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那位嫡姐,素来眼红我这张脸,更嫉妒爹爹对我那份藏不住的偏爱。
我那位嫡姐,素来眼红我这张脸,更嫉妒爹爹对我那份藏不住的偏爱。
她处心积虑,终于从我手中抢走了那门上嫁国公府的显赫姻缘。
我却没工夫伤感,因为转眼间,我就攀上了太子这条更粗的金大腿。
于是,在觥筹交错的宫宴上,她故技重施。
学着话本里的才女,身子一软,如风中残柳般朝着太子倒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立刻对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还愣着干嘛?快把大小姐扶下去,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体统,丢我们陆府的脸面。”
谁知太子赵津却抬手拦住了我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谁都不许碰,就让她躺在这儿,本宫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一躺,就直挺挺地躺到了日头偏西。嫡姐又渴又饿,浑身都僵了。
最后,她实在熬不住,在几十双眼睛的围观下,硬着头皮“悠悠”转醒。
赵津见状,轻蔑地“嘁”了一声,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
“胆敢在本殿下面前玩碰瓷的把戏,此乃大不敬之罪。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1
说起来,我穿越成这位通政副使家的庶女,日子也才刚开了个头。
那位善妒的嫡姐,前脚刚抢了原主的良人。
我后脚还没来得及为原主掬一把同情泪,就被那个热衷钻营的爹爹精心打包,送到了宫宴之上。
我爹坚信,凭我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定能为他的仕途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果不其然,那位前不久才和嫡姐定下婚约的国公府世子,一双眼睛又黏在了我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直到嫡姐投来一道淬了毒似的目光,他才心虚地收了回去。
可嫡姐还没来得及得意于自己的驭夫有术,变故就发生了。
高位之上,太子的目光在满场游移,掠过我时,骤然一停,随即径直朝我走来。
他一开口,差点让我惊掉了下巴——“死丫头,你居然也跟过来了?”
我定睛一瞧,这不就是我那个相爱相杀多年的死党兼损友,赵津吗?
穿越异世,举目无亲。
我俩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但考虑到这是皇宫大内,他是太子,我是臣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有损形象。
我们强行压下激动,凑到角落里开始交换情报。
“你过来多久了?”
“满打满算,快半个月了。”我掰着指头算了算。
“巧了,我也是!本来以为穿成太子,从此就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了。”
赵津一脸的生无可恋,“谁知道天天鸡叫就得起,后半夜才能睡,没手机没游戏,活得比社畜还不如!”
“你呢?混得怎么样?”吐槽完毕,赵津才开始仔细打量我这张盛装打扮的脸。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喏,如你所见,被我爹拉来卖个好价钱,俗称,相亲。”
“哈哈哈哈……”赵津的笑声瞬间响彻全场,毫不收敛。
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早就悄悄地跟随着太子,聚焦在了我这个小角落。
此刻见他笑得如此开怀,众人立刻向我爹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仿佛在说:
“陆大人,你可真是好福气,生出这么个天仙似的闺女,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爹瞬间挺直了腰杆,下巴扬得比谁都高。
而嫡姐则在另一头,气得快把手里的丝帕给绞碎了。
赵津似乎想起了什么,冲内侍招了招手。
片刻后,内侍竟端来了整整三盘——堪称文物的精美首饰。
赵津随手拿起一枚金光闪闪的宝钿蝴蝶钗,反手就插在了我的发髻上。
“实物果然比隔着博物馆的玻璃看要震撼多了。按现在的金价,这玩意儿肯定值不少钱。”
我摸了摸头上的发钗,又看了看赵津,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好家伙,一夜暴富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2
赵津瞬间读懂了我眼神里的渴望,当即太子气派十足地一挥手:“说吧,想要什么,本殿下都给你弄来。”
我爹立刻神采奕奕地凑了上来:“启禀太子殿下,小女温怡,年方十六,尚未婚配。”
赵津斜了我一眼,促狭地笑道:“嗯?我记得你不是二十六了吗?谎报年龄,你这是想装嫩?”
“咳咳咳!”我一口果酒没忍住,全喷了出来。
非常均匀地,一半洒在了太子的左脸上,一半落在了我爹的右脸上。
嗯,雨露均沾,谁也不偏袒。
我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胡乱抹了把脸,继续坚持不懈地推销:
“殿下若是瞧得上小女,臣今晚便可将她送到东宫!”
