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妈，我回来了。"楚小娟提着菜篮子走进院门，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妈，我回来了。"楚小娟提着菜篮子走进院门，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赵婆婆应了一声，心里却满是疑惑。

三个月了，这个媳妇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是在自己家，却经常迷路；说好记得儿子的喜好，做出来的菜却不是儿子爱吃的；最奇怪的是，每天晚上都要往阁楼送饭。

"小娟，怎么又盛了三碗饭？"

楚小娟脸红了一下，有些慌张："我...我胃口大，晚上还要再吃一顿。"

"再吃一顿？"赵婆婆皱起眉头，看着媳妇端着两个碗朝阁楼走去。

深秋的黄昏，夕阳西下，赵婆婆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鞋底，一针一线地纳着。

院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

"妈，我回来了。"楚小娟提着菜篮子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赵婆婆抬起头，打量着这个儿媳妇。

三个月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楚小娟长得很好看，瓜子脸，大眼睛，身材也不错。

干活也勤快，从来不偷懒。

可就是有些地方让人觉得奇怪。

"小娟，今天买了什么菜？"赵婆婆问道。

楚小娟放下菜篮子，开始往外拿菜。"买了些白菜、萝卜，还有两斤猪肉。天冷了，咱们得多吃点肉。"

赵婆婆点点头，继续纳鞋底。

她观察着楚小娟的一举一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个媳妇初来时，连厨房在哪都要问，说是紧张忘了。

可都三个月了，有时候她还是会在家里迷路，找个东西都要翻箱倒柜的。

"小娟，文国爱吃红烧肉，你记得吧？"赵婆婆试探性地问道。

楚小娟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说："当然记得。他最爱吃红烧肉了。"

可赵婆婆心里清楚，儿子马文国从小就不爱吃肥肉，最爱的是蒸蛋羹。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儿子带楚小娟回来见面时，她还特意问过这个姑娘知不知道文国的喜好，那时候楚小娟回答得很准确。

晚饭时分，楚小娟在厨房里忙活。

赵婆婆走过去，看到灶台上摆着三个碗。

"小娟，怎么盛了三碗饭？"赵婆婆不解地问。

楚小娟脸红了一下，有些慌张地说："我，我胃口大，晚上还要再吃一顿。"

"再吃一顿？"赵婆婆觉得更奇怪了。"姑娘家吃这么多，不怕撑坏了？"

"没事的妈，我从小胃口就大。"楚小娟端起其中两个碗，快步走向院子。

赵婆婆跟了出去，看到楚小娟朝着通往阁楼的小门走去。

那是一个很窄的楼梯，通向屋顶下的小阁楼。

平时那里只放些杂物，很少有人上去。

"小娟，你上阁楼干什么？"赵婆婆大声问道。

楚小娟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说："我，我去整理一下杂物。"

"整理杂物还要带饭上去？"

"饿了就在上面吃，省得跑上跑下的。"楚小娟说完，匆匆上了楼梯。

赵婆婆站在院子里，看着阁楼小窗透出的微弱灯光，心里的疑惑像杂草一样疯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天来，楚小娟每天晚上都要上阁楼，而且每次都要带着饭。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楚小娟下来了。

赵婆婆注意到，她手里的碗是空的。

"小娟，阁楼里都有什么东西？"赵婆婆随口问道。

"就是些旧衣服，破家具什么的。妈，我想把那些没用的东西整理出来，该扔的扔，该卖的卖。"楚小娟回答得很自然，但眼神有些飘忽。

赵婆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可心里的疑虑却更深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赵婆婆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

她侧耳倾听，声音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

起初她以为是老鼠，可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像。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走动，还有轻微的撞击声。

第二天早上，赵婆婆问楚小娟："昨晚阁楼里有声音，你听到了吗？"

楚小娟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这话，手里的衣服掉进了盆里。

"什么声音？我没听到啊。"

"像是有人在走动。"

"应该是老鼠吧。那上面放了不少粮食，老鼠多很正常。"楚小娟低着头，使劲搓着衣服。

赵婆婆走到她身边，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小娟，你这几天是不是有心事？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的。"

楚小娟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有啊妈，我能有什么心事？"

"文国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你想他了？"

听到这个问题，楚小娟的眼神暗淡了一下。

"想倒是想，可他在县城打工挣钱，也是为了这个家。"

