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的郭汝瑰,凭借提出武汉会战“新方案”,如何获得陈诚赏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8 07:00 1

摘要:1907年9月15日(农历八月初九),郭汝瑰出生于重庆铜梁县永嘉乡达昌池一个家道中落的书香之家。他的父亲郭锡柱,号朗溪,从小勤奋好学,写得一手好文章,颇得当时铜梁巴琼书院院长陈昌的赏识。郭朗溪与夫人朱位椿共生3子,郭汝瑰居长、次子汝瑚、季子汝玲。

《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期待每一个共鸣的你,关注、评论,为学、交友!

1907年9月15日(农历八月初九),郭汝瑰出生于重庆铜梁县永嘉乡达昌池一个家道中落的书香之家。他的父亲郭锡柱,号朗溪,从小勤奋好学,写得一手好文章,颇得当时铜梁巴琼书院院长陈昌的赏识。郭朗溪与夫人朱位椿共生3子,郭汝瑰居长、次子汝瑚、季子汝玲。

郭汝瑰从小在父亲的指导和强迫下,除读四书五经外,还涉猎《曾文正公家书》、《马援诫兄子严敦书》等。这些教育不仅使郭汝瑰有了坚实的古典文学基础,也被灌输了不少“孝、悌、廉、耻”的儒家思想。对幼年郭汝瑰影响很大的还有他的母亲。她虽识字不多,但勤劳朴实,总是教导经常穿补丁衣服的郭汝瑰三兄弟“笑破不笑补”;并常给他们讲些做事慎重、为人正直、尽忠报国的古人故事。

郭汝瑰一生俭朴廉洁,多得益于此。

郭汝瑰12岁时考入成都联合中学,读书5年有余,除学得不少当时先进的文化科学知识外,还结识了一个叫胡子霖的老师。刚刚开始探索人生道路的郭汝瑰,第一次从胡老师那里听到了马克思主义这个崭新的名词,接受了“要走在时代先头,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重”的信念。

寒暑假返铜梁老家他都是步行,往返途中常见民有饥色,路有饿殍,深感国穷民弱世道不公,愤然写下了“相逢莫问人间事,国耻伤心只泪流”的诗句。

1925年冬,郭汝瑰的堂兄郭汝栋已升任川军师长,驻防荣昌,郭朗溪在他手下谋事。郭汝栋准备派几个青年去黄埔军官学校学习,建议郭汝瑰同去。

1926年初,郭汝瑰随同郭汝栋派往黄埔军校学习的6位军官在重庆登船,经宜昌、武汉到达上海。郭汝瑰怀着“使政治上轨道”的美好理想,与同行的军官,乘日本客轮“庐山丸”号前往广州。随即考入黄埔军校入伍生训练部学习。

1926年11月,国民政府迁都武汉,郭汝瑰随其所在的军校政治大队也迁到武汉。

1927年4月14日,吴玉章在设于武汉两湖书院的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召见郭汝瑰说:

“现在形势十分危急,蒋介石已经公开叛变,很可能进攻武汉。四川军阀杨森有可能配合进攻。你要尽快回到四川,想尽办法让郭汝栋阻止杨森出川攻打武汉;如阻止无效,可让他待杨森出川后伺机攻其后方,促其崩溃:如也办不到,则一定要郭汝栋不出一兵一卒帮助杨森。”

这时,辛亥革命元老吴玉章已加入中国共产党,并以国民党中央委员和武汉国民政府5人行动委员会委员身份,主持武汉国民政府军政大计。郭汝瑰对吴玉章的嘱托极为重视,很快即同赵启民、任逖猷、蓝鼎彝等黄埔学生一道离开武汉前往四川涪陵。

郭汝栋当时是川军中比较能接受革命思想的人,他不仅和中共重庆地委书记杨闇公等人有联系,而且在他的军队中,接纳了相当一部分中共地下党员。因此吴玉章对当时身为川鄂边防副司令、驻防涪陵、拥有两师一旅部队的郭汝栋抱有希望。

郭汝瑰到达涪陵后,立即向郭汝栋讲明了吴玉章的3点意见。郭汝栋沉吟半响,才慢慢地说:“杨森和我感情不合,素有猜忌,我无法阻止他出兵;袭击他我实力不够;不过,要是他出兵东犯,我绝不助他一兵一卒。”

郭汝瑰虽只得到个不尽如意的答复,但总算没有完全辜负吴玉章的信任和重托。郭汝瑰被安排在郭汝栋部队政治部做科员,负责宣传工作。他走街串巷,出入学校社团,写文章,作讲演,宣传革命道理,成为涪陵城内无人不知的红色人物。

