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朝嘉靖年间,江南水乡吴江县有个叫柳依依的姑娘,年方二八,生得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是当地有名的美人。她父亲是县里有名的画师,母亲早逝,父女俩相依为命。
明朝嘉靖年间,江南水乡吴江县有个叫柳依依的姑娘,年方二八,生得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是当地有名的美人。她父亲是县里有名的画师,母亲早逝,父女俩相依为命。
柳家虽不富裕,但柳父视女儿如掌上明珠,从小教她读书作画。柳依依天资聪颖,不但画得一手好画,还精通诗词歌赋,引得不少青年才俊上门提亲。
这年春天,柳父染上重病,卧床不起。柳依依日夜侍奉在侧,变卖家当为父治病,家底日渐空虚。
一日,柳父拉着女儿的手,气息微弱地说:“依依,爹怕是不行了。我走后,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好?得找个可靠之人托付终身啊。”
柳依依泪如雨下:“爹,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女儿不嫁,女儿要一直陪着爹。”
柳父摇头叹息:“傻孩子,爹怎能放心得下你...”
就在柳家山穷水尽之际,一位名叫黄硕的男子找上门来。这黄硕身材矮小,面庞黝黑,左脸上还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相貌着实丑陋。但他出手阔绰,带着名贵药材和百两白银,称愿娶柳依依为妻,并承诺会请名医为柳父治病。
柳依依初见黄硕,被他丑陋容貌吓了一跳,但见他彬彬有礼,言辞诚恳,又感念他雪中送炭,心中五味杂陈。
柳父起初不愿女儿嫁给这般丑陋之人,但黄硕说道:“晚辈虽貌丑,但家中薄有资产,定不会让依依受委屈。况且如今伯父病重,若得良医诊治,或许还有转机。”
眼看父亲病情日益沉重,家中已无银两请医买药,柳依依思虑再三,终于点头应允。黄硕大喜,当即安排婚事,并请来吴江县最好的大夫为柳父诊治。
成亲那日,柳家没有张灯结彩,只简单办了酒席。洞房花烛夜,柳依依坐在婚床上,心中忐忑不安。当黄硕掀开盖头时,她虽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丑陋的容貌惊得低呼一声。
黄硕神色黯然:“娘子也嫌我貌丑么?”
柳依依忙道:“不,夫君误会了。妾身既已应允婚事,自然不会以貌取人。只是...只是初见时有些意外罢了。”
黄硕叹道:“我知自己容貌不堪,委屈娘子了。但请娘子相信,我必真心待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说罢,他并未强迫柳依依行夫妻之礼,而是自去外间歇息,留她独宿内室。这一举动让柳依依颇感意外,心中对这位丑丈夫生出几分好感。
婚后,黄硕果然履行承诺,请来各地名医为柳父诊治,用药皆选最上等的药材。虽柳父病重难愈,但病情得以控制,不再恶化。
黄硕对柳依依体贴入微,知她喜爱书画,便买来各种名贵颜料和宣纸;知她思念父亲,便常陪她回娘家探望。但他始终与柳依依分房而居,每晚必待她入睡后才回家,清晨又早早离去。
更让柳依依疑惑的是,黄硕从不与她同桌吃饭,总说自己在外面已经用过餐了。家中虽雇有仆人,但厨房却由他亲自打理,不许任何人进入。
一日深夜,柳依依起夜,经过厨房时,闻到里面飘出阵阵异香。她好奇地从门缝窥视,见黄硕正站在灶前,手持一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入一锅沸腾的汤中。
柳依依吓得几乎叫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巴。只见黄硕面色平静,待血滴够后,简单包扎伤口,然后将一些草药加入锅中熬煮。
第二天,黄硕端来一碗汤药给柳依依,说这是滋补身体的良药。柳依依想起昨夜所见,心中恐惧,推说身体不适不愿饮用。黄硕也不强求,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如此过了数月,柳依依始终对丈夫心存疑虑。这日,她回娘家探望父亲,路上遇见一个游方道士。那道士一见柳依依,便皱起眉头:“夫人请留步,贫道观你面上笼罩一团黑气,恐被妖邪所缠啊。”
柳依依心中一惊,想起丈夫的怪异行为,便停下脚步:“道长何出此言?”
道士仔细端详她的面相,掐指一算:“夫人家中是否有人昼伏夜出,不与人共食,且身上常有异香?”
柳依依脸色顿变:“道长如何得知?”
“此乃妖物特征!”道士神色凝重,“贫道观夫人身上妖气缠绕,想必那妖物已潜伏在夫人身边多时。若不及早除去,恐有性命之忧啊!”
柳依依心中半信半疑:“可我夫君待我极好,从未害我...”
“妖物惑人,先取信任,再取性命。”道士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和一包药粉,“此匕首经法力加持,可伤妖物;这药粉能破妖法。夫人若见那妖物现出原形,可用匕首刺之,再撒上药粉,便可除害。”
柳依依犹豫不决,道士又道:“夫人若不信,今夜可暗中观察,必见分晓。切记,妖物最怕被人窥见真容,一旦发现被窥视,必会凶相毕露。”
带着满心疑虑,柳依依收下匕首和药粉,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
当晚,柳依依佯装早睡,实则暗中留意外间动静。时至三更,她听见外间有响动,便悄悄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用指尖蘸湿口水,轻轻捅破窗纸,凑近窥视。
这一看,吓得她魂飞魄散!
