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儿子说,家里破产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09 22:24 1

摘要:我活到五十二岁,在商海浮沉了近三十年,自认看人还算准。可那天见到儿子阿哲带回来的女朋友,我还是被她的“段位”惊着了——那姑娘简直是把“绿茶”两个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偏偏我那傻儿子还觉得她纯洁得像张白纸。

我活到五十二岁,在商海浮沉了近三十年,自认看人还算准。可那天见到儿子阿哲带回来的女朋友,我还是被她的“段位”惊着了——那姑娘简直是把“绿茶”两个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偏偏我那傻儿子还觉得她纯洁得像张白纸。

那是六月初的一个周六,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我一大早就听见阿哲在他房间里翻箱倒柜,弄得砰砰响。这小子平时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妈!我那件新买的阿玛尼衬衫呢?就是浅蓝色那件!”阿哲穿着条裤衩就从卧室冲出来了,头发乱得像被鸡挠过。

我正坐在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看公司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头都没抬:“你自己的衣服问我?”

“就是上回您让保姆送去干洗的那件啊!”他急得直跺脚,“今天小雨要来家里吃饭,我得穿得体面点!”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雨这名字,这半年来我听阿哲提了不下百遍。据说是他在一个富二代朋友的生日派对上认识的,长得特别漂亮,是个平面模特,还兼职做网红带货。

“来就来呗,你紧张什么?”我故意慢悠悠地翻着报表,其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这不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嘛。”阿哲终于从衣帽间翻出那件衬衫,笑得像个二傻子,“妈,小雨真的特别懂事,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说她最讨厌那些靠家里的富二代,就喜欢我这种踏实稳重的。”

我冷哼一声。这话听着太耳熟了,二十年前他爸也是这么形容那个洗脚城的小姑娘的——“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懂我”。

阿哲他爸当年就是被个洗脚妹迷得神魂颠倒,最后卷走了家里所有积蓄。那时候阿哲才十二岁,我刚把服装生意做起来没多久,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经营着刚起步的公司,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最艰难的时候,我白天在店里忙活,晚上还要去夜市摆地摊。记得有年冬天,我发着高烧还在外面进货,阿哲一个人在家泡方便面吃。现在想想,那些苦日子,眼泪都往肚子里流。

好不容易把生意做大了,公司上了正轨,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培养儿子上。可能是单亲家庭的缘故,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了阿哲,从小到大他要什么我给什么,结果把这孩子惯成了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性子。去年他大学毕业,让他来公司从基层做起,他干了不到一个月就嫌累,至今还在家里闲着,整天就知道和那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妈,您待会儿对人家热情点。”阿哲系着领带,手忙脚乱的,“小雨家境一般,您别摆出那副女强人的架势,吓着人家。”

我放下报表,盯着儿子看了半晌:“在你眼里,妈就是个势利眼?”

“不是这意思...”阿哲讪笑着,“就是...您别问人家家里是做什么的,一个月挣多少钱这些...她自尊心强,不喜欢别人打听这些。”

我摇摇头,没说话。这孩子,真是被我保护得太好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中午十一点整,门铃准时响了。阿哲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差点把茶几上那套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具打翻。

“来了来了!”他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往门口冲,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看得我直皱眉。

门开了,一个穿着米白色香奈儿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个包装精美的果篮。这姑娘确实漂亮,皮肤白得发光,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阿姨好,我是小雨。”她声音甜得发腻,“打扰您了。”

我上下打量着她。这身裙子是香奈儿当季新款,少说也得三万块。手里拎着的果篮包装精美,里面的水果个个饱满漂亮,一看就是高档进口超市买的。脖子上那根项链,蒂芙尼的最新款,我在专柜见过,一万八。耳朵上那对钻石耳钉,虽然不大,但切工很好,估计也要两三万。

这一身行头,加起来少说十万块。阿哲这傻小子,还跟我说人家家境一般。

“进来坐吧。”我淡淡地说,故意没起身。

小雨脱鞋时,我注意到她脚上那双凉鞋也是名牌,鞋跟细得能当凶器。她弯腰时,裙子领口若隐若现,我瞥见里面穿着件蕾丝内搭,也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阿姨,您家真漂亮。”小雨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并拢斜放,姿势优雅得像在拍画报,“这装修风格我很喜欢,是请设计师做的吗?”