1928年5月,在郭汝栋部任少校团副的中共地下党员袁镜铭根据郭汝瑰的要求和表现,介绍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将他和司务长林受之及上等兵邱志坚编入一个党小组,由邱志坚任组长。

经过几年的苦恋和冲决家庭重重阻力之后,1930年1月19日,郭汝瑰与涪陵女子师范学校学生方学兰,终于结成了毕生患难与共的夫妻。

1930年郭汝瑰在郭汝栋部已升任独立旅一团三营营长。蒋、冯、阎中原大战中郭汝栋奉命率部入鄂,郭汝瑰所在的一团调往平汉路花园、广水一带护路。此时袁镜铭已离开郭汝栋部,专任地下党平汉路一带的交通员。

郭汝瑰在广水得知国民党要在武汉抓捕袁镜铭,便立即派人通知他躲避,并要求他把一团的党员情况介绍给红军。

蒋介石不断通过曾扩情、陈孟熙向郭汝栋施加压力,要将郭部的共产党清除干净。

一天,郭汝栋无可奈何地对郭汝瑰和傅秉勋说:

“你二人色彩太重,又不愿意登报声明,我也保不住你了。这样吧,我送你们去日本士官学校读书,一可以学点东西,二可以躲避一下。以后回来,若情况好点,你们还可以接着干。”

与党失去联系的郭汝瑰,只得同意郭汝栋的安排。岂知这一转折使他在一条特殊的道路上走了几十年。

3、求学的岁月

1930年冬,郭汝瑰、傅秉勋、林泽仁抵达日本,进入陆军士官学校,郭汝瑰被编入第24期中国学生大队,随丰桥日军第三师团工兵大队学习。在这期间,郭汝瑰当了两个月的上等兵,两个月的伍长(下士),两个月的军曹(中士)。时间虽短,收益颇大。然而,由于中国百年积弱,政治腐败,国势衰微,中国人在日本备受歧视。一次郭汝瑰所在的工兵大队去淞滨与空军一道联合军事演习,到达淞滨后,日本教官竟板着面孔对中国学生说:“这是机密,你们回去!”郭汝瑰等人只得狼狈地回到丰桥。

“九一八”的炮声惊醒了郭汝瑰想在日本“学点本领”的幻梦。日军侵占我东北后,郭汝瑰等坚决申清退学回国。群情激奋的中国留学生自发组织请愿队伍,集合在东京陆军省前的广场上。日本政府竟出动宪兵跃马扬鞭追打中国学生。这种屈辱的场面使郭汝瑰等悲愤难忍,他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走哇,回国去!两国交战,我们都成人质啦,坚决退学回国去!”

日本陆军省终于不得不同意这些学生退学。

131年11月,郭汝瑰和一群中国留学生忿然登船回国。

1932年3月,中国陆军大学第10期开学了,考入陆大的郭汝瑰,如饥似渴地把战术、战史、参谋业务、邻邦军备、野战筑城、谍报勤务等必修课学得细致深入,触类旁通。对马术、汽车驾驶、飞机驾驶也有所涉及。同时自修了日文、德文,从而在日、德两个当时军事强国的战史宝库中吸取了较多营养。

郭汝瑰在陆军大学学习3年,以全校成绩第一名毕业。当时担任陆大校长实际主持教务的杨杰认为郭汝瑰博闻强记,机敏过人。所以在郭汝瑰1935年毕业于陆大后,又让他进入陆大研究院深造,同时让他担任陆大战史教官。战史是陆大的重点课程。杨杰常说:“战史是战术之母。”足见他对郭汝瑰的器重。

4、坚守南塘口

1937年5月,郭汝瑰正式调离陆军大学,到常德任国民党十八军十四师参谋长。抗日战争开始后,十四师于8月开赴苏州加入淞沪战场陈诚指挥的左翼兵团。十四师的任务是警戒白茆口至江阴一带江面。8月下旬,郭汝瑰协助师长霍揆彰,率领十四师会同友邻部队在罗店与日军反复进行了激烈的争夺战。

9月初,十四师将罗店方面的防务交给十二师及六十七师后,全师两旅4个团在月浦后面15华里的南、北塘口,顾家角及其以南地区摆成一线,为七十九师的纵深配置,待其后撤,再阻击日军的进攻。此时,十四师四十二旅旅长曾粤汉,在日军的狂轰滥炸面前,日不思饮,夜不安席。

