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上任首日就把我解雇,我正困惑时,发现她竟是妻子闺蜜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5 11:26 2

摘要:我用了整整十年,在这个名为“远航科技”的地方,从一个青涩的毕业生,熬成了技术部的顶梁柱。我以为我为这个家,为妻子林晚和儿子,砌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那天,当苏晴亲手将那封冰冷的解聘通知书递到我面前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用了整整十年,在这个名为“远航科技”的地方,从一个青涩的毕业生,熬成了技术部的顶梁柱。我以为我为这个家,为妻子林晚和儿子,砌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可在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那或许只是一座被海浪一冲即垮的沙堡。

这十年间的无数个深夜,我对着闪烁的代码,喝下一杯杯苦涩的提神咖啡;这十年间的无数个周末,我放弃了陪伴家人的时光,只为攻克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份所谓的“稳定”和“安全感”。而现在,这一切的意义,都被眼前这个女人,用一张薄薄的A4纸,彻底否定了。

她是我妻子的闺蜜,苏晴。

思绪被强行拉回到那个周一的清晨,一切都还和往常一样,平静得毫无征兆。

第1章 风平浪静

闹钟在六点半准时响起,我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旁的林晚和隔壁房间的儿子。厨房里,豆浆机已经开始工作,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嗡鸣。这是我们这个小家,运转了近十年的节奏。

“陈默,今天早点回来,晚上我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林晚带着惺忪的睡意,在卧室里喊了一声。

“好嘞。”我应着,将煎好的鸡蛋和热好的牛奶端上餐桌。

餐桌是我们结婚时买的,实木的,用了这么多年,边角已经有些磨损,桌面上还有几道儿子小时候用叉子划出的浅浅印记。它就像我一样,沉默、可靠,承载着这个家的日常烟火。

送完儿子上学,我开车去公司。远航科技是我毕业后待的唯一一家公司,我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熟悉每一张面孔。同事们都叫我“默哥”,不只是因为我年纪稍长,更是因为技术上遇到任何难题,我总能帮他们找到解决的办法。

“默哥,早!”刚进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小李就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虑,“昨天那个数据回溯的bug,我搞了一晚上还是没头绪,您能帮我看看吗?”

我放下背包,接过他的笔记本,一边看代码一边说:“别急,我看看。你这个逻辑思路大方向没错,就是在处理并发请求的时候,锁的粒度太大了,容易造成阻塞。你看这里……”

我花了半个小时,帮他理清了思路,并优化了算法。小李如获至宝,连声道谢。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就是我的日常,解决问题,被人需要。我不追求做管理层,不喜欢那些迎来送往和勾心斗角,就想安安稳稳地做个技术专家,凭本事吃饭,心里踏实。

上午十点,部门总监张伟召集我们开了一个短会,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公司被一家更大的资本收购了,今天,新上任的CEO就会到公司。

办公室里顿时议论纷纷。裁员、变动、企业文化冲突……这些词汇像是看不见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默哥,你说咱们技术部会是重灾区吗?”旁边的老王忧心忡忡地问。

我安慰他:“别想太多,我们是核心部门,技术骨干到哪儿都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话虽如此,我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涟漪。在这个行业,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是我没想到,这场风暴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以一种我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式。

上午十一点,公司高层陪着一位穿着干练职业套装的女性,走进了我们办公区。她身姿挺拔,步履生风,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当我看清她的脸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晴。

怎么会是她?

她是林晚从大学时代就要好的闺蜜,可以说是无话不谈。逢年过节,她都会来我们家吃饭,儿子也很喜欢这个出手大方的“晴阿姨”。我知道她一直在外地打拼,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是个标准的女强人,但从没想过,她的事业版图,会以这种方式和我的生活产生交集。

那一瞬间,我心里的那点担忧,立刻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欣喜。有这层关系在,至少我们部门,我们这些老员工,应该会得到善待吧。

苏晴的目光扫过全场,在我的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我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我有些错愕,但很快又释然了。在公司,她当然要保持CEO的威严和公正,避嫌是应该的。

我冲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她却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进了总监办公室。

我没太在意这个细节。或许,她只是太忙了。

然而,我当时并未意识到,那道冰冷而陌生的目光,其实就是风暴来临前,最明确的预兆。

第2章 突如其来的风暴

下午两点,我正在处理一个紧急的线上问题,人力资源的邮件弹了出来,标题是“关于组织架构优化的通知”。

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开邮件。附件里是一份长长的名单,后面标注着“岗位调整”或“协商解除劳动合同”。我快速地扫着,心里默默祈祷。