“咳咳!”这回换赵津被呛到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坏水。
“这个嘛……本宫……考虑考虑。”
我脸上笑意盈盈,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伸出手,对着赵津腰间的软肉就是狠狠一下。
他脸色瞬间铁青,却硬生生将痛呼憋了回去。
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我后知后觉地回味了一下,刚才掐的那地方,手感好像有点奇特,又软又弹的?
该不会是……?我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不敢再往下深想。
我爹还在旁边一脸困惑地问我:“温怡,是不是爹操之过急,把太子给吓着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回答,嫡姐已经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太子不过是一时被她的容貌所惑罢了。
交谈过后,发现她内里空空,不过是个草包美人,怎么可能还会被这副狐媚皮相勾引?”
我抬眸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腹诽:要不是我想低调做人,真想当场背首《登高》来狠狠打你的脸。
我爹听了这话,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姐姐说得有理。温怡,回去后爹就再给你请三位教习先生,咱们必须恶补一下内涵!”
我:“爹,您可真是我的亲爹。”
嫡姐气得直翻白眼。我爹却看也不看她,只盯着我这张完美无瑕的脸,自豪地感叹道:
“这后天的东西好补,先天的底子要是没有,那可就真没有了。”
眼看赵津去了半天还没回来,我不禁有些担心,刚才那一下是不是掐得太狠,把他给掐出什么毛病了。
毕竟,这可是关乎男人雄风和皇家子嗣的大事。
3
穿过三进院落,我总算找到了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赵津。
刚准备开口,就见我那弱柳扶风的嫡姐,“啪”的一声,精准地晕倒在了赵津面前。
我立刻熟练地指挥小厮:“快将大小姐拖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有损我们陆府的门楣。”
赵津却皱了皱眉,故意跟我唱反调:“谁也不许动,就让她躺着。本宫倒要看看,这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嫡姐那没闭严实的眼皮瞬间合拢,摆出了一副睡美人的姿态。
可惜她不知道,赵津刚才还在跟我吐槽。
说他穿越过来的这些天,天天被人碰瓷。
不是这个宫女把酒洒他胸口,就是那个贵女摔跤时顺便撕开他的衣袍。
他起初还当个乐子看,如今早已是烦不胜烦。
今天嫡姐这一出,正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日头渐渐西沉,嫡姐躺在冰凉的地上,又饿又渴,身体都快僵了。
她终于扛不住,只能在几十道目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娇滴滴地开口:“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臣女温颜感激不尽。”
赵津脸上露出了一个经典的“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我甚至能脑补出他心里的弹幕:“装,你接着装,看你能装出个什么花来。”
嫡姐还眼巴巴地等着赵津伸出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谁知赵津却只是冲内侍招了招手,冷声道:
“此女公然碰瓷本殿下,实乃大不敬。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4
从宫宴回府的马车上,我爹的心情可谓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太子似乎对我青眼有加,赏赐不断。
忧的是,嫡姐当众失仪,被太子责罚,那国公府的婚事恐怕是要黄了。
嫡姐满脸不忿地瞪着我:“黄了就黄了,区区一个国公府算什么?我将来还能找到更好的!”
我爹闻言,竟点头称赞:“好!我儿有志气!”
说着,他转向我:“那你呢?有几分把握能拿下太子?”
看着我一脸懵逼的神情,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没底气:“八成?七成?六成?不能再少了,五五开总行吧?”