霍揆彰怕他误事,请副师长凌兆尧接替,凌面有难色,不愿前往。霍揆彰又把目光投向郭汝瑰。郭汝瑰正色道:“为国捐躯,军人的本分,怕什么,我去。”便与曾粤汉对调职务。

简单的移交完毕后,郭汝瑰找了一顶钢盔带在头上,踏着被炸弹、炮火反复刨犁过的浮土,直奔四十二旅前线指挥所。

一到旅指挥所,郭汝瑰就与七十九师师长夏楚中通了电话,了解敌我情况后,他即向十四师师长建议:“现在是个好机会,乘敌人进攻夏楚中时,我们派兵袭击敌右侧背,去一个团,一个旅都行,我愿带去。”

师长不能决断,叫郭汝瑰直接请示军长罗卓英。谁知罗回答:“现在是持久抗战,要一线一线地顶,以争取时间。”

郭汝瑰力争道:“以攻为守,也是争取时间。假如夜袭成功,敌人垮了,我们争取了时间;即使打他不垮,也给以很大的伤亡,使他进攻速度慢了,也是争取了时间,这与持久战并不矛盾。”

但仍遭到拒绝。

当友师后撤,部队不断从郭部工事周围通过,一位团长对郭汝瑰说:“旅长,前方的部队都在后撤,我旅成了日军进攻的目标,我们留下来很危险呀。”

郭汝瑰平静地说:“长官部正在调整部署,友军后撤是为重整战线。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迟滞敌人突进,以保证友军建立稳固的防御体系。”稳定了这位团长。

9月15日,当日军的炮火和日机炸弹、机枪在郭汝瑰的指挥所前后左右轰鸣时,郭汝瑰笑着对左右的参谋:“今天是我30岁的生日,有这么多的日本兵为我放炮祝寿,自感洪福不浅。”话音刚落,一颗炮弹击中指挥所,弹片横飞,尘土蔽目。所幸有惊无险。

一个参谋凑趣地说:“旅长,仗打到这份上,什么功名利禄之心都没有了。”

郭汝瑰拿起一个钢盔往头上一戴,给众人压惊道:“我什么都不顾了,但这头还得顾一下,否则,谁来顶。”引得众人一阵苦笑。

日军总是先炮击后冲锋,如果守军顶住了,就再炮击,再冲锋。郭汝瑰配备一个团正面阻击日军冲锋。另一个团做预备队。如果第一线阵地失守,立即命令预备队反击。日军不断突破阵地,但都被预备队的反冲锋夺回。每天要反复数次。

战局越来越险恶,好几次日军都突进到指挥所附近,形势相当危急。八十四团团长邹毓南情急心怯,力主撤退道:“旅长,撤吧。再不撤我们就拼光了。”郭汝瑰白了他一眼,淡然一笑说:“人在阵地在,不得命令,绝不撤退!”

说完令参谋拿来纸笔,给师长霍揆彰写下了遗言:

“我八千健儿于兹殆尽矣。敌攻势未衰,前途难卜。若阵地存在,我当生还晋见钧座;若阵地失,我也就战死疆场,身膏野草,再无见面之期了。他日抗战胜利后,你为世界名将,乘舰过吴淞口时,如有波涛如山,那就是我来见你了。我有两枝钢笔,请给我两个弟弟一人一枝,我的那只手表就留给妻子方学兰做纪念。”

邹团长看罢,默默无言,转身返回前线督战去了。

连日惨烈的战斗,阵地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并逐渐后移。但郭汝瑰的旅指挥所却硬顶着没退。右翼的四十旅、左翼的六十七师胡琏旅的指挥所已被炮火夷为平地,两旅把指挥所迁了过来,3个旅长共用一个指挥所。

战斗在殊死地进行。一个团长给胡琏挂来电话:“我没有子弹了。”

被日复一日的炮火熏烤得焦头烂额的胡琏对着电话吼叫道:“没有子弹怎么?我也没有子弹!”说完把电话丢了。

郭汝瑰在一旁马上提醒胡琏说:“玉伯,不能这样处理。如果借故没子弹退下来,丢了阵地,损失就大了,将来这个账不好算。你马上通知他,郭旅长的子弹运到了,可以分着用,快回来领。”果然,把四十二旅的子弹运上去,阵地稳住了。

以后胡琏常对人讲起此事,总夸郭汝瑰沉着冷静。

艰苦卓绝的拼杀一直坚持到9月19日,当四十二旅接到撤退命令向第四军移交防务时,全旅8000多人只剩下2000多,而且多是伤员和炊事员。36挺重机枪全被日军的“三七”炮打坏,经拼凑,只有4挺可用。