名单很长,我从上到下,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心里一阵叹息。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苏晴还是念着旧情的。

可这口气还没完全舒完,总监张伟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默,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沙哑。

我走进办公室,张伟正烦躁地揉着太阳穴,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他看到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张总,怎么了?”我问。

“新来的苏总……她点名要见你。”张伟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同情,又像是无奈。

我心里一动,苏晴要单独见我?难道是要聊聊家常,或者给我委以重任?我压下心头的种种猜测,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向那间象征着公司最高权力的CEO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我能看到里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敲了敲门。

“请进。”

声音清冷,干脆利落,是苏晴的风格。

我推门进去,她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审视着一份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轮廓分明,也更加遥远。

“苏……苏总。”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私下里我一直叫她名字,但在这种场合,显然不合适。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

“陈默,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拘谨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等待面试的求职者。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我们认识了快十年,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聊过那么多天。

“在远航,十年了?”她开口,语气像是HR在核对简历。

“是的,毕业就来了。”

“技术很不错,是部门的元老了。”她继续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听不出任何褒奖的意味。

“都是应该做的。”我谦虚地回答,心里却在想,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将手里的文件往前一推,那是一份人事档案,最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和照片。

“我看过你的履历和近三年的绩效评估,”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的技术能力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非常出色。但是,陈默,你缺少一样东西。”

“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狼性。”她说出这两个字,清晰而冰冷,“你太安于现状了。十年,你一直待在高级工程师这个位置上,公司给过你两次晋升管理岗的机会,你都放弃了。远航现在需要的是能够带领团队冲锋陷阵的将领,而不是一个安于守成的工匠。”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些话,听起来那么熟悉。林晚也曾用更委婉的方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说:“陈默,你明明那么有能力,为什么不往上走走呢?你看人家谁谁谁,都当上总监了。”

当时我总是笑着回答:“我不喜欢管人,就喜欢钻研技术,这样挺好的。”

我以为,这是我的选择,我的生活方式。但在苏晴口中,这却成了一个致命的缺点。

“所以……”我的喉咙有些发干。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这是公司给你的补偿方案,N+3。按照你的司龄和薪资,这笔钱很可观。我个人建议你接受,对你我都好。”

那份文件的标题,是“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

我盯着那几个字,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颗炸弹在耳边轰然炸响,震得我头晕目眩。我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解雇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没有“狼性”?

“苏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终于忍不住,直呼了她的名字,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就因为我不愿意做管理,你就要开除我?这算什么理由?”

她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姿态从容,眼神却愈发冰冷。

“陈默,这不是私人恩怨,这是商业决策。我作为CEO,要为公司的未来负责。你的岗位,经过评估,不符合公司未来的发展战略。就这么简单。”

“简单?”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我为公司服务了十年,解决的难题不计其数,带出的新人也有十几个了。现在你一句‘不符合发展战略’,就把我踢出局?苏晴,你别忘了,你是晚晚最好的朋友!”

我把林晚搬了出来,这是我最后的,也是我自认为最坚固的盾牌。

然而,苏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正因为我是晚晚最好的朋友,”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才更要对她负责。陈默,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不求上进的态度,给不了晚晚和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刺进了我最柔软的心脏。

我的不求上进?我每天兢兢业业,拿着不算低但也不算顶尖的薪水,让家人衣食无忧,这叫不求上进?

我的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操心!”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因为动作过大而向后滑出,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苏晴,你今天做的决定,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也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工位,周围的同事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键盘、鼠标、一个家人的相框、一个林晚送我的马克杯……每拿起一件,都觉得无比沉重。

十年青春,十年心血,最后只装满了一个小小的纸箱。

抱着纸箱走出远航科技大门的那一刻,下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困惑。

我该怎么跟林晚说?告诉她,我被她最好的闺蜜,以一个“不求上िं进”的荒唐理由,给开除了?

