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刑侦奇案:准新娘被杀,从一把黑色杀人刀开( 五)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3 10:10 2

摘要:雷理娟原本不想说出玉杯的来历,倒不是说玉杯是赃物,只能说事情过于离奇。原来,廉梦妍她所在江苏卫校旁边就是镇江市最大的旧货市场,这家旧货市场出售的商品大大小小包罗万象,从整台旧机床、旧汽车到儿童玩具、针头线脑无所不包,每逢星期天,卫校学生们都喜欢去市场里逛一圈,

书接上回。

雷理娟原本不想说出玉杯的来历,倒不是说玉杯是赃物,只能说事情过于离奇。原来,廉梦妍她所在江苏卫校旁边就是镇江市最大的旧货市场,这家旧货市场出售的商品大大小小包罗万象,从整台旧机床、旧汽车到儿童玩具、针头线脑无所不包,每逢星期天,卫校学生们都喜欢去市场里逛一圈,花点儿小钱买些小商品之类。廉梦妍也是如此。

某日,廉梦妍为了买考试时使用的文具,同时也是借机散散步,遂去市场转悠了一圈。买了两件文具用品,就在逛游的时候,目光忽然被一个正在设摊的小老头儿吸引。

小老头儿推着一辆载重量超群的自行车,车后架上驮着三口硕大的藤条箱。只见他把一块约两平方米大小的草绿色军用油布摊在地上,再从藤条箱里取出一件件商品胡乱摆上。这些商品是清一色的中小型瓷器,大抵可以归纳为文具、摆设、玩具、日用品等几大类,至于大类下面的品种,那就举不胜举了,堪称一个小型的瓷器百货展销会。当然了,旧货市场卖的自然都是旧货,这些瓷器也不例外,而且根本就没打理过,每件都覆满了灰尘油污。

就是这么一摊子看上去脏兮兮的旧货,廉梦妍却如获至宝。她自小就喜欢搜罗各种各样的小物件,这个习惯直到上卫校也依旧保持着,在不难想象,此刻她见到小老头儿摆出的这些大大小小的瓷器,肯定立马就走不动道儿了。廉梦妍事后告诉母亲,她当时就被这些货品吸引住了,如果她有购买能力,她恨不得将小老头儿整个地摊上的货品都买下来。

可由于囊中羞涩,她只能选择众多货品中的一件。她反反复复挑选最后决定买这对玉杯。小老头儿开价三块银洋,廉梦妍还价到两块,成交。小老头儿还说,他是一个买卖旧瓷器的贩子,今天这些瓷器是从一个家门口挂着黑色门牌的老太婆那里收购的,至于啥年代不年代的,他完全不懂。

廉梦妍虽然有一个经营典当行的外祖父,母亲也略谙古玩,她自己却是一个十足的外行。之所以买下这对杯子,可当她把杯子表面的油污擦拭过后,露出的一角洁白温润,这哪里是瓷器,即便外行也看得出来,这分明是美玉啊,不过她没有把这个想法透露出来。万一小老头儿坐地起价,那不是弄巧成拙,不仅如此,她还装模作样跟小老头儿还价,竟然成功省下了一块大洋。

廉梦妍是个心里藏得住秘密的姑娘,她把这对杯子拿回宿舍,直接就放进了上锁的藤条箱,之后照常复习迎考。大考成绩公布,她考上了总分名列班级第二、年级第九的好成绩。上午拿到成绩报告单,她立刻奔火车站,买票返沪。

廉梦妍回家后,母女俩吃了晚饭,她方才从箱子里取出那对杯子给母亲看。见母亲一脸震惊的神情,她不禁有些得意:“妈,您看这两个杯子漂亮吗?说是瓷杯,这质地简直就像是玉石雕出来的啊!”

雷理娟小心翼翼地把两个杯子轮番拿起来凑到电灯下仔细查看,就对女儿表示,这应该是宫里里流落到民间的珍品,第二太天,雷理娟陪同女儿去了老城隍庙的“涵渊斋”,请店家对玉杯进行鉴定。老板董先生是当地鉴古专家,他戴着老花镜把杯子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又和两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年老店员低声讨论,最后作出鉴定结论:这对玉杯应为同一块玉石雕刻而成,乃是南宋时期皇宫里的御用器具。至于目前的市价,那就意思都懂。

廉梦妍已经听愣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用两块银元淘来的杯子竟然有这等来历。雷理娟当下取回玉杯,说我们只是来请贵号掌个眼,并无出让的打算。反复道谢后,带着女儿匆匆离开。回到家中,雷理娟对女儿说:“梦妍,这是菩萨保佑我们家呀,这对玉杯你自己好好珍藏着,以后出嫁时作为陪嫁带到夫家去,一代代传下去”。

