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假装上班”到“真刀真枪”——18天,他创办了自己的公司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1 09:35 1

摘要:“倒贴三十块,就能当一天老板,工位任选,空调零食全包,还能把猫带到会议室午睡。”——这条像脱口秀开场白的广告,今年春天出现在北京亦庄一栋写字楼的电梯海报上。霓虹灯牌“假装上班”四个大字,百米外都能看见,比楼下瑞幸的绿标还抢眼。四个月里,一百五十多个年轻人刷卡进

“倒贴三十块,就能当一天老板,工位任选,空调零食全包,还能把猫带到会议室午睡。”——这条像脱口秀开场白的广告,今年春天出现在北京亦庄一栋写字楼的电梯海报上。霓虹灯牌“假装上班”四个大字,百米外都能看见,比楼下瑞幸的绿标还抢眼。四个月里,一百五十多个年轻人刷卡进门,打卡拍照,再发朋友圈:今日份老板已上线。

有人笑称“第三百六十一行正式诞生”,也有人皱眉“上班还要花钱,韭菜成精了?”可段子一旦变成真需求,就不再是段子。25岁的梁程,就是在这里把“假装”演成了“真枪实弹”——他只用了18天,便注册公司、谈妥客户、收到第一笔款,完成了从职场社畜到创始人的身份切换。

把“面试”倒过来,老板先递简历

梁程第一次推门进来,穿的是连帽卫衣,背个双肩包,像误闯成人自习室的大学生。前台没有HR,只有一只橘猫躺在签到表上。董事长朱冠霖递给他一杯冰美式,开口第一句话不是“你凭什么加入我”,而是“我能为你省多少启动资金”。

这场“反向面试”持续了四小时。梁程原本想做旅游账号,朱冠霖听完却递给他一张A4纸:上面列着杭州、广州、成都三地MCN的报价、投流成本、回本周期,末尾加粗一行字——“把你跑通直播全流程的经验,卖给想省试错时间的素人”。梁程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最值钱的能力,不是拍视频,而是帮别人少踩坑。

第二天,他花99元买了七天“畅坐卡”,把工位搬到落地窗边。白板上写满“账号定位—选题库—投流节奏—私域承接”四步拆解,电脑里存着50G爆款素材。第18天,他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用手机提交了营业执照申请,公司名字干脆就叫“少走弯文化”。

30元一天,买到的不止是Wi-Fi

“假装上班”定价透明:日卡30元,月卡599元,赠送打印、会议室、冰可乐和猫撸。看起来像共享办公的“青春版”,可朱冠霖坚持它不是“二手房东”——这里卖的是“可被验证的最低成本创业模型”。

以直播间为例,个人在家搭一套绿幕加灯光至少三千块,还要担心邻居投诉。在这里,手机支架、补光棒、提词器、甚至“喊麦”用的声卡,一律免费借用。梁程曾帮做医疗器械的老张做测试:连续一周,每天六小时直播,投流预算从300涨到3000,后台显示ROI从0.8爬到2.6。老张当场拍板:回公司搭两间直播间,长期顾问合同签给梁程。

“我们像创业版的‘沙盒游戏’。”朱冠霖说,“把服务器、引擎、NPC都备好,玩家只需写自己的剧本。”四个月里,这样的“沙盒”在北京、西安、杭州、东莞同时开张,孵化出宠物汉服、AI头像、跨境物流SaaS等十几个项目,最小的团队只有两个人,却能在第三个月实现现金流为正。

自由职业者,也需要“第二杯半价”的战友

30岁的周捷森,曾是“数字游民”里的资深宅男——两年里,他的办公室就是家里那张1.2米的餐桌。直到今年6月,东莞“假装上班”开业,他把显示器搬进了8人工位里的6号桌,才发现“原来键盘声也有白噪音效果”。

第七天,他被动卷入一场19小时直播:卖广东荔枝蜜。爆单来得猝不及防,主播“飞鱼”嗓子劈叉,只能把话筒塞给他。周捷森从“后台数据小哥”临时变身“话术哥哥”,一边盯着GMV曲线,一边学着喊“家人们冲”。凌晨一点下播,两人瘫在折叠床上,分账七千块,润喉糖空了三盒。那一刻,他忽然理解:自由不是逃离人群,而是选择与谁并肩。

此后,他每周三固定组织“夜跑+椰子鸡”,把工位上的战友拉成运动搭子。有人负责选品,有人做投流,有人联系供应链,一条“蜂蜜—荔枝—预制菜”的本地生活号矩阵悄悄成型。周捷森说:“如果把创业比作打副本,这里提供了‘第二杯半价’的队友,省下的不仅是钱,更是信任成本。”

老板不赚钱,靠什么续命?

“飞鱼”在东莞的店,40平方米,8个工位,满员也只能收支平衡。他靠短视频代运营“养”场地,却坚持不涨价。“一旦涨到59一天,来的人就想着‘我得赚回票价’,氛围立刻变味。”他更在意的是“信息密度”:做服装的宝林,一眼能看出哪款围裙在抖音会爆;做五金的老李,手里有义乌最便宜的直播支架货源——这些“情报”在茶水间交换,比任何商业计划书都值钱。

朱冠霖的北京店,日子同样紧巴巴。空置率最高那周,他一天损失两千块,却咬牙把休息室改成“项目墙”,贴满“员工”的进度表。朋友劝他“搞个会员储值,先割一刀”,他摇头:“我要的是真需求,不是智商税。”为了活下去,他把招商经验做成“园区轻咨询”,帮地方政府做直播基地运营,一单十几万,再反哺工位成本。

“飞鱼”算过一笔账:中国灵活就业者已破2亿,其中至少3000万人需要“过渡性办公”——他们不想回家躺平,也还没能力租下200平的甲级写字楼。“假装上班”捕捉的,就是这条“灰色地带”的脉搏。就像便利店把“第二件半价”做成日常,他们只不过把“第二工位半价”变成了创业入场券。

段子谢幕之后,留下的是什么?

开业第五个月,北京店那只叫“大橘”的猫胖了3斤,原本给它准备的猫爬架,被改造成移动硬盘柜;休息区的Switch落满灰尘,手柄电量永远只剩一格。朱冠霖看着却很开心:游戏机没人玩,说明大家真的在忙。

梁程的公司搬去了隔壁栋,租下180平,员工8人,月流水80万,却还保留两张“假装上班”的月卡——他让实习生轮流来“回炉”,感受“第一天就当老板”的磁场。老张的医疗器械直播间,凌晨三点还在播护腰带,背景里那面“少走弯文化”的横幅,是梁程送他的开业礼物。周捷森和“飞鱼”合伙注册了“荔枝跑团”商标,计划把夜跑直播做成本地生活新IP,首场招商已经收到两家运动品牌的样品包。

夜幕降临,霓虹灯牌再次亮起。有人拎着外卖小跑进门,有人抱着电脑冲去会议室,还有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电话间,压低声音对投资人说:“给我五分钟,BP马上发您邮箱。”——这一幕,像极了那些深夜还亮着灯的互联网大厂,只不过这里的工牌可以随取随还,这里的“老板”明天可能又回去做员工。

来源:睿智的鄭蜀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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