赵婆婆叹了口气。

儿子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剩下她和这个儿媳妇。

按理说，年轻人应该多聊聊天，可楚小娟总是显得心事重重。

又过了几天，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晚上，赵婆婆起夜，经过阁楼楼梯时，清楚地听到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声音很压抑，像是在努力不让别人听到，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传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赵婆婆就找到了楚小娟。

"小娟，昨晚我听到阁楼里有女人哭。"她直截了当地说。

楚小娟正在生火做饭，手里的火柴掉在了地上。

"妈，您一定是听错了。阁楼里怎么可能有女人哭？"

"我听得很清楚，就是女人的哭声。"赵婆婆的语气很肯定。

楚小娟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可能是风声吧。秋天风大，从缝隙里钻进去，听起来像哭声。"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风声和哭声还是分得清的。"赵婆婆盯着楚小娟的眼睛。"小娟，你老实告诉我，阁楼里到底有什么？"

楚小娟避开了赵婆婆的目光，低头继续生火。

"真的什么都没有，妈您别多想了。"

可赵婆婆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人。

这些天来的种种疑点，让她确信阁楼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她决定要弄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婆婆开始暗中观察。

她发现楚小娟每天上阁楼的时间很固定，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每次都要待一个小时左右。

而且每次上去，都要带一些东西，有时是饭菜，有时是热水，有时是衣服。

最让她在意的是，楚小娟上阁楼时总是很小心，生怕发出声音。

下楼时，脸上常常挂着眼泪，好像刚哭过一样。

"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赵婆婆心里越来越不安。

终于，机会来了。

那天早上，楚小娟说要去镇上买些东西，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赵婆婆送她到村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心里有了决定。

她要上阁楼看看。

回到家里，赵婆婆找出了阁楼的钥匙。

这把钥匙平时她收得很好，楚小娟应该没有。

可奇怪的是，这些天楚小娟都能自由进出阁楼，那她是怎么开门的？

带着满心的疑惑，赵婆婆走到了通往阁楼的小门前。

楼梯很窄，也很陡，她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到了阁楼门前，她发现门并没有锁。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阁楼里很暗，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一些光线。

赵婆婆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慢慢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让她震惊的是，阁楼被收拾得很干净，完全不像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地上铺着草席，墙角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碗筷、水杯，还有一些书。

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床铺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和楚小娟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赵婆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可再看，那个女人还在那里，正惊恐地看着她。

"你，你是谁？"赵婆婆颤抖着声音问道。

那个女人想要说话，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拼命地用手比划着什么，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赵婆婆走近了一些，更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女人。

她的脸和楚小娟简直一模一样，可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瘦了很多。

最让赵婆婆震惊的是，她看到了这个女人手上戴着的戒指。

那是当初马文国给媳妇的结婚戒指。

赵婆婆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阁楼里的这个女人，长着和楚小娟一模一样的脸，戴着儿子给媳妇的结婚戒指，可她为什么不能说话？

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楼下的那个楚小娟到底是谁？

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媳妇？

赵婆婆感到天旋地转，仿佛这个世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她扶着墙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里的震惊和困惑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女人看到赵婆婆的震惊，更加害怕了。

她不断地摆手，嘴里发出着急的"呜呜"声，好像在解释什么。

赵婆婆注意到桌子上有纸和笔。

她颤抖着手拿起笔，递给那个女人。"你，你写字告诉我，你是谁？"

女人接过笔，在纸上艰难地写了几个字：我是楚小芳。

楚小芳？赵婆婆更糊涂了。

"楚小芳是谁？楚小娟又是谁？"

女人又写：楚小娟是我妹妹。

妹妹？双胞胎？赵婆婆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能说话？"

女人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在纸上写：我是真正的新娘。出事了，不能说话了。

赵婆婆看着纸上的字，手都在抖。"出什么事了？"

女人写字的手停顿了很久，最后写下：被坏人害了，割了舌头。

看到这行字，赵婆婆几乎站不住了。

她扶着桌子，声音颤抖地问："那楼下的小娟是怎么回事？"

女人又写：她替我嫁给了文国哥。

赵婆婆感到头晕目眩。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她需要时间消化。

原来楼下那个勤快听话的儿媳妇，竟然不是真正的新娘。

真正的新娘在这里，被人割掉了舌头，藏在阁楼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婆婆喃喃自语。

女人——楚小芳——看出了赵婆婆的困惑。

她拿起笔，慢慢地写着，一边写一边流泪。

写了很久，她把纸递给了赵婆婆。

纸上写着：婚礼前一天，我被坏人抓了，他们要我爸爸的钱。我不说，他们就把我舌头割了。后来我逃出来了，可已经不能说话了。我不想让文国哥看到我这样，就想一死了之。可小娟舍不得我，她说她来替我嫁给文国哥，我躲在这里，她会照顾我。