“自己瞎弄的。”我说。

其实这房子是我特意请了香港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光设计费就花了六十万。客厅里挂的那幅抽象画是一位新锐艺术家的作品,在拍卖会上拍来的,一百二十万。真皮沙发是意大利定制的,整套下来八十多万。地上的波斯地毯是我去迪拜出差时买的,也要三十多万。

小雨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客厅里扫视,从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到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从装满名酒的酒柜到丝绸窗帘,一样都没放过。那眼神我太熟悉了,就像是在估价——这是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练就的本领,一个人是真清高还是装清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阿姨,听说您是做服装生意的?”小雨接过阿哲递来的茶水,小拇指翘得老高,“真了不起,女人做生意不容易呢。”

“混口饭吃。”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上好的龙井,一斤要八千块。

阿哲坐在小雨旁边,眼睛都快长在她身上了。

“妈,小雨可厉害了,上个月刚接了个国际大品牌的广告。”阿哲一脸得意,“她从来不靠家里,都是自己打拼。她那个抖音账号都有五十万粉丝呢!”

我挑眉:“哦?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小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虽然很快恢复自然,但没逃过我的眼睛:“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已经退休了。”

“在哪儿退休的?”我追问。

“...纺织厂。”她抿了一口茶,眼神有些闪烁。

我点点头,没再问下去。这套说辞,漏洞百出。普通工人家庭出来的姑娘,能一身名牌?能戴一万八的项链?光是那对耳钉,就够她父母好几个月的退休金了。

吃饭时,我特意让保姆做了鲍鱼、龙虾这些硬菜。小雨小口小口吃着,动作优雅,但眼睛总往那盘龙虾瞟。

阿哲忙着给她夹菜、剥虾、递纸巾,忙得满头大汗。我在心里直摇头。我这儿子在家可是连双袜子都没洗过,现在倒学会伺候人了。

“阿姨,您家这厨子手艺真好。”小雨擦擦嘴角,“比五星级酒店还好。”

“喜欢就常来。”我说。

她当然会常来,不仅常来,怕是早就盘算着怎么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吃完饭,阿哲被保姆叫去厨房帮忙切水果。客厅里就剩我和小雨。

“阿姨,”小雨突然压低声音,“有件事我想跟您坦白。”

我挑眉:“你说。”

“其实...我认识阿哲的时候,不知道您家这么有钱。”她眨着大眼睛,一脸真诚,“我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不是图他的家世。我前男友家里也很有钱,但我觉得他太浮躁,就分手了。”

我笑了:“这话怎么说?”

“他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小雨说着,眼眶居然红了,“我跟阿哲在一起,就是看中他踏实、善良。阿姨,我不图钱,就图他这个人。”

正说着,阿哲端着果盘回来了。看见小雨红着眼圈,他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妈,您说她了?”

我还没开口,小雨就抢着说:“没有,阿姨对我很好。是我跟阿姨说,我不图你家钱,就图你这个人,把自己感动哭了。”

阿哲愣在那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小雨...”他声音发抖,“我...我没想到你...”

我看着这出戏,手里的茶杯都快捏碎了。这姑娘段位不低啊,把我这傻儿子拿捏得死死的。

“真好,”我扯出个笑脸,“现在像小雨这样不物质的姑娘可不多了。”

阿哲感动得差点哭出来,握着小雨的手不肯放。

我在心里冷笑。这傻小子跟他爸一个德行,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当年他爸也是被那个洗脚妹几句好话就哄得找不着北,最后人财两空。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翻来覆去想着白天的事。小雨那身行头、那眼神、那番“不图钱”的表白,处处透着蹊跷。

第二天一早,我给公司的刘总监打了个电话。刘总监跟了我十几年,是我最信任的老部下。

“帮我查个人,叫小雨,是个平面模特,抖音上有五十万粉丝。”

刘总监效率很高,下午就给了我回复。

“老板,查到了。这姑娘本名叫赵雨晴,二十五岁,确实是个小模特。不过...”刘总监顿了顿,“她名声不太好,圈里人都知道她专挑富二代下手。上个月刚跟一个建材老板的儿子分手,据说分手费要了五十万。”

我握着电话,手指发凉。

“还有,”刘总监继续说,“她父母根本不是纺织厂工人。她爸是中学老师,妈妈是护士,老两口省吃俭用供她读艺校,结果她现在连家都不怎么回,嫌父母丢人。”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桌前,很久没动。

这姑娘不仅图钱,还撒谎成性。我绝不能让她进我们家的门。

可是怎么让阿哲认清她的真面目?这傻小子现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想了整整两天,我终于有了主意。

我再次把刘总监叫到办公室。

“老刘,帮我把这些账目做一下。”我把计划简单说了一遍。

刘总监瞪大眼睛:“老板,这...这是要干什么?”

“测试一下未来儿媳妇。”我说,“做得真一点,特别是银行流水和债务明细。”

刘总监是我的老部下,跟了我十几年,值得信任。他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

“可是阿哲那边...”