只见外间灯火通明,黄硕正对镜而坐。镜中映出的,不是他那张丑陋的脸,而是一张俊美非凡的男子面容!但见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堪称绝世美男子。
更令人惊骇的是,他正用手慢慢揭下脸上的一层皮!那层皮揭下后,露出本来面目,正是镜中那般俊美模样。而放在桌上的,正是黄硕平日那张丑陋的面皮!
柳依依看得心惊肉跳,不小心碰响了门框。黄硕——或者说那俊美男子——猛然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谁在那里?”
柳依依慌忙退回内室,躺在床上假装熟睡。只听脚步声渐近,男子掀帘而入,站在床前凝视她良久。柳依依紧闭双眼,心跳如鼓,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在装睡。
幸好,男子见她“睡得正熟”,便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转身离去。
柳依依偷偷睁眼,见他走远,才长舒一口气。想起道士的话,她确信丈夫必是妖物所化,决心查明真相。
次日,柳依依趁黄硕外出,悄悄进入他从不让她进入的书房。书房内陈设简单,但她在书桌暗格里发现一本日记和几张人皮面具。
翻开日记,读着读着,柳依依的脸色由恐惧转为震惊,最后泪流满面。
原来,这俊美男子本名沈慕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画家。三年前,他在一次画展上见到柳依依的画作,被其才华打动,后又偶见柳依依本人,更是倾心不已。但他因家族卷入朝堂斗争,遭奸人陷害,全家被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易容避祸。
日记中写道:“见依依之父病重,她为救父欲嫁富商为妾,我心如刀割。虽知现身危险,但不忍见她落入火坑。以黄硕之名,丑陋之容求亲,实非得已。每日饮血入药,为她调养身体,盼她安康。虽不能以真面目相对,但能守护左右,于愿足矣...”
柳依依这才明白,那日她在厨房所见,是沈慕白在以自己的血为她配制补药;他始终以丑陋面目示人,是为躲避仇家;他不与她同房,是为保全她的名节,待日后安全之日再行夫妻之礼。
她正看得入神,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沈慕白推门而入,见柳依依手持日记,先是一惊,随后长叹一声:“你...都知道了?”
此时他已卸去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果然是位翩翩佳公子。
柳依依泪眼婆娑:“夫君为何不早告知实情?让妾身误会至此...”
沈慕白苦笑:“仇家势大,知道越多越危险。我本打算待风波平息,再向你坦白一切,届时是去是留,全凭你决定。”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嘈杂人声。管家匆忙来报:“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是追查朝廷钦犯!”
沈慕白脸色大变:“定是仇家发现我的行踪!依依,你快从后门走,我拖住他们!”
柳依依坚定地拉住他的手:“不,既为夫妻,当同甘共苦。我绝不会丢下夫君独自逃命!”
官兵已破门而入,为首的是个面带刀疤的彪形大汉,他冷笑道:“沈慕白,你倒是会躲!三年来让我好找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慕白将柳依依护在身后:“赵虎,我沈家与你有何冤仇,你非要赶尽杀绝?”
赵虎狞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怪只怪你父亲在朝中不识抬举,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罢挥手令手下上前拿人。
混战中,沈慕白护着柳依依边战边退,但寡不敌众,渐渐落入下风。危急关头,柳依依忽然想起日间在书房暗格中看到的一枚信号烟火,她急忙取出拉响。
一道红光冲天而起,不多时,一群黑衣人就翻墙而入,与官兵战在一处。为首的黑衣人来到沈慕白面前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
原来这些是沈家暗中培养的护卫,一直在暗中保护沈慕白。
经过一番激战,赵虎等人被制服。沈慕白从赵虎口中逼问出幕后主使,正是当朝权臣严嵩的党羽。
为彻底解决问题,沈慕白在护卫护送下秘密进京,通过父亲故交将冤情上达天听。恰逢嘉靖帝对严党不满,借此机会彻查此案。最终沈家冤情得以昭雪,沈慕白也恢复了真实身份。
三个月后,沈慕白重返吴江县,堂堂正正以真面目迎娶柳依依。婚礼上,宾客们纷纷称赞新郎俊美无双,新娘美貌动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洞房花烛夜,沈慕白轻抚柳依依的面庞,柔声道:“委屈娘子,与我这‘妖物’同床共枕了。”
柳依依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还敢说!你可知那日我险些用道士给的匕首刺你?”
沈慕白笑道:“幸好娘子手下留情,不然为夫就真要变成冤死鬼了。”
“那道士...”
“不过是赵虎派来试探的,想借你之手害我。幸好你我先有误会,你反而因好奇窥见真相,这才阴差阳错逃过一劫。”
柳依依听后唏嘘不已,依偎在丈夫怀中:“如今雨过天晴,只盼日后平安顺遂,与君白首偕老。”
次日,柳依依醒来,见晨曦中丈夫俊美的侧脸,想起半年来的种种,恍如一梦。她从枕下取出那本日记,轻轻摩挲,心中满是感慨。
“看什么呢?”沈慕白醒来,笑问。
柳依依将日记递给他:“夫君可还记得这个?”
沈慕白接过,翻看几页,笑道:“这些丑事,娘子还留着作甚?”作势欲毁。
柳依依急忙抢回:“不可!这是你我姻缘的见证,我要好好珍藏。”
沈慕白将妻子搂入怀中:“那为夫再写一本,记录我们今后的美满生活,可好?”
窗外,春光明媚,百花盛开,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
人生如戏,表象之下的真相往往出人意料。一段始于误解与猜疑的姻缘,最终在真诚与勇气中开花结果,成为吴江县一段流传后世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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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普渡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