我:“……”
“爹知道,以咱们四品官的家世,你去攀附太子确实有些勉强。
但咱们当不成太子妃,可以当侧妃嘛!再不济,做个侍妾也行啊!做人要有志气,眼光要放长远……”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我赶紧打断他:“爹,太子……我真拿不下。”
嫡姐立刻冷哼一声:“你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爹,不如让我来试试。”
我爹扭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嫡姐那张只能算清秀的脸,和那弱不禁风的身板,紧锁的眉头里写满了怀疑。
看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却依旧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子。
我实在忍不住,开口劝道:“嫡姐,太子,你真的拿不下。”
毕竟赵津那小子是什么德行,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我一清二楚。
从初中开始,那小子的手机里就全是前凸后翘的火辣美女。
如今一朝穿越成了太子,身边更是环肥燕瘦,美女如云,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突然转性,喜欢上清汤寡水这一款的。
谁知嫡姐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既然能让国公府世子为我倾心,就一定能让太子为我着迷。
妹妹自己做不到,也不必说这些酸话来嫉妒我。”
得,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冲她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行,你上。”
5
嫡姐还真就上了。
看着赵津派人给我送来的一沓又一沓的藏头情诗和信件,我忍不住感慨。
“就凭这股毅力,干点什么事都能成功。”
“——除了追男人。”
因为赵津对嫡姐的这些诗文,给出了犀利的评价:“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怪不得没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篇。”
我仔细拜读了一下,确实……文采差点意思,不配流传千古。
可嫡姐对石沉大海的书信毫不在意,反而愈挫愈勇。
每当深夜看到她在廊下为如何约见太子而绞尽脑汁时,我都很想告诉她一个残酷的真相:
“赵津在现代时,可是稳坐年级前三的学霸。考第一是他正常发挥,考第三是游戏打多了。
他不说才高八斗,起码也有五六斗。”
嫡姐只轻蔑地瞥我一眼,冷哼一声,又埋头作诗去了。
实在无趣,我决定给自己找点有意思的事干。
很快,一个绝佳的去处浮现在我脑海里——校武场。
那可是这个时代的“体育大学”,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为此,我耐着性子参加了好几场贵女间的宴会。
终于和负责校武场的典军校尉家的千金楚韵,混成了手帕交。
一日,我特意多做了些点心去找楚韵。
见我三句话不离校武场,楚韵恍然大悟,指着我笑道:“我说你怎么最近这么殷勤,原来是看上我哥了!”
话音未落,她丢下点心,拉着我直奔校武场。
在城墙上寻了个视野绝佳的位置后,楚韵开始四处寻找她哥的身影。
我则晃荡着小腿,抿着嘴,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场下那些古铜色皮肤、腹肌分明的帅哥们。
终于,楚韵找到了目标。
她拽着我,石破天惊地一声大吼:“哥!看我给你找了个多漂亮的美人嫂子!”
我与校场上猛然回头的楚阑,四目相对。
楚阑的眼睛深邃有神,宽阔的肩膀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汗衫,结实有力的胸肌若隐若现。
我唇角一勾,心里赞道:嗯,是个极品帅哥,身材比那些男模还有料。
更重要的是,楚阑也冲我笑了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但很快,一道不善的视线就打断了我的美好心情。楚阑的身边,赫然站着赵津那小子。
赵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冲我勾了勾手指。
6
楚韵拉着我走下城楼去行礼。
一路上还在不停地给我推销她哥:“我哥身体好得没话说,我娘也特别开明,你要是嫁到我们家,保管你天天都开开心心的。”
我小嘴一歪,心想这听起来确实很不错。
赵津背着手看着我,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哟,这不是陆二小姐吗?真巧,今天又碰上你出来相亲了。”
我死死捏住手里的帕子,一边屈膝行礼,一边在心里默念:
“他是太子,他是太子,他是狗太子……”
赵津见我这副样子,乐得走上前一步,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
“还算有点眼力见。听闻陆二小姐精通乐理,本殿下近日新得了一个乐队,改日请陆二小姐来东宫品鉴品鉴。”
“臣女技艺粗陋,不敢当,不胜惶恐。”我努力学着古装剧里的腔调,拿捏着分寸。
余光瞥见楚家兄妹俩惊愕的神情,我急忙对赵津使眼色。
赵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他这般亲密的举动,足够让旁人浮想联翩了。
这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出太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于是,赵津像触电一般,立刻把手收了回去,对我干咳一声道:“本殿下一向不拘小节,陆二小姐莫怪。”
回去的路上,楚韵看着我的眼神颇为幽怨。
“可惜了。”
我:“什么可惜了?”
“太子殿下八成是看上你了,我哥哥肯定是争不过的。之前宫宴上的传闻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无风不起浪啊。”
“什么风什么浪啊,这简直是无中生有。”
“你就等着瞧吧。”
“?”
“从今往后,这满京城的世家公子,恐怕没有一个敢主动来招惹你了。”
“真的吗?我不信。”
7
但回到家不到一刻钟,我信了。
我爹官服都来不及换,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我的院子。
“怡儿啊,我的好女儿!”
“爹爹听说,太子在校武场当众点名要你上前,还将你揽入怀中,事后还邀请你去东宫品鉴御赐的乐团?”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怎么“揽了一下肩膀”,就变成“事后”了?
“爹,太子那是一时激动。”
“这说明他情难自禁啊!”
“爹,这真的是个误会,我跟太子就是偶然碰上的。”
“女儿啊,这真的是个机会!你和太子就是天赐的良缘啊!”