“一起瞒着。”我斩钉截铁,“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永远长不大。”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我挑了个周末,把阿哲和小雨都叫回家吃饭。

那天的气氛从一开始就有些微妙。小雨穿得比上次还要精致,一身迪奥的套装,拎着个爱马仕的包,看样子是新买的。阿哲则是一脸幸福,完全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饭桌上,我长叹一口气。

“妈,您怎么了?”阿哲问。

我沉默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放下筷子。

“公司...破产了。”我声音发抖,“欠了八千万。”

阿哲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什么?”他脸色煞白,“妈,您开玩笑吧?”

我把准备好的文件推过去:法院传票、银行催款单、资产冻结通知书...每一样都做得滴水不漏。

阿哲翻着文件,手抖得厉害:“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上个月不是还好好的吗?”

“资金链断了。”我垂着头,“都是妈的错,投资失误...”

小雨坐在旁边,脸色的变化精彩得像调色盘。从震惊到怀疑,再到掩饰不住的失望。

“阿姨,”她声音尖了几分,“那阿哲名下的那套房子...”

“抵押了,”我说,“车子明天也要被拖走了。”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适时抓住她的手,热泪盈眶:“太好了!我总算可以说出家里破产了!这些天憋得我好苦啊!”

两个年轻人都愣住了。

“小雨,你之前说不图钱,我还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我抹了把眼泪,“妈祝你们天长地久,早生贵子!以后你们就靠自己了,好好奋斗!”

阿哲还傻乎乎地感动着:“妈,您放心,我和小雨会努力的...我们可以先租房子住,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小雨一把甩开我的手,脸色铁青:“等等...八千万?这得还到什么时候?”

“慢慢还呗,”我拍拍她肩膀,“你们还年轻,一起打工还债,二三十年总能还清的。”

她的表情彻底垮了。

“阿哲,”她转向我儿子,声音冷得像冰,“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什么意思?”阿哲懵了。

“意思是,分手。”她抓起包就往门口走,“开什么玩笑,八千万债务?我跟你一起还?做梦吧!”

阿哲追上去拉她,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穷鬼!”她瞪着我儿子,那眼神狠得能杀人,“幸亏还没领证,不然我还得跟你一起背债!”

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画都晃了晃。

阿哲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了的树,半天没动弹。

我慢悠悠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妈...”阿哲转过身,眼睛通红,“她...她不是说不在乎钱吗?”

“傻儿子,”我抿了一口酒,“这世上哪有不图钱的捞女?”

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知道他在哭。

我心里揪着疼,但还是硬着心肠说:“起来,从明天开始,你自己找工作去。家里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那晚阿哲在客厅坐了一夜。我几次想出去安慰他,都忍住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心软,就前功尽弃了。

第二天一早,他一声不吭地出了门。晚上回来时,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找到工作了吗?”我问。

他摇摇头:“投了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简历这么空白,除了学历,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

我没说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阿哲每天早出晚归,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他开始学着坐地铁、挤公交,这对从小到大都有专车接送的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直到有一天,他垂头丧气地回来,说找到了一份快递员的工作。

“妈,我明天就去上班。”他扒拉着碗里的饭,不敢看我。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酸得厉害。我儿子,从小没吃过苦,现在要去送快递。

但让我意外的是,他坚持下来了。第一个月,他瘦了十斤,手上磨出了茧子,但拿到了八千块工资。他兴奋地把钱塞给我:“妈,我能帮您还债了!”

我背过身去,眼泪差点掉下来。

第二个月,阿哲渐渐适应了快递员的工作。有一天晚上他回来,手上缠着纱布。

“怎么了?”我赶紧问。

“没事,送件的时候被狗咬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打过疫苗了。”

我看着他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心疼得要命,但还是硬着心肠没说什么。

三个月后,阿哲升为片区组长,不用天天在外面跑了,工资也涨到了一万二。他变得又黑又瘦,但眼神里的那份踏实,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他开始懂得精打细算,知道哪里的菜便宜,哪家超市有促销,这些都是他以前从来不会关心的。

有一天他下班回来,身后跟着个姑娘。姑娘穿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手里拎着个布袋子,看见我腼腆地笑了笑。

“阿姨好,我叫小雅,是阿哲的同事。”

这姑娘长得清秀,不像小雨那样艳丽,但看着舒服。最让我注意的是她的眼睛,清澈、真诚,看阿哲的眼神温柔又专注。

吃饭时,小雅很自然地帮忙摆碗筷,吃完饭又抢着洗碗。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但指节有些粗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

“别忙了,坐着歇会儿吧。”我说。

“没事的阿姨,我习惯了。”小雅笑着,继续擦桌子,“我在家也经常做家务的。”