赵婆婆看完这些字，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多么善良的姐妹啊，为了保护彼此，做出了这样的牺牲。

"孩子，你们受苦了。"赵婆婆伸出手，轻抚着楚小芳的头。

楚小芳抓住了赵婆婆的手，眼中满含感激。

她又在纸上写：对不起妈，我们骗了您。

"傻孩子，你们没有错。"赵婆婆的声音哽咽了。"是那些坏人的错。"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是楚小娟回来了。

楚小芳惊慌地看着赵婆婆，眼中满是恐惧。

她在纸上匆忙写道：求求您不要告诉她您知道了，她会害怕的。

赵婆婆点点头，轻抚着楚小芳的手。"孩子，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她匆匆下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楚小娟在院子里喊："妈，我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赵婆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可她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这个秘密太沉重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饭时，赵婆婆看着楚小娟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子，为了照顾姐姐，承担了多么大的责任啊。

她要扮演另一个人，要欺骗所有人，要承受着分离的痛苦。

"小娟，过来坐下吃饭吧。"赵婆婆温和地说。

楚小娟有些惊讶。

平时妈虽然对她不错，但总是有些疏离。

今天的语气似乎不太一样。

"妈，您先吃，我去给......"她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我去阁楼放点东西。"

赵婆婆点点头。

"去吧，别着凉了。"

看着楚小娟端着饭菜上楼的身影，赵婆婆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个孩子多不容易啊，每天要照顾姐姐，还要在她面前演戏，假装一切正常。

过了一会儿，楚小娟下来了。

她的眼睛有些红，显然刚哭过。

"小娟，过来坐下。"赵婆婆拍了拍身边的凳子。

楚小娟坐下了，但明显有些紧张。

"孩子，这些天你辛苦了。"赵婆婆突然说道。

楚小娟愣了一下。"妈，我没有辛苦啊。"

"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我虽然老了，但还能为你们做些事。"

听到这话，楚小娟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想说话，可又不敢说。她担心妈知道真相后会赶她们走，那姐姐就没地方去了。

赵婆婆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她站起来，轻抚着楚小娟的头发。"孩子，别害怕。这个家里不会有人伤害你们的。"

楚小娟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赵婆婆。"妈，您......"

"我什么都知道了。"赵婆婆轻声说道。"今天我上了阁楼。"

楚小娟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她跪了下去："妈，求求您不要赶我们走。姐姐她没地方去，她已经很可怜了。我可以走，但求您收留她，她是真正的新娘，她应该留在这里。"

赵婆婆连忙扶起她。

"傻孩子，起来。我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

楚小娟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婆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们都是好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不幸，我怎么会赶你们走？"赵婆婆的语气很温和。

"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楚小娟含着泪，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赵婆婆。

原来，楚小芳和楚小娟是双胞胎姐妹，从小相依为命。

父母早亡，她们靠着做小生意维持生活。

楚小芳比妹妹大十几分钟，性格比较稳重，楚小娟则活泼一些。

马文国在县城打工时认识了楚小芳，两人相爱了。

去年，马文国带着楚小芳回家见父母，准备结婚。

赵婆婆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觉得她稳重贤惠。

可就在婚礼前一天，楚小芳被几个歹徒绑架了。

他们知道楚家姐妹虽然不富有，但楚小芳的未婚夫家里有些积蓄，就想勒索钱财。

楚小芳宁死不屈，不肯配合他们。

歹徒恼羞成怒，割掉了她的舌头，想要折磨她。

幸运的是，在转移地点时，楚小芳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可当她回到家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

婚礼在即，她不忍心让心爱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就想要自杀。

楚小娟发现了姐姐的意图，死死地抱着她不让她寻短见。

两姐妹抱头痛哭了一夜，最后楚小娟想出了一个办法：她替姐姐嫁给马文国，然后暗中照顾姐姐。

"我们长得一样，文国哥又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应该不会被发现。"楚小娟哭着说。"我想着，等以后找到机会，再把真相告诉他。"

赵婆婆听完，心痛得不行。"孩子，你们受苦了。这些坏人真是该死。"

"妈，您真的不会赶我们走吗？"楚小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不会。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赶自己的孩子走？"赵婆婆紧紧抱着楚小娟。"以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让小芳搬下来住吧。"