坚守南塘口的官兵,浴血奋战七天七夜的英勇事迹,感动了上海人民,他们组织了不少慰问团前来慰问。宋庆龄、何香凝组织的慰问团专程来到四十二旅,特别送给郭汝瑰一件毛衣。以慰劳和激励他奋勇杀敌,抗战到底的斗志。

十四师在太仓经过休整补充后,又奉命守南翔战青阳港。郭汝瑰在淞沪前线整整打了两个月,霍揆彰师长把他的遗嘱反反复复宣传了两个月,并到处夸耀道:“我的这个家,还是只有郭汝瑰才当得了。”不久罗广文接任四十二旅旅长,郭汝瑰复任十四师参谋长。

1937年12月日本攻下南京,以为中国政府会求降。

希望破灭后又认为攻占时为中国临时首都的武汉,很可能成为中国屈膝投降的契机,决定调集军队,溯江西上。

1938年6月15日日军攻陷安庆后,再陷要塞马当,突破了长江封锁线。25日又攻占九江,拉开了进攻武汉的序幕。

经过整补的国民党军队,以40余个精锐师在武汉三镇摆开了与日军决战的架势。苏联支援的炮火和航空队也先后到达武汉。武汉战役的准备工作在新任武汉卫戍总司令陈诚的统率下空前紧张热烈起来。

这时霍揆彰在武汉成立五十四军,辖十四、十八两个师,郭汝瑰被任命为军参谋长。该军系陈诚嫡系,兵员、枪械、弹药均极优良,还由德国顾问帮助训练,一边练兵,一边修筑工事。

当时蒋介石和陈诚等按照德国顾问的设计,正在构筑环绕武汉三镇的环形防御体系。按其构想,保卫武汉的几十个师将在这条环形防线上重演一次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阵地战。德国顾问频繁往来于武昌葛店、汉口横店等几个枢纽部位,手把手地教中国官兵构筑工事,认真讲解阵地需要多大的纵深,如何伪装,如何配置火力和设置障碍。

为了让中国官兵有实感,德国顾问还在汉口的横店、武昌的葛店构筑两个模范阵地,以供观摩效仿,并组织各部队团级以上军官轮流参观学习。

五十四军十四师在武昌葛店构筑的模范阵地,选择在北依长江边的百浒山,南临豹子澥的隘口上。两翼有依托,纵深有约一公里浅丘,地形很好。郭汝瑰常到葛店检查工作。指导构筑这一模范阵地的德国顾问向统帅部汇报:“葛店工事构筑得很好,郭参谋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实郭汝瑰对德国顾问构筑的环形工事深感疑虑。他特去面见武汉卫戍司令部参谋长郭忏,坦诚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武汉保卫战又搞了一个环形背水阵,完全没有吸取南京战役的教训。表面看各处都有坚固工事,但几十个师放在环形线上,一点被突破,全都将遗不成军而被逐一歼灭。何况德日两国早有往来,如果日军要了解我军阵地部署和阵地构筑情况也易如反掌。”

“你说得很有道理”,郭忏回答道。“陈长官和我也担心这种部署。如果武汉失守,部队打光了,抗战怎能继续下去。关键在于放弃原方案后,如何建立新方案?你回去集中精力思考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案。”

郭汝瑰回到五十四军司令部,把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贴在墙上,闭门数日,足不出户地苦思冥想,推敲揣摩,终于在脑海中慢慢形成了一个新的设想。

时隔不久,武汉卫戍司令部召开高级将领作战会议,军师以上的将军们都出席了。陈诚在会上作了战前鼓动讲话。郭忏参谋长和刘云翰参谋处长宣布了早已拟定好的作战方案。

接着各部队长汇报各部工事构筑进展情况。会议近尾声时,陈诚又讲:“近来听到不少对武汉作战的不同意见,其中有些颇有见地,在座各位不妨畅述高见,俾使我武汉会战方案更臻完善。”

众将官都默不作声,谁也不愿对德国顾问制定的作战计划评头论足,更怕承担不起修改计划的责任。

惟有郭汝瑰一边站起来,一边说:

“我有一点不成熟的意见,也未形成文字,讲出来供大家参考。我认为目前的方案不是修改完善,而是必须推倒重来。若按目前方案实施,实际上是步南京战役之后尘。”

此语一出,会场气氛顿时振奋起来。

他又接着说:

