满菲利普亲王和女演员的绯闻,她把茶泼在报纸上,对侍女说“王室的体面。
不是让他这么糟践的”,拐杖把地毯戳出个洞。
1997年夏天,戴安娜的灵车从巴黎开回伦敦时,97岁的她正坐在温莎城堡的花房里。
手里捏着枚珍珠胸针——那是戴安娜刚嫁进来时她送的见面礼。
当年她亲自去肯辛顿宫相看,觉得这姑娘眼睛亮得像泰晤士河的星星。
拉着查尔斯的手说“你可得好好待她”。
后来戴安娜跟查尔斯闹别扭,半夜打电话给她哭,她披着睡袍在书房听,说“别怕,有祖母在”。
可再后来,戴安娜对着电视说王室坏话,她把电话摔了。
骂“糊涂东西”,却还是偷偷让厨师给肯辛顿宫送戴安娜爱吃的草莓挞。
葬礼那天,她穿着黑大衣站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门口,腿都在打颤,却死死盯着卡米拉的车。
对身边的侍女说“只要我活着,她就别想进这个门”。
2002年2月,玛格丽特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拉着她的手说“妈,我冷”。
她把自己的羊绒披肩裹在女儿身上,想起小时候玛格丽特偷穿她高跟鞋的样子。
眼泪砸在披肩的流苏上。
玛格丽特中风去世那天,71岁的女儿走在101岁的她前头,她在灵堂坐了整夜。
第二天早上让管家把玛格丽特最爱的威士忌倒进花园的池塘。
她把戴安娜的照片和玛格丽特的发卡收进一个红木盒子。
又把哈里叫到跟前,塞给他一把金库钥匙,“这是祖母给你的”。
2002年4月9日,灵柩从温莎城堡缓缓驶向威斯敏斯特教堂,20万民众站在雨里。
有人举着她穿红裙的旧海报,有人怀里捧着白玫瑰,花瓣被雨水打蔫了还紧紧攥着。
灵柩上放着珍珠王冠,边缘别着朵干枯的红玫瑰——
1945年胜利那天,伦敦东区小女孩塞给她的,花茎早脆得一碰就断。
哈里王子走在灵柩后,校服领口别着她送的银徽章,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
上面是她歪歪扭扭的花体字:“给我最疼的小哈里”,信角被他捏得起了皱。
灵车经过东区医院,墙上刷的“现在我可以诚实地看你们了”早褪了色,雨水顺着字迹往下淌。
像她没掉的眼泪——这个活了101岁的女人,守了一辈子王室体面。
临了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留在了雨里。
百岁老人都是世间宝,那么王太后就是英国的国宝,她的精神国民永相随。
她的生日国民举国欢庆,她的葬礼绵延20多里举国哀痛,作为20世纪对英国影响深远的女性。
王太后做到了极致,无论在国事上还是家事上,尽管都充满了沧桑也无愧于心。
信息来源:
《英国王室官方档案》(British Royal Archives)
威廉·莎克罗斯著《伊丽莎白王太后官方传记》(The Official Biography of Queen Elizabeth The Queen Mother)
英国国家档案馆二战时期皇家文献记录(The National Archives, UK)
温莎王朝历史研究中心文献资料(Windsor Dynasty Historical Research Centre)
William Shawcross,《Queen Elizabeth: The Queen Mother》,Macmillan,2009
Hugo Vickers,《Elizabeth: The Queen Mother》,Arrow Books,2006
Ben Pimlott,《The Queen: Elizabeth II and the Monarchy》,Harper Perennial,2003
英国国家档案馆,皇家信件与遗嘱档案,2002年3月30日整理版本
BBC Archives,《The Death of the Queen Mother》,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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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铲史官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