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出生在1939年的湖南，战火像随身的灰尘，落在她的鞋面上。耿飚是她的父亲，军人气质透着冷静与直线。童年并不安稳，可她也记得院子里偶尔的安静角落。这两面并存，像她后来的人生。

1986年，对耿莹是清晰的拐点，是一把硬刀。她把所有旧账合上，决定去美国重新来过。她说三年之内要横着走，语气稳，眼神硬！到底是赌气还是判断？

她出生在1939年的湖南，战火像随身的灰尘，落在她的鞋面上。耿飚是她的父亲，军人气质透着冷静与直线。童年并不安稳，可她也记得院子里偶尔的安静角落。这两面并存，像她后来的人生。

她从小不爱认输，摔倒了也不喊人。父亲鼓励她去画国画，去练琵琶，手指起茧，心却慢慢细腻。她学会把情绪藏在颜色里，也把力度藏在弦下。她看事情慢一点，但做起来快。

成年后的工作像换挡，她在地质队蹲野外，和石头打交道。后来进制药厂，白大褂和蒸汽味混在一起。又去肿瘤研究所，显微镜下看细胞的走向。她不是只会一件事的人。

这些经历把她的气质拧紧，耐心多了，话少了。她喜欢把样品袋放在脚边，手边的笔记本密密写。忙的时候，她连饭都忘掉，水也不喝。这一茬子事，难免有点乱，她也没想明白。

八十年代中期，她试着做生意，像很多人一样想抓住风口。社会气氛一时复杂，关于整顿的文件密集下达。对干部子女经商的限制逐步收紧，灰色地带被拉直。她看清变化，也知道退路不多。

她的企业一夜之间挂起停牌，关停通知短而冷。库存变成负担，账目像一面墙撞在眼前。她没去托人，也不愿意纠缠。她把包收好，决定走路远一点！

出国前，她把那句“横着走”的话放在心里，不再重复。家里人各自沉默，父亲只点了点头。她去办手续，队伍很长，鞋跟咯吱响。她握着文件，指尖有点发凉。

到美国后，第一份工作在餐馆洗盘子，水是凉的，手更凉。她把盘子叠得很齐，数过塑料叉，也记过工时。晚上走出门，唐人街灯光晃动，空气里有油烟。她不说累，脸却有点僵。

她租下一间小店，卖小玩意儿，纸剪、扇子、老印章。她把价格写清楚，跟邻居打招呼，有时说不顺。有人路过就看两眼，她不追着喊。慢慢有了回头客，慢慢就不怕冷。

她留意到美国人看中国画的眼神停得久，手会伸向那一幅。她试着把画拿到集市摆，也去小型平台上挂。周末的艺术市集风有点大，画轴压着角。她认路不够准，但敢站在前面。

第一次赚到的钱不多，也就够房租和一点材料费。她说这叫第一桶金，其实并不金，只是没有亏。她把时间都压在画和客人上，手机响了都懒得看。她又怀疑自己选错了门口。

她继续做，去找收藏人，去寄样张，去答疑。她的名字开始出现在一些圈子里，笨拙却可靠。美国上层有几位客人喜欢她的笔触和讲法，这是真的。也有人觉得她不过是幸运的摆渡人，这也是真的。

她那句“横着走”并没有立刻实现，脚步仍旧不敢横。两年后，她忽然被邀请去做场小型展，光线打在画面上。她笑，笑得不明显，眼角有条线。她并不想证明谁，她只想把路走得更稳。

她把重心从生意转到文化的事上，去做展示去讲。办了一次社区的国画体验，孩子们把墨蘸得太满，桌面一片黑。她不急，手把手收拾，教他们先看再画。那天走出门，她没有再想销售。

她也参与跨城的小型联展，借场地，搬器材，写介绍。她觉得传播是长事，不需要快。她主动联系学校，把讲座拆成短段，像她练习琵琶时的拍点。她享受掌声，或者她并不享受。

她并不总是顺利，作品被误解的时候，她不解释。有人说她太商业，她没否认，另一个人说她纯，她也不否认。观点是两条路，她不选边站。她只把下一幅画挂好，站得直。

她的底层方法其实很朴素，先观察，再试小单，最后加码。她在店里做过三个小动作，调整陈列，换了灯光，改了定价。第二周回访客人，她问得很细，连包装袋都重新订。做事像修边，慢慢把线收齐。

她与父亲的影子始终同在，硬朗和稳重带来安全感。她躲不开童年的灰，却学会在灰里找光。有人说她靠出身，她笑着承认出身是背景。也有人说她全靠自己，她低头不答，就是不答。

晚年她把更多时间留给文化的事，调研、编目、口述。她帮年轻人找路，找材料，找观众。她在国外也在国内，来回奔，节奏缓。她不追大场面，喜欢把小灯开起来。

她曾告诉人，走到今天不是一条线，是很多折。她也承认有时选择其实是被动的，不够漂亮。然后她又改口，说每一步都是自己提的脚。矛盾留着，她没有去抹平。

她的故事里没有神奇转身，都是小步并排。她认识局势的冷，也认人的暖。她把不确定变成经验，把经验变成习惯。至于横着走，她后来也不再只是走。

她的路径更像一次耐心的试验，失败放在显微镜边上。她不急着，不沉迷回顾。她把事情拆小，把情绪压低，继续往前。就这样稳稳地，往前。

来源：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