阿哲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

送走小雅后,我问阿哲:“这姑娘不错,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这两个月。”阿哲挠挠头,“她是我们公司的客服,经常帮我处理问题客户。后来熟悉了,就...就在一起了。”

“她知道咱家的情况吗?”我问。

阿哲苦笑:“知道,我说我家欠了八千万债,她二话没说就把她攒的十万块钱拿给我,说要帮我还债。”

我心里一震。十万块,对从前的阿哲来说可能只是一块表钱,但对一个普通打工女孩来说,这可能是她省吃俭用好几年的积蓄。

“这姑娘有点傻,”阿哲说着,眼眶却红了,“明知道我家欠这么多债,还非要跟我在一起。她说钱可以慢慢赚,只要两个人一条心,没有过不去的坎。”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小雅和阿哲站在一起的样子,总在我脑海里打转。我想起小雨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睛,再看看小雅那清澈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又过了两个月,我看阿哲确实成熟了不少,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我把他叫到书房,拿出新的账本。

“儿子,有件事妈得告诉你。”

他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债主又催了?妈您别怕,我这个月业绩好,能拿一万多...”

他愣住了。

“那些都是做给小雨看的,”我说,“我就是想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学会自力更生。”

阿哲的脸色从震惊到愤怒,又从愤怒到茫然。

“您...您骗我?”他声音发抖,“这半年我吃了多少苦您知道吗?送快递被狗追,被客户骂,下雨天摔沟里...我以为家里真欠了八千万,每天晚上睡不着...”

“妈知道,”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但你看现在的你,能独当一面了,也找到真心对你的姑娘了,不值吗?”

他甩开我的手,眼圈红了:“值?您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是吗?您知道我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为了多赚点钱,我同时接了三份兼职!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那晚他摔门而出,整整三天没回家。

第四天晚上,小雅来找我。

“阿姨,阿哲在我那儿。”她说,“他这几天情绪很低落...能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吗?”

我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包括他爸当年被女人骗走全部家产的事。

小雅安静地听完,轻轻点头:“我明白了。阿姨,您做得对。”

“那你能帮帮阿姨吗?劝劝他?”

她摇摇头:“得让他自己想明白。不过您放心,我会陪着他的。”

又过了两天,阿哲自己回来了。他瘦了一圈,但眼神平静了许多。

“妈,”他站在门口,没进来,“我想通了。”

我紧张地看着他。

“我生气不是因为您测试小雨,是因为您骗我。”他说,“但小雅说得对,要不是这样,我现在还是个被人骗的傻子。她让我想想,如果早知道家里没破产,我还会不会去送快递,还会不会认识她,还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妈,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那年年底,阿哲和小雅结婚了。婚礼很简单,没请太多人。小雅娘家是普通工薪阶层,但一家人都很实在。婚礼上,亲家母拉着我的手说:“亲家母,我们家小雅能找到阿哲这样的好孩子,是她的福气。”

我笑着说:“是我们阿哲有福气,找到小雅这么好的姑娘。”

结婚后,阿哲回到公司帮忙,从小职员做起。有了那半年的历练,他处理起业务来井井有条,再不是从前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公子哥了。他特别能体恤基层员工,因为自己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一年后,小雅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抱着孙子,心里满是感慨。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让我们这个家更加完整了。

有一天我路过儿子办公室,听见他在教新来的实习生:“别总想着走捷径,脚踏实地比什么都强。我当年送快递的时候,一天要爬几十层楼,但正是那段经历,让我学会了坚持和责任...”

我站在门外,欣慰地笑了。

如今阿哲已经能独当一面,公司的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小雅辞了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把家里打理得温馨舒适。每到周末,他们都会带着孩子来看我,一家人其乐融融。

昨天晚上,阿哲突然说:“妈,谢谢您。”

“谢什么?”

“谢谢您当年设那个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要不是您,我哪能有今天?”

小雅在一旁抿嘴笑。

我把孙子递给他:“那你得谢谢小雨,配合得挺好。”

我们都笑了。

前几天我偶然在商场里遇见了小雨。她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一身名牌,珠光宝气。看见我,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假装不认识,快步走开了。后来我听人说,她终于如愿以偿嫁了个富二代,但婚后生活并不幸福,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公婆对她百般挑剔。

是啊,人生就是这样。有些跟头早栽比晚栽好,有些人早看清比晚看清强。做父母的,有时候就得狠下心来,让孩子自己去经历,去成长。温室里养不出参天大树,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见彩虹。

如今看着儿子一家和和美美,我觉得,当初做那个决定,值了。这出戏虽然演得辛苦,但换来了儿子的成长和一个好儿媳,这笔买卖,不亏。

来源:雪千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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