我:“……”
正当我不知如何应对这打了鸡血的爹时,嫡姐穿着练舞服,甩着水袖,大踏步地冲了进来。
她将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砸在我面前。
“贱 人!你不是说对太子无意吗?现在又巴巴地跑去投怀送抱,我们陆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颜儿!今日是太子主动,你不能这么说你 妹妹!”我爹立刻张开双臂,将我牢牢护在身后。
嫡姐当即委屈地哭了出来:“爹!你偏心!她跟我抢太子殿下,你还护着她!”
我冷哼一声,直接回怼:
“你要是真有本事抢走太子,我陆温怡以后跟你姓!”
8
嫡姐被我这一激,彻底豁出去了。
她破釜沉舟,主动退了与国公府的婚事,一门心思扑在了攀附太子这件事上。
为此,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从琴棋书画到诗词歌赋,甚至连君子六艺都开始涉猎,简直是废寝忘食。
好几次深夜,我都能看见她院里的灯还亮着,她在里面苦练唱跳。
我由衷感慨,她这股拼劲儿,要是放在现代,原地就能成团出道,还是全能ACE。
可惜,她这力气,全都用错了地方。
因为赵津这辈子就两大爱好:一是游泳,二是摇滚。
游泳在这时代,赤身裸体,想都别想。
摇滚乐的审美,更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听起来跟鬼哭狼嚎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办丧事。
嫡姐就算把所有古典技艺都练到炉火纯青,赵津恐怕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但嫡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还真就出现在了赵津的乐团“演奏会”上。
她一袭白衣,飘飘欲仙,清纯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
她对着赵津盈盈一拜,将白皙如玉的侧脸恰到好处地展露出来。
“太子殿下,臣女特意为您的乐团演奏准备了一支舞,还望殿下赏光一观。”
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得,又开始矫揉造作了。
赵津却笑道:“陆大小姐有心了,那本殿下便亲自为你伴奏一曲吧。”
说着,他从乐官手中接过了琵琶。
嫡姐娇羞一笑,莲步轻移至场中,摆出了一个极其唯美的起手式。
可很快,嫡姐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赵津指下的琵琶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曲调更是闻所未闻的狂野。
她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地跟上节奏,到后面被带得险些摔倒,最后只能尴尬地僵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一曲终了,赵津弹得是酣畅淋漓,痛快非常。
嫡姐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这首曲子……臣女从未听过,是殿下您自创的吗?”
赵津嘴角上扬:“这是摇滚大师郑钧的曲子。”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歌名叫《赤裸裸》,陆大小姐可还喜欢?”
嫡姐自幼养在深闺,学的都是《女则》《女训》,哪里听过这等虎狼之词,当即尖叫一声,掩面而逃。
我冲赵津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狗还是你狗。”
嫡姐走后,赵津一脸傲娇地看向我。
“怎么样,陆温怡,本太子的琵琶技术,是不是举世无双?”
我嘴里塞着葡萄,手上还倒着酒,含糊不清地敷衍他:“对对对,无人能敌。”
毕竟这首曲子,在这个朝代,除了他也没第二个人会弹,可不是无人能敌吗?
赵津没在意我的敷衍,一屁股坐到我身边,顺手给我剥起了橘子。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赶紧想个办法,把你那嫡姐给弄走,我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无孔不入的骚扰了。”
看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看在他屡次帮我KO嫡姐的份上,我提议道:“给她赐婚。”
“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这么草率,万一耽误了人家呢?”
“那你娶了她。”
“婚姻也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更不能草率,万一耽误了我呢?”
我转过头,冲他皮笑肉不笑:“那你去死好了。”
“好啊你,竟敢诅咒当朝太子!此乃大不敬之罪,来人啊,拖……”
“哎哎哎!我还有个主意!”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赵津的嘴。
“我这嫡姐吧,有个毛病,就是我喜欢谁,她就非要抢谁当夫君。
你只要把楚阑指婚给我,她保证立马转移目标,再也不会盯着你不放了!”
赵津将信将疑地瞅着我:“真的?”
我双眼放光,就差指天发誓了:“比黄金还真!”