了解到上述情况,警察返回向专班两位领导卢禄定、水顺风汇报。卢禄定问儿子裴云飞:“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裴云飞说:“这对被劫的玉杯既然这么珍贵,案犯多半是冲着它们来的,至于为什么要杀人,眼下还不好判断。我认为应该继续盯着玉杯调查,明天我们就去镇江争取先把玉杯的情况了解清楚,卢禄定与水顺风交换了意见,认为第六组的思路可行”。当场让裴云飞等三人去镇江调查。

4月23日午后,裴云飞、张伯仁、丁金刚抵达镇江,直接去了江苏省卫生学校旁边的四牌楼旧货市场。要知道,此时距廉梦妍淘得那对玉杯已有六年,由于政府加强了对收旧、典当行业的管控,四牌楼旧货市场的买卖已经不像当年那样红火了。税务局在当地派了一个常驻市场的税管员,这样一来,就把一些非法摆地摊的小摊贩给惊走了,警方自然找不到那个卖旧瓷器的小老头儿,问周围的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系下,又去问负责此地的工商局工作人员,其中一个叫小金的姑娘想了想说:“印象里是有那么一个小老头儿,在市场西门内那棵银杏树下设摊卖瓷器小物件,不过很长时间了,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但我有记工作日记的习惯,我查一下就知道了,说着,小金打开自己的工作手册,很快查到记录着跟那小老头儿的信息,小老头叫沈鹏顺,住在朱方路三德里19号。

三位警察直奔朱方路派出所调查,派出所民警打开记录后表示,这老头儿是租居户,在这边住了五六年了,半个多月前的4月2日,市局政保部门来了辆小吉普,把他给带走了,因为上级经过调查得知,这个老头在老家做过土匪,参加过还乡团,利用走街串巷做旧货买卖之便给人家打探消息。解放后他就逃到镇江这边躲起来了,上级收到检举信就把他抓了,目前关押在市局看守所。

裴云飞等三人又立即赶往看守所提审沈鹏顺,这小老头儿一看来了三个便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在猜测对方的来路。裴云飞直接就说明外调来意。沈鹏顺说:“我今生从没踏进过上海滩一步,上海的什么事情我真不知道?”

张伯仁这时就提起1947年夏天沈在四牌楼旧货市场摆摊期间,跟卫校女生廉梦妍的那桩买卖,难得的是沈鹏顺还记得此事。

裴云飞听对方回答得这么爽快,心里便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廉梦妍在旧货市场淘得那对杯子是六年前的事,这小老头儿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于是就继续问:“你卖给那个姑娘的那对杯子是从哪里弄来的?”

沈鹏顺的回答跟雷理娟所说得差不多,并无差别,是从郊区一户黑门牌老太太家收购来的,两个杯子的收购价是一块银洋,他卖给那个卫校女生是两块银洋,这笔买卖做得合算,这样的买卖难得遇上几回,所以印象深刻。裴云飞感觉沈鹏顺不像在说谎,又问了问那个住在黑门牌号码老太太的情况,但时隔太久,沈鹏顺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那个地方是七里桥。

接着三人又直奔七里桥。七里桥镇不大,就是东西一条街,大约有一华里长。三人转悠了一个来回,却没见有哪户居民门上钉着黑门牌的。三人只好去镇政府打听了。

镇政府驻地当时连同镇长在内,一共只有四名干部。分管治安工作的是一个姓岳的中年男子,老岳是当地人,对镇上的情况很熟悉,听完警察的来意,几乎不假思索地说:“有这么个老太太,姓安,还住在七里桥镇上,我带你们过去。”

路上,老岳告诉警察,这个安老太出身富家,其父据说是清朝军队的下级军官,后来在镇江老家开了一家织布厂,又在轮船公司入股,还盘下了一家古玩店。其父给女儿定下一个严姓的娃娃亲,安老太成年后,就嫁给了严家的独子严茂仁。两人成亲不久,严茂仁的老爸去世,家产遂传到他的手里。

严茂仁曾留学日本,但一直未曾就业,一直在家写字画画,全家日常生活靠收地租和放债的利息。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租地户、债务人比较宽容,从来不逼债,地租债务收不回来,就变卖田产补贴自家开支,因此名声不错。

至于黑门牌,则是因为他留学日本的那段经历,他跟曾经的日本同窗过从甚密,抗战胜利后国民党镇公所认为严家有“通敌嫌疑”,就给钉上了黑门牌。解放后,经过调查没有任何问题,就把黑门牌给摘了。不过严家被定为工商地主,没收了地产、投资股份和家中的部分财物,原先的佃户还给严家的门框上钉了一块“地主”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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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清水空流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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