"可是，文国哥如果回来看到了怎么办？"

赵婆婆想了想。"就说小芳是你的远房表姐，来投靠我们的。反正你们长得那么像，说是表姐妹也没人怀疑。"

楚小娟感激地看着赵婆婆。

"妈，您真是个好人。"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小芳的身体。她在阁楼里待了这么久，一定很不好受。"

当天晚上，楚小芳搬到了一楼的房间里。

看到妈亲切地为她整理床铺，她感动得眼泪直流。

她在纸上写道：谢谢妈，我会一辈子记住您的好。

赵婆婆看了，温和地说："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从那以后，三个女人开始了一种特殊的生活。

对外，楚小娟是马文国的妻子，楚小芳是她的远房表姐。

楚小芳不能说话的事实，她们就说她天生哑巴。

村里人偶尔会议论，说马家的新媳妇怎么又来了个亲戚，而且这个亲戚长得和媳妇简直一模一样。

可在那个年代，信息不发达，大家也只是闲聊几句就过去了。

楚小芳的身体在赵婆婆和妹妹的悉心照料下，慢慢恢复了。

她学会了用手语和写字与人交流，也帮着做些家务。

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神总是充满感激。

楚小娟则继续扮演着马文国妻子的角色。

她学会了做马文国爱吃的菜，熟悉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努力成为一个称职的儿媳妇。

赵婆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两个孩子为了保护彼此，付出了太多。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们，让她们在这个家里安全地生活下去。

一个月后，马文国回来了。

那天下午，楚小娟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楚小芳在一旁帮忙晾晒。

赵婆婆坐在屋檐下纳鞋底，三个女人的生活显得平静而温馨。

突然，大门被推开了。

马文国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

"妈，小娟，我回来了。"他大声喊道。

楚小娟浑身一震，手里的衣服掉进了盆里。

楚小芳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婆婆连忙站起来迎接儿子。

"文国，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马文国放下包袱，走向楚小娟。"想家了就回来看看。小娟，我不在家你还好吧？"

楚小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挤出一个笑容。

"我很好，有妈照顾着呢。"

马文国注意到了一旁的楚小芳。"这位是......"

"这是小娟的表姐，小芳。她没有家人了，来投靠我们的。"赵婆婆赶紧解释。"你不是说过吗，家里有困难的亲戚都可以来住。"

马文国点点头。

他仔细看了看楚小芳，惊讶地说："表姐长得和小娟好像啊。"

"是啊，都说她们像姐妹呢。"赵婆婆笑着说。

楚小芳不敢抬头看马文国，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马文国想和她打招呼，可发现她没有反应。

"表姐怎么不说话？"马文国疑惑地问。

"她天生不会说话。"楚小娟解释道，声音有些颤抖。

马文国点点头，表示理解。"那真是太不幸了。不过没关系，在我们家里，谁都不会歧视她的。"

听到这话，楚小芳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个善良的男人，如果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想呢？

那天晚上，一家四口吃了一顿团圆饭。

马文国讲着县城的见闻，赵婆婆询问着他的工作情况，楚小娟努力表现得像个称职的妻子，楚小芳则默默地坐在一旁，眼中含着复杂的情感。

饭后，马文国和楚小娟回到了房间。

楚小芳帮赵婆婆收拾碗筷，心情很沉重。

"小芳，怎么了？"赵婆婆轻声问道。

楚小芳在纸上写：看到他，我很难受。他本来应该是我的丈夫。

赵婆婆看了，轻叹一声。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可现在这样，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楚小芳又写：我对不起妹妹。

她为了我，失去了自己的生活。

"小娟是心甘情愿的。你们姐妹情深，这是老天爷给你们最大的礼物。"赵婆婆温和地说。"别想太多了，好好生活就是对她最大的报答。"

在房间里，马文国和楚小娟也在交谈。

"小娟，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不寂寞吗？"马文国问道。

楚小娟的心里很复杂。

她想念的是自己的姐姐，可面对的却是姐姐的丈夫。

"还好，有妈陪着。而且表姐来了以后，家里热闹了不少。"

"你表姐不会说话，应该很不方便吧？"

"我们已经习惯了。她人很好，很会干活。"楚小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马文国点点头。

"那就好。对了，我在县城给你买了些东西。"

他从包袱里拿出几样小礼物，有头花，有手绢，还有一块糖果。

楚小娟看着这些礼物，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本来应该是给姐姐的，可现在......