第3章 裂痕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抱着纸箱,在小区楼下的公园长椅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秋天的风已经有了凉意,吹在脸上,有些萧瑟。我一遍遍地回想在苏晴办公室里的对话,试图理清这一切。愤怒、不解、屈辱……各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最后都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苏晴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给不了晚晚和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来。

我真的错了吗?我热爱我的技术工作,我享受解决难题带来的成就感。我以为凭着这份手艺,就能给家人一个安稳的生活。难道在她们眼里,这一切都一文不值,只有升官发财才算成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区的窗户一扇扇亮起了温暖的灯光。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了。

我抱着纸箱,一步步走上楼。打开家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林晚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笑着说:“回来啦?正好,酸菜鱼刚出锅,快去洗手。”

她的笑容和这满屋的烟火气,让我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瞬间有了崩溃的迹象。我把纸箱放在玄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嗯,我回来了。”

儿子从房间里跑出来,扑到我怀里:“爸爸,今天老师表扬我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挤出一个笑容:“真棒。”

饭桌上,林晚兴致勃勃地给我夹着鱼肉,说着今天遇到的趣事。我心不在焉地听着,食不知味。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累着了?”林晚终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我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瞒不住。

“晚晚,我……”我艰难地开口,“我被公司解雇了。”

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愣了几秒,才难以置信地问:“什么?解雇?为什么?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今天公司新来了一个CEO,进行组织架构调整。”我避重就轻地说。

“新CEO?谁啊?这么不长眼,连你这样的技术骨干都裁?”林晚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对我的维护。

看着她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新来的CEO,是苏晴。”

“苏晴?”林晚的音调陡然拔高,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是哪个苏晴?我的闺蜜苏晴?”

我点了点头。

空气仿佛静止了。林晚脸上的愤怒和惊讶,慢慢变成了一种极度的困惑和不解。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她怎么会解雇你?她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啊!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说着,她立刻拿出手机,就要给苏晴打电话。

我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没用的,我跟她谈过了。是她亲自做的决定。”

“为什么?她总得有个理由吧!”林晚急切地追问。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复述了苏晴的话:“她说,我缺少狼性,太安于现状,给不了你和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

林晚彻底呆住了。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她……她怎么会这么说?”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苏晴的那些话,听起来那么像是林晚平时抱怨的翻版。难道……

“晚晚,”我盯着她,声音因为压抑着的情绪而有些沙哑,“你是不是……跟苏晴抱怨过我?”

林晚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不敢与我对视。

就是这一下闪躲,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我就是跟她聊天的时候,随口提过几句。”林晚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心虚,“我说你技术那么好,就是性格太佛系了,不知道争取。我说要是有人能推你一把就好了……可我就是发发牢骚啊!我怎么知道她会……”

“所以,她这是在‘帮’我?”我冷笑一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她用解雇我的方式,来‘推’我一把?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陈默,你别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林晚的眼圈红了,声音里带了哭腔,“我只是希望你更好,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是我们结婚以来,我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地说话,“你没错,苏晴也没错,就我错了?我每天勤勤恳恳工作,养家糊口,就因为没有满足你们期望的‘上进心’,我就活该被扫地出门?”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积压了一下午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在你心里,在你那个好闺蜜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废物?”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是她打我,也不是我打她。是儿子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他站在门口,手里抱着的小熊玩具掉在了地上。他被我们的争吵吓哭了,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们。

我和林晚都愣住了。

家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那一晚,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我睡在了书房的沙发上,一夜无眠。我和林晚之间,第一次出现了一道清晰而深刻的裂痕。而这道裂痕的始作俑者,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开始怀疑,我这十年的婚姻,我所珍视的家庭,是不是也像我在公司的地位一样,看似稳固,实则不堪一击。

第4章 沉默的战争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林晚陷入了一场沉默的战争。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早上我依旧会早起做早餐,但我们之间不再有交流。她默默地吃完,送孩子上学,然后去上班。晚上,她会做好晚饭,但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单调声响。

儿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家里的异样,变得小心翼翼,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吵闹。

我把被解雇的事情瞒了下来,对父母说公司项目忙,最近在家办公。我每天假装正常“上班”,实际上是去图书馆投简历,或者在咖啡馆里一遍遍地修改我的个人履历。

十年没有换过工作,我几乎已经与外面的就业市场脱节。每一次投出简历后的石沉大海,每一次面试后的杳无音信,都像是在不断地验证苏晴对我的评价——我确实已经被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甩在了身后。

挫败感和焦虑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而林晚,似乎也在这场冷战中备受煎熬。有好几次,我深夜从书房出来喝水,都看到她卧室的灯还亮着。有一次,我甚至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我知道她想和我沟通,但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堵墙。我无法原谅她的“抱怨”间接导致了我的失业,更无法接受她和苏晴那种“为你好”的逻辑。而她,或许也因为内疚和委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天晚上,我面试回来,身心俱疲。刚进门,就看到林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茶几上放着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她看到我,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换了鞋,径直走向书房。

“陈默,我们谈谈吧。”她在我身后,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苏晴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她继续说,“她……她想约我们一起吃个饭,把事情说清楚。”

“吃饭?”我转过身,觉得无比讽刺,“是鸿门宴吗?还是庆功宴?庆祝她成功地把我从公司踢出去,给了我一个‘成长’的机会?”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林晚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要解决啊!逃避不是办法!”

