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浓烟散去后,村民们在山林中发现了飞机残骸,还有十多具被烧焦的尸体。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46年春天,南京郊外的一座小山突发山火。
浓烟散去后,村民们在山林中发现了飞机残骸,还有十多具被烧焦的尸体。
有一具,右手高举,拳头紧握。
谁也说不清这是失控时的惯性,还是死前最后的动作。
几天后,一位中年女子站在尸体照片前沉默许久,说出一句让所有人愣住的话:“他是自己要死的。”
这句话说的是戴笠。
那个曾经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军统局长。
他不是普通人死于普通事故。
戴笠的死,牵动了整个国民党高层,也留下了一个说不清、理还乱的谜。
那时候刚打完仗,日本无条件投降,全国上下都在准备迎接“和平建设”。
可是在政府内部,尤其是蒋介石身边,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军统这块牌子,抗战时期还能说是抵御外侮、肃清日伪。
可一旦没有外敌,特务抓人的事就显得刺眼了。
戴笠当然明白。
他在军统里混了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
他甚至早早提了一个计划,打算把军统改头换面,变成全国警察系统。
表面是“改编”,实际上是“保留势力”,还是他自己掌控。
这个主意其实不差,可惜碰上了对手。
李士珍,那会儿是中央警官学校的教育长,背后还有戴季陶撑腰。
他们不光是不同派系,更是直接争夺警政权力的对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蒋介石的一封电报送到戴笠手里,要他立刻回重庆开会。
电报上还附了一句毛人凤的字条:重庆那边有人在搞鬼,你得亲自回来盯一盯。
戴笠当即决定动身。
那是1946年3月15日,北平到重庆,中间要经天津、济南、青岛、上海,最后落到重庆。
那时候坐飞机可不像今天那么方便安全。
飞的是C-47军用运输机,航线中转靠目测,导航靠经验。
气象信息也不准确,纯靠飞行员判断。
3月17日早上,戴笠到了青岛沧口机场。
天阴得厉害,下着小雨。
飞行员劝他别飞,说天气太糟。
随行的人也都劝:“戴局长,不差这一天,不如明天走。”
他没听。
他说:“我已经告诉委员长,18号要到重庆,不能改。”
他还特意交代:“多带点汽油,要是上海落不了,就去南京。”
那天11点45分,飞机起飞。
再也没回来。
下午一点多,飞机到上海上空,雨下得像泼的一样,根本看不清。
降落失败,只好转飞南京。
南京塔台最后一次接到通讯是:“气候恶劣,准备穿云下降。”
之后就没消息了。
第二天,军统南京办事处主任刘启瑞带人去附近山里打听,有村民说,头天下午听到山那边炸了一声,火烧了两个小时。
顺着线索找过去,在江宁板桥镇附近的岱山上,果然发现了飞机残骸。
残骸里有十几具尸体,烧得面目全非。
有一具,左边后槽牙上镶着六颗金牙。
军统副官贾金南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戴局长。”
可光凭金牙,还不够。
于是找来了陈华。
陈华是戴笠的老相识。
早年间她是雏妓,后来嫁给了杨虎,再后来成了戴笠的红颜知己。
在上海、重庆、南京,她为戴笠打过不少前线情报战。
她不是外人,她了解戴笠的脾气、习惯、动作,甚至思维方式。
她看到照片后说得很明确:“是他。”
然后又补了一句:“他是自己要死的。”
这话一出,沈醉也愣住了。
沈醉是这次负责调查的负责人,手里拿着蒋介石的亲笔手令:“无论何人,不得伤害戴笠。”
陈华的判断不是空穴来风。
她回忆,戴笠出发前最后一晚在她那儿过夜,吃饭时说了一句:“老头子不要我,我就死。”她想劝,没劝动。
尸体右手高举,拳头紧握。
这在尸检里其实是个细节,但陈华清楚,戴笠每次开枪射击后都会下意识地扬起右拳——那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她怀疑,飞机失控前,他朝驾驶舱开过枪。
可惜那时候没有技术手段去验证。
没有黑匣子,没有弹道分析。
尸体烧得太严重,连枪伤都无法确认。
这件事后来传得很广。
一种说法是戴笠自杀,一种说法是被人谋害,还有一种说是纯粹飞行事故。
关于谋害的版本也不少。
马汉三的名字就曾被点过。
马汉三当时是北平肃奸委员会主任,靠处置汉奸敛财成风。
戴笠知道他放走了川岛芳子,大发雷霆。
马汉三吓坏了,送出一批赃物求情,其中就有一把乾隆宝剑。
据说,戴笠收下了。
试了一下,三十块银元一刀劈开。
马汉三更不放心了,怕戴笠反咬一口,就安排情妇刘玉珠在飞机上做了手脚。
这个版本传了很久,但后来并没有直接证据。
刘玉珠也没留下口供。
九十年代台湾方面解密了一批档案,其中提到这次飞行的飞行员是临时换的。
原飞行员因走私被查,临时安排了另一位经验不足的人来顶替。
那天又是恶劣天气,能见度极低,很可能是操作失误。
沈醉晚年接受采访时也说:“不是他杀。
是事故。”
可在当时,没人敢轻易下结论。
戴笠的身份太特殊,牵涉太多。
蒋介石在日记里写:“此生虽多缺点,然其忠诚可佩。” 3月25日才正式宣布死讯,6月亲自主持公祭。
那场公祭之后,军统迅速沉寂。
毛人凤接手,但再也没能重整旗鼓。
特务系统从此走下坡路。
陈华后来去了香港,开了家理发店。82岁那年,她写下回忆录,讲了那天晚上的话。
那本书没引起太大关注,但那一句话,很多人记住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戴老板”。
参考资料:
王永军,《军统教父戴笠》,台湾出版社,2005年。
柯云,《戴笠猝死绝后之谜》,兰台内外,1996年。
沈醉,《我所知道的戴笠》,团结出版社,1994年。
《戴笠死亡之谜》,澎湃新闻,2020年专栏整理。
来源:历史的旁观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