9
赵津以天气好为由,组了个爬山局。
广邀各位适龄的世家公子小姐,同他一起登山领略壮美河山。
受到邀请的年轻人十分欢喜,毕竟跟太子搞好关系可是前途大大的光明。
可一看要求纷纷傻了眼。
赵津那厮说,“山神有灵,徒步方显心诚。”
一时间,除了几个出身武将世家的,纷纷有苦说不出。
赵津十分得意地给我来了封信,问我他这个主意是不是特别好,我那弱柳扶风的嫡姐肯定没法再缠着他了。
我默默看了眼在院子里练习负重跑的嫡姐,一时间不知道同情谁更多一些。
但赵津组的这个爬山局,为我接近楚阑找了个好理由。
我打着同楚韵商量置办爬山装的由头,日日找楚阑讲解爬山注意事项。
一来二去,楚阑一见我就笑。
说上三两句话就开始脸红。
在他悉心拿着玉峰山的地图同我讲解哪里陡峭要小心时,我扒拉住他小麦色强劲有力的手臂。
眼巴巴道,“我要是爬不动了,阑哥哥能不能背我?”
正当我在脑海里幻想着八块腹肌体育男大在线陪爬时,旁边楚韵皱着眉头瞥我一眼。
发出了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呕”。
我:“……”
到了爬山那天,嫡姐一身利落的爬山装。
不屑地看了打扮的美美的我一眼后,先我一步登上了马车。
然后丝毫不掩嫉恨地道,“整日摆出一副狐 狸 精的样子勾引男人,
你要是爬不动山得罪了太子,就自觉点去死,可别连累我和父亲。”
我一击致命,“你就是爬上去,太子妃也轮不到你。”
嫡姐霎时大怒,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我急忙闪避。
我今日可是要与楚阑双双把山爬的,妆决不能花,发更不能乱,不能在此与她扯头花。
10
赶巧,楚韵的马车从路口经过。
我一溜烟儿跑过去,盘算起待会如何与楚阑相亲相爱让嫡姐眼热,完成赵津交给我的任务。
山脚下,世家公子们人手一个壮汉,世家小姐们则人手一个身强力壮的女婢。
我:“6。”
赵津拎着拐杖从马车上下来,看见此情景惊了一惊。
随后目光落在左手楚韵,右手楚阑的我身上。
赵津:“你更6。”
这时便凸显出嫡姐来了。
只见她手上空无一物,身边更是无人相伴,端的是与众不同。
她高仰着脑袋看向赵津,眼神中满是期待。
赵津两眼一黑,扭头就走。
登山的队伍从最开始的乌泱泱一群,很快变成长条毛毛虫似的队伍。
再不久就上气不接下气,稀碎零散了。
我一路摘花捻草吊车尾向上,熬走了楚韵。
只剩楚阑这个大帅哥相伴,好不快活。
原本斗志昂扬的嫡姐见太子不理会她,心气卸了一半。
再加上爬山着实是个体力活,不是她单薄的身子练了三两天就能做到的。
很快,也吊在车尾与我相遇了。
见我高兴,她便不高兴。
睨了楚阑一眼后,指着我的鼻子怒斥,“不思进取。”
呵,我跟太子走的近说我狐 狸 精,我跟别的男人走的近说我不思进取。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但考虑到楚阑在我旁边,我要保持美女的风度。
只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不想这助长了嫡姐的嚣张气焰,她冷哼一声,
“光天化日,与男子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好不知羞耻,长姐今日便替阿爹好好管教你。”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左脸登时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楚阑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护在我的身前。
我懵了三秒后,一把扯开楚阑,“给你脸了”。
可还没等我手落下,山路下面传来一声严厉呵斥。
“住手!”
11
嫡姐看清来人后,当即“呀”地一声,跪倒在地上。
并顺手给自己衣裙和脸上抹些泥土,扮出副备受欺凌的模样。
前呼后拥的左相之女郭嘉走到跟前时正看到这一幕。
嫡姐拉住郭嘉扶她的手,满脸柔弱地哭诉。
“妹妹,我是担忧你污了名声,坏了家风,这才好言劝阻,你就是不喜欢姐姐管教,也不该对我动手。”
本就与嫡姐交好的郭嘉上下打量我和楚阑一眼后,语气不善。
“早听颜儿说你行为淫荡,不服管教,如今还敢殴打长姐,眼里还有没有家规王法?”