“解决?怎么解决?”我质问道,“让她把工作还给我?还是让她承认她错了?你觉得可能吗?在她那种人眼里,她永远是对的,她是在‘帮助’我们,我们还得感谢她!”

“她不是那种人!”林晚为苏晴辩解,“她只是……只是方法太极端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真的是想帮我们……”

“帮我们?”我打断她,“晚晚,你到现在还觉得她是在帮我们?她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们家的安宁,你管这叫‘帮忙’?你究竟是我的妻子,还是她的朋友?”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刺向了我们之间最脆弱的地方。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沙发扶手。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失望。

“陈默,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分是非的人吗?”她哽咽着说,“是,我跟她抱怨过,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说那些话,更不该让她产生误会。可是,这十年来,我对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难道看不到吗?我希望你上进,希望我们家过得更好,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没错,你只是希望我成为你想要的样子。”我冷冷地说,“而我,让你失望了。”

我们之间的对话,再次陷入了僵局。彼此都觉得委屈,都觉得对方无法理解自己。

那顿饭,我们最终没有去。我拒绝了。林晚也没有再坚持。

家里的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那张我们用了十年的旧餐桌,如今更像是一个谈判桌,我们是坐在两端的、无法达成和解的对手。

我开始怀疑,苏晴的那个决定,或许不仅仅是解雇了我这个人,更是解雇了我们这个家庭原本赖以维系的、名为“信任”和“理解”的基础。

而重建这一切,远比找一份新工作,要困难得多。

第5章 真相的代价

日子在压抑的沉默中一天天过去。我面试了几家公司,终于有一家规模不大的初创公司对我表示了兴趣,但薪资待遇比远航差了一大截。我犹豫不决。

生活的压力,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房贷、车贷、儿子兴趣班的费用……每一项开支都在提醒我,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

就在我准备接受那份降薪的工作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是王总,远航科技的竞争对手“启明智能”的技术总监。

“是陈默吧?我是启明的王海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爽朗。

“王总,您好。”我有些意外,我和他只在一次行业技术峰会上打过照面。

“我听说你从远航出来了,”他开门见山,“苏晴那个女人,做事是够狠的。不过也好,她不要的人,可是我们抢着要的宝贝。有没有兴趣过来聊聊?我们这边正好有个新项目,缺一个像你这样的技术架构师。”

这个电话,像是一束光,照进了我阴霾密布的生活。

我去了启明智能。和王总的交流非常顺畅,他很欣赏我过去在远航做的几个项目,当场就拍板给了我offer。职位是技术架构师,薪资比我在远航时还要高出百分之三十。

拿着启明的录用通知,我心里五味杂陈。有种沉冤得雪的快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原来我的价值,并不需要苏晴来定义。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第一次主动开口对林晚说:“我找到新工作了。”

林晚正在给儿子削苹果,闻言手一抖,苹果掉在了地上。她抬起头,惊喜地看着我:“真的?哪家公司?”

“启明智能,职位是技术架构师。”

“启明?”林晚对这个行业也有些了解,“那不是远航的死对头吗?太好了!陈默,你真棒!”

她发自内心的喜悦,冲淡了我们之间连日来的冰冷。家里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回暖的迹象。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林晚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苏晴。

她看起来有些憔悴,没有了那天在办公室里的盛气凌人。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看到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来看看你们。”她有些不自然地说。

林晚把她让了进来,气氛瞬间又变得尴尬起来。

“我听说,你找到新工作了,是启明。”苏晴看着我,开门见山。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薪水和职位,应该都比在远航好吧?”她又问。

我依旧沉默。

苏晴苦笑了一下,把果篮放在茶几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她看着我和林晚,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陈默,晚晚,对不起。”

这句道歉,让我和林晚都愣住了。我们谁都没想到,一向强势的苏晴,会主动道歉。

“那天解雇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最愚蠢的决定。”苏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我以为我是在帮你,在帮你们这个家。”

她看向林晚,眼神里充满了歉意:“晚晚,你跟我说,陈默是块璞玉,只是缺少打磨。你说他太安逸了,需要有人在后面狠狠推一把,他才能发光。我把你的话,当成了圣旨。我以为,我动用我的权力,用最极端的方式把他逼出舒适区,就是对你们最好的帮助。”