“如果我们沿武汉三镇构筑环形阵地,一点被突破,必全军崩溃。同时又和南京战役一样,背水立阵,几十个师猬集武汉核心阵地与日军死打硬拼,一旦失利,我全军将士就有被赶下河吃水的危险。”

郭汝瑰讲到这里,停下来扫视整个会场,看到陈诚聚精会神在沉思静听,他情绪更加亢奋,根本不顾会场上的窃窃私语,只管滔滔不绝地一泻而下:

“我看武汉三镇地形,到武汉核心阵地就已经不好守了。因此,我军最好尽量利用山地,将兵力置于武汉外围。我判断,敌主力将海陆配合沿江而上,两岸陆军迂回包围我沿江要塞,节节进逼。现日军已攻下马当要塞,长江南岸之敌必从瑞昌地区登岸,进攻金鸡岭后,再向马头镇、富池口进犯。因葛店南有豹子澥,北有长江,中间仅一公里宽的丘陵地,不宜大兵团作战,敌必定只以一部分兵力攻打黄石,然后经鄂城进攻葛店,进逼武汉。

敌主力经阳新西犯,攻占率州、三溪口、金牛,直驱贺胜桥、汀泗桥,截断粤汉路,以断我武昌部队退路。敌另一路陆军,必从长江北岸龙坪地区登陆,并经田家镇、蕲春、浠水、黄陂进逼汉口北部,控制汉宜公路、切断我军长江北岸退路以完成大包围武汉的计划。如我军坚守武汉核心阵地,让敌人阴谋得逞,我军将士将遭歼灭,其惨景与南京战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汝瑰环视了一下沉静的会议室,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

“因此,武汉保卫战应首先利用长江南岸的幕阜山脉和北岸的大别山脉的有利地形与日军作战。先在长江南岸完成金鸡岭一带的山地工事,然后顺次完成码头镇、富池口、率州、排市、三溪口、金牛等地的工事。北岸应先完成广济东北的山地工事,然后顺次完成田家镇、团风、扬罗等地的工事。

我军可利用山地寻机予敌重创,最后在金牛地区若不能击破日军,长江南岸守军应跳出圈子,免遭歼灭;长江北岸守军在黄坡若不能击退敌人,同样也自行撤退。日军纵然费九牛二虎之力突破武汉外围,也仅能获武汉空城。而我军则无重大损失。可凭借崇山峻岭为屏障与日军周旋。在此有利地形上,日军机械化部队将无能为力。如此,武汉作战方能持久,而我因有生力量得以保全便可继续抗战,日军也就永远不可能征服中国。”

陈诚一边倾听,一边思忖,郭汝瑰的设想虽然还有待完善,但基本轮廓已勾勒出来,尤其是不重核心而重外围的构想,极富争取战略主动意识。

他仔细玩味其中的玄机,禁不住轻声自语:“保卫武汉,不战于武汉,好主意,好主意!”

参加会议的中央军和云南部队的将领纷纷发言,认为郭汝瑰的构思大大拓展了战场的空间,作战时间也相应延长,以空间换时间符合持久战原则。

随着作战规模扩大,兵力也相应增加。日军的兵力和消耗同样也会增加,日军补给线长,必然顾此失彼,而我军则以逸待劳。

何况战场辽阔,地形复杂,只要最后阶段把握时机,保存有生力量,武汉战役就胜利了。

最后,陈诚果断地说:“战役方案要重新研究。”并要郭忏、刘云翰…郭汝瑰等留下,参加制定新计划。

不久,军事委员会下发了蒋介石批准的《对武汉附近作战之意见》,内称:

“武汉已成为我抗战之政治、经济及资源之中枢,故其得失关系甚巨。唯武汉三镇不易守,而武汉近郊,尤以江北方面之无险可守尽人皆知,更以中隔大江,外杂湖沼,尤非久战之地,故欲确保武汉,则应战于武汉之远方,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是上策。否则据武汉三镇而守,于近郊而战,则武汉之重要性已失所保者,仅一片焦土而已,且受敌之围,势如瓮口之鳖…”

总的战略方针确定之后,蒋介石立即调兵遣将,以长江为界,分为两大战场。参战部队由原来的40个师,增至124个师,加上海空军,总数达100万。长江南岸因是主战场,布置了27个军的基干兵力,由武汉卫戍司令部总司令兼(新成立的)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指挥。

(正文完)

如果有其他关于历史领域的话题或观点可以【关注】我私聊,也可以在下方评论区留言,第一时间回复。

来源:常棣tandy

相关推荐