“既然你嫡姐管教不了你,我今日就替她管教管教你。”
说着,便让婢女押着我跪在了山道上。
然后郭嘉身边的嬷嬷不由分说对着我又来了一巴掌。
这巴掌打的极重,我口腔里瞬间溢出血腥味。
这我哪能忍得了。
看了眼人多势众的嫡姐和郭嘉。
我冲着楚阑大吼,“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
楚阑虽出手,但也只限于将钳制我的婢女给撞开了。
毕竟郭嘉他得罪不起,我嫡姐与我又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范畴,他实在不好插手。
可这就够了。
我挣脱钳制后,“嗷”一声奔着郭嘉而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我将嬷嬷打我的巴掌结结实实还给了她。
这下可不得了,一群人迅速围上来将我和楚阑围在中间摩擦。
很快,太子赵津接到了消息。
他兴冲冲地折返回来看戏。
我瞥见赵津熟悉的身影,心中的委屈瞬间翻倍。
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起了转,只眼巴巴地等他向我伸手。
好借他的威上演一出狗仗人势。
在万分期待中,赵津伸出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我、嫡姐、郭嘉同时放开了彼此的衣领和头发,等着太子英雄救美。
赵津却在三个人里选择了第四个。
他竟然拉住了我楚男模的手。
而且一边拉,一边悉心关切楚阑道,“好好的,你跟她们一起做什么?要是你受伤了,本殿下可要心疼死了。”
郭嘉目瞪口呆,嫡姐芳心破碎,楚阑风中凌乱。
我:“赵津你奶奶个腿儿。”
12
回去之后,嫡姐将她写给太子的诗文和信都撕了个稀巴烂。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是断袖,所以才一再拒绝爹让你攀附太子的打算,
你看着我越挫越勇,看着我陷进去时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我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因为赵津断袖楚阑这事我真的第一次知道。
“赵津你个狗崽子,弯就弯吧,竟然抢我的楚男模,我跟你没完。”
爹听见我的怒吼,从大厅狂奔进院。
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怡儿慎言,当不了太子妃,咱可以当太子的娘。”
我:“爹,你真是我活爹。”
都城茶楼酒肆中关于太子和楚阑的八卦疯传。
什么两人同吃同睡,共度良宵,太子喜欢孔武有力的腹肌男等等传得有鼻子有眼。
楚韵红着双眼睛来寻我,“温怡”
“嗯。”
“我家三代单传,我哥他是直男。”
我:“……可赵津他是太子。”
楚韵撇了撇嘴,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猛地拉住我的手。
“温怡姐姐,你貌若天仙,能不能去勾引太子,救我哥于水火。”
好家伙,合着楚阑是亲哥,我是她表姐。
“这是一万两”楚韵将一沓银票塞到我要甩开的手里。
我翻脸如翻书,“也不是不可以”。
13
我写了张“奇变偶不变”的条子送去了东宫。
当初我们约好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约你见面。”
可赵津没理我。
于是,我洋洋洒洒休书一封,细数他幼儿园尿裤子、小学进女厕所被吓哭、中学喝醉酒把垃圾桶当班主任狂亲一晚上等囧事。
赵津当即回了我。
“今晚七点,城南如意酒楼见。”
我到时,赵津已经点好了酒菜。
正人模狗样地坐在包厢里听楼下的说书先生讲宫闱秘事。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我还要……”
我单刀直入,“你是0还是1?”
赵津猛抬头,“我是你 大 爷。”
“大爷”,我将三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
“楚韵给我六千两,求我救救她哥,我童叟无欺,分你一半,你放他哥回家。”
赵津看着桌子上的前,不屑地哼了声。
“你可真贪,楚韵不是给了你一万两?”
“你监视我?”
“是保护你。”
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因为赵津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赵津:“有人在我饭菜里下毒。”
“是谁干的,查出来了吗,你的毒解了吗”我紧张地握住赵津的手腕。
“你可不能死啊,在这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狗。”
赵津:“……”
“在找到下毒之人前,我还不能放楚阑回去。”
我点头点的像鸡啄米,“你放心,我会和别人说你是真gay的。”
14
赵津被气笑了。
笑完后,他突然伸手托住了我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我先前被打的地方。
“最近东宫的形势复杂,你先好好苟着,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见过太多他不正经又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悉心的关切让我的心跳有点快。
我与太子赵津在酒楼私下见面的事情不知怎么传了出去。
于是说书人紧跟时事,说太子男女通吃。
我爹闻言又是一下朝就赶来找我。
“还是怡儿厉害,竟能医治太子的龙阳之好,今日下朝陛下特意将我留下来,
许诺若是你能让太子回心转意,就封你为太子妃。”
我连连摆手,“爹,你误会了,太子真的是gay。”
说着,我言之凿凿地举起三根手指。
我爹将信将疑。
嫡姐又恰到好处地闯了进来,“若是她可以,那我也一定可以。”
我:“你个死绿茶是真可以。”
楚韵来寻我时,嫡姐正在练说书。
“温怡姐姐,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能把太子勾搭出来,我哥离出火坑不远了。”
我想起我爹说的话,扯出一抹苦笑。
“我离进火坑也不远了。”
楚韵则摇了摇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我觉得太子待你不同,不然就你口出狂言,又当众殴打郭贵妃的侄女郭相的女儿郭嘉,早就脑袋搬家了。”
“你可别忘了,我们俩的阿爹才四品,在郭丞相和贵妃眼里算个屁啊。”
楚韵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
15
当日在玉峰山上。
我本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精神不管不顾地打了嫡姐和郭嘉。
我与嫡姐打架是家事,可以没有后果。
但贵妃的侄女、丞相的女儿郭嘉被打了一定需要个交代的。
想来,定是赵津帮我兜了底。
郭嘉受此屈辱,再加上郭贵妃膝下也有个皇子,那么将太子拉下马又何尝不可?