"怎么不高兴？不喜欢这些东西？"马文国关切地问。

"不是，我很喜欢。谢谢你。"楚小娟勉强笑了笑。

当天夜里，楚小娟躺在床上，听着身边马文国的呼吸声，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她觉得自己在欺骗一个好人，可为了姐姐，她不得不继续这个谎言。

隔壁房间里，楚小芳也睡不着。

她想着刚才看到的马文国，心里既痛苦又复杂。

这个男人本来应该是她的丈夫，可现在她只能以表姐的身份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赵婆婆同样睡不着。

她为这两个孩子心疼，也为儿子感到抱歉。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只能尽力保护她们，让这个家继续维持下去。

几天后，马文国又要回县城了。

临走前，他叮嘱楚小娟要照顾好自己，也要多照顾表姐。

"表姐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多关心关心她。"马文国说。

楚小娟点点头。"我会的。"

送走了马文国，三个女人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可这次的经历让她们都意识到，这个秘密要守护一辈子。

一天傍晚，三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楚小芳在纸上写道：我们这样下去，会不会有问题？

赵婆婆想了想，说："只要我们三个守口如瓶，就不会有问题。文国常年在外，就算回来也待不了几天。而且村里人已经接受了现在的情况，不会再多想什么的。"

楚小娟担心地说："可是时间长了，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不会的。"赵婆婆语气很坚定。"我们要相信彼此，相信这个选择。小芳，你觉得呢？"

楚小芳在纸上写：我听你们的。

我的命是你们救的，我愿意按照你们的想法生活。

赵婆婆看了，欣慰地笑了。"好孩子，我们是一家人，要互相依靠，互相保护。"

就这样，三个女人开始了她们特殊的生活。

赵婆婆成了这个秘密的守护者，楚小娟继续扮演着儿媳妇的角色，楚小芳则以表姐的身份融入了这个家庭。

虽然生活中充满了不得已的欺骗，可她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厚。

赵婆婆把两个女孩都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楚小娟和楚小芳也把这个老人当成了真正的妈。

春天来了，院子里的花开得很美。

三个女人坐在花下做针线活，偶尔交谈几句，生活显得平静而温馨。

楚小芳在纸上写：谢谢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赵婆婆看了，温和地说："傻孩子，这是你应得的。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你们姐妹都是好孩子，老天爷不会亏待好人的。"

楚小娟握着姐姐的手说："姐姐，以后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吧。虽然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可至少我们在一起。"

楚小芳点点头，眼中含着眼泪。

这眼泪不是痛苦的，而是感激的。

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找到了真正关心她的人。

夏天的时候，马文国又回来了一次。

这次他带回来更多的礼物，给妻子的，给母亲的，也给表姐的。

"表姐虽然不能说话，可人很好，也要对她好一点。"马文国对楚小娟说。

楚小娟看着马文国递给姐姐的小礼物，心里既感动又难过。

这个善良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那天晚上，楚小芳拿着马文国送的礼物，在纸上写道：他是个好人。

赵婆婆看了，叹了口气。"是啊，他是个好人。所以我们更不能伤害他，不能让他知道真相。这个秘密，要守护一辈子。"

楚小芳点点头。

她明白，为了保护所有人，这个谎言必须继续下去。

秋天再次来临，又是一年过去了。

三个女人的生活已经完全稳定下来。

村里人也习惯了马家有两个长得很像的女人，一个是媳妇，一个是哑巴表姐。

有时候村里的妇女们会开玩笑说："马家真有福气，两个美女做伴，马文国走了也不用担心妈妈寂寞。"

听到这样的话，三个女人总是相视而笑，心里各自有各自的感受。

冬天的一个夜晚，雪花纷飞。

三个女人围坐在炕头上做针线活，房间里很温暖。

楚小芳在纸上写：我们这样生活了一年了。

"是啊，一年了。"赵婆婆放下手里的活计。"这一年来，你们都辛苦了。"

楚小娟看着姐姐，温柔地说："不辛苦。只要姐姐能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愿意。"

楚小芳的眼中满含泪水。

她在纸上写：我欠你太多了。

"姐妹之间不用说欠不欠的。"楚小娟握着她的手。"从小到大，你保护了我那么多年，现在该我保护你了。"

赵婆婆看着这对姐妹，心里充满了慈爱。"你们都是好孩子。这个家有你们，是老天爷的恩赐。"

窗外雪花飞舞，屋内灯火温暖。

三个女人的心紧紧连在一起，她们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们都会相互依靠，相互保护。

这个秘密，她们会守护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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