林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晴,又看看我,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那句“推一把”,真的是林晚说的。

而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苏晴的借口。

“我太自以为是了。”苏晴继续说,“我用我自己的商业逻辑,去粗暴地干涉你们的生活。我以为我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实际上,我根本不懂你们之间真正的相处模式。我毁了你的工作,也差点毁了你们的感情,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远航的返聘合同,职位是技术总监,薪资比启明只高不低。只要你愿意回来,我……”

“不必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苏晴,我不恨你了。”我平静地说,“某种程度上,我也许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在远航那个舒适区里待一辈子,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不知道我自己的价值到底有多少。”

我转过身,看着她们两个。

“但是,我也不会回远航。因为你伤害的,不只是我的职业,还有我的信任。你让我明白,把自己的安全感寄托在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公司身上,都是不可靠的。”

然后,我看向林晚,她的眼泪已经无声地滑落。

“晚晚,我也想对你说。我爱你,爱这个家。我努力工作,是想让我们生活得安稳。也许我的方式,不是你期望的那样,但那是我能给的,我以为最好的方式。以后,我们能不能多一些沟通?不要再通过任何人,来‘改造’我。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

那一刻,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我们三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真相终于大白。

但我们每个人,都为这个真相,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苏晴失去了她的自负和武断,林晚失去了她的理所当然,而我,失去了我曾经深信不疑的安稳和宁静。

第6章 重建的餐桌

那晚的谈话之后,苏晴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她走后,我和林晚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没有争吵,也没有指责,只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平静。

“对不起,陈默。”林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我没想到,我的一句抱怨,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晚晚,我们是夫妻,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的期望,你的不满,你应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告诉别人。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传话筒。”

“我怕你觉得我物质,觉得我不知足。”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为这个家付出很多,我看在眼里。我只是……只是看着身边的人都越过越好,我有点着急。”

我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理解。是我不好,我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你的感受和我们这个家潜在的风险。安稳,有时候确实是停滞不前的代名词。”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聊我们对未来的规划,聊这些年来彼此的变化和被忽略的情绪。我们把心里所有的疙瘩、委屈和误解,都摊开在了阳光下。

我们之间的那堵墙,终于开始瓦解。

第二天,我正式拒绝了远航的返聘,也签下了启明智能的合同。开始一段新的职业生涯,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我和林晚之间,多了一份刻意的沟通。我们会聊工作上的烦恼,会讨论家庭的财务规划,甚至会争论儿子的教育方式。有争吵,但不再有冷战。我们都明白,沉默才是最伤人的武器。

苏晴和林晚的友谊,也经历了一场重建。她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彼此之间多了一份边界感和尊重。苏晴后来又约过我们几次,我们一起吃过饭,气氛有些微妙,但都在努力地修复着这段关系。我知道,有些裂痕永远无法完全消失,但能做到坦诚相待,已经是一种进步。

有一次吃饭,苏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陈默,我现在觉得,你当初选择做个纯粹的技术专家,或许才是最智慧的活法。”

我笑了笑:“我现在也不这么认为了。无论是做专家还是做管理,都不是目的。重要的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是我用一次惨痛的“被解雇”,换来的领悟。

半年后,我在启明的新项目大获成功,得到了公司的嘉奖,也彻底在新团队站稳了脚跟。我的生活,似乎比以前更忙碌,但也更充实,更有方向感。

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很好。我和林晚带着儿子去逛家具城。

我们站在一张崭新的胡桃木餐桌前,它设计简约,线条流畅。

“把家里那张旧的换掉吧?”林晚提议道,“它陪了我们十年,也该退休了。”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身边活泼的儿子,点了点头。

“好,换一张新的。”

我知道,我们要换掉的,不仅仅是一张桌子。我们是在告别过去那个安于现状、沟通不畅的自己,迎接一个更成熟、更懂得如何去爱、去经营的未来。

回家的路上,车里放着一首老歌。我握着方向盘,林晚坐在副驾,儿子在后座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突然明白,生活从来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城墙,它更像是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有时风平浪静,有时狂风暴雨。而家人,就是船上最重要的同伴。我们能做的,不是去砌墙,而是学会一起掌舵,一起修补船帆,共同抵御未知的风浪。

至于苏晴,她是我生活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却也阴差阳错地成了我人生的一个“破局者”。我不会再纠结于是非对错,因为我已经从这场风暴里,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那片更广阔的天空。

来源:小模型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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