我急忙跑去东宫,想告诉赵津害他的人很可能是郭贵妃和郭相安插的眼线。
可我没见到赵津,反倒是遇到了之前心心念念的楚阑。
“殿下喝了药,刚睡下。”
我一下子慌了神,扯着楚阑道,“他会死吗?”
楚阑拧起眉头,憋出三个字来,“不好说。”
我心凉了半截,这下完了。
我最大的靠山要倒台了。
“殿下身体需要修养,不如陆二小姐做些滋补的饭菜送来,终归是份心意。”楚阑指引道。
我想到我那拉胯的厨艺,眉头皱的更紧。
“那他只会死的更快。”
楚阑的沉默半晌后,不达目的不罢休,“那就以毒攻毒”
突然,我灵机一动。
“要不我进去给他侍疾吧,喂他吃药我最在行了。”
楚阑的脸又抽搐了下,难以置信地问我,“陆二小姐打算以什么身份入东宫侍疾呢?这传出去可对您名声不好。”
“让他给我想一个身份。”
回家的路上,我将城中各大药房的名贵药材都扫荡了一遍。
大包小包地拎回院子时,嫡姐拿着一沓诗文气冲冲地奔我而来。
“贱 人,我给太子写的诗文和信怎么都在你这,我说太子怎么从不回应我,原来是你私下拦截,从中作梗。
“从前我只当你狐媚子功夫深,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心机手段。”
我:“我真的比窦娥还冤。”
16
气疯了的嫡姐见我不语,扑上来又要挠花我的脸。
躲闪间,采买的药材被打翻一地。
但想到赵津需要以毒攻毒和要我好好苟着的话。
“嫡姐,太子感念你对他痴心一片,准你入东宫侍疾,这药材其实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嫡姐半信半疑。
我脸上连忙堆起讨好的笑,“是太子亲口所说。”
嫡姐去东宫的第三天,我就收到了赵津那厮的信。
“奇变偶不变。”
我一面感慨诓骗嫡姐去东宫这招真是以毒攻毒,让他这么快就好了,
一面觉得他欠我这么大个人情,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于是挥笔写下,“你请我吃饭。”
地点又定在了城南如意楼。
这次我先到的,楼下大堂座无虚席,说书先生声情并茂地讲述宫廷秘事。
说太子赵津的龙阳之好大有好转,陆家二位小姐功劳匪浅。
尤其是那位长姐雪肤花貌,才情过人,跟太子甚是相配啊。
就当我怀疑嫡姐是不是给说书的钱了时,包厢的门“砰”一声被踹开了。
17
一个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的男人带着侍从走了进来。
“就是你欺负我郭优的妹妹?”
侍从将我摁住,郭优的咸猪手顺势摸上了我的脸。
然后恶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今日我便要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说着就来撕扯我的衣服。
我努力挣扎,想低头狠狠咬在郭优的虎口上时。
但他预判了我的行为,先一步将我甩飞了出去。
我的脑袋猛地撞在窗棂上,一阵天旋地转。
郭优恶心的声音却挥之不去。
“长了张这么狐媚的脸,却是个烈性子,正合小爷我的胃口。”
但我心底却传来更深的恐惧。
今日是个局。
赵津为何没来见我,他不会被人害死了吧?
肾上腺素瞬间飙升,我凭着一腔孤勇破窗而出。
对着楼下聚精会神的听客高喊,“太子殿下和陆家小姐的风流韵事我这有一手消息,
两人夜弹琵琶、月下饮酒,还有劲爆的三人成行,诸位想听哪一个都可以上来找我啊。”
说书先生率先反应过来,指着我怒喊,“你瞎编乱造,凭什么信你!”
但众人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起,争先恐后地向我跑来。
“我是赵津的太子妃,帮我去找太子殿下,他必定重重有赏。”
我不顾头顶泊泊留下的血,只拼尽全力向靠近我的人求救。
我赌,赌有好事者,有良善之人,亦或是有心攀附太子的人能帮我一把。
可郭优和他的随从冲了出来,指着地上的我,“这是我刚买来的姬妾,得了疯病胡言乱语,大家散了吧。”
有见过郭优的人小声道:“这是左相之子。”
来看热闹的人瞬间作鸟兽散。
就在我即将被拖进包厢,满心绝望时。
楼下传来一声冷喝,“郭公子要将本宫的太子妃带去哪里啊?”
18
东宫训练有素的侍卫飞檐而上,迅速将郭优摁在了地上。
我看着赵津那张熟悉的脸,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无数的片段在我脑海中闪回,似乎回到了我穿越的前一刻。
梧桐树下,阳光正好。
我骑着辆单车慢悠悠地晃在路边,身后响起一道疾驰的车声。
我刚回头去看,一个蓝格子的身影飞身将我扑倒。
然后便出现在了这个朝代的宫宴上。
“陆温怡,别睡了,我试了死了也回不去。”
耳边响起熟悉的聒噪声,赵津那张俊秀的脸又映入眼中。
我一个没忍住,扯住他的袖子放声大哭。
“你再来晚一点,我可就挂了,你说好要罩着我的。”
赵津将八爪鱼上身的我扒开,对我又忧又怒道。
“要不是你嫡姐突然约我去如意楼喝茶,我心中生疑,你今日就完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局是嫡姐设的。
为的就是让赵津亲眼看见我被郭优凌辱,好彻底断了我成为太子妃的可能。
我的好胜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不顾脑袋上缠着纱布的滑稽样。
对着赵津大胆开麦,“那我偏不让她如意,我要做你的太子妃。”
赵津先是一愣,随后直视着我的眼睛道,“你可想好了,我不接受假扮夫妻相互扶持那一套。”
想着我与赵津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怎么都比其他人好。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赵津收到确认后,一把将我拥入了怀中。
“你知不知道,昨天真是吓死我了。”
入耳是他砰砰的心跳声。
19
三个月后,东宫的偏房里。
已经和赵津订婚的我坐在凳子上,心情颇好的欣赏他送我的整套翡翠蛋面戒指和手镯。
任凭形容狼狈的嫡姐对我凶狠咒骂。
“你个贱 人,就是当了太子妃又如何,人心易变,太子也并非对你死心塌地。”
我好奇抬眼,想看她又有什么新式幺蛾子。
嫡姐讥笑着站起身,将肚子一挺。
“你心心念念的太⼦殿下早就上了我的床,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哈哈哈哈。”
我皱眉看着她略微凸起的孕肚,猛地嚎了⼀嗓子。
“赵津!”
赵津⻜奔而来,“怎么了,温怡小宝⻉?”
我指指嫡姐的肚⼦,“来解释一下。”
赵津当即⽴正,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他不知道,此事与他绝⽆关系。”
嫡姐阴测测地笑起,“我给他下药了,他不知道也正常。”
我与赵津对视一眼,双双笑出声。
“没有什么药,是必须要男女行房才能解的,如果是灌醉到不省⼈事的话,男人那处是立不起来的,望周知。”
嫡姐愣在当场,随后癫狂地扑上来想与我同归于尽。
赵津急急将我护在怀⾥,暗卫护主,⼀脚将嫡姐踹⻜了出去。
最终嫡姐因为污蔑太⼦,意图谋害太子妃,⾏为不检,被爹送去了慎刑司。
郭贵妃安插在东宫的探子也被赵津揪出,郭相与其密谋杀害太⼦的事被查证后,皇上将郭府上下全部下了大狱。
楚阑则因护卫太⼦有功,成了禁军副统领。
一⽇偶遇楚阑后,我调侃赵津,“看你这帅气的男朋友,可惜了了。”
赵津温和的笑意瞬间僵掉,环住我的腰低声威胁,“再说,晚上就让你吃不了兜着⾛。”
晚间,赵津格外卖力,似乎在努力证明什么。
终于我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不过这次,我看到了穿越前将我护在身下的蓝格子身影的脸。
赫然是赵津。
20
靠着赵津的照拂。
我那善钻营的爹连升两级,乐得都合不拢嘴。
以致逢人便要说起我与太子的相识,说我们是天赐良缘。
我则与赵津相视一笑,“奇变偶不变,今天你做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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